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森 -【萬界天王】《已完結-接第二部》

1月23

四九十章 密室調息 自我考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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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與烈君顏有了一個初步共識，又得知烈朝霞傷勢已經穩定下來後，孟衍沒有急著見人，而是請烈君顏提供一間密室，自己要調息片刻。

, I5 h& w# m& b3 u$ F　　換了之前，孟衍很排斥在別人家的密室裡做事，各種有形無形的窺探裝備，讓他覺得毫無隱私，一點也放心不得，但這回是個例外，蜃影舍利的效果，讓他籠罩在一層視覺遮蔽中，不管真火劍樓有沒有在偷窺，相信她們什麼也看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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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L, B! g# N' W7 V5 K　　之所以要借地方，主要也還是因為要自我療傷，還有作一些準備，當初研究出血鑽的時候，孟衍給了商秀娥一批，數量雖然不多，可烈君顏一副和商秀娥情誼深厚的樣子，孟衍就不信她手上沒分到幾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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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真火劍樓現在的傷者也多，但當孟衍開口討取血鑽，烈君顏遲疑了一下，仍是果斷給了他一顆，孟衍得了血鑽，便覓地運功，吸化血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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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沒了舞丑，少了一個萬能秘書，真是難搞，自己會的東西一多，有時候連自己到底會些什麼都忙忘了……」

　　孟衍端坐榻上，一面吸化血鑽，促使肉體再生；一面凝運鳳凰之火，焚蝕身上的壞死血肉，緩慢增促重生。

　　鳳凰之火的療效遲緩，單獨使用，是項有效卻又有些雞肋的技能，但搭配血鑽合用，那就是絕配，孟衍傷得最嚴重的咽喉，迅速愈療，疼痛立消。

' l) \7 t4 \9 f) j: z5 r9 d! D　　治療好本身的傷勢，孟衍鬆了口氣，最起碼不用再擔心脖子歪一邊，或是隨時可能掉下來之類的問題了，舞丑和內世界的不見，固然是要命的問題，但另一方面來說，也是對自己一個很好的考驗機會，看看自己會否一離開舞丑，就完全成為廢人了…「幸好，目前為止，效果還算不錯。」

　　「聽他們的話意，這邊好像被封鎖了，真是這樣嗎？他們有沒有真的到外頭看過？傳說中的涅槃淨地，可不是沒有出口的……等等，真火劍樓被攻得那麼緊，這些時間裡，他們也出不去吧？既然沒機會探索這裡，又哪知這裡是否真的沒有出口？，

　　孟衍邊療傷邊盤算，覺得眼前最重要的，不是與真火劍樓同甘共苦，並肩作戰，而是要盡快確認千雪峰的狀況，否則在這裡耗時間，就算這邊全部得救，對自己也意義不大。

* o( E3 ~, y7 f2 r' `. a　　「辨別方位，去找千雪峰，應該是沒有問題，問題只在怎麼出去？我是乘雲直接殺進來的，趁著這裡還沒有被全面包圍，應該也能用同樣的方法出去……得先把戀愛叫過來了。」

2 M/ ?' U6 W3 n6 a　　一下皺眉，孟衍忽然聽見一個奇特的聲音，似鳥類哀鳴，聲音不大，卻很奇特，清越高亢，直透入腦海，令他愣了好半晌。

/ l" U2 @$ `- A1 ]( I3 {5 S) V　　「怎麼回事？哪來的聲音？這裡是密室，外頭聲音如何傳得進來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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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~+ B' V, v) I# ^0 k* k& ]　　孟衍大惑不解，隱約的感覺，就是這奇特鳥鳴帶有一絲求救意味，似在求援，只不過自己的精神力未夠強大，尚不足以反向追溯，去感應鳥鳴的源頭，進一步讀出鳥鳴中的訊息。

1 z, z! f2 w" W4 E* ?　　「這裡是涅槃淨地，異象與鳥有關，倒是不稀奇，但為何會找上我？聲作求援，是哪隻笨鳥期望我援手了？估計是低智商動物，連話都說不清楚，還兼沒有識人之明……·唉。」

8 {! e0 K- [3 |/ Y& o　　窮極無聊，孟衍口中抱怨，暗地裡開動萬花奇棱，試著反向推算那聲鳥鳴的源頭，想找出對方的位置。

　　萬花奇棱是演算工具，雖然能增強主人的思感，本身卻沒有感應之能，無法追蹤神念思感，以此來追蹤那聲鳥鳴，基本上連死馬當活馬醫都算不上，完全就是閒得腦殘的無聊行徑。

0 j  \  Z; l2 ]- Z3 ]1 g　　合理的行為，在合理的世界，自然就有合理的結果，孟衍毫不意外地一無所獲，萬花奇棱雖是超級計算器，卻還沒到達舞丑那樣的高度，單就現有線索來計算，屁也算不出來，可是就在他打算要停止演算時，先是心中莫名一動，有種很模糊的被人窺探感，跟著，萬花奇棱高速運作，揪著這絲感覺追根究概，發現了不妥。

5 X5 m5 @! a1 n$ s: i' ]- ?0 t! \　　「剛剛確實有人在窺探，不是普通人，起碼是末階聖王，甚至准帝，恐怕是被那一下鳥鳴給驚動，追著思感神唸過來的……·方位是……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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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聲鳥鳴，是針對自己而來的超遠距離傳念，旁人就算近在尺尺，也察覺不到，除非本身修為高絕，換句話說，能夠半途感應到有這思感傳來，循線追到，對方的修為之高，是一等一的強手，而且，恐怕不是真火劍樓的人．…．

　　「若是烈君顏，剛才大可以直接現身表明，不用在被我察覺後，瞬間退走，這應該是別人，那就是…．…羿家的人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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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. \  W# S7 H! D# H" M　　孟衍好奇心起，橫豎血鑽加上鳳凰之焰，已經將傷勢治癒七八成，氣血與戰力大致回覆，加上蜃影舍利的掩護，孟衍自信足夠，想要去探探狀況。

/ B- P% V$ r" w- p% G　　有了主意，後頭便是說幹就幹，真火劍樓雖不是自己地盤，可以前聽烈朝霞有過詳細敘述，舞丑閒得沒事幹，早把立體剖面圖給做出來了，哪怕現在不是百分百記得，還是派得上用場，孟衍以舍利屏蔽行蹤，小心朝著目標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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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非常值得慶幸的一點，就是連場激戰後，真火劍樓異常殘破，很多偵防設備也全數癱瘓，給予自己可趁之機，而蜃影舍利除了製造假象，又能夠惑亂人們的感知，帝皇等級還有些不好說，可聖王絕對無法發現，自己便利用這些掩護，輕而易舉地穿越真火劍樓，由東側來到西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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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J7 R/ l% a- l4 W; j　　西側的一座塔樓，顯然是完全割劃給羿家之人使用，幾十名武士在巡邏，全都是穿著紅色劍士服，頭戴鳥羽帽的羿家人，戒備算不上森嚴，可確實有一股肅殺之氣。

　　「有趣，裡頭到底放了些什麼？看這架勢，要說存放重寶，這保安力量未免太鬆了，還是說川…裡頭的東西，不需要保護？」

/ B9 ~' \/ V1 q. e　　喃喃自語，孟衍驟覺一陣寒氣透心涼，有某道思感掃了過來，掃過自己，更將人鎖定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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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四九一章 偷雞不利 走為上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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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驟遭鎖定，孟衍一方面暗叫大意，一方面也確實有點奇怪，自己較諸當初滅月氏老祖的一戰，又有不少長進，提升了境界，雖然還沒完成精神力外放，晉階聖王，但終究比那時強得多了。

　　當日，月神古堡的准帝，能夠看出自己的蜃影偽裝有異常，可在今時今日，一切已然不同，如果是近距離面對面，自己就無話可說，可遠距離慢慢靠近，有蜃影舍利遮蔽，就是准帝也不可能發現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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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現在自己才剛來到外圍，還沒走近，居然就被敵方思感鎖定，這實在是很莫名其妙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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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偷雞不利，走為上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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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D5 b  M9 q. H0 ^, Y" P. N　　本是來偷雞摸狗兼摸底，出師不利，沒有硬拚的理由，孟衍想要離開，而他也有這麼做的底氣，蜃影舍利是超高等級的神物，障蔽一開，切斷所有思感，斷絕追蹤，立刻就跑了。

$ Q6 a% S$ R6 h- a　　只是，事情似乎沒有預期得那麼容易，提升後的蜃影舍利，斷一切思感追蹤，孟衍輕易擺脫那道神念，可才跑沒兩步，那道神念又沾纏上來，像是黏性極高的絲線，沾著了就難以脫身。

1 H, n5 d+ Y& R# Q　　「搞什麼鬼？這是啥？」

　　連續多次，孟衍進行同樣的嘗試，一再擺脫神念追蹤，可是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，如附骨之蛆，每次被擺說，隔沒多久就又找上來，就這麼連續七八次，讓孟衍不得不驚於對方的修為。

