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原始生活] 原始崛起 作者：屋頭有飯 (連載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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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商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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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( W; V' Y5 I/ O; [; @　　很快，姜黎就讓人去帶那個女孩出來。關於對蘇陽的態度，姜黎也有自己的私心，這與亂部落的構成有關係，如今亂部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首領，誰表現好，得到族人的認可，就有可能出頭。

　　而蘇陽的出現是一個契機，姜黎或許在考慮借勢崛起！

5 F9 C( z* S$ l8 l" L　　不多時，亂部落的戰士帶著一個披頭散髮，渾身髒兮兮，很是消瘦的女孩過來了。

　　蘇陽只看了一眼，就忍不住動容，豁然站起身來，但沒想到春他們幾個戰士也動了，瞬間把蘇陽護在中間，彷彿有危險臨近。

' r( P+ Q% O) t4 ?  u　　姜黎先一步上前，對那個女孩說了些什麼，然後才帶過來坐下，距離蘇陽足有一丈多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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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去打水來，讓她洗下臉。」蘇陽出聲吩咐，人已經不自覺地走了過去，努力想看清楚這女孩的臉龐，卻根本看不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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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0 ?9 Q# t! l　　這女孩有一雙明亮的眸子，野性十足，即便瘦到鎖骨盡顯，餓得沒有力氣，也讓人毫不懷疑她能暴起傷人。

, H/ j1 D" I7 Y　　蘇陽又招了招手，讓春送來半張獸皮，裡面包裹著很多食物，全讓姜黎遞了過去。

% Q& P  o4 `9 _; |6 b7 E, a4 R0 s+ b　　女孩大概是餓壞了，用鼻子嗅了嗅，便一把搶過獸皮，打開後抓起裡面的東西就往嘴裡塞，果子混合著肉脯都進了肚子，一直吃一直吃，但並沒有浪費，連果核也啃食得乾乾淨淨。

7 Z4 I! I2 w; Q0 h' w: Z. R. e　　這時候水也取來了，姜黎親自動手撥開女孩的亂髮，為她清洗了一番，但也沒有洗太乾淨，不過已經足以讓蘇陽看清楚了。

　　女孩還未滿十三歲，模樣還沒長開，鵝蛋臉，小麥色的肌膚，很是消瘦，偏生五官生得極好，完全符合現代審美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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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此刻的心情頗為複雜，他現在的身體未滿九歲，思想卻是二十幾歲的成年人，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符合審美的女子，卻是小學生蘿莉。

0 f# W8 \6 g' A7 {3 ^$ x& q. I　　「君生我未生，我生君已老；恨不能同生，日日與君好！」

　　他現在的心態已經是二十五歲了，卻是八歲童男身，起碼要等到十六歲才會考慮取妻生子，那時候心理年齡已是三十三歲了，眼前這女孩到時候二十歲，這好像也可以啊！不能算是年齡上遇到了遺憾。

　　不過，他現在看見女孩，就真的如見到鄰家小妹妹，沒有扯淡的一見鍾情，更沒有所謂的怦然心動，想得更多的還是慶幸，說無恥一些，便是終於有生猴子的備胎了。

　　「姜黎，我要換她，如何換？」蘇陽沒有走什麼曲線迂迴路線，直接就挑明了，勢在必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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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姜黎也回答得很乾脆：「五張獸皮，只要她願意跟你走。」

7 J) x+ m& r1 G, u+ A　　「成交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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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/ r- h5 H( l/ s0 n% D% M$ W　　蘇陽興奮地搓著手，當即就點出四個隨行的戰士，連帶亂部落的戰士一起外出狩獵，爭取在天黑前獵些肉食回來，當然也可能運氣不佳。他不過是表明態度，今天晚上留在這裡不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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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% }$ [$ d7 x" n1 G　　這次他帶了兩個背簍出來，裡面放著十八個陶罐，還有吃食，以及一些零散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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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u( m: L" ~, h5 P& d9 h6 S, \　　當先拿出四個陶罐出來，出聲說道：「姜黎，這是換取獼猴醉果子的陶，那些果子先放在你們這裡，等我從有鹽氏回來再取。」果子他已經看見了，就放在低矮的山洞中，滿滿的一大堆。

　　「好，成交！」姜黎學著蘇陽的語氣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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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隨後，蘇陽直接點出十個陶罐，從背簍中拿了出來，指著說：「無論她現在願不願意跟我走，她都是我的了，這些陶便是交換物，現在就給你們亂部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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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情形，讓亂部落所有人都興奮了，十幾個陶罐啊！足以讓他們平安渡過即將到來的冬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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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) K1 @! \2 X　　話已經出口，蘇陽也不覺得肉痛，因為現如今岩石部落平均每天能出產八個陶器，眼前送的這些不過一天半的收穫罷了，但卻能換到一個符合審美的女孩，實在是賺大發了！

　　「你叫什麼，可願意跟我走，去岩石部落？到了哪裡，讓你每天都能吃飽，也不會把你關起來。」蘇陽來到女孩身前，不過中間還隔著春與姜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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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孩用野性的眼神打量著他，好一會才出聲說：「商女，我叫商女，來這裡受罰，以後還要回到九黎，我不會跟你走。」

" N8 [; m, b0 a9 g; R　　商女說話的語調與這邊區域稍稍有些不同，不過蘇陽能腦補後明白其話中的意思，不由看了姜黎一眼，或許這個女人，早已經知曉答案。

% m3 k: m$ [4 y% u* _　　「我叫蘇陽，既然你不願意跟我走，那我也不會強迫你。但我要問你一些九黎部落的事情，你必須回答我，以後你在亂部落就不會被關起來了，如何？」他儘量把想法解釋清楚。

　　等商女聽明白了，想了片刻才點頭，卻當先說了句：「有些話我不能說，可以說的才告訴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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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可以，我主要是好奇九黎部落是什麼個情況！」蘇陽興致勃勃，坐在商女對面問起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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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沒過多久，就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，九黎部落是由氏族聯合起來形成的，祭拜著不止一個圖騰。商女所在的部落也擁有圖騰，形狀似天上的飛禽，並且部落裡有巫的存在。

　　但是蘇陽卻沒弄明白巫到底有何神秘之處，圖騰戰士又是指的什麼？

　　商女不肯說這些，也或許是表達不清楚，反正最後蘇陽還是沒搞明白。此外，九黎還處在母系時期，女人掌權，這一點讓蘇陽放心了，因為母系哪怕到了頂峰，也會盛極必衰，無法一統山河。

) E- p! O1 h; A　　至於說商女自己，是因為在氏族中犯了大錯，與另外四人被發配到這裡受罰，其餘四人在路途中已經死亡了。

　　蘇陽又問了些九黎部落的生活情況，從中也能推敲出文明程度，得到的結果算是滿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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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不可否認，九黎部落已經是一個龐然大物，他如果僅僅只是用造人運動來提高人口，恐怕要幾百年時間才能達成，所以壯大岩石部落的辦法，就是聯合更多的部落加入進來，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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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蘇陽，他們為什麼要聽你的？」商女指了指春他們。

　　「因為我是蘇陽！」

　　笑了笑，他才正式的說道：「商女，我這次要從亂部落借十個人去有鹽氏，你也跟我一起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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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|! S+ D2 S$ D1 S　　「好！」商女一口就應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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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心情很不錯，直接把之前包裹食物的獸皮扔了過去，說道：「送你了，趁著天還沒黑，你去洗洗吧。」

　　商女沒說話，拿起獸皮，還有一根木矛便快速離開了，直接出了亂部落，去找有河的地方。

　　蘇陽這時候忽然想來一根口感很躁的煙，因為當嗅到指尖淡淡的煙草味時，也就意味著他成年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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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美食家

7 \; ^  _; a& r! j　　外出的戰士們運氣相當不錯，不到一個時辰便抓了一頭活羊回來。

　　羊皮是好東西，很是保暖，但是羊的出肉率太低了，就好比眼前抓回來的這頭山羊，約莫有六七十斤重，但是殺出來得到的羊肉最多十五斤頂天了。

1 L) J5 }/ i9 ]　　在現代時，一般情況下店主只賣羊肉是不賺錢的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，屠宰場的羊雜不要錢，也就是內臟免費。所以羊肉湯什麼的，店主會熱情的推薦多吃羊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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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此刻，蘇陽卻不打算處理羊的內臟，太麻煩，腥味也太大，他自己也不喜歡。

　　不過殺羊這活，他打算親力親為了，當即就讓戰士們把山羊給按住，他抽出已經打磨過的野豬獠牙匕首，然後伸出手在羊脖子處稍稍測量了一下，卻又忽然停止了。

　　竟是跑去拿了一個陶罐，往裡面裝了約莫一半的清水，然後把陶罐放到了羊脖子下面，這才猛然間胳膊一揮，豬牙匕首扎進了山羊的喉嚨，又迅速給拔了出來。

  M8 A. k0 I5 e$ g& h" \9 }　　頓時，羊血流淌而出，如泉湧，全都流進了陶罐中，很快便把裡面的清水給染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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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動物肉如果要好吃，就必須得放乾淨血液，這就極為考驗宰殺者的技術了，尤其是對於大型動物，必須得一擊斃命，如果第一刀下去沒把血放乾淨，哪怕是補刀成功，也多少會影響肉質的口感。這就猶如注水肉與鮮殺肉的區別，忒大。

: P7 [, d  W1 e7 g　　蘇陽剛才這一扎就很成功，片刻間就把羊血放乾，之後這剝皮去臟的活，就無需他親自出馬了。不過他特別要求留下排骨，這行為再次被認為高風亮節，品德高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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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對羊血其實最感興趣，這會抓了一把鹽灑進陶罐中，用一根竹片攪拌均勻後放置在一邊。接著讓人架上火，燒著另外一個陶罐，裡面是清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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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鮮血裡面必須得加鹽與水，這樣冷卻後就會凝固了，就跟果凍的感覺差不多。

　　不知何時，商女已經回來了，梳洗一番後，果然更顯得天生麗質，可是其餘男人們卻對商女幾乎無視，這是審美觀的差距啊！

　　而蘇陽雖然還不到九歲，長相卻極為附合原始女人的審美，絶對的原始男神胚子一枚，這讓他的心情極為複雜，痛並快樂著。

　　很快，山羊被剮了出來掛在樹上，等著分肉。這事就要蘇陽與姜黎商量著來了，因為是兩個部落的人聯合作戰獵殺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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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) K9 y1 B  i0 p. S% S8 R　　他也沒貪心，要了一條後腿與排骨，還有羊油，其餘都給了亂部落的人。當然羊頭要宰下來進行祭祀，這是每個部落的標準流程，他們認為用動物頭顱祭祀，是對天神的虔誠，往後便能得到更多的食物。

