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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東方玄幻] [奇幻玄幻] 羅森 -【白銀之歌】《已完本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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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13-10-24 11:50:50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二十四集 第二章 頂天立地.王的男人(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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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雅德維嘉的生活簡單,大部分的時候,幾乎都龜縮在住處裡放著爛,過著近乎動物冬眠一樣的單調生活,雖然她也天涯漂泊,居無定所,可每流浪到一處,她就固定待在那地方的客店裡,不會出去到處晃、到處逛,不接觸外人,更不多管閒事,堅守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”的原則,所以她武功雖高,個性又囂張,在江湖上卻是名頭不顯,平常根本聽不到人提起她,比起那些半瓶水,響叮噹,到處挑戰的江湖新人,她甚至還算得上溫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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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也可以說是一種生活智慧,知道自己的問題,多少避免問題惡化,否則以雅德維嘉的一貫作風,如果還高調行事,估計早就成為天底下仇家最多的人,屆時就不是見誰踩誰,而是走到哪戰到哪,變成人類世界的新戰神,而有幸獲得這種殊榮的人,全部無一例外會引來各門各派的聯手圍剿,如果實力夠強,又夠幸運,連打完幾場會戰天下英雄的慘烈血戰,就可以升等,獲得“武神”、“武功天下第一”之類的光輝頭銜,要是衰一點,那就是貫徹傳統,成為“戰神素來短命”的又一血淋淋實例。0 E: ^& J/ e! J% }

" U; Y% q7 B$ X  不過,風光的東西容易被人注意,那些低調的東西,就常常被人忽視掉,就像姍朵拉只看見雅德維嘉橫行的時候,卻不見她平常大多數時候的“冬眠”,而就自己所知,真正有力量橫行天下的那些人,反倒很難得出來晃,自己的父親與小叔,天魔潛伏於黑暗中,名號不見於江湖;天妖枯坐於大石上,一修多年;聖蓮教的九宮真人玄夜月,號稱江湖第一高手,可十幾年來最常幹的一件事就是閉關,更還別說她有一個到處漂泊到處龜的小妹……2 n. i4 ~/ ]/ F" z

5 l) r3 y$ I& n! U/ c9 v" z9 [7 j  回看這些絕世強人,那生活已不只是低調,完全可以用一個悶字來形容,全然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威風,然而,過日子本來就不可能整天威風,哪怕是紫禁龍宮裡坐在至尊之位上的狂妄青年,看似動不動就大殺四方,所向無敵,其實仍是被一道道有形、無形的鎖鍊,束縛得一事難成……$ S: S, h5 U, j, L# `6 a

7 s9 r9 Z, l* c8 f" Z9 b  搖了搖頭,東方戀雪回過神來,發現姍朵拉指手畫腳,口沫橫飛,說著索藍西亞的情況,雪歌女王的反應神速,一手才拔除內部芒刺,一手已經發函給各國各族,要求北地各族齊心合力,共抗屍禍,不要獨善其身,而雨林之中的事變,已讓北地各族非常戒慎恐懼,一接到雪歌女王的邀約,紛紛響應,已經開始組成聯軍了。- U  u. p# i) y/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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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真是天助我也!”姍朵拉興高采烈道:“我本來就有這樣的打算,她主動這麼幹,更為順理成章,真是幫了大忙啦……老實說,基地對於這個女王,一直都是很有意見的,當初阿蘭.維絲特的兩個徒弟,一個是魔法天才,一個只會召雷和耍自閉,本來該是有能者上位,可是有能的那個太有想法,基地怕以後不好操控,才捧那個沒主見的上來,結果沒主見的上位之後,像變了個魂一樣,意見多多,至今基地還不敢與她正式接觸,怕弄巧成拙……這次她主動配合,分數可以打高一點,就讓她在位子上多坐幾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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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p! _+ \( t4 s5 R+ x; V2 a  姍朵拉在鳳香面前表現得自信十足,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豪氣,像是在雌性面前開屏的雄孔雀,但對於她所說的內容,鳳香不感興趣,反倒是東方戀雪,聽得不住揚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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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e( V: F5 M8 K  “那個……”鳳香問道:“陸哥怎麼樣了?女王既然能起來理事,之前的刺殺是事實嗎?陸哥他平安嗎?”/ H4 O& V* U% L- g4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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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喔,他啊……”說話被打斷,姍朵拉有點意興闌珊,揮了揮手,道:“他沒什麼事啦,女王復出後,已經公告天下,一切都是她引蛇出洞的計謀,姓陸的是受她操控,配合她計畫行事,不是敵人,而是立下大功的友人,還給了他一個稱號,說是精靈永遠的好朋友,這可是精靈有史以來,給人類最高的稱號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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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喔,好像不錯。”聽到陸雲耕平安無事,鳳香鬆了一口氣,不過細心想想,她對姍朵拉的說法生出一個疑問,“給人類的最高稱號?我記得……精靈們最推崇的人類,不是西門朱玉嗎?如果這是給人類的最高稱號,那他們給西門朱玉的稱號是什麼?也一樣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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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n6 E7 X1 X# x7 B1 v: G  “不!哪能一樣啊?給西門朱玉的那個稱號,沒這個高貴,但特別得多,聽起來就是自己人。”* W+ F) b! e1 E+ g7 ?6 s1 h

* Y! k- G$ O$ b. r6 J& d' K1 C  “比永遠的朋友還要自己人?”鳳香奇道:“那又會是什麼?永遠的好朋友?”( {9 w4 j3 w. L, i/ K3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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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比那個屌得多……”姍朵拉搖搖頭,道:“精靈們稱西門朱玉為……王的男人!”# x( R6 v$ I4 P+ ^! l%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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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王的……男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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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姍朵拉嚴肅地點點頭,鳳香一下子明白過來,理解了西門朱玉與雪歌女王的關係,更不由得笑了起來,只不過,鳳香有點想不通的,就是雅德維嘉聞言之後,笑得比自己還厲害,不但笑到打跌,還指著東方戀雪,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也不知道在笑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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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咳咳,妳們這班無聊女人,放著正事不幹,盡在說廢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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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n  c: N& C5 ]1 K2 f4 J( t  東方戀雪咳了兩聲,拿了一張大地圖過來,“精靈就算出兵,事情也沒那麼容易的,首先,大長老被封住了出路,一時間出不來,少了她的通天法力,雪科夫在北地無人能敵,到時候可能要用填人命的方法上去坦,非常要命……話說那個老妖婆,每次都有一堆藉口出不來,上次遮日那王的時候,說是修練出岔子,不能出來,這次又什麼流光通道被封……我以前還真沒聽過這名詞,次次都出不來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……是不是普天下的大長老都這德性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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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G9 a- R/ ]# n, v2 q, E/ {2 X  姍朵拉哂道:“用人命填就填吧,這邊北地大聯軍,別的沒有,小兵有得是,你還怕缺人嗎?”9 r' B' j& x! U% a4 A- p" p# p$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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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是是是,儘管拿人命去填無所謂,反正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是嗎?”6 O7 V1 N9 @- H2 V* B

+ I+ I5 M7 d0 e  “打仗哪有不死人的?你又他媽的犯什麼傻啊?盡說蠢話不腰疼,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死窮酸樣,你懂不懂什麼叫做殺伐決斷?戰爭就是讓該犧牲的人去犧牲,該死的人去死,你連這都不懂,還來打什麼仗?回鄉下種地帶孩子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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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13-10-24 11:51:05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二十四集 第二章 頂天立地.王的男人(下)  K5 |  T; j* k+ ~" `& u

9 \0 T6 o/ G# _+ M# e  被姍朵拉一番搶白,東方戀雪還真是說不出話來,不是因為心服口服,只是單純的無言以對,不過,從某方面來說,他不得不承認,姍朵拉的話有一部分正確性。, t4 x% r( v7 d' k

. x0 u' g: W3 r# f. w6 @" O  “好吧,也是有這種打法,就希望妳真有這樣的號召力,對自己人叫誰去死,誰就乖乖去死……如果真能作到,勝算也會大很多的。”東方戀雪道:“雪科夫的問題姑且不談,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,到了不直就得死……但敵人除了雪科夫之外,還有一個契拉東贊,更還有數萬至十數萬的殭屍大軍,最後那樣尤其棘手,甚至比雪科夫加契拉東贊更麻煩,一個處理不好,白打一場不說,還越打越多,一場大戰打完,妳的友軍整個變成敵軍,爽到快哭出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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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姍朵拉道:“這點不成問題啦,精靈那邊有個聖藥,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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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妳說醉夢仙霖?這東西在傳說中是有清除屍毒的效果,但那畢竟只是傳說,即使是真的……醉夢仙霖一百年才三滴,每滴只能救一個單體,拿來了有什麼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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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\( }# ^: x6 @1 s  “這你就不懂了,在普通人手上是沒用,但我們是誰呀?”姍朵拉道:“醉夢仙霖已經全交到我們手裡了,大長老雖然出不來,辦事倒還靠譜,把醉夢仙霖交給我們,讓我們來作處理,基地那邊有一種技術,不是稀釋,而是類似複製,不過要的基數很大,基數不大就不能作用,所以必須一次用上所有庫存的醉夢仙霖,其實還有點不夠……還有,起作用的時間不長,複製出來的藥液,最多維持一刻鐘,就會失去作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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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這倒不是問題,只要把屍毒淨化了,就算醉夢仙霖的效果沒了,也沒關係了,屍毒又不是病毒,還會病情反覆的,就是必須一次搞定……”東方戀雪抓抓頭髮,“這就是限定我們,必須要一次搞定十幾萬殭屍軍團……真是個好差使,基地組織該包個大紅包給我們的。”7 P. @2 x# N0 B  G* s9 q- I+ I, ~*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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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沒問題啊,你如果能幫著解決這件事,後頭我當你的推薦人,讓你加入基地,還給你個優差,專門幫母狗配種之類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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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\8 @8 [% W, U" A2 X* @  姍朵拉笑得不懷好意,東方戀雪懶得理會,心裡其實偷偷鬆了一口大氣,那十幾萬的殭屍、活屍,就像一塊大石,這些時日以來都壓在他心上,他想了很多的辦法,都沒有把握將之解決,現在煩擾多時的大麻煩,忽然有辦法處理,他對基地組織的能耐著實佩服,而最要命的那個問題解了,後頭其他的就好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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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好,如果屍毒有得解,那問題就簡單多了,醉夢仙霖的神妙之處,就是能把屍毒造成的異化消除、還原,那些死屍變成的殭屍是沒得救了,可活體狀態就受感染的活屍,就有還原的機會……機會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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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的聲音中,帶著一絲興奮,任誰都可以聽出他的如釋重負,“但光是這樣還不夠,別以為精靈那邊召集聯軍,事情就可以順利進行,每一次遇到戰爭,精靈那邊都會有個大問題,就是他們不願意離開索藍西亞……在索藍西亞,他們的魔力大幅提升,憑著那裡的靈氣,能把本身魔力提高四五成,離開那邊就等於實力下跌,因此精靈們不願出兵境外,我估計這回也會碰上相同問題。”" g' l4 D* Z& A# p9 c'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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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鳳香道:“有這情況?遮日那王的時候,精靈不是也出兵了嗎?我記得,決戰地點瀕臨絕境長城,那裡距離索藍西亞好遠呢,精靈是怎麼出兵的?還是說,那時被逼到沒辦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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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那不一樣啦,兩種情況沒得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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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雅德維嘉瞥了東方戀雪一眼,道:“阿蘭.維絲特那個老妖精,當初說什麼修練走火,不能出來,卻還是撂下話,不准精靈出兵境外,那些精靈可聽她的了,西門小子費盡心思,瞞天過海,才把少量精銳混在女王衛兵中,還反過來拿女王的安危,威脅精靈當中的那些大魔劍士,死活都要多拖些人去……弄了半天,才好不容易湊了上千精兵,又利用遮日那王和契拉東讚的盲點,反過來拿人少欺敵,狠婊了他們一記……唉,現在想想,那小子也挺不容易的,巧婦難為無米炊,他當時根本就是拿著破鍋破碗在洗米煮飯……居然真的煮出來了!”( c0 a& w* Q5 F6 `) R* }1 ~