　　但連續多次之後，孟衍把距離越拉越遠，每次被追蹤上的間隔時間越拉越長，估計再往外移個百米，對方就找不出自己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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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什麼人來此圖謀不軌？」

　　一聲斷喝，羿展鵬手執七禽扇，殺氣騰騰地衝了出來，周身烈焰閃動，彷彿是一尊火中戰神，而他身上所散發的，赫然是准帝威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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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  _/ S8 b0 q6 A: X　　「幹，…奶奶的，小白臉超級陰險啊，裝作是末階聖王，卻不聲不響地練上準帝……別人成就准帝，都是四處宣揚，恨不得滿世界都曉得他了不起，這傢伙卻故意隱藏實力，城府夠深，是陰險型的人物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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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如此一來，孟衍也明白了，本來自己還懷疑，會否是羿展鵬發現了自己？可看這情況，擺明是羿家另有絕世高人坐鎮，察覺了自己的到來，又拿不下自己，這才命令羿展鵬出手，受命的羿展鵬又驚又怒，跑出來拿人，更不惜暴露真正實力。

) w: l1 \: F+ c8 w' R- r5 d　　明白了這些，孟衍沒興趣在這多待，羿展鵬的修為雖強，自己現在已經和他們拉遠距離，單憑準帝可找不出自己，真火劍樓的人又已被驚動，大批人馬趕來，稍後場面一亂，自己脫身得更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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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哼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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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i. j: z* m5 `2 e0 X& w/ D　　孟衍來到對方追索的邊緣，一步跨出，正要再次發動舍利，斷絕追蹤後加速離去，陡然腦子一痛，一股強大的精神念波，穿越虛空，彷彿一把看不見的大斧，直直劈入自己的腦海。

% |+ [# i1 h2 `; K" l4 S　　突來意外，孟衍又驚又痛，曉得挨了一記神念衝擊，也肯定對方肯定是帝皇等級的人物，羿家竟然出了一尊帝皇，還親至東土！只是不知因為什麼理由，這尊帝皇不願意露面，又或是不能露面，卻還是以神念衝擊，想把自己給擒下！

　　被帝皇給盯上，這自然是很糟的，但用這樣的方式對上，卻又是不幸中的大幸，精神力不是自己的強項，可是有萬花奇棱在手，精神力方面的比鬥，肯定是自己的主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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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手一轉，萬花奇棱驟動，無止無盡的計算、構築，形成一個近似真實的世界，將這道帝威神念牽制住，並且大幅削弱，往無止盡的最深處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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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狀況顯然出了對方意料，曉得碰上精神類技巧的大家，連忙收起怠慢之心，瞬間，無盡帝威爆發，已經被萬花奇棱壓制住的帝皇神念，一下凝煉，顯出身形來。

　　「好傢伙，都已經被我完全壓制，居然逆…」

4 [; z  ?# r( h, ~7 i; q　　孟衍吃了一驚，帝皇之能果然超越準帝，萬花奇棱赫然無法完全壓制，對方先是顯出身形，跟著就是猛招還擊。

　　「你是什麼人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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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個冰冷的聲音，含怒而來，最讓孟衍錯愕的，就是這聲音竟是女聲。

　　「獨孤天行在哪裡？你為何身帶百兵訣的氣機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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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\* d. ~% M# i9 b, q) [: e. P) R: J　　這是喝問，但同時也化為一道劍氣，直劈過來，劍氣中滿是殺意，半點不留情，孟衍驚得魂飛天外，連打法訣，萬花奇棱極限運轉，強行化勁、拆解劍氣，同時，發動月神秘術，虛空之中，無盡蒼穹化為一面明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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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/ X* b! T8 F; g& [　　明鏡代月，高掛九天，月光如銀河倒瀉，每一道月霞，都化作一道銀月劍氣，貫天直下，成為一場劍氣暴雨，每一道劍氣，都是之前帝煞劍氣所化，而且還是強化之後，加倍返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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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7 r$ R" f/ }: A　　在這個純由孟衍所遭控的世界裡，一切都有可能，對方壓根想不到有此一變，方自錯愕，已經被這場劍氣暴雨臨頭，千刃貫體，破形裂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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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劍氣暴雨之下，被破裂開來的，不只是帝皇神念，孟衍順著這道破碎的神念，瞬息追溯，直接貫連到對面，腦裡浮現一幕畫面，那是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，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烏木箱，箱體外型古樸，刻著古老的法印，隱然生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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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f1 n' j+ g' n" _　　只是一眼，五衍便能肯定，那是一具棺木，因為上頭所繪的符文，自己曾經在浮萍居的書庫看過，那是用來保護有機物不腐的秘法，通常都用在保護屍首上，但這具棺木上所繪的符印，比自己在圖鑑上所見到的，還要複雜十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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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棺木緊閉，無法透視到內部，可透過神念，孟衍清楚感覺到，就在那具棺木中，有一雙冰冷卻又燃燒著恨火的眼睛，目光如劍，正透過棺蓋，直射而來。

　　銳利的目光有若實質，孟衍心驚肉跳，連忙切斷聯繫，更不敢久待，趁著蜃影舍利還在運作，第一時間趕著離開。

! m' K8 Y& V- a7 s$ z　　重新回到密室時，孟衍只覺全身濕得厲害，冷汗涔涔，彷彿整個身體的水分都被榨了出來，剛深呼吸一口，喉間一甜，險些一口血就噴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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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T+ o" F' E7 i+ Z" R　　「厲害，不愧是帝皇…川好像比潔琳還要厲害些，不過，我這算是打過帝皇的臉了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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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四九二章 棺中帝皇 急謀脫身

) d# c: m+ i5 A9 z  Q' C; r, s0 W+ J　本來只是一次簡單的探查行動，居然意外演變成與帝皇動手，孟衍不由得大叫失算，後悔自己的輕舉妄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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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G# a( V; ]; o* k: \. _2 F　　「……真是好險，要不是對方沒法自由行動，只要能站出來伸個指頭，我就沒命了，真險啊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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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~5 K& c% y" }+ z6 z3 [' ^% r　　孟衍自言自語道：「還以為潔琳和梅影能多佔住頂峰一點時間，居然這麼快就被打破了，這傢伙的力量好強，不是人皇，起碼已經是地皇……羿家怎麼冒出這種強人來？南荒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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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只要稍微一想，就會感覺到不妥，帝皇雖然是當前世上的尖端武力，可不管是哪個勢力，一旦擁有帝皇，都不會立刻讓其外出征戰，而是把這人高高供起，奉為神明，希望其能夠盡快往上突破，至少也要鞏固境界，直到境界穩固，短期內再提升無望，才會轉頭征伐立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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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又或者，尖端武力都被保留起來，希望能夠起到火種那樣的作用，為自家勢力帶出更多的高手，增加尖端武力的厚度，這種事雖然有些理想化，卻不是沒有可能，而無論怎樣，一個大勢力絕不會輕易讓自家的尖端武力孤身犯險，以青木葉家為例，葉家絕不會允許葉潔琳跑到南荒去，更別說梅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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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普天下的道理差不多，潔琳不能胡亂跑去南荒，羿家的帝皇也不會忽然跑來東土，這件事如果傳出去，東土各派肯定以為是羿家踩過界，要以帝皇武力來征戰東土……橫衝直撞，這不是大門派的慣常作風，這件事肯定有問題，或者說，這個帝皇肯定有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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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想起來，這位躺在棺中的女帝，實在有著太多的詭異，如果她狀態無礙，那麼最合理該發生的，就是群鳥來攻，情勢危急時，她爆發帝皇之力，以無敵形象現身，強勢登場，劍斬八方來敵，威震百世，而不是躲在棺中，發出這無比鬼祟的一劍，斬完還躺著裝死。

, K% L2 L0 I& g: M3 K: |/ c　　雖說這一切可能是為了秘密行事，但一輪神念交鋒，自己覺得這位女帝，似乎也是那種性烈如火的類型，這種人…很忍不下，做起事來風風火火，不是那種能躲起來玩神秘的性情，能讓這樣的人甘心躲藏，肯定是出了大問題。

　　「該不會…羿家的帝皇前來東土，是為了治傷或治病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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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孟衍一下琢磨，覺得這可能性非常高，帝皇不等於不會受傷，相反的，像這種絕頂高手，一旦在戰鬥或是修練中受傷，傷勢往往非常嚴重，極難治療，需要一些起死回生等級的靈丹妙藥，這類藥又往往難找，需要頂級的大勢力，發動所有力量去找尋，非常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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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歷史上，像這樣的前例，真是數也數不清了，孟衍想起那些案例，再回看羿家的狀況，益發覺得羿家很可能就是帝皇出事，這才不得不冒險來東土尋解方，甚至沒法等到搜索隊把東西帶回去，連需要治療的帝皇都不得不親身前來，這個傷病，估計已經到了十萬火急的最後關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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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2 K0 d' y" m- d+ ^6 n. L/ e　　順著這條思路想下去，孟衍覺得羿家的這支隊伍充滿詭秘，特別是棺中的那名帝皇，充滿了許多謎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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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對喔，差點忘記，剛才她喊什麼獨孤天行……看來是獨孤天行的仇人，唉，我也真是的，早知道就不練什麼百兵訣，還要連帶把獨孤天行的仇家也接下來，下次我如果扯什麼獨孤天行與我有深仇之類的，能混過關嗎？，

