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森 -【萬界天王2】《已完本》

1月23

七零五章 刻薄說話 搞定一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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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還真有些傻眼，一堆狀況超乎預期，要早知道赤麝月雖然是寨主，可寨中人卻都更信任那個神童小妹，自己一早就改變態度，直接和那個神童小妹合作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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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理解了，你這個寨主，對外抗敵時才成立，對內……靠，你妹妹的兒童讀物裡，包不包括影子領袖、幕後黑手教學這一類的？”

% \! x7 ~# j# B+ W: n7 k    孟衍道：“實話實說吧，我沒時間也沒耐性接受別人的質疑，今天我到虎嘯寨來，不是來當救世主，只是想來找我失散的老爸。幫助你們戰勝羿家，這也只是因為條件交換，有助於幫我找到父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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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o6 |+ A9 v1 D( C. e6 v    “我明白，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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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e3 t& @$ e! q: G/ X" P) q7 Z    “沒什麼只是，如果讓我覺得，我認為有效的方法，其實沒效，還在浪費我的時間，我絕對會改用其他的方法。我對你們客氣，只是考慮到大家可能是親戚，多少給你們點餘地，事情不要做太絕，可你們要不當我是親戚……無所謂啊，你不會以為我真對你們有感情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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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道：“說得實在一點，你大可以告訴你那神童妹妹，我不在乎你們所有人的生死，只要我找到我老爸，你們完全可以直接去死！”

    “你太過分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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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, N# M+ @. S1 ~/ i: a    赤麝月一手按放刀柄，金翼刀呼應主人的怒意，放射光焰，孟衍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，道：“過分？我讓你兩次逃過死劫，該死的手下人能逃出生天，還幫你幹掉這麼多人皇、地皇，卻受到這待遇，這不過份？我說的話裡，有半句虛假嗎？句句實話實說，這是過分？”

    瞬息無言，赤麝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，就只聽孟衍道：“你以為我喜歡這麼刻薄說話嗎？羿家的下一波攻擊隨時會來，你們又不能離開躲避，如果沒了大日火壁，你們馬上會被羿家殺光，連山都被剷平……情勢這麼危及，時間也迫在眉睫，如果實話實說，都還是一件過份的事，那我們啥也不用幹，等死算了！”

$ T4 S7 [- S. G7 a. k4 P    赤麝月一驚，手離開刀柄，認真點頭道：“我、我明白了，你說得沒錯，現在確實該面對現實，可……”

    “那不要浪費時間了，開始做點能夠改善局勢，幫著退敵的事吧！”

    孟衍摩拳擦掌，捲起袖子，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，赤麝月沒想到他行動這麼迅速，錯愕道：“是你之前說能幫我提升實力的事？但……我還沒想好，事情牽涉到本家傳承機密，就算我同意，可……”

, X2 G3 F2 k! \# D# B0 w# i; K    “不用那麼麻煩了，時間緊急，一切從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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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2 Z# K; t" Q- F    孟衍揮揮手，不耐煩道：“要幫著你提升戰器威能，就要瞭解你所練的功法，這是常識，但反過來說，你練一套我很熟的功法，那也成，我現在直接傳你一套口訣，你照著運功就是……”

    “這哪行啊？”赤麝月瞠目結舌，幾乎就要跳起來，“這是在亂搞吧？要能與戰器配合，就必須是主修功法，不是隨隨便便練個小旁技，就能與戰器呼應的，要是這樣可以，普天下早就亂套了，再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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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w& E- n. n2 B' p! G4 L    一揮手，打住赤麝月的疑問，孟衍道：“等等再說！我會讓你體驗到，天才兩個字，不是隨便說說的。”

% t+ \* [0 x; Y    “好吧，我會期待，希望你的本事和你口氣一樣大，因為……”

( y1 ?. D9 t/ G4 o% t    “有什麼好期待的？現在坐下，眼觀鼻，鼻關心，抱元守一，五心朝天。”

    “什、什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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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x0 Y8 E) I# X2 N% Q$ F* |) u    赤麝月又是一驚，過了幾秒才會意過來，“你是說……現在？在這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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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有什麼不行的？你覺得天才辦事，還挑時間地點的？快點！還有把上衣脫了……幹什麼這眼神？我沒要你在這裡把褲子脫了，就已經夠客氣了……好好好，不脫就不脫吧，沒必要動手，後頭你肯定會後悔的……”

9 j, w7 C' B  K7 y0 C2 @: G    孟衍表露的強大自信，讓素來強勢的赤麝月也為之動搖，不由自主地照著坐下，擺好姿勢，雙眼微閉，抱元守一，等待孟衍的指示。

    “好，意守玄關，深呼吸，什麼都不要想，腦袋放空……”

    最開始的幾個口訣，甚是平常，甚至連基本都算不上，赤麝月依法行功，只覺得怪異，想不通這些有何奧妙，反倒是孟衍的左手，在她背心上上下下，讓她非常不適，彷彿有蟲子在那邊蠢動，幾乎癢得要跳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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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( C4 y4 p# U8 h. [% N, |# t5 \9 f    正當赤麝月開始懷疑起本身的判斷，想要中止這嘗試，孟衍所給的口訣忽然有了變化，不再平順無奇，相反的，這口訣疾走偏鋒，與自己平時修練的路線忽而相似，有時卻又截然相反，背道而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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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3 ?1 @" ?2 o    這樣的行功路線，怎麼看怎麼危險，赤麝月意識到風險，立刻想要停止，但真氣一入循環路線，馬上失去控制，這個循環迴路彷彿帶著強大的磁性，一經發動就停不下來，這絕對是最危險的行功法。

    但效果卻是異常明顯，只是幾下呼吸間，赤麝月就覺得全身如入洪爐，真氣運轉速度快了兩成，力量更直接強了四成，當這簡短的運功迴路繞上五圈，赤麝月一身是勁，忍不住一躍而起，周身更光焰盛放，烈火圍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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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躍起的赤麝月，化為一道火光直衝天空，爆炸性的力量，不只迫發繞身光焰，九環金翼刀更如遇真主，發著絲毫不遜於孟衍執掌時的強猛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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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當赤麝月手執金翼刀，如同一顆火流星般降回地面，眼中滿溢著狂喜的她，更有著強烈的難以置信。

( t: [9 W/ x+ J1 g4 V    “怎麼可能……你是怎麼做到的？就只是一個簡短循環的小功訣，居然比我修練快二十年的赤火神功還強……赤火神功是我族至高無上的神功，你……這根本不可能，過去的歷史上從沒有人成功過，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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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; }+ C* a- R# D    不願相信，卻又不得不信，赤麝月覺得自己的理性快要崩潰，想從孟衍身上要個答案，來維持自己所熟知的這個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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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|; i; S3 ^: ^. k: P7 u# f( K" @    面對這問題，孟衍聳聳肩，道：“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你的疑問，勉強要說的話……天才不受任何常識約束，偉大的創造力，可以搞定一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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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\5 n3 T+ d: |, P/ M  N' i2 G( [    “太不可思議了，你是我見過最強、最偉大的天才，這……怎麼會有那麼神？”

    “很難解釋，但……就有那麼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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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零六章 天才背後 族長面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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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居然這麼容易就得到了力量的數成提升，赤麝月又驚又喜，覺得眼前這名個頭還矮過自己的青年，形象瞬間變得高大，有種偉岸不可侵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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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' Z- h5 [8 v) Q6 K' Z. `7 }    在過去的人生裡，就從來沒有哪個男人，能給自己這樣的感覺，赤麝月一時痴了，這個小男人，說帥也不見得多帥，可本事真的大得嚇人，先帶著自己鬥垮一眾帝皇，會造器、懂陣法，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本事，更能讓自己的力量一下大幅提升……好像沒什麼是他做不成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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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+ Z8 p1 z7 M; i1 ^& K" y3 t    剎時間，在赤麝月眼裡，這個小男人就像神祇一樣高大，看著看著，一時間，臉莫名其妙紅了，她想遮著臉，卻又怕這種小女兒家的動作，讓自己的心理更趨弱勢，只有強撐在那裡，一臉的尷尬。

# y3 W7 P, r3 A% S& ~    然而，赤麝月並不瞭解，大多數時候，神不會憑空冒出，都是外力打造的，好比眼前的這尊神，背後同樣有不只一隻的成神之手在支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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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主人，萬花奇棱在明姬手上的效果，比在您手上更好啊，這套新功法就是她構思，並且迅速整合完善的，但這麼強的能力，太危險了，您應否考慮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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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是啊，我該考慮一下，直接把你炒魷魚，改僱用她就好了，還可以省下內世界的資源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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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) U) _* y2 @    孟衍沒好氣地回答，自己其實也相信舞醜對金明姬沒有惡意，不過他總喜歡沒事這麼挑撥兩句，彷彿不這麼幹，就刷不了存在感，自己也只好像踩出洞老鼠一樣，把它重重踩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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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1 A+ D) U. {( w    但話說回頭，金明姬的設計確實巧妙，當初一提出來，就讓自己大為驚艷，考慮過後，將萬花奇棱借給她，用來完善功法，然後現創現賣，剛好在赤麝月面前逞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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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赤麝月的理解，估計是一篇幾十字的小功訣，建立了一個簡短而強勁的內循環路線，讓她的力量陡然激增，比苦練了近二十年的神功還要猛，事實上……哪可能這麼簡單？