( J5 L1 H+ V0 \2 K; ?' p/ l  透過這些敘述,鳳香依稀想像當時的情況,著實神往,“那時妳也有參戰啊?戰爭一定很不容易吧?西門朱玉他……咦?妳為什麼要踢東方兩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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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5 S5 H  }3 a( r$ d  “沒什麼,不遭人妒是庸才,像我這樣的大帥哥,沒事被小屁孩看不爽,要踢我兩腳,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情理中事。”東方戀雪笑道:“已經死掉的人,我們就別管了,眼前最重要的,還是怎麼引導兩邊的戰鬥……”
" B& f6 _8 k  ]  Y8 Y  姍朵拉道:“是要誘出那些殭屍和野獸嗎?”  X) B1 N; m. T2 c9 K1 ](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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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說對一半,因為不用誘,他們早晚也會出來。殭屍是死的,卻不是不用吃飯的,每存在一天,都需要血肉來補充能量,雪科夫和契拉東贊搞出那麼多殭屍來,是為了流禍天下,不是留在家裡放著好看的,現在只是因為要編整戰力,還有限制契拉東贊別一下發展過快,才蟄伏不動,據我所知,那些殭屍基本上是吃一頓、餓兩天的狀態,如果再沒有動作,就要互相攻擊、吞食了。”" j. @; T* j! p+ N1 K;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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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道:“不給充足的血肉,估計再幾天時間,殭屍就要大暴亂,而這暴亂若發生在雨林內,熊族與其他獸族首當其衝,搞不好就是滅門之禍,雪科夫不會讓這情況發生,估計這幾日內就會出兵……”+ x6 c. n: {% U, G! y

1 t1 c( ^3 p% c1 G  姍朵拉道:“那不就好了嗎?他出兵,我們聯軍就迎頭痛擊,大家手底下見真章,勝者生,敗者生不如死,還要煩什麼?”5 [% v- i$ r- M"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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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那樣可不叫打仗,只是大家約出來打群架而已,但就算打群架也要用腦子,否則就這麼上去,你拍我一板磚,我砸你一板磚,很容易死的。雪科夫他們也知道精靈在索藍西亞戰力最強,不會傻呼呼殺過去,多半要迂迴一下,找個更穩妥的方案……估計是先攻香煙之丘,把大堆矮人變成殭屍,再用這些爛頭族攻入索藍西亞,消耗精靈的戰力,兩敗俱傷後,他們再長驅直入……”7 J; L& T3 j" e8 y9 K'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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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隨口說著,腦裡卻在盤算,熊族可能的動作不只是這一種,假若自己是雪科夫,眼前最重要的事情,就是打倒基地組織,畢竟,基地組織不破,就算攻下整個北地,也隨時可能被翻盤過來,亂戰只是消耗力量,這恐怕才是熊族蟄伏雨林之內的真正理由。! E$ K) S7 w! g" Y/ x1 Y0 C4 Y

8 W4 `+ ^' [/ L  問題是,基地組織神秘低調,真實位置一直是個機密,雪科夫壓根不知道位置,想攻過去也是無從攻起,再加上那些殭屍的補給問題,只要基地組織以靜制動,很快就會逼得他們不能不動,最後只能四出攻擊,逼基地組織出來收拾善後,這就是當前熊族的處境……而自己該作的,就是雪科夫對基地的重視,作出假的誘餌,誘雪科夫上勾,這樣一來,決戰地點就可以己方來挑,搶佔地利……; g- p* u- P) u' V' i2 c. Y/ m

! p& u( v" n5 w# C# h4 d; W  東方戀雪動念頭的速度,遠比其他人快得多,就在他隨口解釋的過程中,一個完整的作戰計畫漸漸在腦中拼湊成形,雖然不敢說一定能成,但至少已經知道,怎麼樣來累積能夠制勝的籌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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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醉夢仙霖恐怕不太靠譜,哪怕那真是絕世聖藥,用那種什麼鬼技術之後,給所有活屍淋上去,就這樣便能回覆如初?我要打個大問號啊,恐怕還是得照原定計畫,請眠茶大和尚動手,用他的無邊佛法來試試,或許真能普渡眾生……不過每次說到佛法,大和尚就一副被人踩著尾巴的表情,恐怕還有什麼內情我沒弄清楚,得早點解決才行……只靠雪歌,想解決雪舞,勝算也不太高,還是得靠無邊佛法幫一下,此戰成敗關鍵,一半是在大和尚身上了……還有什麼籌碼?還有什麼東西是能拿來壓死雪科夫的?對了!侏儒那邊還有張底牌,不曉得完工沒有,但或許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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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' Y! E( w; D- m" t. c0 U  東方戀雪望向雅德維嘉,正色道:“要拜託妳跑一趟侏儒那邊了,我想調用那個東西。”7 N; Z! F. B. G0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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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雅德維嘉揚了揚眉,她與東方戀雪沒什麼默契可言,但這種時候,猜得出的可能性也就一個……9 y; L! I* w1 G& X3 _) C

3 E7 o; Q' D8 ~( ]) u  “……上次那個氣死人的東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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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但願他們已經完成了吧。”/ J) L  k& I7 w% d: x) p

" H5 o0 q8 X) }# i  X! V; n1 z  “行啊,我跑一趟,帶我那笨徒弟一起去。”8 {  q! r, }9 l% b* e# \

* R, `% e: v6 o, G5 D( b5 n  “呃,這次妳怎麼那麼好說話?我還來不及威脅妳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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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N8 }$ F4 T1 v% ?, w  “那當然是有代價的,這次我最多只替你跑腿,打怪坦王可別找我,幫你到這裡,已經很夠義氣了……等等,仔細想想,我和你壓根不算朋友,憑什麼要和你講義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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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s8 ?6 e0 i1 P) ]" M  雅德維嘉的問題,東方戀雪正要回答,忽然一個獅族的戰士跑了進來,對著坐在桌旁的那日吐番一陣耳語,那日吐番的表情變得很奇怪,跟著就望向東方戀雪,道:“東方兄,有客外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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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( w7 w* i/ k! C% n0 h; W  “……這種時候?這裡?什麼客人?”! w& x6 _' X" l: F8 s9 v, m6 c' @

8 X9 ^+ i, g8 ]1 \  “……不清楚,好像說是你鄉下農村的表妹。”& c' a2 I8 {6 n  P

5 m* [5 N. g, l) f, P1 J$ r  “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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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只東方戀雪,這一句話,讓在場很多人都一同跳了起來,尤其是女人。" E1 U6 O6 g* v2 h) K1 `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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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13-10-24 12:06:27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二十四集 第三章 親戚造訪.贈土特產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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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# _) o5 h8 Y% j( {  很多人都曾遇到過類似的情形,鄉下、老家的親戚前來拜訪,順便還捎來什麼土產,這種事情雖然不能說是天天有,可要說稀奇,那也確實算不上,可是什麼事情發生,都是要看時間與地點,發生在這個時間點上,東方戀雪就不能不覺得奇怪了。; Y5 z6 p0 a% g0 Z

3 f; F. u$ P: k' A  l0 U  “獅王兄,你說是……”. K7 u) Y/ V5 n1 q5 |1 \1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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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河谷崗哨那邊來了一個女人,說是你鄉下農村的表妹,進城裡來找工作,還應你家親戚的要求,帶了土特產生雞蛋來給你,喊你幫她租房子……你要見一面嗎?”# J' M7 j, b3 b  Y. _2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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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……這他媽的什麼誇張理由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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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4 G% z' Y) d9 [  東方戀雪抓抓腦袋,著實頭疼,只要不是白痴,就能夠明白,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,亢龍河谷位置偏僻,是個早已被人遺忘的所在,否則敵人早就殺過來了,能在此時到這裡來找自己的人,絕對不是簡單的人,更別說自己哪來的鄉下表妹?% u* C/ g( D  z1 s" s

; ^0 V0 C& t5 O6 O/ {& M5 h  (不過……如果不是簡單的人,為什麼幹起事情來不能聰明點?扯那麼見鬼的理由,這不是找碴來了嗎?)9 W7 b/ x/ x  j; M. n( E

2 [! o( |  v. \  東方戀雪皺起眉頭,正感到疑慮,忽然心中一動,想到了一個可能的人物,當下婉拒了那日吐番趕人的建議,起身趕往谷口,去見見那個親戚。8 l* ^8 }( u2 |& h# d& |9 T#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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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個人到了谷口,果然在外頭看到一名女子,頭帶斗笠,身穿碎花布裳,青藍色的長褲,腳下踩著一雙布鞋,滿面塵土風霜,手裡還提著一竹籃的雞蛋,看到自己出現,叫了一聲“表哥”,聲音宏亮,還掛著濃濃的土鄉音……單從這些來說,不能不讚一聲完美,從頭到腳,整個就是一副鄉下農家女的模樣,半點破綻也沒有………就只是這種裝扮、這種身份,出現在這個地方,完全不協調,就像慈航靜殿掌門方丈的頭上,套了一條絲綢女內褲一樣的不協調!3 O: I$ B) P! }! J

7 f6 ]3 e0 d* c# m6 P  “……果然是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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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/ r1 v; n% x, l0 A  東方戀雪嘆了一口氣,他認得這個農家女,兩人還很熟,甚至算得上青梅竹馬,因為她就是失蹤多日的曲子。; @# T3 r2 W$ ?9 ?: C& z*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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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到曲子,東方戀雪心裡著實欣喜,那日雪科夫振臂一擊,雷霆之威,遠遠地投擲出去,以他的力量,曲子等人豈有幸理?在轟然巨響之後,曲子等人再無聲息,從此生死不明。- C9 x7 e1 {, t9 K( b1 N

' w  S9 G' [3 v( n- g7 K) y  東方戀雪不住估算各種可能,曲子身邊的小隊成員,有魔門的地階武者,還不只一個,雖然不夠格擋下雪科夫的一擊,但若他們願意捨生,使用秘法燃燒生命,是有可能以死亡為代價,保住同伴的性命,但這種事情要發生在魔門……機率是怎麼想怎麼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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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o$ a: e# q- g: E' E) t% ~" w; M  有一段時間,東方戀雪不能肯定曲子的生死,直到他抵達亢龍河谷,從獅族口中得知雨林情況,曉得有一支古怪的隊伍,在雨林中到處賣真假難辨的平安符,搞得雪科夫七竅生煙,當時他就明白了,作得到這種事情的,肯定是曲子的小隊,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作?又是從哪裡得到的資源?這些就想不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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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但有一點,是一早就能肯定的,就是曲子如果平安,早晚會出現在自己面前,這點在意料之中,唯一沒料到的,就是曲子會用這麼驚天動地的方式來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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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表哥……你吃過飯了嗎?”8 r; @# }' c: ]0 Q% s+ F

