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安靖 - 偏愛木頭老公【單】

chocolat

第十章

* m* p! ^0 n# f( X( [2 g: S4 l 　　   平均每個月一次，已經第二十六次的求婚失敗後，方硯很優鬱地趴在客廳的沙發上裝死屍。
* I# w/ d7 W" \, Y5 `7 v5 j
　　   大門被人打開，一對精致可愛的小孩子便邁著歡快的小跑步，一邊叫著他、一邊向他飛奔過來，「四舅舅、四舅舅！ 」

: o' d3 R3 v3 J  `, b$ @5 G* H1 s4 v6 z' c 　　   方硯輕歎一聲，從沙發上爬起來，迎向這對寶貝，他伸手抱起方家第三代中唯一的小花朵貝貝，親昵地用臉蹭了蹭她柔嫩嫩的小臉蛋。
& O; c6 m4 R) [3 F
0 v' u( B4 V1 }  y- T2 R0 R: l 　　   他很憂鬱啊，很憂鬱。

　　   如果他的女人願意答應他，早一點和他結婚的話，說不定他的女兒就在今年出世了，哪需要像現在這樣，對著小外甥女望梅止渴？
6 v# @4 P) t( H# u
9 n& O8 \: j  t8 @* S6 U. p. ] 　　   從到臆想中的女兒，再從女兒想到那個他心愛的女人，再從心愛的女人想到他每一場失敗的求婚，一項項都教人糾結不已，也讓他更憂鬱了-

5 V# p% H2 V( h7 H0 n　　  「四舅舅，你便秘喔？ 」那臭臭的臉色還有糾結的表情，活脫脫就像電視中所描述的一樣，這讓好奇的寶寶忍不住開口問。
6 u# z3 J/ l- J( u' A) L9 r
　　   這個問題聽得方硯差點沒吐出一口鮮血來，以示清白。

) f9 c0 Z! I# k* | 　　   看著四哥憋屈的表情，再聽到兒子天兵的問題，方悠悠忍不住地噴笑出聲，在方硯更幽怨的目光下，堪堪止住笑意，伸手招過兒子，非常盡責地爲兒子解惑，「寶寶乖，四舅舅不是便秘喔，沒有便秘喔。」咬唇差一點又噴笑出聲。

　　   方硯感覺額際的青筋突突跳著，而寶寶則是一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，再問下一條問題，「如果四舅舅沒有便秘，爲什麼他的臉臭臭的？是不是他拉肚子了？」
6 c( n$ ?, R" a4 ~
　　   方硯覺得自己的青筋突得更歡快了，這是哪門子的問題？爲什麼他會覺得寶寶越大，

- j1 ~. U$ s2 E% S 　　   問的問題也越刁鑽古怪了？這唐琛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，怎麼淨是教些古靈精怪的東西？方悠悠也爲兒子結構複雜的大腦感到神奇，不過不想氣得自家四哥爆血管，大腦溢血而亡，她還是咳了咳，止住自己的笑聲，然後再次想給兒子解惑時，她可愛的女兒開口了，而且還要一招斃命，直搗黃龍……
4 S  _( @* q9 {/ ~$ O. {' a
& K$ y. o- P( p! E　　  「才不是！四舅舅是因爲求婚又失敗了，求婚是什麼你知不知道？求婚就是四舅舅讓四舅媽跟他回家，跟他生寶寶的意思，失敗是什麼你知不知道？失畋就是四舅媽不肯跟他回家，不肯跟他生寶寶的意思。」頭頭是道地說完，無視自家四舅舅一臉死灰的模樣，很權威性地點了點頭。
  O9 ]# z+ `8 n
　　  「喔……」寶寶恍然大悟，很同情地伸出小手拍了拍方硯的大腿，「四舅舅，四舅媽不要你了嗎？」
( T, X. Z. r  p' W
! f+ F8 u$ r/ b. i/ F 　　   方硯此時此刻除了淚奔以外，什麼都不想做-

0 n# r! |, S; L2 O. o　　   這對寶貝真的很懂得打擊人心，聽著寶寶那悲天憫人的語氣，讓他有種自己快要被李若秀拋棄的可憐感。

+ @- k) }; l- _/ ^* ~9 j4 e1 X 　　   不對不對！他用力地甩甩頭，將這個該死的念頭甩出腦外，差點就被這兩個小的給唬弄過去了，這筆教壞孩子的帳二話不說地記到唐琛身上去，不管千錯萬錯，都不會是方家女人的錯。
# O7 N$ G0 i% l: h: }  L, d* Z5 Q
　　    身在遠方的唐琛忽地打了個冷顫，心底泛起—陣陣寒意。
7 J4 u0 e9 h0 Q6 M
7 e' E3 [. a# {" z( I7 M0 ` 　　   方悠悠將臉埋進抱枕單，大聲地笑了好一會後，才好不容易止下笑聲，她安慰似地道： 「四哥，你放心，若秀姐不會拋棄你的。」
7 F. l" F! U2 ^% f; R) J( S
" b( E6 Y) h, c: e1 h" n 　　   方悠悠原是好意安慰，沒想到天真的龍風胎是那麼好學、孜孜不倦，一聽到還沒有學過的字詞，連忙撲到她的膝蓋上，嚷嚷似地問：「媽媽，什麼是拋棄？」