　　想想著實唉嘆，但孟衍並沒有想要實驗念頭，這種事情風險太大，女人和男人不同，脾氣上來，通常不會講什麼好處，只顧宣洩，自己未必有時間解釋，還是避之為吉。

& S" W" \$ i  w" q& D9 D　　當然自己也有足夠的開溜理由，今次來此，真火劍樓只是順便，千雪峰才是重點，既然這裡有帝皇坐鎮，安全一時無虞，自己本就該離開，先去找找千雪峰的線索。

　　想到什麼就干什麼，唯一遺憾的，就是被迫與帝皇交手，讓本來痊癒七八成的傷，又重了幾成，狀態只剩一半，只能用上鳳凰之焰，慢慢治療，倘使碰上什麼強敵，非常不妙…

* S% r8 {: }+ T　　話雖如此，現在已經沒得退縮了，趁著羿家那邊一團亂，劍樓人員的注意力也全被引去，孟衍急謀脫身，打開蜃影舍利的遮蔽，急急忙忙就離開劍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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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8 L* o* w  H+ s, P; c　　在真火劍樓的側邊出口，孟衍本來想要隱身通過，可甫一靠近，心頭驟生一股奇妙感應，那是自己與戰雲之間的感應，戰雲就在附近，而這也就代表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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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奇怪，那丫頭不是傷重昏迷了嗎？這時候不休息，還跑出來作什麼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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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K( C& i' ~* O& r  H& G　　帶著懷疑，孟衍舉目四下搜索，很輕易就發現了烈朝霞的位置，她站在一堵半塌的牆旁，左右張望，似乎在尋找著什麼，小白狗就在她的腳邊趴著，搖著尾巴，無聊地打著瞌睡，卻忽然一下跳起，目光轉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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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]# u% T0 ~, y5 _+ ~( |9 V* V　　「小愛，怎麼了嗎？」

　　烈朝霞緊張地看著愛犬，舉目四望，卻一無所獲，反倒是孟衍曉得，自己已經被寵物發現，皺了皺眉頭，索性現身出來。

　　「喂，你在這裡作什麼？你不是應該要去靜養的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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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孟衍忽然現身，把烈朝霞嚇了一跳，後退了兩小步，隨著這劇烈動作，胸口一對鼓脹脹的白嫩小皮球，晃蕩出雪膩的膚光，孟衍看得有些許發愣，暗忖才多久不見，這丫頭怎麼又有發育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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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烈朝霞沒怎麼在意他的目光，只是一步跨前，認真道：「你要去找千雪峰嗎？我跟你一起去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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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呃，這是為什麼？你身上還帶傷咧，不在這裡好好休養，跑出去能作什麼？你……」

6 `: c# Q& o+ G$ R7 ]- C* g　　「我不想再待在這了，每天就是群鳥來攻，如果不出去找路，只是在這裡死守，最終我們所有人都會死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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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烈朝霞道：「你是葉家的使者，他們肯定有讓你尋找千雪峰吧？單單只有你一個，在這裡行走，要走到什麼時候？你的仙虹不是不好用嗎？我和你一起駕雲走吧，這樣比你一個人悶找要快得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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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三章 武力智能 背後批評

! W! U6 \  H) T% s4 t, H6 u8 |　　「我忽然覺得啊，雖然說聰明人學習比較快，但個人修為的深淺，和智能不一定就有什麼關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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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為什麼忽然這樣說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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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N  Z* {' |! s. T3 O2 t+ B　　「之前機緣巧合，我曾經幫一個女孩成就聖王，當時看起來很屬炸天，好多人都超羨慕，不過，一段時間之後，她未能脫穎而出，成為絕頂人物……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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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有什麼好稀奇的？天洗之後，新一波的武力通膨已經開始，進入帝皇時代了，區區聖王，有什麼資格稱絕頂？真看不出你眼界這麼小，單單幫人提升成聖王，這種小事也值得拿來說嘴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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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，我是想說，武力怎樣不重要，真正重要的是．」．…智能！」孟衍道：「如果沒有駕馭武力的智能，別說聖王，就算是帝皇，早晚也會自己整死自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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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嗎？」烈朝霞聳聳肩，「就算是吧，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？」

　　「這個…·…也不能說沒關係，就是參考一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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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Z: B/ [8 p( Z" Q4 }　　孟衍花了很大的定力，才把那句「當然有關係，那個傻妞就是你」，給強行按下，一段時間不見，烈朝霞力量雖然有提升，但總體成績卻讓自己失望，非但沒成為站在挑戰巔峰的前段班裡，甚至就連手中金劍的威力，都未能妥善發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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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些狀況綜合看起來，讓孟衍對自己一手拉拔起來的這位小師妹，感到頗為失望，另一方面，這份失望也包含對自己的部分，因為身為一手打造人與劍的設計者，作品沒能發揮預期效果那就是自己的大失敗。

　　「…其實，好像也不該怪你，這不是你的責任，當初你只是一個易筋，還沒有準備好，就直接透過血脈覺醒，被拉拔到聖王………如果是葉家、皇廷這樣的大派，就有足夠資源來拉拔你，可真火劍樓底蘊不足沒有足夠的適合功法和血材，讓你真正·．」

9 O& x* J! y! D) t/ g6 G7 J" @0 R; j　　一段嘆息還沒說完，烈朝霞忽然拔劍出鞘，點點星火，直刺過來孟衍不閃不避，看準劍勢去向，伸指在劍脊上一彈，輕易打斷劍勢，令這一劍刺不下去。

　　「你！」

　　烈朝霞一驚，彈劍再刺，一劍接著一劍，劍如疾風、電影，越來越是認真從原本的單純警示，變成了全力出手，可不管怎麼刺、怎麼變化招式，對方輕描淡寫伸指一彈，總能彈在劍脊上，輕易破去刺擊，而且還似乎沒費什麼力這就真的把烈朝霞給嚇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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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被嚇到的不只是烈朝霞一個，孟衍自己也被嚇得不輕，一是沒想到自己的話，居然惹得烈朝霞這麼憤怒；二是驚於自己對這柄赤日金劍，居然有這樣的掌握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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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有萬花奇棱計算劍路，要接她的劍可以做到，但沒辦法這麼瀟灑自若可這劍川，像是與我有心靈感應，每一劍刺來，都先預告我落點甚至主動往我指頭上湊一樣，這．…．就是鑄者對七絕戰器的完全駕馭？，

  D5 ?% e! U6 K　　意外試出了這個結論，孟衍心驚不已，從這上頭再走一步，稍有不慎，那就是魔道之途了，當下連忙收攝心神，道：「快停手！你動手都不看我們人在哪裡的嗎？是不是真想要被千鳥圍攻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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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R& l, g" S* t6 e" n7 E' o# ]　　這句話讓烈朝霞停住了攻勢，有了一個下台階，兩人現在乘雲飛天，距離地面過千米，絕對不是適合動手的情況。

　　烈朝霞收了劍，含怒道：「你對我有意見，我管不著，可你只要再有一句辱及我師門，我就要你付出代價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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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~/ I9 H1 b6 v) r' Y　　「呵，好凶啊，但我說的可是事實。」孟衍正色道：「真火劍樓沒有能力指引你的路，如果你繼續練這些技巧，估計練上準帝，便就此止步，別的不說，這把金劍的應有威力，你就沒有發揮出來」行，我不說，你把劍收了吧。」

　　烈朝霞收回了劍，瞪著眼道：「我的劍，更不許你亂說，你根本什麼也看不懂，它看來雖然平常，卻早已經過名匠改造，而且是舉世無雙的超級名工，像你這樣的俗眼，怎麼可能看得懂其中奧妙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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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' ~% s! Q; p  }　　「哦？超級名工？是什麼人？」孟衍故意笑道：「當代大匠，我也算認識一些，你所謂的名工是誰？說來看看我認不認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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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a% W  _0 u+ ^: t# U* y　　「就憑你？」烈朝霞的一眼，充滿不屑，跟著又轉為無比的崇拜與敬慕，「他是這世上最有才華的大匠，驚才絕豔，有通天之能，不光是創意了得，就連鑄造手法都有獨得之妙，這世上的其他匠師，就是全加起來也沒他一個人厲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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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t9 F. }" f$ Q/ l' K, k+ k　　「呃，別鬧了，我哪有這麼猛？」

　　「你說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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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喔，沒什麼，口誤而已，我是說，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？」

　　「那是你孤陋寡聞，以管窺天，不見世上能人！別以為長著一張帥臉，走哪裡有女人對你尖叫，就真自以為是萬人迷，什麼女人見了你都愛，在我眼裡，你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，還是最差勁的那種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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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k) ]# k; L; h# j- z; I　　烈朝霞道：「你和我師兄根本就不能比，他雖然長得不帥，可無論才華、能力、為人，全都比你強得太多，你和他一比，給他提鞋也不配！」

