[秦漢三國] 庚新 -【悍戚】《已完本》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5章 冀州之戰第二彈（十二終）6/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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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j$ y4 f: Q9 |3 D) @    哪知道，荀諶卻哈哈大笑。

    “友若，你這是何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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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A) N$ C! f& k( }3 [    鐘繇一臉不高興的樣子，站起來便要拂袖而去。

3 w4 N2 f) _) h0 d    哪知道荀諶一把將他攔住，搖著頭笑道：“元常，你我自幼相識，你到了這個時候，怎地想不開呢？向孟彥低一下頭，便真的會死嗎？你也不想想，你是他舅父不錯，可他是大漢皇叔，領大將軍印統領四州之地。他若真想把你怎地，又何苦圍著你，遲遲不肯動手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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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……”

: z" R2 y$ ]0 s+ b3 h    “你明知道孟彥不會奈何你，我也不可能奈何你。

: N* C" a. {& ~# c1 |" `/ |6 W# S    孟彥所求者，不過是你向他低頭。

4 L3 S  H: S) g+ H& y4 N    大丈夫能屈能伸，你又有什麼不情願？你是向我大漢皇叔低頭，不是與你的外甥低頭，難道有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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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?  y5 h+ I- I, S/ W: k    被荀諶一頓數落，鐘繇也沈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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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6 [, C7 N, P( H: h    他當然清楚，這個時候他除了低頭別無選擇。

1 L- S1 \" h* S" k    可他又不想這麼平白就掉了面子，日後與劉闖相見時，會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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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* D9 J1 X5 c1 a5 v    “他也知我是舅父，便不能早些動作？直讓我受這些罪？”

    荀諶道：“孟彥也想速戰速決，他甚至想明天就打過大河，迎奉天子。

1 F0 H4 X+ o! \& }' d    冀州之戰的情況你可知曉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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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彥在那邊，死死拖住曹操，不能打的狠，也不能輸給他……我不動手時，他是絕不會發難。為此，他損失兵馬數千，在觀津和曹操鏖戰近月。直到我敗了你，他才向曹操發難。

7 v* z5 @! f7 e  |* l) j; Q1 A  k    你也是知兵的人，怎說出這種沒道理的話？”

) z$ j7 j' E- t! f( b, f' c" B    鐘繇聽罷，沈默了。

    半晌後，他嘆了口氣，苦笑道：“當初曹公與我十五日，言十五日過後，我可自行決斷。

8 r; e, }  @& R: Y5 @9 b" c    今距離十五日尚有兩天。

, S) n5 k8 t! o- A. |, R+ Y3 u    我可以歸降孟彥，但我必須要堅持十五天才可以向他低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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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是想要緩兵之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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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這個時候，我便是緩兵之計，難不成就有勝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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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告訴你，給我準備好糧食，兒郎們都已經餓得不行了……你要我投降，我可以投降，但你必須要讓我能安撫兒郎們兩天。而且，我歸降之後，那些兒郎若願為孟彥效力便投入軍中，若不願意的話，你們也不要阻攔。是我自己無能，才使得他們身陷險地，我不能為難他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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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荀諶二話不說，便點頭答應。

' t7 r, ]. ^# ~- K    “孟彥曾對我說過，你是他舅父，也是他這世上為數不多的長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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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要你肯低頭，什麼都好說……今孟彥聲勢越來越大，而今更橫掃冀州，眼看有統領河北之勢。可他現在，卻苦於無可用之人。手底下多是些降將，更無與他貼心之人輔佐。我雖竭盡全力，仍時常感力有不逮。你是他舅父，之前看著他苦苦掙扎，而今卻不能再偷清閑。”

    鐘繇聞聽，哼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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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心裏也感到有些慚愧，因為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，他沒有給予劉闖太多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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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6 B. c5 T1 ~8 H: U    除了一個郭援，劉闖再沒有從他手裏得到過什麼幫助。

    反倒是他支持曹操力度甚大……官渡之戰的時候，鐘繇一次便獻給曹操兩千余匹戰馬。不管那些馬質量如何，兩千匹戰馬依舊是一個驚人的數字。本以為，曹操才是能夠輔佐漢室的能臣。卻不想自家外甥，竟撐起了一片天空。如今仔細想來，鐘繇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劉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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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n: }" x1 t, r; ]5 x    當初，當初如果他不是生病，不願見客，或許就不會有後來那許多的波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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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R  p! q/ y, A; C0 V    若說鐘繇心裏沒愧疚的話，那絕對是違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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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不過，和這時代大多數人的選擇一樣，那個時候，誰又會認為一個連棲身之地都沒有的劉闖，能夠成為而今霸主？

    想到這裏，鐘繇又忍不住，發出一聲幽幽長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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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\. G  U. W; e    兩天之後，鐘繇在白波谷外歸降劉闖。

    荀諶旋即命人把鐘繇送去真定，因為劉闖這個時候，就屯紮於真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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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, f4 N- _& Z+ D) Y    消息傳到邯鄲，曹操也不禁發出一聲嘆息。

" o8 H" J- ]# m. S& a( e$ J    程昱當時就勃然大怒，建議曹操抄了鐘繇的家。

: c# |& @. \* n" W' y9 R    可是曹操又怎可能犯這種錯誤？

    “仲德，此時怪不得元常，相信他也是無奈之舉。

    當初，我曾告訴過他，讓他堅守河東十五日。而今，他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，內無糧草，外無援軍，你要他如何選擇？他能夠信守承諾，在白波谷堅持了十五日，已經是仁至義盡。

    我若再去追究他，便有些苛求了……”

% Z& y5 I& F9 a" ~    “可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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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程昱還想再說什麼，卻見曹操一擺手，“可是，他是闖兒舅父。

$ X4 g3 M1 b$ H( q: S    那又如何？

2 j& g# I) J) t5 K7 _    當初他選擇輔佐我，而且盡心盡力，更為我一手拿下關中，勞苦功高。元常的人品我深信不疑，他斷然不會做那種勾結劉闖，私獻河東的事情。仲德，說起來我還是那闖兒的丈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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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你不能因為鐘繇和劉闖是親戚就妄加指責。

- I  X- u4 I. ~% z1 S3 v. p2 g( c    我是劉闖的丈人，難不成也要追究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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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l, u$ F! C6 O/ W  {9 c    曹操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，程昱雖然依舊不肯釋懷，但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
% v/ @: r/ w: J( {- u! m; B    說實話，他也沒什麼好說的……當初荀彧就對他說過：劉闖真正的目的，很可能是拿下河東。

3 J0 n& ~# U( X7 A4 _+ L4 o) z( j    可當時，誰也沒有在意。

    他們不相信劉闖有這麼大的膽子，更不相信，劉闖會如此兇殘。

    現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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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}; f+ M* Q! R7 F( n% t+ e    程昱知道，曹操這樣做，固然是因為鐘繇做到了堅守十五天的承諾，同時也是因為鐘繇背後，還有一個龐大的潁川世族集團。你真要是抄了鐘繇的家，看著吧，那幫潁川世族絕不會善罷甘休。伴隨著曹操這次失敗，潁川世族的威望必然高漲，荀彧的地位也定將再獲提高。

    程昱也只能這麼說說，他更知道，如果剛才那話傳出去，恐怕迎接他的，將是疾風暴雨般的打擊。

    不僅僅是潁川，還包括兗州士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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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0 E: e1 O/ u8 @* Z    抄家滅族，那可是人神共憤的惡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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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曹操勸他，其實也是在保護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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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是一想到這麼就敗給了劉闖，程昱心裏面總是覺得不太舒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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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6 S0 n' _7 j    但是，不管程昱心裏怎麼想，冀州之戰已經落下了帷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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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劉闖使用天雷火，在某種程度上的確是給了曹操一次沈重的打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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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受命於天，呼風喚雨……也開始變成了劉闖的一個標簽。曹操知道劉闖的天雷火是一種武器，但是普通百姓，卻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。各種各樣的謠言，開始在各地流傳起來。比如說劉闖手中的大將軍印，就有人說是劉闖夢中獲得，乃是高祖所授，讓他輔佐漢室中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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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5 B; }& e& T% }# z, i. P    這也讓荀彧感到了巨大的壓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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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連許都都開始出現這樣的謠言，可以想像，這件事會給曹操帶來什麼樣的影響。

    於是，荀彧急忙派人前往邯鄲，把許都的情況告之曹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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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曹操也知道，這個時候他必須要返回許都。若不然許都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，他需要在許都坐鎮，方可化解這種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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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" w6 S% F7 ^1 q  m    “確讓那闖兒再得意一時吧。”

/ v" k* j( j% T0 Y    站在叢臺之上，遠眺河北大地，曹操苦笑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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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就在他準備離開邯鄲，返回許都的時候，卻意外收到了一件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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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) l+ a# }4 C/ \. j! U    劉闖派人送來了一個消息：他把海船的制造技術送給了孫權，相信用不得多久，孫權定會向荊州用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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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]! W  W$ L2 A( {/ L; A    這家夥，居然把造船技術送給了孫權？

    曹操聞聽，勃然大怒。

& D0 X7 S) O+ |) ^# P* V: j5 q    他對前來送信的盧毓道：“他劉孟彥是不是在向我示威？難不成以為這樣，我便會向他低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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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, o- d! N: n) @" G2 b    盧毓面對曹操的暴怒，卻毫不畏懼。

    他嘿然笑道：“皇叔的意思是，若曹公對此有興趣，他也可以送與曹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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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2 ?+ ?8 X! W1 |6 C5 C+ }    “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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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_: R# ]/ p9 J* b$ l9 h2 c; a    曹操一怔，瞇起雙眼打量盧毓。

+ D8 o3 k& T: u" Y7 C5 |0 \. I    “那小子從不做賠本的生意，他送我這造船之術，有何要求？”

1 H8 o) w8 h  E* j$ l2 ]    盧毓笑道：“皇叔起於北海，更一手打造了膠東。

    今膠東戰亂不止，實非皇叔所願……若曹公願意，皇叔可以把這造船之術送給曹公。但求以沽水為界，使膠東不興戰亂。從此以後，皇叔與曹公當盡翁婿之情，豈不成就一段佳話？”

% v! w' a: n4 b+ N    沽水為界？

1 S# a& O0 ?. Q3 M# G    曹操腦海中，立刻浮現出一副東萊地圖。

3 l. ?6 X0 n5 ^4 l    劉闖這個要求倒是不算過分，沽水以東本就為他所佔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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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如果曹操非要收回東萊的話，恐怕少不得要有一場苦戰……據說，劉闖向沽水派遣了一個名叫陸遜的家夥。那小子年紀不算大，不過手段卻不弱，迅速穩定了東萊東部的混亂局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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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如此一來，也使得甘寧可以集中力量，和曹軍相爭。

    雙方在過去一段時間互有爭鬥，彼此各有傷亡……但整體而言，劉闖並不占據上風，更在短期之內，無法威脅到青州的安全。如果劉闖願意交出這造船技術的話，倒也是一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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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且，如果孫權對劉表用兵，那麼荊州的威脅，便不複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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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% G5 y  w* M: A6 N    曹操突然覺得，劉闖其實挺不錯。

    這家夥至少還把我當作是丈人，居然要為我分擔壓力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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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想到這裏，曹操心裏不禁有些高興，忍不住哈哈大笑……

" f6 N# P  b/ t+ M+ L+ w2 N    不對，這個小混蛋怎會有如此好心，幫我分憂解難？按道理說，這小混蛋應該恨不得我焦頭爛額才是。

    曹操目光落在盧毓身上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，突然間露出恍然之色。

4 A4 G0 c" D2 n4 {    這個混賬小子……

    曹操冷哼了一聲，臉色陡然轉冷。

9 b/ w% C, {/ q3 T    “回去告訴你那皇叔，就說中原在我之手，穩若磐石，不用他來為我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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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（一）

    曹操所轄，多陸地。

    不過青州徐州的海岸線為劉闖海軍所擾，也讓他苦不堪言。
+ u5 N: N& d& l; w( w( u/ F
+ E: A/ ]( ~  t. W8 G1 E    早在甘寧登陸東萊的時候，曹操就有過打造海軍的想法。只是北方造船技術相對落後，而青州等地的船塢廢棄，想要重新開工，勢必要費許多周折。而當時，曹操的主要精力都在和劉闖的對抗之上。可即便如此，他還是讓滿寵在青州重開船塢，製造海船。這也表明曹操的注意力，已經開始從單純的陸上轉移到海上……說起來，也算是劉闖帶給曹操的一種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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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劉闖讓盧毓捎話，有兩個意思。

- R* e1 q* }% ~- X! O3 a4 a    孫權得了我的造船技術，必然會加強對荊州的攻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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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0 g0 n6 o6 S3 p    江東孫氏，對荊襄之地早就虎視眈眈。而魯肅的榻上策，從某種程度上完善了江東的戰略部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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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U& D! ~) S3 f* r8 V- n5 Q    如果說孫策對荊州開戰，是一種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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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麼孫權一旦對荊州動手，必然是早有準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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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荊襄的重要性，不用劉闖提醒，曹操心裡面也清楚。

    一旦讓孫權得了荊襄七郡，115個縣城共六百多萬人口便要落入江東之手，孫權必然實力大增。

    孫權可不是劉表，他進取心雖比不得孫策，但也是野心勃勃之人。

    劉闖是在提醒曹操，如果孫權取得了舟船的技術優勢，那麼荊州必然會陷入動盪之中。

4 j/ v5 }( Z% v: Y' |    到時候，首當其衝受到威脅的便是曹操……別看孫權現在好像孫子一樣，可一旦得勢，必為中山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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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) ^; [4 @) w    曹操，又怎能想不明白。

0 E# h! c# {! `2 {) g, R    不過在提醒曹操的同時，劉闖還向曹操傳達了另一個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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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天下英雄。唯你曹操和我劉闖。

    中興漢室也好，逐鹿天下也罷，也只有你曹操和我劉闖才能夠做到。我現在和你相爭，不是為私怨，而是出於公義。麻煩你給我好好守著中原。等我抽出手來奪取。別到時候我還沒有動手，你就被孫權之流所敗。那樣的話，你曹操就真的讓我這一個小子，大失所望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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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其實和曹操當初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的意思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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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0 K, v: h! H( X" v) f4 v/ x% U6 x    不過曹操那時候誇讚劉備，有試探的意思；而劉闖則赤裸裸表達了他的野心，能夠與我相爭之人。只有你曹操。天底下可以算作是我對手的人，也只有你曹孟德。所以，千萬別在我打敗你之前輸給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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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+ m" x' m; N2 h8 Q  N    對於劉闖的挑戰，曹操欣然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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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甚至，他內心裡還有一些興奮，一種因為受到挑戰而產生的激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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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2 h5 Z) c" |  j; r& A$ W    盧毓達到了目的之後。便告辭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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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2 h7 S$ Z2 |- T& t4 s. J  W    荀攸忍不住道：“主公，劉闖這究竟是什麼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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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{; V- J: _7 i    曹操撚鬚，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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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沒有回答荀攸的話語，因為他很清楚，有些事情他和劉闖心裡明白即可，卻不用說出口來。