+ ]: Q' T3 E/ \) ?' e) K5 \    ‘明姬的設計，是以原有功法為基，在內部重新建立一個小循環，等於是大輪套小輪，雙輪連動，可以急速切換，用以變速，更藉此造成增壓效果，那個小循環，等於是一個增壓的核心，增幅原有功法的效能……代價是身體……會比較累。’

    這是創意，也是小花巧，但要把這個小技巧成功實施，卻不是耍弄花俏就可以的，必須要能夠吃透赤麝月修練的功法，也就是要對赤日王族功法有相當瞭解，才可能進行這種二度編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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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先前透過研究黑火，孟衍對赤日王族的心法略有所知，但只是個大概，還不敢說吃透，後來幾次看赤麝月出手，又有所悟，資料蒐集了六七成，直到剛剛，自己一面嘴上胡扯，一面藉著背後碰觸，探明她體內行功路徑，資料蒐集完備，才得以實施。

    整個過程，在幾十秒內完成，看似簡單，可如果沒有舞醜、萬花奇棱，就是花上十年八年，也未必搞得成，奇蹟的創造從來就不會無來由，孟衍著實感謝背後的這股技術力，讓自己能在外人面前扮天才……

+ c1 W, n" A/ ^! F) y- v: q$ G    “……所以，這口訣我也可以傳給族人嗎？”

+ _( K; m4 Z/ e# @) r    “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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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愣了一下，隨即反應過來，“你是想要讓別人也練？這是為了赤日王族而開發的技法，原則上，其他的人確實也能用，可行性是……百分之七十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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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萬花奇棱一下計算出答案，而舞醜更預測了這麼幹的結果，孟衍皺眉道：“但有點代價，這東西……對肉體的負擔比較大，你已經成帝皇，修為遠超旁人，運起來可以不當回事，但普通人……尤其是還沒入聖的普通人，肉體恐怕承受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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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l: V1 N- ]3 G0 a6 _    聽出了孟衍的為難，知道此事難成，赤麝月握了握拳頭，道：“太可惜了，羿家的壓力在前，再好的保護，也比不上讓我的族人們自己擁有力量，還有那些老百姓，如果讓他們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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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喂喂喂，越扯越遠了，我是天才，不是救世主啊！”孟衍搖頭道：“隨隨便便一套功訣，就解決你所有的問題？這怎麼可能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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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}$ v+ o* N0 u  J; c! Q    “我也覺得不可能……”赤麝月道：“但你不是天才嗎？不是擅長創造奇蹟嗎？別人不成，你未必就不成，這可是你說的，最多……我先幫你找爹了。”

    “這倒是可以商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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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心想這下不愁你不上勾，還額外多談成一個條件，怎麼說都是賺了，而表面上，他再次皺起眉頭，沉吟道：“真要幹，也不是不行，我可以把這套功訣再行完善，但需要點別的東西……”

    “什麼？”赤麝月忽然好像想到什麼，戒慎道：“你該不會是想看我族的功法吧，這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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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$ D& d% a/ R, o    如果是之前，赤麝月怎麼都不會答應，可現在，自己親身體驗，得到了好處，確信這麼做可以成功，只要想到能為全寨人帶來天翻地覆的進步，自己就覺得，洩漏點舊的功法好像也沒什麼……

9 v( ?3 b, n3 Q( K( _' w    “我要那些沒用！既然我給你的小功法，都勝過你的護族神功，就證明那些全是垃圾，我要垃圾幹什麼？我要的是……去看大日火壁這法陣的陣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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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t0 N% C9 E5 u6 n- a/ B4 Z1 j) N    “你要看陣眼？”赤麝月面露訝色，道：“陣眼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，這座大陣當初是布在我族祖地，我族南遷後，由多名祭司帶著陣基過來……詳細狀況我不清楚，都是小時候的事了，我也不喜歡看書，太涉及知識的我不懂，可那地方滿是禁制，普通人去不了。”

' T6 v7 L6 q4 ]; H; s* O    “可以理解。一座法陣的陣基，是各種天材地寶的結合，陣眼則是操控這一切的核心，禁制設得最多，除非是得到傳承與認可的掌陣者，否則，仗著懂一點陣法知識，就進去亂闖亂撞，是找死的行為，不過……這裡不是還有你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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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笑道：“禁制再多，這陣總不會連一族之長的面子也不給，連你也照轟吧？或者，你還擔心什麼別的？怕讓我去，會惹你妹妹生氣？”

) I& Q1 H" ~; i1 l    “誰、誰說的？”赤麝月抬起頭，也挺起了胸，“再怎麼說，我是一寨之主，用得著怕誰來？走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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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零七章 入魔邪物 石池白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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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G: Y+ D$ t5 T9 W    陣基的位置、數量，隨著陣法的差異而有不同，是每座法陣的基石，通常有嚴密的防護機制，一經觸動，就會令整座陣法連動，抗拒外敵，至於陣眼……那更是各種防禦禁制的總匯，稍經碰觸，立時就是雷霆之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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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……果然，火系陣法都是在地下，真是很傳統的手法……”

4 ^$ R3 J% U2 p4 {6 H    踩著階梯，孟衍跟在赤麝月的後頭，沿著洞窟中的路徑，一圈一圈彎繞進入，眼中注視週遭石壁，細讀上面的痕跡。

    在普通人眼中，兩旁石壁除了略為乾燥，沒什麼水氣，就沒有其他異狀，可孟衍看在眼裡，所見到的景象由舞醜分析、細化，馬上投映出別人看不到的訊息，石壁上的紋路，看似無序，卻全都像是火焰飛騰，構成某種符文。

    “孟衍哥，陣法的情況是這樣……極上品的法陣，會影響陣內的大地、岩層，甚至樹木，形成陣紋，當大陣發動時，有陣紋浮現的一石一木，會與陣基共鳴，讓陣法的效能大幅提升，所以這種後天成形的陣紋，是頂級法陣的象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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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手裡拿著喊話筒，金明姬說話的聲音，在內世界反覆迴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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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陣紋的成形需時，通常起碼需要一甲子以上，或者起碼百年以上的自然薰染，才能形成陣紋，可……赤日王族遷來此地的時間，頂多二十餘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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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@9 }, E+ x7 E$ H  ?- V8 \    “那就表示，這個情形不正常，或者說……”孟衍的聲音，恍若神之音，在內世界各處同時響起，“赤日王族手上，有一件超猛的戰器，以此構成陣心，發動整個大陣？”

    金明姬點了點頭，明亮的眼眸燦若夜星，“過往歷史上的頂級戰器中，自帶大型法陣的不是沒有，甚至還有一柄神劍，蘊藏超大型法陣於內，傳說一劍一世界……呃，說遠了，但從這看來……這件戰器的威能，起碼是武神之兵，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武神之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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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@4 ]/ D: _% I% t! p/ L    “會有多特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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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……無法評估，各種可能性都存在，但有一點值得注意，就是這類神器，通常有靈性，有很強的守護之能，甚至可能有守護獸，千萬當心。”

% [/ j3 [5 ^3 N7 ?    金明姬充滿擔心的聲音，忽然變得模糊，彷彿隔了一座崇山，怎麼都聽不清楚，孟衍一時間神思恍惚，彷彿意識被什麼東西引走。

    情形近似上次祖凰傳音，但這次的吸引力更強，意識像是碰到了磁石，一下被吸引過去，耳裡像是聽到什麼聲音，卻又完全聽不見，而不是聽不清楚，更還有一種很懷念的感覺，彷彿某種深植於血脈的呼喚。

! F) {, ^1 P# w, v- \4 o# x4 V- y    “喂，你怎麼了？怎麼忽然站著不動了？”

  @9 I/ p5 |+ w4 u9 r* S5 D0 }9 P    赤麝月的叫喚，讓孟衍清醒過來，先是一驚，繼而又有喜意，‘最糟糕就是沒反應，只要有反應，不管是什麼反應，全都是好事一件……就算是吸引人入魔的邪物，我反正經驗很多了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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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~$ A; _. L& ~% y    思索中，洞穴內的山道走至盡頭，眼前豁然開朗，山腹內的一個密閉洞穴，中央位置是一個池子，池中儘是礫石、充滿雜質的黑色玻璃，往上不住冒著白煙，卻不見火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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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哦……奇妙的佈置，這是暫時休眠，保持能量嗎？看來也是接引地火、地熱的傳統設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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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看著陣眼內的佈置，在石池畔看到有人待過的痕跡，正要往前再跨一步，忽然腳尖彷彿踏入火爐，更有一種極度危險，像隨時會危及性命的感覺。