　　一番話嗆得孟衍哭笑不得，還兼具有震驚的效果，腦裡不住迴響著烈朝霞的話，暗忖原來自己在她眼中長得不帥，這話要不是背後聽見，恐怕還真是不容易聽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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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U0 @; y- e5 g  K　　「他母親的，原來聽人當面背後批評自己，是這種感覺？本來還想說坦白身份，比較好做事，現在看來，還是繼續這樣吧，說不定，後頭能多聽點東西，知道這些女孩到底是怎樣想我的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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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樣一想，孟衍把手一攤，道：「好吧，我承認我是不夠才華，平常又靠臉來吃飯，但說到底，我沒惹你吧？打我們見面以來，我沒得罪你，還救了你一回，你謝也沒一句，對我冷嘲熱諷，這是什麼道理？」

; V2 g4 k8 M, P/ q  N* X* C+ v　　一句話也問住了烈朝霞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這美男子，就生出一股火氣，不忿他近日如此出名，劍樓裡一堆師坤妹猛談起他，把孟衍師兄壓得光芒黯淡，好像搶了孟衍師兄應得的榮耀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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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總不會」你對自己的親事不滿，就以為我也對你有興趣，所以惡言相向？」

! t; e" b9 ^9 \2 X- [　　「少臭美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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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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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四章 乘雲移動 飛禽統領

    筋鬥戰雲的速度很快，但乘雲在涅槃淨地移動，實在不是聰明之舉，這裡九成都是珍異飛禽，全都會飛，連翅膀都不只一雙，在這些傢伙的地頭上飛得高高，簡直就是搶著當靶子的愚蠢行為。

7 r) B& t! V6 E) l' _; b    烈朝霞不是白痴，這個後果就算之前不懂，上趟被一群哭鸝追擊大半天后，她也清楚了，只不過縱使知道，她仍沒有什麼選擇，如果不乘雲，只是在地上用走的，走不出多遠，就會被天上的鳥群發現圍攻。

7 M- v( B3 b! C; u3 D+ ~2 R% F    “乘雲是找死，地上走是等死……”烈朝霞無奈道：“不管怎麼選，死都是不能避免，但我仍想積極一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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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既然要積極，就別那麼悲觀了，何況事情未必像你想得那麼糟。”孟衍笑道：“一人計短，二人計長，大家的專才合在一起，就會有辦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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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x0 _' N* [+ E$ i& m9 p    烈朝霞看不出孟衍做了什麼，但兩人在半空中乘雲飛行，與巨禽遭遇，那些巨大的人面鳥，就像什麼也看不見、感受不到，直接飛了過去，這讓她又驚又喜，“你會隱形？那我為何還能看得到你？還是連我也隱形了？那我怎麼也還看得到自己？”

    “……這些技術問題，解釋起來有點麻煩，估計不學無術的女孩沒法領悟，反正……你知道我可以暫時讓那些禽獸視若無睹就行了。”

5 I3 A: R2 Z( y! w8 o' K    孟衍以蜃影舍利遮蔽兩人身形，連續闖過多批鳥群，也為著沿途所見而眼界大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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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O8 s# ~. h8 a) b- x5 P    涅槃淨地，是鳥族的聖地，號稱古往今來，千禽萬鳥。都匯聚於斯，這點絕不是開玩笑的，光是騰雲飛了幾分鐘，放眼望千里，就不曉得看了多少隻存在於書本中的奇品珍種。

    以哭鸝為首的人面鳥族類。首為人面，毫無例外都是體型巨大，動輒數十米身長，也俱是多首、多翼的形象，雙首四翼、三頭六翅，比比皆是。一支這樣的隊伍橫空而去，看在孟衍眼中，說不出的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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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金翅大鵬也是一個顯赫族類，傳說中，這種奇禽雙翅張開，能遮斷九萬里天空。但飛行在淨地內的金翅大鵬，也就是數米身長，每每飛行在前，後頭就跟著一大堆鷹隼類的猛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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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是比較傳統的鳥類，但在鷹隼類猛禽隊伍的末端，孟衍還看見一些鳥首獅身的有翼生物，形象雖然威猛。卻在隊伍最後頭，動作也有些畏畏縮縮，估計在這個世界裡，身份不是很高……

" W6 s0 q. P7 Q/ E' X- y. s* }    “咦？那是什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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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烈朝霞伸手指向西面，一群黑壓壓的奇特生物，往東邊橫切過去，雖然振翅拍動，可那體型怎麼看都不是鳥類，倒像是猿猴，當飛得近了。發現果然就是一群會飛的黑猿，每一頭黑猿的臉上，還都掛著一副很土氣的笑容，一看就讓人印象深刻。

    “怎麼一個個咧嘴笑得好憨？看起來好土喔，排成一列。像是要飛去種地一樣，這種猴子不知道叫什麼？”

" K# p2 L5 i2 R' w5 h2 H+ x: J    “……殺手飛猿。”

    “殺手？”烈朝霞困惑地望向孟衍，“它們殺性很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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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殺性重不重就個就不好說了，反正人們的印象，就是這種生物嘴咧著嘴笑，它們獵食之前，總是這樣笑的。”孟衍道：“你知道殺手飛猿的主食是什麼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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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5 H" \% y  u; S" n* [    “……這東西是肉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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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更糟！殺手飛猿喜食人肉，這是書上有明確記載的，而且還是生撕下來，帶著熱血的鮮肉……”孟衍寒聲道：“書裡頭記錄說，每次這東西跑出來，都是整村、整鎮被消滅，連皮帶骨給啃個乾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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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9 I$ Z1 N5 U; b2 B3 W4 q    “居然還存在這樣的邪物……”烈朝霞驚道：“涅槃淨地不是鳥族的大本營嗎？怎會有這種？還是只要有翅膀就都算數？那……該不會還有巨蟲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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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/ d# |! |6 T' a% Q9 Y% T3 n    “巨蟲不會出現在淨地，就連殺手飛猿其實都不該在這出現，但古老記錄中，確實有先賢在征戰淨地時，遇到了殺手飛猿，那是羿家的一位武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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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說著，忽然皺眉，“對喔，涅槃淨地通常降臨在南荒，留下最多征戰記錄的就是羿家，他們應該對這很熟，恰好在這時有人來，這會只是巧合嗎？”

    正說著，一股莫名壓力，迅速自遠而近，群聚飛行的殺手猿，似為這股氣息所驚，一分為二，飛快讓到兩旁，而一道紅光高速飆近，沿途散發強大的光與熱，在半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火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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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?7 ~9 p' Z, U7 M    “那是……”

/ e$ X  A; Q, b3 A$ \) @    “別做聲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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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\; x6 f" q2 x) N& C" l3 a! ^    孟衍急忙伸手，按壓住烈朝霞的嘴，不但阻止聲音外洩，更還讓她收斂所有氣息，半點氣機、聲音不漏，確保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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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~/ x. }2 _  t& m    那道紅影的體積不大，就是普通孔雀般的體型，與一眾數米長、數十米長的巨鳥，簡直不能比，但一路飆火而來，聲勢好大，在半空中拖出的火線，綿延數十里，直到天空的另一端，飆來時散發的威煞，更讓烈朝霞通體生寒。

+ ?  E5 R/ [! @( s& G( M    比哭鸝、金翅大鵬強得多，如果一頭哭鸝等同一名聖王，那這頭火鳥，毫無疑問就是帝皇級的存在，如此風風火火地飆來，萬禽皆驚，紛紛讓出道來，供王者通行，少數動作慢一點的，直接被烈焰拖過，捲入火中，眨眼間就成了火塊。

    ‘帝皇級的猛禽！這是朱鸞？還是龍鷹？這麼來勢洶洶的，總不會只是路過打醬油吧？看這架式……倒像是將軍統兵……統兵？哎呀！不妙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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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# W2 S+ A1 A4 h: ^9 |    抬眼一看，附近數百里空域的各種鳥類，都朝這邊迅速彙集，模樣還真有些像是入營的兵丁，而那頭火鳥對這些同類看也不看，目光所指的方向，正是真火劍樓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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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n% h6 M; W5 t    ‘這是去攻打劍樓的？由帝皇級的猛禽統兵？真火劍樓扛得下嗎？不過沒關係，反正她們有帝皇，剛好王八碰綠豆，哈哈哈。’

    孟衍想得正樂，卻沒留意旁邊烈朝霞臉色蒼白，連招呼也不打一下，陡然出一劍，長長火花破空飆出，直上九天，更發出激烈氣爆，不但大老遠外的真火劍樓偵測得到，在場無數猛禽也有目共睹。

    霎時，不曉得多少鋭利目光，投向那看似一無所有的空間，火鳥一聲鳴叫，無數大小凶禽如潮水般包圍湧來。

    ‘……我想得沒錯，智能……果然比修為重要。’

