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秦漢三國] 庚新 -【悍戚】《已完本》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三章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
4 ^( _: c  u1 T4 y3 A& j' Q7 E7 A
    三連擊！
3 F; S6 b# j# W4 s
/ s2 S# r, B5 F/ j    劉闖這個時候，已經是兩手空空。
2 Y- l6 R6 a7 D& D
    而那黑影來的奇快，眨眼間便到了他跟前。

* O+ z) {' M& H5 R- C# q    劍，是一口形狀有些怪異的劍，乍一看，有點類似於後世金庸武俠小說中金蛇郎君的金蛇劍。
! h, O. M4 x9 Z: J
    劍尖分叉，如金蛇吐信。

7 J: f9 s" ]/ L$ u" S5 K    唰，刺客沉默寡言，也不和劉闖廢話，抬手就是一劍。

: g/ o7 e1 d8 T& N; e+ K1 I    劉闖跳步閃躲，可是他體型比之旁人要大很多，以至於雖然儘力閃躲，還是被劃破了胳膊。

    不等他反應過來，刺客手中金蛇劍，唰唰唰如同疾風暴雨。
+ [# D" c) f$ O. Z2 I0 j$ F. i
$ P: T4 O6 y% L( \6 H    劉闖左躲右閃，腳下一個不留神，被一具屍體絆倒，蓬的一聲就倒在地上。
6 N0 k# |+ D, {# q; t- O" d
9 F/ N: I! o4 k- U$ G7 p    刺客見劉闖倒下，眼中頓時流露出興奮之色，抬手一劍刺來。劉闖一個懶驢打滾，躲過這刺客致命的一劍。他趁著在地上打滾的功夫，猛然抓起一具屍體，狠狠砸向刺客。刺客不得已，只好側身閃躲，劉闖也趁此機會，從地上爬起來。但不等他站起身子，刺客又猱身撲來。
/ Q8 Q, s$ e# G  H
    “公子，接刀！”

2 l# C1 L, u5 ^; Q6 Z+ m: ^    周倉一聲如雷暴喝，傳入劉闖耳中。
8 W: o. a; y; k# U/ Q1 U
' S. k4 I4 D/ [% _    他把手中那口大鍘刀用力向劉闖投擲過來。

    刺客見劉闖接住兵器，攻勢頓時變得更加狂野。而劉闖得到兵器之後，也不再似先前那麼狼狽。兩人你來我往兩三個回合，劉闖猛然露一個破綻，刺客墊步挺劍刺來，卻見劉闖在原地一個踏步旋身，大鍘刀帶著一道寒光，喀嚓將刺客持劍的右手砍下。
6 S2 C( W* n6 S, B* f& l0 \
    鐺，長劍落地。

2 ~0 w7 C. r& n, S0 H' x! v    刺客慘叫一聲，抱著斷臂倒在地上。

    這時候。周倉等人一擁而上，把他死死按住。
% l- b8 Y: M' N. Y, C1 E
    “誰派你來殺我？”

% u" c4 w0 J' V    劉闖拖刀而行，大步來到刺客面前。
  _7 z3 v" F3 |) v/ }9 v
( _& Q7 f" g* b7 q9 F& @; B! [    身上，沾滿了血跡，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濃烈殺氣。

" M& [1 b8 O9 C: t    “大……孟彥，你沒事吧。”

    得到消息的麋繯，和甘夫人、諸葛玲匆忙跑到門口。看到劉闖一身是血，殺氣騰騰的模樣，麋繯不由得心中一緊。
9 A0 n; K+ R3 z9 F1 ^
8 \) a+ l; u- v1 T2 f, D, F* `    “繯繯。回去！”

    劉闖一聲厲喝，令麋繯馬上止住腳步。
6 g. b+ G2 W! `. r; }9 r1 \. n
. S1 K$ w8 R% o4 W# @    她看到府門外遍地的屍體，便知道事情恐怕不小。

0 o% `! s8 c  w9 n1 o4 r2 ?    而這時候，王修等人也都得到了消息，匆忙趕來別院門口。

4 ^$ d2 j# ^; m7 _( w: o( b    看到那遍地殘屍。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駭然之色。
. h, L9 x/ N! f" j- [5 G1 s
: N: f/ A) |; k8 M: {5 n: |    那刺客被砍了一隻手，卻仍一臉倔強和堅強。見劉闖走過來，他頭一扭，眼睛一閉，也不說話。
' ~$ i+ ~: ^2 z9 o
, B9 a; C9 k; N, X0 N    “此人，乃鄧展鄧功文。”