/ X1 O7 `8 W& b5 G' u5 D  “吃飯?別鬧了,我吃得下才有鬼咧,妳讓我說妳甚麼好啊?要找我說話,妳大可潛入這裡啊,又不是作不到,就算怕被人發現,妳也可以用個好一點的辦法過來啊,上次那個……對,半路被人打劫,楚楚可憐的失憶少女,不也挺好的嗎?又合理,又不著痕跡,結果妳放著合理的不用,搞這什麼農家女進城找親戚,妳看這裡附近有農家嗎?這裡像城嗎?說自己是農家女,哪可能有人信啊!偏偏還說是來找我,妳這是專門來找我碴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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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劈頭就罵了一串,曲子臉上掛著純樸的鄉民微笑,眼神卻異常冰冷,靜靜地等東方戀雪的一連串抱怨說完,這才拋出一句話。0 H8 U% Y+ u5 j# D7 E  f  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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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都是上面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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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: ^, m- V! [  “嗯,理解。”4 z# b( _8 b5 n/ A( Z* g! M

1 I( ]# U' A% R$ H. T% B9 u  c3 u  東方戀雪早料到會是這個狀況,姑且不論曲子是如何在雪科夫那一擊下生存,基本上曲子就不是一個那麼自動的人,既然這一次行動的指揮是自己,那麼與自己失去聯絡後,她最多就是試圖找尋自己出來,不會做甚麼多餘的事,更別說在雨林內到處賣山寨貨這種大動作,她會那麼幹,只有一個可能,就是她接到了魔門的命令,讓她行動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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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曲子在魔門的地位,說高不高,卻直屬於天魔,別人無法調動,東方戀雪本來以為,曲子是奉了天魔之令在行動,才會幹出這種近乎拆台的行為,在過往的經驗裡,每當自己老子對自己不太滿意,想給兒子一點警告的時候,就會幹出類似的事情,然而,曲子的回答,卻讓東方戀雪查覺到一絲異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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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4 `  N0 a2 {7 o, ?  “……難道……不是我老爸?”- o/ J$ K* m. @. W6 @1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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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不能說。”4 M$ w  {* U0 o&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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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理解,理解,但除了我老爸,還有誰夠資格命令你作事?哦,這個人必須要很有能耐,還保住你們的性命……也對,你們能在雨林裡到處搞破壞,雪科夫和契拉東贊遲遲抓不住你們,就是有高人在後頭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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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0 K. e) k  _  如果沒有巴吐城的意外,東方戀雪還真想不到會是什麼人,但從鳳香之前的敘述,他已曉得天妖來了北地,目的未明,順著這條思路一想,答案立刻清楚了,若不是天妖出手,他們哪有可能得救?而天妖雖然沒有職權對曲子下令,可魔門中除了看職位,更看實力,以天妖的實力,足可以壓平那邊所有人,不從者立死,哪有什麼問題?更別說……曲子小時候也接受過天妖幾個月的訓練,後來斷斷續續還有幾分香火之誼,從人情層面上,是可以寬鬆幾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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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* K- G0 w, H2 m: A  “嘖嘖,來了這邊搞風搞雨,他到底想幹什麼啊?還嫌這邊不夠亂嗎?”東方戀雪搖了搖頭,又望向曲子,嘆了口氣,“妳啊妳啊,這次回去沒好日子過了,沒有妳直屬長官點頭,妳居然帶隊聽別人的指令,這個追究起來,責任可不輕啊。”: M" f4 S% I; n4 I: j+ 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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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集 第三章 親戚造訪.贈土特產(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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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+ X4 O! t# L0 u9 C  魔門的戒規森嚴,東方戀雪是真心替曲子擔心,但曲子表情仍一派冷漠,只是淡淡又說一句,“他有話要我告訴你。”  c5 S% k/ f# `6 n+ e: p9 f

2 s" K& p( }2 @  t% A: T* I  “唔,想來也該是這樣,總不成專程要妳來這裡耍白痴吧?呵呵,我明白了,難怪妳不潛入進來,扮這什麼農家女,這也是他的惡趣味吧?這樣我可以理解了,農家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,他沒讓妳穿上大蜥蜴外殼,一路爬過來,已經算很客氣了。”東方戀雪道:“直接說吧,他要妳傳什麼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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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F7 _7 Y) ?+ N9 F% D# Q$ h4 G" {  v, ^  “雪科夫以妖化之法煉體,雖然還沒通過最後一關,但已經到了金剛之軀的不壞境界,等閒物理攻擊難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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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% W0 m! b, q  “……廢話,說點有用的,那傢伙的肉體無比強橫,這個我比什麼都清楚,不能用物理攻擊來破,難道妳要我用咒殺的嗎?就算我真找得到這種人才,也要契拉東贊肯不干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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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一點東方戀雪煩惱已久,特別是如何打倒雪科夫,似乎除了用填人命的方式硬幹之外,還真沒什麼辦法,現在天妖讓曲子帶話過來,這就像是在黑暗中點了一盞明燈,因為雪科夫要走的路,與天妖相近,雪科夫尚未大功告成,天妖卻已然圓功,當今世上,怕是再沒有比天妖更夠資格指點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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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他要我告訴你,破敵的關鍵,就在你自己身上,但不是現在的自己,如果你想要打敗雪科夫,你就要找回被你自己遺棄掉的東西,過去的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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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$ Z* X3 R6 M' _+ T* r0 g  “………幹!”( i0 `* I  L% K1 {2 G* Y1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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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還有,如果你想要必勝,那就看看你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東西,磨刀千日,用在一時,該是把最後底牌拿出來打的時候了。”  D' T, @+ Y) I! @!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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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………幹!幹!”2 s% T# n7 r, r  f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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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?& d$ \* [" ~* B: S  曲子臨時造訪的烏龍事件,並未造成太大的騷動,東方戀雪隨便就解釋過去,眾人本就隱約知道,他在戰爭時間,特別砸重金請了一個探子小隊,進行情報活動,這支小隊意外在戰亂中倖存下來,又偵知了僱主在此,便專程趕過來,一是討要工資,一是作點情報交換。3 R: Y" d$ S" e) n) D8 G

0 y2 @9 B, L& [# l4 l+ Y2 E# r  這些解釋之所以能交代過去,只因為東方戀雪本就是個充滿秘密的人,來歷成謎,又喜歡秘密行事,弄到身邊的人懶得深究,只要他的自把自為,確實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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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送走了曲子的東方戀雪,忙得不可開交,一面請雅德維嘉立刻出發,務必在三日內趕至黃金平原,向侏儒們相借兵器,一面拿了十幾張地圖與情報資料,一下鑽進自己的房間,說要閉關深思,卻還不忘交代,兩個時辰後,請眠日禪師過來一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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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神神秘秘的作法,沒人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,不過,東方戀雪忙成沒頭蒼蠅的動作中,隱隱帶著一種自信,看在其他人眼裡,並不是一件壞事,很多時候,神秘卻又成竹在胸的領導人,能讓屬下生出一種莫名的信心,特別是……這個人還有著長長一串實績來佐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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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$ c9 y- p$ {5 q6 f  在東方戀雪的破敵計畫中,最重要的一環,就是眠茶所擔任的角色,因此當東方戀雪開始閉關,眠茶也在自己房裡苦苦思量。; e; [, Z. Q. v" N; \1 F8 z

0 M, O$ j/ ?4 c/ i  v) L! d  從古至今,每次正邪交鋒的大戰,什麼活屍、骷髏、陰魂之類的東西,並不少見,也早就有針對的破解套路,兵來將擋,而殭屍素來就是僧侶的專職處理範圍,慈航靜殿對此別具心得,甚至還成立了特殊部門,專門對這項目的伏魔技法進行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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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[6 |- _; L: f8 l5 X+ W  眠茶、眠日都不是這方面的專門,但身在慈航靜殿多年,眼見耳聞,多少有接觸一些,師兄弟緊急交流,整理出來一些技法,可這一類的法門,萬變不離宗,即使說是邪不勝正,也仍受限於一些現實條件,比如說……敵我數量。& D8 E! U4 c) W$ Y  B' c0 o*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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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比方說,同等級的情況下,三名僧侶克制五個殭屍,這是可以做到的,可三百僧侶克制五千殭屍,這就搞笑了,哪怕佛法會隨著人數增多,威力倍增,不過殭屍的數目也會隨著戰鬥進行而激增,兩邊數目如果相差太大,非但伏魔無望,還有可能連自己都賠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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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之前在雨林中,為了阻擋殭屍軍團的屍化大計,眠茶率領門下信徒一擋,憑著各種準備,還有人數上的優勢,總算讓那群殭屍祭司、大祭司沒能全功,但那次雖然涉及底下數萬獸兵,本質上卻還只是眠茶這邊,與山頂上數十名祭司、大祭司的鬥法,可如果照東方戀雪的計畫,要硬擋殭屍軍團,那就是要面對近十萬,甚至十餘萬的殭屍……, {/ v! h# X0 {0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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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比數如此懸殊,眠茶稍微一算,就自知沒戲,雖然來到亢龍河谷後,眠日禪師緊急修書,用佛門秘法發給慈航靜殿,申請援助,並讓他們派遣專門的部隊過來相助,但這件事有多少的成功概率,眠日自己都只能苦笑,說是死馬當活馬醫,現今的慈航靜殿,絕不普渡沒好處的眾生,想要他們派兵過來,那真是痴人說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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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D& A' {" M. n- z, a& M) b  眠日首座雖也算得上位高權重,如果他身在慈航靜殿,說話有份量,還有可能促成出兵,可此刻身陷北地,他的話就沒什麼意義,其餘的派系首領估量情勢,判斷他搞不好還有可能客死異鄉,不趁機開始爭他死後留下的位置就不錯,哪還可能為此“投資”?出兵的要求縱不被否決,也會慢慢拖著,拖到北地大事底定,要是人類大勝,慈航靜殿的僧兵搞不好就十萬火急地及時趕到了……5 g5 N: K1 I- [; `$ t) b: n( E+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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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阿彌陀佛,佛門弟子無慈悲心,真是枉披了這一襲僧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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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P* k+ E7 _. B2 `- s  眠日禪師曾這樣慨嘆不已,眠茶倒是沒什麼可說,慈航靜殿那些錢僧的嘴臉,他當年就已經看得夠了,那一封求援書信發出去,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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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過,事情關係到自己的生死在內,總不能兩手一攤,說一句沒法可想就不管了,眠茶不畏懼死亡,卻也不想找死,對於眼前的這個困局,他殫精竭慮,苦思多時,還拿不出一個具體策略來。0 R  n6 t/ E8 W* F% I% C&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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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……怎麼算,都是不行……單以目前的狀態去戰,必死無疑,只是徒令他們犧牲而已……解封也已經到了極限,再解一次,恐怕就壓不下去,屆時……就是整體佛門的危機了!)9 J8 L4 _+ K3 Q! h& r7 z"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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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茶看著地圖,腦中不住盤算,心頭卻越來越是糾結,照東方戀雪的估算,自己將是這場戰爭中最吃力的一個,因為要扛雪科夫,非自己不可,要阻殭屍軍團,那也是沒自己不行,兩邊都是敗多勝少的局面,假如自己真的無計可施,那就沒什麼好煩,直接硬著頭皮頂上,該死就死了,偏偏……自己不是沒辦法,這才叫頭痛……! |6 ~( [8 z6 |' X4 c2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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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(這個代價,我承擔得起嗎?要是動搖佛門,我就是佛門的罪人了,可……擋不住這禍,危及帝國,我同樣是人族的罪人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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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集 第三章 親戚造訪.贈土特產(下); f- V/ v9 x+ Z! W- ].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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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躊躇不決,眠茶握緊了拳頭,臉上泛起愁苦之色,這表情與他一貫的鐵漢形象極不相稱,卻是他已困擾多年的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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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K+ G, C) A- y  Z  驀地,眠茶神色一變,察覺到了什麼,左側空間忽然傳出波動,一道玄陰之氣透發,僧侶對這類陰氣最是敏感,他驚覺之後,立刻進入戒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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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o, N6 q' ^- G! G  “屍氣?好妖孽!居然潛入到這裡來!”6 a; X9 |) G, {# f& _; f$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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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拈花神通凝運,眠茶右拳泛起白光,直接一拳就往那邊轟去,不管穿越空間而來的邪物是鬼魂或殭屍,一拳就要把它打爆。: h/ X, d" A1 W0 O  Z6 i