　　這會亂部落也拿出了很多採摘回來的果子、塊莖以及野菜，至少今天的晚餐管飽是沒問題的。

1 @" q/ d5 v. E　　只是蘇陽很是不能理解，亂部落這麼多人天天在外面忙活，卻總是缺少肉食，而且死亡率很高，想來想去，應該是內部體制與領導人的關係了，這好像不關他的事。

. E+ T, d. A2 o% N$ r　　他把羊腿直接扔給了春他們，自己架火開始烤排骨了，同時招手讓商女過來幫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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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或許是因為他已經與商女談妥了，危險解除，所以春並不排斥商女靠近他了。

- H% L5 K9 H7 J　　「你在九黎部落時的伙食怎麼樣？」蘇陽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
- u# o, T. |" m2 [. ?4 p+ k0 R$ Y　　商女回答說：「能吃飽，吃肉很少，有陶，沒你的陶好。」

  {9 @6 k6 w2 ^, L/ K7 a' Y　　蘇陽點頭表示明白了，九黎目前的情況倒是與岩石部落的體系有點類似，已經分成了家族式的模式，也就是有血脈關係的人在部落中形成了群體，這是更小的氏族單位，但還沒到以家庭為小集體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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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^& Y, N5 Q6 \" c9 O! R6 z0 p7 d9 t　　商女血脈氏族在部落中屬於下層，所以生活條件也很差，但相對來說就強過亂部落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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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所在岩石部落的生活其實也很差，不過他正在想辦法改善當中，他自己出來趕墟，屬於特例改善伙食，不能一概而論。

　　肉香味開始瀰漫開來，亂部落之前跟著趕墟的人已經學會用陶，這時就已經用了好幾個陶罐在煮肉。

, L) _" f- D6 K9 |7 Q0 A# K　　蘇陽也教會了這些人如何熬油脂，放進湯裡面，他自己留了一半的油脂，過會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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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家煮肉，他偏生烤著羊排，沒等徹底熟了就開吃，這樣反而能稍稍壓住羊肉的那股子味道。

" @- H' z+ ]- V0 F' G' B2 L　　「味道怎麼樣？」蘇陽問著商女。

　　但商女可沒空回答，正在大口啃著羊排，絲毫沒有女人家形象，蘇陽見了直搖頭，他其實喜歡溫柔賢慧的女子，可這要求，恐怕很難在這時期實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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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自己也開吃了，味道還行，裡嫩外酥的，配得上他蘇陽這個名兒。

　　等肉吃得差不多了，他的羊血也涼了，直接用竹刀劃成了豆腐塊，看起來就胃口大開，當然現在還不能吃，他無法挑戰生喝鮮血。

# J/ d) a" o: U, t% V" a　　「你在做什麼？」商女舔著排骨，儘管剩下的排骨還有不少，但她從小到大的習慣就是不准浪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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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d, ^$ `/ \1 v: M8 c　　「煮血！」

1 p5 g9 \, R- f　　蘇陽一笑，見那邊的陶罐裡的水在燒開後又放了會，這時的溫度正合適。他把熬好的油脂倒進了這個陶罐中，然後點上小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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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時候有更多的人圍攏了過來，好奇的看著他接下來要做什麼。這些人主要以春他們六個戰士，以及上次隨他趕墟的那些人，早已認可了蘇陽是美食專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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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以往大家的習慣，都是直接把竹管插進獵物的身體中，生喝獸血，現在卻見蘇陽有另外的吃法，還真的是好奇無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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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沒讓大家多等，只見蘇陽把手伸進羊血罐子，輕輕撈起一塊羊血，約莫半塊豆腐大小，緊接著用竹刀把這塊羊血切成片塊狀，然後便放進了溫水狀態的陶罐中。

　　不知何時，他手上拿起一個用竹子編製的漏勺，就是有縫隙的碗狀勺子，特別適合在湯裡面撈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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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L1 ~' W4 Z2 i9 N( {, }8 z　　稍稍等了一會，他便用勺子把羊血給舀了出來，顏色已經變了，表面沒有氣孔，這火候剛剛好。煮鮮血是個技術活，火力不能大了，水溫不能高了，絶對不能讓水沸騰，時間也要恰到好處，稍微過長，血就會煮老了，影響口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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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煮好的血可以直接吃，也可以撈出來後放進涼水中，放置一會，撈出來就跟豆腐差不多了，菜市場賣的就是那種煮過一次的血，價錢忒便宜。

$ c5 q. ?. F# ]9 j! k0 L( l% x　　蘇陽現在當然是直接吃，他把血撈出來後，稍微吹了吹，就咬了一口，滑嫩無比，正宗的羊血味兒，與現代常見的鴨血、豬血，有明顯的口感區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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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來來來，大家找到葉子，都過來嚐嚐羊血。」蘇陽嚎了一嗓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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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) }2 D9 I9 d0 k% ~4 s( I　　下一刻他就舀出大勺的羊血，倒進了商女捧在手的葉子裡，只見商女用鼻子嗅了嗅，便毫無形象的用手抓起羊血往嘴裡送，吧唧了幾下就吞下了肚，然後大叫著好吃還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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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 有鹽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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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羊血真的很美味，只是鍋底不咋的，即便如此也已經大受歡迎，吃過的都說好。

　　還有，小羊羔的蛋蛋也是美味，比小豬蛋蛋強多了。

7 v, w: I2 h0 [4 x# a- A: E& @　　蘇陽覺得等建立了墟市之後，再來考慮放牧，到時會把羊群列入其中。

* Q5 v. a+ |! N# Z: N  u　　是夜，他在亂部落住下了，以天為被，以地為床，這感覺竟然相當不錯，一覺醒來，天已經透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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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秋季的白天日照開始變短，加上空心的楠竹也要抬過去，這就造成隊伍無法快起來，為了在傍晚前趕到有鹽氏，所以他們即刻就出發了。同行的還有亂部落十人，商女在其中，不過姜黎這次沒有一起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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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A( ?, I( A+ n- ]　　路途中，他們穿過了三個部落，其中一個還是蘇陽的債主，欠著三個陶器，他索性就先給了一個陶，有借有還再借不難，誠信二字最難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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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商女，這裡的部落與九黎相比，差了多少？」他忽然開口問道。

　　「不能比！」商女搖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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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想了想，又問道：「那你聽說過牛頭部落嗎？」

　　「聽過，他們的圖騰是牛，跟我們九黎的一個部落圖騰相似。」

　　就這樣在詢問中，轉眼已經進入了有鹽氏的範圍，還是在山上，但地勢變得平坦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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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們順著地上的足跡，沒過多久就看見了幾個人，蘇陽隔著老遠就叫道：「我是蘇陽，我來這裡帶鹽！」這話一出口，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紅極一時的屌絲帶鹽廣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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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g# l* r) H0 d　　「蘇陽，就是你了，還真是個孩童！」

4 D6 W8 K) Y4 ~, o4 d1 s9 ^( k　　表明身份後，這幾人便領著他們往裡面走，已經是傍晚，怎麼著也要明日才能完成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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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: q5 S. }( `% Q( r7 t　　蘇陽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山寨出鹽礦，自然會想辦法多留兩日，既來之則安之，且先搞清楚環境再說。

" d: G/ Y/ D8 s; N8 L　　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，眼前突兀的多了一個土坡，算不上有多高，但土坡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山洞，這一點與岩石部落有些相似，不過這些山洞明顯有人為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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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/ z4 F7 T' k. j, s: W  j　　傳說，有巢氏出現後，有相當一部分原始人學著鳥類在樹上築巢，但更多的原始人卻依舊尋找山洞，或是學著鼠類在山上打洞，這種生活模式延續了很多很多年，一直到後世也屢見不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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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w8 G  t! Z. H2 x3 b1 F　　忽然，蘇陽見到約莫有三十來個成年人在相互比鬥，有類似於摔跤，也有雙方用棍棒互擊，這些人有男有女，全都身材健美，明顯在營養方面是跟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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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8 C$ s. t1 `5 o　　「我們九黎的戰士更多，最厲害的就是圖騰戰士！」商女忽然低聲說了這麼一句。

) ?1 b* t6 |1 ^/ ?3 E* h　　聰明如蘇陽馬上想到了正確的問話方式，開口說：「那邊三個滿節的戰士，能打贏多少個圖騰戰士？」

. }& k$ F9 E. |) |# e0 t　　商女想了想，又看了看那邊有鹽氏的戰士，接著比劃出三根手指、兩根手指、最後竟然只有一根手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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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p; O- A0 q* f7 X% H3 K( K2 t　　蘇陽驚訝出聲：「商女，你是說圖騰戰士能一個打十個，甚至是一個打二十個、三十個，有沒有這麼誇張啊！」心裡卻在想，這不是詠春宗師葉問的水準嗎？莫非原始人也已經開創出類似於二字鉗羊馬之類的功夫？

　　「圖騰戰士就是有這麼厲害，他們受到了圖騰的庇護，我以後也要成為圖騰戰士！」商女肯定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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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; ?$ n7 I) N3 U3 W1 S　　蘇陽還是有些無法理解這其中的門道，但在心中給自己定下了計劃，等到開了墟市後，下一步或許就可以考慮讓岩石部落擁有自己的圖騰，但若要有圖騰，首先得要有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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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0 ?) E1 ^- V　　大丫與冬冬這才剛送去牛頭部落學巫，按瑪祖說的要十年才有可能學成，時間實在太長了。蘇陽琢磨著實在不行，他到時候去牛頭部落把一個年輕的巫師姐姐回來，也未嘗不可啊！

　　回過神來，只見有鹽氏趕墟的那幾位負責人從山坡上下來了，其中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名叫央吉瑪，這發音不似中原人，不過現在原始人起名完全看心情，大多數稱呼只有一個字的發音，最長的能有五六個音節，並且一個原始人可以同時擁有很多個稱呼，所以偶然性太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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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! P" c6 v6 p/ I/ l! ^; [* x+ k　　「蘇陽，你瑪祖同意交易了嗎？」央吉瑪面露喜色，因為能把滷水直接換成陶器，是一筆非常划算的交易，一旦成功，有助於提高她在有鹽氏中的地位。

6 k3 l) S% ]( o+ _9 _4 V5 \, V4 T　　「當然，不光是這一次，等過了冬天，我們還會來交易。」蘇陽說著違心話，但如果他自己沒能發現鹽礦，還真得繼續交易，以求利益最大化。