    一下驚愕，孟衍停下了腳步，聳了聳肩，示意赤麝月走前頭，赤麝月一步跨出，像什麼威脅都感受不到，輕易走了進去，跟著，長身美人高舉九環金翼刀，刀上光焰驟發，赤芒耀眼，照遍洞窟內的每一角。

( q5 Z9 C' i1 n. A8 x    這道光焰一過，通道這邊的禁制立解，孟衍走了進來，看見赤麝月一臉滿足、感嘆的模樣，忍不住道：“怎麼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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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4 s4 J- M" P  |    “沒什麼，多少有點感慨……力量增強了還是有好處，在剛剛以前，我可以持金翼刀進入陣眼，卻沒法撤除封禁，剛剛我一亮刀，禁制就撤除，這我之前明明就做不到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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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赤麝月仍沉浸在喜悅中，孟衍對此沒什麼反應，只是聳聳肩，說了一聲“恭喜你”，然後就逕自觀察起這洞穴內的一切，先用目光把洞穴掃一遍，輸入腦中，交給舞醜分析，再來……就是細細去感受，找尋剛才那個召喚自己過來的感覺源頭。

4 K( a+ H/ j5 j3 ^# f    “對了，你知道這池子是做什麼的？在整座大陣的心臟地帶，這石池的佈置很特別……”

5 {- p3 Y5 P1 y' e5 D6 T    孟衍繞了一圈後，緩步走近石池，越是靠近，越能感覺到內中有股莫名吸引力，與早先吸引自己的如出一轍，看來自己的目標應在此處。

6 U* B: o/ l) Q0 ^/ W* k    赤麝月道：“陣法的事我不懂，這裡以前我也沒有來過，只知道這是先人所建構……我父親過世以後，檀星她對這裡有興趣，又看得懂這裡的東西，就都給她管了，你知道的，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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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, }0 a% h: N; G  [# M  r    “知道啦，你看到這些就煩嘛！不用解釋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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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搖搖頭，站到石池邊，“我發現你這女的，不但不喜歡看書，還討厭麻煩的事，枉費長那麼大的個子，個性和我那兄弟差不多，你沒有變成文盲，真是很不容易的事……咦？”

; q% w. y3 ~5 J# s    一直監看著石池內的變化，裡頭除了止不住的白煙，就沒有火焰的跡象，但舞醜卻偵測到其中有能量反應，非常快速、劇烈地起了變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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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5 X6 L" S6 h: K    ‘主人！危險！’

0 i. C$ ?8 j2 P5 ^8 @7 u    早已警戒在心，不待烈火自石池中噴湧而出，孟衍已經飛躍起來，閃避烈火襲擊，輕易躲過，可避開了火，卻漏掉了煙，那些飄散的白煙，沒有在烈火中消失，反而有若實質，一下子纏繞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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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呃！”

    孟衍一驚，手腳已經被這些白煙纏住，白煙更迅速纏上，像是被五花大綁一樣，很快將他整個人捆得嚴嚴實實。

: X1 l) z# }; h4 z7 L' I' ^! O* ^    一下受制，孟衍立即發動羅漢戰體，要把白煙震潰，可白煙的動作急速，沒等他發勁，就直接把他往烈火中扯去，讓他直墜向池心。

$ R9 f' w) q3 D6 T+ K: N' [" {    “別慌！我來救你！”

3 g5 B& M  c2 X2 E4 ^: L$ D* i    慌忙中，就看赤麝月一下躍起，舉刀就往這邊揮砍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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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八章 墜往池心 健美身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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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白煙是無形之物，單純氣勁震之不潰，可在大陣變化之下，卻又有若實質，不但纏捆住手腳，更還透過毛孔，探入筋絡，干擾真氣正常運行，這種介乎有形與無形之間的奇特優勢，瞬間讓孟衍動作頓住，行動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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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行動一頓，便給這些煙索拉下，墜往池心，那邊隨著烈焰噴吐，早已不是死寂的石池，而是滾滾岩漿湧流，光焰逼人，襲來的熱浪瞬間讓人血肉焦灼，若非孟衍立刻鼓起羅漢戰體防禦，遮擋熱浪炎流，早給燒得熟透。

    雖然能抵抗，可是大半身體被捆住，給煙索往下重扯，孟衍身不由主地摔墜向池心，眼中所見，就是正上方的壁頂。

" P0 D& D0 }5 D5 \3 H    ‘咦？壁頂有洞……這裡深處山腹，幾乎是完全密閉的，這是用密閉空間，便於增壓，藉以提升出力的作法……很傳統，但又為何會有洞的？’

    疑問在腦中一閃而過，跟著映入眼中的，就是一道剛健而美麗的身影，赤麝月飛身躍起，避開火壁週遭，直接從正上方躍入中心，一刀劈下，刀罡狂射，想要切斷百多條煙索。

    煙索受力，一時卻將斷不斷，池中烈焰強勢反撲，猶如火龍，直襲空中的赤麝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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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w5 D+ m8 ^- E1 a$ B5 r    赤麝月預備閃避，但火焰來勢奇快，她才剛動，烈焰已從四面八方攻來，將她吞沒，儘管她鼓足帝皇力量抗衡，可烈焰是大陣的一部分，兩者相撞，人皇力量相形見絀，赤麝月頓時被火焰籠罩，熾烈焚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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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^/ E8 y6 C* |! q# y    火焰在燒灼同時，也在進行探測，一觸及赤麝月的毛髮、皮肉，確認她的王族血脈，登時大放豪光，盡數消失，讓她的身影重新清晰起來。

8 I- o1 ?$ R: C4 J8 z    身在赤麝月的正下方，看她從上頭撲過來救援，卻又被火焰吞噬的孟衍，還正在心中狂罵，這個傻大姊自我感覺過度良好，高估本身實力，現在救援不成，反陷險境，自己不但要設法脫困，還要想辦法多救一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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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D3 ~  f2 t1 x; k- |( |& i    想歸想，在自己氣脈仍受阻的情況下，想要以羅漢戰體弄斷煙索，並不是那麼容易的，一下停頓，赤麝月已經破火而出，重新出現在眼前，而這幕景象，讓瘋狂鼓勁中的孟衍，一下忘了運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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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h- ~# v% @/ K( D8 y- f    烈焰焚身，雖然有王族血脈為屏障，火焰不傷，可身外物卻不受保護，破火而出的赤麝月，身上冒著高溫殘留的輕煙，除了貼身的小衣與褻褲，其餘就什麼也沒剩下，燒得乾乾淨淨，卻裸裎露出一身滑潤肌膚。
: s' A1 x$ [( R# R0 {
* W) }8 \0 p) D. z/ y+ ]    由於酷愛練武與活動，赤麝月並不似普通千金小姐那樣，冰肌玉骨，一身肌膚雪白，反而由於常曬太陽，修練的又是火系功法，肌膚色澤偏深，洋溢著健康美感，體態看來如同一頭英武的雌豹，充滿力與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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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除去了衣裳遮掩，女郎的身段纖毫畢現，長年練武，讓她身上沒有一絲贅肉，包裹在小衣內的兩團圓肉，在大動作下呼之欲出，特別是近距離相望，可以清楚看見她小衣之下，飽滿的圓形輪廓，與兩點不甚清晰的突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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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j+ p$ _% l7 k* o    同樣充滿力量的健直雙腿，畢挺修長，在孟衍所見過的諸女中，只有梅影能勝之一籌，但哪怕是梅影，孟衍都沒在她身上看到這樣的景象。

& U+ V" \/ C' L1 O/ k    ……長腿的末端，硃紅色的褻褲，拉出一個讓人驚心動魄的三角形，隨著兩腿的開闔擺動，彷彿成了一面鮮明的旗幟，不住在眼中舞動，在這面旗幟底下所釋放的風情，是一種火花四濺的性感！

    ‘………靠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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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彷彿被人在腦門重重一擊，孟衍腦裡一片空白，什麼都沒法想，連真氣都運不起來，一下重摔墜落，沒入火池中央，轉眼間被烈火吞噬，蹤影全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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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喂！姓孟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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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+ [" _# n/ h6 y    赤麝月情急而呼，狂叫了一聲，伸手想要來抓，火焰一遇她便消失，不傷分毫，可火焰一隱沒，孟衍的蹤影早已不見，任她怎樣揮手，也再找不著了。

    確認失去了孟衍的蹤跡，赤麝月大急，滿腔的怒火在回身瞬間爆發。

    “你幹什麼？這裡是我帶他來的！他沒有擅闖擅動，你為什麼要對他出手？你難道不曉得，他是我們的族人，也是上天引導我們勝利的唯一希望嗎？”

# w. a5 s; E6 e, Z; X; [    盛怒之下，這串話重重喊出來，震得洞穴內鳴響不絕，而能夠承受這串怒吼的，只有虎嘯寨內唯一的掌陣者，赤檀星。

" X7 l. p7 v- n9 ]    “大姊！你是怎麼了？整個腦子都不正常了嗎？這個人有什麼好？你完全被他洗腦，神魂顛倒的，這太奇怪了！”