1月23

  q$ N7 \4 x" X: w. g四九五章 朱鸞火線 高速強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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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純以個人來說，孟衍對烈朝霞的為人評價很高，因為捨己為人這種鳥蛋事，自己都不敢說一定會作，若是自己至親至愛遇險，能否捨了性命去救人？這個實在說不準，至於舍了自己去救整個門派，這種事情萬萬不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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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自己不能的事，烈朝霞想也不想就幹了，如果自己與她是同門，能夠有這樣的師姊妹，自己肯定感動到不行，無奈天不從人願，自己的身份不是她同門，而是她此刻的同行人，出了這種事，自己唯一想做的，就是一腳把這女人從雲上踹下去。

    “你……你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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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一下子結結巴巴，說不出話來，自己還真沒辦法不結巴，因為附近那些異禽的目光，全都朝自己這邊看來，每一道目光，都是蘊含殺意的威壓，尤其是那頭朱鸞，雖只是目光掃來，卻像兩道火焰之劍，開始切割自己的身心。

* A$ \; b3 _. D2 \1 x2 e    帝皇等級的威壓，絕不是吹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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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q# [# X1 z, r& _$ R+ O    之前有心算無心，蜃影舍利遮蔽帝皇感知，已經很勉強，現在一道火劍撞天而出，還發出那麼明顯的爆炸音，估計方圓數百里的異禽，只要腦子沒壞，都曉得這裡有古怪，蜃影舍利再沒什麼作用了。

    “走！”

% `9 b" V& h* y1 p6 O/ @/ _    孟衍不敢再逗留，一手環抱住烈朝霞的小蠻腰，逼發出戰雲的最高速，趁著四面八方圍來的鳥群仍有空隙，閃電般飆了出去，哪怕這樣的高速會帶起強風，引起注意，也顧不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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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邊才剛一動。那一邊的朱鸞驀地仰頭厲嘯，一道無形熱浪，朝四面八方狂掃出去，當者披靡，無數禽鳥悲鳴。但逃逸中的孟衍、烈朝霞，甫才起步，便給這股熱浪轟個正著，雖然蜃影舍利的擬態未解除，可兩人衝出去的路線，被拉出一長串火焰氣流。如同漣漪，清清楚楚。

    火線清晰，久久不散，哪怕看不見人，光看這一道火線，所有異禽也知道該往哪邊去追。當下不待朱鸞催促，無數異禽群起飛出，就朝著兩人逃逸的方向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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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前方是密密麻麻的鳥群包圍，孟衍發動萬花奇棱，計算出能夠鑽行的間隙，駕馭戰雲，高速穿梭過去。沿途的鳥群還看不見他們，卻看得到火線軌跡，紛紛發動攻擊，烈火、聲波、真空切、寒冰、毒氣……無數復合攻擊狂亂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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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* B: L: l$ w4 \! G; R9 T6 A% r    想退已經沒有可能，孟衍硬著頭皮強闖，憑著戰雲的高速，閃電般從那無數間隙中彎折飆出，眨眼間，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下，還是靠烈朝霞舞劍成盾。劍氣擋下大部分的攻擊，這才終於衝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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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?; b* `# q% v* v, l/ r    驚險突圍成功，而且錯有錯著，群鳥太過密集的包圍陣行，一下胡亂攻擊。被兩人超高速飆過，很多攻擊沒能打中，而是錯發過去，打在對面的群鳥身上，兩人穿梭過後，後方就是一片大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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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]$ B+ @. W3 t( H9 K* J    眼見敵人逃逸，朱鸞一聲清亮鳴叫，又高又響，聲動九天，跟著就化為一道火影，飆空而過，掃開前頭擋路的礙事同類，追蹤下去，後頭無數禽鳥組成隊伍，跟著领頭的朱影飛出。

9 [# g. y2 q' v- ]/ j0 Q* f; z    孟衍乘雲飆出，越衝越快，迎面而來的強風，吹得他臉上肉如波浪抖動，幾乎連呼吸都不能夠，只是靠著舍利遮蔽，這才看起來俊帥如常，當下也顧不得東南西北，後頭一堆會飛的高速異禽追趕，只能選擇直直前飛。

: d: F) G# Y4 Y- c    “你抓緊！現在只能衝了！”

    “不……不行，你這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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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\/ i9 U  L3 Q" p5 D    烈朝霞的聲音從後傳來，被強風吹得斷斷續續，孟衍也有聽沒有懂，不曉得她到底在不行個什麼東西，但很快答案就揭曉了。

9 B, K, U. A+ S0 ^2 Y# Y0 C    哪怕是幼體，筋鬥戰雲的速度仍當世少有，能追上戰雲的，基本都不是血肉實物，而是肉體已經元素化，介於虛實之間，甚至完全虛化的生命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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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那頭朱鸞非常危險，剛才一路拖著火過來，那只是單純的威勢？還是肉體已經半元素化，飛行的時候化為火體了？這些神物非尋常可比，先天上就比人類或普通鳥類強大，容易元素化……真要是撞到這種，差不多就完蛋了……’

! V- Q; @7 r4 [. u: u    不敢怠慢，孟衍發動全速，將自己所有的力量，都輸往腳下戰雲，助其提高速度，瞬息數百里、千里，不住飆衝，甩開後頭追擊的鳥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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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3 g  q# F" z    ‘帝皇又如何？看來只是力量有帝皇等級，實際戰起來，要兩三名人類帝皇，才能擊殺這朱鸞，卻它沒有人類帝皇的種種神通，否則怎麼不伸隻大手出來捏死我？咦？前頭好像有些什麼……一道火柱，好大，距離還很遠，但……’

    才剛有了發現，後頭傳來一聲又清又亮的鳴嘯，是那頭朱鸞以高速飆近，孟衍正待再催快速度，朱鸞又是一聲尖嘯，在這一嘯之後，週遭千里空域，忽然有一層淡淡的紅色光霧，從天上飄降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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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紅霧來自九天之上，看似緩慢飄落，速度卻快得嚇人，孟衍看這來勢就知不好，反手取出萬花奇棱，寶鏡一翻，打出了一道光罩，托在兩人頭頂，隔絕紅霧，但點點紅霧卻穿透光罩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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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見鬼！什麼東西這麼厲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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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上次我駕雲就是碰著這層霧，全身麻痹，小愛也不動了，所以才……”烈朝霞急道：“這必是厲害毒物，快閃！”

3 A/ p9 [3 I1 R( q    “毒物？真的才好……”

    孟衍的見識，比烈朝霞高得太多，回想到之前救下烈朝霞時，她身上沒有中毒跡象，這片紅霧於理不該有毒，更何況，萬花奇棱作為皇兵，區區毒霧，怎麼會隔絕不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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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|% y8 B# J& L7 w$ b    ‘不妙，這片紅霧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，好像是絕峰頂上，那個莫聞使用的力量……舞醜說，那是規則之力，是這片天地所存在的法則，而法則之力只有對等的法則能破，其餘的力量、技巧，都要屈服於法則之下……這怎麼打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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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[, W/ R9 x; I* _! @- l5 [    瞬間的領悟，孟衍曉得自己碰上了什麼，這顯然是涅槃淨地本身的一種禁制，當遇到難以處理的狀況，就直接發動，摧毀入侵者。

    ‘等等，能發動這種禁制，這頭朱鸞不是普通的山大王，它……它是守衛者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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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四九六章 淨地大將 紅霧法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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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$ |5 V6 A7 I( ^    神魔禁地的真相，自古便是謎團，打從武神時代結束，四方天地的各大勢力，就無法有效征伐到禁地深處，越來越被擋在外圍，更加沒有機會探索真相，關於各大禁地的深處，究竟存在這什麼？現在只剩下各種傳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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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+ C3 P7 U7 d% W0 b0 [: F' Y$ ~5 s    每一座靈山、靈地，都會出產各自的天材地寶，也會出現各自的守衛獸，所以神魔禁地中，每座山、每座湖、每片海洋，都有各自的守衛主，將這些地盤據為己有，攻擊著入侵者，但整個神魔禁地是否有主？這一直是古聖先賢未能肯定的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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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可以肯定，因為葬骨嶺一戰，自己確實見識過，在那禁地深處，有一位威能通天，深不可測的葬骨嶺主人，如神如魔，力量絕不是任何帝皇、聖王能抗衡，所以，葬骨嶺有主，其他的神魔禁地，估計也有著各自不同的類似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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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]/ q/ h3 w8 ?' |& v    天地之間，存在著各種法則，那是天地萬物生滅輪迴的“律”，神魔禁地可視為一片獨立的空間，自然也有本身的“天律”，那些禁地之主為了管理方便，留下若干法則，驅逐或殲滅入侵者，這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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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單純帝皇境界，還不足以調用規則之力，除非是身懷異寶，或是獲得授權，換句話說，這頭朱鸞不是普通的奇禽，而是獲得授權……聽命於淨地之主的大將？是淨地之主要消滅我們？’

    孟衍覺得無比荒唐，神魔禁地之主，能為估計是差不多的，像葬骨嶺之主那樣的能為，別說想驅逐自己兩人。就算想把自己兩人與真火劍樓一起消滅，也是彈指間事，有什麼必要派手下出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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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是因為自重身份？還是出了什麼事？難道……那一位動不了？’