    眼中，流露出一抹期待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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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劉闖小兒。切莫讓我失望才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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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建安八年七月，曹操下令班師回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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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q2 R" `- R# Y3 ^    他留下呂虔為魏郡太守，又拜京兆長陵人趙戩為趙國相，命呂曠守武安，曹休屯叢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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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+ ~8 ~$ r. D" H+ B9 G    這趙戩，字叔茂，曾闢公府，為尚書選部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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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_/ q9 @: A- p9 x8 E% a+ E7 |    董卓當時準備讓他的人充入台閣，但趙戩拒不聽從，令董卓大怒。欲殺死趙戩。而趙戩卻從容自若，見到董卓之後，陳說是非，令董卓羞愧難當，最終向他道歉。並拜為平陵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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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王允被殺後，唯有趙戩將之收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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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( E. j6 @) P    後客居荊州，及年初曹操頒佈招賢令，趙戩自荊州來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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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此人頗有名望，即便是在冀州這樣一個極為排外的地方，也受到許多讚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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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V2 z3 J: k8 t, }4 B# u# z    曹操讓他做趙國相，也正是想借助趙戩的名望，來安撫冀州人。他已經覺察到了，想要對付劉闖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此前他太想要速戰速決，以至於事事都落了劉闖的算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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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既然速戰速決不可能，那我索性徐徐圖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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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劉闖現在的情況是，雖得了河東，可要徹底消化，還需要一段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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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$ |0 o* e/ i* Q    只看誰的速度快，誰先把手裡的地盤消化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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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+ Q6 ?8 v( S2 r- B1 x. g    曹操深知，想要幹掉劉闖的話，必須要仔細謀劃，一步步的來，而不能太過心急……

- o$ \0 P4 C; y6 p. b& H% p    冀州二次大戰之後，劉闖在曹操的心目中，已變成了勁敵。其威脅甚至已經超過了袁紹，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。以前，曹操對劉闖同樣心懷忌憚，可總體來說，並未真正放在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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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接下來……

+ F7 @! z- j+ n( A% v    曹操在離開鄴城的時候，派曹休出使真定。

6 ~1 |3 Z1 F$ ]4 G; ~6 S, F    “小子保重，待我捲土重來時，咱們再較量一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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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關係，不管是曹操還是劉闖，在不知不覺中，已經把對方當做了知己。

" J7 V0 g1 q  Y8 a3 Q# [    隨著曹操離開，冀州也漸漸恢復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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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劉闖佔領河東之後，旋即拜杜畿為河東太守。

( q, V+ Y% u6 u3 k7 E    杜畿，當初隨劉闖從許都來到遼東，表現的非常低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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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不過劉闖對他卻一直很關注，不為別的，只為他未來那個名叫杜預的孫子。

    杜畿低調，但才幹不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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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過去五年裡，他先後在昌黎、高句麗為輔官，輔佐鮮于輔、閻柔治理地方，政績不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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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若不是這次劉闖要抽調杜畿回來，閻柔也準備向劉闖舉薦杜畿為高句麗太守。高句麗現在，已經徹底納入劉闖之手。在經過反覆考慮之後，劉闖決定派田疇為高句麗太守，拜閻柔為朝鮮都督。按照閻柔的報告，再過幾年，占城稻將大面積在朝鮮半島推廣，可為劉闖糧倉。

    如此甚好，也免了再換一個人，到時候還要重新適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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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杜畿，京兆人氏。

    這次能夠回到河東。也是驚喜異常。

3 U% X7 y$ j* y4 d. U7 H0 P    當他抵達真定的時候，劉闖立刻把他招至府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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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河東在這兩年來，接連戰禍，已不堪動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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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建安四年的時候，河東有人口六十萬。然而這次拿下河東。雖未具體統計，但人口減少甚多。我要你在一年間，務必穩定河東局勢，爭取在明年底，使河東人口恢復到戰亂前的數量。

& M8 Y0 u3 ^9 E$ L; D: n% L    此我連通涼州的重要通道。

    來年關中是否能夠順利收回，只看你這一年的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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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伯侯。你自隨我以來，一直表現低調，不喜與人相爭，故而聲名不顯。可我知道你的才幹，我也相信，你能夠將河東治理妥善。而今河東。盜匪猖獗，我會命文長留駐河東，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- N: E$ s1 W/ s4 X8 n    魏延，戰功顯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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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f5 S& g' E) b* l& A4 m, N    跟隨劉闖征戰四方，從遼東開始崛起，先後參加數次大戰，為劉闖帳下十大將之一。

    可是劉闖這番話的意思。卻明顯是要以杜畿為主，魏延為輔。

    杜畿心裡激動，連連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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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畿受皇叔厚恩，至今未立寸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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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今願為皇叔平定河東，必令河東大治。”

    劉闖點了點頭，又開口道：“河東這邊，情況有些複雜。

6 {' c- j! j- Y' H9 g" J1 M    這裡雖不似豫州冀州那般世族林立，但豪強眾多。河東衛氏，立足河東已數百年，根基深厚。衛覬是曹操心腹。其族人必不會輕易向我低頭。要壓制衛氏，還需多費心思。衛氏這百年望族，而今雖是一頭病虎，卻不能掉以輕心。河東豪強眾多，可與之多多親善、聯絡。

7 a# ^& q2 s% F) z0 E    聞喜裴氏。曾師從先父，可以重用……另外，我再給你配備一個助手，就是絳邑長賈逵賈梁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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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在河東頗有名望，可與之多多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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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g- O( w& }! n; e4 S    總之，河東我交付與你，還往伯侯，勿負我所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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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如果只聽劉闖話面上的意思，聽不出太多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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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|8 U. ^7 u0 r# |6 @' l) j  {    可杜畿卻心裡一咯噔，敏銳的覺察到，劉闖在提到‘河東衛氏’四字時，刻意加重的語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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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衛氏，是一頭病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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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在旁人看來，河東衛氏還是一個龐然大物。

* n- j- a- @# z) J9 Z+ v    其宗族盤踞河東四百年，族人數千，僮客過萬，可算得上是河東第一豪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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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/ d, K7 q# c6 F, z+ r% w) A    得大將軍衛青餘蔭，衛氏在過去這四百年間，雖朝堂變幻，但是在河東的影響力卻與日俱增。

5 M! R9 ^; M) r( [    這樣一個龐大的宗族，而且又親善與曹操。

    杜畿立刻就明白了劉闖的意思：他不希望，也不想看到這麼一個龐大的力量存在於他眼皮子底下。

    主公，這是想要除掉衛氏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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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4 N) x) ^  `% q+ d0 j. e    杜畿心裡面有些發顫，但卻毫不猶豫的點頭道：“主公心意，畿已明白，必不負主公所托。”

; \0 z3 e: W8 k    之後，劉闖又召見了賈逵，與他一番懇談。

4 O0 o9 J; e4 U: ~    本來，劉闖的意思是帶賈逵回幽州。可是賈逵卻不願意現在離開河東，希望能留下來做一番事業。對於這種請求，劉闖自然不會拒絕。賈逵留下來，也是一樁好事。杜畿初來乍到，人生地不熟，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。如果有賈逵這個地頭蛇幫襯，再加上魏延的武力，則河東定可迅速恢復元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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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|/ o0 W3 b0 S$ x; `7 J0 N+ T    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，劉闖這才返回燕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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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臨行之前，他徵求了張遼的意見，拜郝昭為廣年長，檀台校尉。

    隨後，他加封張遼為奮武將軍，屯兵襄國，也就是後世的邢台地區……拜徐盛鉅鹿郡太守，加振武將軍銜，鄆亭侯。徐盛也是最早跟隨劉闖的近臣，妻子更是劉闖義妹，當初跟隨麋繯的貼身小丫鬟。這些年來，徐盛也大都是居於幕後，為劉闖打理事務，兢兢業業，從無怨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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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今劉闖也算是徹底穩住了局勢，徐盛也隨之從幕後到台前，成為一郡太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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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E: v8 w7 l& G3 V7 c! {6 r8 w" u    此前，徐盛做過定襄太守，有從政經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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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相比之下，鉅鹿和定襄完全是兩個層次。鉅鹿的繁華，鉅鹿的人口，都不是定襄郡可以相比。

& c4 D+ c8 M3 B! I2 G4 @9 p    對徐盛來說，這鉅鹿郡太守，也將是他的一個新起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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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（二）2/3

    伴隨這冀州之戰落下帷幕，東萊戰局也隨之發生了變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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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N7 {" L. v3 o) L    劉闖以造船之術，換取東萊為自由貿易區，也將加速膠東半島的開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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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a# p" j- T& R0 G% \; H    陸遜在甘寧的幫助下，很快穩住了東萊的局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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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曹操見劉闖停止向西擴張，於是便同意了以沽水為界，雙方休戰的方案。不過，不管是劉闖也好，曹操也罷，都知道這只是一次暫時的休戰。一旦雙方恢復了元氣，必然會再起爭紛。

    到那時候，整個膠東必然會戰火熾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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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所以陸遜在得到通知後，便迅速改變了方針，開始加大對膠東的開發。

3 c7 x' `+ Y# Q( q7 _. m    大批三韓俘虜被送到膠東做苦力，此外還有大量鮮卑戰俘，也被送來此地……陸遜手下控制的人口，一下子激增數倍。他命魏越在陽丘山至沽水一線，建造塢堡，開設軍鎮，並推廣屯田。膠東早在建安二年便開始屯田，在民間頗有基礎。只不過，陸遜是依照府兵制推行兵屯，表面上增加的只是一些苦力和戰俘，但實際上，卻在悄然之中強化了膠東的防禦。

( E# Z" C- \5 ^5 Y$ \6 i    只不過這效果，還需要時間的驗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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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9 |, t& ~, ^( f: r1 @- V" B    東萊戰事平息，涼州也隨之停止了進攻。

    馬超佔領逢義山之後，便遲遲不肯繼續東進；劉闖命張既為太守，讓他繼續留在北地。

    之所以任命張既為北地太守，也是鐘繇的提議。

    “涼州偏荒，但是卻頗為排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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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; A: `0 d- G# f& a" z    非涼州士人不得為當地所接受，幾如割據。今馬超雖橫掃涼州，但勿論是資歷還是名望，都遠不足以服眾。想當初他老子馬騰看似強盛。實則不過韓遂一馬前卒。何也？蓋因那韓遂為涼州名士，故而馬騰雖勇，卻難以稱雄。孟彥欲定涼州，還需謹記涼人治涼州，否則必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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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其實。這種情況並非涼州一地獨有。

. ?3 c! r2 B! o; `$ G    幾乎各地都有極強的地域保護，外人難以涉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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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東漢末年時期，曾有一位官員就任南陽。

5 S6 Q( @! h( N' }$ T3 d* J1 @; x; L    結果到了南陽他才發現，他根本無法插手南陽的事務。無奈之下，他只好請當地一名士協助他治理。說是協助，實則大小事情都交給了那名士。而他根本無法插手其中。好在那名士能力不差，把南陽治理的井井有條。那官員在南陽就任三年後，便急不可耐的調離南陽。

    涼州也是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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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縱觀涼州大小官員，幾乎都是涼州本地人，外人更插手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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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U" H3 T! c8 Q) T) j6 N. M/ A1 r    鐘繇說的，是金玉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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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9 G7 J- E* @    他為官多年。幾經沉浮，對於各地官場的風貌可謂是瞭如指掌。從能力上來說，荀諶未必遜色鐘繇。但要說到對官場的瞭解，十個荀諶加起來，恐怕也抵不過一個鐘繇。這傢伙，就是個官場老油子。劉闖日後要統領朝堂的話，似鐘繇這樣的官場老油子。的確是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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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聽了鐘繇的提醒，劉闖頓時恍然。

9 v* I9 [+ {0 w5 b  |8 A" ~2 X" ]# h4 _    “張德容這個人我聽說過，雖說他的聲名不顯，但能力的確不俗。

    你讓他行軍打仗，的確是難為了他。可如果讓他治理地方，卻綽綽有餘。當初他在新豐，為三輔第一。哪怕是韋端這些人，對他也讚不絕口。這個人，我為司隸校尉的時候便聽人說過。本打算過些年再做提拔，卻不想……你要想真正涉足涼州。就必須要啟用這個人……”

8 z9 T9 O6 E! S- r6 r. C# `    張德容，便是張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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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劉闖本打算讓羊衜為北地太守，可現在聽來，還是有些欠考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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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可是如何使此人歸心？”

6 [5 e7 B4 j$ J/ F- z    鐘繇笑道：“這有何難？我便書信一封與他，他定不會拒絕。”

    這就是鐘繇和荀諶的差別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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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( S9 ^* N0 M" Q' q    同樣是潁川名士。同樣出身望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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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是從地位上來說，荀諶比之鐘繇高一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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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可若說影響力，荀諶是拍馬不及。鐘繇八面靈通，交際很廣。而今他既然降了劉闖，自不會甘心荀諶之下。比智謀？鐘繇自認他高明不過荀諶。但是比交際，比人脈，比聲望，荀諶還遠遠無法和鐘繇相提並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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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  e4 e2 f7 |. v$ d; d    從張既這件事上，劉闖看出了鐘繇的能量所在，更看到了鐘繇的智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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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( M' X; }- |7 K% P1 n2 h; ~    如果說是出謀劃策，鐘繇就算再厲害，也不過是和荀諶伯仲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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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[' \, Y7 }' L( N( X- h- Q0 F    而荀諶跟隨劉闖日久，可以說是在劉闖最困難的時候，便開始幫助劉闖，這裡面的感情深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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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T% }2 B/ N4 Y    所以，鐘繇從一開始就不準備和荀諶爭奪那謀主的位子。

    他揚長避短，走輔佐路線。

( ?( u8 u; q- M  }8 P  Y    我幫助你打通各種關係門路，你總不成會小覷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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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有時候，人脈同樣是一種能力……

1 Q# J5 \; q' @  Q' n2 K    果不其然，張既接到鐘繇書信後，便毫不猶豫決意歸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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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此前，張既為趙雲打開了北地關隘，但是內心裡，並不願意就這麼歸降。誰料想鐘繇一封書信，便讓他改變了主意。張既對鐘繇可謂深信不疑，而對於劉闖皇叔的身份，也頗為尊敬。

8 o2 I* A7 ?7 x0 y( a; I' }1 K' c  i    劉闖旋即命張既為北地太守，拜羊衜為靈州校尉。

6 i( w7 |+ e2 d7 j0 [    這靈州校尉的人物，就是要為劉闖扼守石嘴山口，確保朔方和西涼的聯絡通暢。

% m+ ]/ G4 {$ b) `. O2 F$ o7 _    羊衜才投效劉闖不久，但是得孔融推薦，而且又參與了西涼之戰，做靈州校尉是綽綽有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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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張既歸降之後，旋即向劉闖舉薦了漢陽郡冀人趙昂趙偉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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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趙昂，在涼州小有名氣，而今為羌道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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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在原有的歷史上，建安十八年時，馬超圍攻冀城，城中饑困，於是涼州刺史韋康，也就是現任涼州刺史韋端的兒子不願再戰，於是舉城獻降。趙昂當時勸阻韋康，但韋康卻不肯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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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0 Q0 w/ M' D    後來，馬超背信殺韋康，劫持趙昂之子趙月為人質，脅迫趙昂為他所用。