) b9 I, w* s7 W& F! h" @1 S+ a' _ 　　  「對，什麼是拋棄？ ！」

. O) n) ~7 j, _/ u$ c( ^) Y9 J 　　  「四舅舅要被四舅媽拋棄了嗎？」
2 V7 J' ?3 S3 P; }, ?& g) x1 N, p! |
　　  「對，要拋棄了嗎？」
2 a) h4 h9 c: J8 f: N
8 u. J: u6 ^  V 　　   左一句拋棄，右一句拋棄，兩個寶貝好像在唱合唱似的，一來一去，默契十足，然而被一再挑戰理智的男人，在心情不好的情況下，承受的能力越來越低。

2 ]7 h& [3 `, n  S% l 　　   聽著清脆的合聲，方硯再也忍受不了，起身放下寶貝，回到自己房間。

　　   方硯回到房間，大床中央躺著那個剛剛再次拒絕他求婚的可惡女人，之間她沈沈地睡著，露出羽絨被外的手臂白皙可人。
  F7 F$ s6 O0 W
3 X% o: [, \0 b+ m! t. Y 　　   這兩年來除了努力地求婚外，他還努力地餵食她，好讓她那沒有幾兩肉還在叫喚著要減肥的身體多添些肉。雖然求婚依舊失敗，但他餵食的舉動得到了很好的效果。
( u! W! _) s  m3 x5 S
  x5 k. K5 U% l/ y) O3 Z! l 　　   只見那原本只有皮包著骨頭的手臂，現在已經有了點有彈性的小肌肉，摸上去格外地令人愛不釋手，他也沒有禁得住誘惑，伸手摸著那手感一流的白皙手臂來。

　　   沿著手臂往她四周的肌膚看去，她的手臂內側、肩頭都布滿著一塊塊青紅交錯的吻痕，在被單遮蓋住的地方，他知道還有更多更多的吻痕，他不但知道她什麼地方有這些吻痕，他甚至知道她這些吻痕從何而來、爲何而來。

　　   答案很簡單，那是剛剛在她拒絕他的求婚時，他立刻從她身上討回來的利息。
* L4 a2 h6 P2 M- R2 q, Z
6 y- G  q# k( E 　　   從第一次求婚失敗開始，他都會立刻從她身上討回利息，用這些甜蜜的利息支撐到下一次的求婚日。

　　   因爲這次她的語氣太過直接，讓他弄得特別兇狠，身上的吻痕特別多，他已經替她塗了藥膏了，只要再塗個幾遍，這些痕跡便會消退。

' G4 F& A- J4 N- R; t 　　   用了各式各樣的方法求婚都以失敗收場，他幾乎都想用上最終極的賤招，讓她懷孕。但是他沒有，而沒有的原因是不想讓她吃避孕藥。
8 h/ t3 o& p: ?4 D6 J+ n. o- b' X
　　   他試過沒有戴套子，又忘情地在她體內爆發，那天剛好是她的危險日，受孕的機率極大，當時他是有想過，就這樣讓她懷孕算了，尤其他已經求了一年多的婚，求到有些暴躁了。
& ~+ R; e, n0 e
　　   可是這個女人，這個存心想氣死他的女人，她居然吃事後避孕藥，而且還不是偷偷的背著他吃，而是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吃。

& E$ C2 n6 x$ w$ h9 n/ b5 f  ? 　　  「你不想生我的孩子？ 」他還記得很清楚，當時他有些惱怒地質問她。

　　   而李若秀的反.應很平淡，她一手輕撫著他的臉，強悍地回答他，「我不想讓寶寶成爲私生子，不想我們因爲我懷孕了而匆匆嫁娶，你可能不知道，當年我爸媽就是因爲懷了我，所以才會逼著嫁娶的，可是後來他們都後悔了，各自後悔了，我不想我們的寶寶也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生，我想我們的寶寶是在我們的期待下出生的。」
4 _& c1 Z& ?5 p
　　   方硯知道他勾起了她不快樂的回憶，但是他不想浪費一個這麼好的機會，「答應嫁給我，我們的寶寶就可以在期待下出生。」他馬上打蛇隨棍上，再求了另一次婚。
" P6 D. n2 o0 X# ~8 z% h' f6 e
　　   而她當然也沒有答應，甚至還罰他一整個月不準上她的床，不跟他同床共枕，氣得他差點就慾火焚身。

* U7 S; y  a- C, G8 F) \- a6 P4 [, p 　　   自從那次以後，他就完完全全地打消了這個最終賤招的念頭，而且避孕藥吃多了，對身體也不好，所以往後所有避孕的措施都是由他來做。
2 E/ `1 o1 _+ ]
  H+ J. t  I& A5 N9 E% N! ~ 　　   被窩因爲有她而暖暖的，他的手不自覺沿著這樣的溫暖而滑講被窩，觸摸她更多溫暖的肌膚。
6 \5 L8 C3 o+ Z( H; G
　　   他是想讓她多休息一會的，畢竟他剛剛做狠了，也不知道她腿間的小甬道有沒有紅腫， 摸著摸著，他忍不住惦記起她腿間的小甬道。
: Z! a6 t: S4 w$ @
　　   當他伸手分開她的腿時，他告訴自己，這是要檢查自己有沒有弄傷她，如果腫了，他會馬上替她塗藥膏。
9 h! m% W, W5 n! n/ l9 {
: j) T3 U& ~, l; P1 b: o. t3 S 　　   只是當他的目光觸及那粉嫩嫩的，而且還泛著濕意的小甬道時，他原本半硬的慾望一下子就全硬了起來，抵在褲子上好不難受。
2 X5 b0 Q5 N( U/ I
- `% H7 D8 p* b# S7 i+ D% H 　　   她曾經說過，男人在床上的話完全不能相信，他也開始同意這句話了，因爲在他思索著應該滾開還是再討一遍利息時，他的身體已經比他更快地作出決定。
3 D- _& _0 i+ D3 V+ L- S
+ w- f+ R( r5 b. ^# l" n1 h, W 　　   他毫不猶豫地衝撞講她的最深處，在她呻吟出聲時，便開始瘋了似地撞擊起來，讓她發出更多的呻吟以及喘息，還有就是罵他混蛋。