　　「那太好了！你現在可以帶兩個人跟我去見婭，其他的人，會安排住在那邊山洞裡。」央吉瑪伸出兩根手指。

8 K: b% I$ D8 k　　「沒問題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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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]! c9 }& ?' E/ [　　蘇陽這不是藝高人膽大，而是覺得不會有危險，因為他只帶了些竹子過來，沒什麼好搶的，何況有鹽氏也希望能交易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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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當即，他叫上春與商女一起隨央吉瑪上山，路途中詢問了一下鹽礦的位置，竟得知就在右手邊下面那一排山洞中。

3 c% W' ~7 \: L7 _　　得知這個消息後，蘇陽大膽猜測，有鹽氏極有可能是在打洞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鹽礦，這簡直是走了大運，說是運氣逆天也不為過！

: q3 ]- B6 Y6 r　　懷著這樣的心情，一路往上走，經過了不少山洞，一直到了最上面，才得以進入一個應該是天然就存在的山洞，裡面的光線還不錯，山洞的朝向是西，到了傍晚還能照射到陽光，壞處就是夏天會比較炎熱。

: ]6 Z# v* _9 E4 B. m- u: l, l% U　　不多時，他便見到了十大長老，全是女人，其中有一半都比較年輕，相當於首領的大長老名叫「婭」，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，也是巧了，婭也頭戴著羊角，頭髮紮成了小辮子，用一塊羊皮裹著大胸，露出的腰部有著八塊腹肌，雖然婭是坐著的，但目測應該能有一米八，身材極為健美勻稱，右手邊放著一柄長桿石斧。

% x% W# O! O5 W) N　　這是蘇陽所見過的除瑪祖之外，最有氣勢的原始人了，婭的長相並不符合他的審美，還有肌肉太過發達，但那一雙大長腿，著實奪人眼球，可惜卿生我未生，我生卿已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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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岩石部落怎麼會叫一個孩子趕墟！」婭開口說道。不過並沒有怠慢，示意央吉瑪安排蘇陽入座，也就是坐在一塊鋪好的獸皮上面，這山洞裡入目所見，起碼有好幾十張皮子，實在富有。

　　蘇陽回道：「長老們願意相信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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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E5 j, G0 [" [　　「好，蘇陽我見過你了，交易的事你明日與央吉瑪進行吧！現在請吃飽。」婭招了招手，便有人送來許多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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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W) a: h' g# Z1 C# c$ \7 q　　相比其他部落，有鹽氏的吃食就要精美許多了，有煮的、有烤的，也有果子，肉食多多，還有一種很是濃稠的湯汁，就如玉米糊糊，味道有些古怪，蘇陽也分辨不出是什麼熬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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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吃的東西，他當然不會拒絶，也讓春與商女一起吃，也趁著這會工夫與長老們說了幾句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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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心中卻感覺到了差距，有鹽氏比岩石部落好太多了！如果不他出奇招，很難追得上。尤其他還得知有鹽氏財大氣粗，陸續已經送了五個人出去學巫，最早的已有三年時間了。

　　正吃著，有一個小女孩忽然跑了進來，撲到婭的懷裡叫著瑪母，這一刻蘇陽的那點念頭徹底斷了，大長腿有得是，以後還能遇到年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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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瑪母，他是誰呀？」小女孩好奇地指著蘇陽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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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C7 W, h* X' Q第三十三章 號角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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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y$ o; I6 S! t& L: L6 [　　「他是蘇陽，從岩石部落過來換鹽。」婭很寵愛小女兒，此外她還有兩個更大的女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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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$ c: W2 n# y　　小女孩大膽的看著蘇陽，竟說了句：「我是瑪雅。」

! |' Z& W5 t1 q' U/ a8 c3 h  J　　這讓蘇陽頗有些無奈，可誰讓他的長相附合原始女人的審美呢！尤其是他現在收拾得比別人乾淨，雖然人小，但眼睛很有神，秒殺一個同齡小女孩還不簡單。

2 O9 P; a0 U. S( n5 m$ `& I( _　　只是可惜，瑪雅繼承了婭的長相，卻暫時沒有那份魔鬼般的身材，所以蘇陽絲毫提不起興趣，在吃過東西後便告辭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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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9 ^5 C8 z6 V4 L% ]6 Q　　等到了安排好的山洞，另外的吃食也送來了，當然沒有之前的那麼好，可也能吃飽，並且還有些肉。要知道這可是供應十七個人的食物，放在岩石部落，可就未必捨得了。

　　「蘇陽，你要小心一點，那個瑪雅想讓你以後聽她的話。」商女忽然出聲提醒。

6 r8 S) y& [0 x0 E! D" |　　搖了搖頭，蘇陽頗有些承受不起身為原始美男子的煩惱，也沒回話，這事拋在一邊了。

　　他讓大家用食，然後便帶上春出去轉悠，沒想卻見瑪雅來了，開口就說要與他一起玩，這是在別人的地盤，蘇陽實在無法拒絶，正好可以找瑪雅打聽一些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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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是很快他就不淡定了，萬萬沒有想到婭還有兩個女兒，蘇陽感覺心碎了，在得知瑪雅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，就更加無語了。

- O6 D) J) w& ^$ c+ K) M　　若他有一天掌管部落，首先就要解決不知有父這個問題，想遠了，還是眼下要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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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/ w4 M! ~; z% B) Y/ ~　　此時，天色已經不早，有鹽氏的人們都已經回歸，從他得知的信息來推敲，這裡的人口約莫有三百人左右，雖然還不及後世一個村子的人多，可放在現在，人真的不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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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過，有鹽氏大部分人都在鹽礦洞裡，他們的食物基本是靠與其他部落的交易而來，戰士們也很少出去狩獵，主要是負責部落的安全。所以他之前看見的戰士中男女都有，約莫有五十人左右的隊伍。

9 P# v1 @6 r& J  z# Z　　這也意味著，他如果想打下這裡，短時間內根本不用想，除非先有自己的鹽礦，讓有鹽氏失去換取物品的來源。

" t% v" r. j9 S5 }0 V　　夜晚，他在山洞中體驗了一把群居生活，十七號人都睡在裡面，先不說氣味、呼嚕聲什麼的，單是習慣問題就讓他睡眠不好，一覺醒來，竟發現自己被商女當成了枕頭，這也是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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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天已經大亮，沒有睡醒吃飯的習慣，當即就聯繫上央吉瑪前往礦洞，不可能都去，他只帶了幾個人，其餘人等或留在山洞，或在外面轉轉也可以，只是不能隨意進入其它的山洞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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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當蘇陽進入礦洞後，才發現想要尋找鹽礦真的沒那麼容易，僅僅只是挖出這麼一個山洞，就需要很多人力了。如果能找到鹽礦還好，若是找不到，就等若做了無用功。

　　眼前這個山洞還很長，走了超過三百米，這裡抵達了裡面，光線已經沒了，摸索著前進，那裡面到是有亮光，點燃著篝火。他只知道煤礦中不能見到火星，不然可能會發生爆炸，這裡應該沒問題，一則是礦洞是平行的直線，也不算過長，通風沒問題；再則也沒聞到刺鼻的味道，鹽這種東西應該不會產生爆炸反應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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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當下他見了鹽礦結晶還有滷水，跟想像中還是有很大出入的，隨後他又看了其餘幾個礦點，這幾個山洞都已經互通了，只是為了開採方便，才多挖了幾個吧。

　　實地看過之後，他心中就有底了，倒也不用在這裡多逗留，明天一早就可以返回了。有了這麼一趟，算是不虛此行，至少短時間內他有了追趕的目標，別的不說，儘快超過有鹽氏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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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+ R- i& a( V& z- c. \; M* K8 W　　「春，你叫大家把竹子拿來進裝滷水。」蘇陽吩咐過後，又讓央吉瑪跟春他們去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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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u' V5 v  W4 R5 o! w　　而他自己只帶了一個戰士，繼續在這裡面轉悠，還親自挖了鹽礦，打了滷水，熟悉著原始作業。很早之前他就明白一個道理，只有親自動手，才能學會技術，光靠看與理論知識反倒不靠譜。

- s3 m% f4 E9 e* D; K　　所以他在這裡當了半天的曠工，連吃東西都在裡面，後來商女也進來跟在他身邊，也頗為好奇鹽是怎麼變出來的。在九黎部落並沒有鹽，是通過交易與外面的大部落換到的鹽，不過九黎從來沒缺過鹽，其餘的物產比較豐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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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倒讓蘇陽很吃驚，忍不住問了句：「如果九黎知道這裡能產鹽，會不會過來搶奪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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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T8 X8 e3 a5 l5 ?8 f% t' N　　商女想了想，才回道：「不會，九黎是想到另外一邊去，那邊是平的，山很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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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g7 v2 ]) h( L　　這話讓蘇陽鬆了口氣的同時，又好奇山的那邊是什麼，應該不會只是山了，相比山脈來說，平原地帶更適合建城，這事太遙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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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要在亂部落受罰多久？」蘇陽又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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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商女搖了搖頭，表示不知道，但她相信遲早會回到九黎，成為圖騰戰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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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也跟著搖頭，或許商女永遠回不去了，沒見姜黎的祖先便是被九黎趕出來的罪人，轉眼這都多少年過去了。

" o# v0 V2 [/ }2 d  b& s　　他也不勸說商女留下了，收斂好心思後就繼續研究鹽礦，既然學會了怎麼採鹽，也明白了這裡是如何挖洞，隨後他就出了山洞，到外面踩點，觀察有鹽氏的環境，希望能找到點蛛絲馬跡，因為到時候他要先通過山川外貌判斷是否有鹽，再來決定從什麼地方挖洞，或是往地底下挖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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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U# g& b- S& l+ |' ?　　但從理論上來說，往地下挖掘有些不妥，最好還是斜著往下打洞，爭取少試幾次就能成功吧！

$ [) n8 y' r9 {　　轉悠著，再次看到正在訓練的有鹽氏戰士們，以蘇陽現在眼力，無法判斷高下，春也不在身邊，他只好問商女：「你能打贏幾個？」

3 k, [, A# E4 B/ N- {6 O2 M　　商女伸出了兩根手指，讓蘇陽大吃一驚，萬萬沒想到商女居然這麼危險，豈不是一個能打他這樣的十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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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你們九黎是怎麼訓練戰士的？」