0 b8 Y0 x# E8 y; a  然而,一拳揮出,那邊的陰氣卻驟化空無,什麼也沒有,竟是誘敵之法;空間波動再次傳震,卻一下出現在眠茶的左、右、後三方,三道邪魅暗影,分自三方襲來。" T$ q$ X$ F6 U" B$ w

; @  m9 d/ k8 A: T/ N  眠茶一拳擊空,已失先機,眼見三方同時受敵,顧不得別的,先揮動左臂,想要擋下與轟開兩邊的敵人,哪知他手臂才動,左邊那個散發腐屍臭味的敵人,驟然飄退,竟似不願硬拚,而他手臂一下麻軟難當,泛起青氣,卻是中了屍毒。+ f7 p) n/ S! B* O* @6 }

3 [0 |! z) E/ z  這條左臂,之前因為要救胡燕徒而受傷,至今未癒,傷口也才剛結痂,是全身上下最大的破綻所在,更容易遭毒力侵害,左邊的那個屍武者一上來便放毒,強猛屍毒延著左臂傷處侵入,透入血脈,眠茶登時半身酸麻,一身強絕神功,能發揮的不到一半,而右側與後方的敵人同時出擊,眠茶一面運功鎮毒,一面揮動右臂出擊,和右側的敵人拼了一記,猛拳將其轟退,自己險些一口熱血噴出來,更來不及擋下身後的那一擊。1 G! ]; b' j& J% P

4 q0 y3 T: x0 I. Y  “砰!”( n) J' p1 {1 R: c! c+ V9 X+ P

( m& O! U( A3 h/ Y2 ~; c  一記重掌拍在眠茶背心,殺傷力看似不大,卻將屍氣透入體內,拈花神通所帶的佛光,不住淨化妖氣,速度也很快,可還是不及阻止屍毒攻心,敵人的攻擊一浪連結一浪,每一步都扣算完美,無懈可擊,眠茶的實力還沒機會真正發揮,就已陷入死局,若給這股屍氣透心、入腦,就算拈花神通有通天之能,可能否驅除已與肉體結合的屍毒,還是未知之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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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n0 v9 \' q" }. x) ^0 P6 h- y6 O0 _  (只用這層次的力量是不行了,要化掉屍氣,除非解封……可解封的話,我能嗎?能嗎?)3 R0 e& I+ K7 f

# f9 n, d! P' N2 v0 M" b  遲疑難定的抉擇,剎時間在眠茶腦中盤旋不休,佔據了他全副精神,甚至忘了身外事,等他略為回神,這才發現那道急攻心脈的屍氣,不知何時竟停了下來,而後化為烏有,點滴不存,跟著右邊更響起一個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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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嘿,我早說你這個師弟不行吧?都這種時候了還能愣住,他壓根就沒有準備好嘛,如果這是在戰場上,他現在已經毒氣攻心,等著變成殭屍咬人了。”# Y. R. P2 Z& _- j" h; X(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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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的聲音,讓眠茶清醒過來,而旁邊的另兩個人,這時也緩緩除下身上的偽裝,僧侶擅長破除幻術,東方戀雪可不敢對眠茶玩什麼幻覺戰,所以要偷襲,就必須做足全套,三個人全都用了偽裝道具,把那恐怖的屍面具摘下,左邊躲開的是姍朵拉,後頭出掌的是眠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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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喂,一擊得手,沒我的事了吧?”姍朵拉道:“那個假屍毒沒什麼危害,入體後沒多久就會自動消失,只是感覺像而已,你們要談什麼自己談,我先走了。”- d# h2 B4 V+ C7 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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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喔,多謝妳的幫忙了。”東方戀雪奇道:“不過妳不留著聽完嗎?妳不是超喜歡聽八卦的?身為基地組織的代理人,妳不替組織耳聽八方嗎?”/ V$ X0 f8 H( q7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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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神經病,你們三個男人的八卦有什麼好聽?我對你們一點興趣也沒有,慢慢去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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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^1 |/ x% @7 A% C/ E( ^3 {9 `  “行啦,廢話完了就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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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把姍朵拉送出門去,門一關,回頭便嘆道:“再一次證明,富不過三代,這是很有道理的,有這種業務頭子,基地組織不倒才怪。”1 X& w# @% U/ H8 [4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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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房裡的兩個人,沒有理會他的話,只是默默對望,東方戀雪也不作聲,就這麼站著,加入沉默的行列,過了半晌,眠日首座一聲長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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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師弟,都到了這個田地,你還有何顧忌?過往你怕自己太張揚,被外人得知你受佛眷顧,是負責傳道的天命之人,惹禍上身,這才刻意低調,但如今是你該挺身而出的時候,你還沒下定決心,這是何道理?”  a, x& w% N3 v# c! Y" q%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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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師兄,其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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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那是如何?你且說來,大家總能想個辦法。”! l( X# K; e& 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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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日的語氣,既帶著惋惜,又有幾分急切,“慈航靜殿如今的模樣,你也看到了,從裡到外都爛透,已經不是幾次改革能夠起作用了,想要讓慈航靜殿起變化,就需要一個新的領航人,一個受諸佛所眷,承接天意,行神蹟之人……師弟,你就是慈航靜殿……不,整個佛門的希望,這回我親自來到北地,就是天意讓我勸進你,讓你別再逃避自己的天命……阿彌陀佛。”5 g! V# R, f- C  e1 Q, s6 I# Q9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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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茶聞言著實一愣,他還真沒想到,這位師兄把自己當成了救世者,這也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,但回心一想,眠日師兄在寺中剛正不阿,有些古板,也有些理想化,一個抱持理想之僧人,存著這種念頭,不足為奇。0 ~" G; R/ }4 T3 x# x) t- T

& u2 u1 y8 E0 j  “大師,我記得,那些殭屍施法要屍化巴吐城地底那些碎料的時候,你曾經想要跑出去的,那時候,你想要幹什麼?出去抽根菸嗎?還是出去打瓶醬油?”4 ?; z: S! U$ L# K" ^9 c1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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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拋了幾顆魔法石出去,布成封閉結界,道:“其實你是有能力救他們的吧?只是因為某個理由,你那一步終究沒有跨出去……”+ Z5 h1 G& J( j, N" i, J$ N

+ L$ |" _; p' X" ]+ j- ]  眠茶默不作聲,只是緊握著拳頭,東方戀雪見狀,道:“每個人都有秘密,有些秘密還很見不得人,這些都沒什麼好奇怪,不過……人也都有需要面對的時候,不光是面對自己,也要對別人有個交代……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,如果還不面對,巴吐城底下的那幾萬獸人,還有那些一直信賴你的信徒……你就真的沒辦法面對了……老實說,我挺好奇的,你心裡天平的另一端到底是什麼?讓你面對這些壓力都還扛得住,繼續裝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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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佛門……”$ U( Z: x, C'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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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茶說了一句沒人懂的話,跟著,他長長一嘆,嘆息中有無窮的鬱悶之氣,像是把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那股氣,直傳了出來,跟著,眠茶的心防打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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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事情的起源,是從我在九懺災地,得到地藏前輩的傳承,習得九懺罪禪式的那刻起……”% O" I  H( b% R& i

3 X5 b) V& S$ J0 E& V: r* o+ c3 r  眠茶道:“地藏前輩因為身份特殊,同時兼學人類、獸族之長,創出了彙集人族真氣、獸族控勁兩大特性的九懺罪禪式,因為這獨步天下的特色,罪禪式被認為是世間武學剛猛第一、外門硬功之首,但剛則易折,九懺式是一套戾氣、殺性極重的武學,如果沒有高深心法相輔佐,修練者接觸越多,瘋得越快,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。”0 }, @! x$ n1 k9 ?# Z- s

6 k; W6 T) B% H) ]  這段理論,東方戀雪和眠日都很熟悉,剛猛硬功有這問題的不少,別的不說,光是慈航靜殿裡頭,這類武學就不在少數,若無深厚的佛法修為化解心魔,一路悶著頭練上去,早晚走火入魔,輕則成為廢人,重則斃命。" y0 U  B6 {8 p: J! ]% R/ |$ }7 v

/ f8 g) L; L. ~* C$ [8 t- P& _  眠日首座道:“這個你確實提過,你也說過,前來北地就是為了弘揚佛法,藉此化消九懺式的戾氣,唔……”8 V4 k/ h3 F$ E

1 z8 B9 c" X& O( j9 x  之前未曾細想,現在重提此事,眠日首座登時察覺有異,化消武學戾氣與心魔,通常是接觸佛法,悟通佛理,領悟得越多,佛法修為越高,戾氣也就不存,皆因心魔並非外魔,無法以外部手段化消,只能提升本身的佛學見識以抗,而傳道弘法卻是累積功德……佛門之中,從沒聽過有以功德化消心魔這說法,那麼,眠茶到北地弘法,是為了幹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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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6 w. h/ e9 B: A3 `- i  “呵,大師,你的故事還真是藏了不少啊。”東方戀雪最賊,很快想出端倪,“你所得到的傳承,除了九懺式之外,還有別的吧?或者說,九懺式除了剛猛強招之外,還包括了點別的……唔,一種心法?偏精神類的,能夠幫助你滌消戾氣,修成正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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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日微皺起眉頭,更輕頌了一聲佛號,東方戀雪所言,他略有所知,像九懺式這樣的上乘武學,自不可能只有外家招式,肯定也有內功心法,可東方戀雪特別點出偏精神類的,那就不是普通的心法功訣了。! O% h$ c- ^# O0 Y

( v0 `3 b/ @3 b! q; G8 W  普通的內功心法練氣,目標是由後天呼吸返先天胎息,改造肉體,可有一些極偏門的心法,會從練氣跳躍到鍛鍊精神力,這一類最終目的都超脫肉身,轉為修道,難度卻比普通的由禪入道高得多,繞了遠路,又浪費了時間,慈航靜殿中想要修道的高僧,都不會選這條路,而且,這類功法還有一個大缺點,就是容易走火入魔,通常是修為不足,又想強使神通時,才會勉強去修練這類功法,這是佛門中心術不正之徒所為,通常是強修出幾手神通,用來哄弄愚夫愚婦,騙財騙色,眠日禪師對這樣的僧人極為不齒,執法多年,都不知親手殺過幾個了。% o6 w+ k2 I' o1 ]& @7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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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看眠茶的那些信徒,修為不足,使的神通亂七八糟,倒有幾分這樣的感覺,可其中帶頭的幾個,身上有很重的“門徒”氣息,這是貨真價實的神佛賜予,不是妄修心法能得來的,眠日首座也就是因此肯定了眠茶天命之人的身份,難道這其中……& ^, q( X% L; {; O; g% {

