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秦漢三國] 庚新 -【悍戚】《已完本》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5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六）

+ m, b5 h6 s) m; y  ~    建安八年十月末，韋端兵敗鳥鼠同穴山。

4 [/ m) C& u9 r8 e* W8 r$ v    在敗退關中的途中，韋端被他部下親隨所殺，首級送往襄武。
6 U6 w7 z8 X! a* u) E- P
    自古以來，弒主者大都沒有好結果。雖然對方殺了韋端，為徐庶解決了一個大問題，可徐庶最終還是決定，讓人把那弒主之人連同韋端的首級送往天水。表面上，他告訴對方若把首級交給天水四大姓，一定會得到豐厚賞賜。那親隨倒沒有懷疑，帶著韋端的人頭直奔天水。

    如果，他們殺的是韓遂，殺的是馬超，都沒有問題。
  t0 f* }/ Y% r6 q5 X6 j
( z8 o. R) t2 q& p8 |( b    可他們殺的是韋端！
7 s) u( N$ _0 z5 a
, u# ]) n: J2 ?2 ]8 X7 b    哪怕韋端而今在涼州是眾叛親離，可他畢竟曾是涼州豪強。
5 a; P/ Z3 X, c
" ~) C# ?' \, ]$ }& I; Y! Y    徐庶殺了韋端沒有問題，趙雲殺了韋端沒有問題，哪怕是天水四大姓殺了韋端，也沒有問題。

% ~# [& B+ W. v4 t) W  L& W    但你這些個親隨，深受韋端恩惠，卻在韋端窮途末路之時殺了他，就是不行！

    你們殺的是堂堂涼州牧，你們殺的是涼州豪強名士……如果不追究的話，以後誰還敢任用親隨扈從？
' P3 K6 b1 @. x" ?8 |3 r
    “這些人殺了韋端，與我等而言確有功勞。

    可他們是韋端的親隨，殺了韋端便是弒主，必不為世人所容。我們不能動手，那會傷了人心。所以我才讓他們去天水，我也相信，天水四大姓絕不會放過這些人。這樣一來，既可以不傷我等名聲，又可以結交涼州豪強。對天水四大姓來說，同樣是彌補聲望的大好機會。

* ~9 t: \, X) Y' h    此一舉三得，何樂而不為呢？”
( \  u5 n  C, Z: f" u
5 _6 g6 W- B# t/ Z5 P( ?    趙雲雖有些不以為然，不過也覺得徐庶這樣處理，的確是目前這種情況下。最好的選擇。
/ W: d5 W4 I5 y/ |) q
    果不出徐庶所料，那些親隨到天水之後，便立刻被天水四大姓所殺。
4 @  F  B4 I5 N; T; B4 A& A
    韋端這一死，也預示著涼州戰事已基本落下帷幕。
, g3 y$ ~/ m# P& N& y2 j7 L
    徐庶假涼州牧，隨後屯駐臨洮。

2 |- k, O0 _, D) p# i: y* J: N+ l/ G    他旋即下令。命孔信率部屯駐戎丘，假南部都尉之職。畢竟，孔信奪取了臨洮，理應有所封賞。這同樣是安撫天水四大姓家族以及涼州各地豪強的手段。畢竟南部都尉，不是徐庶可以輕易委派。這件事他必須要呈報於劉闖，而後由劉闖進行任命。孔信的南部都尉才算名正言順。不過在此之前，孔信假南部都尉之職，正可以為徐庶扼守武都要地，保證隴西平靖。

: B. k( p/ a7 O6 h    要知道，韋端雖然死了，可武都尚有參狼羌和武都氐王。

# ~. G, F) ?8 F$ P. |* {    誰也不敢保證這兩支人馬會不會偷襲。徐庶又怎敢不嚴加防範？

    可不管怎麼說，韋端死了，徐庶也可以安心了！

& _. U. Z; T' @' S5 B/ r    在安排妥當了臨洮的事情之後，他旋即前往冀縣，坐鎮漢陽郡，準備下一步和曹操的對決。
% d$ O. g, P9 L  A6 q
! D$ F  H- O* M+ X$ v! N3 [    而此時，黃忠也抵達瓦亭。與夏侯蘭合兵一處。

    黃忠秘密抵達瓦亭之後，一改夏侯蘭之前置頂的防守方案。在查清楚狀況之後，他便下令夏侯蘭佯攻凡亭山，牽制曹仁的注意力。而黃忠則率一支輕騎，偷襲開頭山，一舉將開頭山曹軍擊潰，斬開頭山曹軍主將嚴苞之後，與夏侯蘭形成夾擊之勢，虎視凡亭山。

    開頭山曹軍潰敗，烏氏長頓是惶恐不安。

/ h! J$ s9 \5 T) m    曹仁見此情況。便知道涼州之戰已基本上結束……他原本想退守烏氏，可誰料想烏氏長在得知開頭山失守之後，便帶著家小逃離烏氏。他這一走，令烏氏頓時大亂。曹仁心知，若退守烏氏。只怕少不得要有很多麻煩。最重要的是，黃忠奪下開頭山後，已威脅到曹仁糧道。

! i* N' L! [1 [9 c8 W0 L    這種情況之下，曹仁當機立斷，棄凡亭山，退守青石岸。

; p+ D7 `/ V8 K$ N6 v" j3 R    夏侯蘭本打算乘勝追擊，但卻被黃忠阻攔。

    “衡若切不可小覷了曹子孝。

3 X$ Q* {1 [9 f' h, q: i. P8 y    主公曾說過，這曹仁乃曹氏之中第一智將，幾與文遠相若。曹操用兵，素來滴水不漏。曹仁極為智將，又怎可能沒有重兵押陣？你如果這麼匆忙追擊，只怕著了曹仁的詭計，反而不美。”
. y- ~& ~$ l) Z0 s& e. r4 K
    “那怎麼辦？”

    黃忠笑道：“曹仁既然退守青石岸，顯然是覺察到不妙。

    他在青石岸擺開陣勢，想必是要守株待兔。他想等我們前去，偏不如他所願……咱們這就兵分兩路，你我各領一支人馬，你取烏氏，我取朝那。只要奪取朝那，漢陽便只剩下高平一座孤城。皇甫堅壽死守高平，切斷我們和安定的聯繫。所以，怎地都要拔了這顆釘子……”

    皇甫堅壽，皇甫嵩之子。

    他在遊說韋端成功之後，便駐守高平，也就是後世的固原。
# l( B  \& B: T, n! h9 `) t) M$ D7 {
    這高平，有第一城之稱，易守難攻。皇甫堅壽守在這裡，原本是負責阻擋逢義山漢軍襲擊。

    不過如今楊阜為金城太守，魏延則接掌逢義山。
% r! t+ b2 Z+ Y% @& S' F+ f$ Q
    只要能夠攻破高平縣，那麼黃忠和魏延就能夠合兵一處。

0 `! a: y: G7 H1 Q2 A* }/ X- @, G    到那時候，曹仁便不再有兵力上的優勢，黃忠可以在青石岸，與之決一死戰。
% p; j& Z# ?, n1 X( b
; H2 a, j+ s0 ]. G/ j( B2 h    不過想奪取高平……的確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。

9 N; l$ t- T+ G1 j2 J2 e    那皇甫堅壽將門之後，皇甫嵩更是東漢末年的第一名將，論威望絲毫不遜色於盧植盧子干。
/ R' k+ R1 A+ K  Y5 R% f1 [
; N. m8 b* |2 j( H8 U    夏侯蘭蹙眉道：“皇甫堅壽憑堅城而守，恐難以攻破。
3 n& S! G* _. _
. H. p* R: z! d5 Q    不如這樣，我取朝那，請丈人坐鎮烏氏，方可以抵禦那曹仁來犯。”
/ D2 Q5 |0 e% ~) i3 p
    黃忠聞聽，頓時怒了！

    “衡若，你道我是要與你爭功嗎？”

    夏侯蘭心裡一慌，連忙擺手，“丈人，我絕無這個想法。”

    “曹仁現在在青石岸，擺出一副守勢，絕不會輕易出擊。

! N. \. F; d3 U" P* o: D! k    你只要多加小心，便可以保烏氏無虞……我取朝那，一來當年我和皇甫義真曾並肩對抗過黃巾賊。雖然那時候皇甫嵩為朝中重臣，而我不過是南陽一介校尉，但也算是有一段情義。

1 p$ P7 u, G6 F; b+ T" l    我去和皇甫堅壽說項，他想必也要三思。

    再者說了，文長性情高傲。本就不滿十大將你排位在他之上。當初他是隨我一同投效皇叔，我去了他會給我一些面子。若你過去了，你們誰主誰副，該如何決定？到時候，又是麻煩。”

    夏侯蘭聽罷。頓時露出恍然之色。
% Y+ b2 X1 L  D) l/ j7 ?
4 j& B- {9 z/ Q$ u7 r# ?7 R    “丈人所言極是，倒是小婿有些冒昧了！”

* U5 E. Y. }4 O. p7 M    當下，二人兵分兩路，夏侯蘭兵不刃血拿下烏氏，便下令嚴防死守，監視青石岸曹仁動向。
1 W, w( G0 H4 V. t% W7 i. m9 @
    與此同時。黃忠則率三千兵馬直撲朝那。
# W& `. ^: ~9 f6 ^, J7 X
    朝那守將名叫梁寬，與楊阜姜敘趙昂關係莫逆。

    早在楊阜駐守逢義山的時候，兩人便暗中聯繫……誰料想楊阜突然前往金城，也讓梁寬感到非常緊張。好在，楊阜在抵達金城之後，便寫了一封書信給徐庶。請他轉交梁寬。而徐庶則把書信交給了黃忠，黃忠出兵之前，就派人前往朝那，把書信交給梁寬。梁寬等這封信，已等得有些心焦。故而黃忠兵馬才抵達朝那，梁寬就迫不及待下令，命部下打開城門。迎接黃忠。
9 Q2 w( Y) R2 }4 Q7 g
0 {! `: d) [  v) x2 n    黃忠攻佔朝那之後，高平就變成了一座孤城。
9 h1 d9 O( N* ]
! E/ W, z6 a2 r, v    魏延從河東趕來，接手逢義山兵事，旋即提兵八千，兵臨高平。

, _: G: H$ |8 `: Q) J    兩下夾擊，把高平頓時夾在了中間。皇甫堅壽也慌了手腳，想要派人前去求援，可信使方一出城，便被黃忠拿下。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6 j  S9 K! y* y5 u# L7 ^$ k: u    曹操率兵剛一到長安，便得到高平失守的消息。
7 Q, z6 v( p# o& X* A2 k
# T8 C" _& Y8 L0 N$ w    他不禁為之扼腕長嘆。感慨這涼州局勢變化之快……

6 ?- k9 @) }* W/ Y6 t$ Y    不過，對於曹仁退守青石岸的決定，曹操倒是極為稱讚。如果當時曹仁死守凡亭山或烏氏不放，一旦被黃忠截斷了糧道，五萬大軍便成為一支孤軍。到時候。黃忠奪下青石岸，斷了曹仁退路之後，五萬大軍就將全軍覆沒。可以說，曹仁棄守凡亭山，是當時最佳的選擇。

% w. t# g# Y* m  N    可是，曹仁卻失了瓦亭！

    曹操閉上眼睛，沉吟片刻之後道：“子孝失瓦亭，罪無可恕；然其退守青石岸，保全兵馬確是有功。

    功過相抵，過大於功。
( ~; @  h) I" Q# T
    青石岸關係關中門戶，斷不容有失。
6 H% M4 @; `. f
    傳我命令，告訴子孝……讓他務必死守青石岸，不容有失。若他丟了青石岸，便讓他提頭來見。”

    衛覬在一旁看這架勢，不由得心裡一緊。
+ \. B8 a0 Y4 d' b% V7 y
% C3 r9 Z. G5 T9 {& K2 c3 Z0 V2 i) |' e    他張了張嘴，有心為曹仁求情。可是看曹操那張陰沉的臉，話到了嘴邊，又嚥了回去……

    這時候開口的話，弄不好連自己都要被牽扯進去。
' n7 W: f0 X8 }+ [( r& f3 T
: ?- ]7 z7 v! e* ~    “另外，著曹真為破虜校尉，屯駐汧縣。

    告訴子丹，瓦亭之敗與他無關，讓他不必太過在意。當務之急，是要守住汧縣，切斷西涼軍東進之路。”

    “主公，讓子丹駐守汧縣……子丹年紀太小，恐不是那趙雲對手。”

' X% j. u8 ~. n: G+ }5 k    “子丹年紀雖小，可是卻分得清楚輕重。”

    曹操眼睛一瞪，向一旁夏侯惇瞪了一眼。
$ w4 Z7 I( a( h, F  X' P$ y
( S, E) s( t5 P    夏侯惇心裡一哆嗦，立刻閉上嘴，不敢再出聲。

1 n+ U8 q6 a0 _& Z: [    夏侯楙失了瓦亭之後，夏侯惇也是憂心忡忡。一方面，他為自己那糊塗的決定而後悔；另一方面，他又擔心夏侯楙的生死。哪怕夏侯楙再不是東西，始終都是他的兒子，他怎能不關心呢？
+ G. C5 ^3 D0 W, v
    可現在，夏侯楙被俘虜，生死不明。
/ _9 e) X9 m1 X# B5 L0 [
    夏侯惇本想向曹操請命前往青石岸，只是當他站在曹操面前的時候，卻又不敢開口。
* H! \$ v& |0 q; F
6 M& [. y7 m7 x5 C1 L, t( `    看著夏侯惇那維維是諾的樣子，曹操也覺得有些難過。
( W8 b: x# Y" b! t1 ^. `2 @
+ f* T' e& o! P    想當初他在老家起兵討伐董卓的時候，夏侯惇是第一個趕來相助之人。自曹操起兵以來，夏侯惇可算得上是勞苦功高。看著昔日驍勇的夏侯元讓，而今這副痛苦的模樣，曹操心裡也不是滋味。可是，夏侯惇插手曹仁調兵遣將，實犯了曹操的大忌，也讓曹操心裡難以釋懷。

4 m" `0 U6 n8 j    當著衛覬的面，曹操不想讓夏侯惇太難堪。

    於是嘆了一口氣，“對了，這兩日許都可有消息，那劉闖小兒有何異動？”
% ~  k9 J) e, U" F# ^- q2 w; |
    PS：今兒本打算爆發，誰料想突然停電，九點多才來電。
0 ?# Y6 y4 g* \: K% A8 f3 W, S
: ^: ]9 Q+ S$ ~: |) w' m! Q    匆匆忙趕完了第三章，不過計劃卻被打亂了……
8 Q" v  t5 L5 y+ q8 J3 ]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6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七）

% J, l+ u9 f9 b( A    “今早許都傳來消息，劉闖去了遼東。”
, C0 n# `' f+ x' U( A
* ?- L. u& N5 e: h" ?' ?; W    曹操愣住了，心裡感到非常困惑。

    這個時候，換做他肯定是留守燕京，亦或者進駐冀州……劉闖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回遼東，讓曹操心裡多了幾分猜忌。莫非劉闖要耍花招？亦或者說，他去遼東還有其他的目的不成？
* M/ y! k- p/ c7 v; w, G  d
    “據說，管亥病了，而且病情有些嚴重。
, Q! n4 w+ Y+ l6 X' r, V
    劉闖是得知這消息以後，便急匆匆離開燕京趕回遼東……”

    管亥病了？

    曹操閉上眼睛，陷入沉思。

; z7 O8 q* y% E8 C    他倒是知道管亥的來歷，也知道管亥對於劉闖而言的意義。
2 f$ Q& ?$ q  R, Z2 q0 L* T: N
9 R5 [* }# X9 o  @8 P    據說這劉闖當初在朐縣的時候，身邊除了一個劉勇之外，便只有這個管亥和他最為親近。而這個管亥，據說是黃巾賊出身，曾圍困北海國。後因部曲謀反，帶著一干親隨離開，隱居在朐縣。也不知是怎地，和劉闖就認識了……雖然不知這過程怎樣，但曹操卻相信，劉闖和管亥之間的關係，一定是非常的密切。若不然，劉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燕京，前往遼東。
- |3 C4 N5 j* p( C+ O! n& c- j
1 O6 r6 w- L+ E) r    不過……

    曹操心裡突然一動。

$ l: z) U! t# I    他命賈詡和曹朋負責在遼東打探天雷火的消息，劉闖這個時候去遼東，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呢？

5 v: g) j6 ^( m& E% ~( c    文和做事謹慎，算無遺策，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。
* E0 D1 ~% `$ ?. B1 f( T  O. p3 g: Z
    可那劉闖身邊似乎也是能人不少，萬一……曹操的心情，一下子變得有些沉重，臉色也隨之難看。
6 V0 W, \2 k& d: F, d7 J* K
0 A9 K8 k* X6 a) T' r, S! W    但他現在卻不好做出決定！

, O! V" B+ i) z0 [7 H' c7 Y' E! O    因為之前曹操曾對賈詡說過，讓他一力擔當此事。
+ v% J" r, h! N1 P; J: E
6 Z+ W# [; J% x- n7 t7 E    也正是這個原因。賈詡行動之後便沒有什麼消息傳來。曹操倒是不擔心賈詡有什麼問題，因為賈詡身邊還跟著一個曹朋。而這個曹朋，卻是機靈的很，能夠在一定程度監視住賈詡。
8 [1 |/ ?0 y! g  c6 u& i% R( n
    只是……
! h. {% t# a: r$ L4 {6 ~
    曹操總覺得，心裡有些不安。
+ H* I$ [9 A  }# e# V
    關中之戰。已經蓄勢待發。
3 @% t* C. Z, r( W5 d
, j8 p2 Z. X6 a3 ]2 E) M* Z    曹操在抵達長安之後，便開始調兵遣將。
9 T9 \8 O  x* S1 s, I) o) j
    夏侯惇此前犯了錯，被罷去京兆尹，率部屯駐高陵，防備漢軍自北地郡偷襲；而後他命于禁駐守龍門山，以抵禦河東兵馬。又命夏侯惇駐守吳岳山下，可以和汧縣相互呼應，以保證右扶風之安危。未算勝，先算敗……這次的對手，與往昔不同，雖不是劉闖主力。卻挾涼州大勝之威勢而來，哪怕是曹操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。
8 P' z1 \+ O: t# h2 ]& p3 @% U; p
    當然了，他之所以不發動攻勢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。
) ?; w2 s4 F/ G0 B) j9 A$ s" l; x
, K# B* |4 _9 C3 g$ S" R$ C    許都荀彧尚未出招，新野劉備始終是個麻煩。
3 ~! D' [0 M6 ~* j4 k: o# J
3 o) Z1 z& l" V    只有在荀彧解決了劉備這麼麻煩之後，曹操才會大舉興兵。若不然，他在關中打得正火熱的時候。劉備劉闖突然南北夾擊，勢必會給曹操帶來巨大威脅。解決了劉備，也能少一後顧之憂。