    劉政走到近前，看清楚那刺客的模樣。頓時失聲叫道。
+ [" X/ Z2 e2 \8 g" j" R
) y# n6 q/ Y; Q' s2 s    他左右回老家也沒事，於是便留在高密。
$ G  a5 R" m4 v- y
    劉闖見他似乎也頗有勇力，乾脆請他前來軍中，如今統帥弓箭營。

    “子和。你認得此人？”
0 h+ [) S3 N2 Q) l
, M& m* S7 ~: b, U! \! e' G$ ^    劉闖扭頭，向劉政看去。
9 v  f: R5 p' I2 }" v
    “此人乃青州有名的青年劍客，名叫鄧展，字功文。是樂安國人。

0 T5 X- ]2 R9 J  S# h0 C    鄧展，你好端端。怎地跑來刺殺孟彥，莫非是受人挑唆？”
8 ^0 u. Y* d& \( R, ~* S) i  a
    刺客睜開眼，看了劉政一眼，露出一抹不屑之色，扭頭也不言語。
2 b' E8 w" k$ _
- h* y4 _4 _( a7 Y9 Q6 |. `- ^    哈，還挺堅強嘛。

    “來人，給他上金創藥止血。”

6 Y+ m* @8 q+ J' K    “公子，莫非要饒他性命不成？”
' F5 m# d. _+ M
* w2 o1 b0 Y# m) F6 c$ P    劉闖冷冷一笑，走到鄧展身邊蹲下身子，“好一條硬漢，也是個不怕死的人物。

7 `8 V' W3 `1 a6 c* [    不過，你既然來刺殺我，那就別怪我不客氣。你若現在說出誰是指使者，我便給你個痛快。

( g  N* ^8 b0 p    若是不說……呵呵，我會讓你知道，這世上其實死並不可怕，可怕的是生不如死。”

    鄧展沙啞著嗓子，厲聲道：“左右一死，某何懼哉？”

    劉闖拍了拍他的臉，輕聲道：“那我倒要看看，你能夠堅持多久。”
6 e( ?6 s4 q9 n1 r, T8 }
    說罷，他一擺手，命周倉和武安國兩人，把鄧展拖進別院。

. C! O9 R8 K; l' m/ Y& k, V- ~    “孟彥，鄧功文素有俠名，在青州名聲不弱。
3 C5 Q$ b7 M* R$ A& r% t; K+ Q
    雖則他今日前來行刺，想來也是受人指使。何不留他一命，也好讓世人知曉，你的仁義寬宏。”
" m; z  Y7 ~; h
: j- \+ M3 G" s) ?  @% N' [    劉闖沉吟一下，拍了拍劉政的肩膀。

    “子和，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，可這件事……
9 X8 P' b2 ~3 A6 C. K
' r$ e% E# n  A7 M# t' S0 u    正因為他是有名的遊俠兒，我才要拿他開刀。這種人，看似行俠仗義，卻不知俠為何物，只知爭強鬥狠。也正是這種人，才令這天下變得更加混亂。若在以前，我饒他也就是了。可我初來北海國，正要藉此人項上人頭，來告訴那些作姦犯科者，否則以後會變得更混亂。”

. U& g  b, {" D( |- P" }    “可是……”
1 a5 @8 T! T% g( U5 C
    “子和，當初暴秦禍亂天下，以嚴苛律法行世，故而高祖約法三章。
6 a+ G& c0 V: p
    今律法廢弛，天下混亂……子和，亂世之時需用重典。我今日也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，劉闖不可輕辱。”

2 Z/ a4 t7 t/ ^2 _" t8 G4 x5 Y    劉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，劉政便知道，無法再勸說。
- |" G, i; J1 \& D1 y6 H8 v
# V+ f: ]% ~% P    他無奈一聲輕嘆，點點頭，“孟彥說的有理，那我這就去與康成公知曉。”
% c0 _; w* y/ x
    劉政扭頭走了！

    而劉闖則大步走進別院。
7 r& P! l! U) G% H$ Y+ }
    諸葛亮有心想要跟上去看熱鬧，卻被諸葛玲攔住。
% R) N" U1 y8 U" f9 I
; ~( d) c0 d& A2 W5 H* T& B    “孔明，不許去！”