/ R# [0 j  R" J$ m. D  “我最初只想洗滌修練九懺過程中,因為戾氣反噬而造成的暗傷,就算那篇心法可能有隱患,也先顧不得了,而那篇心法也與尋常鍛鍊精神力的功法不太一樣,強調要作功德、行善,還指定要做多少善事,才能修練晉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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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y+ f- \0 l$ F1 Z" w( I8 L8 |" b  眠茶道:“我照著練,最初沒想太多,而這也確實有效,纏著我的煞氣與戾氣,被化解了一小半,解了我的燃眉之急,當時巴吐城與獸族的攻防戰才完,我為了累積功德,就入獸族傳道,也利用新修成的一點神通,為他們治病,起初都很順利,等我發現事情不對,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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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集 第四章 無我無佛.可問本心(上)0 I. Q1 ?5 J1 x' j;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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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和眠日首座都在琢磨,眠茶當時到底出了什麼問題?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,說他有什麼嚴重問題,實在不像,而他去獸族行善濟世,累積功德,這也是大好事,還能出什麼錯?4 `; x3 S: [: S

1 n" _% @, w7 J% a! e4 D6 B# E  “你救了不該救的人,為禍蒼生,讓你後悔不已?可北地這些年,沒出什麼大魔頭啊,就算救到遮日那王,他也早死了,難不成你還救過契拉東贊或雪科夫?不太像啊……”9 [/ F  |$ v: _( h' H* Z

- M% ^4 \* S. }4 u0 L4 n  o# S$ e  東方戀雪摸著下巴,任思緒飛馳,“還是你不慎救了什麼美貌少女,讓你由憐生愛,破了自己的色戒?甚至還有了私生子?就算是這樣,那也沒什麼啊,在這種天天有醜聞的年代,私生子根本沒啥大不了,慈航靜殿裡有私生子的一大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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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^! s4 A& v& W: }$ B2 L5 i  這話引來眠日首座的怒目而視,但瞪了一下,眠日又嘆息著轉過臉去,因為東方戀雪就沒有說錯,現今的慈航靜殿,確實有不少男盜女娼,搞出私生子的情況,他身為執法者,卻不得不對此視而不見,委實無力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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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q8 b* _" u9 V, e  m# h, N9 d  “……何為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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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: Y: ~# u) {* R; v  正等待眠茶答案的兩人,忽然被扔了這麼一個問題過來,不由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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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j5 ~# n. A$ v  “何謂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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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茶的表情極為嚴肅、認真,眠日首座與東方戀雪心頭一震,這才意識到,那兩個問題的背後,可能藏著一個遠較自己想像為大的震撼炸彈。, i4 D% E( X+ u  R

# L! N. `4 Y+ t+ ^" ]  “神佛如何存在?這個體系怎麼運作?”7 I5 Y- p8 P) E2 S' D

0 k# U* j$ V1 C3 G5 }! `- V6 l( P% R. P  眠茶一問,兩人的思緒也飛快轉動,眠日出身佛門,對這些問題當然有基本瞭解,東方戀雪也有過研究,但其實都不是很多,因為說到底,這個問題無論是佛門還是道門,都是一個不太允許被深究的課題。6 a3 H  Z$ M8 O7 g$ P6 b9 j3 O

" p0 q2 V( L; P$ E/ x# \( e( B  道門還好些,除了少數被供起來當神拜,有了不可侵犯的崇高性,其他大多數的修道,都是在修仙,所謂的仙,超脫塵俗之外,不管人也不被人管,對於普通人來說,那些成了仙、離開這個世界的人雖然了不起,卻還不至於神聖不可侵犯,也不至於不可研究,只不過,成仙升天后,就與這個世界再無瓜葛,也沒聯絡管道,更不知道他們處於怎樣的一個狀態,想研究也無從研究起,只能憑空想像、揣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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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能夠進行聯絡的,都是與這世界還維持一定連結的偉大靈體,也就是神與佛,所謂的連結,通常是祂們流傳下來一些觀念、道理,經後人的傳播,成了信仰,最後變成一個宗派,開枝散葉,祂們為信眾行神蹟,實現願望,也接受信眾的膜拜與供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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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分析起來,好像神佛之力,是靠信徒得來,相信的人越多,神佛的法力就越強大,但這種說法,是任何宗派都嚴厲禁絕、封殺的,因為這麼聽起來,神佛之力得自信徒,沒信徒就沒神佛,這種本末倒置的想法,大大褻瀆了神佛,更危及宗派傳續基礎,甚至還有人認為,世上根本無神也無佛,神佛只是一個虛幻而空洞的標的,累積了千萬信眾的願與念,得到能量,產生反應與作用……這種邪說,對慈航靜殿而言,簡直是豈有此理!# i$ r  Y/ z7 V2 A! a6 [; ]7 N

6 n4 ?- Z' u4 A4 [  如果這種理論成真,神佛不存,一切神蹟只是亂數決定,哪怕信仰得再虔誠,也得不到救贖,更不需要神職人員侍奉,那麼所有的僧侶,就都只是一群毫無用處的蠹蟲,什麼僧院、寺廟,都沒有存在的必要……6 f/ x3 Z+ i+ Y5 W  V( }- g3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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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道門修仙,師法天地,不拜偶像,受影響還小些,佛門卻是崇敬諸佛,一切神通法力均為諸佛賜與,如果讓這種理論傳出去,佛門就完蛋了,眠日身為戒律院首座,早期也執行任務,掃蕩過散播這類學說的書院或講堂,後來慈航靜殿成立特別部門,專門處理這類事件,就不歸戒律院管了……此刻聽眠茶隱約流露這樣的話意,眠日不由一愣,心中生出一個很不好的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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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師弟你所得到的心法……莫非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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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$ z: n( q# F' O* S- G4 Q7 R7 m' ^  “心法的內容甚奇,言簡意賅,諸多地方需要仔細推敲,才能體會裡頭的微言大義,我研究的初時,只以為這是累積功德,轉化功德為佛力,以無邊佛法洗滌怨戾之氣的秘術,隨著戾氣被洗除,我身體的負擔減輕,狀況變好,更生出許多神通,佛光、佛焰,我都能運用……我並非沒疑心過這可能是誤入歧途,但當時巴吐城戰事方酣,我需要這份力量,而那些神通,也有助我唬退獸兵,穩住城內的士氣。”5 b% `: O4 {; ^  D6 l! K, v- P

" G' `/ y% J$ Z0 g$ @  東方戀雪摸了摸下巴,原本他也有些好奇,眠茶又沒有陸雲耕那樣的異能魅力,在軍事上也不是很專業,憑著一身蓋世武功力抗敵軍容易,是怎麼統合軍心、上下一心,共抗獸兵的?現在看來,當時的眠茶,與其說是眠茶將軍,更多的形象該是眠茶活佛,憑著眾軍對他的信仰,抵抗敵軍,在戰爭結束後,還拐跑了大批中堅分子,隨他入獸族傳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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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?& h  o1 y) Q7 i( L( Q7 S! O  這種事情,如果往詐騙方面去想,無非就是一件偽高僧欺騙信眾的行為,雖是佛門醜聞,但類似事情天天有,也不用多大反應。可從眠茶的反應看來,事情顯然嚴重得多,把他這個當事人都嚇到,龜縮在雨林多年……" L$ M* I+ m  x1 i5 d  w! `2 o

  _% U9 ~& _3 p$ O  B- C  “……進入獸族之後,我仍然累積功德,希望化消戾氣後,能進階修練更高層次的九懺式,可在傳道的過程中,我發現累積功德並不是關鍵,那套心法所獲取的並非功德,而是在作功德過程中所生出的願力……部分願力。”" O' O$ R0 q- A' D% v%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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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茶嘆息似的說話,東方戀雪一時間還沒琢磨過來,眠日卻霍地一下站起,橫眉怒目,指著眠茶,怒道:“你、你怎可如此……這……”% K4 o: t5 e8 U0 d7 v)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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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看得出來,眠日首座又驚又怒,但這份怒意又有點奇怪,如果眠茶真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重罪,像強姦民女,或是殺孕婦練功之類的,這位鐵面無私的首座估計二話不說,立斬眠茶於刀下,現在這種怒中帶著不安的神情,反而顯得詭異……再一細想,東方戀雪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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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$ E# m$ u5 n0 _* Q( \) H  “哈哈哈哈~~~~~~哇哈哈哈~~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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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0 ?9 m2 [6 p8 I  放聲大笑,東方戀雪笑得前仰後翻,像是聽到了什麼最荒謬的笑話,“不用緊張!真的不用緊張,哈哈哈,大師你又沒害人,也沒傷天害理,說到底,你也不過就是改變了拆帳形式,提升了在傳銷組織中的地位,不用良心過不去啊,哇哈哈哈~~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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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集 第四章 無我無佛.可問本心(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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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想通了關鍵,東方戀雪笑得尤其爽快,他不是佛門弟子,在這上頭一點罪惡感都沒有,反倒覺得非常有意思,而且這確實是一個創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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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@( H( f4 Q# @" ^0 M  (以前看過報告,魔法師研究佛門系統,諸佛是吸收萬千信眾的願力為能量,化為本身的無邊神通,再將自身佛力授予眾僧,這是佛門創立以來的系統平衡,那篇心法的效果,就是直接從源頭,攔截部分願力,轉化為佛力,衍生佛法神通,雖然只是截下部分,不過已是顛覆佛門自古以來的系統了,要是這套心法傳出去,每個和尚都學著來……嘖嘖,這大有可能動搖佛門根基啊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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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j" q% t: |& I$ d: Z! M  雖然有點好笑,不過,這確實是一件革命性的偉大成就,願力這東西聽來很不靠譜,很野草的感覺,又虛無縹緲,難以掌握,但千百年來,無數人打著這東西的主意,因為只要有人、有心念,這東西就是用之不盡的強大能量,若能吸收,肯定比吸收日月精華更有效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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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E+ p& J7 t1 Z  只不過,哪怕有無數才智之士,前仆後繼地進行研究,成功的案例卻寥寥無幾,真能吸收人心願力的,基本上都已經不是人了,或者……不是普通人,迄今為止,能成功吸收願力為己用的人,就僅有“真命天子”這種變態生物,還不是能自由修練而成,全倚賴先天命格與血緣體質,將萬民願力化為真龍天子氣,憑此修行,有所成就後,幾乎都當世無敵,仁光皇帝就是最好的例子。  h' s4 J. v/ M- q& u9 y7 C