; i2 Q4 \% f. S4 L, u! {    當然了，荀彧也沒有讓曹操等待太久。

3 C; Q6 T+ m9 X    十一月中，周瑜自柴桑發兵，攻擊江夏。
: B4 ]- B$ a. }! o
    江東水師集結一批新式戰船，在大江之上輕而易舉擊潰荊州水師。

    水軍大將凌操，臨陣斬黃祖於潯陽口，荊州水軍大敗而逃……幸虧蔡瑁張允水師及時趕到，才算是穩住了江夏的局勢。不過黃祖的死。卻使得江夏大亂，更使得荊州也陷入動盪之中。

    曹操得知消息後，撫掌大笑。
8 E- a4 {6 Y& R: q3 ]
' ]; G  o4 U$ e. s    “文若計成矣，大耳賊必不復為患。”

0 V' h7 u# k& K2 L/ p! R1 e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! C* i0 Y2 d4 r# E- ^+ y
    南陽，新野縣衙。
# p5 q( |) ^+ v
    陳登興沖沖走進縣衙後宅。就見劉備坐在門廊下，正悠然自得的編一雙草履。
* s* a; n7 `' _, ]" u
* L1 V% M; b. s/ m. ?: p( Z    見陳登進來，劉備忙招手笑道：“元龍來的正好，看我這草履，編製的如何？”
2 V. d. H8 ~5 D1 `5 z: }
    “主公這是……”

    陳登蹙眉走上前，看著劉備道：“今將士們正刻苦訓練，士元也在荊州為主公奔波。何以主公卻在家中這等事，若傳出去豈不是被人恥笑？”

    “這個……”
6 h$ U6 b; f$ p  X$ F% w
    劉備頓時露出赧然之色，連忙起身向陳登道歉。

    自汝南兵敗之後，劉備在陳登的幫助下，一路從汝南逃到了荊州，總算是站住了腳。後來，他又在偶然機會下，於水鏡山莊聽到司馬徽提及龐統之名，於是便心生仰慕之心，三次前往鹿門山招攬，最終使得龐統歸心，下山前來輔佐。

    這龐統長的不甚出眾，可用醜陋二字形容。

- q: z2 Q3 `0 u3 H, a5 G    但不得不說，他才幹著實不俗，投效劉備之後，的確是為劉備解決了許多麻煩。

    而且，招攬到龐統的最大好處，是通過龐統背後的鹿門山龐氏家族，使劉備得到了不少荊州人的接納。要知道，在此之前，荊州人對劉備可是頗有猜忌，許多人甚至對他懷有敵意。
* u$ N0 \' T3 n8 n4 E! o. d
# [8 m' o! }) z0 b+ B. n  g) q: O( o    而今雖不說是徹底沒了敵意，但至少在表面上，不會在針鋒相對。
$ C0 P+ M* G  {& K5 {: }
1 g: z( }8 n6 w$ s' K5 H- T    龐氏屬荊襄五大姓之一，和其他世族豪門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。龐統的投效，令劉備感到輕鬆許多。他擊敗了曹仁，數次與張繡作戰也佔據上風。本來，這是一樁很讓人高興的事。可隨著劉闖佔據涼州的消息傳來，令劉備原本頗為愉悅的心情，一下子蕩然無存了……
& p' `4 b3 v" p6 }* g
    “元龍可聽說，闖賊而今取了涼州？”
& `( }0 @7 Z% V7 k3 z- E' Q
    陳登的臉色好轉許多，輕輕點點頭，“自然聽說了消息。”

    “可元龍是否知道，那個在涼州聲名崛起的趙雲趙子龍，曾經是我的部曲？”
2 q, G$ q" B5 {, W6 O0 K
! h$ c1 b- B/ L9 ]; ?" ]. Y- M    “啊？”

: o% J7 L2 Z0 P& o; c5 o& A    陳登聞聽一怔，旋即露出恍然之色。
2 I7 ?- @# }0 e4 ?* @
8 c5 h' ^/ D/ j- J9 g0 X) y5 ?5 P    “莫非這趙子龍便是當初皇叔來徐州時，軍中主騎？”

    “正是他！”

    提起趙雲，劉備這心裡便滋滋痛，同時更生出一股無名怒火，“想當初，他兄長去世離開徐州。臨走之前曾對我說：終不背德也。可誰料想，他居然投靠了劉闖……也不知那闖賊使了什麼妖術，竟然讓子龍改變了主意。若子龍從我，我又何至於似喪家之犬，寄人籬下？”
+ k9 w% q' P3 f* y% b% c  F
    陳登聞聽。不禁苦笑。

    他對趙雲倒是有些印象，當初是劉備軍中的一名主騎。

. b& j, h/ G  h    只不過，陳登當時為徐州名士，又怎可能會留意一個小小的主騎？後來曹操退兵，趙雲因家中兄長被殺，於是離開了徐州。若不是劉備提起來。陳登甚至不記得劉備軍中有這個人。
4 [' a/ a0 Z( o" B4 }
    他倒是替劉備感到可惜，這趙雲在涼州聲名鵲起，已展露出獨當一面的才幹。

    “既然那趙雲曾為主公效力，當時主公為何不留住他呢？”
! t6 `6 r# v" r* j: |
+ Z! |; `" J5 r9 V    “這個……子龍原本是伯圭的部曲，他兄長過世，我當然不能強留。”

    合算著。趙雲從頭到尾都不是你的人，你又何苦在這裡嘆息？

    陳登心中曬然，不過臉上卻不能表露出來。

    他笑著道：“既然當年主公有恩德於趙雲，何不派人書信一封，請他前來？”

    “這個，可以嗎？”
9 ~& Y7 y6 Q2 ~  [' h
4 d, p" |" ]" }  \" b' t. b, p( ?) Q    “有何不可……主公也說，趙雲為闖賊所惑。
9 n3 O  E- L3 [' W' T8 \4 R
    主公對他又有恩德。可在信中揭穿闖賊面目，而後招攬於他……相信趙雲定不會拒絕。”

/ f+ U- n' Y! W  \    劉備聽罷，深以為然。
( c2 V$ ~) F) a0 F! g. b
    他念頭一轉，突然開口問道：“對了，元龍今日前來，有什麼事嗎？”

    “呵呵，我來是為向主公道喜。”
/ A/ ^0 ?1 Y7 W/ c6 J! r. U% Z
    “喜從何來？”
* w3 f/ d7 w+ N$ m$ s* `+ ?
& \( X  Z2 O+ d    陳登笑道：“士元方從襄陽傳信過來，言黃祖被害，江夏群龍無首。

    劉荊州正在為江夏的事情頗感棘手，遲遲無法做出決定。由誰人來接手江夏。那江東周瑜屯兵潯陽口，虎視江夏。荊州人多畏懼周瑜，不敢前去。士元建議，主公前往江夏，卻勝過在新野彈丸之地。江夏人口近三十萬。物產豐富，更兼連同長沙武陵，實為兵家之要地。

( s: n/ P" D! Y5 f5 l    主公可暫居江夏，而後圖謀荊州。
6 k6 A2 f/ C, p* m: I' a
    到時候西進巴蜀，可得根基之地，再圖謀天下，大事可期……”

% N" U0 S$ V6 g/ m6 ?2 a# V+ n    劉備蹙眉道：“江夏乃荊州東面門戶，其位置何其重要。

    景升如今性情多疑，又怎可能輕易許於外人？士元想法雖好，只是未免異想天開，恐難成功。”

* E! h; ^; Y. f/ p# g# q1 P    陳登道：“主公放心，士元既然提出此議，必有其謀劃。”

    他沉默片刻，輕聲道：“若能在江夏立足，勝過新野這彈丸之地……主公想來也看得清楚，南陽排外情緒很重，非南陽人難以在此立足。雖主公有陳震相助，但始終不是長久之計。

    此前，南陽只一個張繡，尚不足以懼。

8 D5 i- X) d/ M/ G: @$ x$ C    而今曹操派來李典，又任用呂常，顯然是要對主公不利……自去年開始，襄陽便掐斷了咱們的糧草輜重供應。新野所需，皆靠襲掠張繡方得以自足。若曹操加強了防禦，再想襲掠，恐非易事。而江夏方面，雖有江東進犯，但地域廣袤，人口眾多。主公若能夠在江夏立足，便無需擔心糧草輜重……那劉景升而今惶惶如驚弓之鳥，若主公願為他抵禦江東，想來他也要考慮一番才是。
9 N4 K$ ]! u+ F9 E/ ~. N8 c
    再加上士元和機伯他們遊說，相信此事也並非不可能……相反，若主公繼續留在新野的話，處境會越發艱難。當初劉表讓主公來新野，是想要讓主公為他抵禦曹操。而今曹操受闖賊所擾，已無心南顧。今闖賊佔據涼州，勢必會東進關中，曹操接下來必然把所有精力，都投注於關中，更不可能南下荊州。如此一來，劉表無曹操威脅，又怎能讓主公留在新野？”

; g6 U7 }5 B, |- w* S' B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6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八）1/5
8 }" }& g' u: L7 B6 e
    換句話說，在劉表的眼裡，劉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。

    劉備也清楚這一點，只是從陳登口中這麼赤裸裸說出來，心裡或多或少感到有些不太舒服。
: M" ]# Y% M, J
    不過，劉備是個極為堅忍之人。

    能在歷史上三分天下，創立蜀漢，又豈能沒有心機？
& u2 ^( L- _0 E: [
    陳登為人清高自傲，說話一向是尖酸刻薄，有的時候甚至讓人無法接受。但劉備卻知道，陳登對他是忠心耿耿。為了他，陳登丟了徐州老家的基業；為了他，四處奔走，至今居無定所。

% s2 W, _  G. _; I, R& q8 l2 T) h    他說話雖然比較直，但並無惡意。
" h. T* e: d6 I' ^, d: l  O
    如果換一個角度思考的話，自己多少還有利用的價值，總好過一無是處。

    只是，去江夏……

    荊州內部可謂是派系林立，哪怕是荊襄五大姓之間也是矛盾重重，相互爭鬥不止……自己在新野，也難以擺脫算計。若是去了江夏，豈不是更為人忌憚？劉備想到這裡，不禁眉頭緊蹙。
+ Q7 k' \5 v% }
    “元龍，若去了江夏，恐怕也難保安生吧。”

% \) H& v9 G4 `# Z$ d1 q    “主公，你在新野便不被人忌憚嗎？

    上次你去襄陽，劉荊州問你關於立嫡的事情，你便已經捲入這荊州內部的矛盾和爭紛之中。
2 r0 V9 y) [# F( r/ T) g
( V% O- @, _# @6 p0 s1 n    劉景升膝下兒子，長子劉琦，次子劉琮，而劉表獨愛劉琮。
1 {' C# ~* Z# ~, e5 `8 O
    劉琦身邊，有一個當年從山陽跟隨前來的舊部；而劉琮則代表著荊襄士人。無論你選擇哪一方，都不免得罪另一方。哪怕你兩不參與，更會得罪兩邊。這容不得你不去選擇，既然如此，主公何不主動一些？荊襄士族。對主公敵意頗深，畢竟主公是外來人，不得他們接受。
7 A. @: `5 i' a4 T, ~9 O
* n- T, H% P# m    哪怕有士元居中調解，可士元終究不是龐德公……

6 ]/ \6 H* ^0 s, _( t; J# T: r, c    士元也認為，主公應該趁機交好大公子。唯有這樣才能使伊籍等人更加歸心，為主公效力。”
$ `" ^" z: H$ p
& h6 c" y9 @) X' u" ^7 }; _    陳登說到這裡，停頓了一下。
" a5 [' Y5 ]/ ?, C
    他站起身道：“至於江夏，其實主公大可不必擔心。

    江夏的豪強實力，自黃祖被殺之後，已消弱大半。而今荊襄五大姓之一的黃氏家族。已經大半撤離江夏，前往遼西臨渝安頓。剩下多為黃祖一房族人，也是群龍無首，相互爭鬥不止。

    若主公去了江夏，趁機拉攏安撫，或許收穫頗豐……士元已派人去了江夏。與黃祖之子黃射聯絡。若進行的順利，主公這時候只要稍示善意，黃射必然歸心。至於其他四姓，蔡氏忠於劉表，而龐氏和習氏則保持中立，只剩下一個蒯氏仍掌控軍政，態度模糊。無法琢磨。

    不過這於主公而言，並無太大影響。
0 ^1 }$ V! u1 `$ o* |( I2 F
" t  v+ ^& Z; ^: g    有大公子支持，再有黃氏歸附，主公大可以在江夏站穩腳跟。”

7 w  U" s0 v: N9 V' ]1 ~* s2 e# _    荊襄五大姓盤根錯節，不過內部的爭鬥也格外激烈。
5 C  B2 P) V, V0 _) m
7 \$ B" y* W& i9 @! z    特別是黃氏沒落後，對荊襄世族的影響很大，比如龐氏、習氏已不再過問政務，如同閒雲野鶴。真正控制荊襄政務的，是蔡氏和蒯氏兩大豪強。蒯氏表面上看去是支持蔡氏，但這兩年明顯有讓權的趨勢。去年。蒯祺外放桂陽，便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明，蒯家有意向南遷徙。

    這對於劉備而言，的確是一個極大的優勢。

* E  ]+ K; P3 m9 [& i5 T    本來，他還覺得有些麻煩。可聽了陳登這麼一說，倒覺得這江夏似乎也不是不可獲得。

4 s) V( x/ u1 m) T2 l   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，從外面走進來一個青年。

    這青年本名寇封，原本是長沙寇氏族人，驍勇幹練，甚得劉備所喜，於是便收為義子，改名劉封。

% G( [- c$ s% C, q8 b    “父親，劉磐公子在外求見。”
- z: ~! ]: D4 h( i
, m$ \$ A& _% p" m3 U; l+ \    “哦？”劉備連忙起身，“快快有請。”

& |6 b4 ^( Y' N) }: x, ^* G0 V0 ^    劉磐，是劉表的侄子，拜長沙太守之職。
6 X+ n1 f7 |  Y6 N
    劉備聽聞劉磐前來，不禁感到疑惑。因為這劉磐對他，從來是不冷不熱，既不親近，也不疏遠。而今他突然前來拜訪，讓劉備有些不明所以。不一會兒的功夫，劉封領著一個青年走進來，向劉備躬身一禮。
7 W5 t0 U: Z: a0 a: Q* N
    “磐見過玄德公。”

% j9 z2 O" R( G1 A3 n    “啊，巨石公子何必多禮！”

    劉備連忙上前攙扶，而後詫異問道：“公子前來，不知有何指教？”
/ }' Y) {7 F. q" n9 z
  v, |( o+ ~# Z- g2 y, t    劉磐笑了笑，沉聲道：“州牧派我前來，言多日未與玄德公相見，頗為想念，想請玄德公前往襄陽一敘。”
" S+ s9 J$ r% A4 H
4 K* _- |% q' G$ u. Y7 x    劉表請我去襄陽？

' I% C; S! @' g6 w+ w    劉備聽罷之後，心裡頓時一咯噔。

5 T0 P$ E% }2 _( N' v& T, B    上次劉表請他去，詢問了立嫡的事情，結果差點激怒蔡夫人，也使得劉備之後一段時間，都是小心翼翼。

, v6 P! ^. g, `' M2 }    而今劉表又請他去襄陽，劉備心裡不免有些忐忑。

% H" F% O5 n3 z    他向陳登看去，卻見陳登輕輕點點頭，那意思是說：只管答應。
& b1 o1 `2 l5 B; @1 U9 o5 O
    劉備道：“州牧有請，備焉能不從。

9 x' A% k7 T: f2 i    只是匆忙間，還需做些安排，請公子在廂房稍候，待我安排妥當之後，立刻與公子動身。”
0 @7 i) H+ T. @. _+ K
    劉磐笑著答應，便隨著劉封去了廂房。
( }6 b' |+ A  \/ M. @: p
    他前腳剛走，後腳陳登就露出笑容，“恭喜主公，賀喜主公……此去襄陽，必有喜事。”

* Y2 j! X4 Q  p( T) J    “元龍，何以見得？”
$ ]$ T8 ~; m! q. k
- f  K1 A7 E4 W: i) P    “若劉景升欲對主公不利，士元那邊必然會有消息傳來。

& Z3 C% F8 k$ {* Q5 R' D& ^    今士元那邊沒有消息，也就說明此去無甚大礙。劉表這個時候邀請主公前去襄陽商議事情，定然與江夏之事有關。主公到了襄陽之後，不妨先聽聽劉表的意思，而後與士元進行商議，爭取儘快拿下江夏……時不待我，趁劉闖和曹操而今糾纏不休，也正是主公謀取荊州的最佳時機。”

    劉備聽罷，輕輕點了點頭，露出若有所思之態……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8 S$ [3 c0 U: D* z( Y& K    建安八年十一月，劉闖來到了襄平。
6 f! Z$ P/ ^; p" N9 H
    正如情報裡所說的那樣，劉闖此次來襄平，是因為管亥得了重病。

& M% @2 P" G8 O, z1 z    管亥的身子骨強健，本無甚大礙。誰料想今年遼東天冷的早。他一不小心染了風寒，又沒有放在心上，入冬之後竟一病不起。管亥，是劉闖身邊的至親之人，可說是除了劉勇之外。便是管亥。哪怕是鐘繇、荀諶這些人比起來，都未必能有管亥來得重要。所以，聽聞管亥生病，劉闖二話不說，便帶著董俷和太史享，又匆忙從孤竹城找來了吳普。急急忙忙趕來襄平探望。