　　「活下去。」商女的聲音有些發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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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吞了吞口水，覺得他還是選擇循序漸進的保守訓練法吧，先把身體長高，力氣練大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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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8 p6 X/ ^' c　　就在這時，忽然有號角聲傳來，這是用類似牛角的東西吹出來的，之前他就聽過一次，是有鹽氏通知大家吃飯了，可這會還沒到晚餐時間啊，吹號角幹什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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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/ x2 q" [$ C4 g  w　　「蘇陽，快看那邊。」商女叫出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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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: @6 K7 J* C　　順著方向看過去，有鹽氏的戰士們紛紛拿起武器往外面跑，定然是發生什麼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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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走！」蘇陽當機立斷，往相反的方向跑去，先上山進山洞再說，保命要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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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 火光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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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商女驚愕的看著蘇陽一溜煙跑了，轉眼已經在山洞口衝她招手，叫喊著︰「商女，快啊，風緊扯呼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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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g8 N6 \1 d9 _/ V1 t, n, p: d, t　　蘇陽還真不是膽子小，關鍵是他現在這身板幫不上忙，見商女終於反應過來往上跑，也就放心了。用手搭了個涼棚，往戰士們所跑的方向看去，只見到林子裡在躁動，到底發生了什麼，完全不知道啊！

4 G# M5 t/ L! S　　號角聲還在持續，鹽礦洞口開始有人跑出來，他帶來人的這會也在礦洞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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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]; J  D# h. W; j" z' z# L　　「怒！」山上忽然傳來一聲嘶吼，是婭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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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j- I  m# l3 b8 \　　只見婭手提著長柄石斧從上面跑了下來，身後還跟著另外四個年輕的長老，當這幾位出現後，有鹽氏人們全都聚集了過來，不過孩童們全都跑進了山洞中躲避。

　　這時春等人也出來了，飛快跑到蘇陽所在的位置，不多不少他們這個隊伍正好十七人。

　　「可能是希夷人來了！」春出聲說道。

　　「什麼希夷人？」蘇陽連忙追問，他還真沒聽說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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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0 Q% M: o" g5 _4 X$ v9 ^　　「就是那些不信天神，專門搶別人東西的流浪人，我也是聽瑪祖說的。希夷人會在日落時驅趕著火光獸出現，他們叫我們東夷人。」春回憶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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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I- ~- |& C; n3 @　　商女驚訝出聲：「我知道火光獸的皮叫火烷布，穿髒了，用火燒一燒就乾淨了，九黎部落有這種布，在巫師那裡。」

　　不一會後，蘇陽搞明白了，火光獸就是傳說中有牛犢那麼大的老鼠，記憶中瑪祖說過此事，還說火光獸是寶貝，價值連城，同時也很危險，見了最好快閃。

/ y- E: K% O5 ?; K; G, `$ w# J　　突然，號角聲有了變化，聚集在婭身邊的人們也越來越多，前方原本跑出去的戰士們紛紛回歸，這麼短的時間，竟然有一些戰士負傷了，也不知剛才在森林中遭遇了什麼。

$ ]  R- q8 i) \$ `! C& j　　央吉瑪往這邊跑來了，很快到了近前，開口就道︰「蘇陽，婭請你人幫忙，用鹽換！」

& N4 _8 D% S4 u, T2 ~( f　　蘇陽心中掙扎了一下，在他心中鹽怎麼能比人命值錢，根本沒得比，可形勢如此，他沒有藉口拒絕，只好回道︰「沒問題，那邊發生了什麼？」

' n  k4 V0 V  H: j; c　　「希夷人來搶東西，我們已經有人死了。」央吉瑪咬牙切齒，每年入冬前希夷人都會來，可是這一次來的人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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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. l' C/ E& q4 c8 u  q# k% f0 ]  P( a　　還真是撈什子希夷人，蘇陽頓時想帶著隊伍跑路，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，有鹽氏的存在就是一個活靶子，若是沒了，其它小部落說不定會遭殃。

6 p6 |; S% Z3 k( w' b2 z　　「幹了，大家跟我過去！」蘇陽當機立斷，反正他不會衝在前面，見機行事了，現在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，有什麼好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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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Z/ u5 T/ ^% C  W, x3 |　　等到了婭那邊之後，他才知曉了更多的信息，這場戰鬥估計打不起來，之所以請他們過來，純粹是為了顯得這邊人更多一些，好準備接下來的談判。

9 p: a7 m% n$ ]4 H! l# N, x　　沒錯，就是談判，剛才在叢林中已經交過戰了，雙方都有死人，有鹽氏丟了三具屍體，那邊也差不多。這是一種試探，敗的一方便會付出慘重的代價，而剛剛的比拚算是勢均力敵，可是有鹽氏還是處在弱勢，如果不想繼續死人，就得用物品來買平安。

2 i  O* u, X3 y　　蘇陽此時心中很是震撼，就那麼一會工夫就死了三個活生生的人，僅僅只是談判的籌碼，這算什麼法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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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吼吼！」森林中傳來成片的呼喝聲，瞬間跑出一大群人，約莫有五六十個，這些人的穿著非常怪異，竟是披著整張皮子，不是大型猛獸，大概是狼、野狗那麼大的體形，直接把頭部的皮套在腦袋上，後面的皮子順著披在背上，這要是弓著身子，還真容易誤以為是野獸來了。

　　還有這群希夷人的長相，也稍稍有些差別，更加醜陋，彷彿與這邊的部落差了半分進化年代。

　　「婭，我們來了。」希夷人中走出一個白鬍鬚的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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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婭手提斧頭也走了出去，轉眼兩人相聚不過一丈，在說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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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# N/ v# }+ V1 l! Q* b　　還沒等蘇陽看明白，忽然間婭與白鬚男子同時舉起武器，瞬息之間就戰鬥了起來，雙方的人群紛紛扯著脖子嚎叫，似在為各自的首領助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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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婭很是厲害，單臂揮舞著沉重的石斧，簡單而暴力，每一擊都往對方要害招呼。但那個白鬚男子也非常恐怖，雙手握著一桿如同羚羊角似的木杖，與婭硬踫硬，

　　突然，婭的石斧掃中了男子的胳膊，而男子的木杖也擊中了婭的肩膀，兩人腳步踉蹌著退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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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拿鹽來！」婭有些不甘的大吼。

　　很快，幾十個竹筒拿了出來，不用說，裡面都是鹽。白鬚男子打開竹筒看了看，裡面有白色的鹽礦結晶，也有從木炭上刮下來的黑鹽，價值幾十張皮子了。

　　「還要！」白鬚男子嘶吼，忽然他身後的人群散開，有一頭恐怖大老鼠跑了出來，比牛犢大多了，赤紅的毛如絲，發著光，雙目通紅，宛如有火焰在燃燒，這便是傳說中的火光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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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吱吱吱！」這頭火光獸發出老鼠似的尖銳叫聲，不停的刨著地，衝有鹽氏這邊發出了警告。

) V. t3 f3 B' e" k& u　　婭的胸膛起伏，最後一揮手叫道︰「再拿！」

　　又是幾十個竹筒拿了出來，這次全是黑鹽，但總算是滿足了白鬚男子的要求，讓希夷的人把竹筒全收了起來。

　　「婭，下一個冬天前我們還會回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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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呼啦，希夷人快速消失在森林中，彷彿從來都沒出現過，可隨後有鹽氏找回來的三具屍體卻是血淋淋的，他們把屍體葬在了地上，這也是一種祭祀，讓死亡的人回歸大地之母。也有一些部落會把亡故的人放在樹巢中，或是放在山崖縫隙中，不盡相同。

" h0 W9 s6 Y) \# u: s# J" f, ?　　有鹽氏這次可謂損失慘重，送出去的那些鹽至少價值六十張獸皮，是他們一年忙到頭的存貨，可卻無奈妥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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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讓蘇陽有了危機感，如果他開了墟市，必然也會招來希夷人。剛才所見的幾十個希夷人並不是全部，森林裡還隱藏著，而且希夷人的隊伍也不止今天來的這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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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M" |( C" D- l- n& c　　「婭，那頭火光獸很厲害嗎？」蘇陽忍不住問道，他覺得如果剛才有鹽氏選擇開戰，應該會贏的，那頭大老鼠才是婭妥協的關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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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`2 F7 K9 s" D$ H! J　　婭的神情凝重，回道︰「火光獸可以點燃森林，把部落外面全部燒光。」

, G' ?: |+ o1 O* W3 y　　我靠，有沒有這麼誇張啊！蘇陽覺得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意思，可有鹽氏的人全都深信不疑，且都認為只有巫師或是圖騰戰士才可以獵殺火光獸。

　　「婭，什麼是圖騰戰士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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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" E+ `' L- d　　婭搖頭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轉而問起他交易的事，想加大交易量。可這事蘇陽無法答應，因為岩石部落現在出不了那麼多陶，況且冬天就要來了，到時候白雪茫茫，根本無法曬陶燒陶，會進入冬歇期。

. e% W% R% P* ]4 c% B8 m　　好說歹說，蘇陽才同意增加二十個陶的交易，這已經是極限了，要知道他外面還有債主，下次趕墟就要償還近五十個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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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P' d, W8 q7 g( S8 C2 [2 X　　等他回到山洞後，想到今日種種，實在忍不住說了句豪言壯語：「待我成年，我會親手獵殺火光獸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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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 在路上

　　「到時候希望大家都能在我身邊，共同見證！」蘇陽又補充一句，說到底獵殺這活，他只需要最後完成補刀就行了。因為按常理不都是最後一擊才算人頭嗎？

　　當天夜裡的晚餐比較豐盛，怎麼說他們也幫忙站了場子，有鹽氏財大氣粗，並沒有傷筋動骨，何況馬上就能從蘇陽這裡換到一百二十個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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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從宏觀上來說，物品需要流通才能發展，這個大方向是不會錯的，但如何把別人的東西放進自己口袋，這就要看各自微調的本事了。

　　翌日一大早，滷水已經裝好了，只能估計個一千兩百斤左右，用了十幾根大楠竹裝在其中，每兩個人一組抬著兩根走，為了避免夜長夢多，即刻就出發，爭取傍晚前至少趕到亂部落。

　　「蘇陽哥，下次瑪雅去岩石部落找你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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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著比他小一歲的瑪雅，心想如果瑪雅是有鹽氏的首領，他倒是可以考慮入贅什麼的，這可以少奮鬥好多年吧，可惜沒有如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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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_$ k/ Y) L6 g, w+ A　　瀟灑的擺了擺手，蘇陽轉身就走，成長的煩惱這輩子他已經懂了。

　　等再次經過債主的部落時，他詢問了一下，還好希夷人沒來這邊，估計是覺得沒有油水吧，就如以前的岩石部落，所有存貨加起來怕也沒有十張完整的獸皮。

　　再有就是小部落的居住地往往很隱蔽，也易守難攻，依照強盜理論，也應該挑有鹽氏這種肥羊下手，就是不知道之前那個會燒陶的部落是否被希夷人光顧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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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嗷吼！」