9 Z* l; i# |! g/ T4 v$ x    “為什麼……那人刺殺孟彥哥哥，我也想知道，是何人指使。”
) O3 B% o* j- e8 }0 p
    “你想知道，待會兒可以去問劉公子。

    現在，給我回去讀書，罰你抄寫倉頡書三十遍，若不寫完，不許出門。”
1 S; q2 S; t5 e. a& @* }6 T$ m
    諸葛玲知道，似這樣的情況出現，審訊過程必然是極其殘忍。她無法阻止劉闖，因為劉闖也是受害者。可她卻不想諸葛亮跑去看那血淋淋的場面。那場面看多了，只怕會心性大變。

1 p8 m4 `) y) Q( P. h" j& J& a% f- L    “為什麼！”

! l  e2 Z' [3 c$ r, I  A! E& k0 k# x7 z    諸葛亮頓時急了，“我又沒犯錯。”

    “不為什麼，因為我為長，你便要聽我的話。”
) ^4 E- g9 [3 [# O/ @* r- d* r# F1 @
$ l  l2 F5 c+ H9 Y3 R# [0 T0 S) G% z    看著姐弟二人鬥嘴，麋繯忍不住上前勸說。好不容易才算把諸葛亮帶去後宅。
  G8 L8 U; x( l( ~& p3 g
    麋繯也覺得，待會兒的場面必然非常血腥，還是別讓諸葛亮一個小孩子，跑去湊那個熱鬧。
9 _4 C4 |3 W) K0 T* a
    劉闖把鄧展帶到了一間跨院，看鄧展仍一副堅強的模樣，心中頓時火起。
; M% `# p( Z- ^4 e2 O
    “來人，伺候鄧大劍客躺下。”
- H' u! O9 ^( A) I4 T& e( l
    手裡拿著那口蛇形寶劍，看著周倉武安國兩人把鄧展仰面朝天按在地上。
( y0 X# |+ Q% M. j2 V. j1 H6 w
    劉闖命人取來幾張草紙，在手裡擺弄一下。然後又招手示意一個飛熊衛上前。

    這飛熊衛，正是張牛兒。
2 p  h) Q' q- \, C$ j
7 ?1 Y" C" ~: A* O    當初東武之戰結束後，張牛兒面臨兩個選擇。
7 W8 f/ t: @2 d  g( T& T$ r
3 W4 y- R; K+ o4 W    一是去做屯將，二是到飛熊衛裡做劉闖的親隨……因為東武一戰，劉闖的飛熊衛。也折損數十人。
4 s: p( V9 o- T( x+ S4 V5 r8 C
1 R* m' J9 F+ ^5 ?+ E8 F5 T    劉闖在鄧展身邊蹲下來，輕聲道：“告訴我，是何人指使你前來。

% S( @6 _; y9 i    別說什麼你是自願前來，你劍術雖好，卻還招攬不得這許多死士為你效力……現在說，我給你一個痛快。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，那我就會讓你明白。死亡於你而言，其實是一種解脫。”
8 W* R( K" _# Q
, g: ?$ r6 ]5 q  o    “狗賊，人人得而誅之，某家豈會懼你？”

; y/ N0 Z! v0 \) a    鄧展突然厲聲大喝。可不等他說完，劉闖一巴掌抽在他臉上。
: L8 [, d5 }( ]  v; r( p
+ A$ X" P$ p; `2 X) {    把草紙鋪在鄧展臉上，自有張牛兒拎起一瓢水，澆在之上。那鄧展呼吸不得。拚命想要掙扎，可奈何周倉武安國都是力大之人。把他按住，無法掙脫。只片刻功夫，鄧展就有些受不住了。劉闖把他臉上的草紙揭下來，看著他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，臉上露出一抹森然。

* a) L. a3 a" ~$ f. i  e( Y    “現在，你可要說？”
, g9 m9 f. R& s& J" x8 ^* k2 o
    “狗賊……”
% M8 @- L& [5 }" w# t% c- r
6 d* r  l' H8 ~7 {5 i    鄧展喘著氣，想要破口大罵，卻見劉闖再次拿起草紙，復又貼在他臉上，用井水打濕。
5 K( K3 h" |/ \: Y: f
* l7 a3 F3 h# y3 i& s0 T    一次，兩次，三次……
- K$ x' C6 R" b8 }* V
$ E, x! F& y6 A    當劉闖第四次問他的時候，鄧展再也支撐不住。
; r2 v' h! u$ P6 q+ s
1 b. f/ z- z7 k0 o    “彭璆，是彭璆讓公沙盧命我前來。”
. X* F6 r! O  x9 I0 d2 C9 D
& h/ B( d+ c3 @8 W    是彭璆嗎？