3 M' E( M9 T" A, w: ]0 a* { 　　   又是另一天，方硯對上一對寶貝的日子。
! E5 v- a5 B& L2 G
　　   面對這對寶貝蛋越來越刁鑽的問題，方硯聰明地保持沈默不回應，裝作聽不懂他們在問什麼，打發掉兩個寶貝後，他再次趴在沙發上，繼續裝他的優鬱。

　　   最近他發現，要裝優鬱除了在房間對著李若秀以外，沙發是另一處好地方，所以每隔幾天，方家的人便會看到方硯趴在沙發上裝死屍，都已經到了見怪不怪的地步了。
" M' m9 A1 I3 Q. ^* D
　　   方悠悠好笑地看著自家四哥，怎麼好像在四個哥哥當中，就他的求婚之路特別漫長、特別曲折？明明他就是最霸道、手段最多、城府最深的那一個。

6 M: j7 _5 g; y$ J3 B2 @ 　　   但是基於兄妹愛.，她還是好心地安慰一下他，「四哥，你別擔心，精誠所至，金石爲開。」
- B; n7 w* u0 {
　　   這句名言是他常常掛在口邊叨念的，用來安慰他應該有用吧？
- y6 A/ p# k' e6 \+ P$ [
　　   只不過她沒猜到，這句至理名言對方硯而言成了一句最大的諷刺，他是精誠所至沒錯， 但是他卻快要把他的「金石」反點成石頭了。

. ?. ?4 w8 p- b" R" r9 \6 r 　　   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求婚方法，刺激的、浪漫的、熱情四射的、上天的、下地的、陸上的、海上的，就差上太空的他還沒有試過，但是她仍然是say no，拒絕得很徹底。

7 d( [7 h( n: @# w) ~' R 　　   他快抓狂了，爲什麼她還是那句，「我們還處於熱戀期，在這段時間我們彼此都被愛情衝昏了腦袋，很容易衝動地作錯決定，我不想你或者我將來會後悔，所以我們再過一段時間再討論這個話題，好嗎？」一字不差地像錄音機一樣的重複。
  c- ~: }8 M- T7 m9 e
　　   他們已經談了兩年多的戀愛了，什麼熱戀期早就過去了，還有什麼熱戀期可言？
/ Q$ z4 I" ]1 B+ v. w) S' ?- l' f/ T
* z* |; O, I- | 　　   方硯忍不住向小妹委屈地投訴，哭訴著李若秀把他吃乾抹淨卻不肯命責的行爲很要不得。
( Q* k5 c- L3 i
　　   聞言，方悠悠沈默半晌後，才帶了點猶豫地反問方硯，「四哥，若秀姐說她不想在熱戀時期作錯了決定，她現在還沒有答應你的原因，是不是因爲你們一直都膩在一起，所以給了若秀姐一個錯覺，你們一直都還在熱戀期？」

0 A; `! E6 t0 s- a* B: p5 F& @ 　　   方硯整個呆住了、傻住了，任他聰明的腦袋再怎麼千想萬猜，也不可能想到是這個原因！
) j/ w) \$ S+ j+ A8 _6 |
0 t* S" v& b" H( ? 　　   想通了前因後果，他再也不想拖拖拉拉，他快諫地奔上樓，把女人從被窩單抱起，邊哄邊讓她梳洗，然後在她穿好最後一雙平底鞋後，就拖著她往外拔足狂奔，好像慢一步就會死人一樣。
+ _: ~& z' q' I# K
7 \9 R( b# r# G 　　   兩個可愛的孩子擠到媽媽身邊，仰起粉嫩嫩的小臉蛋，詢問著媽媽，「四舅舅跟四舅媽去哪裏？爲什麼沒有問寶寶、要不要一起去？」
/ s: W9 W% W' e
9 y. Z2 [/ y- i+ r+ V, ` 　　  「寶寶也想去……」

9 i. b, ^7 s) j1 ~, `9 P 　　   方悠悠在他們嫩嫩的小臉上一人親了一記，「你們四舅舅啊應該是等不及了，先把四舅媽拉去作登記了。」

　　  「什麼是登記？ 」骨碌碌的兩雙大眼睛充滿疑惑地看著媽媽。

　　  「登記啊，就是一男一女打勾勾，一直一直在一起。」

* o: r* Z! F, F, m) ~+ F/ G7 [ 　　  「寶寶也要跟媽媽一直一直在一起! 」寶寶伸出小指頭，要媽媽跟自己打勾勾。

7 I( x7 X& a, ?; D' m9 r 　　  「貝貝也要、也要！」
/ r2 A8 i& W4 u# q2 d! w( X2 n
# N  q+ ]! k' ~' G2 i; c8 B 　　   方悠悠伸出手跟他們打著勾勾,這一次四哥的求婚應該成功了吧？
+ Y  _( p$ N' f
　　   方悠悠看著大門的方向，由衷地希望這次她親愛的未來四嫂不會再拒絕四哥才好。她誠心地祝方硯好運。