    坐在浮空椅上，紫裳女孩也是一臉怒容，“這裡是大陣核心，有多重要你怎會不知？居然把一個外人帶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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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O  h, u- C8 {  j    “他不是外人！他是我族離散在東土的遺民，還連幻墨都知道，這不會是普通人，很有可能出身王族，與我們是親戚、親人！不是那種忽然冒出來的路人甲！”

    “有證據嗎？全都只是他說的吧？他隨便說說你就信了？萬一他不是遺族，是熟知我們內情的大敵人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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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可能是敵人，你不知道，他救了我幾次性命，又幫我們滅了羿家那麼多帝皇，要說功勞，還有誰功勞大過他的？更別說，他剛剛還幫我提升力量，只是一個小功訣，就讓我的力量往上提升好幾成……如果他有歹意，會這樣嗎？”

    赤麝月急道：“你不信他，不信我，難道連虎家兄妹也不相信嗎？那兩位都說他是可以信任的人，也是他們的師兄弟，這難道還有假？”

, ^! T, g2 Z) M. [) ~    “這可難說……真是好人，會不懂得規矩分寸？會不知道大陣重地，外人止步？你對這裡從來沒興趣，會忽然來看，肯定是他的教唆，他為何要教唆？姊你就不能冷靜想想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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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B% Z! m) m/ w: m/ H$ v7 E    “我很冷靜！而且我認為，你可能把我們唯一贏得這場戰爭的希望給滅掉了！”

    赤麝月寒聲說話，憤怒到了極點，換了別人，金翼刀恐怕已經砍過去了，赤檀星見狀，只得轉過話鋒，道：“他之所以死在這裡，最重要的關鍵是什麼，姊你想過了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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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零九章 超出掌控 奇金惹事

    “什麼意思？”赤麝月忍着怒氣，望向自己的親妹妹，“他會死還不就是你偷襲暗算？如果不是你忽然發動大陣，他又怎麼會……”

    “大陣發動，是因為防禦機制被觸動，但這陣式我們祖上傳下，在構造中加入保護令，絕對不傷我們自己人，所以姊姊你一碰著烈火，馬上就火焰全消。”

    赤檀星道：“明白了嗎？大日火陣只燒外敵，流有王族血脈的人，就能不受傷害，反過來說，會被這烈火消滅的人，絕對不可能有王族血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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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這……”

1 {8 P9 `9 ?* O- s% y    赤麝月頓時愣住，如果有可能，自己當然希望相信，那個小男人平安無事，並擁有王族血脈，可擺在眼前的事實，就是已被燒得灰飛煙滅，半點渣也不剩下，對照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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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- Q# z# T7 s! Z7 W4 o    “……他真的沒有王族血統？真不是……我們的親人？”

4 o, |  M8 q! @0 b! O% F: S+ b    喃喃說著，赤麝月一時呆若木雞，不知該怎麼辦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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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/ O$ x: W( C& W    “可是……如果他真的不是，又為何……等等……”努力整理著腦中的思緒，赤麝月仍無法從打擊中平復，“他死了，我們又拿什麼對抗羿家？拿什麼來實現理想？後頭……要怎麼維持下去……”

    “就照你之前做的就好啦，這段時間以來，姊你不是做得很好嗎？你銳身赴難，帶領大家抗敵，大家都很服你，虎家兄妹之所以留下，也全是因為你的人格魅力，你做得很好，又為什麼要動搖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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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P# W0 ]( y4 }, w/ m    赤檀星道：“理想什麼的，都是要有命才能實現，如果死了，就什麼都沒了，現在不是說理想的時候，你該做的，就是率領大家，齊心合力，團結人心，共同去打這一仗。”

    “說得容易，你就不知道……”

% j7 v& b. ^7 d, w, k3 P    “我會帶著大家打勝仗，走完這一戰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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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句話阻斷了姊姊的言語，小小的女孩，沒有過人的修為，卻在這一刻表現出強逾帝皇的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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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仗不該是這麼打的，我會帶著大家走出困局，讓一切有個了結，所以，姊姊你也不用再給自己壓力，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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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女孩信心的源頭為何，讓人不得而知，但她所說的這句話，確實落在孟衍的耳裡。

    ‘……遇到過狂的，沒遇到過這麼狂的……現在的女孩好嚇人啊，口氣一個大過一個，都不知道憑什麼這麼講，我差點以為碰到至尊了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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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想歸想，現在也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頭追根究柢，畢竟自己正處於一個非常怪異的情況。

    被煙索縛住，大力拉扯，跌入火焰噴放中，自己並不是瞬間化灰，而是墜向池心，然後穿透過去。

! s( ^" `9 J: @% e    石池底下的世界，應該近似火山岩漿那樣的結構，滾滾地火，驚人的高熱，別說把東西煮沸，這股高熱足以燒熔一切。

    孟衍浮沉於其間，羅漢戰體護身，隔絕炎流，一時沒給燒傷，在滾滾炎流中，羅漢戰體雖然支持維艱，卻總算撐住，沒有讓岩漿穿襲進來。

* Z) j1 F# F2 ?+ m7 C    岩漿隔絕在外，熱力卻仍不住逼侵，孟衍汗出如漿，思索著該如何脫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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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m3 r- e# B; O    ‘外頭那兩隻母的，好像以為我瞬間就被燒成灰了……哪可能這麼簡單？想殺我可是很費勁的，不過，那個傻大姊也就算了，連天才兒童都這麼以為，就表示這個異狀不在她掌握內，連身為掌陣者的她，都不知道我其實未死……非常有意思。’

    之所以有意思，是因為這表示陣式變化，超出了掌陣者的控制，掌陣者非但不能操控，甚至還被蒙在鼓裡，換句話說，如果不是天才兒童太過學藝不精、自我感覺良好，那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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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}; X7 z. E1 E% y    ‘就表示大日火陣中，還藏有一個更高階的靈識……很好，不怕有危險，就怕一無所獲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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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Z4 T- p, c& F: c8 `! v, Y' [    念頭一動，孟衍驟覺真氣不穩，在外隔絕的羅漢戰體，有了一下晃動，形象變得模糊，彷彿隨時都會消散，這正是崩解前兆。

    ‘不妙，羅漢戰體抵抗岩漿，持續耗能極大，我失去不竭之能，恐怕難以長時間維持，如果岩漿入侵進來，我恐怕要掛點……雖然血凰琉璃樹，能夠支持重生，可重生之後又死，那就徹底完蛋了……’

) j' v3 d8 u( T0 S+ Z( ~& h    想不出好辦法，孟衍考慮著進入內世界，卻發現舞醜、金明姬的聲音變得很微小，彷彿中間隔著什麼阻礙，這才想到一個重要的事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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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+ ?* C- G9 g% L0 p+ C    這裡不是普通的岩漿流，而是大陣的中央，也是大日火陣屏障最強的地方，雖然無法完全隔斷，卻可以產生干擾，讓自己沒有那麼容易回到內世界。

/ |6 ]* u5 X. Z7 ~$ X$ K) F% Z. R    連續的不利處境，還不至於讓孟衍驚惶，特別是在不能亂動的此刻，思考就是唯一自救的法門。

# w8 w4 x6 K' w9 M    “……祖凰那頭老傻鳥，幫我搞得什麼火電之體，對火、電元素特別敏感，修習效果特別快，早知道會有今天，還不如要個扔進岩漿裡燒不死的能耐。”

    仔細確認周圍的情況，雖然從石池墜下，沒多少距離，可岩漿遍佈四面八方，無窮無盡，無論往哪個方向移去，都不像是出口，也只會浪費時間。

, ]: E* e$ R1 V7 K$ y3 n4 G3 {    自己無疑被困在一個由陣法建構的虛擬空間內，越想要逃出，就只會越浪費自己的生存時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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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+ X( z2 J& |2 m    “哼，求生不行，那找死又如何？我所到之處的人與物都會很衰，想強留我，就試試看擋不擋得住吧！”

    把心一橫，孟衍索性閉目，趁著羅漢戰體還有效果，直接往熱能最強的地方，也就是預想中的陣勢核心前進。

$ m$ i+ x6 d2 `0 _, R' H/ W1 n    一開始，自己並不是很有把握，畢竟感應不到任何神念，光朝熱能最強處移動，並不見得就是陣心，很可能只是自己一廂情願。

    但移動未久，一股莫名的感應，變得益發明顯，不只是來自前方的遙遠處，更來自自己的內世界，彷彿在這兩端，有什麼東西連繫在一起，相互需求，而自己成了介於這兩者之間的媒介。

! F8 i( a0 W( L8 i- g1 I    這個發現讓孟衍得到動力，加速前行，過了不久，當羅漢戰體的形影即將崩潰，兩件物體自內世界中躁動不休，不等孟衍召喚，脫離內世界，自孟衍身旁飛射而出！

4 T% D  \" ?; q5 m+ A7 \+ o    “果然……”孟衍一把抓住兩塊奇金，“就是你們在惹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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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一零章 彈指剎那 迎向機緣