    心念如電，孟衍在眨眼間想到很多事，但在烈朝霞看來。這個男人好像被嚇傻了，居然在這緊要時刻，愣住不動，當下大為心急，一面拔劍出鞘，舞火成盾。作著明知沒用的儘力防禦，一面也發勁催促戰雲快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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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果然，掙扎只是徒勞，紅霧自四面八方飄降，就如烈朝霞先前遭遇過的那樣，稍微沾著一點。就整個肢體麻痹，完全動彈不得，連戰雲也像是被一大片膠水給黏住，速度飛快減慢，最終不能動彈。

    上一趟遭遇這些紅霧，紅霧出現的時間很短，當幾頭哭鸝飛來。紅霧就消失，烈朝霞得以趁機逃脫，只受輕傷，可這一回，後方大片鳥群如潮水般趕來，當先的那只火鳥更若急電般射來，紅霧對它沒有任何影響，它鋭利的目光，比烈火之劍更熾熱，直直剖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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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烈朝霞還是首次碰上帝皇級的神禽。近距離相對之下，感受那烈火般的威煞，明明熾熱難當，卻打從心裡冒著寒氣，本能地感覺到。這是一個不可能戰勝的對象，無論怎麼掙扎，都不可能拚得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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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\/ ]! n- K$ Z, \    透過威煞，朱鸞的神念也直迫過來，烈朝霞眼前一花，在一片黑暗中，依稀看到一個滿身火羽甲冑，盛放光焰的絕代神將，以震動天地的無上威嚴，開口喝問。

    “人類！死之前回答我，為何擅自入侵淨地？千年之期未滿，擅闖淨地是死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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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1 n) U( n7 t- {8 h0 M    “……什麼跟什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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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) X. p, [% h, s5 q    烈朝霞很想回問，但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聲音，卻莫名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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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r$ i* A% f' d( y: E& Z    “橫豎答了也是要死，那為何還要告訴你？堂堂神將，連這最基本的交涉原則也不懂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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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$ ]& m& g6 N" A    聲音轟隆響起，有若雷音，卻是一下近在耳邊，一下又遠在天際，烈朝霞才剛想說這聲音有些耳熟，陡然一片霞光亮起，自己的眼睛卻像被什麼東西遮住，一片漆黑，什麼也看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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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而在外部世界，孟衍一手遮住烈朝霞的眼睛，自己眼神一片空洞，嘴也大張著，像是一個神魂盡喪的白痴，模樣著實可笑，但在他身後，一棵蒼勁古木，巍峨聳立，古風襲人，茂密的枝葉散落海量神光，哪怕是大片紅霧湧來，都不能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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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神樹的反智之光遍照，混在漫天紅霧裡，竟起了意外的催化效果，像是把火星扔就油庫裡，化出一道道光環，猶如無數漣漪，化入紅霧，與紅霧一起傳散千里，千里之內空域的所有生靈，全被一道道光環掃過。

    菩提神樹．弱智光環！

    紅霧的增幅效果，強得異乎尋常，只要被弱智光環掃中，無論是哭鸝、金翅大鵬，還是殺手飛猿，目中神光盡失，意識俱喪，直接從半空中摔下去，一時間，千里內鳥墜如驟雨，不曉得多少珍禽異鳥，從空中瘋狂殞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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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d( D! U/ h# c& W* v- b* Q0 [* [    孟衍被這意外狀況給嚇到，這效果已遠遠超出自己的意料，也遠不是自己所能做到的，但哪怕作到這一點，仍難說安全，因為群鳥中最危險的一個還在，雖被光環近距離掃中，卻不知能夠牽制它多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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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]4 R' N# O2 ~" _2 A4 |7 U    ‘本來只想讓它短暫失神，藉機逃走的，居然搞出這效果？可紅霧仍在，不打倒它，連逃也沒得逃！拚了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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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( j' f1 p5 Z+ I    舉起萬花奇棱，鏡光化劍影，一晃就成千劍雨，孟衍趁著那頭朱鸞神智未復，劍雨狂飆射出，就見朱鸞狀若痴呆，所有光劍全數命中，沒入它護身紅焰中，在千分之一秒內被焚燬，猶如蜻蜓搖石柱，半點傷害也沒有。

    “帝皇級靈獸的肉體強度，果然比人類帝皇還強得多，就算站著不動任我打，恐怕打上幾天也無感……幸好，還有一記後著，如果連這也不成，就只能任人家紅燒或乾烤了！’

% @- k& \! x2 ?/ \4 g, F) p    心念一動，孟衍夾手奪過烈朝霞的赤日金劍，左手萬花奇棱翻動，對著劍刃拍下，整把赤日金劍迅速被吞入鏡中，孟衍跟著劃破手掌，血灑鏡面，沾血畫咒印，以自身鮮血，透入鏡身。

    兩把七絕戰器，重新會合、聚合，沉睡的戰器兵魄為之甦醒，甚至雀躍，眨眼間，便激發出海嘯爆流般的巨大威力，頂級的皇兵之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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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……真可惜舞醜不在，否則有它輔助駕馭，勝算可以提高五成……這一擊真賭很大，不成功，便成仁了！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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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九七章 金劍破雲 鏡光傾瀉

$ t3 o+ A) d. @& P) u9 h    舞醜還在的時候，透過葉潔琳、梅影這兩個樣本，收集數據，曾得到一個結論，就是哪怕她們站著不動，任聖王打上半天，也是毫髮無傷，但這必須是在她們意識清醒，能夠運勁抵禦的大前提下，如果連運勁護體都沒有，那自當別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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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帝皇等級的獸族，肉身之強，遠超過同級人類，就算不運勁，單站在那裡任孟衍攻擊，估計連挨上三五個時辰，也是完全無感，更別說會傷，因此在第一劍攻擊失利後，孟衍立刻明白，自己需要更強大的火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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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戰器是武者最強的力量增幅工具，特別是內部有灌輸力量的戰器，理論上，能讓人越級打出更強的威能，七絕戰器是當世戰器中的佼佼者，孟衍身為新鑄者，對於戰器的潛能最為瞭解，也曉得該如何將之引發。

    奪劍插鏡，兩器合一，以血貫之，這些都是為了溫養、喚醒戰器兵魄，將其潛能激發出來，隨著這準備完畢，萬花奇棱驟吐奇光，彷彿萬千星河齊閃，內中更有一股海嘯怒濤般的力量，蓄勢待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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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x  d6 l- ^* P    “是時候了……真是天命難違，居然還要動到你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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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微嘆一聲，一下伸手探入鏡中，用力一握，彷彿將燒紅的烙鐵握在掌中，無比灼痛，讓他超想放手痛叫，但眼下生死一瞬，什麼也顧不得了，把心一橫，忍著劇痛把赤日金劍從鏡中抽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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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被喚醒凶性的赤日金劍，通體燦發著金芒，熾烈到都快化為火焰，熊熊噴吐，一股股絕世帝威。像是一個被喚醒的絕世凶獸，滿身怒氣，擇人而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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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受到這股凶焰所逼，那頭朱鸞身上的焰光閃動，似乎隨時都會從菩提神樹的壓制下清醒過來。孟衍顧不得手上冒煙灼痛，提起化為巨型劍柱的赤日金劍，一劍破雲、斷空，當頭斬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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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金劍的劍光，直衝雲霄，爆發的已不是普通力量。而是兇猛的帝威，孟衍確實激發了戰器暗藏的帝威，一劍媲美帝皇出擊，可當這道劍光落在朱鸞身上，朱鸞凶焰噴發，抵抗著劍光。這一劍赫然斬之不下。

8 |+ U' `: t2 l2 U    “哼！早料到了！”

    孟衍一劍未能得手，左掌一翻，同樣被激活兵魄的萬花奇棱，連翻幾轉，最後拍在赤日金劍的劍柄上，無窮鏡光如大海傾瀉，灌注在劍柄上。生出一股爆炸性的推動力。

    “一件皇兵威脅不到你嗎？兩件皇兵合擊，你便不能不傷，不能不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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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y& i6 U9 z0 }7 y' E5 D& a- e( `    吼嘯聲中，赤日金劍化斬為刺，兩件帝器的合力，形同兩名帝皇聯手出擊，又像是兩頭帝級凶獸同時肆虐，這無比雄強的一劍，終於破入朱鸞的肩膀，霎時。一聲尖鋭悲鳴，響徹雲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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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q4 c$ \" V3 t; G2 W. {    熾烈的強光，閃耀千里空域，所有籠罩的紅霧盡散，在強光之中。沒有人能夠睜眼看得清楚，意識回覆清醒的烈朝霞，還沒來得及睜眼，就感到一隻手掌貼在背上，洶湧熱力不住輸來，同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。