　　   這一次李若秀的確是沒有拒絕，正確來說，她是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。
& |: ~- @) I, d
　　   方硯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似的，打從把她從被窩裏挖出來後，就沒有給過她任何思考的空間，一直帶著她像趕場子一樣的趕﹑趕﹑趕，如果不是她有了充足的睡眠，平時也有稍稍鍛鏈過身體，現在哪裏禁得起他這樣的折騰。

　　   但是一波來平一波又起，只見他趁著她還在發呆時，就抓著她去登記了，還臨時找來人家剛剛登記完的小夫妻充當他們的見證人。

( s$ }7 y4 K7 N- P5 r' n7 X- ]1 a% H 　　   她還沒有回過神來，她的身分就從李小姐變成了方太太。

' U% m1 T, ]# m' m 　　   巨大的反差讓李若秀久久也沒有回過神來，真正回過神來時，她的手已經戴上了他準備很久的戒指，而他的手也在剛剛被她套上對戒的另一只。
" |3 U8 j5 ^5 L7 p
　　   她愣愣地看著兩人手上閃閃發亮的戒指，她再呆了呆、再傻了傻，接著大腦好像突然被接通了所有的神經似的，「叮」的一聲，她回神過來了。

& l* C! H! R4 C! A 　　   她顫抖著手指，指著他，「你你你……你剛剛、我們剛剛……」
  D" s& p3 b% R0 I
9 E! C# q) y+ s' \ 　　   老天，誰能告訴她，他們剛剛所做的一切只是她在做夢而已。

9 z* M4 ~6 q8 @5 @; M 　　   他們沒有真的在她發呆期間，去登記成爲合法的夫妻，沒有沒有沒有！
+ w3 |; C8 M' a
# f6 i5 I# X9 v7 o 　　   但是心情很好的方硯一點都不懂得她內心的吶喊，逕自歡快地回答她，「剛剛我們去登記了，從今天起，你就是合法的方太太了，老婆。」這次叫老婆他叫得名正言順，所以心情特別地開朗。

　　   方太太……老婆……方太太……老婆……
4 K7 P0 V! ]0 B( l% R; g& H  |
8 ?% w$ F) ]* |* ~  g8 V6 X: H) `5 x$ A　　   李若秀真的懵了，過了好半晌後才火氣四溢地叫：「我還沒有答應你的求婚！」她還沒有答應他的求婚，他居然就把她捉去登記了。
/ P6 t& J6 c3 w
　　   這段日子被他寵得有點過分，也拒絕快要成了癮，讓她一下子就忘記了，其實她的男人是一個多麼霸道又愛耍心眼的男人。
( L0 V# Y6 Y- d. _8 i
* g$ u) w* S. {* p. F3 s: x 　　  「老婆，熱戀期是指每一段感情頭半年的時間，這段時間因爲男女雙方剛開始熟悉理解對方，被強烈的愛情迷昏，所以對對方所有的優缺點全都會包容，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年多，熱戀期早就過去了，是因爲我們一直都膩在一起，所以你才會誤解我們還處於熱戀期。」

9 X+ A+ {/ o! H0 R 　　   方硯開始替老婆分析他的結論，希望老婆大人會消氣，然後兩人可以來一個甜甜蜜蜜的深吻，當然，再來一場火辣辣的床上運動，他個人是完全不反.對的。

　　   只是他沒想過，李若秀早就知道什麼是熱戀期、穩定期，她之所以遲遲不肯答應他，無非就是想多享受一下單身的生活，享受被追求的過程，盡管其實她已經幾乎脫離單身的生活，兩人也已經磨成了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了。
3 K! K& W5 Z. v7 M" S5 f0 i$ y
　　   而最重要的，當然就是方硯遲遲都沒有跟她說過他愛她_

　　   要求婚，怎麼可以沒有這一句求婚的誓詞？她氣惱他的死腦筋，卻又覺得如果自己親口提醒他真的很沒面子，所以她在等，等他有天開竅了，她才會答應他，只是她沒想到，兩年的時間還是不夠他折騰。
- M- f" `/ N) M+ w  G2 S
( B0 d0 I) |5 X  _0 v 　　   只要她一天沒點頭，她就還是李小姐，但是今天方硯這一出，來經她同意就將她的身分從李小姐換成方太太，感覺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歲似的。
6 h( S& k$ r7 ]4 O- U- G$ ^
4 u* X- J+ x' e) `# F5 H+ P5 e 　　   所以她很失落，失落得快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。

: h  `, Z* O; U" o2 d; Z 　　   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不尋常，方硯收起了嬉皮笑臉，無比認真地握住她的手，「若秀，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會這樣做的，難道你真的不想嫁給我？不想成爲我名正言順的老婆，讓 我冠上『有婦之夫』的頭銜？爲什麼？因爲我沒辦法給予你足夠的安全感，因爲你不相信我 真的會跟你再一起—輩子，還是因爲什麼原因？」

　　   連老婆都不喊了，直接喊她的名字，李若秀知道，自己再也不能不回答他的問題，但是她的那些答案會把他氣昏嗎？會把他惹怒，然後對她做出種種的懲罰嗎？
( q- L! l- v+ w: x* }# K- ~
　　   被他寵著慣著這麼久，她差點就忘了其實這男人一點也不善良，那各種懲罰人的手段是一等一的可怕。

　　   她曾經有一次差點出了車禍，方硯嚇掉了半條命，而在那之後的懲罰真的教她畢生難忘。

　　   她不想也不敢再去挑戰，只好湊上前送上軟軟的吻。

8 c- f/ F4 @- O/ \3 V  T' A, K# x 　　   方硯明知道她是有事瞞著自己的，但是他忍不了，巨大的誘惑在眼前，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。