4 R3 s0 |* ~/ x7 d8 i- a+ a. ?    站在劉闖深厚的王修，看著劉闖折磨鄧展的手段，只覺心驚肉跳。

    可是當他聽到彭璆之名的時候，心裡卻不禁一抽……這彭璆，怎如此不曉事？康成公已經讓劉闖不得在北海開戰，不許他渡過汶水。本想著大家相安無事，卻不成想你居然自己跳出來。
( c" M# X4 a7 q% g; A# {# D  W
    和劉闖認識這些時候，王修對劉闖，或多或少也有些瞭解。
" s: Z. B3 w/ p. ]8 S
7 z. O1 X6 Y( Z3 k$ a    這是一個你敬我一尺，我敬你一丈的人。

1 @/ E! a0 S& w- u" }    如果彭璆不招惹他，劉闖定然也不會去找他麻煩。可現在，彭璆主動跳出來尋釁，以劉闖的脾氣，又豈能善罷甘休？
  Z9 D9 E4 J$ Z" U( C
    劉闖聽到鄧展的答案，站起身來。
) G0 J  {& p7 A# h4 P$ D2 ^  p/ F
    他轉過身，朝外面走去……走到院門口的時候，突然又停下腳步，“元稷，給他個痛快，送他上路。”

, U2 j. k% `) u2 z    劉闖砍了鄧展一隻手，兩人的仇恨，便無法化解。

/ l. {0 p& c/ f  [/ B0 t* y    如果是劉備，或許會故作寬宏，把鄧展放走……但對於劉闖而言，斬草除根，他絕不會留這麼一個危險人物，繼續存活在世上。鄧展雖然廢了一隻手，卻不代表他沒有威脅。所以，他不會放過鄧展。既然鄧展做刺客要來刺殺他，那想必他在動手之前，已經有了準備。
/ o5 _, A! Q9 e: O8 q
7 A( P: P6 J& J7 G    王修目光悲憫，看了一眼瞼色發白的鄧展，嘆了口氣，轉身追上劉闖。
; V& `5 Z3 r9 z% U- S, w
# D* ]$ U7 m/ p9 V    “劉公子，你接下來，準備如何行事？”
* |$ X& M' G+ ^
) o& Q3 C5 V% g* b# _; ]    劉闖表情平靜，一邊走一邊道：“我要先去將此事告知世父，而後請世父決斷。”
( B! s4 z" G7 c( W
2 n7 P6 F" P4 x    王修深吸一口氣，鼓足勇氣道：“劉公子，修有一言，不知當不當說。”

    “叔治請講。”
- F# J* V8 c' t" f* k
    “我知道公子你現在很生氣，但目前情況，絕非用兵之時。

    公子在東武、不其連番用兵，已疲憊不堪。我也知道，公子麾下皆虎狼之士，然則彭璆既然動手，就一定有準備。這時候冒然與他開戰，於法度不和。那彭璆不管怎樣，都是朝廷委派的北海相。公子如今身無官職，如何出兵征伐？有道是師出有名，公子妄動兵戈，只怕會引得別人指責，到時候反而不利。這件事，不如請康成公出面。派人先前往劇縣，詢問彭相？”
, J5 Y1 H2 {7 z# v1 ^  I
$ b( X- ~9 u1 H3 U* @: d/ s    劉闖腳下一頓，旋即微微一笑。
' n2 Y! w$ Q  o4 j
    “叔治不必擔心，我自有主張。”
6 o+ ^' D+ ^7 Q) m3 l
    王修心道：我怕的就是你有主張啊……

    劉闖來到鄭玄府上，與鄭玄在書房裡交談許久，這才告辭離去。

    隨即，鄭玄寫了一封書信，托王修派人送往劇縣。

; b2 d7 [- W* D( ]( o5 G, G    而劉闖回到府中之後，則保持了沉默。對於他遇刺一事。即沒有大肆宣揚，也沒有興師動眾。

    不過，這件事在北海國，還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。
( b* H, R* u- K
    這一日，劉平突然來到劉闖家中。
- a1 z: x. |- {9 y' Y  }
    “劉公子。我聽人說，那彭璆派人對你行刺？”