3 {! i8 O4 ?& K, w& Q; S  l2 r/ s. r  (可以肯定,老爸和小叔在這個年紀的時候,都還沒能擁有傻瓜皇帝那樣的戰力,而若傻瓜皇帝活到他們的歲數……不,不必到這歲數,大概活到他們一半的年紀,就能追平或超過他們……真龍天子氣,真是超厲害的作弊道具,能直接調用萬民願力……這塊肥肉,誰都眼饞,過去只是吃不到而已,現在終於有人能吃第一口了。)- d  R; D- f7 q'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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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塊肥肉,姑且不說對別人的誘惑,東方戀雪自己就怦然心動,假使說自己要擁有能匹敵父親的戰力,單靠修練,很難追平歲月差,但如若能憑靠願力來修練,這就是一條明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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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l1 M/ D  P0 W, A. u4 n  (不過,這裡頭有點不對,九懺式創於地藏和尚,地藏和尚傳說質樸愚魯,白話點就是傻呼呼的,創得出外門功夫說得過去,要創精微變化的內功心法就有些古怪了,更別說破解千古謎團,創出引願力為用的心法……這……不太對,難道傳說有誤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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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v; h' T4 k. k% l. b+ u  心裡這麼納悶著,卻不妨礙東方戀雪尋找樂趣,他一本正經地對著眠日禪師道:“願力這東西虛無縹緲,乃無主之物,眠茶大師能用,也沒礙著誰啊,更何況他都是行功德得來,於世有益,首座何必動怒?難道……這些願力慈航靜殿用得著?”7 ]7 l; W" m/ x+ n1 q) g

- U% l( G/ c6 r$ G* y" e  眠日首座登時語塞,慈航靜殿……乃至佛門中的主流說法,神佛之能是源自本身修行,與願力沒有半點關係,任何說諸佛之力來自願力的說法,都是邪說、是污衊,所以,從這點來說,眠茶的行為沒有什麼問題,佛門既然不承認諸佛汲取信徒願力,那眠茶收取願力來修行,又何罪之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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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時間,眠日首座啞口無言,東方戀雪賊笑兮兮,兩邊對看,卻是無言,還是眠茶自己打破了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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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借助願力修行,這是我之前沒有想過的事,初時我還存著僥倖之心,想說一切未必真是如此,因為心法中未有提及,願力之事可能是我個人想多……說到底,那時我把九懺式看得太重,滿腦裡都是九懺式的功訣,為了能儘早把九懺式練完,我就算心有疑慮,還是強壓著疑問修練下去,直到慘敗在雪科夫的手裡,我才真正清醒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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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U4 k) d$ E. y% K% j  眠茶道:“我敗給雪科夫,重傷命危,幸運保住性命,本來應該是要殘廢的,但療傷的過程中,佛法神通莫名發動,讓原本要殘廢的我,筋骨無礙,並在一段時間後,奇蹟似的痊癒過來,不但復原如初,還把實力更推進一層……這是不該有的狀況,和我之前借助願力修練的效率相比,根本是飛躍性的成長,我甚至還速成了拈花神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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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( R# H, D4 ~: {; Q- i  由於借助願力修行這種事的荒唐性,東方戀雪還真沒覺得殘廢痊癒有什麼好古怪的,但眠茶一副上了賊船的口氣,估計此事還真是不尋常,問題……很可能還是出在願力上頭,如果奇蹟的源頭是因為願力,那這種出奇的痊癒與進步,多半就是大量願力的狂湧而入,可為什麼會狂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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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  \+ `: e( f$ r  t3 G2 a. g4 c0 m  東方戀雪沉吟道:“以傳銷組織的狀況來看,你的收入要增加,無非就是兩個辦法,一個是你增多了下線,收入自然增加,套用在這邊,就是增加信徒,累積更多功德;另一個……你吞了你上線的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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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佛門本來的運行體系,是信眾願力盡歸諸佛所有,再由諸佛轉化佛力,統一分配,眠茶攔截願力自用,這套法門已經很犯規,所幸還只是攔截部分,大部分仍歸於諸佛,即便如此,仍不可能見容於佛門,涉及願力根本,這就是邪道中的邪道,佛門恐怕會不惜一切誅殺這異端,可如果眠茶還能變更上交比例,甚至把願力全部扣下自用,那佛門就不只是要他死而已,肯定是立刻要他去死,否則此法一傳開,佛門根基整個動搖……不管什麼時代,只要有得選擇,壓根就沒人想面對什麼良性競爭,壟斷才是一切。. N! `9 `+ [5 ^$ W. G!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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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……我在北地傳道,引導獸族信佛,我只是一個引導向佛的門徒,成就功德,而後由功德中得到願力,這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……我急於求成,忽略了很多東西,沒發現雨林的風土民情與人族不同之處,當我察覺有異,回頭探尋問題源頭,這才發現……唉,我在無意之中,將他們引領錯了路。”- r7 S! p0 A3 J- Z

8 H* m% }3 W8 t1 g5 E0 C8 v, \  眠茶抱著頭,非常痛苦地咆哮著,“他們根本信錯了!信佛不該是這樣的!不該是這樣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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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嘯如虎豹,震動滿室,聲音之中滿是悔恨與痛苦,聽著這聲痛嚎的兩個人完全感受得到,眠日首座怔怔唸著“信錯了”,琢磨裡頭的意味,東方戀雪占了旁觀者清的便宜,最先明白過來。% ^+ S! y, t" I* L! u!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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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13-10-25 14:49:13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二十四集 第四章 無我無佛.可問本心(下)" J& G# b$ U, w: Q% F

+ c. q7 b, {' C1 Y* w, Q' a  “哈哈哈,懂了,真的懂了。”東方戀雪再次大笑,“獸人們沒有佛的觀念,你對他們說信佛能得救,給他們看佛像,說信這東西就對了,可他們一個個短視又現實,只懂得看眼前,不可能信那一尊破銅爛鐵,所以你講是一回事,他們信的卻是另一回事,他們是被你救的,和你講義氣,信就只信你一個,你說地獄是極樂世界,他們也信你,你……就是他們的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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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日首座驚道:“竟有此事?”( s& b' v" ]. U( c# i8 Q) @%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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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哂道:“首座大師,別大驚小怪啊,天下事沒什麼不可能,佛的形象本就有諸多變化,你信的佛是三寶殿中一尊金屬巨像,憑什麼獸族的佛,就不能是套著虎皮披風和一雙砂鍋大的拳頭?佛家的無人相、無我相,無眾生相,大師你是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?”1 z6 h% t7 b' Z

; ^: z: V' S1 e6 i8 F) O7 D7 `! J  “這……我……這……”7 Q9 }4 t& p,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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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不用急,想清楚再說,大師你面無人色了。”3 K6 R! i  p+ F2 M: b

5 ~0 F6 a5 _( Z8 s) @# ^3 q( E  東方戀雪拍拍臉色瞬間慘白的眠日首座,心裡有點同情這位忿怒明尊,他是為了尋佛而來,把眠茶當成受諸佛眷顧的天命之人,一心期望師弟能洗滌現今佛門的腐敗之氣,重造清淨,卻不料天意弄人,天命佛子沒找著,找出了一個大異端、佛門的大叛徒,再加上他本身又是執法者,這一下自打巴掌,真是打到懵了,也難怪臉色這樣難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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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撇下眠日首座,東方戀雪來到眠茶面前,對著猶自抱頭垂首的他道:“大師,估計你已明白,你那篇心法無關功德,整個就是一收割信仰願力的工具,什麼只截取部分願力,純粹是你自欺欺人的謊言,只要你成為一宗之首,願力完全可以由你獨占的……你上了賊船,也拐了一堆人上船,現在才想要跳?晚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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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……我知道……”+ `: z) _5 j# z* Q#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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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茶緩緩抬起頭來,他本是雄赳赳一條鐵漢,可在這件大憾事重壓下,一下抬頭,面色枯槁,竟似瞬間老了數十年。( r1 G& t. g5 Z5 N% L; a

1 J. s. ^( x7 D$ g  “我傷癒回歸,找尋事情的源頭,發現銅鑼、木魚、法罄、古鐘……他們都已經發生變化。當初他們跟隨我的時候,我只傳他們武技,預備等到基礎打穩後,再行傳授一些我由九懺式中領悟、演化出來的武功,並沒有傳授他們心法,更不修神通,不想他們也入歧途……可在我重傷療養的那段時間,雖然不是很長,但他們身上卻出現了神通、佛力,我趕回去的那一天,他們正糾合人群獸眾,預備要攻擊熊族,救我出來,如果不是被我攔下,他們早就殺到熊族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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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唔,我以前是聽人說過,一個新宗派成形時,除了宗派領袖身具無上神通,周圍一些協助傳道的特殊份子,因其慧根,也有可能妙悟神通,行神蹟度世,這樣的人……稱之為門徒。”- I2 G: N& K! m" D, |8 y  e/ A: Q

6 p# u3 d7 d2 W  東方戀雪道:“門徒與普通的信徒不同,本身的資質、出身未必好,追隨的時間也不一定很長,主要還是看信仰虔誠度,所以狂信者很容易被選上,成為門徒。北地是信仰荒漠,過去沒人動到這一塊來,生死之際獲得拯救,化成的信仰又特別虔誠,大師你的傳道,像是把水倒到乾土上,傳得特別快,收穫的願力既純且量大,你一個人根本盛載不下,平常還好,你一遇到致命危機,這些願力失控,信你最深的人立刻被願力影響,化身門徒,其血肉將化為教祖的堅實屏障,護持宗派……這要發生在別人身上,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,大師你怎麼不舒服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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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1 }' a2 }$ T8 q  聽到這裡,旁邊恍神的眠日首座口唇微動,似乎想要說點什麼,卻沒能說出口,東方戀雪見微知意,已然猜到,搶先對眠茶道:“唔,其實大師你也算好心了,你應該也知道吧,要是你當時出辣手,把這些門徒一股腦全殺光,你的問題就解決了,教祖殺門徒,是極度折損氣運的惡行,你要真為了佛門著想,不願這個教派成長起來,當初就該把他們都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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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6 N+ C3 t8 d  K* {; e) f! P  “不能!銅鑼他們是我帶進門的,有幾個還是被我從閻王手裡硬搶來的,這一路上幫了我很多,要是我為了自己的過錯,就把他們都殺了,我還能算人嗎?連畜生也不如!”$ R& J3 Q# a$ h# k1 R, R& M

# t- c# n$ Y3 b5 U8 _& G3 k7 M  E6 V  答得斬釘截鐵,眠茶雙手握拳,心情激動,臉上都抽搐起來。+ q+ Y6 r/ B$ q7 R3 \6 S6 {! \) C

2 o* |9 D+ l% P  D. Z" ?8 @  東方戀雪聳聳肩,道:“好偉大啊,你不殺他們,卻任由他們受失控的願力影響,亂七八糟的神通逐漸出現,失去了引領人的他們,開始由門徒變成狂信者,這樣對他們是好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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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R  {+ O5 D& b9 R  “……這些年來,我刻意低調,不去找雪科夫比鬥,也放下了一切神通修行,讓銅鑼他們別再傳道……”' c. Q8 L  I) V* Y; Z5 Y& P" g" u

4 r1 J! F/ w( A  “但你沒放下救人,對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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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…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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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]7 c5 L4 }- \5 c  “獸人們之所以信你,不是因為你這裡有閃亮亮的大佛像,不是因為你有金碧輝煌的殿堂,也不是因為嚮往你講的極樂世界、經文妙理,這些佛門用來傳道的東西,你一樣也沒有……他們信你,只因為你拳頭大、武功高,還救過他們,你說你不修法、不傳道,卻繼續醫病救人,收容老弱,這不就是你的傳道?”$ r+ s5 z) b+ e2 v