2 W" G4 ?3 U# f+ v3 U    兩年前，在伏流城的拍賣會上，孟衍從佛門手中，接收了兩塊萬刃爐的殘件，甫入手，就交給金明姬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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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經曆數百年的梵唄洗滌，萬刃爐上的邪氣早已滌盡，找尋不到往日邪霸天下的殘跡，想要憑此重鑄萬刃爐，是不可能做到的，哪怕是憑藉著戒璽邪能，聯繫勾喚，所能得到的訊息也很有限，起不了太大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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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F; T4 Y9 J+ Z: F7 b/ O    金明姬不愧是世所罕見的天才，立刻就釐清了整個狀況，並且判斷出可行方向。

    “孟衍哥，萬刃爐的鑄造，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完美結合，你想直接利用廢物重鑄，應該不太可能，但這兩塊殘鐵，已經產生靈性，只要時間夠久，或許……不，一定就能成為兩件新的神器。”

    “誰管這個啊？我很缺神兵利器嗎？我要的是萬刃爐啊！造出了萬刃爐，才有機會打造更上品的神兵，除此之外，一兩件普通的神器，對我根本毫無意義，別拿沒價值的東西來忽悠我。”

' K& l% @" l" {; T: x- S  g    “它們不是沒有價值，從某些方面來看，它們的潛在價值還更勝萬刃爐，甚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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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作為一名頂級匠師，本著職業眼光與良心，金明姬對孟衍的“短視近利”，顯得相當難以接受，但到了最後，她仍選擇支持孟衍的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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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……如果堅持的話，請把這兩塊奇金，放置在神木葉上，飄於血海中央，藉由戒璽的邪力影響，逐漸勾起久遠前的殘餘訊息，就像治療失憶那樣……這是現有唯一的可行之法，雖然……得耗窮年累月之功，十年八年是起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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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等等，如果這方法有效，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兩塊東西扔進血海？這樣的刺激才是真正強烈吧？你現在說的這方法，聽起來就像隔水加熱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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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這兩塊奇金，其實就像初生的嬰兒，它們由邪氣而生，卻已轉為聖氣之體，如果長時間置於血海之中，過於強烈的刺激，會讓這兩塊奇金壞蝕，被血海消化，不但得不到萬刃爐的訊息，還可能讓戒璽邪力壯大，這應該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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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金明姬如此主張著，令孟衍為之沉默，一方面他覺得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，一方面他也聽出來，這女孩確實是個好匠師，愛惜材料，不忍讓那兩塊具有靈性的奇金損毀，想替兩塊奇金保留一線生機，這才出了這樣的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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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打從跟著自己以來，金明姬整天躲在內世界裡，從不抱怨地幹活，作自己堅強的後盾，一直也沒開口跟自己要過什麼，現在她想保這兩塊奇金，這要求的份量太重，自己決不能拒絕。

    “那就這麼幹吧。”

    果然，話一說，金明姬立刻眉開眼笑，孟衍慶幸自己選擇沒錯，別的不論，光是能夠看到她這樣的笑靨，就值萬金了。

' q4 h3 {, e& r( _' D1 A: c4 Y. o" l    不過，這也就代表萬刃爐重鑄的計畫，踢到大鐵板，估計是沒戲了，因為正如金明姬所言，這方法雖然有可能成功，機會還不小，卻要窮年累月之功，十年八年是最少，三五十年不奇怪，一兩百年都有可能……

    照這麼一算，重鑄萬刃爐一事，基本歇菜，孟衍不得不認真思考，尋找其他煉爐，來打造頂級神兵的可能。

+ @+ M9 h5 h3 U) U    藥師煉藥，必須要一口好的藥爐；匠師鑄兵也是同樣，自己引天火鑄兵，無須煉爐，此法雖然巧妙，甚至可說具有革命性，但隨著等級提升，天火鑄兵之術已顯得不太夠用，特別是當目標變成太皇，甚至武神之兵，就必須回歸傳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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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頂級的鑄爐，比頂級神兵還難搞，純靠自己的能力去鑄造，孟衍自知力有未逮，只能設法取得其他的高等鑄爐，就算不能直接改造來用，作為參照也好，而距今最近的傳奇等級鑄爐，就是至尊魔王的萬刃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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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對擁有戒璽的自己而言，萬刃爐無疑是最佳選擇，只是想不到，人算不如天，好不容易入手了萬刃爐殘件，卻殘得過火，得知無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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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. M: {. O! ]- i! {& U    “其實……萬刃爐的殘件缺得太多，就算能感應邪氣，重現過往鑄煉的訊息，但缺乏適當的火種與控火系統，孟衍哥你也不可能重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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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出了孟衍的失落，金明姬道：“給我一點時間吧，孟衍哥你引天火鑄煉的技術，另闢蹊徑，大有潛力可挖掘，只是現在一時沒琢磨出來而已，給我點時間，我多研究一下，不用三五十年，也不用十年八年，一定能給你個滿意鑄爐。”

    金明姬儘力安慰，孟衍只能苦笑，頂級鑄爐之難，猶勝於頂級神兵，當年葉天擎坐擁葉家的龐大資源，天材地寶無數，還不知經歷多少艱辛，這才完成了萬刃爐，開啟魔途，金明姬就算是罕見的天才，可要說能打造出相同等級的鑄爐，真是談何容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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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[1 p+ v# v* y9 L4 N( l    “也只有這樣了，靠你了！”

    研究受阻，孟衍沒多少時間感嘆，因為不到半天時間，就發生了黑玉佛事件，整伙人陷入時空縫隙中，整整兩年。

    兩年時間裡，孟衍、金明姬全無意識，等於睡了一個美容覺，除了浪費時間外，沒有什麼影響，但在其他方面，那就不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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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y/ G0 F, @9 i' i    金明姬將兩塊奇金，置於血海之上，基於一份期望，她沒有使用等級最高的鬱荼神木葉，反而從菩提神樹上摘取枝葉，再將奇金放於其上，浮於血海。

  D5 g0 j1 F7 G5 o% T    菩提神樹的等級遜於鬱荼神木，防護邪力的效果也不如，可菩提神樹本身帶有開智的特性，將奇金放於其上，或許假以時日，能有個善果。

, X, k* E$ n# @2 b- z# T2 J) Z    這種潛移默化的過程，需要時間，金明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種時間，也不知道會在稍後遇到時空漂流，更想不到，時空漂流中，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，彈指剎那，已數百輪迴，千年眨眼過……

    靜靜置於無垠血海之上，奇金表面無光，猶如凡鐵，但較之先前，它們已不是靈氣盡失的枯槁狀態，而是一種反璞歸真的內斂，神元暗藏，只待一飛衝天的今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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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I5 D9 Z- h) X5 X# s    當時機已到，兩塊奇金衝出內世界，主動迎向自己的機緣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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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一一章 劫後重生 互補有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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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兩道金光自內世界中飆出，孟衍本能反應，隨手抓住，兩塊奇金彷彿有生命，猶如兩尾活魚，在掌中激烈擺動。

* _2 ^) h  p7 [$ @    經過數百年梵唄洗滌，又沾染戒璽邪氣，兩塊奇金已成了同時兼具聖、邪屬性的奇物，在孟衍掌中掙動的力道之大，令他暗自皺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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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M5 j+ E, ]! Q# J) G( e3 X* J# g4 \    ‘居然能主動衝出內世界……他老母的，我最恨這種別人愛來就來，想走便走的感覺……等等，應該不對，內世界有多重禁制，舞丑也不是死的，想要衝出來，哪有這麼簡單？除非……是明姬放出來的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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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舞醜不可能幹這種事，但金明姬就很難說，而出自她之手的決定，孟衍真心不想駁回，在簡單的一下考慮後，孟衍選擇鬆手，兩道金芒飆射出去，像是兩根釘子，穿越滾滾炎流，直入最熱、最高溫的核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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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O: n0 S8 \" {" Z! x    也就是這兩道金芒，完成了普通連發千百道掌勁、拳罡都無法完成的事，熾熱的不盡炎流被破開，在炎流的最深處，隱約露出了一個火紅的形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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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乍然看去，存在於岩漿深處的，似乎是一個太陽，火球型態的烈日，特別是表面，不住噴發著火焰狀的日冕，熾熱若焚天。

2 j$ @: G) j4 L7 ]' c; B    當運足目力，穿透層層烈火的視覺干擾，這時才會發現，存在於炎流盡處的，不是太陽，而是一個紅色的圓形物，似環非環，像輪子又不是輪子，材質似是金屬，因為表面色澤像是燒至赤紅的金鐵。外緣則是形似日冕之焰的構造。

    “這是……什麼？”

    只是一眼，孟衍就覺得雙目劇痛。被高熱、強光給灼傷了雙眼，連忙閉目轉頭。同時凝神思索，在想那是什麼？

    ‘出發之前，我看過赤日王族資料的，當年他們擁有過什麼異寶、製造過什麼異寶，大部分都有記錄，像這種高檔貨，不會無緣無故冒出來……但印象中好像確實沒有這件東西……’