    他看著劉闖，卻發現劉闖表情平靜，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。
9 s" T, C" Y. Q. v) s. L
    劉平盤桓一下，又沉聲道：“我想公子，此刻必然心中憤怒。
$ X5 Z; ~8 C! o6 K6 h1 Z2 \* D7 B+ \
6 L$ Y' M+ K+ b% F4 ?: }    但又擔心彭璆乃曹操所任，不敢輕舉妄動。是也不是？”

% m$ e- H3 H( Z; i& L9 [, t# q    劉闖眼睛一瞇，輕聲道：“平原公何以知曉？”

    劉平，出身平原劉氏，故而劉闖以平原公稱呼。他微微一笑。沉聲道：“這件事，不難猜測。

. D9 K7 E/ A; V7 y2 l+ p7 a    公子性情剛烈，怎能容人如此欺辱？

    而事情過去兩天，公子卻沒有動靜。我就猜想，劉公子一定是心存顧慮。

    以劉公子之能。便是對虓虎亦不曾低頭。能夠令公子顧慮者，思來想去，為本初公與曹阿瞞。”
/ J# K" ^! j2 J1 B" o4 }
    劉闖笑而不語，並沒有正面回答。

    而劉平則顯得非常興奮，“孟彥其實也不必擔心，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，名為漢臣，實為漢賊。

1 B* K" y9 Y5 r3 o) D& ~% q    不過，他雖然據兗、豫兩州，卻並不足以擔心。
  k# ], B7 u  H: q# }( m
4 m# j5 X' K. w" y" o- k    這天下間比他強大的人不是沒有……如河北本初公，四世三公，乃大漢忠臣。他也聽過公子的名聲，也頗有親近之意。若公子得本初公之助，便是殺了那彭璆，想必曹阿瞞亦不敢聲張。”
( u9 V+ E4 J1 ^
    “平原公，莫非與袁公有舊？”
4 k) f# j. a! N/ M) e5 g
- v+ O) |8 M7 X) w/ ^& {) m    劉平呵呵一笑，“有舊倒算不上，只是本初當初得罪了董卓，逃往渤海的時候，我曾資助過他。

" Z4 `, S1 o' I    袁公虛懷若谷，禮賢下士。
* {  R" Q) j0 x5 B
    他早就聽人說過劉公子的遭遇，亦深為劉公子感到不平。

& N3 n0 ?+ ~0 H& a    我此次前來北海國，原本是想要請康成公前往鄴城開講。可不想遇到這麼多事情，也只好作罷。不過，能夠結識孟彥，也是某家幸事。我漢室得孟彥這般猛將，他日焉有不中興之理？”

' F3 \- k3 U0 _! @2 b    劉闖聽完劉平的話，也不禁一聲輕嘆。
6 \9 `9 x6 F$ _: C+ i( L4 N
    老大人果然利害！

8 u# d" Q& n0 M- r    鄭玄當然知道，劉平的背景。

9 @0 A/ ]2 Q8 J1 j9 @    當初讓劉平站出來為劉闖說話，也有想要借袁紹的威勢。

; `0 F, p+ ^( w6 I$ B    彭璆雖是北海相，可他西面緊鄰袁譚，如何敢得罪劉平？所以，當管寧邴原出面，而劉平又站出來為劉闖說話之後，彭璆便立刻偃旗息鼓，不再言語。這其中，未嘗沒有袁紹的原因。
/ k' d; k% p' u9 t
    前日前去鄭府時，鄭玄就對劉闖說：“孟彥先不要急於興兵，再等一等看。”
: y! j- M/ i2 t1 e9 w$ Z
7 ?8 S& B5 [, b% {  G    當時劉闖還弄不太明白，鄭玄說的‘等一等’，究竟是等誰。
4 ]6 i' _, u# `: c* L3 g: d
    可現在，他已經明白了！
  N+ [. N/ X! F+ o0 P3 f
    鄭玄要他等的，不正是劉平嗎？

8 X" x8 t7 ]( I! w% i5 _( S, X0 N    “我對本初公，亦仰慕久矣。

1 [' I" x  m* j) u; V; u    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得見，心中常以為憾。

$ D, P, a+ A- R- @    今平原公前來，可是代表袁公？若平原公能代表袁公，區區彭璆，又算得什麼？我若滅他，易如反掌。”