　　忽然前方傳來恐怖的獸吼聲，驚起一片飛鳥，絕對是猛獸！隊伍中所有人本能的蹲了下來，大氣都不敢出，倒不是怕了，而是沒有必要發生衝突。

; _- m5 ]9 H2 S) \( {4 o9 W: l　　「是劍齒虎，不對，還有血狼群。」商女雙眸變得銳利起來，她的野外生存能力極為強悍，一個人獨自花了二十多天才找到亂部落，這要是換了蘇陽恐怕挺不過三天。

　　「你是說狼群與猛虎在幹架，我們能揀到便宜嗎？」蘇陽心動了，他見過一次劍齒虎的半張殘皮，真實的還沒看見過。

- J; K& u% Z- c0 n: `% O　　商女搖頭道︰「不要去，血狼會吃掉同伴的屍體。」

# U  d$ b; @* M% N$ h　　「那咱們快走吧，窮寇莫追。」蘇陽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，寧願多花點時間繞道回去。

; g! q( @" I9 Z6 @6 k% f) e　　春也贊同跑路，主要是春不相信亂部落的人，如果現場全是岩石部落的戰士，或許可以考慮過去看一看。

　　而亂部落其餘人也根本沒有撿便宜的心思，那好，大家意見一致，全都弓著身子，抬著楠竹竿往反方向跑了。

0 ], x! L! Q& e　　劍齒虎並不是森林中的霸主，另外還有一種前肢力量更為發達的刀齒虎能獵殺猛瑪象，且這只是老虎類，其它還有不少能幹掉老虎的猛獸，不過這些猛獸一般都有固定的活動山頭，要遇到也不容易。

　　柿子要挑軟的捏，他們因為繞道的緣故，走的是不熟悉的路線，所以就不可避免的夜晚要在外面過夜了，這就有必要獵殺肉食，不僅路上吃，回去後也好分給部落裡的人，現在是集體分配製度，若是在外面撿到一分錢，也要掰碎了回去分給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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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在來的時候到沒發覺商女的厲害，但現在通過比較，發現商女要超過春，可惜他還沒能打造出鋤頭，暫時挖不了牆角。

　　「有發現，牛群，殺不殺？」商女半趴在地上，嗅著一大坨新鮮的糞便。再次與蘇陽心中期盼的淑女形象漸行漸遠。

　　「春，有把握嗎？」他詢問手下的頭號戰士，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人可靠。

8 g8 N4 V+ }  `& F3 c　　只見春飛快的爬上了一棵樹，在高處觀看了一番，下來後才回話道︰「危險性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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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就繼續走。」蘇陽不願意冒險，因為竹管裡的滷水，若是熬製得好，可得一百五十斤精鹽，這可是巨額財富，不容有失。

　　隨後商女又發現了三次獵物，春否決了兩次贊同了一次，但最後蘇陽還是沒選擇狩獵，只是讓大家採集路上見到的果子，能吃的塊莖什麼的，也意外抓了幾隻兔子那麼大的小動物，烤了也能沾點肉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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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快到傍晚時，沒想時來運轉，剛好踫到一個部落狩獵歸來，蘇陽上前一問，得知是帕伯部落，他記憶力現在超強，馬上就想起來趕墟時見過這部落人的情形，幾句話就套上了近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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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隨後在他的一通忽悠之下，以君子協定，換走了半頭獵物，約莫有六七十斤的肉食，而他付出的交換物自然是陶，下次趕墟還債。

　　蘇陽心想，如果他現在跑路了，會不會引發原始人的信任危機，提前出現原始詐騙這種概念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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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8 m1 Q7 p" b2 O　　「你怎麼不去學巫呢？」商女猶豫著問了這麼一句，她好歹也是出自九黎部落，雖然是部落中的下層人，可在這之前都沒見過比蘇陽更聰明的孩童。

, }7 m9 X4 _1 \; I　　「沒那個必要，你想啊，妹子們花十年苦功學巫，而我只需要花十天，甚至只要十個小時，就可以成為巫的男人。」蘇陽這話語速很快，用的是現代發音，沒人能聽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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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" F! s; D1 k8 J4 a" [) ~　　然後他就轉移話題了，繼續趕路，不過這會要尋找過夜的安全地方了，首選當然是山洞，但也有風險，保不準山洞裡住著猛獸，那叫羊入虎口。

　　最終他們選了幾塊比較靠近的巨石，爬上石頂上過夜，這個高度已經可以避免被猛獸突然襲擊，也不怕被猛獸守住，怎麼說他們也有十七個人，拼了命是可以大戰老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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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柴火很快找到，他帶出來的陶罐還剩三個，正好分為三個小隊煮東西吃，肉也可以烤，這樣快一些，他手上還有一些鹽，吃了恢復力氣。

　　「這裡離亂部落不會太遠了。」一個方向感比較強的戰士出聲道。

　　蘇陽點頭，他也是這麼判斷的，而且他已經習慣了通過太陽的高度來判斷時間，幾乎沒有多少偏差，這就是沒有手機、手錶的悲哀。

5 ~; k2 A, v3 `, Q　　春的身材偏瘦，一對一的戰鬥力只能說一般，但卻是野外生存達人，此刻也出聲道︰「我們繞路後，可能會比較靠近野人的區域，等天亮了，在往那邊繞一下，就該到亂部落範圍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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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用一根手指對著月亮比較了幾下，修正著方向感，這個就沒辦法精準了，反正明天肯定能回部落就行了，也就不想那麼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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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C5 w+ H. J+ i/ H- w2 \- }　　待吃飽喝足之後，他找了些乾草鋪在石面上，在往上面舖上獸皮，躺下就睡了。商女也躺在了他的旁邊，倒不是說原始人沒有男女之別，而是商女把他當成了孩童，沒有滿節之前的孩子睡在一起，是生不出猴子的。

　　蘇陽側躺著，背對商女，看似睡了，眼楮卻是睜著的，心想商女這個名字倒是不錯，剛好對應「商」這個發音。

( @; a* [  A/ I, @1 W. s( @　　一個時辰後，除了輪流守夜的，其餘都睡著了，商女與他成了T字形，他又被當成了枕頭，實在是無語。更無語的是他竟然失眠了，遲遲無法入睡，眼看月亮越升越高，再不睡覺明兒肯定沒精神。

  q6 c' K5 U  f- S3 q1 I　　所以只好閉著眼數綿羊，順便複習一下九九乘法口訣，溫故而知新，別到時候在原始時期生活久了，忘了這些秘籍。

  |" _1 _; ]* Q/ Q: d　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半睡半醒之間，他感覺有細微的沙沙聲傳來，卻又沒風吹過，本能的一驚，睜開眼後竟然隱約看見有黑影在快速靠近，這是什麼情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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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 小野人

, f8 {3 Q5 u: M　　蘇陽睜大著眼，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跑到了大石頭下面，然後就靠在那裡不動了，與夜色融為一體。若非他親眼見到小東西跑過來，絕對會忽略過去。

　　「估計是隻猴子什麼的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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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( t8 \  p  M! [　　沒有驚動其他人，蘇陽就這麼盯著小猴子，可十幾分鐘過去了，那小東西還是一動不動，當真怪事，莫非看錯了？可今夜的月光不錯，不太可能是幻覺吧！

* l2 Y% t4 P# j6 m5 E　　突然，那小猴子輕輕挪動了一下，又停了好一會，才再次動了起來，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爬上了巨石，動作太快，蘇陽哪怕看著也來不及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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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時候他反倒不能動了，擔心把小猴子嚇跑，既然守夜的人沒發現小猴子，那就由它去了。

　　他側身躺著，看不到小猴子這會在幹什麼，也完全聽不到絲毫動靜，過了好幾分鐘，蘇陽終於忍不住了，假裝翻了個身，這下可壞了，萬萬沒想到會把商女驚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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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眯著眼，裝著熟睡沒醒，過了一會商女迷迷糊糊的又靠在他身上，很快呼吸就平穩了下來。

　　「可是小猴子呢？」

　　他看見了春，還有其餘幾人，可唯獨不見巨石上有小猴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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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# J6 A. Y, e' X8 o, o　　「算了，估計已經跑了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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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p1 A" z, h* L6 J# g# I　　睡意忽然襲來，蘇陽努力想繼續眯著眼，但最後還是沒扛住睡了過去。

% A6 e2 ?, c& f9 g9 G3 }6 t9 f　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彷彿聽到了吵吵鬧鬧的聲音，實在影響睡眠，不由想推一推旁邊的商女，讓她看看咋回事，可卻推了個空。

　　「發生什麼事了嗎。」蘇陽坐起身，驚愕的發現巨石上只有他與另外一個戰士，其餘人包括商女都不見了，黑暗的環境表示這還是在夜裡。

! P9 w% J! ^& F! _; |! h  Q8 ]7 U, s$ g　　「有野人來了。」戰士坐在他的旁邊，顯然是在負責他的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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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打了個激靈，連忙爬起身來，往巨石下面望去，人影綽綽，正在尋找著什麼。

7 k' }% ^4 U; u; O4 u; q, x  y/ f3 Q　　「商女、春，你們在嗎。」

　　天這麼黑，野人來就來，趕跑就是了，沒必要追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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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X1 H/ u# e. V　　可馬上他就不淡定了，春倒是還在下面，但商女帶著幾個人追出去了，因為陶器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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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e% y/ L9 f: A; E3 Z　　「什麼，丟了陶？」蘇陽趕緊去看背簍，裡面果然少了兩個，可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，陶器說穿了不過是泥土而已。

* X' Z4 H) A* g# r　　「春，快去把商女他們叫回來。」

　　隨即，春便留了兩個戰士，然後帶著其他人追了下去，去找商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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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^4 \& p. v7 f" z/ W　　火堆已經點燃，照亮著附近，蘇陽一邊烤著肉，一邊等著大家歸來，今晚上別想睡了，只等天亮就趕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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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過了小會，有腳步聲傳來，是春他們回來了，商女手上提著個小東西，蘇陽連忙清點了一下人數，還好一個都不少。

' t, B8 A0 z. y# N　　「這不是那隻猴子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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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詫異了，等商女他們上來後，藉著火光他才看清那個小猴子竟然是一個人，此時手腳綁著被商女提在手中，雖然還沒看到面容，但這絕對是人，一個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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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S! V7 a& V1 ~" y　　「陶不見了，她藏起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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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I5 s; i( N; J1 f1 ^# @, Z　　「就來了這麼一個野人嗎？」蘇陽驚訝的迎上去，就在這時小野人忽然抬起頭來，只是看了一眼，就把蘇陽嚇得坐地上了。