/ g" j9 \0 r3 Z+ Z    不過韋康為人忠義，密謀與梁寬等人聯手為韋康報仇。起兵討伐馬超……建安十九年，趙昂與妻子王異堅守祁山三十天，等到了夏侯淵的援兵。可是他的兒子趙月，卻最終為馬超斬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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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從冀城之戰開始，到祁山之戰。趙昂九出奇策，功勛卓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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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}0 L2 p3 Z% T    而他的妻子王異也是一個奇女子，在冀城之戰中騙去馬超妻子楊氏的信任，為趙昂取勝爭取了機會。

8 _; J3 R8 M! F) ]9 c: H    有時候，事情就是這麼簡單。

    劉闖前腳還在發愁涼州如何治理，結果扭頭便得了一名賢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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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# Q1 H% l1 i# S    趙昂投效之後。鐘繇又寫了一封書信給楊阜。

' f" ]; F( R# C' Q8 C    之前楊阜被趙雲俘虜，一直被扣押在武威，堅決不願投降。結果鐘繇一封信過去，楊阜就改變了態度。這也讓劉闖不禁感慨，千般妙計，有時候比不得人脈充足。鐘繇果然是厲害。

9 t+ F) R8 |! v- w. A1 E    就憑藉這兩封書信，鐘繇便輕而易舉站穩了腳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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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在劉闖準備離開真定的時候，荀諶便笑著對他說：“休小看你這便宜舅父。

% M7 T) ]. }8 `9 T3 J    當初他在曹操帳下低調沉穩，是不得已而為之……他是天子東歸重臣，便是曹操對他也頗有猜忌，令他不敢輕舉妄動。可現在，有你這麼一個外甥。他自然不必再低調隱藏。你只管盯著他，這老傢伙奸猾精明的很。有些時候，你必須要逼他一下，他才會心甘情願獻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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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R( @- D: b# X5 |    典型的官場老油子！

5 `$ l4 {. l  g8 `: C+ n$ I    劉闖忍不住一聲感慨，但同時，又暗自慶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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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}+ b$ E' q) Y* }    建安八年七月，劉闖班師還京。

    與此同時，涼州局勢在無聲無息中，也出現了變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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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夏侯蘭率部進駐涼州，從馬超手裡接過了逢義山。繼續保持對安定的壓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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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原本是一次極為正常的輪換交接，所以人都認為，接下來馬超必然會出兵漢陽，威脅隴西。

4 s5 F" V+ H& I, q2 P5 [1 N! p    就是曹仁，也這麼認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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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當西涼軍和漢軍進行交接之後。他立刻屯兵街泉亭，以防止馬超偷襲。

- m! f* e' k' h5 P8 ~/ n    本來，徐庶領楊僕馬岱已攻下祖厲，躍躍欲試要向漢陽郡發兵……可誰也沒想到，當夏侯蘭和馬超交接逢義山之後，馬超趙雲突然間合兵一處，共計大軍兩萬掉頭南下，出其不意攻佔榆中。

/ V. O5 w+ f' b) w. }    這榆中，可是韓遂所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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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馬超突然轉向，令韓遂大驚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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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不過最讓他感到吃驚的是，當馬超佔領榆中之後，韋端竟然命令駐守牧苑的涼州大將龐恭從牧苑退守狄道。同時，韋端大將趙衢則趁機出兵，奪回祖厲。西涼軍對此，卻毫不在意。

  o, @# h0 W' b# |6 R    這是個什麼節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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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韓遂頓時懵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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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) j- z6 c  L    這一連串的變化，讓人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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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B+ s3 B6 u' O! G4 r    特別是馬超和韋端的一次互換，更讓韓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……

" j& Q( o4 z; H: C: O& f    馬超出兵之初，韓遂還加以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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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但是隨著馬超攻佔逢義山，徐庶奪取祖厲，趙雲俘虜張既，韓遂也就鬆了口氣。

    西涼軍這個節奏，分明是找曹操麻煩的節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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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當時燒羌發生動盪，衛覬韋端派人向他求援的時候，韓遂二話不說便拒絕了對方所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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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可是現在……

    韓遂感到不妙，立刻派人向韋端求救。

6 _) @" |9 B4 @0 f+ v9 ]    與此同時，馬超也扯起了為父報仇的旗幟，西涼兵馬全部披麻戴孝，馬超更在榆中殺人祭旗，發誓要將韓遂誅殺。不過他的口號非常有趣，竟然是：只誅韓遂，從者無罪。這樣一來，金城郡立刻人心惶惶。什麼樣的官員統領什麼樣的人……當初他韓九曲背信棄義，而今馬超為父報仇，天經地義，與我等有什麼干係？甚至，有許多金城豪強更對韓遂變了態度……

$ h/ `; S( h5 Z0 ~" ^# L! }    莫非，馬超和韋端已經和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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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^. c! I+ M  v' v& r    不可能！

    韋端是什麼人，韓遂心裡最清楚，他怎可能看得起馬超，又與他和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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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1 i' n( o$ `/ e2 _; P9 Y    韓遂心中，更加惶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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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q2 q  H, D0 ?. ?  T( x( J1 B    PS：還有一章，不過要晚一點才能更新。

    有朋自遠方來，路過鄭州。小弟要去接待一下，然後送他上車……所以，會晚一些吧。

    具體幾點鐘能夠上傳，目前也說不清楚，但一定會上傳。

# B4 J6 p5 O( r# b9 v3 S& r) L    從一月十六號開始爆發，到今天已還了二十七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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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還欠了三十五更，爭取到月底還到三十更一下，下個月把債務還清……

1 D% u, o! \: _5 d    債不還清，總覺得無顏單章求票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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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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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6章 涼人治涼州（三）3/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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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公英，韋端怎麼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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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允吾縣衙裡，韓遂一把拉住了成公英，有些緊張的詢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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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成公英，金城郡人，自幼與韓遂交好，也是韓遂的心腹，最得韓遂看重。

    如果說這世上韓遂不會坑誰的話，那必然是成公英。兩人相交莫逆，遠勝於韓遂和馬騰那種利益交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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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是，成公英對韓遂的做事方法，一直不太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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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認為韓遂聰明是聰明，但是算計太過……換句話說，韓遂這個人是見一個人坑一個人，和他合作的人，幾乎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。他的心思太多，算計太深，早晚會受其所害。

    與人相交，還是要真誠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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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防人之心不可無，害人之心不可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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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你一次兩次能夠成功，時間長了，大家都對你心懷忌憚，到時候你只能害了自己。

* H! s& \9 K' y2 M    為此，成公英也勸過韓遂，但韓遂卻聽不進去。

, ~5 \6 |0 n" E% r5 X  B( N    這次出使狄道，成公英就覺察到，韓遂恐怕是被人給算計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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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總走夜路終遇鬼！

    韓遂，遇鬼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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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3 D! _- \  U" T4 [    成公英嘆了口氣，輕聲道：“文約，這次我去隴西，根本未曾見到韋端。

  X4 C4 M0 b$ Q% o' {* V7 v    見我的人是韋端之子韋康，而且元將見到我之後，也只和我說了一句話，便不再理睬我……”

    “什麼話？”

    成公英苦笑道：“岷山參狼羌作亂，恕我父子無力馳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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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q! ~) V/ q7 u- H9 F& S    一句話，說的韓遂一怔，頓時遍體生寒。

    之前。他告訴韋康說，燒當老羌作亂，所以他抽調不出兵馬，所以無法給韋端援助；現在好了，人家還回來了。韋康一句參狼羌作亂。便把成公英打發回來。可韓遂卻知道，參狼羌怎可能作亂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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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後世人談論羌人，難免會想到五胡亂華中的羌人之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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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l4 |+ s% x' O( n8 i& m7 w7 a    可實際上在東漢末年的時候，羌人和漢人之間的界限並不是特別清楚。漢人一方面提防羌人，另一方面和羌人又有各種各樣的合作。而羌人也是如此，他們同樣防範漢人。不過又無法避免對漢人的依靠。在涼州大地上，羌漢混居的情況很常見，彼此間的交流也很頻繁。

    韓遂和參狼羌雖然沒太過密切的來往，但怎可能不知道參狼羌的情況？

    參狼羌而今和白馬羌正為西傾山的一塊草地爭鬥不休，兩邊都在尋求官府的支持，求韋端還來不及。怎可能在這個時候找韋端的麻煩？換句話說，韋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韓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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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_2 j% [# u3 {- [6 r    老子就是不出兵，你能如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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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韓遂這下子，可真的是慌了。

    “公英，那我該怎麼辦？”

- w  e' R2 P. e2 m# v# ^    成公英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面頰，沉聲道：“文約，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亂了方寸……

    此釜底抽薪之計。絕非馬超那等莽夫可以設計出來。

    我如今仔細思之，馬超這次出兵從一開始，就顯得很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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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你想想，你與他有殺父之仇，可是他回來之後，卻沒有立刻與你報仇。雖說馬騰馬超父子之間的那筆爛賬說不清楚，但於情於理，以那馬超匹夫性情，都應該先找你報仇才是……可是他沒有，反而兵發關中。直接攻取北地、安定和漢陽三郡。這裡面，有太多不正常。”

    韓遂聞聽，頓時陷入了沉思。

  W% A! J, c( z3 U& l  Y4 y    如果成公英不提醒他，他或許還沒有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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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可是現在思來，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……韓遂對馬超很瞭解！他綽號韓九曲。找誰合作算計誰。和馬騰的合作也算是比較長久，但並不代表他不算計馬騰。換句話說，如果不是需要馬騰這麼一個打手，他說不得早就把馬騰賣了！既然與馬騰合作，韓遂自然會對馬騰的情況做詳細瞭解。說實話，韓遂還挺喜歡馬超……原因嘛，他覺得馬超和他老子一樣，都是莽夫。

    但此次馬超出兵，明顯不合他的性格，更使得韓遂感到無比忌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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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o5 q% v$ O0 P7 O9 V    為了避免受到馬超的攻擊，韓遂還派人讓燒當老羌遷徙，以至於一部分老羌和韓遂發生衝突，至今仍未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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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B$ e. X. a. h    以前沒有往深處想還好，如今仔細想來，韓遂是越想越害怕。

    馬超背後有人，有能人為他出謀劃策！

0 T$ y( b9 s* B& |" K    可是馬超那暴躁的性子，怎可能招攬來能人相助？那結果就只有一個，馬超背後之人已直接插手涼州事務。

    馬超背後是誰？

    不言而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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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最可怕的是，從一開始，自己的所有動作便在對方的意料之中。

0 {, q. c( r3 F7 B; b    遷徙老羌，拒不出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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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X0 h( [! w9 g/ w8 D% J, N    對了，攻下祖厲的那個傢伙是誰？好像叫做徐庶！

    此前，韓遂並沒有在意徐庶是何方神聖。一個無名小卒，又能有什麼本事？可是現在，他卻可能肯定，那徐庶就是劉闖派給馬超的謀主。此人心思縝密，自己一舉一動都被對方猜中無疑。徐庶攻佔了祖厲之後，為什麼遲遲不繼續攻擊？現在想來，便是為今日之舉而謀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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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d6 U) Y- T( P+ H) K    也就是說，徐庶在此之前，已經和韋端取得了聯繫。

. j4 |$ K0 N; D! l3 Z' k9 j( Y    他假借攻打漢陽掩人耳目，實則真正的目標，就是他韓遂……

    一直以來，韓遂都是以智謀而著稱，以算計他人而出人頭地。可是這一次，他發現竟然被別人算計了。而且對方的算計，顯然要比他高明。韓遂沒有遇到對手的時候，常為他的算計而得意洋洋。可是現在他遇到了更高明的棋手，他的算計，盡在那個叫徐庶之人的算計之中。

    想到這裡，韓遂不由得激靈靈一個寒蟬。

    他突然感到非常害怕，一種莫名的無力之感，便湧上心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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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公英，你要幫我！”

/ d, e5 c+ E) i5 R2 q8 b! |7 p    韓遂一把拉住成公英的手。涕淚橫流。

$ U  ~. _4 z2 h7 y; p( _4 _4 J    如果對手是馬超？十個馬超他韓文約也不會害怕……可現在，他的對手是劉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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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{1 Y! w5 x" @" z2 T: z    那劉闖是什麼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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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+ s8 W3 B: c1 X& U    是大漢皇叔，是漢大將軍，是漢武鄉侯，是連一代奸雄曹操都無法占到便宜的當世梟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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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曾幾何時。韓遂並不把劉闖放在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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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A5 K( w" z2 I1 Z2 n    可現在，他心裡非常清楚，隨著劉闖打通河東，佔領北地，他的地盤實際上已經和涼州連為一體。他要是願意支持馬超，那他韓遂萬萬不是對手。不說別的。只說他這次在冀州呼風喚雨，招引天雷的手段，誰又能夠敵對？哪怕韓遂明知道那些傳說有誇張之處，卻明白單憑他自身的力量，絕不是劉闖的對手。以前，他還可以聯合涼州士人。以抵擋外來者的名義去和劉闖抗衡。可是現在，劉闖已斷了他聯合其他人的路子，只能靠自己來對抗馬超。

5 h+ I9 J- i& z: [    韓遂一想到這些，就不禁感到恐懼。

    成公英看著昔日好友全無半點顏色，也不禁為他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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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h* f0 `+ u; M6 k# g0 s* i  z; F  {    沉吟良久之後，他輕聲道：“當初你讓彥明前往幽州拜訪皇叔，本是一個極為正確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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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偏你見劉皇叔和曹公起了爭紛。所以改變主意觀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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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l  I3 l1 B8 v    咱們已錯過和劉皇叔聯絡的最佳時機……而今馬超兵臨金城，除非劉皇叔下令，他絕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
( [/ Y* b) u& Q2 k2 h    韓遂心裡一動，似有瞭然。

    “公英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   “韋端今不願相助，而關中兵馬，更自顧不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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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* G' D; a0 L4 U( z3 L    曹公在冀州新敗，也不敢面對劉皇叔兵鋒，哪怕讓出安平國和鉅鹿，以換取喘息的機會。

    文約坐擁二十萬燒當。看似強大，實則不足為憑。

    而今之計，只有取得劉皇叔的諒解，讓他命馬超休戰……文約在涼州經營多年，手中這二十萬燒當更可以作為資本。馬超看似強橫。但若沒有了劉皇叔的支持，實則不堪一擊。若文約能得到劉皇叔的背後支持，定然能夠轉危為安。以我看來，劉皇叔未必真就支持那馬孟起。”

" e3 p# t. I/ N( O8 S' A& c% S    劉闖和馬超之間的關係，知者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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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T- N* B7 t, d& P& N    所以在成公英看來，在韓遂和馬超之間，劉闖應該會選擇韓遂。