) j' u$ I1 X9 n. h8 U6 z    孟衍皺起眉頭，想不起這是什麼東西，與自己印象中的赤日王族諸寶中。也確實沒有這樣的猛物，否則，打從一開始，自己就會垂涎三尺地直奔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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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赤日王族先是被暗日神荒所滅，流亡到南疆後，又被羿家打劫過一次，不管有過什麼好東西，都應該被掠奪走了，除非是什麼不屬於他們……嗯。也不可能，這個大陣能作血脈辨別，絕對是屬於他們一族的血脈神器……’

    遍思各種可能，均不符合。孟衍困惑至極，一面遮著眼，等著視覺回覆。一面感應著兩塊奇金沒入炎流，即將與核心的那道火輪接觸。忽然，一個想法掠過腦海。

# B6 z8 H3 k5 f( l    ‘等等。不是他們所創造，卻能感應血脈，那除非是更久遠的源流，也就是羲和聖族……傳說中羲和聖族的諸寶，與此物最相近的……是了！大日天冕輪！這見鬼的東西，居然還流傳於世？它起碼已經是過萬年前的文物啊！’

4 N" D: h# j( l: U    想到這一點，孟衍還不及感嘆，體內真氣忽然一窒，運轉不下去，只是一下停頓，早已支撐不下去的羅漢戰體崩解，滾滾炎流襲來，孟衍因為戰體崩解，氣空力盡，根本不及進行防禦，就被海濤般的岩漿捲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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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R2 g! Q; n7 h    沒有了羅漢戰體，又不及運功抵禦，純以肉身抵禦岩漿，孟衍想都不用想，就知道自己的結果，哪怕已經有了準備，發動血凰琉璃樹續命，可是，被岩漿熔骨焚肉，從鼻孔灌進去，燒爛五臟六腑，把肉身變成一塊焦透的排骨……那滋味，想想都痛徹心肺。

    ‘這次真是爽透了……對火元素特別敏感的，會不會連燒起來也燒得特別快啊？’

8 |; Y3 v# `$ ?    腦裡這麼想著，但預期中的痛楚卻沒有出現，被岩漿吞沒後，孟衍沒覺得灼痛，反倒覺得像是浸泡在溫水裡，暖洋洋的，甚是舒服，這種奇怪的反應，讓他更為困惑。

# V" P3 D( i; o8 _) M    ‘為何了？這沒道理，岩漿的能量貨真價實，並非幻覺，我不該這樣感覺，這太過不合理……難道……同樣也是血脈保護？這些火焰與岩漿，不會傷害同族血脈，換句話說，我與那個傻大姊一樣，真的是親戚？’

! T0 u8 T3 p$ I! ]9 u- V    一直判斷自己是赤日遺民，但這判斷卻欠缺證據，想不到在此時此刻，誤打誤撞之下，倒真正印證了這個事實，自己當真具有赤日王族的血緣，甚至，層級比赤麝月更高，因為除了岩漿不能傷，自己還有著其他的感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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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@) @+ k0 y7 U7 }6 U    ‘是……天冕輪的呼喚，這件萬古神器在呼喚我，在……告訴我一些東西，告訴我……它受傷了，這件神器……不完整，所以化形為陣，深入地下，汲取能量養護……’

    這個療養的方式顯然問題不小，大日天冕輪是萬年前的神器，自羲和聖族崩解後，就沒有正式出現過，如果這段漫長的歲月，神器都在養護，而未能復原，就表示這種養護治標不治本……

    ‘這下可好了，一件遭受重創的損毀神器，兩件劫後重生的殘鐵奇金，這兩方面湊一起，可以拚一個殘障運動會什麼的……運氣好，說不定還能夠互補有無……等等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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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Z4 q3 E* p; Y    孟衍一下瞪大了眼，剛剛掠過腦海的那個意識，讓他發現這個猜測應該就是真相，不完整的兩方，為了補完各自的缺憾，相互需索，而這兩方面的結合，將意味一個嶄新的未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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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j0 R8 ^6 u$ `) @    眼中所見，兩件奇金飆射到天冕輪的外圍，與上頭所釋放的烈焰一接觸，兩塊奇金大放異彩，豪光猶如七色彩霞，燃亮整片天空。

; w  m2 p! f* |/ V3 {    ‘開始了！’

    作為唯一的目擊者，孟衍心中感嘆，兩件奇金在烈焰、豪光交錯下，分作一左一右，隱約幻化出一個形象，一座高達數米，古拙雄奇的鑄爐，表面篆刻著奇形符文，還有十二顆猙獰獸頭，彷彿有十二頭上古異獸，張牙舞爪，共同守護這座鑄爐。

  Z* m* J) v6 I+ E0 ^9 O    哪怕已無復當年的滔天邪氣，可這一尊鑄爐的氣勢，仍令孟衍驚嘆有加，這就是數百年前萬刃爐的真正型態，而就在自己眼前，兩塊奇金於高熱下迅速分解，化為一點一點的金芒，像蝴蝶一樣在火中飛舞……一點一點地進行重組，讓巨型洪爐的虛影，慢慢被填充為現實。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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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一二章 人心浮動 鐵壁危機

4 {9 i: j3 H0 R9 w. G2 m( p    “把話說清楚，我兄弟到哪裡去了？”虎嘯寨中，虎擎天怒不可抑，重掌拍碎了一個茶几。

    孟衍忽然失蹤，虎氏兄妹遍尋不著，向赤麝月詢問，赤麝月登時傻眼，總不能明白說孟衍已經被燒成灰燼，這話要是一說，虎氏兄妹搞不好立刻翻臉，守護虎嘯寨的鐵壁，馬上變成致命危機。

+ |9 v, o$ Z1 x0 Y3 Q+ [    “這個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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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赤麝月個性剛直，一向光明正大，不弄虛假，碰到事情的時候，寧願動刀子也不會撒謊，對著敵人還好，對著平素情義互挺的自己人要忽悠，講沒兩句就張口結舌，反而讓人疑心大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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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{0 a; R- D- u6 ?    “那位丈夫說，他有急事要辦，先行離開了……”赤檀星替姐姐接過話，道：“他急著離開，但很遺憾沒有能夠當面和你們告別，所以托我們轉告。”

    “原來是這樣啊……”虎擎天不疑有他，點頭道：“我那兄弟素來神出鬼沒，前一秒還在，後一秒就跑不見人，之前失蹤了整整兩年，現在又不見了……”

    “哥，這事不對……”黃百合皺眉道：“師弟他走了，卻沒和我們說一聲，這有古怪……”

5 A( \; }  w* a" E' G    “有什麼好古怪的？他不總是這樣？上一次他離奇消失，事先也沒和我們打過招呼啊。”

    “所以那次是失蹤，不是正常狀態，但他離開千雪峰之前，是和我們說過的，師弟他挺講究這個，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
    黃百合道：“如果師弟有急事離開。誰都沒告知，那就算了。卻斷無理由讓他人來轉告，這不是他的風格。因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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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! z5 j/ @5 Q* F7 i2 ~    話到嘴邊停了下來，黃百合沒能說出口的那句話是，“師弟的個性，不會對不相干的女人好過自己的，赤麝月也就罷了，赤檀星絕不可能，這不是他的口味。”

- S, A" {4 f% G( Y2 U$ q4 P, \" Z    被這麼一質疑，虎擎天登時起了疑心，赤檀星還能板起臉色。對答如流，赤麝月卻表情尷尬，支支吾吾，這讓虎氏兄妹疑竇更深，越想越是不妥，雙方於是爆發衝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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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虎嘯寨不是大地方，兩邊這麼一鬧，裡頭所有人都被驚動，寨中眾好手紛紛趕來。然後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，虎家兄妹、赤氏姐妹，各站一方，相互對峙。氣氛劍拔弩張，彷彿隨時都會翻臉動手。

    兩年來，虎家兄妹以這塊土地舊領主子孫的身份回來。雖然是外人，卻熱心且無私地幫助虎嘯寨。還不是普通的幫助，是冒著生命危險。幫著應付附近各勢力的攻打與刺殺，不知救了寨裡人多少次，卻從不要求什麼回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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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_: c2 v+ K. w  q' D0 _8 r$ n    最開始，山寨裡有很多人覺得這兩兄妹另存異心，可隨著時間過去，所有寨民都認為他們是大恩人，連寨裡的老人與小孩都喜歡他們，若要說這兩兄妹是壞人，要與他們敵對……沒有人會相信，也沒有人會願意。

0 N: o  v8 |( c3 U! a" |    但反過來說，赤麝月、赤檀星怎麼說都是虎嘯寨的主人，這幾年來率領全寨上下，表現很好，守護眾人的利益，端方重義，要說反對她們，那同樣是眾人想都沒有想過的事。

    然而，看著雙方緊繃的情勢，虎嘯寨眾人不得不認真思考那個問題，假若雙方當真翻臉動手，自己……要站在哪一方？

+ m! b% y5 F) b5 X/ |    “我兄弟究竟到哪去了？你們交代得不清不楚，他……定是給你們害了！”虎擎天怒道：“我們兄妹這兩年，算為大家算盡心盡力了吧？我那兄弟一來就替全寨上下滅了羿家帝皇，沒對不起大家吧？你們居然害了他！這麼幹就是虎嘯寨的道義？”