8 j' j' g/ w2 s" O- E    至於前方戰事，劉闖便託付給了荀諶。

    關中之戰尚未開始，短期之內不用劉闖費心。

    抵達襄平後，吳普便為管亥進行了診治……說白了，管亥這場病純粹是因為自己不注意才變得嚴重起來。而襄平本身也有大夫，為管亥診治過。已基本上穩住了病情。吳普到了之後，為管亥調理了一下，又重新開了兩服藥，便告訴劉闖，管亥的身體沒有大礙，不必擔心。

$ `% B$ V, `" G! `' D    “叔父，你可是嚇死我了！”

- G( X; G4 `! W; a( q' h/ A( N    虛驚一場。讓劉闖如釋重負。
) d9 B- X/ ?2 {! E+ P
    “我就說了沒事，偏我那婆娘不停，還派人給主公送信……”

    “叔父，我和你說過，這私下裡你莫要叫我主公，還是和以前一樣，喚我大熊就好。”

    “誒，禮不可廢。
; Q9 C" n$ f) l. u5 V
! o8 l! ]( M! G4 }! J0 T) k3 k2 Z    你而今好歹也是漢大將軍，執掌天下兵馬，便是在私下裡。也不能廢了禮數。
7 @9 [/ l) g1 ^
    主公關心我，我很感動……可而今正是大戰將起的時候，你跑來遼東，不免有些因小失大。”
* r7 M. j, o# {& d
1 ?2 v6 b7 o! ^; _8 {. E( r1 ~1 X; j    管亥一臉不高興，惡狠狠道：“待回頭。我再收拾那婆娘。”
7 Y2 t0 \0 _2 F& o
) c6 U' H& e! e+ q    “叔父，嬸嬸而今懷了身子，她也是關心你，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。”

4 ^1 q# |  t( t# v6 L: d    劉闖坐在管亥身邊，感到格外輕鬆。

    那種感覺，就好像又回到當年在朐縣的時候，管亥說話雖然不客氣，卻總透著一股濃濃的關懷之意，讓劉闖這心裡面，也是格外溫暖。而今他身份越來越高，地盤越來越大，可是身邊能夠說話的人，卻越來越少。劉闖心裡也知道，並不是他和大家的關係淡了，而是因為他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樣了，大家在明裡暗裡，有意無意中維護他的威嚴，也是為他考慮。

    可是，那種寂寞的感覺，終究是不太舒服。
% e7 f8 D+ `# f- _$ j
    而今能夠似管亥這樣開口似長輩一樣斥責他的人，似乎除了鄭玄之外，也只剩下管亥一人。
8 `. x# n6 n& S+ A& ^8 D! ^3 E- f6 t
! e+ o& H7 _  A* `1 i) \    哪怕是荀諶和鐘繇，在他面前也會保持一種尊敬……

' j3 K/ D5 V: M0 z2 [! f! h5 p2 `    也許，這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吧！

    劉闖實在是不敢想像，若有一日鄭玄管亥和劉勇都不在了，誰還會再來斥責他呢？

' T" F" I9 f1 D    也正是這原因，劉闖對管亥的身體狀況，也就格外的重視。
7 g7 z2 U7 K% N  P  {
6 E- i* Q! w& s$ t8 h9 h! q    “叔父，我聽說你近來飲酒頗多。
* a+ Y+ s8 w2 C  O0 ?
    我也知道，遼東苦寒，適當飲酒有助於身體。可是，也要有節制才好……那燒刀子酒性甚烈，還是少喝一些為妙。我還想著過些年，陪你一同回青州老家，你可別自己喝壞了身子。”

    “青州老家？”

    管亥眼睛一亮。
( f/ D8 x2 u6 I+ t# R
    他突然拉住了劉闖的手，“主公，若你對青州用兵的時候，可一定要讓我做先鋒才是……”
4 @2 l" z( Y: J8 j! z1 s+ I; C8 w
  f: y! _! G, w, _0 \1 f4 G    故土難離，哪怕是管亥也難以免俗。

! N4 d; d1 ]% ~) y' I2 J/ x( w9 ]    年紀越大，對故鄉就越發懷念……想他當初從太平道起事，便離開了家鄉。後來輾轉東海郡，哪怕是在北海國，也沒能回家探望。一晃這就是許多年了，管亥心裡對家鄉的眷戀，也越發強烈。身在遼東，哪怕是如同遼東王一樣的存在，可管亥還是希望能夠回老家看看。

2 F/ i; N3 ]; Y: h( [. a  d    劉闖聽罷，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& i/ [$ m9 j% |- \# j4 `
    “這算得甚事……不過叔父想要做先鋒，還要先養好身子。

% m9 l+ t: U3 h0 n) Y! Y0 ?& U    到時候被酒掏空身子，就算我有心拜將，恐怕叔父也會力有不逮。”

5 H) h# s6 Q/ e    管亥聽了，哈哈大笑。
! @1 U4 s& ~* G& q3 P
' I7 _1 L& v% O" L7 a: m$ l) t    “戒酒，戒酒……我病好了之後就戒酒！”

, G/ N, g7 T4 y    這世上，再也沒有什麼事情比回家鄉更重要。提起青州，管亥的話一下子變得多了起來……
2 x5 V" k: x3 ~7 B. ^' n
) d$ j& b5 m. C
9 ^' p" {; [5 p# K9 r% p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6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九）2/5
" U% q% W+ X7 ]# V( G
: _1 x9 i: U) g) e& `% E. y    說了會兒話，管亥睏意湧來。

    劉闖見他露出疲憊之色，便起身告辭。

8 x1 d# c, U- K: B" v# W9 Q& D    管亥的確是年紀大了，也沒有挽留，便告了個罪，回房休息。

; ], Q! c8 u% X+ A    出太守府的時候，迎面就見常勝匆匆走來。

; v4 e( |3 _1 F$ {6 h- h    看到劉闖，他連忙躬身施了一禮。

    常勝也是當年最早隨劉闖的老人……想當初，劉闖自朐縣逃離，帶著三十六蟻賊橫行徐州。而今，三十六人中活著的寥寥無幾。裴紹而今在朝鮮半島，為閻柔帳下中郎將。裴煒則去了高句麗；張承張超兄弟，如今在黃閣做事；而李倫……去年在高句麗染了風寒，年初時病故。
4 k% C, x  F  J) R" i1 j0 N- j
    只有常勝，留在了管亥身邊。
; V7 T2 |6 R# Y4 G1 Z, ?
2 g) T& j% d6 V7 U' c    本來常勝也是在黃閣，但管亥來了遼東後，他就回到管亥身邊，現如今也有了家室。

    建安六年九月初，常勝有了一個孩子，小名多多，大名常昊。劉闖當時因為在外作戰，所以是麋繯派人送了賀禮。

    看到常勝，劉闖心中不勝感慨。

    “主公，大當家的可休息了？”

0 V" H6 c6 M8 _" |7 R    “嗯，剛有些疲乏，這會兒估計已經躺下了。”

* f. n/ ~; ~% M2 T    劉闖看得出來，常勝似乎有事情，於是問道：“怎麼，有什麼事嗎？”
% {1 ~* a! D8 p; i$ ~4 D3 ^  j
    常勝猶豫一下，見左右無人，便輕聲道：“前些時候，新昌工坊接連發生事故……大當家的感覺有些蹊蹺，便讓我前去查探。我剛得了些消息，便匆匆趕回來，想要與大當家呈報。”
# m- |6 i2 @+ f/ m
    “新昌？”
: l. ~' i8 `! ~
    劉闖心裡一動。

' s* ?/ G; t7 M; \7 j& a    “便是天雷火工坊。”
2 F1 i' W( F1 B+ _( w
! X; C6 D+ n9 b8 i* {! u! ^/ M- M    “怎麼回事？”
& p$ P5 N: A5 t: a
    劉闖這下子有些不淡定了，連忙拉著常勝詢問緣由。
4 ]- o8 s/ V" P- _1 Q9 N: g
    天雷火工坊出事了？
6 T. Q7 O& \" i. J/ t2 O
    這可是一件大事……
: v$ J- X$ N0 C, d
1 B# o8 p, Y( m  D5 H7 E1 u    要知道，天雷火而今是劉闖手中的秘密武器。如果出事了，說不得會使局勢發生改變。

8 G7 _4 h8 q' o! b    想當初黃承彥製造出天雷火，便說這東西很可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。為了確保天雷火的安全，劉闖甚至把天雷火工坊從遼西秘密遷來遼東，為的就是防止天雷火的秘密被其他人知曉。

7 J5 {! ~" S# l7 ^    “老常。你別急，咱們到屋裡慢慢說。”
3 N  k' J" g2 k. n" c* s! `: _7 k
' _/ F" i/ v0 u" ^8 ?! p    劉闖說著話，便拉著常勝返回太守府，命人尋了一間安靜的房間。

, h" v3 A3 W  ^9 k; W/ L    常勝道：“大約在三個月前，天雷火工坊的一名工匠突然失蹤。

. Q) A. V1 r/ }& |; y    主公也知道，這天雷火工坊的人員。都是要經過嚴格的選拔，每一個人都需要進行嚴密的監控。那工匠是負責製作火藥藥粒的工匠，更是從遼西而來，極為可靠。可他卻突然失蹤，沒有任何跡象……當時大當家便覺得有些不太正常，所以命我秘密前往新昌來調查此事。”

) {0 H: A0 `  ?1 v! J    “結果如何？”

    “我在新昌秘密走訪。卻發現那失蹤的工匠在失蹤之前，曾經和配藥工坊的匠人往來密切。
( K. m3 Z! j- R$ X4 |
5 }/ d, S4 t9 t' d' O    而且我還發現，在過去三個月裡，工坊曾幾次發生失竊的情況。

$ C' H9 s  W" T( x  {; Q    若不是工坊裡的守衛森嚴，說不得那製成的火藥就被帶出工坊……我又仔細探查，結果……”
- p; J1 u* L; H
    “結果怎樣？”
! {9 e( M- ^! X6 x9 k8 [9 N
    “那失蹤的工匠在失蹤之前，曾多次出入新昌一家商行。
" D/ U  a3 v6 |* I2 @/ ^
    而那家商行背後。便是田紹把持……主公可還記得田紹？就是當初幫助咱們攻克襄平的遼東大豪。”
6 _+ g# H% B( X
    “你是說……”
( y2 v7 i" v6 h$ T6 m( K1 K
    “還有一件事，夫人便是田氏族人。”
+ l0 W& n. e. b' A) b1 T" O% i, [- A
6 }# C. u& V0 l6 X    劉闖激靈靈打了個寒蟬。
2 I: c3 d3 y( L: a
; f. U$ P6 t& Y/ U9 C5 t6 t- E    他知道常勝說的夫人是誰……那可是管亥的妻子。

& s9 A; ^6 s5 ~- H: b( G    管亥在來到遼東後，便娶了遼東田氏家的女人為妻，據說兩口子關係極好。

    劉闖知道，常勝這番話的意思並不是說管亥也參與了此事。而是說，管亥很可能被人欺瞞。
: ~, Y. `4 T( e1 t5 }
7 \* x( W; s% m1 l. k# k    閉上眼，劉闖深吸一口氣。
$ n& s4 a; N& @
5 P( p* I+ K, e# V4 i2 w2 l    他沉默片刻，輕聲道：“此事和嬸嬸不會有關係……這件事你不必告訴叔父，你知我知便可。”
3 _, m' w0 B+ w. q
    “喏！”

    常勝連忙躬身領命，但他猶豫了一下。又輕聲問道：“那還要不要繼續追查？”
+ O# m8 O  N3 n8 s4 `; V
7 a, J% y. x; k( x2 v    “暫時先不要追查下去，免得打草驚蛇。”
- p* v$ y( u  h2 S( C+ X$ B
7 o* l/ S; c' }1 p    “喏！”

    常勝躬身領命，和劉闖閒聊片刻之後，便告辭離去。
0 ?# k1 E8 c) ]6 b) x5 Q- I2 O
' H9 {7 s' M3 b3 n; D    而劉闖則沉吟良久，才帶著太史享離開太守府。當晚便在遼東驛館中住下。
$ r* F0 O/ L# t) m
    是夜，風起！
1 _# p; J. O1 g0 Y! I
    到下半夜的時候，突然下起了雪。

    劉闖坐在驛館的書房裡，蹙眉沉思。
" N' Y- k/ F% d- s+ U4 q$ S
    天雷火工坊的工匠；火藥的失竊；遼東大豪田紹……在這一連串的線索中，似乎有一條線在串聯著。一般來說，天雷火工坊的匠人並不是很清楚他們生產的物品究竟是什麼用途，因為最後的組裝，是在遼西石臼坨工坊進行。可是，卻有人想要偷走火藥，這原本就不太正常。

    而那個工匠的突然失蹤，更讓劉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擔憂。

    那傢伙專門負責製藥，對火藥的製作流程就算不是特別熟悉，但至少也略知一二。他本是遼西人，為了防止天雷火的秘密被發現，所以才到了遼東。在遼東，那傢伙可是兩眼一抹黑，如果沒有人配合，他根本不可能藏匿起來；至於田紹，劉闖也有一些印象。當初他偷襲襄平的時候，正是這田紹為內應，協助自己攻破襄平，生擒活捉的公孫度……說起來，這個人還是一個大功臣。只是由於身體的原因，無法予以重任，但劉闖對他的封賞卻頗為豐厚。

    難道說，這傢伙是個天生二五仔嗎？

    如果是他參與其中，那失蹤的工匠……
8 u/ \$ _# l3 n5 ]$ U+ h
    不過，他又是受何人收買？
1 |1 ^4 o3 H" w, P
    劉闖越想，就越發感到事態有些嚴重。
! M: K! Q/ n0 b  h( m
    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工匠失蹤，可事關天雷火，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。

4 M; c- l& K' @2 z  M1 Y    “主公，司馬主簿求見！”
/ }& X7 j. E( T  @% h! ]" ]6 [
    “嗯？”
% [* j6 u7 a3 F1 g: d
  S1 B8 W( x! S2 w    太史享在外面輕聲通稟。劉闖一怔，心裡不由得愕然。
; D! R& S7 T+ [& y4 K+ e$ O0 p
7 A3 x7 y) t" Q/ z    司馬主簿，便是司馬懿……自他接掌黃閣之後，神龍見首不見尾。
4 X, D  j! O3 {; C- ~! ~
    上次見司馬懿的時候，還是在幾個月前。冀州之戰結束後，劉闖返回燕京的途中，和司馬懿見過一次。當時司馬懿說去涼州，之後便不見了人影。不過他的情報卻源源不斷的送到劉闖的手裡，也使得劉闖可以及時而準確的掌握前方發生的事情，以及各地傳來的消息……

    這傢伙。居然在遼東？
- e7 O5 C- O; u7 \" P
0 M! N/ S, p' h    劉闖眼睛滴溜溜一轉，立刻意識到，這其中必有蹊蹺。
! t. ~  v2 g+ K& i
8 E9 m2 o  Z% U+ s6 _/ t0 ^    “讓他進來。”
+ ^/ |, n" D$ |
7 D: `/ n, w* q3 T    “喏！”

  X( r8 j8 [+ b& B    不一會兒的功夫，房門打開。

    司馬懿身著一件大氅，身上還沾著雪花，一臉風塵僕僕之色。

/ K& k) n( g1 ~6 R1 e    時隔數月。再見司馬懿的時候，劉闖也頗為吃驚。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，司馬懿好像老了十歲一樣。論年紀，他比劉闖還要小一些，可如今看上去，卻好像三十多歲的人一樣……而且，司馬懿的鬢角。竟然有斑白的跡象。他邁步走進房間，便躬身向劉闖一禮，臉上帶著疲倦之色，眼睛佈滿了血絲，眼袋非常明顯，似乎沒有休息好，整個人看上去很疲憊。
  m0 c! l- J% O2 ^  y: V# k0 l: d
3 [/ `5 B( {5 {2 C# h3 t    “仲達，你……”
! _' x4 P3 V! x7 h" P/ W0 e! R
    “主公，深夜冒昧來訪，多有打攪。還請主公見諒。”

  R$ ~/ O0 C1 g* }' A    劉闖連忙上前扶住了司馬懿，拉著他在榻椅上坐下。

! U7 l9 q6 Y4 k    “元復！”
* q7 O4 g8 E! P1 V  J
    “喏！”

( R+ n# T8 }5 H8 r0 V7 ^    “去讓伙上準備些驅寒的肉糜羹來。”

    司馬懿連忙擺手道：“主公，不必如此麻煩……”
% S0 Q* o$ D* ~' i; T* x3 {
. b9 Y+ ?/ ?; T; |) f6 R* z+ O    “這裡沒有主公和臣下，只有哥哥和弟弟。
# ?: z. ^9 I! `
! {' x0 O' h- I    你這傢伙整日裡不見蹤影，怎地看上去如此辛勞？舅父把你交給我。若你出了岔子，我日後如何與舅父交代？”
  j+ m- E% _4 B. A5 d  l  _# _
    司馬懿聞聽，嘿嘿笑了。

    劉闖看著他也是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……說實話，他對司馬懿還是存著幾分提防的心思。雖則讓司馬懿主持黃閣，但卻又暗中派人監視他的動作。但四年來，司馬懿可說是極為勤勉。給劉闖的感覺，這司馬懿更像是歷史上那個事必親躬的諸葛丞相，整日忙的不亦樂乎。
8 ]" k* P3 [( D6 J  k2 D6 d
    “仲達，你怎會在這裡？”

    司馬懿連忙道：“兄長，我來遼東，也是一個偶然。

    此前，臨渝石臼坨工坊發生了一樁命案，死者是石臼坨工坊的一名監工。我當時正好在南山書院，受戴太守之邀便前去查探。表面上看，那只是一樁極為簡單的命案，監工欠了人錢兩，被人逼債太急，於是自盡而亡。可是我卻發現，那裡面似乎有一些不同尋常之處。

    那監工雖有些好賭，但是卻不至於欠那麼多錢兩；而且，過去兩個月裡，他得了出入賭坊頻繁，每次輸贏的數目也都不小。我就感覺著，這裡面必然有一些古怪。於是便追查下去，發現那賭坊背後的人，乃遼東田紹暗中支持……我不清楚這件事田紹是否知道，但我覺著事情絕不是這麼簡單……後來我還發現，在過去一段時間裡，不少工坊的工匠都收到招攬。