　　   方硯是個百分百的男人，所以他大腦順從小腦，順應她的吻再回應她，吻得更深、糾纏得深。
0 |5 ?" E2 D1 o# C1 }
% G. \" |$ n. E  u5 l0 S3 B 　　   一吻既畢，她很怕他又追問起原因來，既然她都已經主動吻他了，也不差主動對他傾訴愛語了，說不定運氣好的，他突然少了一條神經的大腦會想起他到底欠了什麼樣的步驟，「方硯，我喜歡你。」
2 z( D, o' ]3 A, d( F
1 y  F# ~' U, |: a 　　  「我也喜歡你，老婆。」被主動吻了，還被告白說喜歡，方硯很爽，心情真的很爽，差一點忘了要繼續追問她拒婚的原因。
! J& B: K6 M: }- ~+ I, `* E' l  I
　　  「還有……方硯，我、我愛你。」說這句愛語時，她略帶了點害臊，她不槽長甜言蜜語，談情說愛是不在行。
$ R7 H( K1 p3 u/ R& o5 l( A0 h
- a" q. A" L( \6 v/ \ 　　   方硯傻住了，他一直而來都期待著從心愛的女人口中，聽到這句教人振奮無比、興奮無比的愛語，但他知道，要她說出「我愛你」三個字，其實需要莫大的勇氣，而如今他終於聽到了，她含羞帶臊地說她愛他。
# v/ G) Z7 E- s! a- x6 i
: N5 j; Y- U2 R, K% k 　　   他的心有些飄飄然的，心跳也是快得不得了。

　　   只他久久沒有回應自己，她知道又是他腦中的思路打結了。
$ f  J3 A  n/ m3 E0 r
) {1 f! A; {1 T 　　   她先說了愛，可是他卻沒有回應，那不公平，真的很不公平，所以她生氣了，氣得不得不轉身背對他，生悶著氣。
+ b) u+ I  e) ]  h: U4 E6 P
% J" e- a$ A* H' R9 ^ 　　   好端端的生起莫名其妙的氣，方硯真的覺得女人太複雜了，可是老婆生氣了比什麼都重要，所以他從後抱著身前的小女人，輕聲哄著。
. J- x3 ]6 ]( q6 Z3 W  p
　　   至少他還知道要哄她，她的不滿爲此而稍稍減退，只是還不夠，但又不想主動提醒他， 所以沒一會她又扭扭捏捏地再說了句：「我真的愛你。」
, O- x* E+ b. F1 b6 e5 A% K
　　   只希望這一次，他腦中的思路不會再有問題。

　　   如果—次的愛語是告白，那兩次呢？而且第二次的告白，她的眼中還漾著滿滿的期待。 仔細地思前想後，方硯終於找到了最主要的原因，咧嘴而笑，他從來都不知道，原來他的老婆也是一個別扭的人。

　　   「老婆，我愛你，嫁給我好嗎？ 」人家是先求婚成功再結婚，但是他們卻是先結婚然後再求婚成功，這樣的組合太過新鮮，不過他無所謂，只要他的老婆是她就好，只他的老婆愛他就好。
$ Q) `, H) V0 p, Z  C+ a
  }- k8 Q" ]2 F% R 　　   聽到了想聽的愛語，她欣喜若狂地仰起小臉，親了親他的嘴唇，學著他的語氣，喚道：「老公。」

　　   這個稱呼一點也不新鮮，但是方硯卻因爲她這句老公，而感覺自己快樂得好像快要飛上天一樣。
; ^" O( x2 y; p
( Y2 w+ n) j, v6 t 　　   「老婆。」帶著幾分傻氣的，方硯又喚。

　　   這一次沒有半點的別扭，李若秀笑瞇了眼睛，知道他們的相愛會一直一直持續下去，而 他們會在一起, 一直一直在一起。
- L( [; ?" f/ g2 h; k) Y
3 p( y9 |6 x% E' [2 x6 A 　　   他們手上的戒指，就是打過勾勾的證據。

chocolat

番外一：離開
5 u; I- O) J) a5 e
　　   李若秀真的想也沒想過，方硯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, V" B% l/ m' S2 a7 ?
　　   她很清楚，方硯絕對不是因爲喜歡她而吻她，她很有自知之明，知道像自己這樣又胖又醜的女生，方硯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她的。
9 R, M9 g( r) L
　　   他這樣做，有可能只是一時興之所至，才會幹出這樣的糊塗事來。

　　   越是想，她越是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，甚至已經認定了這就是方硯會給她的答案。
  s9 G6 b0 _7 }+ \
　　   她絕對不曾想過，她的初吻就是因爲一個惡作劇而失去了。
/ J- M3 k8 ?1 X: {& W7 [: p
0 D. o. P8 d1 `' p 　　   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，她很難過，眼淚一直掉個不停，可是即使她再傷心也好，哭得再久也好，她的初吻也回不來了，而且她還得去打工，存自己將來的大學學費以及生活費，所以她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哀悼她的初吻。

　　   回到打工的攤販，她就開始忙得像個陀螺一樣，連吃飯的時間也差點沒有，幸好老板沒忘，趕緊讓她吃了飯才繼續工作。

3 ]. R' U4 Q  S 　　   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，很快就到了夜市收攤的時間，跟老板夫婦道別後，她就拖 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去。
3 L& J9 j4 l0 p1 e& W' k
" Q! b  t4 l* Z! {1 C 　　   她累得幾乎連腳都不想擡起來，她有些沮喪、有些泄氣，但隨即又自我安慰地想，其實這樣累極也好，一回到家，洗好澡倒頭就睡了，不用想多金的事，現在的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想那些有的沒的事情。