　　這不科學啊，他是真的被嚇到了，這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，哪裡是什麼小野人，分明就該是個萌萌噠的現代小學生啊！

1 D. B5 t( B4 K+ w% I　　「蘇陽，你怎麼了？」戰士們連忙把他扶了起來。

　　但他依舊驚魂未定，顫聲問道︰「你們千萬別告訴我，野人都長成她這樣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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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是，她不一樣。」

; W8 k" i% @7 f( `　　「那些野人很醜陋的，臉是花的。」亂部落的人紛紛解說道。

　　蘇陽聽明白了，眼前這個小野人是個例外，這一刻他實在忍不住大膽猜測，小野人該不會穿越來的吧，不然怎麼可能長成這樣，放在現代也是美人胚子。

　　深呼吸了幾下，才穩好心神，連忙讓商女把小野人放了下來，但商女沒鬆手，只是讓小野人能坐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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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2 T8 m- A# _7 v0 [' L　　他仔細打量著小野人，完全是現代亞洲人種的特徵，只是渾身裹著黑色的皮子，頭髮亂糟糟的，身上也很髒，唯獨臉與脖子很乾淨，也很白皙，這種膚色他還是第一次在原始時期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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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u# z; ^: g7 P1 u1 p' b+ M0 w　　「你叫什麼？」蘇陽開口問道。這會他腦子裡根本就沒想到過要找回陶，在見到小野人的臉後，他感覺就斷片了。

5 F/ s: P+ v6 I* H7 h5 n1 I3 U2 G/ x　　「嗤！」小野人崩牙咧嘴，如貓科動物一半衝他發出了警告。

" o; M3 w4 ^  \4 F2 D4 R; Q　　蘇陽還真被嚇了一跳，這時大家提醒野人不會說他們的話，也聽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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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E+ j5 f/ C. M6 q9 v& |/ B" O　　「小妹妹，你好！」蘇陽改用普通話打著招呼，結果小野人還是沒反應，看來不是穿越來的了。

　　他想了想，嘴裡跟著冒出一句︰「可妮嘰哇。」好吧，看來也不是島國人。

　　「呀不瑟額，康桑密達，亞希吧！」棒子語也聽不懂。

; w, _! f) o" ]' c　　可蘇陽還是不死心，又開口說著︰「薩哇迪卡，波波拉拉；胡呀油，蛙池喲勒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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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C/ `( R8 D# ^( L　　說了一大堆各種語言打招呼的話語，小野人依舊沒反應，看來不是穿越來的了，這反倒讓蘇陽鬆了口氣，如果還有別人穿來原始時期，他就沒辦法奇貨可居了。

　　「我帶她去把陶找出來，不能抓她太久，會招來野人群的。」商女出聲提醒。

8 ~1 z4 M% i- u  H4 f2 p　　蘇陽搖了搖頭，叫春過來當著小野人的面演示了一下怎麼鑽木取火，而他在一旁用原始語解說，也不管小野人是否能聽懂。

. |5 l1 x1 r3 G: R. j　　等到點起火堆後，他把剩下唯一的陶罐拿來架好，便開始在裡面煮肉。也把之前烤好的手遞到小野人嘴邊，可是小野人卻不吃，不過眼神卻始終盯著陶罐。

) a$ b! ?3 T  V3 X0 U! B4 U, o　　野人群還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，不會生火，吃的是生食，這種飲食習慣會導致壽命不長，蘇陽可不想小野人短命，所以才演示了這麼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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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O5 l2 @: J; ]9 Z( M0 M　　至於說把小野人帶回岩石部落，他倒是想啊，但認真考慮過後，只能暫時放棄，就如剛才商女所說的，會招惹野人群體，還有他總不至於一直把小野人綁著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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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好一會後，陶罐裡的水沸騰了，他拿出鹽往裡面灑了一些，待到又煮了一會，就讓大夥分來吃了，算是夜宵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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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p+ C+ y' D- j6 x　　「這是鹽，放一點點就有鹹味，送你了。我叫蘇陽，那個方向岩石部落的蘇陽。」他說著就把剩下的半竹筒鹽塞到了小野人的獸皮裡。

　　「商女，放了她吧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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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+ {4 }$ d* P4 `7 b2 k0 s　　商女神情驚訝，看了看小野人又看了看蘇陽，最後還是照做了，很快就解開綁著小野人的籐條，剎那間恢復自己的小野人就跑沒影了。

/ ?- d' e; r. g* K　　蘇陽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，看見小野人四肢著地滑下了巨大，然後如野獸一般用四肢奔跑，那速度賊快，比猴子還靈活，轉眼就融進了夜色消失不見。

　　「嗤！」是小野人的聲音，但只叫了這麼一次，這天夜裡小野人沒有再回來過。

　　大家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半晚上沒睡覺，不僅丟了兩個陶，蘇陽還送了半竹桶鹽出去。唯有春在琢磨著，蘇陽是不是連野人也不放過，想著下次什麼時候去遊說野人們交換東西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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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 統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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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5 Z( h, g7 e" ]# i　　「你早我也早，一起來做廣播操。伸伸腿，彎彎腰，看誰做得好……」

　　天亮了，紫氣東來，蘇陽站在巨石上呼吸吐納，打了一套絕世武功，號稱至少要花一個學期才能練會的第七套兒童廣播體操，他這是準備德智體全面發展了。

　　還真別說，一套體操練下來，每一個動作他都做得無比標準，渾身都舒展開了，而這套體操的模板人物是某李姓的體操王子，也難怪難以普及，坑了一代人。

. S' Y- Y; A  O# j. q　　「這是你們岩石部落的戰技嗎？」商女好奇的問道。

　　「不是，我瞎練的，你要是想學，以後教你。」蘇陽還不真怕商女學去了，依樣畫瓢是學不到精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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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太陽初升，大家收拾好竹竿，準備繞道回部落了，若是繼續往前走，多半會進入野人區域，沒那個必要。

　　在他們離開大概一刻鐘後，那塊巨石上忽然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，正是昨夜跑走的小野人，這時她正在試著靠雙腿直立起來，雙手比劃著蘇陽之前所練的廣播體操……


　　「呼喲，是蘇他們回來了。」

　　午後，蘇陽帶著大家總算到了亂部落，路途中成功獵殺了一頭野牛，這也是運氣了，剛好經過動物飲水的地方，又恰好遇到牛群撤離，後面有幾頭掉隊了，成了他們的獵殺目標。因為是兩個部落聯合作戰，所以獵物也要一分為二。

　　等把一半牛肉交給亂部落其他人後，隊伍繼續前進，還需要商女他們幫忙把滷水送到岩石部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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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前前後後他已經在外面待了有五六天了，差不多還有二十天又得去趕墟，到時候他就得交出一百八十個陶左右，還真是不輕鬆。

　　他們的回歸受到了族人們的歡呼，尤其還帶著肉食回來的。蘇陽已經被容氏抱了起來，無論他在外面如何威風，都只是瑪母的小兒子。他的父親勇也過來了，一家人其樂融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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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過很快，長老們來了，需要祭祀一番，以感謝天神庇護這次外出平安歸來，蘇陽也需要彙報一下外出的情況，有了上次的經驗，他就只說結果，對於過程也就幾句話帶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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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( b' F5 s, B/ T　　祭祀還在準備中，他連忙去查看了一下陶器，不出所料，目前每天的出陶量在六到九個，基本達到了他的要求，可現在天氣漸冷，陶器需要多曬幾天才能燒製，而他現在恰恰就缺少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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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u0 V8 `  |1 d$ r　　合理分配更多人手來製陶的事，等明日再定。此刻他一邊讓人安排柴火準備燒製十幾個陶，在準備過程中，他又趕緊去看了看兔子，數量已經有六十多隻，期間死了幾隻，這屬於正常情況。因為是儘量分開養，到也不怕擔心一死就是一窩。

　　他養的白狐也好好的，除了吃東西，其餘都在睡覺，即便放在兔子窩也會很安全。

/ m; }! j. b$ y) z9 }) j　　離開這幾日，岩石部落也沒出什麼狀況，戰士們也根本就沒有外出打獵，因為只剩六個戰士在部落，人數太少，出去了收穫要看運氣，還有就是快要到冬天了，有可能會有其它部落的人來打秋風，偷搶些東西。

　　蘇陽感覺事情擠到一堆了，彷彿都需要他來從中調和，雖然瑪祖大概還要一週左右才能回來，不過好在他已經贏得了其餘四位長老的信任，讓他的想法基本可以順利推行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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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+ ?- D& s9 x7 j2 Y　　每次燒陶都需要進行驅邪，所以這會連帶祭祀一併進行了，藉此機會，蘇陽詳細的教會瑪母如何燒製陶器，以及最後要用到的冷卻液。到時候他陪同燒幾次，就可以當甩手掌櫃...應該說是悠閒兒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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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?3 g& V' a# _" ]/ u8 r9 F6 [　　沒出意外，這一批陶全部成功了，外表上也比之前的要好，這便是熟能生巧了，術業有專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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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6 l0 x2 k# Q7 F+ |. x7 ^　　蘇陽其實是想製作一批大陶缸，專門用來煮鹽，可惜現在的陶工們可能搞不定，首先就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，趕不上了。而且燒製大型陶器也是個問題，不能用露天的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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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所以只有等他完成下次趕墟，再回過頭來弄一個大點的窯，到時就可以批量燒製了，即便是在冬天也可以不停工。

　　現在也只能用陶器了，容積大概有五升左右，就跟電飯煲的內膽差不多，換算成水量，一次可以熬煮十斤滷水，差不多要八個小時完工。按一天燒三鍋鹽，一個陶罐能消化三十斤滷水。

　　他準備投入十個陶罐，一天三百斤，只要四天就可以收工。當然這是理論上的，剛開始沒有那麼快，目前的環境也難以二十四小時開工，也需要投入大量的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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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w) }6 q  x4 l  {5 m5 ~1 `　　但以他推算，在趕墟之前把鹽燒製出來，是完全沒問題的。

$ u' K4 U: u9 p  p2 u9 o$ q　　當即，他便把部落的之前分發出去的十個陶收集了起來，連帶放在長老那裡的存貨也有八個，加上剛燒製的十三個陶，以及之前換的兩個劣等品，還有他手中剩下的一個，總計三十四個陶罐全部放進一個山洞。