    韓遂閉上眼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
( k8 X! s, I" x7 d8 e    半晌後，他一咬牙道：“公英，還煩請你再辛苦一回，代我出使幽州，拜見劉皇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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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願意用二十萬燒羌為覲見之禮，換取劉皇叔的支持……你去幽州之後，我會命程銀楊秋梁興三部兵馬，死守金城縣，阻擋馬超之攻擊。只是我現在不清楚劉皇叔給予了馬超多大的支持，也不清楚他是否傳授那呼風喚雨，招引天雷的秘法於馬超。我會儘力抵擋此人，金城能否得以保全，便繫於公英你一人……我知我從前所做不對，但還請看在數萬金城子民的份上，請公英儘力則個。我不知道能夠支持多久，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，來拖延馬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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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w( x: L- g/ x4 _    事到如今，韓遂什麼都不顧了！

    連‘金城子民’的名義都丟出來，也是希望成公英能夠盡心盡力。

    這種情況之下，成公英又怎可能再拒絕？

+ ]: X0 y$ Y( y! A& q2 Z& j    他想了想，便開口道：“我當儘力而為，不過文約也要想辦法再與韋端，亦或者關中衛覬聯繫。

9 h# }3 `: C; r( {) p    韋端衛覬，一個是涼州鄉親，一個要顧全大局。

    文約還要儘可能放低姿態，我相信，以韋端衛覬之眼界，不會看不出馬超獨霸西涼之危害……”

/ H7 J8 K) T6 J; t# R    找劉闖是一條路，求取援兵也不能停止。

    韓遂聽罷，連連點頭道：“公英放心，我自會向韋端認錯，與衛覬求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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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k' }: ~* Y0 O$ q+ s# @    當晚，成公英便收拾了一下行李，帶著親隨扈從啟程離開允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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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不過就在成公英動身之時，從武威張掖縣城裡也行出一隊人馬，朝著河湟西海方向一路行去……


    PS：今天且三更，休息一下，明日再戰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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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（一）

: p& w8 C6 e+ D- p; d9 i. K; l    河湟的河，指黃河；湟則是指湟水，其中還包括了其支流大通河。

( @" X- k* K0 E* x  l8 T    春季融雪之時，也是河湟豐水期，古稱三河間。河湟地區是指湟水和黃河衝擊而成的兩個谷地的統稱，西接青藏高原，介於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，更是連接隴西涼州的重要通道。

. p+ B. r( o3 @6 Z    河湟谷地，水草豐茂，土地肥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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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# F0 U4 T" U    羌胡據此地而生，繁衍生息。

    東漢末年時，羌人已不是單純依靠遊牧而生，更有許多人隨漢人學會農耕，並在河湟耕種。

    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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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中原乃至關中的天氣仍帶著些酷暑殘留的炎熱，而河湟已涼風徐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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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隊騎軍越過大通河，逆流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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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為首的兩人，一個是諸葛均，另一個卻是趙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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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子龍大哥，再往前走，就要進入燒當羌的領地，還請多多留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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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- U  c5 b$ @    諸葛均突然開口提醒，趙雲默默點了點頭，向身後小校一擺手，馬隊的騎士們紛紛取出盾牌，把弓箭準備妥當，長刀更隨即跨在馬背之上，以方便出鞘。這支馬隊的雛形，便是飛熊騎。不過伴隨著趙雲和夏侯蘭獨領一軍，飛熊騎旋即被分開，成為兩支獨立的騎軍……

0 z. y9 D) |0 W# i6 i$ L$ ]    趙雲手下的這支騎軍，名為矢鋒騎，意思是說行動如同閃電，快似離弦之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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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夏侯蘭所部，則改稱為無當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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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清一色配以重甲騎士，所用兵器也都是大刀長矛。

' E& ^$ g/ _# o5 G3 F! I1 H    無當，便是無人可擋的意思，也代表著夏侯蘭那支兵馬的特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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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Y" P/ @  f8 }    這兩支騎軍，也是劉闖最為重視的騎軍。此次隨同趙雲夏侯蘭入涼州作戰。從某種程度上，也表明了劉闖對涼州勢在必得的決心。夏侯蘭如今屯駐逢義山，負責牽制曹仁所屬兵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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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趙雲這支輕騎，在和馬超匯合之後，奉徐庶之命。保護諸葛均前來河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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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諸葛均這次入河湟的使命，非常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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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將承擔起分化河湟羌人的任務，以確保馬超對金城韓遂之戰的勝利。

    前面曾經說過，金城漢人的數量不多，而登記造冊的人數更少。整個金城，大都是以歸化羌胡為主。而韓遂的主要依持，便是燒當老羌。不過，伴隨前次燒當老羌大遷徙，引發了河湟動盪。許多羌人故土難離，特別是一些依靠農耕而生的羌人，更不願意輕而易舉離開。

( |4 f* [( \- P* Y/ b- v    最重要的。是燒當老羌羌王柯最霸道無比。

# v2 B2 U6 {- p0 x7 m  M0 M    他的部族，佔據了河湟谷地最好的土地，而那些遷徙的羌胡，則無法獲取足夠的生存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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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羌胡和匈奴鮮卑人一樣，彼此間也是征戰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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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* n8 n: |! v    燒當老羌早就有心獨霸河湟，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和藉口。

* ~! x$ {) \+ w+ x. b* _$ M    一旦那些羌人部落失去了自己的土地，便如同無根飄萍。用不得多久就會被老羌徹底吞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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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對此，那些羌人部落自然不肯答應。

7 R1 ~- h  _: F% {    老羌趁機征伐，激怒了一些羌人部落首領。這些首領立刻聯起手來，準備和老羌來一次對抗。

    身為劉闖的代表，又是馬超身邊的首席謀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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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徐庶對涼州的局勢一直都在關注，而對於河湟的內亂，也都進入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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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老羌若統一河湟，必將成為涼州心腹之患。到時候那些羌胡有了一個主體，會紛紛歸附，為禍涼州。這絕不是徐庶願意看到的結果。於是在五月初便傳書劉闖，有意利用討伐韓遂的機會，來解決河湟羌亂。

3 n9 L% `$ M7 u( p5 k6 q    劉闖對此，頗為重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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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雖然說歷史上的三國時期，羌人並未統一。也沒有對中原形成太大的威脅。可有一點必須承認，三國動盪百年，涼州羌亂從未停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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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7 `+ V0 Q: J1 K    曹操數次安撫，可效果並不明顯。

1 ~+ P" {: ]* A7 Z    這裡面，當然也有未來諸葛丞相的功勞，他幫助劉備佔據西蜀之後，一直在拉攏和招攬羌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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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P$ ?  k/ F0 G    不過，隨著中原戰亂結束，三國歸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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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羌人的確是出現了一次短暫的統一，並且對中原，對漢人造成了慘痛傷害。

" B7 ], n1 G9 H3 B6 T    劉闖當然不會坐視燒當壯大，如果再加上韓遂這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，必然會產生巨大的禍害。所以，徐庶的報告送到他面前後，劉闖就立刻表示同意，並全權交由徐庶負責此事。

( ^) S4 k1 U  S5 {- e" e& V    徐庶佔領了祖厲之後，並未繼續攻擊。

  Y8 K1 ~+ Z: O( R0 b3 N    他先是設法和韋端等人暗中聯繫，假劉闖之名，對韋端等涼州士人加以安撫。

    後隨著鐘繇歸降，韋端等人的態度也發生了悄然變化。在和徐庶反覆談判後，韋端同意馬超向韓遂報仇，而涼州的豪強不會插手此事。而作為代價，徐庶必須歸還祖厲，並退守鸇陰河。

5 E$ B8 U1 @3 @) F7 E4 J) X    對此，徐庶並無異議。

    他很清楚，劉闖現如今還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吞併涼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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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如果要強行用兵，最終的結果只能是便宜曹操，令韋端等人徹底倒向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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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可不是一件好事……要知道，涼州士人雖表面上臣服曹操，可實際上一直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。他們向朝廷稱臣，也願意聽從曹操的命令。可是，曹操若真要插手涼州事務，卻極為困難。在原有的歷史上，馬超起兵，殺了韋端之子韋康，已實實在在威脅到涼州士人的利益，更逼迫涼州士人徹底倒向曹操，才使得曹操得以有可乘之機，向涼州之地進行滲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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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|+ F/ Q2 x& D+ B! |" G* l( Q    有的時候，越是偏荒，越是苦寒的地方，就越是閉塞，就越是排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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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相反，那些富庶之地，人口眾多，商業繁榮，排外的思想也就相對會弱一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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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|9 a# _/ N( Z0 z9 N* a* z  O    如今劉闖要掌控涼州，不和韋端這些涼州士人打好關係肯定不行。只有讓韋端這些人願意真心實意的配合，他才能插手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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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徐庶也深明這個道理，所以在關鍵之時，還是做出退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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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韋端保全了漢陽、隴西和安定的完整，又可以得到劉闖這麼一個強援。如此一來。他就可以在夾縫中求生存求發展，利用劉闖和曹操之間的矛盾來壯大自己，同樣是收穫頗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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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不過，如何令歸化河湟，也是徐庶必須要面對的一個問題。

    在求教了楊阜之後。徐庶決意派遣使者前往河湟，分化羌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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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燒當不是想要一家獨大嗎？那些反對老羌的羌族部落，便可以成為對抗老羌的力量。

    可是，派何人前往？

    就在徐庶猶豫不決的時候，諸葛均自動請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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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孩子的年紀也不小了，而且也逐漸的展現出了他的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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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s  n- [; y6 \  i0 S    打北地一戰。便是諸葛均出謀劃策，利用劉闖的劍士營神不知鬼不覺拿下廉縣，而後又引得張既出兵援救，被趙雲一舉擊潰。此一戰，諸葛均謀劃周詳，算計精明的特點展露無遺。

    而聽聞徐庶要派人前往河湟。諸葛均二話沒說，便表示願意前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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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小傢伙，是和他二哥對上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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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k/ F+ }: a5 j% b* p2 E3 a. R    與歷史上的諸葛均不同，這一世的諸葛均得到了全面的發展。他最早跟隨劉闖，又入南山書院求學，學識不俗，辯才無雙。而在他心裡。也一直想要超越諸葛亮，所以遇到機會，便不肯輕易放過。徐庶對諸葛均的這種好勝之心也非常讚賞，兩人還因此成為了至交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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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當然想要成全諸葛均，只是單讓諸葛均一人去，卻未免有些不放心。

    所以，他拜託了趙雲，請趙雲隨行前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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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來趙雲勇武過人，可以保護好諸葛均；二來嘛，這金城之戰是馬超的復仇之戰。趙雲雖然是馬家的女婿。但馬超卻不希望趙雲也參與進來，他是希望靠自己的力量，來解決韓遂。

    趙雲無奈之下，只得退出。

    但徐庶卻認為，讓趙雲這麼閒置未免可惜。

- ^7 r- v: y, Y    左右趙雲也是馬超的妹夫。便讓他去河湟走一遭，也算是為他那死去的老丈人報仇，又不會讓馬超感到不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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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|' t, m5 {1 c0 j+ y    趙雲，欣然領命。

    天蒼蒼，野茫茫，風吹草低見牛羊。

0 A. e0 l7 j2 P: V; X    這幾乎就是河湟的真實寫照，只讓諸葛均一路上頗感驚訝。

    他和趙雲一邊趕路，一邊低聲交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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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x, B2 f4 p% I; z" B    就在這時候，忽聽前方傳來消息，一隊羌騎正向他們行來……

. |2 o# Z( g9 V% O% f    “箭上弦，結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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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趙雲二話不說，立刻傳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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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矢鋒騎脫胎於飛熊騎，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，而且經過嚴格的訓練，以及一次次搏殺。

    聽聞有敵情，矢鋒騎絲毫沒有慌亂，剎那間結成一個雁行陣，一個個在馬上利箭上弦。

8 g" g6 _$ c' g  a; f# }' ~2 b    遠處，一隊羌騎正迅速逼近。

    從對方奔行的速度上，趙雲便看出了端倪：來者不善。

    “子衡，且退到中軍，送死的人來了。”

    趙雲說著話，猛然催馬上前，抬手便摘下大槍。

0 \" d$ [' x8 g    他把頭盔上的白銀面具往下一拉，便遮住了他大半張臉，只露出嘴和下巴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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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陽光照在面具上，折射出奪目的銀光來。眼看著那支羌騎越來越近，而且絲毫沒有減緩速度的跡象。

    趙雲便更加肯定，這支羌騎絕非善類。

! A7 g! h0 F9 {) I; U    “矢鋒，奔射！”

    他一聲令下，身後八百矢鋒呼嘯而出，迎著那羌騎便衝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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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眼見著進入射程之後，矢鋒騎便開弓放箭。剎那間，箭矢如雨，朝著對面奔襲而來的羌人射去。羌騎顯然沒有想到，這支漢軍竟然如此大膽。這可是在河湟，他們竟然敢對羌人下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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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3 G: q" t- @- ~0 v    不過，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
& p+ T5 W9 r9 O- D    衝在最前面的羌騎，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中紛紛落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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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v8 P' v+ o( g    矢鋒騎一輪奔射之後，雙方便已經靠近。他們立刻收起弓箭，拔刀出鞘，向對方衝殺起來。

    “是何方羌賊？”

4 F4 D; p: J) d! y9 a; N    諸葛均臉上毫無懼色，催馬來到趙雲身邊輕聲問道。

; C' l% g! P# r1 }$ p5 z    趙雲面無表情，穩坐爪黃飛電，“一群跳樑小丑，管他是什麼來歷？”

    PS：今兒不知何故，人有些犯懶，無精打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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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v9 b5 s; }: G    只三更了，先奉上一更，剩下兩更會在十二點前送上。

    抱歉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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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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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_- D0 P& T0 \4 @. F8 y% u    身為劉闖帳下十大將，雖然劉闖並沒有排名順序，但是十大將中單以勇力而言，趙雲排名第一。當然了，搏殺起來的話，趙雲和黃忠在伯仲之間。但黃忠年邁，終究比不得趙雲年輕力壯。百回合之內兩人可不分上下，但百回合之後，趙雲必能戰勝黃忠，這並不是秘密。

    趙雲平日裡不張揚，為人也很低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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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可是身為煉神中期的武將，那骨子裡都會透著一絲驕傲。

& i% q# o; b  o0 y4 j    他對自己手下的矢鋒騎可謂信心滿滿，雖做好了搏殺的準備，但是並未立刻出手。

" d% Y1 ?3 c. j2 R: F: J3 ]    事實上，這支羌騎在矢鋒騎的衝擊之下，迅速潰敗。三百多人的騎隊全軍覆沒，無一人活命。

; p7 g" f, H+ G, o    戰鬥只持續了片刻便告以結束。

    趙雲命人打掃戰場，將那些無主的戰馬收攏起來，居然繳獲了百餘匹上等戰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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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可能看出，是何方羌騎？”

    趙雲不管對手，只問對手在何方。

    可諸葛均卻不能不聞不問，忙示意嚮導過來詢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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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|0 c5 n% V7 j2 @- F2 S5 `    那嚮導是一個歸化羌人，戰鬥開始的時候，他便躲在後面查看。