5 I3 l+ P8 G1 B9 E% m/ c 　　   轉了兩趟公車，她終於在十二點前回到家門口。
( ?% D, ?& a- B7 t
　　   在大門前站住，正想掏出鑰匙開門時，忽地門後傳來一陣吵架聲，她一怔，停下掏鑰匙的動作，豎起雙耳仔細地聽著門後傳來的聲音，隔了一道厚實的門板，門內人對話的內容其實聽不太清楚，她只知道好像是她的爸爸和繼母，在跟一個陌生的女人吵架。
( ~2 m9 l, |8 d  V
　　   她有些擔憂地掏出鑰匙，推開門就看到一個打扮極爲時尚豔麗的女人站在客廳中，好像在跟爸爸對峙著。
2 k/ n* x# U; y
7 s! s4 D/ A6 q' ^ 　　   女人很美，身形高挑，一頭染成茶色的長發盤成了一個優雅的發髻，幾縷散落在她顔邊的髮絲稍稍中和了盤髻所帶來的強硬感覺-
0 ?5 S( H0 a# z2 |0 c. u0 F
8 \" a. h" t$ v6 E( ?; F0 N　　   這個女人有點眼熟，可是李若秀就是說不出來，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、什麼地方見過她。
; m4 M0 _9 ?4 t5 i; a- R9 Z
1 U$ R0 I, M  N4 ~& n 　　   女人聽到開門聲便回了頭，發現她時馬上扔下她的爸爸和繼母，大步地走向她。

　　  「若秀……」女人熱淚盈眶地看著她，一雙保養得既白又修長的手好像想要觸摸她，卻又怕嚇到她的舉起又放下，好半晌等情緒不再那麼激動後，女人對她露出一個極溫柔的笑容，「若秀你好，我是你媽媽的妹妹，你的小阿姨。」
% x6 ?) j; f' Y  T/ C& l
　　   聞言，李若秀才理解地點頭，怪不得這女人長得這麼眼熟，原來是因爲女人的長相跟她媽媽有凡分相似。
, i- x! l( r8 P( X
　　  「小阿姨……」基於禮貌，李若秀乖乖地叫人，只是她還是不太懂，這個素來謀面的小阿姨突然出現在她家的原因。

% V+ f1 L+ M- { 　　   圓眸不經意地瞄到小阿姨腳邊的巨大行李箱，讓她的心不由感到一陣恐慌，好像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似的。
1 n# Z1 x8 @: ?/ \! p/ F
) ^, L0 Y7 n& e  H" K) I 　　   仿佛要印證她的不安感是真的似的，繼母突然衝上前，按住那個巨大的行李箱，一臉兇狠地對著小阿姨說：「你憑什麼說帶走就帶走？我們好歹也養了她十幾年，把她養得這麼肥，你知道我們花了多少夥食費嗎？」
9 L) D+ z% X, |9 J' [/ g
& D9 b- v# @" E3 S8 n( r 　　   即使繼母對她一向態度惡劣，但是聽到這番刺耳的話，李若秀忍不住地感到委屈。

$ H- w2 I7 m* i; N9 e 　　   對，她是被他們養大的，但那也只是在她十五歲之前的事，她十五歲後，雖然繼母總對爸爸說有給她零用錢，但她卻不是每個月都有收到，爲了不餓肚子，她不得不在放學後去打工，而在得知她有打工後，繼母再也沒有給過她一分一毫了。

. j5 t4 u, O1 _ 　　   他們最多也只是提供了一個地方給她睡覺而已。

　　   小阿姨很不耐煩地看了看繼母一眼，然後再看向那個一直幫著自己老婆，連半句話也沒爲女兒說過的李爸爸，「那你想怎麼樣？」
1 S# b# n- h* x" P1 m
- G1 }& V# F( ]) e# Z 　　  「我們養她需要錢呀，這些你都不用跟我們算清楚嗎？ 」繼母理所當然地說。
: s2 Z# Q6 Y6 B* r* u
9 g8 _% \, c) ~4 z( q7 f0 N 　　   李若秀猛地認清眼前的一幕在上演什麼，小阿姨想帶她走，但是繼母卻用那可笑的養育之恩要脅小阿姨，要小阿姨付上一筆錢作爲報酬。

　　   繼母怎麼敢提出這樣的條件？她難以置信地看向爸爸，期望他會站出來說句公道的話，只是那麼一眼卻足以讓她整顆心，徹底地寒了。

　　   那個被她稱爲爸爸的男人半句話也不說，連看也不看她一眼。

( p& Y( A, F- d, m+ E5 F0 O+ y) G 　　   她一直以爲爸爸只是感情內斂，而且繼母除了私吞她的零用錢、沒給她準備飯菜外，也沒有真正虐待她，所以爸爸才會一直沒有出聲，但是此時此刻，她才認清原來是自己美化了事實。
: o2 C- Z- `7 r: D: m( H7 ^
　　   她的爸爸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去留，其至不理會她的死活_