    “……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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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: V9 X( m! D" B5 t* P    烈朝霞眼睛半睜，聽見這聲音，充分感受到裡頭那絲急切與危險，當下什麼也不想，趁著紅霧咒縛消失，駕雲全速衝了出去，戰雲彷彿也曉得危機，拚命狂衝，瞬息千里，一下就衝出去飆得好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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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O4 s3 t( J$ b9 b+ Z    淒厲的朱鸞鳴嘯，震動四野八荒，哪怕已隔千里，那一陣陣的鳴嘯與熱流，仍從背後連續傳來，而其中所蘊含的霸絕帝煞，更讓烈朝霞陣陣心驚肉跳，冷汗涔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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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剛才那一瞬間的半睜眼，烈朝霞看見朱鸞的烈火之軀，被從中斬開，左半邊身體正在崩碎，受了相當重的傷……實在無法想像，那是帝皇級的神禽，到底是怎樣的攻擊，能讓它受這樣的重傷？

    那個袁應愁一掌貼在自己背心，傳輸熱勁，傳來的力量非常怪異，似強又不強，好像連聖王境界都沒有，卻出奇地凝實，又無窮無盡，支持住自己催發戰雲加速，只是他不知怎麼了，半邊身體靠在自己肩上，異常虛弱，彷彿隨時都會倒下。

( t5 o3 o' N, ?! ]- n    “喂，你怎……”

    “別問，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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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Z3 _$ C. a6 \  a( _    接受這一句催促，烈朝霞駕雲狂衝，一口氣往前連沖數千里，正要持續狂飆，一道熾烈紅焰在遙遠的正前方出現，一出現就橫斷整片天空，帝威隱約傳來，烈朝霞大驚失色，連忙駕雲往地面躲，就這麼降落，斜斜進入底下一棵大樹的樹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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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H0 K5 ]7 v5 V8 g$ [1 c' R$ _% }; A    樹冠足有幾十平方米，枝葉濃密，烈朝霞才剛降下，一條銀皮巨蟒就撲彈出來，張開大口，噴吐毒氣，要消滅入侵者，烈朝霞起手一劍，劍化金霞，焚化毒氣，更將巨蟒一劍斷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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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" [! B) t! d, q) u    斬了樹的佔據者，烈朝霞帶人躲入樹冠，還來不及喘氣，先探看這男人的狀況，發現他臉色如常，只是氣息粗重，眼神更說不出的疲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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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I% B! h- F3 F5 D: t, A    “你怎麼樣？傷了嗎？重不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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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b! N( p4 ]- F+ s    “……我沒事，只是……要休息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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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聲音聽起來是沒什麼事，甚至還算中氣十足，絕不像有什麼內傷，只是烈朝霞總覺得裡頭有一股倦意，彷彿下一刻停止呼吸都不奇怪，這種感覺極不合理，烈朝霞放不下心，忙問道：“真沒事？”

( z1 K$ H  ^- _    “沒事，你……藏好，我要休息一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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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……怎麼做到的？那隻火鳥絕對是帝皇等級，別說等同帝皇，普通帝皇兩三個也未必打得贏它，你是怎麼……”

    “呼嚕……呼嚕……呼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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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d) F* j+ X5 u- v. Q! D( I    列朝霞滿心不解，但對面的男人居然鼾聲大作，陷入沉睡，最奇怪的一點，就是他人雖沉睡，周身卻生出一股火焰，將他整個人籠罩住，似在焚燒，可血肉、衣物全然無損，顯是一門奇特的功法或技能。

. Y& y4 A- |  ]. O    “這又是什麼技巧？”烈朝霞又驚又奇，“劍樓廣收各種火系功法，可也沒有這樣的一套，這……是什麼？”

4 ^2 a# a5 A4 M9 `    已經陷入沉睡的孟衍，意識與萬花奇棱結合，沒有餘裕回答這問題，只是開始發動萬花奇棱，飛快演算，消化這一戰的所得。

/ m0 E/ b8 _  l    ‘……打大隻的怪，就算不掉寶，也能狂刷經驗值……舞醜所說的怪話，原來是真的啊……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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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四九八章 意外驚喜 補益神魂

    進不去內世界，這給孟衍帶來了不小的麻煩，但能夠召喚、釋放出菩提神樹，這卻讓孟衍心裡篤定不少，最起碼明白內世界沒有毀滅，只是因為某種理由，暫被隔絕，接觸不到而已。

    ‘換句話說，明姬平安無事，舞丑也還在……能確認這點，真是太好了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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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  F/ `5 C' s. L& q+ }    這一點令孟衍心安不少，而在對戰朱鸞時，他更有了意外驚喜，劍斬朱鸞，碎裂其體的一瞬，有一股能量，透過金劍、寶鏡，傳了過來，那股能量非常奇特，帶著強大熱流，衝擊經脈、血肉，像一桶滾水直接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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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過於灼燙的熱流無法被吸納，對肉體有傷無益，幸好被兩件皇兵阻絕大半，而當肉體將剩餘的熱流承受下，蘊藏在這股熱浪中的某種東西，便直透神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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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也在這一瞬間，孟衍記起了一件事，神魔禁地之所以讓人們瘋狂，無數強者趨之若鶩，並不是因為這邊步步有險，隨時有喪命可能，而是因為每個神魔禁地都藏著無數的機遇與重寶，只要能得機遇，就有可能奪天造化，由平凡而絢爛，從此踏足頂峰！

    ‘在神魔禁地中，涅槃淨地有開放時間限制，不似葬骨嶺那樣隨時可去，所以相關資料不多，至少沒聽說有什麼特產，但剛才斬朱鸞的一瞬，最後直透神魂的那絲……東西，竟能補益神魂，這真是聞所未聞。’

, E0 i8 r4 l" d; W    直至此刻，孟衍仍對那一瞬間的記憶，如身在夢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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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放眼天下，能夠增加修為、提升力量、補強肉體的各種血材與靈藥，多不勝數。但能夠壯大神魂的物質，那就是鳳毛麟角，基本都屬於那種千年、萬載一遇的奇物，裡頭大部分還是誤打誤撞促成，能否可一可再。完全不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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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: J- v$ j! {1 L    那個奇妙的東西，透入神魂後，竟然與本身神魂結合，令自身微弱的神念，一下增長不少，直接造成的結果。就是精神力的水漲船高，腦裡先是暈眩，跟著就好像有什麼掀起漣漪，一道一道，幾欲破體而出。

    ‘以前看過記載，這是精神力外放的象徵。只要在這基礎上稍微加把勁，就離凡入聖，是普通人與聖王的分別……’

/ `7 V6 a, G8 k5 Z3 I0 C% U5 f    晉陞洗髓後，對於踏出聖王的這一步，孟衍之前全無頭緒，舞丑也估計不是短時間內能成，萬萬想不到。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了驚人突破，此刻暴漲的精神力，行將離體而出，只要在這基礎上跨出，轉眼間就是聖王了！

2 G! r: ]+ }( C* u' m0 }6 O* u    可惜，雖然只差那麼一步，這一步終究沒有能夠邁出去，頻頻外放的精神力漣漪，在破體之前，像是撞到什麼極堅實的堡壘。硬是沒法越雷池一步，給截住了，讓滿心歡喜的孟衍，被一盆冷水淋頭。

    ‘……一步之差，就是聖王了！奇怪。和書裡記載的狀況不太一樣，精神力最難的是不夠渾厚，無法外放，只要能外放，穿透肉體易如反掌，沒聽說有誰在這上頭失敗的，為何我失敗了……’

5 q% }4 `8 U8 r1 ~9 ^$ N' d    孟衍百思不得其解，而一度強大的精神力，在衝擊失敗後，迅速萎縮下去，只剩下全盛時的十分之一不到，卻仍比原來的狀態要強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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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[$ W7 _% l' T+ n" w    無論如何，這個意外驚喜，帶給孟衍不少收穫，也讓少年意識到，這一趟闖入涅槃淨地，不只是為了千雪峰，也不單只是豁命歷險，如果操作得當，這完全可能是一次大豐收，比如說……像這樣的經歷，如果再來一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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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這念頭才剛冒出來，孟衍就意識到自己的荒唐，想要重現一次這回的遭遇，那可不是說笑的，無論是對決帝皇等級的神禽，還是一次發動兩件帝器，都是豁命之舉，風險極大，自己完全沒有把握再幹一次後保命。

    ‘哪怕真能做到，想吸收這……神魂殘片，也不是那麼簡單的，在這神魂殘片之前，先過來的是那股毀滅熱流……要不是有兩件帝器擋在前頭，對，兩件是起碼，一件絕對擋不住……要不是兩把帝器擋著，我早就燒成灰了，估計普通人也都是這下場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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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/ J) z9 U' B! ]    孟衍用萬花奇棱計算種種可能，同時也以鳳凰之焰療傷，自己現在受蜃影遮蔽，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傷害，其實給燒得不輕，如果不是有鳳凰之焰可自療，剛才肯定痛到打滾，也沒心思搞什麼沖關……

    重新再試一次，這是自己肯定會做的事，但要如何做，這就得從長計議，仔細規劃一番了……

    “你……好點了嗎？”