    而且招攬他們的，都和田紹名下產業有關。

& K- B  n' C0 S/ w7 A    我就覺著，這件事透著古怪，或者說田紹透著古怪……於是我便順著這條線秘密前來遼東。
: u5 c- ]) o  G8 c
    兄長也知道，黃閣成立之初，便是在遼東。
# a3 y+ b* U* E3 K: O
* w- }4 w8 o! u9 T! }    雖然現在黃閣的主要任務是查探和蒐集曹操的情報，可是對遼東卻從未放鬆過……

7 c; h& H0 u  e( m+ s3 b, y    結果……”

3 ?3 t4 E% u! u5 `( c- N/ l0 {    司馬懿說到這裡，臉上露出一抹極為古怪的笑容。

    “兄長猜猜，我發現了什麼？”

    劉闖的眼睛一眯，看著司馬懿道：“別賣關子，快說你發現了什麼？”
2 ^% M4 w+ v! n6 D# [6 L

2 ^3 A4 S5 \% }8 m1 }7 K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7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十）3/5

    司馬懿覺察到蹊蹺之後，就立刻從遼西追到了遼東。

    當常勝在暗中查探的同時，留守遼東的黃閣在接到司馬懿命令之後，也迅速行動起來。歷時四年打造而成的黃閣，已經初步顯現出後世情報機關的雛形。劉闖雖然不懂如何組建情報機關，但前世畢竟看了那麼多的諜戰片，也閲讀過不少後世情報機關的傳記書籍，或多或少懂得這情報機關的結構。而這麼一個領先於這個時代一千多年的情報機構，在司馬懿的主持下，足以橫掃這個時代。

1 O2 \2 F  B8 Y    而司馬懿也沒有撒手不管，甚至親自前往天雷火工坊打探。

    當然了，他沒有辦法混入天雷火工坊，因為那需要嚴格的人員篩選。

4 K' q2 y2 D0 g8 r  k1 h9 O    可是，他選擇了另一個辦法，在工坊附近的一家酒肆裡打零工。通過那些工坊裡工匠的交談，他還是捕捉到了許多蛛絲馬跡。而這一個個蛛絲馬跡，再加上黃閣源源不斷送來的情報，匯聚在一起之後，司馬懿便迅速做出了判斷：所有的一切，都是那遼東大豪田紹主使。
  J! G/ N. z% P& V
    “當初田紹幫助兄長拿下襄平之後，便驕橫跋扈。
6 N7 ~' L3 V6 J
    陳長文為遼東太守時，因顧慮到他本地豪強的身份，故而對他也非常優渥。只是這樣一來，卻使得此人越發驕橫。兄長開設廣鹿島鹽場，令田紹頗為眼紅，幾次想要私自製鹽，甚至還挖了廣鹿島鹽場的鹽工。據說，連那廣鹿島鹽監令吉普，也曾受到了此人私下裡的拉攏。
" p6 K$ b) x$ Z) b" z1 C0 k
0 \* b- ]+ \3 t    去年，他因為製造私鹽太過猖獗，管太守下令搗毀了他的私鹽工坊。還抓了十幾個田氏族人。
% v5 X$ k8 P0 G+ I
/ ^, S4 d( R- K( e/ s* d+ d% K5 w7 y    若不是太守夫人出面求情，說不得就人頭落地……田紹當時表現的非常誠懇，還專程登門道歉。可是私下裡，他卻口出狂言，說當初若非他出力。主公根本無法奪取遼東，更不可能有而今的基業。他甚至說，在遼東這一畝三分地上，他田紹的話，比主公的律令更有用……”

2 B3 b, e- u$ O2 y    劉闖坐在一旁聆聽，卻一言不發。

    司馬懿看了他一眼之後。又接著道：“而且，田紹此前一直和夫余國私下裡販賣貨物。

    而今兄長和夫余國結好，不再限制貿易往來，也使得田紹的利益受到不小的損害。加之他身有殘疾，始終無法為兄長所用，而他的兒子去年也因為在南山書院惹了禍事。被孔山長逐出書院……總之，這兩年發生的事情，讓他對兄長心懷諸多不滿，乃至於對兄長滿腔怨恨。
7 N) o' o8 C% y8 a( o2 f' |% `
    大約在八月時，田府內突然出現了許多陌生面孔。

1 |6 {" D! J! J* X$ I: z4 c% ?5 [    那些人操一口官話，平日裡也不與其他人進行交談……田紹對外說，那些人是他的遠房親戚。而今中原戰亂。所以前來投奔。但根據黃閣的調查，田紹是土生土長的遼東人，上溯六代，皆生活在遼東，在中原根本沒有親戚。可惜，這些人深居簡出，又不與其他人交談。

    我也不敢打草驚蛇，只讓黃閣所屬暗中監視……
2 g, Z  {7 h% M$ |. P6 c1 G
$ L# O$ _2 f* F    這段時間來，田紹經常召見新昌的手下，言語之間更多打探天雷火工坊的情況。
1 ~: ^+ P: K% k9 j
' |: C: B5 O$ P    我猜測。他很可能是想要打聽天雷火的配方！

    此外，我還打探到一個情況。田府西跨院這三個月來守衛森嚴，即便是田紹的親信也不得靠近，大都是由那些外來人負責守衛。田紹對府裡人說，跨院裡有一個病人。好像病情很嚴重。若靠近他，很可能會沾染上……不過，據我的耳目探知，這三個月來，田紹經常會運送一些硝石硫磺等物品進去。只是我那耳目無法進入西跨院，所以具體情況也無法探知。”

    劉闖聽罷，倒吸一口涼氣。
8 i8 P7 I. p8 c0 w7 u* q
    他可以肯定，那些所謂的外來人，很可能就是曹操的細作。

    天雷火而今雖然廣為人知，但真正瞭解天雷火，知曉這天雷火用途的人，卻只有曹操……不管是孫權還是劉備，亦或者劉表劉璋，對天雷火也大都是道聽塗說，沒有親身領教過天雷火的威力。況且，他們現在和劉闖沒有直接的衝突，似劉表劉璋乃守成之人，不可能產生興趣；而劉備現在寄人籬下，也未必有這個能力來進行打探；孫權倒是很有可能，不過他剛得了新式海船的造船技術，在短時間裡不會來冒犯劉闖，所以也可以排除出嫌疑……

+ J/ x' i; j$ r: q. k    這些人都排除了，剩下的便只有曹操。

3 ^, |$ a; X; X/ E/ ?! t2 z9 g    “仲達，可打探清楚，那些外來人的首領是誰？”

! n, o; b- O( F" r    司馬懿露出赧然之色，輕輕搖頭道：“那領頭的人，年紀應該不小。
6 w# f% ]$ A) S/ m8 }7 K# b
    只是他平日裡不常露面，甚至沒有人知道他的樣貌；不過據我安插在田府的耳目稟報，那些人當中，應該有一個姓曹的人。因為他在偶然之間曾聽那些人稱呼其中一人做：曹公子。”

    曹公子？
( K- }  A9 m  U0 a
# U8 E7 E6 U' [7 F9 b    劉闖一時間，還真有些猜測不出對方的來歷。

    姓曹的人多了去，就連劉闖的手下還有一個曹性呢。

! R$ g+ \3 T+ ]0 ^( ^  K+ K% u6 n4 E    而且，曹操族人子弟眾多，天曉得派來什麼樣的人物。不過那幾個耳熟能詳的人，應該不會跑來遼東。曹仁而今身在關中，曹洪屯兵冀州，曹純坐鎮河洛……至於曹氏二代子弟，劉闖知道的也僅僅是曹丕曹彰曹植曹沖，另外再算上曹朋和曹真，餘者大都不是特別清楚。

8 N  z) c" w' W7 [* S' w* ]    曹丕？據說他插手軍務，被派往海陵。

7 K& W, V2 D. K# B7 r3 c    曹彰曹植曹沖，如今好像都在許都，而曹真則在關中……慢著慢著，我好像忽視了一個問題！

    劉闖突然想起來：自觀津之戰結束，曹操退守邯鄲。
2 a! \5 R' }& {0 I7 y( F
: \0 Z0 A  E. ~- v7 g8 d    那為‘朋公子’，曹朋曹友學便沒有在露過面，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
    據許都傳來的消息，說曹朋是入秋後生了一場大病，返回譙縣老家休養。可劉闖一直奇怪，似曹朋這種已達到煉神境界的人，雖不說寒暑不侵，可一般來說，卻很少會染上重病。
; b% n, ~+ f/ G$ ~5 V& d$ E( J, P: f
$ l+ z% L6 }' g! x    歷史上，許褚裸衣戰馬超，也只是病了兩天。

3 v3 S$ E- Q# ]; ~% b    此後沒多久，他就在渭水河上救曹操……也就是說，練武到了他們這個境界，就算染上病症，也會很快痊癒。可是曹朋一病數月，音訊全無。莫非……劉闖的眼中，閃過一抹精光。

    他深吸一口氣，向司馬懿看去。
# b  H+ a- ~1 |$ Q$ L
    就見司馬懿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，也正看著他。

    “主公，肉羹做好了。”

    門外，太史享的聲音傳來，劉闖立刻起身，打開房門，從太史享手中接過食盤，“傳令下去，三十步內沒有我命令不得任何人靠近。”
9 [$ z6 T. T5 |! U8 T9 h# f4 h
) Z+ d  g: a1 E; V' J) [: |/ c    “喏！”
3 x6 Z" p  Z* p6 p; q
7 o! F* @# z, ^$ `& c    劉闖復又關上門，把食盤端到了司馬懿跟前。
  S9 f0 ^, P. u0 a/ T" Q2 U5 F# Z
7 e* P% l+ X9 M- X+ T4 C    “仲達，連日辛苦，看你這樣子，怕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。

7 `* c' q0 A2 u& S- a    先吃點東西，咱們再商議。”

% h+ V5 O; |$ }8 S    司馬懿連忙起身，接過食盤。

    他坐在榻椅上大口大口的吃飯，而劉闖則坐在旁邊，臉上流露出一抹沉思之態。

    “仲達！”
# X( j7 C. e& O  \  e; w) I; V" n9 [& E
* U/ r+ |$ E- W    “嗯……”
2 U7 L" l; i. k) `% r/ c. u2 u
$ K. }7 u, I; r. F    司馬懿是的確餓了，吃得正香甜。

/ ^7 T/ |6 w9 ^5 g0 m# c( I- p  Z    聽到劉闖喚他，他連忙放下碗筷，抹了一把嘴看著劉闖。

8 Z: w: n- [* ?    “你別緊張！”劉闖笑著擺了擺手。他沉吟片刻，輕聲道：“我只問你一件事：管嬸嬸可有牽扯其中？”
5 o7 O1 g7 `5 M/ K
3 K- [5 f* ]( a4 ~( O3 C. ^* W    “哦……”
4 v& c! d2 i( T8 O& [
' ?. s! I" _; G6 w    司馬懿連忙搖頭，“田夫人和這件事應該沒有關係。

* o/ I$ j2 |4 s+ I& g: j    其實，夫人在田氏，並不算嫡支，而是一個分房庶女，並不得看重。之所以她能夠嫁給叔父，說實話也是巧合。叔父成親時，曾說不要那年紀太小的……結果不知怎地，就選了夫人過門。夫人入府以來，一直是深居簡出，也不常和族人交道。去年她之所以出面求情，還是因為那被抓的田氏族人當中，有一個是她的侄兒。她兄長死得早，只有這麼一個子嗣。

    而夫人幼年時，得兄長關照頗多……”
* j; m, s& [/ {- i: e1 {
    劉闖聽罷，長出了一口氣。

) S; H' q& n4 u1 x    田夫人而今有了身孕，懷著管亥的孩子。

    如果這件事當中，她也有參與的話，只怕會給管亥帶來沉重的打擊。

    如果真的和這位田夫人有關，劉闖便不得不考慮管亥的感受；不過，也幸虧是沒有關係，使得劉闖少了許多顧慮。

6 T! i: M! i( T" d! q& H9 @% g; P    “兄長，要不然咱們主動出擊，把田府抄了？”
7 q6 q' z* a+ G! g; H9 S7 n
9 t0 a" E1 ~5 O3 Y6 {6 _* t    劉闖想了想，卻搖了搖頭。
$ v' M0 k  A2 }; y7 b5 n5 ]- y# ]
; t/ v4 J3 U1 h( b    “而今不知道那主使之人是誰，最好不要輕舉妄動。
0 g: _# y5 v1 f: k* \' h
    我現在也不敢肯定，這件事是田紹一人所為，還是有其他人也插手其中。當初咱們佔領遼東的時候，雖殺了一批人，但是從大局上考慮，並未深究。所以我覺得，這件事情未必只有田紹一人參與，弄不好還有其他人插手。我不想總這樣提心吊膽，最好能一勞永逸，一次解決。”

    司馬懿眼中閃過一抹森然，輕聲道：“其實要想一勞永逸，也不是沒有辦法。”
/ P% `# R# H$ ~
    “哦？”
+ c; G) F: M9 v3 B
    “只不過，需兄長出面，來做一回誘餌。”

9 W1 B- {3 O" [8 a/ j0 d    “仲達，計將安出？”

* J, {5 Y) S2 g) z6 I2 f    司馬懿點了點頭，走到劉闖身邊，踮著腳尖在劉闖耳邊低聲細語了一陣子，劉闖的臉上旋即泛起一抹笑容，更連連點頭。

    “仲達此計甚妙！”

    “那我……這就下去安排？”

    “好，我會讓人全力和你配合。”

8 _" C! p; ^7 a    “喏！”
0 |+ C1 B" z0 |/ O  s& u5 o" w
    司馬懿聞聽大喜，躬身離去。

. u8 \7 E$ r8 c; @: E: Q' ^; e    而劉闖深吸一口氣，閉上眼睛。良久，他突然嘿然而笑，站起身來打開房門，來到門廊上。
: p6 ?: y6 a. y! n7 X" k4 |
' Q# p9 [, d: U) T6 `    丈人，咱們的對決恐怕要開始了！

2 _, N7 x' {5 b
! k3 k- V* X& y+ Z1 C: B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7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十一）4/5
) `( O. [* P2 a0 K4 E$ f
8 O: d7 v" o  L- L2 Q; `- Z2 r" z/ o    劉闖在襄平停留了三日，便決定返回燕京。
2 K5 I; G! i9 h4 R& G
    管亥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好轉，在吃了吳普兩服藥之後，也僅僅是讓精神恢復了不少。

4 ~5 n) W  ?5 `: C    在劉闖離開的第二天晌午，他突然在太守府中召見田紹。
7 T( l5 \' L; C5 n0 Y7 p
    田紹也不知道管亥找他有什麼事情，不過一郡太守喚他前去，他自然也不能拒絕。自古以來，民不與官鬥。沒錯，田紹是遼東大豪，家有良田千頃，奴僕僮客數千。可是在官府的眼中，這根本算不得什麼。沒有一個出身，始終是田紹的一個軟肋，讓他沒有足夠的底氣來對抗官府。

* x3 e) A3 y, D) i  y- s    “府尊喚紹來，不知有何吩咐？”
: r& \# c1 b" [& [
    田紹來到府衙之後，恭恭敬敬向管亥行禮。
* V& l- j- Q' y
    管亥的氣色並不是太好，整個人看上去也顯得非常疲憊。

    他揉了揉太陽穴，示意田紹落座。
4 y6 y6 \- O# K7 l( p
    “紹公，今日請你來，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商議。”
' e* y6 j% b; k( p$ l9 U
# w  k  l4 T2 C2 X    “請府尊吩咐。”
+ K" A: Z7 w7 V+ F7 t" K0 J6 n
8 E$ W- P! `$ i    “大將軍昨日離開，行色匆忙。
8 K6 M" ]% `0 G- v7 M- R
% c: X  ^( M7 s  u# L4 ^" m; y. w    他這次來遼東，主要是兩件事……一來，大將軍是探望我的病情；這二來嘛，今大將軍與曹操用兵在即，更需要大量糧草。幽州今年雖然豐收，但這一年來，也增加了近二十萬人口。

5 m# ]% `4 F) h9 M+ W& j    加上冀州元氣未曾恢復，需要從幽州調集大批糧草前去賑濟。

" w. [7 x5 e3 \# m    如此一來，前線的糧草便有些匱乏……至於并州那邊，能自給自足便是慶幸，根本抽調不出糧草來。所以，大將軍決意自三韓和高句麗抽調五十萬斛糧草，以資助前方的糧草供應。這兩日。糧草便會送抵襄平，可是我手中牛馬車卻嚴重不足……我聽說，紹公你家中牛馬車頗豐，不知可否借三千輛與我使用？此關係前方戰事，若可以的話。於紹公是大功一件。”

+ `% N2 K/ e' R! g1 {3 q1 |/ E    原來是借牛馬車！

$ \  r, z* p* _+ H0 j    田紹不禁鬆了口氣，不過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。
/ P0 ]* c/ j, z/ x/ c9 @
    “三千輛牛馬車，恐怕是有些多了。
+ J  o- x8 R0 r7 T! S
8 R4 b0 l* l! O; d2 q! L0 ^    我手中現在能緊急找來的牛馬車，最多不過一千二百輛，若再多的話，恐怕要從其他地方抽調。”
3 ~0 D1 m+ k5 I- d$ j6 s% o8 ~) @
! X8 O9 ^3 H3 Z5 |8 J8 b    “那就抽調一下吧。儘量湊足最好。”

- x1 X% W1 u2 L" X) s2 w    “喏！”
8 n! c2 \7 K# t* Z& m& x
    田紹躬身領命，準備向管亥告辭。

+ n3 a0 v  l9 \( Y/ c    哪知道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
+ O. o" f* a% N+ ?$ C% r    “大當家，不好了，不好了！”
8 f) `- a. t+ a  I) e1 u) N, }
    常勝神色慌張的從外面一路小跑進來，一進門就大喊大叫道：“大當家。出事了！”
, A4 f- N) N" b/ p% {$ e3 [
    管亥臉色一沉，“亂喊個什麼？什麼大當家……你這傢伙說了多少次，為何總不長記性。”