% p$ D3 X: ]' }9 b& h+ H    看著漢軍好像割草一樣的幹掉三百多羌騎，嚮導不免心驚肉跳……聽到諸葛均的問話，他連忙下馬跑過去查看。過了片刻，他又跑到諸葛均的面前，輕聲道：“這些應該是老羌馬賊。”

. k$ f/ Y! ?4 G8 E8 p    所謂的老羌馬賊，也就是支持韓遂的那些羌人。

& C5 k! l/ W6 L% h. e( c  e" T- M    燒當老羌依靠遊牧為生，但想要過上舒適的日子，單靠著遊牧根本不太可能。於是許多老羌開始襲掠商隊，甚至寇犯村鎮。以擄掠足夠的財富，再通過金城換取奢華物品來享受。

  T* h! {1 s/ Y' H9 Q6 E    這幫子老羌，也叫做生羌，形容他們野蠻嗜殺。

5 x& `5 H, G" t. [* \* L' K  S1 N  n    而另一部分靠農耕以及正常貿易的羌人，則被喚作熟羌。對漢人的文化非常仰慕，生活習慣已接近漢人的生活方式。

) R, U; f% b- U) o1 Q% {/ l    諸葛均道：“看起來，這老羌的確猖狂。”

    他話有所指，這些老羌馬賊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河湟谷地進行劫掠，已稱得上是肆無忌憚。雖說在出發之前，他就知道老羌猖狂。可是現在看來，恐怕還是低估了這些傢伙的兇殘……方才這些老羌出擊，沒有任何預兆，便直接衝過來。如果換做是普通的商隊，怕是凶多吉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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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s  a2 Z( P! l' i! b/ s9 y0 P    “這些老羌劫掠的對象，怕不會僅限於商隊。

( r4 k( [2 w. g3 ^! \& w    估計那些在河湟生活的普通羌人部落。也深受其害。子龍將軍，若再遇到這些人，萬不可心慈手軟。咱們一路西進，要籠絡那些熟羌，便少不得用這些個生羌的人頭作為覲見之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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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3 d5 z+ Q5 Q0 j: v    趙雲聽罷，頓時笑了。

    “既然小郎君有此吩咐，雲遵命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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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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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a, q2 G- {0 O. ~    在接下來的旅途中。諸葛均一行人又遭遇了數次襲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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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其中一次，老羌馬賊的數量幾近千人。不過趙雲早有防備，矢鋒騎更一舉將之擊潰，斬殺三百餘人。一連串的戰鬥，也使得諸葛均這支人馬為人知曉，也漸漸受到了熟羌部落的歡迎。

    涼州人排外，羌人同樣排外。

+ m" ^* V. s" l  U/ i+ v; U& O0 O    他們一開始並不清楚這些個漢人的來歷，可是當他們看到一顆顆血淋淋的馬賊人頭時，態度也漸漸發生了變化。

    一路西去，讓諸葛均眼界大開。

* Q/ `  D( o- W. F9 J" X6 d    這一日。他指著草原上一群氂牛忍不住問道：“這是什麼牲口，何以長成如此模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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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e# l6 e) @; k( T  J% e* |    氂牛，作為高寒地區特有的牛種，諸葛均從未見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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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6 A4 ~# V: p7 A5 D+ q( N, K    想到與他解釋了這些氂牛的用途，更把這氂牛稱作是河湟之寶。

    而諸葛均聽過之後。越發感到好奇，便忍不住對趙雲道：“朔方苦寒，牛羊匱乏。

    這些氂牛既然有耐寒之能，何不將之送往北疆？特別是遼東、高句麗等地，更需要許多牛開墾荒地，我覺得這種氂牛，最為適合。待返回涼州之後，便與兄長提一下，看可否操作。”

8 B  C4 W& i4 U1 G% X# ?    事實上，氂牛最初主要生活在高寒之所，北疆並無引進。

& ?, w, T/ {+ \5 \: c, E    不過在後來，隨著人們對北疆的開發，氂牛也漸漸出現在塞北苦寒之地，並演化出許多品種。比如後世的俄羅斯氂牛，吉爾吉斯氂牛，便是從河湟地區引進，而後演變而成。

    趙雲點點頭，對諸葛均的主意頗為讚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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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子衡，再往前咱們就要到唐蹏部落，到時候若談判順利，這件事想來不會太難。”

    唐蹏部落，以部落首領的名字而命名。

. X# r9 Y7 @$ _) M    最初，這個部落只是一個鬆散的聯盟，由一群小部落組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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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9 R: F' P' m+ x5 g" ~5 g& T1 _    但是伴隨著西涼地區的衝突越來越多，羌人之間也開始出現分裂，於是戰亂頻發。於是，這些小部落在經過商議之後，決意組建成一個大型部落，更推舉出一個名叫唐蹏的人為首領。

    這唐蹏是個極有勇力的人，且性格豪爽，頗有些仗義疏財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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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_& E* ?( T( d0 F8 h; }9 q    唐蹏部落組成之後，便迅速壯大，成為賜支河首地區的大型部落，總人口達五萬餘人。他們依附老羌，在賜支河首繁衍生息，開墾荒田，是一個半遊牧半農耕的部落。這次燒當遷徙駐地，唐蹏部落也接到了通知。只不過，他們在賜支河首有太多土地，怎可能輕易離開？

    而這唐蹏部落又是一個大部落，他們不肯遷徙，其他小部落也就不肯從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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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讓老羌極為惱怒，於是出兵威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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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部落的首領唐蹏，也是個極為強硬的人……你老羌威脅，我更不會退讓。於是乎，雙方便發生了衝突，到現在已漸漸演變成了大規模的爭鬥，使得整個河湟谷地都陷入惶恐不安。

    趙雲是要提醒諸葛均，這個時候不要去想那些沒用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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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要能說服唐蹏，令唐蹏歸化。到時候想要氂牛，便不費吹灰之力。

4 I4 n" }2 R' _9 ~/ _; A    諸葛均哪能聽不出趙雲話語中的意思，當下笑道：“將軍放心，均曉得輕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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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兩人正說著話，忽聽前方蹄聲陣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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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x. K! I- K  @# J8 J" I% g0 _    趙雲臉色一變。厲聲喝道：“矢鋒騎，結陣。”

    入河湟以來，矢鋒騎已經經歷過數次大戰，早有經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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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故而趙雲一聲令下，矢鋒騎便立刻結成雁行陣，拔刀出鞘。準備作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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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將軍不要衝動，好像是唐蹏部落的人。”

    諸葛均看到了對面騎隊中的旗幟，連忙大聲呼喊，攔住了趙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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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見那一隊騎士在距離矢鋒騎還有三百餘步的時候便停下來。從騎隊中躍出一匹龍駒，向前緊跑百餘步，便大聲喊道：“前方可是漢家使者？我乃唐蹏大王帳下伊健妓妾。奉我家大王之命，特來迎接漢家使者。”

    是唐蹏的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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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0 ?' D* b( _) N* A' _    諸葛均和趙雲相視一眼，就見諸葛均緊跟著縱馬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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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便是漢家使者諸葛均，敢問唐蹏大王何在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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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U6 K! Q* W7 U, p2 e  ]; H8 ]# z    看到諸葛均，那伊健妓妾便一怔，旋即哈哈大笑，“小娃娃。你就是漢家使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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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' e$ A& T0 d: j7 V: D. `2 j    莫不是漢家無人，竟派你這麼一個小娃娃前來……你倒著是玩耍不成？還不快叫你家大人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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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諸葛均年紀小，偏偏又長了一張娃娃臉。

    這也使得他看上去比實際年紀還小，很容易令人產生誤會。

6 H$ G, U( U8 i9 Q% r1 S    諸葛均眉頭一蹙，沉聲道：“漢羌兩族會商，乃是大事，怎可兒戲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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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你若不相信，便帶我去見你家大王，他自然清楚。”

    哪知道，諸葛均話一出口。伊健妓妾卻勃然大怒，“漢家欺我太甚，說好了是要派能做主的人過來，哪知竟派你一個小娃娃前來，莫非是看不起我家大王。看不起我唐蹏老羌不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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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說話張狂，絲毫不把諸葛均放在眼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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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旁趙雲眉頭一蹙，猛然兩腿一夾馬腹，爪電飛黃長嘶一聲，如離弦之箭便衝出本陣。

    伊健妓妾還沒等反應過來，就見漢軍中一員大將飛騎而出，眨眼間便到了他跟前。伊健妓妾本能的拔刀想要阻攔對方，哪知趙雲在馬上微微一側身，讓過他手中鋼刀之後，輕舒猿臂，啪的就抓住對方的腰帶。只聽趙雲在馬上一聲輕叱，手臂一用力，一下子把伊健妓妾從馬上拎起來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
    這伊健妓妾素以勇武而著稱，可是在趙雲手裡，卻無半點還手之力。

: }' n/ {' D4 s6 I* }% j1 ^9 `1 W) n    被摔在地上之後，伊健妓妾被摔得頭昏腦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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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p' Q; h( x7 q4 p, U  O    他爬起來，怒聲喝罵：“漢狗膽敢偷襲。”

    說著話，他翻身上馬，從一名隨從手中搶過一桿長矛，挺矛便刺向趙雲。

3 `3 C0 K( H" r; r6 k* r( f- p" d3 o9 a    趙雲端坐馬上，見伊健妓妾手中長矛刺來，在馬上一讓，伸手就抓住了矛桿，往懷裡一帶。

2 \% F- `  a6 H- M# ~- t; A    噗通，伊健妓妾再一次摔落馬下。

* H% D4 O6 C, X    沒等他站起來，一桿長矛便抵在他胸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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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趙雲看著那些躍躍欲試，想要上前救援的扈從，厲聲喝道：“哪個再敢妄動，便取他狗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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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住手，都住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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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就在這時，馬蹄聲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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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{& T2 P( ]" k2 p" w9 F5 B2 Y    從遠處又來了一隊人，為首那人跳下馬身高大概在175公分的樣子，生的格外粗壯，孔武有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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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蓬頭散髮，額頭上套著一枚金環。

! z9 I' ^0 C- @, C" L  |4 N7 W/ @    來到人前，就看到一臉羞愧之色的伊健妓妾，不由得臉色一變。

2 R9 g: @$ h. M" [" V    “漢家將軍，我是唐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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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& k& }( ?9 S9 F) H. ]$ f    你為何要對我的手下動手？難不成你們不是來和我們會商，而是要和我們開戰嗎？”

' X, ]! S2 ^3 m8 `3 [    這人，就是唐蹏？

    諸葛均上上下下打量了來人一眼，催馬上前道：“我乃大漢使者諸葛均，奉大漢皇叔之命，特來與大王會商。只是你這手下，卻好像不願意我們會商。非但不信我身份，還口出污穢之言，實非待客之道。唐蹏大王問我是否要開戰，我卻要問問大王，莫非要與大漢為敵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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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別看諸葛均長了張娃娃臉，可這一番話出口，卻讓唐蹏不由得心頭一顫。

    他扭頭向諸葛均看去，只見諸葛均年紀雖然不大，可言談舉止，舉手投足莫不流露出貴氣。

    唐蹏心裡一動，連忙拱手道：“蠻夷之人不曉漢家禮數，若有得罪之處，還請天使海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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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7章 老羌（三）

% D4 w! ^; j# A: r    諸葛均，笑了！

    他朝趙雲看了一眼，趙雲立刻會意。

3 C. J0 K$ A! E0 o    把手中長矛挪開，趙雲手上用力，把那桿長矛狠狠戳在了地上。

9 C+ t% s( ^3 k& A* s' z    “下次若再敢出言不遜，某必取你項上人頭。”

    說完，趙雲策馬後退。

' U$ r9 _1 v8 d) k    伊健妓妾面紅耳赤，心中更怒火中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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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身為唐蹏部落的勇士，長這麼大他沒這麼丟人過。對方赤手空拳，輕而易舉就把他幹趴下兩次。如果說第一次趙雲是偷襲，他被摔落馬下還情有可原；第二次則不然，自己是有備而來，更是主動出擊。哪知道對方還是輕輕鬆鬆就把他幹趴下，那模樣好像打小孩子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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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j3 [7 U% H1 a$ U+ g! [+ p    趙雲才一退下，伊健妓妾噌的一下便竄上去，伸手抓住長矛，想要拔矛再戰。

6 J7 N' l2 y0 h4 }. v0 T' n8 A    哪知道，他方一用力，就聽喀吧一聲，那矛桿竟一下子斷成兩截。伊健妓妾收不住力，噔噔噔退了幾步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他手裡拿著半截矛桿，一臉迷茫之色。我的力氣怎麼這麼大？一下子把長矛折斷了？可轉念一想，伊健妓妾頓時臉通紅……什麼他折斷了矛桿，分明是趙雲在把長矛戳在地上的一剎那使了一個巧勁，把矛桿折斷。而他還傻乎乎的想要去報復，結果卻丟了老鼻子的人。抬頭向趙雲看去，卻見趙雲正打量著，臉上掛著一抹古怪笑容。

/ O, i, v6 q% z5 |    “伊健妓妾，你在做什麼？”

    “我……”

% O3 D2 F2 i# F. c, j; T    伊健妓妾這時候也清醒過來，扭頭向唐蹏看去，卻不知如何開口。

9 x5 z  s8 J/ u. X    再回過頭看向趙雲的時候，伊健妓妾的眼中已經沒了惱怒之色，而是快走幾步。從腰間取出一口短刀雙手舉過頭頂。

    “蠻夷之人不知上國勇士之厲害，方才有得罪之處，還望見諒。”

1 l" b" Q! g, e4 V+ W# w+ g    這是羌人的一種禮節，當他們遇到比他們厲害的人，並且發自內心敬佩的時候。便會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們的尊重。趙雲在出使之前，得徐庶的叮囑，也學了不少河湟羌人的禮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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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8 z* d. P, \9 H% W6 _    他先是一愣，旋即跳下馬，伸出雙手接過伊健妓妾手中的短刀，而後又從腰間解下佩劍。放在伊健妓妾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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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~2 [1 h- T* W8 N+ \    趙雲這口寶劍，可是劉闖命人專門打造而成。

: P9 V  j* M0 r- Y    採用百煉之法，也使得這口寶劍格外鋒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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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0 q0 q) {; j7 s; o    伊健妓妾接過寶劍也一愣，旋即站起來興奮的大聲叫喊。

& k- {) L/ Q1 y8 }# U% E( h    他用的是羌人土語，趙雲自然聽不懂。不過他身邊跟著嚮導，向他解釋了伊健妓妾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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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4 M& K3 z4 ]1 G    伊健妓妾是說。趙雲是他的朋友，以後大家要以朋友的禮節對待。

    唐蹏一旁也輕輕點頭，而後對諸葛均笑道：“天使遠道而來，還請到我王帳歇息。”

: s; o) ]9 Y2 t3 }    “大王請！”

    “天使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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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?& B$ r9 X" d0 \  B& X3 E/ M    趙雲展現了他的勇武之後，這些個羌人的態度，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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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在路上詢問諸葛均旅途的情況，諸葛均則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。把他沿途誅殺老羌馬賊的事情告訴了唐蹏。唐蹏心裡一動，忙使了個眼色，就見一名騎士飛馳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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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抵達唐蹏部落的時候，已經天黑。