* X! S' e& g: l　　接著就取了五根楠竹竿子，小心的把裡面的滷水給倒進陶罐中保存，這樣即可以防止滷水從竹子中漏掉，也能先晾曬一下滷水。其實是可以曬鹽的，只是時間忒長，季節也不合適，所以還是用煮的吧。

- g- n5 h, L! U) R　　另外還有一個情況，煮鹽的時候特別耗費陶罐，一天至少要持續用火燒上十五個小時，使用這麼密集頻繁，頂不了多久就會報廢，他預計能堅持十天就很不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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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也虧得他自己能出產陶器，不然還真有點消耗不起。

　　要處理的事真的太多，必須得好好想想，用統籌方法，分出個先後來，所以今天他不打算動工了，好吃好喝的休息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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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7 M$ |. g$ o5 E3 L　　這時候蘇陽才想到，之前忘了送別商女，不過很快就會再見面，也就無傷大雅了。

; ?( O& L  e: S+ ]　　夜晚，回到家裡的小山洞後，他睡在裡面，父母在外面，有個轉角，算是有私人空間了。相比後世城市人口人均那點居住面積，他這也算是千尺豪宅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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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Y% x. v# d* c　　藉著火光，他看到了之前刻在牆上的正字，已經停了很久了，此刻手中拿著石塊，卻沒有再繼續刻字，因為覺得沒那個必要了，他已經漸漸融入其中。

　　旁邊石台上放著一根籐條，上面打上了八個節，等到了冬天，就打上第九個節，代表他九歲了，再多一年就算滿節，與十指同數。

　　現如今，原始人的壽命，根據他不完全統計，平均年滿十三歲後的族人，大約只能活到三十歲左右，這還不包括意外、戰鬥等死亡。僅僅只是指因為惡劣的環境，病死、凍死、餓死等丟掉性命，簡直低得可怕。嬰兒的存活率也不超過七成，甚至很多部落只在五成左右。

　　就如蘇陽，並非是瑪母的第一個孩子，在他之前還有一個姐姐，但是生下來沒多久就離世了。反倒是三歲到十三歲的孩童成活率最高，當然這僅限於有意識保護孩童的部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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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q2 m: M: p1 a　　他不是醫生，但怎麼說也是獸醫，對於提高嬰兒存活率這點，應該可以幫上點忙。但無奈的是，接生與照顧嬰兒這活是女人做的，現在也是如此，在如今的母系體質下，他沒辦法去插手啊！

: \! D. C0 ]8 q+ E4 J/ O: U　　最終想到了曲線傳授，辦法就是儘快養一頭母豬，通過養母豬、小豬的過程，讓女人們學到更為科學的護理知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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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T, G6 n& O: a- L　　搖了搖頭趕緊躺下，不能再多想了，思維太亂，明兒別想開工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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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ps︰書裡面的原始製陶方法，在現今一個島嶼上的少數民族還在使用，相傳已經有六千年歷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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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賠錢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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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岩石部落目前有一百十六人，超過四十歲的只有六個人，其中五個是長老。十三歲到四十歲之間的有四十八個，五歲到十三歲的足有五十五個，此外就是嬰幼兒有七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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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& W3 I: y) i: T　　成年人中，戰士原本是十六個，近期補充了四個，湊了二十整數。另外有八個十四歲左右的在製陶，兩個體弱的男性，以及一個殘疾，這就剩下十七個婦女，去掉容氏以及一個帶孩子的，目前採集隊是十五人，還不如戰士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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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過只要再熬上幾年，等這一批孩童成長起來，整體實力就會大大增強，或許老人瑪祖就是這麼打算的，到時候大丫或是冬冬學巫歸來，馬上就能快速發展。

: N- W9 e8 s0 Y$ ?　　當然，現在蘇陽出現了，那麼原來的發展路線就要變通一下了。

　　好比他會儘快解決部落裡單身漢的問題，以後岩石部落無論男女都只進不出，簡單來說就是男的娶妻，女的招婿，利用這個方法來增加成年勞動人口。

　　如今這個時期，已經禁止氏族內部通婚了，有血脈的不能嫁娶。岩石部落還好一些，因為山洞多，所以內部可以分清楚血脈，但有些部落的血脈就比較混亂，只知有母而不知有父，無法找到根源，所以一般是與其它部落通婚。

　　原始娶妻其實也難，雖不要求有車有房，可得要嫁妝禮金，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不對等，倒是與現代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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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如春要從其它部落討個老婆回來，需要付出三至六張獸皮；反之岩石部落嫁一個女子出去，就能得到三至六張獸皮的禮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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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5 m" E% R( a; T0 J" P" L& q　　之前蘇陽換取商女，姜黎就開價五張獸皮的禮金，這種價值觀在蘇陽看來賊便宜，可卻難以實行。岩石部落一年到頭也存不了幾張獸皮，這只能解決一個戰士討媳婦的問題，根本就不符合實際狀況。

4 y0 [' V1 S/ }5 r" @7 K+ J2 d　　但這事能有辦法解決，那便是用男的換女的，同樣以春為例子，假設從亂部落討媳婦回來，只要從岩石部落送一個男的過去，就只需要一至三張皮子的禮金了，比之前便宜了一半不止。

* I5 g" ]; E# D+ L8 k) @　　殘酷的事實擺在眼前了，兩個男的小於一個女的，價值偏差忒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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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u$ f; l5 L* d9 r　　在換取的過程中還可以用到田忌賽馬的方法，戰士就相當於上等馬，如果送出去換一個體弱多病或是身有殘疾的老女人回來，就不用再付出禮金了。

9 A: E8 f8 t* \　　瞭解到這種情況後，身為賠錢貨的蘇陽，大叫著世道不公啊！想他在現代時整日忙著掙錢，不惜學了獸醫去下鄉，賺的都是辛苦費，醫治家畜的收費一般是所用藥品的兩倍，出診一次也就賺個十幾元。而閹割一頭豬，收費五元，其中還要花三元去買豬耳朵上的貼牌，這才賺兩元。

　　每個月所有收入加起來，也買不了一個平米的房子，倒是有一輛公家的車，價值兩萬五的二手長安麵包車！身為孤兒的他，要取媳婦當真是難，不然也不會一直沒有向女神表白。沒想現在到了原始時期，要討個媳婦也這麼困難，悲劇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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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平復了一下心情，此時他的想法就是做賠本買賣，利用陶器換取人口，現今部落裡十三歲以上單身的男性有八個，女性足有九個，不過有四個女的是寡婦，之前的配偶已經過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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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取一個平均數，娶一個媳婦要四張皮子，招一個女婿要兩張皮子，這算下來，增加十七個人口，至少需要五十個陶，真的便宜。但這也不是簡單的配對，所以他預計換二十五個人回來。

) p7 Q. Y9 l7 X) ]; n　　但這人不是想換就能換到，好比亂部落的總人口才五十二個，其中成年人總共才二十四人，單身的估計沒兩個，這還換個毛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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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h1 \/ O4 {! c$ Y　　好在有墟市的存在，這附近有四十多個部落，憑藉他的口才，完全能達成這筆買賣，加上冬天馬上要來了，各個部落都缺少物資來養活人口，也正是「開啟轉會」的佳期，過了這個時間點，進入冬歇期，想換人也沒辦法抵達那麼遠的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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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賬目一算，加上他的欠債，若要換來人口，就至少要兩百五十個陶，時間又只剩二十天左右了，搞不定啊！而且要保證一百多人平安的度過冬天，也需要儲備大量物資，這就更顯得捉襟見肘了。

; `! S; H) O+ e: h* T* S  M+ A+ e　　「看來，只有拿出一部分鹽來交易了。」

8 R3 ?& }3 J3 e" o( l  P) s% }2 }　　蘇陽思索著這裡面的花費，以及如何安排人手的問題，待想通之後，馬上就去面見長老們，這會大概上午十點左右，時間耽擱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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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首先就提出讓戰士們外出狩獵，但是不能跑遠了，必須當天出去當天回來，也不能去獵殺危險性高的動物，保命是第一位。因為瑪祖帶了八個戰士出去，現在就只有十二人了，至少要留下三人負責部落安排，能外出的就只有九個，人就少了些。

! ^, _. s9 I: T6 \$ K　　為此，他建議與亂部落聯合作戰，到時候獵物平分，但是亂部落可能消耗不了那麼多肉食，所以他會用陶罐或是鹽來換取更多的肉食。到時候把這些肉醃製成臘肉，就連一些內臟也可以醃製，完全不用擔心無法儲存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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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之前部落裡的肉乾，都是烤過之後曬乾的，儲存週期短，也容易變質。而臘肉就不同了，遠了不敢說，儲存一年絕對沒問題。

$ y* a: ]  M  x" m8 {　　這是第一步，在徵得長老們的同意後，他馬上就讓春帶隊外出，直接去與姜黎商談，就說是他的意思，想來姜黎也不會拒絕。

) G$ ?4 ?. p+ s! k　　而他的父親勇與兩個兄弟，外加少了一條胳膊的蠻蠻，一共四人，在部落外圍巡邏，防止有其他部落的人來打秋風。

1 L! k* q( [6 c, P3 G* K8 s8 V　　安排到位後，他又提出從採集隊十五人中抽調十人出來煮鹽，另外五人全力去採摘上次試吃過的那種豆子，煮鹽需要這個，雖然之前已經採集了不少，但還不夠。

　　這是第二步，很容易就說服了長老，畢竟鹽的誘惑太大，就算瑪祖在部落也會同意的。
6 s+ r6 M* [( ^9 q  U) x9 d7 p+ T8 J
2 B$ o9 `7 T8 k  ~! {% Y　　接下來是對孩童的安排，年滿十歲的有十二個，全部送到製陶隊伍去幫忙，這個年齡，應該能學會製陶了，這個提議也不問題，反正年滿十歲後就必須勞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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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後就是三十多個孩童，從四歲到九歲不等，這些孩子只幹一件事，準備足夠多的柴火，無論是樹枝還是乾草，只要是附近能燃燒的，都給找回來。以及負責兔子每天要吃的草料。

5 @1 ?7 h& _5 ]/ e　　當然，戰士們也不是每天都必須狩獵，這太辛苦，身體也頂不住。在不狩獵的時候就砍伐樹木，抬回來後，交由孩童們處理晾曬，也是作為柴火來用，包括竹子也一樣，枝條也都可以燃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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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孩童們由他那兩個體弱的姑父帶領著，負責部落安全的四個戰士也會協助，力求不會在過程中出現意外。