5 O' I& s' y4 [1 [8 P) ?3 F    “府尊，府尊！”

; [- A" M5 a/ F# e1 T: M' j+ N    常勝連忙改口，慌慌張張道：“府尊，出事了。”

    “出什麼事了？”

9 q0 L/ |; k& n    “大……”

    常勝剛開口，卻發現田紹坐在一旁。連忙閉上嘴巴，跑到管亥身邊，在他耳邊一陣低語。

3 ^, D; Z2 e1 v$ ^/ j) J    田紹支棱著耳朵，側耳傾聽。

    只是常勝的聲音很小，以至於田紹聽得不是特別真切。

5 x8 k: s* E5 u: e    他隱隱約約只聽到了‘爆炸’、‘受傷’、‘昏迷不醒’……之類的詞語。哪知道，管亥聽罷頓時臉色大變，一把攫住常勝的胳膊，“你可別和我開這種玩笑，這好端端怎會爆炸？”

1 s* y& p9 Y. V! A) \    他話出口，便意識到說漏了嘴。連忙向田紹看去。

    “紹公，你先回去吧。
, U6 m- h8 o% s, U" Y
    車輛的事情，還請多多費心。”
+ h+ A. z. F9 d7 [/ I* c$ n4 v  t2 c
# S$ ?6 Z! Z# T5 n% O    田紹本打算留下來探聽一下消息，可管亥既然下了逐客令，他也不好繼續留下來。

, h( @. g# t) ?8 n% K    他連忙告辭。起身向外走。
  T  I  F7 ^; h0 \
4 Y9 s: y: ]! r: U4 P' o    卻隱隱約約聽到管亥問：“好端端怎麼會爆炸？”
/ P) ^# _& s0 F+ s
    “我也不知道啊……好像是說大將軍……準備渡河的時候，不知……就爆炸了。
0 \+ L+ N0 Y0 x& e% V
. x+ `) x4 z( E2 U1 q    ……不醒，正返回襄平。元復和西平隨行保護……很嚴重啊！”
) L0 |$ p# T/ o, W& A! S' P
# `5 f, t+ ?8 _& e; o; x0 j9 N- ^: [    田紹走出衙堂，便再也聽不清楚管亥和常勝的對話。

    他腦子急速轉動起來，一邊慢騰騰往外走，一邊思索著方才常勝和管亥之間的對話。

, V- j# F6 }' E    爆炸？
: c. `; }+ B4 c; J' K! F4 ^- A
    什麼爆炸？
( g8 E; {' {! t- @4 |
    難道說……
& G% W% y& _- L4 _+ M
    就在這時，管亥帶著常勝從他身後匆匆跑過去。

    田紹剛要開口呼喊，卻見管亥和常勝理都不理他，一陣風似地衝出了府衙的大門。

$ ?3 |$ l: M# e- {% [    緊跟著，蹄聲陣陣，漸行漸遠！

8 q2 W0 E- E$ ]! E. e    田紹，心裡不由得一動……

. Q  F1 C" Y% I/ B- Z6 u+ Y5 [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8 {: `8 D1 M0 c    回到府中，田紹便直奔西跨院而去。
. C1 }( h1 g0 c% S
    “田翁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' z3 L# k1 i- x7 @* n" r' p; `
    “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與都亭候稟報，還請通融。”
9 z' f0 Y; K/ f( N  y: Z" i- e
    “哦，請稍等！”

$ F- Z" `% a. P    守在西跨院門外的人點點頭，便轉身進了院落。不一會兒的功夫，他又出來，躬身請田紹進去。

    田紹隨著那人走進院子，直奔中堂而去。
3 Y+ V: ?3 V. B5 I' p: q& {
" u/ j+ j7 _/ E  V    中堂裡，兩名男子正在手談。
; F& ^6 ?: y6 _! C4 K
( m3 s& ]( D; z. V, e. w    一名老者，一個青年，正殺得慘烈。

    “文和先生，朋公子！”
5 L; I0 l3 Z' J% \% ^, X& |
    田紹見那兩人之後，連忙躬身行禮。

1 F; T4 r3 Y( n" F0 R- A4 R" m0 l9 `    青年，仍低著頭看著期盼，苦思冥想。
4 _! C9 @5 z. E
    而老人則抬起頭，朝田紹微微一點頭，“田翁，快請坐。”
9 S: K* P  b8 y5 W" ^
    有隨從忙搬來一張椅子，田紹的屁股才一落下，便急不可耐道：“文和先生，出大事了！”

) X- T9 D6 l- Y" m  v& S# }    “哦？”
1 T# K& g' }9 f; m+ b
    “剛才我去府衙，管亥讓我為他找三千輛牛馬車，說是過兩日從三韓和高句麗送來五千石糧食，然後送往燕京。我離開的時候，卻突然看到常勝跑進來，慌慌張張與那管亥交談。他們的聲音很小，我也聽不太真切，之後管亥便匆匆忙帶著常勝離開，連我與他招呼他都沒理。”

    老人眼中，眸光一閃。
+ A$ `+ p  M+ ]4 r1 p
    如果劉闖在這裡的話。一定能夠辨認出那青年正是曹朋。
  \3 g! r& x; B0 B6 b; B. @
    而這老者，也正是賈詡……
8 u7 n" n/ u$ R+ V& B- C
$ n: X! o$ l% }8 Z    賈詡露出和煦笑容，溫言道：“那田翁都聽到了什麼？”
# _# [1 X" _* g- B: x* m
; j/ T! z, v$ k! Q  @    “我只隱隱約約聽到‘爆炸’，‘昏迷不醒’的字樣。

! i- x" K" ]" O7 J5 c3 G1 d    看管亥他們離開時候的模樣，很可能是劉闖昨夜渡河時。隊伍中發生了爆炸，劉闖昏迷不醒。”
8 n, b( T+ i( w. d! g' L# D
    “哦？”
. q5 V# [3 M& ?% C  X
# P7 o% i) ]6 h5 f, F6 ?    曹朋一旁猛然抬起頭，目光灼灼，沉聲問道：“田翁，你所言當真？”

    “這個……我也只是猜測。

+ M6 K! n3 U8 j) ]" x5 M4 E9 K    不過我回來的時候，已經派人去打探消息。而且還讓人去新昌打聽情況，看看是不是劉闖臨走的時候，從新昌帶走了那天雷火。”
7 n) q: t5 C$ c5 p! ^6 @
    賈詡臉上，笑意更濃。

' w2 k* c( a* \  ~2 w/ y/ X    “田翁果然心思縝密……嗯，你說的這件事，倒是很有可能。

6 G' j9 T+ ?' r* m    不如這樣。你繼續打聽這件事，另外在打探一下，那五十萬斛糧草，會在什麼時候送抵襄平。”
$ J  K$ I/ d$ ^) G4 t$ U
7 w/ @0 N- E& c5 [5 X5 H# J) k    田紹連忙答應：“文和先生放心，我這就去打探。”

    田紹前腳剛走，曹朋便一把推開了棋盤。
( g( @/ {6 m4 U2 c
    “友學，你幹什麼？”
* F  Y9 |. O" s( ~/ ]/ G& \
    “我去問問那王子泰。天雷火若沒有組裝完成，也會發生爆炸？”

$ G; l* J1 g' ?  v' Y    賈詡搖頭道：“方才田紹在的時候，你表現很好。可怎地他一走，便沉不住氣了？”

    “我……”
; @  O0 Z0 H! r$ L8 H
: W6 G3 _" F' I6 k6 l    “友學，咱們這次奉主公之名，打探天雷火的秘密。

   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，從燕京到遼西，從遼西到遼東，總算是有了一些線索。如今，劉闖突然發生意外。頗有些突然。如果這件事是真的，那自然是一樁好事；可如果是假的呢？”

    曹朋激靈靈一個寒蟬，“那我們豈不是……”

    “所以，千萬不要亂了分寸。

; S' q# F& z5 D, ^) A& A! I    不管這件事是好還是壞，咱們都不能亂了陣腳。

    這裡是遼東。不是許都……這裡是那闖兒的根基所在，所以咱們的一舉一動，都要謹慎小心。”

    “多謝先生指點。”
3 K) m/ u' a4 T$ D
    “好了，咱們去問問那王子泰。”

    賈詡坐了一會兒，這才站起身，帶著曹朋來到後面的一間廂房。
. h! D2 j) G7 o: z
    廂房外，守衛森嚴。
% z  @% X; L$ f. `
    賈詡走到門口，輕輕敲門，“子泰，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請教。”
& v" [9 e# z, R  D
    過了一會兒，房門打開。
# A' N9 q) C% }" d: Q4 x
    從屋中傳來一股刺鼻的氣溫，一個中年男子從裡面走出來，身上還沾染著濃濃的硫磺和硝石的味道。
( I4 K3 P* Y1 d4 P8 N" W! M
& ~$ Q, r3 ~5 t; A6 M2 o    “子泰，實驗的怎樣？”
* R! R/ r; V' r; @  ^$ [0 p* B
    中年男子名叫王子泰，原本是石臼坨的一名工匠。
: f' W! ^$ ?1 M1 L( A) C$ S& k4 O
    他也是配置火藥，研磨火藥顆粒的監令，掌握著黑火藥製作流程裡的一個重要工序。
; x& Y6 ^0 ]' x% Z4 G8 h* J/ T
    他搖搖頭，“還是無法完成。

! q. U% T# s! @! e& P) @2 ~3 f    我按照你們提供的那些方子配製，險些發生危險。”
' ^8 F  Q/ D: }1 W: D
    “子泰，我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請教。”

    “什麼事？”

2 @: I. Z* Q) i" W$ o    “這天雷火的藥末在運送途中，有沒有可能會發生爆炸？”

    王子泰愣了一下，“當然有可能爆炸……這玩意兒其實很危險，一個不小心就會爆炸。”
# V* B' V& k' X- W# G
    他說完之後，疑惑的看著賈詡和曹朋，“不過你們放心，我配製的時候非常小心，絕不會有紕漏。”
& u5 ~+ x- X! c" o, c/ @
    “嗯……那我就放心了。

8 C9 A% O5 z3 ~. @( P    子泰，你再試一下，若還是不成功，咱們便離開這裡。
; E9 n% Y: f! x* z2 v! P1 {  }& C
% D+ O3 J+ j3 K+ t3 \$ f& a    我會讓田紹再設法弄一些配方過來，爭取找到最佳的方案。就算是無法成功，我也一定會帶你前往中原。”

    王子泰點點頭，“那我繼續去試驗。”

  U# i( ], U2 u# A    說完，他便返回房間，隨手關上了房門。
$ Z& t* S) ]8 }& C
    賈詡和曹朋相視一眼，眼中不約而同的都流露出一抹興奮之色。

5 t0 c4 i) Q  i) n- E( V7 g    他們回到中堂，曹朋便興奮道：“如此說來，那闖賊真有可能遇到了危險？”

    賈詡沉默片刻，搖搖頭，“在沒有確認之前，最好是不要肯定。

    咱們再等等看，說不得田紹很快會有消息傳來……那闖兒的運道一向很好，這次怎麼會……我總覺得有些蹊蹺。不過，如果真的是這樣，那實在是天助曹公。劉闖如果出了事情，燕京必然大亂。到時候主公不但可以奪回冀州，便是橫掃北疆，也不是一樁難事……友學，這個時候咱們都務必要冷靜一些。先等等，然後看情況而定。劉闖真要遇險，說不得是我們的機會！”

    曹朋聽罷，連連點頭……


* b7 c" n/ V9 U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7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十二）5/5
1 e& ]1 D$ Q0 X9 s( P: \2 L+ C, c
    是夜，田紹傳回來了消息。

* V" j& b: E. n& G. a5 w    “昨夜在遼水畔，有天雷巨響，濃煙滾滾，人喊馬嘶。
6 }: e/ r# U; z: r6 I$ T! y
' I; C7 Q7 p: J    遼水對岸的人，都聽到了巨響聲……我派人前去打探，發現劉闖所部兵馬，正在往襄平返回。”
+ P' z5 Q7 z3 s
    “你怎知道是闖賊兵馬？”

    田紹嘿嘿一笑，輕聲道：“那個深得劉闖所喜的黑大個，也在隊伍之中。

    我的人打聽了一下，昨夜的確是發生了爆炸，死了不少人。遼水畔已經被兵馬包圍，任何人不得靠近。此外，管亥好像也昏迷過去，我的人看到他已經返回城中，情況看上去不是很好。”

    “那闖賊呢？”

    田紹苦笑道：“朋公子，非是我不願打探，實在是……

( W! N+ [0 n  ]( x! Y/ r    我的人如果去打聽這種事，說不得便要引起懷疑。即便是這樣，我的人也差點被人發現。”
! _" h$ z! A0 [) O' n0 p2 d1 h* U
    “友學，不得無禮。
$ J+ \8 W! t3 D# `7 X
    田翁此次前去打探，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。”

4 l; t5 j- m) a) r1 |    曹朋摸了摸鼻子，向田紹微微一欠身，以表示道歉。
/ m6 n+ w2 e, d3 K, h
( p+ D7 c  ^3 }9 y6 M% o    田紹連忙表示不必道歉，而後輕聲問道：“朋公子不必擔心，我已派人繼續打探消息。

. @6 @0 }; u, M# ^& N8 z    這幾年來，我田紹雖屢受打壓，可也算得上是遼東的人物。太守府中有我的人，相信用不得太久，就會有消息傳來。另外，新昌那邊最遲明早就會傳來消息，到時候真真假假，自然清楚。”

  T# w- U8 ^% y7 o% Q, q6 `    賈詡微笑道：“那就有勞田翁！”
! |4 V" i8 Q- Z5 v! T
    這一晚，襄平城中戒嚴，兩座城門皆有重兵把守，城中更徹夜有兵馬巡視。
, ~. t, c( F3 V( |8 V" f$ H$ m
7 [6 G" L4 M& E! A/ c: u. [+ M    襄平百姓敏銳的覺察到了氣氛不太正常，許多人更因此而惶恐不安。
. _+ X, c6 p, O+ z3 q0 U
- {/ g' W3 X/ f2 a    到第二天早上。田紹再次前來西跨院拜見賈詡。不過這一次，他看上去很高興，精神也略顯亢奮。
( @4 x' b- j9 X7 o, q0 d
    “劉闖昨晚，回來了！”

    “哦？”
7 `/ {" e1 H) ~* v$ x9 e
4 S5 i7 l& v5 A. g    “雖然沒有看得清楚相貌，不過他那匹馬。還有他那體型能一眼辨認出來。他是昨晚深夜送抵襄平，如今便在太守府中。而今太守府守衛森嚴，我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才把消息傳出。

4 P& M4 V! W' g5 P3 E1 }    那劉闖似乎是昏迷不醒，而管亥也因此再次病倒。
' H2 J* \' ]$ p  r
    太守府中現在完全是常勝做主，我聽說他已經派人前往燕京送信。估計很快會有兵馬前來。

    另外，新昌那邊也有了消息。

$ b9 R2 ^- @: z, C. Q8 U    大約在三天前，從天雷火工坊送出了十車火藥，大約在百石左右。

    若百石火藥爆炸，的確是威力驚人……文和先生，這可是大好的機會。闖賊重傷昏迷不醒。管亥也臥床不起。府衙中只有常勝一人，此外就是一個黃口小兒，還有劉闖身邊那傻小子。
1 K5 ]; E' J% _: G( t% E/ s% q
3 u% O+ M$ C3 _, Q, ]7 J7 e8 j    若文和先生同意，正好可以伺機而起。
9 O, G3 [* I( f0 a8 N
    我已經聯絡了一些朋友，兩天之內可以聚集三萬大軍……城中，差不多有六千餘人，足以改變遼東局勢。”

    田紹目光灼灼。看著賈詡，眼中透出一抹期待之色。
& c4 C2 z6 C# ~5 G! o
    可是賈詡卻閉著眼睛，好像睡著了似地，久久不語……

/ Q( [- L7 f0 U1 N4 p    “我記得，田翁你說過，管亥的妻子，是你田氏族人？”

    田紹一愣，旋即明白了賈詡的意思，連忙點頭道：“文和先生所言不差，我那族妹本是個寡婦。卻不知怎地被管亥看中，便嫁去了太守府，而今還懷了身子。她那一房，而今只有一個族侄，恰恰在我手下效力。若文和先生不放心。我便讓他去打探一下消息，你看如何？”

! q2 @0 V- E1 }9 ]    “嗯，田先生可否也辛苦一遭，再去一趟太守府？”

, [2 j' G* X8 q, D. f! ^$ R    田紹愕然看著賈詡，有些迷糊。

) b" s  O# {' d/ _/ J    “你那族侄要去，你也要去……這件事非同小可，若不能確保萬無一失，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$ t' }" v% h0 f
' v/ e) B* O8 b; f9 h, s3 {    田紹的臉色，頓時變了！

    他當然聽得懂賈詡的意思。
2 {) M2 R! Q6 A+ P: K
! s) ~/ m9 ~$ c8 |    如果劉闖重傷，如果管亥病重，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；可如果劉闖沒有重傷，亦或者管亥裝病，那事情一定是有蹊蹺。弄個不好，自己很可能依舊露出了破綻，人家是想要對付自己。
3 b1 y' ^( ~" n/ g5 B
6 b$ t8 [# ^- O6 f. V    可如果是假的，自己過去，豈不是送上門嗎？

) t& |2 S$ D1 [! |- R: Z7 C9 s    田紹看著賈詡，臉上露出了苦色。
; o5 f5 I4 {# @3 K9 O8 k, b: a+ v
    賈詡依舊是一臉的和煦笑容，可是在田紹眼中，卻變得極為陰森。
- h) K9 I' t+ j3 Q2 I! }9 r
    這老東西也不是什麼好人，這麼危險的事情，居然讓我去做？可是，自己已經上了賊船，現在就算是想要下船，也不太可能。田紹猶豫半晌，最終下定了決心：也罷，希望那劉闖是真的受傷。
. b) ^  T/ P1 }" }
    他前腳走，賈詡就立刻讓曹朋準備，收拾行囊。
+ ~  Y7 i* D' O
. u( L2 q& a  F- X! F  T* ]( P- a    “先生，這不是還沒有確定嗎？”
( Y0 `. G" @' u$ F; z
    “若是確定了，那就晚了！”
0 H2 o! @7 z' S  D
. }7 U7 d! V4 m9 P    賈詡沉聲道：“我們還需未雨綢繆，提前做好準備。