6 Z, _8 H" ?+ s- g6 u    大家自然不可能再談論什麼公務，於是唐蹏擺酒設宴，款待諸葛均一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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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這是我河湟特產美酒，用大通河之水所釀。”

( h6 f9 F9 b; D3 U: w$ g    唐蹏得意洋洋的向諸葛均介紹他們的美酒，哪知道諸葛均卻一擺手，“我家皇叔聽聞唐蹏大王是愛酒之人，特備了些幽州特產的酒水。命我送與大王。來人，把我帶來的酒呈上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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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O) [& l; p' I7 j    “你們漢家的酒我喝過，好是好，不過太綿了些，沒有味道。”

1 P/ x( W% U! V$ s$ Z    “誒。大王飲過之後，再做評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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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C0 G: I, @7 w    不一會兒的功夫，就見小校送來十瓿酒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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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E/ v$ D! l: ?  s# G3 R: o# c    那酒罈色澤黝黑漆亮，頗有中原的風格。

$ L; i: p* C* a' F    諸葛均拎起一罈酒在手，一巴掌拍開了酒罈子上的泥封，頓時一股濃烈的酒香，在大帳中縈繞。

    唐蹏聞到那酒香，不由得一愣。

    “好酒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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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_, ^/ v( ~7 M+ e    只聞這酒香，他便知道這酒和他以前飲過的中原酒水不同。

    諸葛均為他滿上一碗，酒香更烈。

4 m6 C! G6 E# C1 W! W    唐蹏端起來一口飲盡，只覺腹中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，令他忍不住大呼一聲痛快，眸光閃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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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這是什麼酒？”

. A; q0 }9 W' H    “此我家皇叔命人釀造的燒刀子，還說大王一定喜歡。”

    唐蹏聞聽頓時大笑，連聲道：“知我者皇叔，這酒果然是人間佳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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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\, @1 N' G3 H. z) R    說完，唐蹏便命帳中的侍妾們把酒分給了大帳中的其他人。諸葛均在一旁默默觀察，看到唐蹏這個舉動，心中也不禁暗自稱讚。這倒是符合徐庶的情報，唐蹏為人豪爽仗義，果然不假。

    “大王只管痛飲，這次我過來，共帶來二百瓿燒刀子，定可令大王喝得暢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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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/ I: b# J4 t6 G* |$ f    唐蹏連連點頭，笑容更加燦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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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是夜，唐蹏眾人酩酊大醉。

7 U" k& L2 a) L) [+ Z' x" M! X    諸葛均推辭了唐蹏派來的侍妾服侍，洗了一把臉之後，便把趙雲喚來。

    “子龍將軍，方才在大帳裡，可看出端倪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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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k" j  ?1 p- l0 c    趙雲一怔，搖頭道：“卻未看出什麼。”

5 [' P* |/ b+ E5 u    “這唐蹏部落的情況，似乎並不是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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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晚宴時，我發現酒席宴上的酒肉明顯不足……這不符合軍師對他的瞭解。據我所知，唐蹏此人非常好客，從來不會在酒宴上表現吝嗇。今日酒席宴上酒肉不足，從另一個方面也能看出來，唐蹏部落近來損失不小。若不然，今晚酒宴就不會出現酒肉不足的現象……他雖然沒有在酒宴上表達出來，不過我卻能感受到他心中苦悶。唐蹏部落雖然是賜支河首最大的部落，但是比之老羌，始終還是差了一籌……我想。他現在也很猶豫，是和我們合作，還是歸附老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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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趙雲沉聲道：“以子衡觀察，他可願與我們合作？”

    “這個卻說不好，還要明日再做試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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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g; _6 B5 ^8 l/ z    諸葛均說完。停頓了一下。

    “不過，我卻想到了一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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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/ n# T3 y6 w2 G% \    “哦？”

  H9 i2 p5 N- ~/ q    “子龍將軍不覺得，咱們沿途遇到老羌馬賊太多了些嗎？”

    趙雲想了想，點頭道：“特別是快到唐蹏部落的時候，老羌馬賊還敢如此猖狂，倒是讓我感到意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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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這說明。唐蹏快頂不住了。”

    諸葛均站起來，在大帳中徘徊。

    “羌人視領地為生命，若非不得已，不可能任由對手如此猖狂。

    可是，咱們在距離唐蹏營地只有二百里的地方還遭遇了一次馬賊襲擊……當時我沒有想太多，可現在思之。卻頗為詭異。這說明唐蹏已經無力控制他部落二百里的範圍，也說明那老羌的兵馬，必然也在逼近這裡。明日我再試探一下他的口風，我看那伊健妓妾對你頗為敬重，若可能的話，你明天不妨找他來詢問一下，看看唐蹏部落現在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。”

$ B8 C6 ]/ J8 f: {( C    趙雲點頭答應。和諸葛均又商議了片刻，才告辭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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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S% s# c- P) w1 T" r$ F    第二天，諸葛均便和唐蹏展開了正式會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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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倒是願意和漢家合作，只是對於諸葛均所提出的歸化要求，好像有些牴觸，始終不肯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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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會商，一下子陷入了僵局。

    諸葛均這次來，主要就是要設法讓唐蹏部落歸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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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別小看這歸化，如果唐蹏部落肯徹底歸化的話，勢必能帶起許多中小部落歸化。從而進一步削弱燒當老羌的力量。削弱燒當老羌，便是削弱韓遂。不過，諸葛均也知道，這件事不能著急。經過這兩日和唐蹏的接觸，他大致上已弄清楚了唐蹏的性子。是個極要強的傢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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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如果不願意，就算是刀斧加身，他也不會低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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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^1 Q& f; R, `" D4 ?* Q    想要他同意歸化，便只有唐蹏自己想明白……也許在諸葛均而言，他不清楚唐蹏為什麼不肯答應。因為在他看來，歸化朝廷是一件好事，不但可以獲得武器裝備的支援，還能過上奢華享受的生活。然而在唐蹏看來，如果他同意歸化，很可能會令他的族人失去了自由……

    這是一種理念上的分歧，想要化解並非易事。

/ L3 ^: m  W0 a8 C    “子衡，我剛才在路上看到一隊傷員，好像是剛打了敗仗。”

0 X! z8 L5 _4 z" O( \    諸葛均在營地中思考如何使唐蹏低頭，忽見趙雲從外面匆匆走進來，表情顯得有些凝重。

& b( y- _$ _' j3 j% Z5 a5 F    “傷員？”

    諸葛均一怔，連忙起身道：“子龍將軍，我們出去看看。”

    兩人從大帳中走出來，步出營地之後，很快就來到了趙雲所說的那處地方。

    只見一個小型營地正在營建，諸葛均和趙雲看到許多羌人倒在地上，身上還帶著傷，模樣極為悽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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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伊健妓妾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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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就在諸葛均和趙雲感到疑惑的時候，趙雲看到伊健妓妾從營地中走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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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@5 D% D3 H( N* g; B    “子龍大哥！”

    伊健妓妾面對趙雲的時候，表現的非常恭敬。

5 f# |+ v" R; N7 j    “這些人是怎麼回事？難道說，你們外面發生了戰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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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伊健妓妾苦笑一聲道：“子龍大哥，這些都不是我們的族人……不過和我們唐蹏部落，倒是有些關係。他們原本是賜支河首中游，積石山下的一個小部落。我家大王的女兒，便嫁給了他們。只是在十天前，他們被老羌襲擊，營地被付之一炬。整個部落六千多人，除了那些戰死和投降的，只剩下眼前這些人。我家大王正在和他們的首領商議對策，我是奉命前來進行安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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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老羌，果然行動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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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~+ ]+ L3 C( _* {   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，趙雲他們一路過來殺了那麼多老羌，燒當老羌又怎可能得不到消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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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想到這裡，諸葛均不免有些擔憂。

    他和趙雲正要返回營帳，卻見一個羌人迎面走來，對諸葛均和趙雲道：“漢家天使，我家大王有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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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g9 y  ^+ U7 q( Y    PS：今天狀態不好，只有三更了，請包涵。

/ ~! G. g" B1 x6 n    另外，意外發現老朋友淡看歷史的蹤跡，非常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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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之前老新低迷，令不少老朋友離去，如今老友歸來，無比歡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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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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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王帳裡，唐蹏面沉似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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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在大帳之中跪有一個青年，正匍匐地上痛哭。

    當諸葛均走進王帳時，那青年突然止住了哭聲，扭過頭向諸葛均看去，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。

0 a4 v/ a$ q2 T5 z6 q, W9 `    諸葛均見此，頓時一怔。

; X4 l# O+ T' o1 w   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那青年，而後便確定下來，他和這青年素未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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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白虎文，且起來說話。”

    唐蹏沉聲說到，青年這才爬起來，低著頭退到一旁。

    “子衡先生，請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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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嘆了口氣，示意諸葛均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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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n7 u+ _2 c. l/ n( o% {    他閉上眼睛，沉默片刻後開口：“想來子衡先生方才在外面也看到了，老羌已經對我動手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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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是的，剛才外面時，我已經看到。”

' f3 d. |( v6 ]9 ^) [    唐蹏咬咬牙，沉聲道：“這件事，說來與子衡先生也有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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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: G+ }) H, {" G1 N+ T    子衡先生一路過來，殺了不少老羌馬賊，更驚動了柯最。他似乎已經覺察到我與劉皇叔聯絡，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向我動手。白虎種羌也是我唐蹏部落的一支，一直在積石山下生活。白虎文是我的女婿，這次被柯最手下小王注脂襲擊，整個部落幾乎被滅絕，我那乖女也死於亂戰之中……子衡先生，我不是要怪罪於你，只想說我們的會商必須要有個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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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不知子衡先生，以為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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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! p( i, n  Q1 G4 c! t: `: A    白虎種羌，是一支純粹的羌人，論及歷史，甚至可以追溯到秦穆公的時代。

0 c' ]+ ]+ l/ T2 k    這支種羌是一支熟羌。早在秦穆公時代便開始農耕生活，後來關中動盪。白虎種羌索性從涼州遷徙到了河湟。不過他們的規模一直不大，是依附著其他種羌而生。想當初，白虎種羌得名是因為當時的首領獵殺一頭白色老虎，將虎皮獻給秦王，也因而得姓白虎，延綿至今。

    可是。這麼一支歷史悠久的種羌，如今已近乎滅絕。

  O, I; g* |/ D4 l) i0 d) B: d    六千餘人的部落，只剩下千餘部眾，損失極為慘重……

" _4 A1 Q& {; q- Q  }    諸葛均立刻明白了，為何之前那白虎文會用仇視的目光看他。他心中不由得曬然，怪不得這白虎種羌延續了千年血統，卻始終無法雄霸河湟。一支欺軟怕硬。靠依附他人為生的種羌，又如何能夠崛起？說實話。如果不是他們習慣依附強者，恐怕早就被其他的部落吞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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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就因為自己一路殺了老羌馬賊，於是老羌決定要對唐蹏開戰。

9 M0 m: w! I" ]! z  E) Q    白虎種羌因為坐落積石山，是唐蹏部落的一個盟友，於是便首當其衝，遭遇老羌的襲擊……

+ c; |( r5 ?" C0 D7 i2 A    說到底，還不是你白虎種羌不夠強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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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若你白虎種羌足夠強盛，想必那老羌也不敢拿你開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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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想到這裡。諸葛均便沒有再理睬白虎文，而是笑著對唐蹏道：“卻不知道大王又如何考慮？”

    “漢家朝廷強盛，人口眾多，兵強馬壯。

    我蠻夷之人。心向上國久矣……我當然願意與劉皇叔合作，只是歸化一事……未勉強人所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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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抬起頭，看著諸葛均道：“若子衡先生把歸化一事取消，我當與皇叔合作。”

, ]8 m! W3 R1 \. M6 I* I/ x7 v    哪知道，諸葛均卻哈哈大笑，“大王這話說的有趣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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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膽！”

    白虎文突然怒聲喝道：“若不是你們這些漢人在河湟挑撥離間，我們羌人又怎可能相互征伐？你們這些傢伙，來到河湟便大開殺戒。到頭來你們一轉身回去，卻惹來老羌兇殘報復。

# v; b1 h. A: O9 J, J6 g8 \    大王，漢家人素無信義，絕不能與他們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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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以我之見，這禍事是這些漢家人帶來，不如把他們交給老羌王，相信老羌王定然非常高興。”

    哪知道，唐蹏眼皮子一翻，看了白虎文一眼。

    他又看了看諸葛均，突然伸手從面前書案上抄起一塊青銅印，抬手便狠狠砸向白虎文。

    那白虎文慘叫一聲，被青銅印砸的頭破血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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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, @, I& x! D' m; D; }3 L) M( Z    唐蹏厲聲喝罵道：“老羌厲害，難不成我唐蹏便殺不得人嗎？

$ k& o( J. V1 W4 f% \    虧你是我女婿，你妻子被老羌殺死，你不想著報仇雪恨也就罷了，還想著向那些老羌求饒？

    我問你，如果那柯最向你要我的人頭，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人頭，一併奉上？”

    “大王……”

    “給我滾出去。”

    白虎文眼中恨意更濃，但是卻不敢和唐蹏頂撞，於是低著頭退出大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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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+ x: ]3 U3 I# }' w    “子衡先生，我很願意和劉皇叔合作，可是歸化一事……我唐蹏部落雖不是什麼大部落，可是在這河湟谷地已自由自在的生活幾十年。我們敬神靈，敬天地，同樣也無拘無束。可你現在要我歸化，豈不是變成了你漢家奴僕？唐蹏雖是個蠻夷之人，但卻不願被祖宗們責罵。”

! V) g9 z! ?) z: a4 K    說到底，這些羌人自在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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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們不願意受拘束，也不願意去低聲下氣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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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{5 V: D* s6 b2 ~, h/ r: G. l* j    諸葛均卻笑了，連連搖頭，“大王恐怕是誤會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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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, u; W2 R9 V& P. C    我此前三番五次與大王解說，歸化並非為漢家奴僕。劉皇叔懷仁厚之心，絕無奴役你羌民之意。你們歸化了，便等於有了保障。沒錯，歸化之後你們會受漢家律法所約束，但同樣，漢家律法也會儘量保護你們，使你們不至於被人欺凌。自皇叔崛起幽州之後，便有天下大一統之心。不問種族，不問血統，只要你們服從律法，便是漢家子民，與其他人一樣。

    當然了，你羌人習俗，皇叔不會讓你們強行改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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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你們可以繼續生活在這河湟谷地，若有人想生活於集鎮，也不是不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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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總之，你看那幽州烏丸，此前反抗甚烈，不惜勾結鮮卑。可是歸化以後，無不安居樂業。想要繼續牧放天地之間就繼續，想要到漢家人裡面生活，我們也不反對。而且是一視同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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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[+ ~  P; f4 B$ j    一視同仁？

! |" Q/ I& |5 z- q2 P    這話說起來容易，但做起來卻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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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劉闖自推行歸化政策以來。也費了不少心力，才有而今的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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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' Y& I8 h7 y. T6 k    唐蹏怦然心動，有些猶豫。