  E  V/ H% P' a    大漢不善言詞，思維也單純，滿腦子講的無非是義與信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，但也因為緊扣住根本，讓這話更難以辯駁，虎嘯寨內人心浮動，多名長者不顧寨主的體面，紛紛出言，詢問發生何事？

* S6 M- |$ p* g/ I+ a    “賢兄妹仁肝俠膽，為本寨上下的付出有目共睹，但另外那一位，可就很難說了……”

. f5 a/ \& a* a% K5 k: P$ Q! f    赤檀星道：“在他離開前，他試圖詐騙我姐姐，偷入護寨大陣的核心，被我發現後，他就……離開了……”

    小女孩用清脆的聲音說話，說到“離開了”三字時，還聳了聳肩，十足無奈的表現，旁人看在眼裡，都只以為孟衍是心懷不軌，醜事敗露後，倉皇逃逸，哪想到他已經被這女孩“先下手為強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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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對！你撒謊！”虎擎天怒道：“我那兄弟不是這樣的人，我絕對相信他！”

" j2 I- x- `2 ?7 R    “說得沒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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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黃百合在一旁聽著，覺得自己的大哥這次表現得不錯，說起話來，條理清晰，一點都沒有被人牽著鼻子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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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. c" f3 y  |* C: v5 i6 e: `4 B    “我那兄弟，膽大何止包天？被他盯上的東西，他哪可能會輕易放手？肯定軟泡硬磨都要把東西弄到手，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，他不可能會跑的，就是用刀抵著你們的脖子，他也會把要的東西拿到手，甚至先割斷你們其中一個的喉嚨也在所……呃！應該沒那麼嚴重……你們這是什麼表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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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H/ Y, S% d8 R! A' D' j' G    虎擎天皺起眉頭，回望黃百合，“妹子，我說錯什麼了嗎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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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F0 V* ~9 o. B8 N    黃百合伸手遮著額頭，用力搖頭，暗嘆自己果然太高估兄長，雖然他對孟衍的判斷大致準確，可這話卻不能當眾說，現在……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，人心全部都偏到對面那邊去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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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v/ i, z) c0 k, A) P1 E1 ^    情況一時緊繃，卻忽然被一聲驚叫打破，聲音很輕，剛叫出口就被截斷，可已成帝皇的數人卻都聽得到那一聲簡短的驚呼。

0 s/ j- z: I2 o8 {  l    “有、有敵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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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聲音一入耳，赤麝月、虎氏兄妹臉色立變，那個聲音有些耳熟，依稀就是寨裡的某個巡兵，他發出這種瀕死的呼叫，還被截斷，顯示已經有敵人侵入寨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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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大日火壁雖然沒有啟動，但不是沒有在運作，普通人想要潛入，絕對不是那麼容易，不管是什麼人入侵，可以確定的就是，這些人絕對不簡單。

    “先處理外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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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g; x; ~5 j& \6 L  K4 [    黃百合縱身躍出，虎擎天緊跟在後，赤麝月一拔金翼刀，就要追衝上去，卻忽然閃過一個疑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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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……經歷過這樣的一場衝突後，原本同生共死的同志，還能夠繼續攜手抗敵嗎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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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一三章 新敵未到 舊仇先至

  ^) ?6 g' R- z# n; Z0 S) v    赤麝月等三人連袂衝出，虎嘯寨內的高手、好手也全部動了起來，進入戰備狀態。

8 g! Y( B/ I  b    所有人都覺得奇怪，這種趁黑夜打偷襲戰的風格，不是金烏羿家的作風，這些人自詡為太陽之子，雖然沒有貫徹光明正大的信念，但無論做什麼，都喜歡金光閃閃、大排場、引人注目，而偷襲打黑戰，這種事情太不顯赫，也太抓不到羿家人的爽點了。

    話雖如此，也沒人懷疑來者是羿家以外的可能，大日火壁仍在運作，在陣圈上有強大的偵防能力，想要從外潛入，絕不容易，這些年來附近其他勢力的刺客，九成九都被擋在這上頭，現在有人能無聲無息潛入，這種本事……南疆除了羿家高手，很難有其他人。

: L  D$ l7 t( e9 k: C! v# R    三名帝皇首先衝出，打開各自的神念掃瞄，各掃一方，虎嘯寨占地並不大，這麼作很快就把整座虎嘯寨掃過一次，全無所獲，這讓三人感覺到非常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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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會……完全找不到人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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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赤麝月皺眉，這是不曾有過的狀況，要嘛沒有人潛入，要嘛……對方讓自己無法察覺，這就表示，對方的修為不在己之下，甚至……更在己之上。

: I6 A, _, c3 c' H1 L7 Q6 V    “不對！”黃百合道：“這不像是帝皇的習慣，我們所知道的帝皇，都喜歡直來直往，就算是潛入，前進之後就放手大殺，這是絕頂強人習慣的快意，現在這樣……很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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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有發現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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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站在一棵松樹的頂端，虎擎天目光如炬。在黑夜中鎖定了某個點，縱身躍出。很快來到底下的某處，那裡有幾具屍體。其中幾具是虎嘯寨的巡守兵，還有兩具卻身著黑衣、黑頭套，身份不明。

# t4 U) C  R( @9 ]. e    “怪不得找不到，人一進來就死了，當然什麼也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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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虎擎天道：“這兩個是什麼人？怎麼死掉的？這好像是自殺……他們腦子壞了？專程跑到這裡來自殺？”

  S, K/ Z4 ]; f) a5 X& E    赤麝月飄降至虎擎天身旁，看著地上幾具屍體，又驚又怒，既為了族人的死而悲怒，卻也為了兇手的詭異死法而大惑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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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他們……他們有能力殺人。又為什麼要自殺？這種事……一點也沒有道理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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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赤麝月與虎擎天的思考都是直線條，碰到這種與常理不合的詭異事件，立刻陷入五里渦，想到腦袋冒煙也沒答案，反而黃百合隱約想到點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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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n! _" s! E& A' U) {    “這些是……死士……他們活著就是為了犧牲，藉由犧牲來達到某些目的。”

5 N4 y& I" }" p    “非常明顯的事實，百合姐姐你能說點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事嗎？”。

& a" w" Q* s) x5 s! k    赤檀星坐著浮空椅，帶著族中其他高手到來。眾人看著這不知如何理解的一幕，都覺愕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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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無論他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，這件事都需要以生命為代價，而普通刺客潛入。如果不是為了刺殺，就是搞破壞活動……”

    女孩稚嫩的嗓音，令周圍眾人全部沉默。靜靜等待她的分析。

/ ^  Y! V0 V- C5 d- [/ b( e/ m    “如果是犧牲性命，來達成某種破壞或刺殺。這種做法……像是某種咒術，這也很奇怪。南疆擅長巫咒的勢力不多，絕大多數還都是些邊荒部落，與我們素無瓜葛，羿家也一向指使他們不動，怎麼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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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赤檀星所點出的思路，馬上引起眾人討論，虎嘯寨眾人都好奇這是怎麼一回事，反倒是黃百合覺得奇怪，被這邪異的畫面勾起了一絲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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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……奇怪了，過去我曾經聽千雪峰的姊妹們說過，我們的敵人……也是使用這樣的手段。”

( f- b) [: I( J3 `: Z8 ~    黃百合喃喃道：“這種手法……很像是暗日神荒，他們經善於巫蠱之道，也會使毒，更培養了很多的死士，很會利用死士做自殺攻擊……不過，這不可能，暗日神荒在東土，怎麼會來這裡活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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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暗日神荒？”

/ q2 h# w3 {2 g, u5 w% L) R7 c    赤檀星驚愕地念了幾聲，她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，所有赤日王族的遺民，都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，若不是暗日神荒，今天不會有虎嘯寨，哪怕二十多年過去，物換星移，不得不倉皇逃亡、流亡異鄉的驚恐，仍讓人們對這仇敵之名，記憶猶新。

) i& v1 c. S, v    “暗日神荒？他們來了？”

# ?/ d7 i; m' p! {    “怎麼會來的？這不可能，都那麼多年過去了，他們怎會從東土追來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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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~' p( S- L( I9 j* n; T  a    “這下可好，羿家不讓我們活下去，過去的仇敵偏挑這節骨眼追過來，這算前無去路，後有追兵嗎？”。

' }* Y$ h7 B2 G" @1 ^    眾人議論紛紛，其中也有人慷慨激昂地叫起來，“今時不同於往日，我們有帝皇坐鎮，實力比當年更強大得多，暗日神荒的狗種敢來，就要他們有來無回，全部死光光！”

; A* v+ m- E9 G0 c* z0 T' Y  `" S* k    這麼叫喊著，確實很壯眾人的膽氣，可喊喊是一回事，只要認真想一想，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。