　　至於說長老們也有事做，負責驅邪燒陶，祭祀占卜，以及幫忙照看嬰幼兒、兔子等。等到瑪祖帶著八個戰士回來後，勞動力也會加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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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以說，蘇陽把岩石部落所有人都給安排運轉了起來，每個人都有事情做。沒辦法，這是在搶時間。

' [2 P" F! \0 H1 k4 x  |　　他其實還有個殺手鐧，等到把鹽煮完之後，他就去撈魚了，之前採摘的獼猴醉果子，現在還放在亂部落呢。

　　「現在就去煮鹽。」蘇陽叫上十個婦女，直奔存放陶罐的山洞，準備先煮三鍋，試了結果之後再增加陶罐的數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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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虛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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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火堆很快就架好了，照例讓長老們先祭祀一下，以免到時候萬一失敗而背黑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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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嘗試了一下鑽木取火，居然沒成功，果然理論與實踐是兩碼事。

: i* Q+ a+ ?) \1 o9 w  c+ h7 D　　採集隊抽調的十個人，其中有兩個姑姑、兩個伯母，也就是嬸嬸。這四位連帶他的瑪母，都是下一代長老的候選人，五挑一，不過現在暫時都歸他指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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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@! e7 H, ]- d* ]　　本著照顧家人，他才把蘇家血脈的男女都給留在了部落，男的戰士在附近巡邏，女的在這裡煮鹽，相比之下，肯定比在部落外面更安全。

　　「大姑、小姑、大嬸、三嬸，你們來燒火。剩下的過來磨豆子。」蘇陽出聲吩咐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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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{0 c4 o1 g* B! m　　磨豆子是個比較難的活，因為沒有石磨，他倒是能試驗出石磨的紋路，可卻沒有鑿出紋路的鐵器，連接上下兩塊磨石也需要用到鐵軸，所以現在只能純手工操作了。

1 n- m2 c( ^- [6 l, [　　辦法自然很古老，也費時費力，同時也會浪費很多豆子，最後還得進行簡單的過濾沉澱，才能得到豆漿。

; ?) r- q$ v# S* N" h4 F' R　　兩邊同時進行，他一邊教會幾個長輩控制火候的大小，因為要熬煮七八個小時，蒸發掉其中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水份，這就得用小火慢煮。至於說中途什麼時候加入豆漿點鹵，還要試過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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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w5 O; m, M: S8 ^" U　　見這邊按照要求進行著，他趕緊去了製陶的地方，新分配的十二個人已經到位，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入手。他就充當老師了，從選土、捏土開始，到篩土、揉土、造形……

　　正好他要燒製一個爐子，用來溶化之前換回來的隕鐵，便帶著這些人一起動手。他的記憶中，見過溶鐵補鍋，也見過溶鋁製勺、加工飾品，所以就用細砂來建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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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_, r2 @- j0 _; Y% Y& p' O　　斧頭倒也簡單，形狀出來了，到時候再開鋒，只要把斧頭中間留出插入木柄的空間就可以。至於他要用到的獸醫工具，一般是以銅來打造，相比鐵來說沒有那麼容易生鏽，現在用隕鐵到更合適。

　　小工具主要有四種，第一種是刀，長度也就十幾釐米，形狀極似鐘錶的時針與分針，頂端兩邊開封，尖端也很鋒利，下面的柄是圓的，這與手術刀是兩個概念。這種閹割的刀需要兩把，大小外觀稍微有點區別，針對不同的獸類。

* H/ V, M7 S9 G: U8 l% R2 d% E) Y　　第二種就如放大版的針，長度也是十幾釐米，要用到細絲搭配，可以用馬尾代替。這個主要用於閹割帶毛的禽類，也是實際操作難度最大的，蘇陽大概閹割失敗了兩百隻小雞，才得以把手藝練到了及格線以上。

　　第三種倒是比較簡單，一個勺子，長度同樣十幾釐米，形狀似放大版的挖耳勺，這個也是必須的。

& T3 O2 b$ n& F1 v　　第四種就有點繁瑣了，長度一樣，小指寬，似扁擔，有彈性，而且兩邊帶著鎖扣，就如相框的掛扣，主要是用來固定擴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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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! ?( K) p5 k　　其實後面三種都是針對閹割飛禽中的雄性，這個是有必要的，閹割後長得更快，也不會有那方面的念頭，所以不會亂跑，脾氣溫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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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蘇陽考慮過後，決定放棄第四種工具，因為造不出來，轉而用固定的木製品代替，這也是可以的。而前面三種，只要保養得當，用上幾十年都不是問題，一勞永逸。

　　他要製造的爐子算是很小，大概也就四十釐米高，三十釐米的周長，小有小的好處，火力會更加集中，讓溫度更快。爐子的構造，就如縮小版的灶台，選的是黃顏色的耐火黏土，裡面構造了槽子，一旦鐵水溶化就可以順著倒出來，流進細砂模具，冷卻後就成型了。

* @5 m- i- ?: L( l　　原理就是這般，說穿了極為簡單，可實際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，他帶著十二個人，忙了兩天，總共才弄了兩個爐子。有一個備用的，內部形狀也有點差別，到時候燒製出來再選擇。

　　這期間中，鹽也熬煮了出來，兩天煮了八鍋鹽，每一鍋的出鹽量大概在一斤三兩左右，但只有四鍋好鹽，另外一半因為火候問題，成了劣等品，不過相比炭火刮出的黑鹽也好出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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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/ i1 O0 m& U4 h5 @, G　　鹽的出現，在部落中引起了轟動，四大長老更是高興無比，連連舉辦篝火晚會，載歌載舞，反倒耽誤了不少工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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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, Y/ @! P. c. z: M5 t9 ~　　蘇陽的地位再次提升了，他讓春給姜黎傳訊，每次狩獵成功，分配好收穫後，亂部落就取肉食來或煮或烤，然後分給岩石部落的戰士們吃，這就不算破壞岩石部落的分配法則，因為戰士們吃的是亂部落的肉食。

, E; D7 x, j3 F2 L, s　　不過這肉不會白吃，最後蘇陽會想辦法償還，這一點春隱晦的在戰士隊伍中傳播開了。造成的影響非常大，想當初瑪祖想掌控戰士，到最後也有三個沒有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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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9 b/ t3 ?2 n+ _5 t　　而這次外出狩獵的戰士中就包括了那三人，在受了蘇陽的好處，又得知以後狩獵都可以如此操作，在外面就能把肉食吃得飽飽的回來之後，馬上就對蘇陽親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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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& {1 p& h: n+ A/ x7 U  i　　也就是說，蘇陽贏得了戰士們的擁戴。再說製陶隊伍一共二十一人，由他瑪祖帶隊，他可以說是授業恩師，食物由他分配，所以這些人也對他很是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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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|4 E* S5 G5 ?# k6 W　　又說煮鹽隊伍，他給了無限開火權，豆子可以隨便試吃，豆漿可以隨便喝，連帶最後點鹵出來的豆花沫子，也盡可以拿走。甚至這些婦女偷偷用手指沾鹽來偷吃，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當作不知道。

2 g" ]% \: g* ~" H/ q& B/ s" t　　這是會做人啊，也飛快贏得了採集隊的好感，覺得跟著他幹活能佔到便宜，還沒有危險，原本該分到的食物也是一點不少，質量還提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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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至於說孩童隊伍就更不用說了，他現在就是孩子王，指哪打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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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, g1 K/ Z- K2 c" `* h$ ?( T　　如今在部落裡形勢一片大好，但這只是虛張聲勢，他若是現在就揭竿而起，說著什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，估計分分鐘就會被剝奪現有的權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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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所以維持目前這種狀況，從外部著手，才是聰明的辦法，就如他與亂部落的關係突飛猛進，到時候完全可以借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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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6 }: M% }8 l3 X$ Q　　這會他正守著煮鹽，至於說燒陶倒是不急，等數量多了，批量燒製也省得浪費柴火。製造好的爐子也需要陰乾些時日，現在還不能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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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大姑，現在可以放豆漿了。」蘇陽吩咐道，他在制定標準，就是該什麼時候放豆漿，火候如何保持等等，都規範出來，確定能得出好鹽之後，再大批量煮鹽。

　　「好，這就放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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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n% Y) `% _2 c$ E) k　　眼前有三口陶罐，他分別在不同的水位放豆漿，豆漿的多少，火候的大小也有點差別，就是看什麼程度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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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很快豆漿下鍋，幾乎是瞬間就浮出一片白色的沫，跟著就用竹子編製的漏勺給舀了出來，這種沫子是可以吃的，裡面含著鹽分，蛋白質也很豐富。人所吃的東西，無非就是碳水化合物、蛋白質、以及脂肪。只吃一種對身體肯定不好，三種都均衡攝入才能長壽，當然這是理論上的，其餘還有各種維生素什麼的，太複雜，他也不想搞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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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`' u- x- ~. t/ e* q& H4 k　　煮鹽的婦女們自己吃不完，就分給家裡的孩子們，豆漿用不完也分，在部落裡很受歡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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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) }2 G1 B; c7 H4 n　　蘇陽也藉此機會，收整合熟後的豆子，準備到時候播種在燒過陶器的地方，利用刀耕火種的原理來進行種植。還有，他開始規劃排泄區了，肥水不流外人田啊，這些排泄物到時候就是上好的肥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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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h4 r4 C% n- ?& v* b　　另外，兔子窩裡的排泄物也能利用起來，這樣就不用擔心刀耕火種的後遺症，能常年保持土地的肥沃。

　　思維發散後，他火速從製陶隊伍中抽調三個人，趕製了一批粗糙的籃子出來，讓外出的狩獵戰士們帶著，拾取在外面見到的動物糞便，這事說起來稍稍有些難以啟齒，所以讓他長老們代為吩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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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|- |5 W. f" X. I4 k　　但撿糞這事其實也沒什麼可污的，後世大中華早期，狗糞都有人搶著撿取，能賣五分錢一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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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到明年養殖了豬、牛這些大型點的家畜，就不用為肥料發愁了，那時才算良性循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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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P3 z" ?1 g6 |8 M, V3 \0 O　　「蘇，找著了，找著了。」忽然，一個戰士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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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_3 n( u3 B* b4 O/ s/ R　　蘇陽正盯著鹽鍋，疑惑的問道︰「什麼找著了？」

　　「就是，你讓我們追動物，舔石頭的地方，找著了。」戰士誇張的舔著拳頭，好不容易才表達清楚意思。

　　蘇陽搞明白後，頓時興奮起來，連忙囑咐婦女們繼續煮鹽，最後看哪一鍋鹽最好，就用之前一樣的辦法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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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交代完後，他拍了拍身手的草灰，急忙道︰「在什麼地方，快帶我過去看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