    諸葛均繼續道：“大王想，若我們聯手，皇叔會向河湟持續輸入大量物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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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這些物資，將會給河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你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。皇叔豈不是養虎為患？皇叔希望的是羌人能夠融入我漢家人的生活中，從此以後羌漢一家，相親相愛。可你們若不肯歸化，便始終是獨立於我漢家之外。兩家人磕磕碰碰也就罷了，打起來更是兩敗俱傷。

    此，實非皇叔所願意見到的結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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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依舊保持著沉默，諸葛均也不再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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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良久之後。唐蹏苦笑一聲道：“此事，我們可以繼續商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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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若皇叔能待我羌胡如漢家子民。我自然願意歸化……不過，而今局勢卻有些緊張。柯最命注脂芒中兩家小王寇我部落，卻不知劉皇叔能夠給與我什麼樣的支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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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q$ L8 N3 r. W    唐蹏願意坐下來談，就說明他其實是願意歸化。

    諸葛均心知，這種事情逼迫不得，於是話鋒一轉道：“今伏波將軍馬超興兵金城，欲報殺父之仇。想來大王也清楚，燒當這兩年跋扈囂張。只因為他們有韓遂背後支持，獲得了大量的物資。今我出使河湟之前，我家軍師開始籌劃。若大王願意，我們可以向大王提供精良的武器以及各種物資。以確保大王無後顧之憂……同時，我漢家銳士，已枕戈待發……只要大王點頭，十五天之內，便有八千西涼強兵入河湟，與大王並肩作戰，對抗那老羌。”

    漢家的武器，唐蹏非常嚮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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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v  t1 @! e9 c/ C$ K8 v* s    只是一直以來，漢室對武器的控制極為嚴格。

7 i9 {, f( u$ [8 K, w- Y    唐蹏沉吟良久，輕輕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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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; Z2 @' ?( `$ y* o6 q    諸葛均又道：“其實，我知道大王擔憂，害怕以後被我等控制。

% v! T9 u: X- C! }    可是大王不與我們聯合，便要歸降那柯最……說實話，我不認為柯最會善待大王部落。你心裡非常清楚，柯最此人野心勃勃，一直想要一統河湟。倒是大王部落真要是被他併走，大王所要的自由，所想的無拘無束，恐怕也就成了一句空話。那柯最，便會善待大王的子民嗎？”

3 X; `7 ?3 f2 s4 y: N    唐蹏咬緊牙關，慢慢抬起頭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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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l/ s0 D( ]1 s2 V) v, S    “先生說的不錯，那老羌待我等如豬狗，若依附了他，只怕從此我唐蹏部落便要為他奴役。”

* m% I; n5 p' e    說著話，唐蹏站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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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& k. Q7 |% H) o5 r- I    “我願與皇叔聯手，也同意此戰之後，與皇叔商議具體的歸化事宜。

    不過，當務之急是對抗老羌，柯最既然已經開始動作，單憑我唐蹏部落，恐怕還不是對手。我想請子衡先生辛苦一趟，隨我前去拜訪附近幾個部落。燒當十萬老羌以好戰而得名，漢家兵馬要進入河湟，也需要一段時日。我必須把其他部落聯合起來，才能夠撐過這一段。

    只是那些老傢伙，可未必會聽我勸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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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6 i) Z. e' g  `    子衡先生能言善辯，若能隨我同行，說不得事半功倍。”

' }  X$ G1 q/ L3 B! o1 |    唐蹏把話說到了這個程度，諸葛均如釋重負，心裡面也隨之一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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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既然大王開口，均焉有不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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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s! f# H$ Q* a+ _    賜支河首一帶，散落有十餘個大大小小的羌人部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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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要聯合這些人，就必須要一一拜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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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和諸葛均商議了一下，兩人決定立刻動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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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2 U/ C/ I0 x# X7 O" x4 X    這次拜訪部落，漢家痕跡要儘量減弱，所以諸葛均便沒有讓趙雲隨行，而是讓他留在部落。

9 e3 E( b% h! j! j1 v    臨行前，諸葛均對趙雲提醒道：“子龍將軍留在這裡，還需要多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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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我擔心，那燒當老羌不會善罷甘休，說不得會有所動作……唐蹏這次帶走部落裡五千青壯，防衛勢必空虛。你當和那個伊健妓妾穩定這邊的情況，以免那些老羌會乘虛而入……

    另外，小心白虎文！”

' k; X3 j& S/ d0 g    ps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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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沒想到年前會這麼多事情，家裡下午來了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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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先奉上一更，晚上還有。

7 F4 a% b- O6 G0 l  }    老新會儘量保證三更，如果……如果實在是沒時間的話，也會兩更保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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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（二）


    諸葛均隨著唐蹏走了。

" o/ ]/ h/ a: O    在離開營地之前，諸葛均已派人前往張掖，懇請馬超出兵相助。

    自冀州之戰結束之後，劉闖和曹操之間的博弈，也開始從中原向關中轉移。

    在七月末，曹操向關中增兵三萬，拜夏侯惇為京兆尹，全權主持關中戰局……同時，曹操又把夏侯淵從泰山郡招來，屯兵河洛。短短月餘時間，河洛司隸聚集大軍五萬，來勢洶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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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劉闖也不甘落後。

    伴隨著百萬黑山眾的遷徙已經全面拉開序幕，張燕從上黨前往真定拜見劉闖之後，率三萬大軍自上黨進駐西河。高順所部，自太原進駐上黨，扼守壺關，領奮威將軍，假上黨太守。

    而之前鎮守西河郡的大將黃忠，統八千鐵騎，向涼州進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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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如此一來，徐庶手中可用兵馬也在增加，對河湟之戰似已成竹在胸。

$ ~* |5 a) p4 `* V    趙雲留在了唐蹏部落，他聽從諸葛均的吩咐，保持著和伊健妓妾之間的往來，同時更暗中留意白虎文的一舉一動。唐蹏離開營地三天，白虎文表現的都非常平靜。大部分時間，他都待在小營之中，安撫他那些族人，很少走出營地。可不知為什麼，趙雲總覺得有些不正常。

) A, |; |/ ?0 d) {" A8 d    諸葛均不會是無的放矢，他既然讓趙雲提防白虎文，必有其中道理。

    可是白虎文卻沒有任何異常舉動，也讓趙雲感覺到，不知該如何是好……按道理說，白虎文表現正常，趙雲應該高興才是。可白虎文越平靜，他心裡的不安就越發強烈。但是。他又找不到證據，自然無法和伊健妓妾說明。無奈之下，趙雲只能下令，矢鋒騎馬不卸鞍，人不卸甲。

( k" j- `1 D9 k4 P    轉眼間。唐蹏離開營地，有十天了！

    從諸葛均傳送回來的消息看，他們的成果頗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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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E- E8 R8 L$ ^! ]- ?! i  H2 o    位於賜支河南岸的俄何羌已同意和唐蹏合作，並且派出三千大軍與唐蹏合兵一處。除此之外，盧水胡治元多同樣同意出兵。唐蹏還派出使者前往岷山白馬羌，與白馬羌大帥楊騰聯絡。據說。唐蹏和楊騰的關係非常密切，若是白馬羌願意出兵相助，勝算也就能增加一分。

    趙雲這心裡，也算是漸漸穩定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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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入八月初，氣溫越來越低。

8 i& h  J3 w. ^' X0 m* V    入夜後一場瓢潑大雨，使得河湟溫度驟降。

% m7 V$ A. ~+ W! E1 p    趙雲陪著伊健妓妾巡視了一下營地之後。便返回自家營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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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3 `0 I. }9 v    為了表示對漢家的尊敬，唐蹏命人在賜支河首上游建造了一座營地，專門供趙雲的矢鋒騎居住。

    河湟谷地，水草豐美，戰馬更不需要為草料發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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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趙雲回到營帳後已經天黑，於是在巡視一圈之後，便回到軍帳裡歇息。

    帳篷裡。點著松明。

    他從榻椅上拿起一卷公羊傳，有些心不在焉的翻了翻，便和衣而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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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) Z6 M  s' U( z- t: I& u    大帳外，雨聲淅淅瀝瀝。

    趙雲翻來覆去難以入睡，於是披衣而起，走出大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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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~+ E, ?/ p, W' ?+ M: K4 k    冰涼的秋雨打在臉上，趙雲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……他站在大帳門前，向遠處眺望。唐蹏部落營地裡的燈火閃動，想來還不到休息的時候。這場秋雨過後，想必河湟就要冷下來了。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多久？家中嬌妻。想來已望穿秋水……想起妻子，趙雲心裡陡然生出一絲甜蜜的感覺。壓在心頭的那份沉重，也好像一下子減輕不少，心情頓感愉悅。

3 E* t. v$ G4 |% R  @6 o) {    就在這時，從遠處唐蹏部落的營地中。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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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! c/ K; B; n. [6 }0 N: \" x* r6 ~' Z    趙雲心裡一顫，原本已經準備轉身回軍帳，此刻也停下腳步，舉目觀瞧。

    可是，那慘叫聲過後，卻是一片寂靜。

    風聲呼號，杳無蹤跡……

    我聽錯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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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側耳聆聽，半晌之後突然臉色一變，厲聲喝道：“矢鋒騎，全部上馬備戰，敵襲，有敵襲！”

# v" r2 I: R+ t    伴隨著趙雲的喊喝之聲，寧靜的營地頓時熱鬧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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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& Y" U1 N, ~7 p9 a4 i: M2 j    燈火閃動，已經準備休息的矢鋒騎風一般衝出軍帳，紛紛翻身上馬，取出兵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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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趙雲也從軍帳旁邊的栓馬樁上解下韁繩，翻身跨坐馬背上。爪電飛黃希聿聿長嘶一聲，在夜色中回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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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o/ q' m5 d; [( |    他擎槍躍馬，衝出轅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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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_- |' U8 Q/ e% |$ d: F7 {2 V    身後矢鋒騎緊緊跟隨，朝著唐蹏部落的營地衝去。

    遠處，喊殺聲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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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^, v8 @. |/ L2 V$ t5 l    聲音是從唐蹏部落中傳來，當趙雲率人趕到的時候，整個唐蹏營地已經亂作一團。一群羌人身著衣袍，露著膀子，胳膊上還繫著紅布，手持火把鋼刀在營地裡飛奔，見人就殺，逢人便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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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唐蹏部落的羌民遭遇襲擊，也是慌亂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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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們四處奔走，哭喊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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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趙雲眉頭一蹙，二話不說便衝入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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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迎面一隊羌賊攔住他的去路，卻見趙雲挺槍就刺。

    那桿龍鱗槍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如同閃電般的芒影，為首羌賊便被刺落馬下。趙雲手中這桿大槍，只一個動作，那就是刺。向前刺，向左刺，向右刺，向上刺，向下刺……一槍快似一槍，但見槍影重重。爪電飛黃所過之處，羌賊無不應聲落馬，竟無一人能夠阻攔趙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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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6 Z; D4 i! }! W, e, Z" w( U: ^    “伊健妓妾何在？伊健妓妾何在？”

: s4 o# U7 B- y( ]2 `    趙雲縱馬飛奔，見到那身上纏著紅布的人便殺。

    他一邊殺，一邊大聲喊道：“我乃天使使團，爾等休要慌張，隨我殺敵。”

    這混亂之中，有一個主心骨出現，頓時令營地裡的羌民穩定下來。羌民們開始有組織的進行反擊，不少青壯更跨坐馬上，跟隨在矢鋒騎左右，協助趙雲等人擊殺羌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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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S: s, d3 s( p- _" R1 b    “伊健妓妾在哪兒？”

* I3 {( z) D) x( Y    “不清楚……伊健妓妾大人晚上應邀前往白虎種羌赴宴，哪知道這白虎種羌突然殺入營地。”

3 l0 y4 {# s% X' w. Q- A$ m    白虎文，果然有問題。

: g. A. x9 S( s0 C    趙雲心知，那伊健妓妾凶多吉少。
: o2 |- k# f7 {7 h2 i( G
+ e% A1 K+ ?) ]* r$ Z/ l    可是他也知道，當務之急是要把白虎文等人除掉。否則唐蹏部落必然大亂。

    這時候，遠處火光閃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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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U, }  W- m9 c- a' Y    從賜支河方向火光跳動，蹄聲如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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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k2 D3 i+ s  t4 b/ c    “老羌來了，老羌來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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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[* e  o. X7 L7 f6 \    有人高聲叫喊，讓剛穩定下來的營地。再次陷入恐慌之中。

    趙雲聞聽，一把抓住最先跟隨他殺敵的一個羌人，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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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叫治無戴！”

2 f$ j' F# T0 U    “治無戴，你與我聽好，現在是你唐蹏部落生死存亡之際。

3 ^* c9 l' g; o- B8 K$ q: p    唐蹏大王不在，伊健妓妾下落不明。我要你保護族人迅速撤離……休要慌亂，我自會為你斷後。”

+ u1 T; i) }$ g% {    趙雲說完，縱馬便朝那老羌出現的方向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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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治無戴愣了一下，迅速反應過來，大聲喊道：“大家不要慌張，有漢家將軍為我等斷後。都不要慌張。聽我命令，能騎馬的騎馬，能趕牛的趕牛，別在意那些財物，咱們扎陵湖撤退。”

5 |$ U) @$ X0 |! o    有人出來組織，效果自然不一樣。

    羌民漸漸冷靜下來，在治無戴的帶領下。朝著扎陵湖方向逃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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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. P5 O, @* w3 d4 {! \5 e
- P* x7 |! `+ Q- {4 X! m    雨水，迎面打在趙雲的臉上，卻無法熄滅趙雲心中的怒火。

    諸葛均已經提醒過他，要他小心白虎文，可是……

    趙雲感到非常羞愧，心中更殺機湧動。一路上，他不斷擊殺羌賊，並指引那些四處逃竄的羌民向後撤退。

& |8 F0 V( }4 l9 l. Q& D6 l! Y" P( K    “子龍大哥，快來救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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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2 T% O9 \, ]8 j# U$ O    就在這時，忽聽有人高聲叫喊。

    趙雲連忙看去。就見一隊羌賊押解著一隊俘虜正往外走。

& q! i. Q0 K  q" x8 ]    那叫喊之人，赫然正是伊健妓妾。

    趙雲二話不說，催馬上前。

    兩個胳膊上繫著紅布，手持大刀的賊將上前阻攔。

    這兩人，便是白虎文的親隨。一個名叫白虎星，一個名叫白虎君……也是白虎文手下兩員大將。
" ]' M& P7 K1 D) Z% I  B7 F
. Z  O& \# Q8 \3 u    白虎文是不想和老羌為敵，因為他覺得，以他們現在的能力，根本不是老羌的對手。

    而白虎種羌之所以遭遇如此大難，便是那些漢家人帶來……他有心勸說唐蹏不要和漢人合作，哪知道卻被唐蹏一頓呵斥。白虎文惱羞成怒，趁唐蹏帶著部落裡的精銳離開，於是暗中和老羌聯絡，想要一舉將唐蹏部落滅掉。我白虎種羌千年血統近乎滅亡，你唐蹏部落焉能獨活？