* H3 T# r. G& M7 ], F" p- Y　　   既然不愛她，爲什麼要生下她？
- g5 U# W* ^9 k6 w/ r& a
5 I# ~2 X4 {% [ 　　   一股前所來有的憤恨充斥著她的心，讓她按住了小阿姨從手提包単掏出支票本的動作。 李若秀看著眼前這對讓她徹底絕望的男女，冷冷地對著小阿姨開口說：「小阿姨，你沒有必要給他們錢，他們沒有資格要你的錢，這個男人生了我，就有義務要養我，更何況在我十五歲之後，他們就沒有給過我半分錢，根據法律，他們等同於棄養未成年兒童，這個罪名足以 讓他們進牢裏待上一段時間。」
! d0 H% h8 E- i" Z1 h1 q
# V& H- m& O* @$ k! Z2 S% o 　　 「你這個家夥在說什麼？有你這樣跟父母說話的嗎？」繼母眼看小阿姨真的收起支票本，氣得揚起手就想給她一巴掌。
5 m6 m; b5 c+ b4 D5 S8 c% M; J
6 {& j. d" e/ d& N. h 　　   誰知道李若秀不閃不躲，硬生生地承受了這記重重的巴掌。
; A6 {5 q% a+ z, ^) b2 U
* P. b5 `6 t* D- O8 D$ `" S4 b 　　   白皙的臉頰瞬間便浮起了鮮紅的五指印，看起來格外地觸目驚心，小阿姨心疼地摟過 她，鈿聲地問著要不要帶她去醫院。
: B. K4 u6 X3 q: B/ D
" _0 a2 }3 p" ~" f* C5 D' c 　　   她搖搖頭，不再理會那個撒潑叫罵的繼母，徑自看向那個終於正眼看她的男人，「爸， 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爸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，其至不想看到我，現在小阿姨帶我走，甩了我這個包袱，你應該松口氣，應該感謝小阿姨替你接收了這個你不要的東西，而不是讓她開口要錢，不要逼我瞧不起你！」
  I8 ~5 m# P. }
　　   李若秀重重地擱下話，她也不怕這男人會不會跟他老婆一樣，衝上前給她另一巴掌，她已經不在乎了，什麼都不在乎了。
# ?0 r+ ~  A* Y4 v2 y- I3 \
　　   他們可以不愛她、可以不要她，但是卻不能不顧她的尊嚴、把她當成貨品一樣出賣！拉過行李箱，李若秀也不檢杳裏頭的是什麼東西，她跟著小阿姨離開那個待了十幾年的房子， 去到小阿姨落腳的飯店。
$ O0 ^8 G/ a' m7 |( r
  b) z0 H7 _# Y- a9 C1 h4 {5 _ 　　   那一晚，她知道了，小阿姨嫁給了一個法國的商人，定居法國。

" Y3 U3 H/ f& T! X; [- b 　　   那一晚，她知道了，小阿姨是時尚界一個舉足輕重的重要人物。

　　   那一晚，她知道了，她接下來要跟著小阿姨去法國，在那邊重新開始。
4 e3 B3 J0 r. _) E# r% l
% H3 n- B1 ^5 z3 Y- M( ^# S+ C' G 　　   她唯一不知道的，是她能不能適應陌生的國度、在陌生的環境生活，但是不管她能不 能適應，她都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。
: F# P+ [) N  p" @0 A, T' f
　　   一個月後，李若秀也不理會到底是不是有一個大男生發了瘋地到處找她，她搭上巨型的鐵鳥，飛到了一處新的土地。

chocolat

番外二：昵稱
/ o" z. ]0 P3 s; ^- R: _% e
( m$ ^; l3 K! p8 u' h5 G 　　   已經有五歲的仔仔，很乖巧地帶著小自己兩歲的表妹囡囡，安靜地坐在客廳中塗鴉。小囡囡很愛塗鴉，雖然仔仔總是看不出那一團團的顔色到底代表了什麼，但每次囡囡畫完後， 他都會露出很贊歎、很驚豔的表情，表示極爲佩服囡囡。
( H- `" P$ V; y
) ~3 z3 F& b8 N: m4 q 　　   又完成了一張驚世的畫作，仔仔循例又想贊歎一番時，囡囡突然伸出小手，捏捏他肚子上的一層小肥肉，嚇得他的話連忙吞回肚子中。

- R, W$ R# l  R6 O7 W4 m 　　   他苦著小臉，從囡囡手上解救出自己的小遊泳圈，「囡囡不可以捏哥哥的肚肚，哥哥會疼。囡囡他教導著小表妹，要敬老尊賢……就是他這個表哥。

. D9 A. r* ?2 e0 T/ k8 ^ 　　   「胖胖」！ 囡囡突然語出驚人地指著他那圈肥肉叫道。

  J5 S" ]/ p# T% v% [ 　　   仔仔大受打擊，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。
8 J) [9 T2 ^. b4 _3 k9 ]! D$ F; w
2 R% E; Q$ @, H! I# K5 w 　　   他愛吃，而爺爺奶奶、貧貧媽媽、叔叔嬸嬸、姑媽姑丈，甚至幾個哥哥和貝貝姊都不曾阻止過他吃東西，也導致他身上漸漸地長出小肥肉。
0 b5 ~5 N, O+ |$ N
* @1 U9 [7 C9 V 　　   雖然圓圓肥肥的，但是很柔軟、很舒服，他媽媽最喜歡揉他肚子上的小軟肉，而爸爸通常都會在一旁很怨念地看著媽媽，叨叨念著什麼「怎麼養這麼久都不長肉，肉都長到兒子身上去了？ 」他聽不懂，所以也放棄去理解。