  ?1 A; |8 W$ H$ u4 L+ J. c  “我……放不下……看他們貧病交迫,無依無靠,那種孤弱無依的眼神……我明明可以做點什麼,來讓他們好一點的……我有這能力……我放不下,也不能不做……我知道自己不該再錯下去,可看著他們的生活,我又放不下,哪怕不用神通,單以作一個普通人的身份,我也想為他們做點什麼……”8 a9 o3 h1 l' e7 Y

# J0 r: p) j8 ]) i  q# q4 T5 ~  “蠢狗啊!只要你有作,就有效果,哪管你有沒有用神通?你自瀆的時候,重點難道是你有沒有戴手套嗎?我操!”, Y# i/ r# v* \8 h( Q

+ y0 q/ |6 k! y- a/ n  東方戀雪的語氣忽然變得粗野,頹喪中的眠茶亦感惱怒,本能地抬頭朝他瞪去,可這一眼看下去,眠茶愣住了,也不知道為什麼,站在自己身前數步之遙的東方戀雪,忽然變得很……高大,體型雖然沒變,可那份存在感,彷彿十幾米高的大佛像,直直矗立在眼中,相形之下,自己就變得渺小……恍恍惚惚中,更聽得東方戀雪的一聲怒喝。3 s/ U7 w8 U0 m3 Q/ r

* P. y& W) v7 S1 d  “痴人!生、老、病、死,原是眾生百態,天道循環,周而複始,一切不過循環輪迴,你有什麼放不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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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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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欲知前世因,今生受者是!病孤貧弱,俱是因果,你自小修佛,難道不知?既知果報循環,有什麼看不開、悟不透的?”% i( U/ p5 c  ?" s: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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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這……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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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茶瞠目結舌,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句子,腦中無數念頭紛至沓來,亂成了一團,這些道理他過往也曾想過,但每每想到,就覺得心裡更亂,如今聽東方戀雪連聲大喝,句句直透神魂,不由得懵了,再一看眼前人,存在感更為巨大,彷彿整個天地,就只剩下他的身影,其餘的一切都如同螻蟻,一聲聲喝問,更如同雷音,在耳邊狂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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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邊的異狀,眠日首座同樣看在眼裡,旁觀者清,他看出這個年輕人正催動某種精神功法,在對眠茶施行心靈壓制,這功法有幾分邪氣,似非正途,卻又有幾分玄之又玄的意味,可說正邪難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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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" z$ h% n4 a$ o9 S: v  但無論怎麼說,使用這種功法壓制人,總不是友善的表現,眠日禪師第一反應就是出手阻止,可東方戀雪問出來的話,不偏不倚,正是佛理,一句一句也同問在眠日禪師的心裡,讓他一下愣住,那一步竟是邁不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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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Q+ ^4 [; [: E  房裡一下陷入沉默,只有粗重的呼吸聲,良久,眠茶一下頹然坐倒,道:“我放不下……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果循環,我還是看不開,放不下……我……我白修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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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聽見眠茶的這個答案,連聲當頭棒喝失敗的東方戀雪,卻是笑了起來,轉頭對眠日首座聳聳肩,道:“大和尚,懂了嗎?”9 N' u; Z  l3 w: ~# j# @4 Y

$ n# l$ L) E5 l' ~) c    “……懂……懂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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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眠日首座表情迷惘,腦中好像抓到了什麼,卻又說不出來,愣愣地看著這個年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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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還想不通?你是為了什麼想要勸進他?你為什麼想要改革佛門?難道是為了你能發財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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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笑嘻嘻地問話,眠日首座欲答,忽然動作一頓,如遭雷擊,表情錯愕,似乎陷入極大的掙扎中,站立良久後,長長嘆了一口氣,一轉頭,大步離開了這房間。8 Y8 }& i+ i7 W6 v0 x2 ^9 C. U& W

2 ?" v7 {8 ]1 _! d- q  眠茶看見師兄怪異地離去,更是迷惘,就聽見東方戀雪笑了一笑,“嗯,你師兄懂了,只不過他說不出口,不願承認而已,其實……你也該懂的。”- U3 y4 d" ~+ ?1 c8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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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懂什麼?你就不能直接說清楚嗎?”, {, s1 t9 P: M# [; g6 b

$ F0 |. |2 o: R1 E& r- j  “嘿,大師,我是方外俗世人,平生不愛唸佛,只愛殺人放火,說的也只會是一些謬論,不過,我也知道佛門中的大能很多,諸佛各留下佛理,那麼多的佛理,會彼此衝突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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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不會。”眠茶腦子還有些昏,下意識地答道:“佛門八萬六千經論,唯一真解,我佛大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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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k1 A( |0 D4 z; @  “帥啊!這不就得了嗎?我雖然不是佛門中人,但也知道,佛門各種修行的基本,就是慈悲心,什麼都可以是假的、空的,就只有這一點不能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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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x- V- e; e! z9 W( j  東方戀雪道:“輪迴是空,天道是空,連因果你都可以拿去空,過多的道理,有時候只會屏蔽你的本心,成知見障、無明惑,當你把這一切都放下,心裡還剩下的那個念頭,就是初心,花開見佛,心即靈山,慈悲是初衷,你有什麼需要放下的?想去救人,就去救啊,一個人,十個人,百個人,千千萬萬人……最後是渡這個世界,這不就是諸佛之路?修佛無非是渡己渡人,入門、破門,都在天下;出家、還家,心繫眾生,手段哪有什麼重要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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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很簡單的結論,之前也不是沒有人這麼勸過,但都不如此刻東方戀雪的話這麼具衝擊性,聽了這些,眠茶閉上雙眼,如釋重負,坐在地上,十數年來的前塵往事,一一如在眼前,眼角不覺流下淚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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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! W! U& l: K  ?% x' x  良久,眠茶雙掌合十,對著東方戀雪深深一禮,“眠茶和尚今日受教,多謝施主點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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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少來,我不是佛門的人,也沒有渡你的能力,你的路,還需要自己去找,不過,倒是有件東西可以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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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說著,回頭滿室亂找,最後在岩壁上敲下一顆指頭大的碎石,交給眠茶。9 L. n# M. X: S6 e; L1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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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和尚,你是好人,雖然之前被你揍過,但我喜歡你這樣的好人,這顆石頭你收下,且當個信物,將來有一天,你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要命危機,就把這信物送給我,萬水千山,我必來救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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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………就憑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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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怎麼?不信啊,和尚,莫欺少年窮,將來有一天,我會爬至你想不到的高度。”; k3 ?2 E2 }' N; v( u& O

5 H/ x6 r% H8 e$ |+ B* L  “……善哉,我佛……慈悲。”8 m. R! Y+ a3 D, G8 S( b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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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13-10-27 02:01:12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二十四集 第五章 仙劍騰空.矯然如龍(上)7 N8 Z% M$ u) B5 k* f,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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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方戀雪和眠茶會談的同時,亢龍河谷以東的天空,也正有一個物體歪歪斜斜地飛行著,速度挺快的,可是方向卻亂七八糟,不住在空中拉出之字形的歪斜軌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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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Z5 l' |4 d" k* x& \0 ~" C  “你個笨蛋!大笨蛋!都教了你幾次了,還飛得歪七扭八,要是給人看見,我的臉都丟光啦!就那麼點技巧,你快練上半個月了,還掌握不到,簡直是廢柴中的廢柴!氣死我啦!”  C, }( f8 ]" Y5 \5 Z* [4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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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雅德維嘉暴跳如雷,腳下連連重踏,驚得胡燕徒面無人色,連連叫停,因為他們此刻腳下所踏,是雅德維嘉的佩劍風聲,所在的位置卻是千米高空,若從這高度直摔下去,就是地階武者也要粉身碎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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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乘劍破空、御劍飛行,這就是道門的御劍術,當今世上最將這門奇術發揚光大的宗派,便是太乙真宗了。龍池三十六教御,凡是擁有大劍師稱號,一律都要修成御劍飛行,因為,姑且不論實戰威力,能在半空中御劍如電,破空穿梭,來去自如,衣袂飄飄的模樣,在普通弟子的眼中,就是帥到掉渣,三十六名教御沒事御劍飛過來、飛過去,等同三十六塊活招牌,儘管離成仙升天的終極目標,還遠到沒邊,可一般人哪分得出這許多,自然爭先恐後投入太乙真宗門下,期望有朝一日,也能夠踏劍飛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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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胡燕徒對這沒很在意,因為佛道兩門處於競爭立場,太乙真宗拿御劍術當主打,慈航靜殿內就生出不少閒言閒語,說御劍飛行華而不實,純是花俏的好看東西,偏偏又很難練,不只要自身努力,還需寶劍通靈,人劍相輔,常常可遇不可求,真的上了戰場,又沒什麼實戰力,總不成乘著劍去撞人?練成了也就一跑來跑去的苦差役……諸如此類的冷言語,讓胡燕徒對御劍術不感興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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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但當雅德維嘉御劍而來,將他帶上天飛過一次,胡燕徒就不敢這麼小看了,御劍術的實戰威力雖還不得而知,可用來趕路,卻真是一等一的神速,在雅德維嘉的駕馭下,隨隨便便,一小時七八百公里不是問題,據胡燕徒所知,當今世上,能有如此高速的移動技術或工具,屈指可數,難度、發動代價只會比御劍術更高,更別說雅德維嘉若全力爆發,甚至還可以飆出比這更快一倍的極速。4 p3 Y6 G# f)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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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‘蠢徒弟,你走運了!我有好東西要傳給你!私房貨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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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雅德維嘉這句話說得臉不紅、氣不喘,當日她追丟了天妖,自知在速度上比不過人,為了改進,首先從自己最擅長的劍術上頭想想辦法,就動了御劍術的主意。7 n( c' C, }# F' \6 D- X1 o

/ F" L# S* A3 d. a  御劍術是道門劍修的技巧,本來也不是太乙真宗的獨門技術,但太乙真宗拿這當主打,數百年的累積研究,創出不少改進前缺的新技術,讓道門別派的御劍術相形見絀,再加上太乙真宗有意的排擠,最後就只有太乙真宗一家獨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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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是太乙真宗引以為傲的榮耀,不過這回卻惹來了煞神。以太乙真宗的勢大,若說他們會因懷璧其罪,被人盯上,這點太乙真宗內肯定沒人相信,可再怎麼不願信也好,該倒楣的時候仍是一個也跑不了,雅德維嘉偷偷去了龍池,她也忌憚太乙真宗高手如雲,不敢鬧大,就守在外頭,等著有教御級人物離開,暗施偷襲。+ o5 J" |3 t! j* |1 b; X# N