    烈朝霞的聲音傳來，孟衍睜開眼睛，就見到烈朝霞蹲在前頭，一臉擔憂。

    “嗯，沒事了。”孟衍道：“剛才擺平那只朱鸞，花了點力氣，休息一下就好了，沒什麼問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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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4 ]2 y/ W' ~5 t    “可是……剛才你身上發出很奇怪的氣息，我還以為你在衝擊聖王。”

6 g# X: r* {. H2 T2 I9 a+ X    烈朝霞搖頭道：“但這不可能吧？如果那真是衝擊聖王的波動，現在你應該已經是聖王了……雖不是每個衝擊聖王的人都會成功，可都已經到了那一步，沒理由會失敗的，而且，如果你連聖王都不是，你又怎麼可能……那頭朱鸞是帝皇等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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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……這個世界，有太多的玄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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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懶得再說破綻百出的謊言，孟衍決定和稀泥，“只要用對方法，造血也可以殺武神，等級不是一切……當然，這與我到底是什麼等級，一點關係也沒有。”

    烈朝霞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我要謝謝你。”

    “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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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為了護衛劍樓，我打草驚蛇，希望讓他們有個防備，不然帝皇級神禽帶著萬鳥大軍殺過去，那邊穩完蛋的……這麼做的時候，我已經有了覺悟，但來不及打招呼就把你扯下水，我很抱歉。”

! i2 v: }8 P& B0 x% Y5 X    烈朝霞對孟衍垂下了頭，“沒想到你不但能殺出重圍，還打退了這波大軍，我……該替劍樓全派謝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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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W; p1 Y4 K$ J& z, y  `& I    “……沒有任何謝禮的道謝，頭壓得再低，也算不上誠意，你還是省省吧，這筆帳我後頭會找烈掌門討要的，而且，這一戰的成功，有很大的僥倖成分，可別以為還能有第二次。”

" Y: l& @' h9 H    孟衍道：“說回正題吧，你有看到天盡頭的那道火柱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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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3

四九九章 虹橋火雲 非常出口

) N. `/ z7 _3 Q# z4 `    沒有乘雲，孟衍和烈朝霞走在山林路上，白色的小狗跟在左右，一下跑在前頭，一下跑在後面，不住搖擺尾巴，爭取兩位主人的注意。

5 _/ ^; j* [* u; {    “這裡是涅槃淨地，如果要找出路，就要先弄清楚這裡的狀況……運氣還算不錯，我多少還知道一點這裡的狀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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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Q7 S8 g* W- O' J* E, G7 R4 E    孟衍道：“淨地以鳳凰山、涅槃峰為中心，周圍有群嶺，形似各種神禽，有一說是上古神禽的化石，歷久成山……”

    “等等。”烈朝霞道：“涅槃淨地每千年臨世一回，據說每次現世，都有些不同變化，你這資料有多少可信度？別拿著歷史當地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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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資料來自葉家，是距今最近一次禁地開啟時所留，差誤肯定有，但已經是最可靠的資料了。”孟衍道：“況且，不管怎麼說，鳳凰山、涅槃峰為淨地中心，這點千萬年來不曾有變過，而且……”

    孟衍說著，目光眺望向四方天空，越看越是皺眉，烈朝霞問道：“你在找傳說中的那道七彩虹橋？”

    “嗯，故老相傳，每次涅槃淨地的入口，能進不能出，一旦進了淨地，就只有兩條路可以出去，一條便是七彩虹橋……”孟衍道：“只要持續往太陽升起的方向走，就會看見七彩虹橋，踏上虹橋，抵達彼端，就能離開淨地……怪了，怎麼老半天沒見虹橋？傳說有誤？”

    “我也覺得奇怪，那天我獨自突圍，往東飛行覓路，飛了又飛，怎麼都沒看到彩虹橋。和傳說根本不一樣啊。”烈朝霞道：“難道淨地與外界不同，日出不是東方，所以我們往東走都看不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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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w* {( `8 k% |' \    “……如果照文獻裡的記錄，彩虹橋在每日正午，橫斷整個淨地的天空。就算不往東走也看得到，我們連打帶逃大半天，早該過正午了，你有看見虹橋嗎？這片天……陰沉得太過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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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抬眼望向四方，陽光雖然充足，卻總有一絲壓抑的陰霾感。而且在四方天空盡處，確實也有大片烏雲，朝這邊飄移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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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# W2 V5 a" O6 x    “傳說這種東西，偶爾不靠譜，也是可以理解的，但如果彩虹橋找不到。常規出路就沒了，只剩下另一條非常規出口。”

    目光遠眺向西方，哪怕相隔遙遠，仍可以看見一道巨大的火光衝天飆起，沒入雲霄，孟衍道：“億萬載不散的火雲柱，底下就是涅槃峰的所在。遠古時候流傳下來的說法，從涅槃峰頂穿過通道，也能離開淨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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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2 g( ~# O8 B# P; D; r# X+ ^    “涅槃峰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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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烈朝霞聲音陡然拔高，望向這男人的眼神，像是看見什麼傻瓜或死人，“神魔禁地的最中央，這哪是隨隨便便能靠近的？如果像葬骨嶺的情況，那裡全都是武神級的凶禽，我們別說去，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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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正常情況下。確實是如此……但眼下這種不正常的狀況，我相信我們是有機會的。”孟衍道：“除了彩虹橋不見，你就不覺得這裡有些古怪嗎？剛才我們落時，你出手斬了一條巨蟒，這裡是不該有那種東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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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有什麼好古怪的？呃……”烈朝霞明亮的雙眼一瞪。“被你這一說，還真是有點古怪。”

0 Q- [& o9 C" \' C9 I: M( N# W7 B    “發現了嗎？”孟衍道：“涅槃淨地是鳥族的聖地，蛇可不是鳥的同伴，在涅槃淨地中，本來不應該有蛇類，更別說那樣的巨蟒，這種凶邪之物，一早就該被消滅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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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D4 b) z  q+ k$ g    打看到那頭巨蟒起，自己就確信淨地的狀況不妥，特別是回想起朱鸞帶隊攻擊劍樓，這更是破天荒的怪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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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神魔禁地有無數凶禽惡獸，噬殺所有的入侵者，這個不假，但絕不是聯手而為，更別說這種能夠操控規則之力，夾著聖旨來征伐的，如果神魔禁地平常能這麼幹，這裡早就成了死地，哪還有人敢往這打主意？’

- c  a8 d4 y2 u3 e    思索著這些問題，孟衍道：“趁這裡狀況不妥，我想儘可能往裡走，看看狀況，說不定能找到新的出路。”

    “咦？你這是什麼結論啊？”烈朝霞詫異道：“剛剛我說的話，你完全沒聽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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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抱歉，有點走神……你剛剛說了什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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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v6 X; f) [# u+ ~% x6 b1 u" x, |    “我說，斬巨蟒的時候，就發現金劍的狀態不妥，一劍斬出，消耗力量的程度是平常一倍，很吃力啊……你說什麼鳥異常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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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什麼？”

    孟衍聽了這一點，心頭大震，連忙和烈朝霞借過赤日金劍一看，登時察覺不妥，金劍本來是單純的金屬光澤，現在卻多了一層氤氳彩光流轉，有些近似玉石，看來發生了質變。

    七絕戰器雖是皇兵，但重鑄時受了諸多壓制，平常時候只是一件聖王之兵，若非以鮮血加特殊手法，強行喚醒兵魄，沒可能打出皇兵一擊，但現在劍刃上彩光流轉，完全就是皇兵的特徵。

, f7 A; K# l$ R1 Q! }, l5 K    “……奇怪，你的劍……升等了？”

    孟衍的話把烈朝霞嚇了一跳，“升等？金劍真的變成皇兵了？這……怎麼可能？除了傳說中的道器，能夠隨著主人而成長，其餘的戰器，照說無法提升的，自行升等的例子，萬古也難尋幾例……難道，我的劍是道器？”

( g, m3 v  i3 d, _    烈朝霞又驚又喜，卻仍一副如墜五里霧中的樣子，孟衍一下也糊塗了，這柄金劍是自己親手重鑄，有多少威能，自己非常清楚，上頭並沒有道紋，也不是道器，烈朝霞的猜測絕不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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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難道是七絕戰器本身之能？還是兵魄出了什麼問題？啊！兵魄！’

7 E, [: ?( P) V0 J7 V+ q0 I% M* c    孟衍驟然想起，斬破朱鸞皇軀時，那股高熱火能傳來時，先是兩件皇兵擋在前頭，照這道理，神魂殘片傳來時，也是先透過這兩件皇兵，最後才傳到自己身上，如果自己能夠吸收，如果戰器也能夠吸收，那麼……

    想到這點，孟衍仔細端詳，更悄悄檢視萬花奇棱，果然就與赤日金劍一樣，發著同樣的溫瑩彩光，獲得了相同的提升，甚至比赤日金劍還高一籌。

    “……好傢伙！我們……可能有一個大發現了，所有的典籍都沒寫過這點，我們說不定是首個發現這秘密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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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孟衍道：“正好，現在順道來試試，這發現究竟準不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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