* {. E0 n4 e0 R5 Q7 m) z' Q, c    這樣，友學你立刻動身前往那營口鎮，讓人準備好船隻……三天，如果三天後我沒有回去，你二話不說，立刻啟航，千萬不要滯留。”
: y; z: V9 F8 L
7 T$ p5 j% P! `% J$ Z2 W0 Q2 C    “那先生豈不是有危險？”

    賈詡哈哈大笑，“我能有什麼危險，你道我辛辛苦苦著史阿訓練出來的狐劍士便是擺著讓人看得嗎？放心，我自有辦法脫身。當然了，如果這邊能夠取勝，則我會派人找你。你立刻帶著人，搶先一步奪取險瀆，給我堵住遼東大門。不過，若真是這樣，你定要面臨一場血戰。
. m4 m# v% T, a0 ?9 Z0 Y* d
3 I' j$ ]! U8 t& I( ^9 F    那昌黎郡、遼西的兵馬一定會前來平定叛亂，我要你在險瀆至少堅守十天，到時候才能撤退。”
/ M5 ?; P# O4 ]5 F' \2 n# Q
+ y9 F+ Y5 ^: l  |: v0 h0 D    賈詡說著說著，表情漸漸凝重起來。

+ c8 T# o- e. Z    曹朋看著他，猶豫了一下，躬身領命。

    “如此，我這就動身。”
- t% h+ ?+ D% m/ |1 Q
    “本來我打算讓子泰隨你走，可是他現在還有一場實驗，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。
" {5 P4 Q; d8 N3 i# y  X- B0 @6 S
) }* s; [9 v* w/ `& T+ s    等實驗結束之後，不管他是否成功，我都會送他前往營口鎮。友學。到時候你務必要保護他安全撤離。”
  |7 q; G; ~$ o
& R3 ]' \" @' f" k3 |    “朋絕不辜負先生厚望！”
  G# W8 T% x! M) s. h5 n2 t. o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% z8 @* j% ]- J
$ V! a& p+ L8 N' @3 ^- R9 i    傍晚，田紹回來了。
9 M/ X* z  @+ k# ]  a6 R
5 W; J0 h* q7 Y' r* t" g    只不過看上去，他是一臉的輕鬆。

: e: R; d  b! x7 N    “情況如何？”
; M, h, g; u" U& r- K
* i1 p* f2 o' h2 q+ L9 x; Y    “說來，真是嚇了我一條！”田紹坐下來，咕嘟咕嘟喝了一通水。而後一抹嘴回答道：“那管亥居然見我了！”
  d" |) p2 F7 ~0 c8 X# k5 V4 ]
    “哦？”
2 b& [* d" ]) J
9 [! \: {+ X+ t3 y    “不過他裝的是一副無事的樣子，可我卻看得出來，他身子並不是很好。”

" Z! R" A- N8 ]! d2 R    “何以見得？”
! y/ t) z/ x5 f; `
    “管亥這個人，嗜酒如命。
) e6 n# p! U) |5 c, ]9 u" n6 e
    以前讓我陪他吃飯的時候，一定會與我暢飲。可是今天，他只吃了兩爵。便露出醉意……我那族侄方才告訴我，管亥午飯的時候，只吃了一碗肉羹。他平日裡的飯量驚人，如今只食一碗肉羹，更說明他身體不甚康健。另外，我那族妹告訴他。府中今天的守衛很嚴。”

    賈詡想了想，突然道：“你現在手裡有多少人？”
% z5 V8 B2 Z1 P/ p6 A
* v- l$ C* m- s" O    “大約可以湊來四千人。”
% L8 l8 ]% c3 |3 c8 c
8 ?/ U3 p" W1 ~( A% e0 W2 F    “那城外……”
) w8 c) I* Q# n  F$ l/ n
    “嘿嘿，不瞞先生，我昨夜聽說闖賊重傷的消息，便聯絡了一批人。
7 ^$ `, V; z, D' ^
' s$ H# ]6 o. V    他們已經調集了兩萬餘人在我城外的田莊，只要我發動，他們就會立刻響應。絕無半點問題。”
2 F0 @7 ?0 V' s& v9 [& n+ S
    賈詡看著田紹，目光裡透出一抹柔和。

    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事不宜遲，咱們今晚行動。”
1 M0 L5 z! X  Y
% y! a& t; D/ [  O5 X    “啊？”
; x. E& I2 a# J! a
    田紹聽了一怔，詫異看著賈詡。
, z, y) D$ e( H. E6 H
    賈詡之前還反對他冒然行事，怎麼突然間又要發動起來？
  i5 _$ g/ s" J( A% n
    “田翁不必疑慮，我之前之所以不同意，也是因為不清楚具體的情況。

+ O$ G# U6 a- x% r+ |    現在看來，那闖賊重傷必然不假。闖賊重傷，而管亥的身體又不太好。說明這件事確鑿無疑。有道是機不可失，失不再來。闖賊重傷昏迷不醒，你到那昌黎、樂浪和玄菟郡，甚至高句麗郡的人馬會沒有反應？我知道，田翁是想要等那五十萬斛糧草來了。一把火燒掉……

9 a6 z) l: F0 ^& ?: A5 c' ^/ i    那樣一來，闖賊的損失會更加嚴重。

% B; K  ^9 O4 |0 u: K4 E    可問題是，萬一明日闖賊援兵抵達，又當如何？

    田翁的忠心我不懷疑，可是其他人……萬一走漏了風聲，到時候便是田翁你，也會有危險。”
6 O- p2 c: j- }8 H
    田紹聽了賈詡這番解釋，的確是合情合理，不禁連連點頭。
/ {7 f5 @$ w8 A  C2 a. C
: Z: y1 A0 ^# ^" J$ `    “還是文和先生智謀過人，考慮周詳。
8 v* U, Q: A$ g, A
; ]- m" `( W1 V8 N! x6 L, W) X) z3 b$ r    這樣，我這就去進行安排，子時動手，裡應外合。”

  K% f6 y1 Y1 ]' q4 o; A    “不單單是要裡應外合……闖賊不是說過，射人先射馬，擒賊先擒王嗎？
% g- |1 b4 l$ v5 _
    田翁帶一支人馬強攻府衙。想必現在闖賊重傷，管亥又重病在身，襄平城內定然是群龍無首。我領一支人馬，則負責打開城門，裡應外合。唯有這樣，才可以在儘快結束戰鬥，掌控襄平。”
5 @& T5 @7 ~% s' Q4 c, s! c
+ i  }5 @1 [( z3 I    說著話，賈詡嘴角一翹，輕聲道：“我已經讓友學在外面做好了準備。”

    本來，田紹對賈詡還有些懷疑。

% j6 j4 f: K! g5 H    可聽了賈詡這番話，疑慮頓消……賈詡不愧是曹司空所看重的人，深謀遠慮，部署周詳啊！

# o- U  Z5 Z3 _' D# D4 t    想到這裡，田紹忍不住笑了。

6 t, u4 y' W& \2 y4 t) W$ J    “既然如此，就請先生先休息，我這就下去準備。”

% Q: J7 x: a! Y- u* [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3 Z4 j" O$ ?' |$ p( q
" h: l5 g' }2 q3 N: f9 X0 ]5 b    夜，深了！

) X4 M6 i! U; G' ]- B& Z( W    遼東的天氣，更是格外寒冷。

8 {5 M# Z0 V; M$ ^) Z6 @0 @( P    一場大雪過後，使得氣溫極具降低，幾若滴水成冰。
+ v! U) ?( F4 W: X
4 l" x: ~. N) f8 v* D6 r    襄平城中更安靜異常……雖則許多人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，可是從日間城中嚴密的守衛，和頻繁進出的兵卒可以看出端倪，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情。所以天一黑，襄平百姓紛紛回到家中，關門閉閂。到了戌時，長街上幾乎不見一個人影，空蕩蕩的，令人心中陡然發寒。

( j8 T6 ?' K5 v0 j. \! |3 Y    田紹在庭院中，頂盔貫甲，手持一口大刀。

    他跨坐馬上，目光炯炯掃視眾人。
1 ~) C5 N/ j& r' `
' ~1 V, X( W8 o2 n1 J    “大家都聽好了，光宗耀祖，只在今夜！

    若能夠攻破府衙，咱們便是這遼東的主人……什麼大將軍，什麼管亥，從今以後，便是咱們做主！”

) C: w8 v& T* g
, l: ]5 i2 ^  Z7 i0 ~3 M9 y    五更已畢，馬上週一了，求一張推薦票！

) _( u! I) G7 N% t    總算是把債還了，五更畢！

    驀然發現，馬上就要週一了。

8 b+ x2 f& R" \! V7 a! W0 F- A7 f* g    新的一週，求些許推薦票壯壯膽氣，老新會繼續努力，也懇請大家能夠繼續支持！！！
( z: \& L, @  i9 b) e2 Y( a

$ K2 s) H2 M6 G* D" c6 }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8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十三）
' X, W: V! ]. k
4 c& f& C3 x5 |8 F: ]) V* r    襄平古城，沸騰了！
- X+ l- z/ x0 }$ N0 R1 I6 P( d9 W. U
    伴隨著田府大門洞開，無數手持器械的家丁嘶喊著衝出大門，襄平城內也有二十餘處門戶洞開，湧出更多人來。這些人舉著火把，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。在長街口處匯合後，有迅速分開。

' U" k* |" Z7 b. F' F: L    田紹帶著兩千多人直奔府衙而去，剩下的那些人則呼喊著向城門方向奔行。
+ {' x9 I5 x* N  P8 R
    而襄平郡府，卻是大門緊閉，鴉雀無聲。
" V0 L8 p# s4 c, c1 c8 ]6 [
$ L; f+ L* m  H) X( v, s. f' `' W$ w    田紹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來到郡府門外，大刀朝著郡府方向一指，厲聲喝道：“與我破門！”

- m& }' ?$ n/ t6 Q3 a    十數名壯漢扛著一根沉甸甸的撞木，朝著郡府大門撲去。
& H2 ]% J* u4 T; }: {. e9 O5 {
    蓬，蓬，蓬……
9 c. g7 C" [3 O! Z) I( b
    一連數聲悶響，郡府大門匡當一下子被撞開，跟在田紹身後的那些個家丁，頓時發出一連串興奮的嘶吼。
! X* g1 L% U5 W  `6 W
    田紹咧嘴，嘿然而笑。

3 R9 T. W5 K5 J, ?( O3 n    他大喝一聲：“建功立業便在今朝，兒郎們隨我殺！”

$ ?- |* Y$ a- n- ^    說完，他縱馬便向郡府大門衝去，在他身後，則跟隨著一群瘋狂的家臣，一個個揮舞著刀槍木棒，氣勢洶洶。

. q6 }8 ^+ q2 e    只是，郡府內，卻沒有聲息。

4 M5 T1 b& V8 e( w4 o9 Y    田紹衝進郡府之後，才發現這一路上竟然沒有遭遇任何抵擋。
" q- c" E7 \* @1 y
    難道說，郡府裡的人都死光了不成？
" e1 r. V/ e; J4 c+ m1 _
    不過這個時候，也容不得他去多考慮。事實上，當那一幫子家丁奴僕跟隨田紹衝入郡府大門之後，便已經控制不住。田紹幾乎是被裹挾著前進，身體已經無法自控。眼看著就要到中堂的時候，忽聽一陣急促的梆子聲響起。從兩邊房頂上，突然出現了一排排的弓箭手，包括中堂的屋頂上。也埋伏了百餘名弓箭手。梆子聲再起，箭矢如雨，朝著庭院中的人射去。

    十幾個剛靠近中堂的家臣，被瞬間射成刺蝟。

    與此同時，郡府大門外長街兩邊的巷子裡。也衝出一隊隊官軍。

8 K4 \9 h" G1 \  y. p) ]1 W- ?. Y2 a    這些官軍人數並不多，大約也就是三四百人左右。卻隊列整齊，行進間極為從容。甫一靠近那些亂兵，官軍就齊聲喊喝。走在最前面的官軍旋即豎起盾牌，緊跟著身後的那些官軍手持投槍，兇狠向亂兵投擲。田紹的那些家丁奴僕人數雖多。卻從未經過真正的軍陣操演。
" b& p; x. u7 o, x
    面對著對方這一輪兇猛的投槍，剎那間就是近百人當場被殺。

3 F: I0 m) s4 ]. B5 |    更有許多人重傷倒地，發出淒厲的哀嚎……不過，官軍卻絲毫沒有亂像，而是在一聲聲‘左右左，投槍’的口號聲中。繼續投擲投槍。三輪投槍過後，便要三四百人倒在血泊之中。而官家則在口號中繼續前進，只是武器從先前的投槍，變成了刀盾，一步步擠壓著亂兵的空間。
% F  P, |: I% r: M7 u
    這些個官軍，恍若一部精密的殺人機器。
2 g/ }/ U- J, r+ E
1 f7 D9 Y) b6 \2 S: i( M9 z5 E  k* ~    踏步，出刀。後隊跟進，繼續踏步，出刀，後隊繼續跟進。

    相互間配合極為嫻熟，彼此間的保護更是格外周詳。那些淒厲的慘叫聲，似乎根本無法讓他們動容。當然了，外人也看不到他們的面部表情，因為這些人的臉上，都帶著一副黑色面具。
. q1 w4 G1 W; z' v, u
8 e# T3 A0 t7 M, H& ?7 z5 o5 v    “左右左，出刀！”

1 G% g. f# E4 G: a& O2 M    一排鋼刀揮舞。便有數十名亂兵被砍翻在地。

    有那倒地之後，並未死去的亂兵還想要掙扎，卻被緊跟在後面的官軍上去一刀砍死……
( o* m! @, t0 i& F# F; x$ }# w' T
    而郡府內，更是血流成河。

- ~1 b& w1 m9 P    屋頂上的那些個弓箭手，先是用弓箭。而後又使用手弩，不斷射殺著那些衝進來的亂兵。

* ?! s) S* {( q3 q' `    也就在這個時候，中堂大門匡噹一聲打開。
% {$ X9 A) j" s" ?- |: \
9 l& z4 D# e0 b' x2 k3 A    中堂裡，燈火通明，大約有百餘名官軍頂盔貫甲，在裡面守候。

$ ]  _, r- s+ S0 ~5 d) Z    正中央一張太師椅上，端坐著一個身形魁碩的青年。
: R7 r' b5 m7 j
& k. E2 _4 R$ b" g* E    他身子微微向前傾，一隻手撐著下巴，似乎正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慘烈的屠殺，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，好像是在微笑。而在他身後，則站立著一個如同雄獅般壯碩的青年。

$ n+ w4 ?# E: ~  y- n% _: j    他身上只披了一副輕甲，獅鼻闊口，橫眉細目，顯得是躍躍欲試。

. w0 ]" u) c$ c3 T) z, x* u' @    正拚命閃躲箭矢的田紹看到這一幕，不由得一怔，突然間嘶聲吼叫：“闖賊，你不得好死！”

1 o1 g) u' a2 [' _+ m2 {    到現在這狀況，田紹那還能不清楚，這根本就是一個計策。
1 ]+ M$ j( ?. s- }9 T# ^* C
; K) z. b% i3 n/ t# b; r: E    劉闖根本沒有受傷，恐怕那所謂的管亥病重，也只是一個幌子，就是為了誘使他們動手……

    看樣子，劉闖是早有準備。

    這分明是打算一鍋端的節奏，恐怕那些在城外的兵馬，如今也有危險。
8 s& Z+ k" _; d  ^6 n
  {! t7 x. P$ l: E1 d    而劉闖卻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，站起身來搖搖頭，“一群蠢貨，實在是耽誤我的算計……阿醜，幹掉他們。今晚只要是踏進郡守府的人，一個都不要放過，給我斬盡殺絕。好好的日子不去過，卻想著要來造反。哼哼，莫非以為我劉某人的刀不鋒利嗎？也罷，今天就給你們這些傢伙補上一課！四年前我沒有大開殺戒，不是我不敢殺，而是上天好生之德……”
- O$ o- @9 K+ ?7 s) |+ |# `
# W2 [: ^* d( j: v8 Q: [6 w- v    早就等得不耐煩的董俷聽聞劉闖吩咐，大吼一聲，掄錘便衝出中堂大門。

    與此同時，屋頂上的弓箭手也停止射箭，從兩邊廂房中用處二百餘官軍，便加入了戰團。
" L6 S. z/ V4 L: }* J, v. W; g
* |- O# U' l$ i- {' Z7 S    慘叫聲，此起彼伏。

    劉闖則面無表情的坐在太師椅上，品著茶水，還從書案上拿起一本書來。
5 O4 L' |7 \4 q3 z; @
    田紹已經從馬上摔在地上，瘸著一條腿，拚命閃躲。
5 o/ z/ u6 B3 N7 a% x; `. f
0 V0 L3 r+ K. Z0 l6 s    可是他們這次面對的，並非普通官軍，而是劉闖耗費大量錢糧，精心打造出來的一支銳士，飛熊衛。
8 _% k' Z* Q# r$ M% E" ~' j8 x
    飛熊衛人數並不多，只有兩千人。

& C+ T6 j5 ~+ _, I    而郡府這邊，不過一千人而已。
+ |* B4 X) `- N* I
    但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挑選，又經過了殘酷的淘汰和訓練。

) K  k4 R4 A0 M; B! y6 k$ v    當初，劉闖訓練這支飛熊衛的時候，諸葛亮就曾吐槽說，他訓練飛熊衛的花費。足以組建起一軍兵馬。每日三餐，餐餐有肉。這些個吃飽喝足之後，便只剩下訓練的飛熊衛，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。這些人，就是一群殺人機器。劉闖讓許褚操練他們。讓龐德操練他們，讓王越指點他們，又讓張遼訓練他們。從幾十萬人裡挑選出這兩千人，其悍勇可想而知。

+ |5 s& O, f5 C4 k# z! Z/ i    田紹那些烏合之眾，又如何是這些殺人機器的對手。
+ I+ h) _+ {, z9 m& k& D2 }
    郡府上空，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。