    況且，他若是滅了唐蹏部落，是大功一件。

    相信柯最那邊一定會幫助他重新組建白虎種羌，說不得還能取代唐蹏，成為賜支河首之王。

    白虎文懷著這樣的想法，最終決議勾結老羌，偷襲部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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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i! z( d. w5 n9 H5 l% T7 }    白虎星和白虎君兩兄弟是白虎文的心腹，自然清楚白虎文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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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們俘虜了唐蹏的家人，又抓了伊健妓妾，正準備送給老羌。見趙雲前來，兩人也立刻縱馬上前攔住了趙雲。白虎星手持一口大刀，而那白虎君則舞動手中長矛，一刀一矛撲向趙雲。

& H9 S% L" h( }5 J    趙雲卻不慌不忙，龍鱗槍撲棱棱一抖，一道槍影掠過。

! Y( f7 M9 R+ Z. N$ u% J    那白虎星舉刀想要攔住，哪知道眼前槍影掠過，卻攔了個空，趙雲大槍兇狠沒入白虎星的胸膛，隨後他雙手一合陰陽把，啪的把白虎星的屍體甩飛出去，大槍順勢又是一顫，鐺的便架住白虎君手中長矛。趙雲的槍速，快如閃電……呂布曾說過，單以速度而言，趙雲遠勝他巔峰之時。而黃忠也說過，趙雲出槍的速度世所罕見，雖變化不多，可威力確是驚人。

    呂布、黃忠，也幾近宗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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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二人都對趙雲的槍法讚歎不已，白虎星兄弟雖然悍勇，又豈是他的對手。

    只見趙雲架住那白虎君的大槍之後，大槍往下一壓，槍勢不減，幾乎是貼著那矛桿刺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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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白虎君雖然是白虎文手下大將，卻何曾見過這麼快的槍。

6 L6 |5 r9 E" f( ?; `5 C2 `    只聽他一聲慘叫，被趙雲一槍刺落馬下……

. C5 {- G' P. d" f8 h  R0 D    PS：本想一鼓作氣寫完兩更，奈何晚上吃多了老酒，頭暈腦脹。

    今日只能兩更保底，還請大家見諒則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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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E$ D1 u) ?. Y" Y    明日三十，給大家拜年，老新估計最多兩更，還請兄弟們海涵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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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48章 血戰賜支河首（三）

    祝大家馬年快樂，馬到成功。

5 |2 m. D' X( E    新年第一更奉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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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; v: ?4 r! ?) |) I    “該死的白虎文，我早就知道，這傢伙不能相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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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伊健妓妾重獲自由之後，便抄起一桿鐵矛，搶了白虎星的坐騎翻身上馬。

' L% I, ~% W, U6 b    趙雲只看了他一眼，你若是早知道白虎文不是好東西，還那麼興高采烈的跑去吃白虎文的酒？

, E0 ^% G  n9 v, N    不過，這種時候他不可能去拆穿伊健妓妾，只沉聲道：“老羌來犯，部落動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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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今我前去阻攔，你負責保護族人撤離。方才有你族人治無戴已帶人往扎陵湖撤退，你速與之匯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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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U$ G2 E: I# Z0 O    伊健妓妾聞聽，連忙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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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不過他才走了兩步，便又撥轉馬頭追上趙雲道：“子龍大哥，大王家人被白虎文俘虜，特別是小王也為他抓住，若不救出小王，那白虎文必然會趁機機會要挾大王，我隨你一同救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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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z8 s8 ?6 b/ Z2 V    伊健妓妾知道，他這次惹了大麻煩。

    唐蹏把族人交給他，結果卻被白虎文襲擊了營地。

( V$ y. f/ \4 ^$ U: W2 a    如果不把唐蹏的家人救出來，到時候唐蹏回來，又豈能善罷甘休？

! u9 v8 w) P5 ]0 n$ }    趙雲聞聽眉頭一蹙，“大王家人在何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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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" `9 r8 g: r$ v9 ?$ E" E# b3 \    趙雲聞聽，二話不說催馬就往王帳方向而去。伊健妓妾不敢怠慢，連忙緊緊跟隨在趙雲身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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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此時，老羌人馬已經衝入唐蹏部落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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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整個部落都陷入動盪，唐蹏部落的羌民四處逃散，哭爹喊娘。

8 x1 z$ W4 q5 q4 z" D5 c    而燒當老羌的人馬，追著那些逃散的羌民一通狠殺。乍看上去。他們和唐蹏羌民好像不是同種，更像是生死仇敵。殺起他們的同種，老羌兵馬毫不留情。火光中，照映著一張張猙獰的面龐。羌民的慘叫聲、哭喊聲以及那些老羌張狂的大笑，在營地的上空迴蕩不息……

    趙雲一馬當先。一路廝殺。

/ U/ Y) l! `0 O2 M' i  H    龍鱗槍下已不知死了多少人，一身雪白戰袍，幾乎被鮮血染紅。

4 T* |) [! H; k    遠遠看到，王帳外火光熊熊……靡靡細雨無法澆滅那松明燃起的火焰，在黑暗中更顯一抹詭異。

    當趙雲帶著伊健妓妾來到王帳門口的時候，一隊白虎羌迎面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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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來者何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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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f1 O; X+ x$ d/ s    趙雲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。因為對方說的是羌人土語。不過看裝束，他便知道對方是何方來歷，所以也不答話，縱馬上前擰槍就刺。那桿龍鱗槍翻飛，一道道槍芒在趙雲身邊掠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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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槍芒過處，白虎羌兵紛紛落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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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E5 d3 D( J8 F1 E" B. ?) i    而伊健妓妾更如同一尊凶神惡煞。跟在趙雲身後一陣追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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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g! v' C9 a2 Z    白虎羌兵迅速向王帳集中過來，趙雲見此情形，大河一聲道：“伊健妓妾，進去救人，我來攔住這些狗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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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說話間，他手中大槍招數一變，變得更加迅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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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桿槍在他手裡翻飛舞動。宛如有了生命一樣。一抹槍芒過處，必有一個白虎羌兵跌落馬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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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8 _) t: T; b1 @    只眨眼功夫，便有二十多羌兵死於趙雲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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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/ c) E& O9 A2 z0 b    與此同時，矢鋒騎也跟上來，揮刀劈砍。這王帳周圍的羌兵不過四五百人，被趙雲幾個衝鋒過去，留下遍地屍首，餘者四散潰逃。這時候，伊健妓妾保護著一群老弱婦孺從王帳中走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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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P* p% d: [$ E" s4 w    這些女人，大都是唐蹏的侍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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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Z" y; I: F+ W% d9 o, Y    別看唐蹏年紀已經不小。可是對女人的慾望卻絲毫不減。

4 A8 ~6 F# U: M* p# e. C6 W0 ~/ V    他一共有三十多個侍妾，數量極為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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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i/ d0 i) F& w  G: V    趙雲看到那些被嚇得臉色慘白的侍妾，眉頭一蹙，沉聲道：“伊健妓妾，我們保護她們撤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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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) r( R% i5 t) Y0 g    “將軍。我家王子被白虎文帶走，說要送給老羌。

- c. O5 z, V$ z$ F# r, [! X    大王年過五十，膝下只有這一個兒子，還請將軍救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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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白虎文不在王帳？

' i/ t- t! w) b    趙雲向伊健妓妾看去，卻見伊健妓妾苦笑著點頭。

    唐蹏只有一個兒子，而且是愛若珍寶。趙雲此前也曾見過那位小王，十四五歲的年紀，確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。最重要的是，那孩子對漢家頗為嚮往，能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話，還識文斷字，背誦漢家經典。趙雲對那孩子也頗為喜愛，聽聞小王子被白虎位帶走，也急了眼。

9 V0 J4 U7 a4 k( L    “伊健妓妾，保護她們撤退，我去救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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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說完，趙雲又從矢鋒騎中抽調出四百人，讓他們隨行保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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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8 _: y: v# b( Q" o- p; J    “伊健妓妾，撤退之時，儘量收攏族人……只要你們族人還在，就能保全元氣，切不可因為要逃命，而對族人不聞不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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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6 W) T: X0 u) p* M2 f0 L( }    “子龍大哥的吩咐，我豈能不遵？”

    這時候，伊健妓妾對趙雲是言聽計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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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5 G# b# u8 b# o* o    不說別的，只說這大帳外橫七豎八百餘具白虎羌兵的屍體，就讓伊健妓妾不能不佩服。

    “白虎文帶小王子去了何處？”

    “說是往老羌中軍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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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W& n+ c5 X) x6 j1 }    趙雲聽罷，立刻撥轉馬頭，催馬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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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0 H8 F$ q( [$ U9 N    在他身後，還跟著不足百名矢鋒騎……趙雲此次入河湟，一同就帶了八百矢鋒騎。此前與老羌馬賊交鋒，死傷了幾十人。諸葛均隨同唐蹏去拜訪其他部落，也帶走了二百名矢鋒騎。

    滿打滿算，趙雲手中不過五百多人，之前一陣衝殺，也死傷了十餘人。

    他又撥給了伊健妓妾四百人，手中兵馬，已不足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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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伊健妓妾想要勸說趙雲多帶些人馬，可是不等他開口，趙雲已帶著人匆匆離去。看著趙雲的背影，伊健妓妾忍不住一聲長嘆，“子龍大哥藝高人膽大，我實不如也！漢家英雄如此了得，我羌種與之為敵，實非明智之舉……大家都上馬，跟著我們，切不可辜負子龍大哥美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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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~4 s/ a. B! l3 D: `    唐蹏的家人，紛紛上馬。

    伊健妓妾則在四百矢鋒騎的保護下，一路向扎陵湖撤退。沿途更不停收攏逃散的族人，也殺了許多老羌羌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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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趙雲呢，卻直奔老羌中軍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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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是他這次面對的，不再是那些白虎羌兵，而是老羌人馬。

3 k6 l7 y0 z$ ~2 P    對這些老羌。趙雲更不會心慈手軟。大槍翻飛，爪電飛黃所過之處，只殺得老羌人仰馬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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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從部落轅門衝出去大約不足三五里地，迎面就見一支人馬攔住趙雲去路。

    “漢家賊，敢殺我族人，還不拿命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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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匹遍體黑亮。不生一根雜毛的神駿龍駒之上，端坐一個彪形大漢。

$ p4 W( b+ z2 b4 V2 Q" F* T8 }0 y5 ]    那老羌身上披著獸皮衣甲，頭戴兜鏊，掌中一口圓盤大斧，跳下馬足有190公分左右的個頭，生的孔武有力。若凶神惡煞。他胯下那匹戰馬的脖子上，還繫著幾顆血淋淋的人頭，看到趙雲之後，老羌頓時露出猙獰之色，躍馬便把趙雲攔住。

    此人名叫宕蕈，是興海胡大人。

% H* K6 b" \% ^    所謂興海胡，便是位於賜支河曲興海一地的羌人。依附於燒當老羌。

    這宕蕈在賜支河曲，聲名極為響亮，號稱有萬夫不擋之勇，身為燒當老王柯最所喜。這次他奉命隨芒中和注脂兩個少當小王前來，為先鋒軍。一路上，這傢伙殺了不少唐蹏部落的羌民。之前遇到白虎文的時候，得知唐蹏部落中還有一支漢家兵馬，於是頓時產生了興趣。

    在他看來，若殺了那漢家兵馬，必能為柯最賞識。

0 O$ U* {4 W+ ?    所以他匆匆趕來。迎面就遇到了趕來的趙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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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% L" I+ ?  `1 Q$ N" W    趙雲只看了這廝一眼，連話都懶得說，縱馬擰槍而上。

    龍鱗槍刺出，發出一聲撕破空氣的銳嘯。宕蕈只看到一抹殘影掠過，嚇得連忙舉大斧相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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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鐺的一聲。槍尖正刺在那圓盤大斧的斧刃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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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宕蕈只覺一股巨力襲來，手中大斧險些拿捏不住。他心中一緊，連忙想要變招，哪知道趙雲的大槍更快，唰的又是一槍刺來。宕蕈再次崩開趙雲的大槍，二馬錯蹬的一剎那，龍鱗槍在趙雲手中突然一轉，唰的從肋下探出，猶如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，狠狠便刺向宕蕈腰間。

    宕蕈再想閃躲，已經來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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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S. g! d! n3 j$ p5 b  ~: ?    大槍撕裂他身上的獸皮甲冑，直接就貫入他的腹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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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宕蕈在馬上一聲慘叫，而趙雲則面不改色，手腕一振，啪的把大槍抽出來，直奔宕蕈身後老羌衝去。

    那宕蕈在馬上栽兩栽，晃兩晃，噗通便掉落馬下。

    整個五臟六腑被趙雲那一槍攪的亂成一團，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流淌，臟器也流淌出來……偏偏宕蕈又沒有斷氣，那巨大的痛楚，讓他一聲聲嘶吼慘叫，可是身體卻使不出半點力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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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1 E0 h3 E4 r+ ?  Q1 d9 G  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，這傢伙死定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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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趙雲卻好像這件事和他毫無關係一樣，已躍馬衝進人群之中。

    那桿槍吞吐寒芒，一個衝鋒下去，便有二十多老羌跌落馬下……

! ~8 H2 |* q) ^1 \* \% g" `, [& u    又行出大約四五里，遠遠就看到一隊人馬，正在行進。

) E- S  T/ p6 |" r    看對方的衣裝，趙雲便知道是白虎羌兵。他更沒有半點猶豫，馬上加鞭，爪電飛黃如同一道閃電，便衝入白虎羌兵的隊伍之中。白虎文正興高采烈的前去和芒中匯合，哪知道趙雲竟然從後面追殺上來。他嚇了一跳，連忙大聲呼喊道：“給我攔住他，休要放過這漢家狗。”

    數十名白虎羌兵躍馬而上，只是不等趙雲動手，矢鋒騎便把他們包圍。

    趙雲毫不減速，繼續縱馬追來。

5 r. `0 y1 J' f( b7 B    白虎文眼見躲不過去，連忙撥轉馬頭，提刀便迎上趙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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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傢伙手中這口大刀，份量不輕，足足有三十多斤。只是和趙雲走馬盤旋三個回合之後，就見趙雲在馬上槍交左手，探手從兜囊中取出一枚小槍，二馬錯蹬剎那抖手擲出，將白虎文當場擊殺。

    這時候，一員羌將惡狠狠挺矛刺來。

    趙雲在馬上微微一側身，讓過了對方的長矛，探手一把揪住對方的後衣領。他本想把對方從馬上救下來，卻不想入手卻是一個極為堅硬的物品。趙雲心中一愣，猛然手上用力，只見一道冷芒掠過，那羌將頓時身首異處。戰馬拖著一具無頭死屍，跑出去五六步，噗通一聲，屍身落地。

    而趙雲的手裡，卻出現了一口式樣極為奇特的鋼刀。

5 V5 s- o" t" y7 c    火光照耀下，那鋼刀的刀身上，呈現出橫亙數道的波浪形紋路，刀刃之上寒光流轉，冷氣逼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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