    今朝的暗日神荒，較諸之前，實力不知如何？但虎嘯寨卻不能與過往赤日王族相比，不但高手的素質、數量，大有不如，曾經一度陣容堅強的匠師集團，也早已潰滅，沒有能夠傳承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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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L- I2 i) P9 @4 |) p    虎嘯寨，比之赤日王族的全盛時期，更像是一群老弱婦孺的平民聚合體，不是一個武鬥勢力，雖然擁有的準帝、人皇，比過去多得多，可那並不是新人資質、努力更優勝的結果，只是乘著舉世共起的大潮，順勢而成……暗日神荒同在大潮之上，沒理由會在這方面輸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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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( _2 L7 S- E    只要這麼一想，就足以讓眾人心中怯了幾分，但誰都沒有想到，會是一陣刺耳的大笑聲，打破此間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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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h1 r2 Q, B! ?" u    “哈哈哈，真是可笑，闊別多年，赤日王族居然墮落至斯，看看你們眼下的淒涼處境，老弱殘兵，人才凋零，偏偏還不自量力，自取滅亡，這等愚蠢之至的景況……真是連身為老對手的我等，都為你們感到可悲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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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m$ t% Q0 ?3 v5 D1 n; f    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，引起了這裡所有人的注意，抬頭仰望，只見附近的一棟七層瞭望塔上，有一群人正站在上頭，有男有女，個個體態健壯，殺氣騰騰，為首之人儀表堂堂，身著異甲，朗聲說話，雖沒自報姓名，卻已表明身份。

0 D# ~# o# U! y8 R- A: l    “久違了，赤日王族的老朋友們，暗日神荒的故人來訪，目的……當然是殺盡你們！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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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七一四章 妖帥親臨 暗施毒計

: @3 ?* D& i/ ?4 [; ?" w    自從與羿家反目，寨裡的人們做過許多假想，猜想羿家會如何來攻，又或者會是什麼羿家的從屬勢力殺來？是明攻？或是暗襲？又會是以什麼為目標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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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\2 h) A" N& m+ y    構思這些，並且進行準備，這是實力已不足的虎嘯寨，唯一能做的事，但無論怎麼沙盤推演，都想不到遠在東土、幾十年不見的老敵人，會忽然間跑了出來，並且還挑在最糟糕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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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% Q% }& o" b) U) O0 r    時間一過就二十多年，暗日神荒人事更疊，虎嘯寨內的眾人，壓根不可能知道暗日神荒有什麼高手，又有些什麼人，反倒是黃百合有點印象，千雪峰與暗日神荒互為死敵，鬥戰多年，關於對方有什麼高手人物，多少都清楚，即使是難得離山出任務的黃百合，也聽師姊妹提起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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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0 g" ?0 R' Z) J3 a1 G( s    抬頭仰望，敵方為首的一人，體型高瘦，全然不似身後的其餘高手，無分男女，個個健壯過人？無？錯？彷彿全身用不盡的精力，發洩不完，累積起來化為肌肉。

% e+ G) \& l3 i5 F0 l    “……全是外門橫練的高手，俱已練至如鐵似鋼，這些應該是暗日神荒妖系的鬥士，近身硬戰最具優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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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黃百合抬頭仰望，目光盯著對方為首的那名高瘦男子，這人不但相貌英俊，還有幾分文書秀氣，如果不是因為剛好站在這裡，完全無法想像他來自暗日神荒，倒很像一個普通的文書人員。

' a8 k8 h/ W8 F3 P- {    但這人身上所散發的，卻是貨真價實的帝氣，實力深淺不得而知，卻絕對不弱於己方的任一帝皇，而他身上所穿的那件異甲，表面全是各種異獸的猙獰雕刻，彷彿有眾多上古妖獸，蟄伏於鎧甲內。隨時都會狂暴衝出，摧毀一切。

- F, y" V' t+ i- e8 Y2 p; _4 F    “那是……傳說中，妖系的獸之甲，一經發動，實力立刻就會跳等激增，是暗日神荒的無上之寶，此物的持有者……”

    黃百合道：“是妖系的首腦人物，妖帥！真詭異，據說這個人不離開暗日神荒的，是現任教主的頭號親信。一人之下，萬人之上，幾乎就是副教主了，這樣的人……之前攻擊葉家與千雪峰，都沒有看過他露臉，怎麼會到這裡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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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}0 ^$ Q) W: F    一句話驚到附近許多人，就算不知道什麼是妖系、妖帥又是何方神聖，可“副教主”三個字，直接就點出了對方的身份與實力。暗日神荒的副教主率眾親臨，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試探、打招呼，完全就是要一舉滅盡虎嘯寨的架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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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L* P, l# K" k/ O  ~! t    “好銳利的眼，百合女帝兩年來名聲傳於東土、南疆。果然出色……”

    妖帥點了點頭，用斯文的聲音，慢條斯理道：“一會兒你成為俘虜，我們享受你的時候。絕對不會忘記這一點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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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\# @& P. G  ]. I0 {" e    “畜生！你說什麼！”

+ R# C4 T- b5 f& `6 Y    妹妹受辱，虎擎天首先怒氣勃發，狂喝出聲。想不到這傢伙貌似文雅，出口卻賤得可以，偏偏還說得輕描淡寫，既不得意洋洋，也不像在恐嚇，反而像說一件很普通、每天生活都會發生的事。

$ x" S' s6 z, a( n* I    就是這樣的態度，看了反讓人心裡發寒，益發感到這個看來秀氣如文員的妖帥，在這表面底下，同樣深藏殘暴獸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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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$ s# ^3 t) Y: S4 D) h2 ~& \1 g    妖帥對底下眾人的目光不在乎，逕自道：“不過，在那之前，我們只對一件事有興趣……獨孤天行的下落？他公開現身，向羿家挑釁，更與你們的人同行，你們總不會說不知道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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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V9 I8 N5 O: _6 t+ _9 }4 q    “獨、獨孤天行？那不是你們的教主嗎？”。

    有人這麼叫了起來，但大部分的人都一臉迷惘，特別是年輕一輩，對過往的歷史無心探究，甚至連這頭號大仇人的名字都沒去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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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化身獨孤天行欺敵時，赤麝月不在旁邊，事後兩人會合時，孟衍早已回歸原貌，所以聽妖帥這麼問，她也一頭霧水，只有黃百合反應過來，叫道：“你們……就為了這種事情而來？就為了你們前教主的下落，你們從東土跑到南疆來？你們也未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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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$ L4 z& o  c9 {; d4 j* Q' b( @$ e    “外界的人似乎還有許多誤解，但我要再次澄清一下，獨孤天行包藏禍心，倒行逆施，早已被本教開革，再非本教教主，也與本教沒有半點關係，更是本教立誓必除的目標。”

    妖帥笑道：“事實上，如果今天你們能給得出他的下落，我們可以直接掉頭就走，要是你們親手交出他來，我們兩家就此化敵為友，永不侵犯，那也未嘗不可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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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* I& s! a) s3 V* d! a# B! _    “……你說認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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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V; q3 ~2 U: N# u; e' ^    開口的是赤檀星，她修為太差，年紀又小，說了話也沒人聽見，還是靠擴音設備，這才把話說得讓眾人都聽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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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6 m' K4 g% J+ A    說話，就是一種探詢，不管自己怎麼想，也無論對方怎麼想，只要能接上話，就可以溝通與交易，這是所有聰明人在開打之前，都會試著做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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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M' m7 p  Q3 m2 p* O$ {7 [    然而，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想，赤麝月在底下，看著敵人站在高處，耀武揚威，早看得一肚子火，不等妹妹把話說完，縱身一躍，金翼刀高舉過頂，擎天一斬。

0 i+ E) H- k1 P! }6 D* J    “臭賊！閉上你的狗嘴！”

3 U4 Q0 m! v& a5 v/ u& P9 q    赤麝月不是唯一一個出手攻擊的，虎擎天也早已怒火中燒，一看赤麝月躍攻，馬上也跳起來攻擊，分從左右夾攻，無視旁人，想要先試探妖帥的深淺。

7 R, B0 K  n8 [& _* V/ P2 M    “……也好，省了很多事，談判可以提早結束了。”

    妖帥笑了笑，沒有什麼動作，站在他身後的兩名高手，同時出擊，一個揮刀、一個揮錘，分別擊向兩名帝皇。

! R4 \3 U* l8 K9 Q$ W: L    這兩名高手的力量，不過是準帝初階，對虎、赤兩人威脅不大，兩人看著朝自己砸來的厚背刀與錘，壓根不當一回事，預備先破刀、錘，再聯合攻殺妖帥，哪知道兩勁交擊，對方的力量遠超預期，竟如排山倒海般掃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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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赤麝月、虎擎天扛撐不住，如斷線風箏般被打飛，血灑長空，黃百合在底下見著，又驚又怒，想要出手，卻總有個感覺，好像什麼東西不對，還沒想到答案，卻驟覺一口真氣提不上來，力道也發不出，這才醒悟過來，明白了兄長為何戰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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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力量運不上來……什麼時候？我們……全部都中毒了？”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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