　　   但現在囡囡居然直言不畏地說他胖了 ！

* U5 a2 F. K+ U4 u 　　   仔仔委屈不已，剛好李若秀跟方硯回來了，仔仔想也不想地拔腿奔進李若秀的懷裏哭。 李若秀一頭霧水地看看方硯，方硯也是摸不著頭腦。
# H" A2 x% d/ s& E# C3 Q
　　   只好待仔仔哭夠了，抽抽噎噎時，李若秀溫柔地問仔仔：「仔仔怎麼哭哭了呢？囡囡在看著呢！你不怕囡囡笑哥哥愛哭哭嗎？」

! ]( a/ h' W, L3 }9 @! ` 　　   她不提囡囡笑他還好，她一提，仔仔又掉起眼淚來，但這次他不忘指控囡囡的惡行，「 ……嗚……她嗚……胖嗚……肥嗚嗚嗚嗚嗚……」

　　   又是嗚咽又是抽噎，方硯聽得滿頭黑線，只有李若秀笑著溫柔地問：「囡囡叫你胖胖，說你肥肥是不是？」

　　   方硯神奇地望著李若秀，只覺得她能在這堆外星語中抽絲剝繭，聽到重點而且還可以重組成句，真的太神奇了，他想他就是再學幾年也學不會。
; V, W1 u. _8 V0 f4 t
: E# x7 G% i. _2 I0 L# v4 s 　　   李若秀摸摸仔仔的頭，然後把囡囡喚了過來，「囡囡，爲什麼叫哥哥胖胖、說哥哥肥肥呢？這樣哥哥會很傷心、很難過的，看哥哥都哭哭了。」
) N* G; a6 v) T) o; h
, {4 ~; w6 a# {4 a, p* r8 O 　　   囡囡有些懵然地看著掉淚的仔仔，然後突然上前，伸手再次捏住仔仔腰間的小軟肉，愛不釋手地一再揉搓。

1 u1 ^/ @& D( g! L2 x. q6 J 　　   肚子的肥肥肉再次被偷襲成功，而方硯李若秀也沒有救他，仔仔再次張嘴，號哭起來， 「壞……壞囡囡……嗚嗚嗚……」

　　   方硯聽得暗暗稱奇，怎麼兒子在罵人的時候罵得特別清楚呢？

3 l" L+ E" G9 R7 R, q# c- E 　　   而李若秀看著囡囡手上的動作，悍悍地瞇起眼，而後整張臉漲紅了起來，忍不住伸手一把掐住老公腰上的肉。

8 t+ o2 D' p, n# ^3 n 　　   方硯被這突如其來的抓襲嚇了一跳，而且李若秀還是使上了勁兒，掐住一塊肉不停的擰過來又擰過去的，疼得方硯瞬間變成成人版的仔仔，淚眼汪汪的，「老婆，爲什麼掐我？」

' C( \2 i1 J, I. f6 n# Y  U 　　   他何其無辜，只是圍觀兒子被欺負而已，何以被連坐？

* A4 G# x& Z7 \7 B# R5 s: n8 @! @ 　　   李若秀抱抱仔仔，安慰一番後，再溫柔的教導囡囡，以後不可以用這樣的手勢去揉哥哥的肉肉。

, L# `, q0 @0 p/ | 　　   剛剛仔細地看，她居然發現，囡囡的手勢跟那個混蛋方硯揉她胸部時的手勢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，是囡囡人小力氣不足，所以才像在揉湯圓一樣的揉著肚肚肉。

　　   她已經警告過他無數次，不能在孩子面前做那種事，但他屢勸不聽，現在好了，被學起來了，就看他要怎樣跟馮雅克兩夫婦交代。
' ^  c& l2 f0 T& B
　　   方硯還是一頭畧水，只覺得委屈極了，連忙湊近老婆問個究竟，老婆不理他？沒關系， 他就磨到她理他爲止。

1 A' s. y+ ~, V: g! W 　　   被冷落掉的兩個娃娃，站在原地，好一會兒後，囡囡突然上前抱住仔仔，粉嫩嫩的唇撅成小豬嘴，「啾」的一聲親在仔仔圓圓的臉上，「哥哥不哭，囡囡親！」

) E# k2 F1 T( x6 S  i 　　   仔仔被親個正著，眼淚居然就這樣止住了，沒有再可憐兮兮的往下掉，想了想，也十分有來有往的在囡囡小臉顔上親了親，「囡囡乖，哥哥最疼你了！」

% D- X/ |7 Q( B( |- [2 `# i 　　  「肉肉！ 」聽到哥哥說疼自己，囡囡用指頭點點仔仔肚子上的軟肉，一臉的希翼，哥哥的肥肥肉真的很軟很好玩，她最喜歡軟綿綿的東西了！
/ x" s  L$ T* y
　　   仔仔扁著嘴,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後，才苦大仇深地點點頭，沒辦法，誰叫他是疼愛妹妹 的好哥哥呢？
5 {; N1 ?$ V5 P& E8 C, r
$ ], {7 f# ]. G" G2 _8 e/ V 　　   囡囡得逞了，笑得格外地放肆，仔仔作爲玩具，也無可奈何。

　　   兩個娃娃沒有注意到，他們有他們的玩法，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大人，也有他們自個兒的 「玩法」。
; U9 c' k* x% Q  s  o# k8 ?
　　   但是不是方硯被李若秀玩，而是李若秀被方硯揉著逗弄，直到最後忍不了了，方硯橫抱起李若秀，快步衝進兩人的房間，玩起屬於他們兩個的「遊戲」。

　　   ——全書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