    而劉闖則神情自若的坐在中堂看書。對那喊殺聲，慘叫聲，求饒聲……更是充耳不聞。
, @6 ^1 I" ^& ]* v+ f$ J. ~
    “劉皇叔，劉皇叔……我投降！”
8 f9 D" H1 ~) K6 H/ h* v2 ?$ `  r
$ r. i$ K9 B9 |0 A9 E4 }    田紹努力閃過一名飛熊衛劈來的長刀，在地上懶驢打滾，而後爬起來高聲叫喊：“看在草民當初曾有過功勞的份上。劉皇叔饒我一回……啊！”

4 {! F% R) Y! y    他一個閃躲不及，險些被人砍中。

    可饒是如此，他的後背還是被砍了一道血口子。
* f2 j. E$ w  ?- \9 d. G, S
6 K; R3 j3 P; i) L    劉闖坐在中堂裡，翻了一頁書，而後面露笑容，輕輕點頭。

3 G7 k) @& R& E8 y& c    “劉皇叔，我是受人挑唆。才做這種糊塗事情……挑唆我的那個人叫賈詡，他還從新昌招攬了一名工匠名叫王子泰，如今就在我府中負責進行火藥的調配。賈詡而今帶著人去城門方向，劉皇叔，我願為你取他項上人頭。”
0 l0 Z* h( L4 U! p) \
5 r" i/ @) j  T" k: b$ w$ n    賈詡？

" y, H+ ^. E" @& B1 P    劉闖的身子微微一顫，慢慢放下書，站起身來。
* w$ h! t: w7 O+ Y! ]' y
. {: ~3 N3 S+ w, w+ x; P/ `    他走到中堂門口，還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僮客嚎叫著朝他撲來。卻聽得倉啷一聲龍吟響，劉闖拔出巨闕。一道寒光閃過，一名僮客當場被刺翻在地。而另一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走。卻見劉闖緊走幾步，長劍招出白蛇吐信，噗嗤一聲便刺入那人的後心。一連兩劍，卻是頗有些靈動之氣。
+ e! L/ P' @* o6 Z
    劉闖這些日子隨王越學劍，倒是頗有些水準。
& v8 I7 v6 k- G& D3 p# Y7 `
6 N$ j; _8 M9 t# s) a" p+ ^+ \$ v    “賈詡。賈文和嗎？”

4 r* }+ V2 P! q    田紹撲通跪倒在台階前，大聲道：“沒錯，就是他。”

    劉闖頓時笑了，“沒想到我這丈人倒是看得起我，居然連大名鼎鼎的毒士也派過來……呵呵，你剛才說，賈詡帶人去奪取城門？”

: b0 i. q6 Z# ~  F    “正是。”
7 x2 t" y$ {7 Z2 c2 e1 o% G
    “那好，我正想要見見他。”

    劉闖說著便走下台階，田紹剛站起來，卻見眼前一抹劍芒掠過，劉闖手起劍落便把他刺翻在地。
& e* T- w( b4 V7 w5 H( V6 M0 Y% U
    “皇叔！”
7 H3 X9 \1 |/ d, W4 q  Q' t8 e* V
! Q/ L. v: Y$ g# n    “我從沒有說過要饒你性命，既然你決定要反我，那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。
# P# W" U& ]: T2 Q3 z
% H; d2 \; h' [% Z, I2 J    不過，我也要謝謝你，若不是你跳出來，我又怎知道這遼東治下，還有這麼多人對我心存不滿？”

    “你……”
5 S" O$ w1 L& W' r. B6 I2 Q% ]
& G5 t" |6 ^: y( n& _6 i    田紹指著劉闖，還想要咒罵，卻見董俷健步竄上來，一槌把他的腦袋砸爛。

    “阿醜，隨我殺人去！”

2 o2 a! R/ {- h/ p7 q6 B    劉闖說著話，便向郡府外走去。

    董俷咧開嘴嘿嘿一笑，健步如飛來到劉闖身前，雙槌翻飛，硬生生從中堂大門殺出一條通往郡府大門的血路。
, k7 h; L* H) V( z
; u: l; u% o. d    劉闖手持寶劍，跟在董俷身後。

# R* ?( p; b/ S( d! G% H) U    而在他身後，府內的廝殺已經基本結束，衝進來的數百名烏合之眾，在飛熊衛的合圍之下，沒有一個活口。
# _1 O  {, _; ?; f% r
2 [: H" l7 s& O9 L2 D) F6 o    此時，郡府大門外的廝殺，也漸漸進入了尾聲。
+ B- Y7 ~# _" e/ v+ y9 d* _
' J2 N7 v4 |9 b$ x" U    在飛熊衛兇狠的攻擊之下，那些個家丁奴僕早就被殺破了膽子，一個個蹲在地上瑟瑟發抖。還有一些尚負隅頑抗的人，劉闖看了一眼，大都是田氏家中的族人。劉闖突然大吼一聲：“田猛，給我滾出來。”

    一個青年顫顫巍巍走到府衙門口，顫聲道：“田猛拜見皇叔。”
+ h* \/ t- g9 {
    劉闖二話不說，抬手就是一記耳光，打得那田猛一下子倒在地上，滿嘴是血。
) i& w! z' V& E1 M
4 I; t- C# y" W/ k& v7 j' y+ J    “混帳東西，你姑父是遼東太守，你姑母是你唯一的親人，你竟然還跑來造反？”
. |( B( J* A, j# O
1 v8 J* u3 l+ D) i    說完，他回頭道：“把這個混帳東西拖進去，交給夫人處置……就說，我已經處罰過他，可饒他一命。”

  @( D6 |7 d* p% U4 y
. X/ d! ?  ~. X! N$ P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8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十四）

    “喏！”

    身後自有飛熊衛上前，把那田猛從地上拖進了郡府大門。
- ]& c! B4 f4 K2 e; S) f7 K
    緊跟著，有人牽著象龍馬過來，劉闖翻身跨坐馬上，從扈從手中接過那口甲子劍，厲聲喝道：“凡今日參與謀逆者，格殺勿論。”

    伴隨著劉闖一聲令下，那些已經停了手，看押俘虜的飛熊衛齊聲吶喊，長刀出鞘。

8 O: q# `' r, o0 U0 ?    “元復！”

6 Q# k. y9 x4 [9 q6 p$ v3 O    “喏！”
" k) M: k9 G  U* I% y0 w$ R  _
    “給你五百人守住郡府，一個都不放過。
6 ^0 ]$ ~$ f- X/ _$ n) c0 X' S
    其餘人等，隨我走。”

    劉闖說著話，催馬就走。
% F0 w6 f4 g7 g7 a- Z6 A4 m
4 O* C/ P4 |& Z2 {; G& N/ E    “劉皇叔，饒命啊……”
: W, R3 o) b3 ~
/ S: ?; s0 l0 k% {    任憑那些人嘶聲哭喊，但是劉闖卻恍若未聞。
. l! t& w0 y8 A5 M( C& V
    太史享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，他拔出寶劍，厲聲喝道：“都聽到沒有，主公說了，格殺勿論！”
8 H4 G: q! I# D/ [
    喊殺聲，再次響起。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' E3 `; g& ]$ J8 |; t. }- S    劉闖，並非殘忍。
. A! t! _- m8 F
2 e9 P: o" h3 R- Q6 q/ s8 x    而是在這個時代，有些時候講道理，遠不如赤裸裸的鐵和血更能讓人看清楚形式。

    對於遼東，劉闖自認是花費了不少的心血。

    從他佔領遼東之後，便一直施以懷柔政策，對遼東豪強，也大都是以安撫為主。原因嘛……很簡單，當時他要對幽州作戰，要對烏丸作戰，要對高句麗作戰。一個穩定的大後方，不能或缺。所以在那個時候，劉闖是絕不會輕易大開殺戒，否則很容易引起整個遼東的對立。

5 J# a9 G3 m4 m% s1 E- ~. b    可是，隨著劉闖的根基穩固。他需要立威。

    遼東依舊是他極為重視的大後方，可是卻殘留了太多當年公孫度時期的印記。
6 }  g, E% B* I* J: @0 S
    這些人在公孫度死後，或是為利益而投靠劉闖，或者是迫於形勢，歸附劉闖。但不管怎樣。這些人始終是劉闖的心腹之患。早在陳群和步騭為太守的時候就曾經說過：遼東宗族強盛，豪強眾多。雖則身處苦寒之所，卻多野心勃勃之輩，與胡虜無異。若得機會，當儘力剷除。

    這些個宗族豪強，實力不小。

    他們霸佔良田。藏匿人口，勾結盜匪，已經成為遼東的心腹之患。
/ j% D+ R: O2 U. Y
    劉闖此前並沒有找到機會，所以也不好下手……沒想到此次前來，原本只是為探望管亥，卻找到了清洗這些個傢伙的藉口。既然要清洗。那就清洗一個乾淨。劉闖正準備加大對遼東移民的力度，這些個禍害存在，始終都是麻煩。在這一方面而言，劉闖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。
% y2 U+ i( D4 P
# [7 D9 l6 E0 ]6 q3 u7 o    斬草除根，才是真正的道理。

- E% T6 [+ M% |    與其和這些人講道理，倒不如殺雞儆猴，扶植一批新的豪強。

    襄平城中。喊殺聲四起。

    從城門方向傳來的喊殺聲，更是響徹雲霄。

" V" z/ V. |  w6 F! P* S    不過劉闖卻不在意，直奔田府而去。
4 K. n0 R; k. d* G) ?7 s9 F' X  T" g
8 E9 N3 \% J. m0 M( `2 c6 n5 @; ]: v    賈詡竟然跑來了遼東？

; Y' I% D8 N3 \: l! P2 Z2 w    這的確是有些出乎劉闖的意料之外！
7 T7 u2 I" p. O: \, _) U
    如果這次不是來專門探望管亥的話，恐怕遼東還真的會出麻煩……
" G. ~/ i" D  p: ^9 ?+ }  b
    想到這裡，劉闖就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，遍體生寒。
: c% b( m- b1 H  K" `* u, @
4 Z5 h3 o* U$ _1 A; S; R    看樣子自己還是大意了……不過仲達這次做的不錯，他能及時發現田氏的異動，並且親自前來處理。可以看得出來，司馬懿在這方面的確是做到了盡心盡力。雖然不能把黃閣全部託付給司馬懿，但從目前來說。他的確是最為合適的人選。當然了，當務之急還是要抓住賈詡。
  o+ _" Y7 }/ N0 I: P& a
4 _# r8 z! W, D$ v/ W    田紹說，賈詡去了城門。
0 U0 J5 @) z, K' P* S9 L+ ]
    劉闖打死都不會相信……

9 }7 K! I) Q7 j; a  S    賈詡是什麼人？
/ g' I, x* f8 \5 L
/ z$ C+ A# W  B* B9 m' C0 i& b# N    當世有名的毒士，智計之深，未必就遜色於荀彧和郭嘉。
2 n4 Y& d* j: F0 S3 D0 k) K
2 P' ?) Q1 l. [' k3 q  O/ ~! P    他來遼東不久。便說反了田紹，而且還從天雷火工坊招攬了一個工匠，可見他的可怕之處。

+ x! n) n8 g& U$ y; Q    最可怕的，是這傢伙並沒有立刻離開，而是留在襄平。

! h" z) u+ T. X7 ], }+ Q    製作火藥的硫磺和硝石以及炭粉，雖不難製作，但也要費些功夫。
' j* \+ t0 p; B  L( m
! ^0 J4 m# f! j1 U. W    這傢伙就直接在襄平進行實驗，而後通過田紹的關係，弄來那些材料……這個傢伙，可真是膽大。

    不過，說賈詡跑去奪取城門？
4 `; l2 o" R4 Z2 D- _/ S
7 a3 w! r- n  n2 L    劉闖是絕不可能相信……那傢伙從來不會讓自己立於危牆之下，甚至他很有可能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計劃，故意鼓動田紹造反，而後伺機脫身。在劉闖看來，這才符合賈詡的作風。
+ [8 c! `: b; N. q* B
    所以他肯定，賈詡絕不會去參與奪門之戰。
  z/ c% |$ n$ t% d
    田府，此時也很混亂。
- K% O: y2 C8 S
    田紹帶著人前去奪取郡府，而府中的老弱婦孺一個個膽顫心驚。
& ?% U8 U: a& I0 `5 d) ?4 n$ L2 h
$ R; W  p5 V* b6 c: \. a  C9 {    劉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攻破了田府大門，並且迅速命人把住了府中的門戶，膽敢抵抗者，便毫不猶豫的斬殺。

    而他則帶著董俷直奔田府西跨院而去，只是當他衝進西跨院的時候，卻見庭院中空空蕩蕩，不見一人。
& _: e' Z+ `( y* R, t
0 {, T; {; P  w% n" A    “你，叫什麼名字？”
( K# D6 k8 k8 a2 a" r
  u9 E+ h& @2 a    劉闖看著那帶路的田府家人，沉聲問道。
0 W# M! }* e2 ]5 }6 u( d
) O. P4 S# V- J/ E* a# M: d3 g    此人，便是司馬懿留在田府之中的一個眼線，在田紹身邊做一個扈從。

    雖然說不上是心腹，但卻可以打聽到一些比較隱秘的消息。聽到劉闖詢問，那人連忙回答道：“小人複姓公孫，單名一個龍字。”
3 {$ I  w) O' J# h, x* a) A2 y0 y
    “公孫龍？你和公孫度……”
1 d, G5 c* q4 M7 i4 u% [4 M+ y
: k2 M! L  L7 _9 ]2 b7 g3 g    “啊，小人和公孫度絕無關係。
  h0 I/ h+ k- u0 C! O# R6 [/ w( B  O
    小人是遼西公孫，而非遼東公孫，還請皇叔明鑒。”

& T2 S* E) Q% t  N1 `    “遼西，令支公孫嗎？”
6 x/ Y2 h( n. S5 _( L1 x! C
2 y8 X' P# u6 D0 B, o& B    “正是。”
7 z0 r, l& D+ u) L' r8 Z. v
* j: `. E6 D) d* I5 k; t2 q& e* f    原來，這是公孫瓚的族人。

    雖說公孫瓚也是遼東公孫氏的一支，但血脈已隔得很遠，在五服之外。所以，在公孫瓚和袁紹對抗的時候，公孫度甚至出兵幫助袁紹夾擊公孫瓚，也就說明這兩家之間，關係淡薄。

; S( I; o& {4 o, @3 ~" m* Y    “公孫，這裡的人呢？”
- z! P- E8 Y, L: w+ h2 x$ x
. f5 N! b. [) R7 ?    公孫龍連忙搖頭道：“不太清楚。

    田紹命小人留守在外院。所以根本不清楚這邊發生的狀況。”
, r# n2 @+ m, W/ W! v$ e! `' R: K8 l
6 e  a$ [- u1 }" z; e  R0 y    劉闖點點頭，看了兩眼屋中的陳設，而後又伸出手，貼在一副提煉黑火藥粒的器皿上……

- y0 [# z. }5 f; f    果不其然，賈詡這老狐狸見情況不妙。便帶著人跑了。
6 _8 _; D# s6 b' Z4 D
& U% a! O3 o9 u7 m: L, ~5 w4 K    劉闖沉吟片刻，突然間轉身往外走。
+ P3 J8 \% ~$ b; F8 P1 @1 g6 f
    “公孫，你留在這裡，給我看著田府上下。我留三百飛熊衛與你，不得使一個人逃脫。
5 h( {: W! B5 }# H1 A! e5 y) [2 R, t$ q
9 `: M+ l0 q0 N- M8 t1 I( m% ~6 q    阿醜，咱們去城門！”
/ i8 w  P4 `+ ^2 I+ c: z
; q8 V8 I  j, d8 R6 j3 P1 V9 s/ y    劉闖一聲令下。便帶著董俷匆匆忙離開了田府。

5 T' F" e, G. U& I3 e    此時，襄平城裡的騷亂已經漸漸平息。常勝率一千飛熊衛死守城門，把那些試圖奪取城門的反賊盡數擊潰。與此同時，管亥也帶領兵馬，掃蕩了城外的那些亂兵。此次田紹召集了大約兩萬多兵馬，人數雖眾。卻不堪一擊。管亥只帶領兵馬一圍困，叛軍立刻出現了騷動。
8 s' I0 ]$ \9 r. X) Q
    城裡，還經歷了一場廝殺。
4 m) k; A. {: q# `9 S8 g' [/ Q8 y) H
5 N  k; X2 ?8 c0 L  H! T    可是城外，管亥幾乎是不費一兵一卒，便將叛軍擊潰。

! Z; H4 j+ z) `4 l! n    擊潰叛軍之後，管亥命一部分人繼續追擊叛軍，他則帶領一支人馬。匆匆返回襄平。

    當劉闖抵達襄平城門口的時候，管亥正帶領兵馬進入城裡。

    看到劉闖過來，管亥興緻勃勃道：“主公，今日一戰，遼東定當大定。”

    “叔父，剛才可有兵馬出城？”
6 L, i: D: i. X8 O8 T
( w6 b, M5 }5 u) r4 l    “啊？”

3 o9 f5 M9 m& Q    管亥一怔，露出疑惑之色。

- m5 o/ w1 ]5 S" p; J: ?) F6 \+ i    一旁常勝道：“方才府尊大人前來，我派人出城迎接……主公，莫非有問題？”

    劉闖一聽，頓時急了眼。
3 U' _+ j# J9 |# @% w
+ v2 T; B3 O; [( l  ^0 Y5 R    “阿醜。上馬，與我追！”
% C/ {8 A, ?* C0 N% M
    他說著話，縱馬出城。

* o' K7 F& X2 g# d/ W    而董俷則從一名騎軍手中搶過一匹馬來，翻身上馬，跟著劉闖便衝出城去。
- n( f0 S; k- e* t
    襄平城外。一片漆黑。
" r& s2 [8 j8 }1 Q7 @. m+ a' o
' @% Q. J& l/ K# Q1 K1 w    偶爾可見星星點點的火光跳動，卻讓劉闖無所適從。
/ e- R; O1 s( M; d
    賈詡，會從何處逃離？