. d" U0 u7 I. {" @/ ^1 `5 n, Z  以雅德維嘉的變態武力,有心算無心,區區地階級數的大劍師,哪是她的對手?幾天裡連擒了兩三個。教御是太乙真宗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尊貴職位,每位教御都有資格開宗授徒,在教內更是打橫著走的一等人物,雅德維嘉哪管這許多,抓了就逼供,她闖蕩江湖,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法學了不少,又不講什麼原則,嚴刑拷打是拿手好戲,急了就先廢功再問,那些教御被她打得暈頭轉向,雖然緊守底線,卻還是吐露了隻言片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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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c0 u7 P1 Y! m/ C5 ~3 d  一個人說了一兩成,三個人說的加起來就有四五成了,對別人來說,一篇殘缺過半的功訣,得之無用,練功這種事馬虎不得,一個字搞錯,就可以走火入魔,何況缺了過半,但對於雅德維嘉,一半已經夠多,特別是與劍相關的功法,她根本不需要盡窺全貌,只要懂個兩三成,知道基礎,就能自行推演、改良,創出屬於自己的功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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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要的東西得手了,雅德維嘉將那幾個傷痕纍纍、灰頭土臉的教御放了回去,也不管人家有沒有認出她來,反正,即使被認出,自己接下來也要在北地躲上好一段時間,如果太乙真宗要找人算帳,那也是聖蓮教該煩惱,自己早拍拍屁股,御劍走人,有啥好擔心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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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@& n  u" c) r* F2 ~+ h  普通的小孩子,新得了心愛之物,總要找人炫耀一下,否則錦衣夜行,豈不寂寞?雅德維嘉的心態也差不多,新修成了半獨創的御劍飛行,就想找人現現,最佳人選自是胡燕徒,而且剛好還可以把這門技巧傳授給徒弟……# n* H/ \$ F# {+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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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對於雅德維嘉來說,授業並非易事,她的一身驚神劍藝,半出於天授,直通天道,神妙無方,她自己揮灑起來是所向無敵,可要把這些東西系統化,整理出心得來,甚至形諸於文字,那就真是萬萬不能,之前的授業,只能透過痛扁胡燕徒,讓他自己在戰鬥中捕捉上乘劍術的影子,現在……御劍飛行之術,一半是得自太乙真宗,一半是雅德維嘉修改自悟,整理出功訣來不難,終於能寫出生平第一本秘笈來,她欣喜不已,興沖沖地跑到北地來,逮著機會傳授給徒弟,然後,就踢到大鐵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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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說你怎麼會那麼人頭豬腦的?這麼簡單的東西,你也學不會?早知道你那麼蠢,我就直接一劍斬了你的狗頭!”+ n$ Z6 H' R6 H6 @

8 ]1 e# k7 k, u3 X2 X  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御劍法,徒弟卻怎麼都學不會,雅德維嘉會氣到跳腳,也是可以理解,但一直被罵成白痴的胡燕徒,也有很多話想說。: C1 \$ y3 T" i4 n1 P4 U+ I*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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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……這、這也不能全怪我啊,師父妳這東西……九成九的人類叫來,都學不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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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$ ?' h$ ^9 Z' }2 v  胡燕徒滿腹苦衷,他對本身的資質有信心,雖然還沒辦法套上什麼“百年一見的天才”之類,更和雅德維嘉這樣的妖孽不能比,不過怎麼樣都算得上優異俊材,在芸芸眾生中,絕對鶴立雞群,否則單憑刻苦修練,如何能練到這麼高的武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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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樓主| 發表於 2013-10-27 02:01:27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二十四集 第五章 仙劍騰空.矯然如龍(中)% N8 E- y$ L, a4 J+ d4 J2 X  U4 k

/ D" O" ?6 c$ D8 k) m  問題是……御劍飛行作為太乙真宗的秘術,本就不是那麼修練的,裡頭最強調的一點要訣,就是人劍合一,至不濟,最差最差也要人劍和諧,這可不是光悶著頭苦練劍法,或是尋來一把絕世寶劍就能作到,太乙真宗的名劍客,幾乎個個都是一早選好自己的劍,一路溫養培練,隨著修為提升,一點一點將劍改造成最適合自己的型態,更培養出本身與劍的默契,更甚者,還能令劍有靈性,雙方心意互通,最終以劍通神,達到神而明之的地步,如此……修為下者可御劍飛行,修為上乘者,就直接踏劍升天,羽化成仙。5 L' c1 j% e/ W1 n' J- b

6 S( e1 N( @$ s0 o6 Q1 }8 p  太乙真宗真能踏劍化仙者幾希,若達劍仙境界,腳踏凡鐵亦可為仙劍,普通劍客沒這本事,養練出一把通靈神劍,就是修練御劍飛行的關鍵,也是最多人望而止步的難關。這個難關,在雅德維嘉面前,被她輕輕跨過,風聲她使用多年,本身是一把神劍,雖不會通靈,但這把神劍的主人卻是個神人,普通劍客練不成人劍合一,需要
/ `, b$ D2 E" n$ ^4 m一把通靈神劍,可她早有劍心,最難的一關於她全不是問題,只要套問出運用之法,跳上風聲,御劍之術立成。! ^" Y7 s) |/ A. ]4 I2 i- l7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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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種出於天授,億萬中無一的天賦,胡燕徒要是能學會,那就真有鬼了,雅德維嘉雖然整理出了功訣,還借出風聲來讓他練習,可光是入門的第一課“以神御劍”,胡燕徒就怎麼都練不成功,風聲猶如廢鐵,怎麼都飛不起來,站在劍上連聲叫著“飛”的胡燕徒,就像個大傻瓜,氣得雅德維嘉臉色發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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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]! K9 D3 x2 x& f9 _  山不轉路轉,第一關過不去,就先跳過,行第二關,雅德維嘉帶著胡燕徒御劍騰空,到了高空,把操控權交給胡燕徒,讓胡燕徒來御劍,先從掌握御劍的操控訣竅,再培養出對劍的感應,人劍通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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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^1 |- G1 v+ S2 j8 z  在雅德維嘉想來,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,可胡燕徒要實現起來,那就真的得拿命去拼了,最開始,每當雅德維嘉御劍半空,將操控權交給他,結果就是連人帶劍一起往下摔,雅德維嘉雖然也成了自由落體,但師父的水平肯定不是徒弟所能比,她身在急墜當中,仍能以意念召來風聲,踏著劍再去救援摔得更猛的胡燕徒,在他與地面親密接觸前,把人救起,然後再開始練。  V9 K" S( d& ^  M3 [: G

/ W7 K  W: _' q/ M% h  這麼練上幾天後,連續承受急墜壓力的胡燕徒,別說吃不下飯,幾乎把五臟六腑都吐出體外,半點屁也沒學到,反倒是雅德維嘉,妖孽之名一點都沒白叫,在這段不住召回佩劍、御劍俯衝救人的過程中,居然妙悟新法,幾次練習之後,她另行創出御劍鞘飛行的法門,於是,胡燕徒更倒了大楣,半空中也出現了一幕奇景:一個大漢腳踏長劍,飛不了幾秒後就成了自由落體,而一個小女孩腳踏劍鞘,來去如電,俯衝截人。4 p$ ~! T- _" B5 n)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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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果太乙真宗的教御看見這一幕,肯定都會很想死,胡燕徒倒無心在乎他們的感受,不過頻繁的高空急墜,已不止給他的身體帶來負擔,都快要把他整出心理疾病了,偏生師父還在旁邊連聲罵笨,好像一點都感受不出,她所謂“連白痴都該輕易上手”的功訣,其實何止是強人所難,根本就是在逼人逆天啊!6 |' V# n5 ]- b" P, I0 t9 }0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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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換了是其他人來逼,胡燕徒自忖早就怒從心起,不但會抗拒這分分秒秒都可能送命的瘋狂修練,臨走前還要一刀砍了那個師父的腦袋,可對上這個小人兒師父,胡燕徒別說拒絕,就連發怒都發不起來,每次高空急墜,把膽汁都吐了個乾淨後,他只是勉強撐著說一句,“給我幾分鐘,我馬上再開始”,這修練真算得上是賭命,天曉得這女人腦裡裝的是什麼,居然還異想天開,後來要求他頭下腳上來御劍,說是正練不成,逆練也許有效果……結果當然是摔得更快、更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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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1 X8 I6 N6 Y% I5 m9 i) j: |  不過,在這看似兒戲,卻又嚴苛的修練中,卻也有胡燕徒難忘的東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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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& r- V1 H2 Z9 J. X  ‘我說你啊,枉費長著一副聰明臉,練起來居然這麼笨,難怪慈航靜殿氣到要殺你,就連我都常常想要動劍斬你,不過……看在你練功認真,這麼危險的東西也豁出去陪我練,心意很夠的份上……拿去!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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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練習過後,坐在一棵大樹的枝梢上,雅德維嘉遞來的不是傷藥,而是一根香蕉,這著實讓胡燕徒傻眼,不過,他也沒拒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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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& k8 h- X2 K5 d  ‘為、為什麼是……’  ^( f/ D) {0 A5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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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‘給你的獎勵啊!你每一次都可能摔死,這麼練了幾百次,膽汁都吐光了,居然還沒跑,雖然蠢笨過人,但也算得上勇氣可嘉,我也該給你點獎勵。’( A# I8 @, P: t3 I6 U5 r( x9 E) ~

5 g$ y( D& p8 `( l' ~5 R  ‘為什麼是香蕉……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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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O; Y* B$ R2 p% O1 [* y$ F  ‘你以為這是哪裡?梵薩丹倫嗎?有香蕉吃就不錯了,你還想我招待你山珍海味,附帶美貌肚兜姑娘作陪嗎?知足點吧,就光這根香蕉,我一早都御劍不知飛了好幾百里,才好不容易找到……他媽的,這附近怎麼偏偏就沒有香蕉樹?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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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‘不……我是問,為什麼是香蕉?就不能拿別的當獎品嗎?’3 w7 t* p, H1 L3 q) Z9 q& L$ E5 m7 S9 }

4 Y+ a/ R8 \% Q" T/ f  ‘你撒泡……呃,你自己照照鏡子,長得難道不像靈長類生物嗎?我看猴子不管怎麼辛苦,只要給一根香蕉,就會開心地吱吱叫,便摘一根來慰勞你囉,你沒有開心的感覺嗎?’+ {6 l4 E  |: [8 ?& Q3 ~

+ J+ d# |$ F4 _5 }  b! ^  u  這……還真是很難說的一個問題,換了是別人,說自己是猴子,還遞根香蕉過來,胡燕徒一定會當成是天大的侮辱,拔刀斬人,可對上雅德維嘉,他就是氣不起來,看著那支香蕉,還覺得心裡……樂呵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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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莫名其妙的狀況,連胡燕徒都覺得自己不可理喻,到底是為什麼,自己會任由別人這樣欺凌、侮辱卻甘之如飴?這怎麼想都是一件沒道理的事,偏偏自己還幹得挺樂,難道就因為自己打不過,必須屈居其下,所以才認命了?但自己不是發誓要遇強越強的?這信念與決心,都拋到哪裡去了?$ q8 x3 ~" }# B' H/ G2 q3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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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胡燕徒自己也想不明白,但雅德維嘉除了遞了一根香蕉過來,也還自己留了一根,正自顧自地剝著吃,還轉頭過來問:‘怎麼不吃?你不開心嗎?’7 M7 x5 n9 P3 K, c

8 T" n3 x1 M# T  轉頭過來的剎那,陽光透過林葉樹蔭,照耀在女孩白裡透紅的臉蛋上,眉目細緻如畫,像是一個白瓷娃娃,淺淺笑靨,勾勒出的神韻,胡燕徒一時看得愣了,足足過了幾秒,這才結巴道:‘沒……沒啊,很開心。’9 f/ H1 x% n. Y-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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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‘開心就吃吧,聽說香蕉中有種養份,吃了會心情好,你且試試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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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% H) [1 K) X/ i3 y, G  ‘喔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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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E" }9 |) c( {. m7 l# ]5 ^9 P  胡燕徒剝開香蕉,與旁邊的女孩,一起坐在很粗的枝梢上,在午後的微熱清風中,一晃一晃,緩緩地將香蕉吃完。0 Y$ J, b# j, [; `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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