* T! D: U7 \2 Q& X    劉闖勒住馬，橫刀於曠野之中，沉思不語。

    “叔叔，咱們去哪兒？”
& R6 z  T( l5 {$ a1 n
    董俷跑到劉闖身邊，低聲問道。
0 g5 R- Z3 b' C$ h3 m! e) r0 z
/ F4 ]+ G- Y9 b+ g/ x, M, E  |$ V    劉闖則回頭向追上來的管亥詢問，“叔父，此地最近的出海口，是在哪裡？”
- K( P3 `  c" R* F3 L1 T, I, O' }& @
5 G5 T* @. C- ?  R    “最近的出海口？”
( O! U2 I* j8 U8 c
; c: Q; i7 |- d7 x* q    管亥搔搔頭，旋即開口道：“若說最近的出海口，恐怕是營口鎮了。

    那裡位於遼水入海口，而且常年不凍。自前年開始興建，而今已成為一個集市……”

3 o& o, x  T1 {; A& c! Y+ K    “來人，我們去營口鎮。”

4 G0 m, ]2 O6 z, F6 Z    劉闖說罷，對管亥道：“叔父，你留在襄平坐鎮，我最遲明天晚上一定會回來。”

    “喏！”
' A2 K0 T: O( ?/ t( h: t
# x+ ]+ R8 S# S# m! X, t    管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，但令出如山，他也看出來這情況不妙，於是不敢怠慢，忙帶著人回城。

    不過回去之前，他卻命人把馬匹全部交給了劉闖。
; ^8 c" l. z( f" K4 h. f0 A
    劉闖也不敢遲疑，命眾人一人雙騎，便趕奔營口鎮……
" ~9 S  L) S/ d1 @4 b4 o% ^& u  A
+ M: O+ j$ _9 {1 J* m9 a    大約在天亮時，劉闖抵達營口鎮。
; }: W2 e: W+ j) O7 }
    這營口鎮，便是後世營口所在。此前，這裡是一片荒蕪，不過隨著劉闖大力發展海上貿易，也使得營口鎮迅速成了規模。只是，當劉闖抵達營口鎮的時候，卻見營口鎮黑煙滾滾，火光熊熊。

7 Q4 J! b3 O: u2 ~3 n5 G% o    司馬懿渾身是血，還綁著胳膊，匆忙來到劉闖面前。
4 V- @: A- n/ E
/ U1 I( g0 B% f$ W6 F8 T' ?* F    “仲達，怎麼回事？”
  ?" L9 Z* P0 Q/ x( `% E2 G
    司馬懿面露悔恨之色，“主公，司馬懿無能，竟使得那曹賊逃走。”
. ]& {, y, E7 f
    “啊？”
% z" }% R9 n4 H* \9 F2 Z- o! O+ |
    “我之前得到消息，營口鎮的船隻出現異動，所以便匆忙趕來查看。

    就在兩個時辰前，突然有一群人衝進鎮子裡，到處點火……我帶人阻攔，險些被對方所害。
& r, ~$ E4 I: K
    後來他們接應了一批人上船，便迅速離開。
6 A6 n' t/ E$ [
& L; k! |- ]8 }; S" u# O% P1 I    離開的時候，還燒了不少停泊在碼頭上的船隻，堵塞了航道，令我等無法追擊。”
8 W) x9 w7 U. h4 z8 \% g6 ]- r
    “該死！”
: T" D8 z0 R9 s
+ V- `, T0 t; d* Y6 G( c/ O    劉闖跳下馬，頓足捶胸。

    “這次跑了賈詡，卻不知何時再有機會……”
5 B+ |5 H! k# H' y5 ^
( Z0 z; H+ j; c; j8 N2 W+ B8 g, F& M

1月23

卷四 冀州風雲動 第358章 冀州之戰第三彈（終）3/3
; H/ d6 A5 Q# G( z
    其實，劉闖心裡也清楚，賈詡不好對付。
8 Q5 Z, x/ ~! J1 G- L  q) c8 m
    這傢伙曾先後做過許多人的謀主，可那些人不是死，就是臣服曹操，唯有這賈詡是越發得意。

    賈詡做事，算無遺策。

4 f0 L" o+ M) r; q9 k; h, @3 H) t    更何況他身邊很可能還跟著一個號稱是曹二代第一人的曹朋，想要抓住這兩個人，難度著實不小。

    可是這麼眼巴巴看著他從自己手中溜走，劉闖這心裡還是覺得不太舒服。
- ]  u5 {* T8 f. i
, J+ b* h) e0 a6 E# R6 X    好不容易賈詡自投羅網，誰料想到……以後再想要抓他，恐怕是更加困難。更重要的是，這老狐狸偷走了自己黑火藥的配方。雖然不太清楚他是否拿走了完整配方，但他手裡有一個工坊的監令，便等於是有了一個堅實的基礎。而曹操手底下的人才可不少……這種情況下，他們把黑火藥研製出來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。不過，就算他們知道配比，也不可能馬上成功。
3 I' K$ I5 e8 N. z" ]% T
& X% B( U: D5 v5 b    想當初，劉闖把配比交給黃承彥，黃承彥可是用了近三年的時間，才得以成功……
; P8 g  u) g6 p( d
# i; E0 I# I" F- q    只是這樣一來，自己必須要加快速度了。

    務必要敢在曹操研製出天雷火之前解決曹操，若不然天雷火一旦流失出去，必將成為心腹之患。

, O. x( h9 r% _9 g    “仲達，旅大而今由誰出鎮？”

    “而今坐鎮旅大的，是周元福。”
% |! C9 F: Z8 V7 Z8 ]# l% }
6 j6 l. l6 V" v, C8 ]    “周倉？他不是在東萊嗎？”

    “兩個月前，周將軍染了病，所以回旅大休養。

    過些時候他就會返回東萊……”
6 q7 k  {( ]2 l" o
    “那旅大，有多少船隻？”
% `, R; v! X2 U: v
    “二十餘艘吧。”

/ c, {9 D0 B! p$ w& b; h. H    劉闖一咬牙，惡狠狠道：“立刻派人前往旅大，命周倉出海攔截。要儘可能把賈詡給我攔住。”

    “賈詡？”

0 t* p, p: @7 W0 b+ f! K9 v  j+ O    司馬懿愣了一下，突然驚呼道：“主公，你是說賈詡就在那船上？”

    他身為劉闖的耳目，手裡掌握著曹操手下所有謀士的情報，自然清楚那賈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。

    聽聞劉闖這麼一說。他那還能保持冷靜。

    這次遼東之變，居然是賈詡親自主持？怪不得……
7 j9 C; R0 `9 t) t: a
! G& ~9 \. @8 ?' m    同時，司馬懿也是咬牙切齒，“若早知道是賈詡，便拼了一死，也不放過他們。”

( q6 e* B: e( B2 U9 |& v    劉闖看著司馬懿面露懊惱之色。不禁微微一笑。

    他伸出手，輕輕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，“仲達，賈文和已經老邁，不足以為慮。
, `1 z$ z& g/ \5 J7 n# |
    你還年輕，早晚能夠超越他……這次讓他跑了沒關係。不管怎樣，你破了他的計劃，也算是大功一件。”

6 y( x6 Y( W6 r$ {; X- k; R    司馬懿心裡，這才好受一些。

1 b% _/ m8 \$ R$ e, R5 o    可是想到賈詡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，他這心裡面，就感覺很不舒服。
4 Z& ~9 k( p9 G( J2 V- T: u
1 }( h( i7 C) x, e    就在這時，從營口鎮裡走出一人。

    那人看上去好像是個夥計。戰戰兢兢來到隊伍前，顫聲道：“敢問，那位是劉皇叔？”

    “你是何人！”
- Q2 m4 Y* n1 @/ {7 {
    “我，我是這鎮裡興隆記的夥計……昨晚有一個人，給了我一百錢，讓我把一封書信交給劉皇叔。

    他說，劉皇叔肯定會來。”

3 ^( s7 Z2 h+ ~+ {6 }. ?    劉闖眼睛一瞇，擺手示意飛熊衛，讓那人過來。
0 O  J2 e  `$ L* F$ i- K
& V, E# d3 m& ?, `    那小夥計戰戰兢兢遞過來一封書信，司馬懿連忙接過一支松明火把。湊到劉闖跟前。

+ E5 a; i9 Y* e1 f' b  ~    “此次平手，來日再戰！”

' T, T8 C. Z3 I! `4 P/ T, I    信上面只有八個字，可是卻透出一股子莫名的挑釁之意。

    劉闖瞇起眼睛，心裡不由得一咯噔。

    平手？
( Z( W% N$ A: P
" Y( J! E( P9 J9 N% W' Z    按道理說，他這次可是破壞了賈詡的計劃。賈詡理應失敗才是，為何要說是平手？
8 ~" [5 k9 o8 `
    難道說……
" x! a. P' Y7 b5 X# U( W8 x" I
    司馬懿也看到這八個字，先一怔，又看了一眼劉闖的表情，突然間笑了。

    “主公莫要被這賈文和所欺，我敢肯定，他並未得到天雷火配方。”
2 S1 \, ?- t8 e# L% r, s  g
    “哦？”

    “你想，這賈詡如果真得到了天雷火配方，絕對會秘而不宣。
( }4 y8 U, x3 A: w1 Z
    等他把天雷火製作出來時，兩軍再戰，他突然使用，豈不是出其不意？可他偏偏說什麼平手，就是要讓主公以為他得了天雷火，心生忌憚。這種掩耳盜鈴的招數，又怎可能瞞得過人？”

. y7 V3 {/ f; y1 P7 Q    劉闖聞聽，頓時露出恍然之色。
+ A0 k* M* Z5 M
7 U, Y5 x! o* j+ f    司馬懿說的不錯，如果賈詡真得到了配方，一定會秘而不宣。

" ?3 T3 l' D6 `0 K) \    他想要詐我！

1 T9 c: [6 F9 g3 K% w, q. E; f    不過，他也是真的佩服這時代的人物，鬼主意是一個接著一個。如果不是司馬懿看穿了其中的奧妙，只恐怕劉闖要提心吊膽許久。想到這裡，劉闖不由得嘆了口氣，輕輕搖了搖頭。

    這個賈詡，果真是一條毒蛇！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+ x# s; r! B  Z* }) L
    建安八年十一月，關中之戰拉開了序幕。
" Z+ y9 T" ]0 [# h. F
- b% R. u5 M+ v; j    但就在這時，遼東卻爆發了一場叛亂……以遼東大豪田紹為首的二十六家遼東豪強，聯手密謀造反。
9 n* b4 R: d  O+ p$ M; ]
: P! _, m. m, W3 H+ c$ u0 X    幸虧劉闖及時發現，將這場謀反一舉擊潰。
# I; f# _0 E4 [  ]* k
    田氏族人中，僅田夫人一支倖免，田氏宗族男女老幼共一千二百人，被劉闖連根拔起，全部誅殺；而其餘二十六家遼東豪強，也同樣是遭到了劉闖的血腥屠殺。僅遼東郡一地，因田紹造反而受到牽累著便多達萬人……其餘似樂浪、玄菟兩郡，也受到波及。劉闖在鎮壓了田紹的反叛軍之後，一改此前溫和態度，祭起屠刀，在遼東、樂浪和玄菟三地大開殺戒。
: p7 c* S" R$ `6 h9 C& u
    短短一個月裡，便有近萬人死於屠刀之下。

    此外，又有三萬多人因為受牽連而被罰作苦役，重者二十年，輕者三年，令得幽州為之震動。

    一直以來，劉闖在幽州人的眼中，雖然強硬，但並不殘忍。

    可是這一次，他們卻看到了劉闖血腥的一面……據說，劉闖是命人在遼水河畔行刑。一萬多人。足足殺了一個月，把整個遼水染成紅色。由於是在嚴冬，遼水冰封，以至整個河面都成了紅色，而河水兩岸的刑場。更被鮮血浸透……此後十年，遼水河灘的土地都呈血紅。
6 d0 T; g8 i  A: @8 j
    後來，人們稱這塊河灘為：紅水灣！

    不過，這一場屠殺，也使得許多人清醒過來。

    在劉闖的治下，他們生活並不算艱苦。

    自劉闖佔據幽州以來。想方設法來改變他們的生活環境。
% m! f( z8 m* J! o" I
    推廣高產作物，推廣屯田，鼓勵農桑，更從交州換來大量的棉花作物，以抵禦嚴寒。

& m" L! `. u3 J3 `2 J8 w    劉闖發明出了火炕，使得人們天冷時不在感到寒冷；劉闖推廣商業。也使得幽州的物品日趨豐富。

3 o: d0 ?$ m: n3 w* @$ o4 P    在這種情況之下，還要去造反？
, m4 j: ]/ d) h: K4 u! S% Y
    難道說，非要生活在冰天雪地裡，一定要忍受著異族襲擾的日子，才算是安居樂業嗎？
8 ^- G6 T4 _* L( q* U: F" [
, x6 T2 d# ]4 v  R6 G5 |6 J    劉皇叔不是不會殺人，若真激怒了他，殺起人來會讓天地變色。令人心驚膽顫。所以，還是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為好。幽州越來越繁榮，人口越來越多，對於幽州而言，似乎並無壞處。

    甚至連劉闖自己都沒有想到，他原本只想要清洗當年的遼東餘孽，卻換來了一個更加安定的幽州。

   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，劉闖已無心理睬這些事情。

( P, M$ j% e8 a( i& c6 b: }    周倉在得到命令之後，便立刻率船隊出擊，準備在渤海灣內攔截賈詡。

8 @% ], W' B: @    可誰料想到。這賈詡竟然沒有走青州航線，而是直奔沽水入海口，在泉州登陸，而後飄然而走。

+ m/ a( w0 o7 Y( N6 N    泉州，可是幽州治下。

+ m2 {5 K( F8 p2 L" d" M    等到劉闖得到消息。在想要派人在岸上阻攔時，賈詡一行人已穿過渤海郡，順利抵達青州。

    對此，劉闖也不禁感到無奈。

    這個賈文和，實在是太難對付了……

    遼東之亂的餘波仍在持續，而關中之戰的序幕，也已經拉開。
, E% V! ]$ j2 |$ Z4 U
    黃忠、魏延夏侯蘭起兵五萬，兵臨青石岸。
1 I3 N. E( y5 Q. S% e3 p6 u. C$ h3 {
" B& e. ?1 P* Q* r" N    哪知道曹仁據城而守，死死擋住了黃忠大軍的兵鋒……而趙雲在拿下隴關之後，卻遭遇曹真和夏侯淵的合力阻擊。雖然趙雲驍勇善戰，奈何對方也不是等閒之輩，雙方一下子僵持起來。
4 H9 p1 ~% Z9 }+ q7 M7 x8 K
    與此同時，曹操也得到了消息。

9 C+ ?( P! W: a3 X3 m/ I) C( O. Z    劉備從新野調離，隨劉表長子屯兵江夏。

0 W% d7 I- {$ v! z+ D" B! v% \    這也使得曹操頓感如釋重負，南陽沒有劉備的威脅，便不足以為慮。

4 p, ?. v& e* n8 ~    荀彧兵不刃血的解決了曹操南面之憂，同時又通過劉備，制衡了江東的西進，可謂一舉兩得。
3 z3 c: Q( `  b. c( \8 b
    這樣一來，曹操再無顧慮。
3 }, w" m6 n8 @# b; ~( X
    於是，他親率大軍屯駐郿縣，準備尋找戰機，向涼州發動反攻……

" r( I: {" H0 i1 V    一時間，關中戰火如荼。

    不過冀州邯鄲，卻顯得格外冷清。
+ n; h) s" o$ J% q2 k5 @
    程武是程昱之子，奉命駐守邯鄲。
5 `) }$ M4 F4 O2 ~! g7 Z6 L& o
    他抵達邯鄲後，便嚴密監視北面漢軍動向。
" M' E( b6 h& l! t' s: M5 y
& ~3 j3 x  F: v+ ^8 K9 y    說來也奇怪，關中打得那麼熱鬧，可是漢軍卻好像沒有任何動靜。

3 h6 K5 c/ [. v8 f    張遼屯兵易陽，卻按兵不動；而郝昭駐守雞澤，也沒有任何動作。不僅僅是邯鄲，其他各地漢軍都好像陷入了一種沉默。所有人都沒有行動，似乎是想要等待關中之戰的最終結果。
% u; ], n$ G$ i3 C) x, N
$ Y" p  d7 q3 v2 z* x+ k    程武身為程昱之子，自幼便在程昱的督促下練武研讀兵書。

    從他的名字，也能看出程昱對他的期望。

' U, `% x, v9 J, _0 l* i7 T    此次程昱為冀州刺史，督戰鄴城，程武身為他的兒子，並沒有享受到什麼特權，而是走到了前線。
0 n6 Q) Y# P1 V. ^+ p8 I0 T
! R3 C; F  T4 g7 ^    面對漢軍如此古怪的反應，程武也覺得有些不太正常。
. _5 Q. o: _& z* W  K, P4 H
    可是，漢軍沒有動作，也使得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索性以不變應萬變，看你們能耍出什麼花招來。

    程武一方面秣兵厲馬，一方面下令加強防禦。

* r, L1 |6 N! Z$ a! l6 n5 O    不知不覺中，便已到了十一月中。
% s& X- d2 g4 N9 }& ~
! J6 V* F- K% ^% m- l8 ~    這個時候，遼東之變的消息終於傳過來，也使得程武如釋重負。

    原來，不是漢軍不動手，而是因為劉闖後院起火，不在燕京……不過，遼東之變已經結束，相信用不得多久，劉闖就會返回燕京。到那個時候，漢軍必然會有動作，少不得一場大戰。
- ?' v5 ^- _0 u7 I) H/ P) a6 u
    程武一方面感到輕鬆，另一方面又有一種莫名的壓力。

9 z# z, H% u2 m, i    是夜，他在巡查了一番城中守衛之後，便返回府衙休息。

6 D# P- D2 M" J9 b4 [    誰料想，當後半夜到來，程武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，忽聽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聲傳來，整個邯鄲在這一聲如同天雷般的轟鳴裡，顫抖不停。
/ l5 K8 c6 H* y4 n  H: p6 {
    程武從床上被震下來，驚恐的問道：“發生何事？何處傳來的聲響？”
3 d* _- f% v* p4 k

! d2 z& d! p; p& B6 ?1 R: 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