    “呵呵，若本初聽到孟彥這番話，也定然會很高興。

    我可是常聽他說，他對中陵侯亦十分敬佩。而今孟彥受彭璆如此欺凌，絕不能就這樣罷休，若不然我漢室之名，中陵侯之聲望，又置於何處？卻不知，孟彥打算如何報復那彭璆呢？”
1 _- S5 q/ P# y
. |( f- t" A9 E$ X+ k. X9 Z9 ]    劉闖微微一笑，“平原公，此事不日就見分曉。”

    “如此，我拭目以待。”
* _, _; [- R; Y% w8 J: G. b- [' P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    接下來的幾天裡，依舊是風平浪靜。

% y4 k- n1 h3 s4 B    但所有人都感到了，在那平靜之後，所醞釀的風暴。
3 m5 Q, o  @' b7 Y2 R. M1 c
; K8 q4 x! \) j% k9 }: ^* ]; _    建安元年正月十二日，曹操命曹公強取葉縣，隨後他親率大軍，兵發南陽，直撲宛城。

    曹操的兵勢之猛，令張繡無法抵擋。
$ u7 j* f# g6 r8 u8 n: ^% g  W
' e2 V' \) g. i- ?2 a  Z/ p2 A7 ~    於是在謀士賈詡的勸說之下，張繡最終決定，向曹操投降。
" b7 ?+ f2 K% n! a! f/ a
    消息傳至北海國的時候，已經是一月下旬。

    劉闖得知曹操已經兵發南陽，立刻下令召集眾將，“我欲渡膠水，奪取即墨與膠東兩縣，誰願為我先鋒？”
9 u' X7 g0 j7 H  r1 d6 y8 y
    他這一次，根本不提什麼商議的事情，直接就擺明車馬要開戰。

& E- C4 h+ i& f    步騭和呂岱二人，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。

    在他們看來，劉闖出兵，只是早晚的問題……而今，薛州第二批移民已經登陸不其，共有五千人。其中有一千青壯，近四千婦孺。伴隨著鬱洲山大批移民抵達膠州灣，劉闖對膠州灣的控制，立刻又提升了一個等級。
& F+ n& r) `) o$ t1 L6 C+ h
/ ]9 k! F) S* ]6 J3 T/ c; Y    東萊郡太守管統，已調兵遣將，從昌陽和東牟兩地，抽調兵馬，屯駐長廣，已防止太史慈偷襲。
4 |2 c8 @+ |* x
' \" S- P" Z! V* ~0 N    而太史慈，則趁此機會，將母親和妻兒從黃縣接出來，便安頓在不其縣城。

    可以說，劉闖已經完全控制住了膠州灣，並且對東萊郡，造成了巨大的壓力……
! y1 O. q2 e. Y, G( h6 {
  g! l. E6 q+ t8 x$ }9 ?. W+ R    他話一出口，許褚便挺身而出。
& M$ _4 U- S. Q4 m
    “公子，某家願領兵前往，定取即墨獻於公子。”
: g" Q# `2 f4 i2 D9 t& b9 \  W# Q
    劉闖微微一笑，目光一轉，卻落在了坐在一旁的徐盛身上。
$ [& Y! f& B* i# l
    似乎是感受到了劉闖的目光，也明白了劉闖的心意，徐盛連忙起身道：“老虎哥，有道是殺雞焉用牛刀，小小即墨，兵不過兩三千人，將不過三五名，何需老虎哥你出馬？小弟跟隨公子日久，卻未立有寸功。至少之前，老虎哥你曾奪取東武縣，立下首功。何不讓與我呢？”

    若是別人，許褚一定不肯相讓。

    但徐盛的情況不一樣，一來他跟隨劉闖最久，可以說除了管亥等人之外，便是他了。

; H0 n/ F' ?( h8 T) G    而且，徐盛也算是自己人的序列，許褚和徐盛的關係一直不錯，所以也不好反駁徐盛的話。

    劉闖微微一笑，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由文向為先鋒。

    不過，文向需留意，膠東公沙家，必不會束手待斃……即墨不足為慮，但須小心那公沙盧。
3 Y1 q. w2 A3 Y) H; [6 O& c
+ V% c  [/ h, U  d    這樣吧，我讓元稷為你副將，明日一早，你們便前往夷安。”
; S$ N. e* ~% W9 y+ S
6 G; J8 t3 |3 w0 V' J    ps：更新時間需要做一些調整，以後第二更會放在下午五點左右，特此通知。
- o( Q2 G4 g+ z/ ?+ l2 f2 B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四章 孔明，你怎麼看？
& a& c' p4 D- ~
+ E: g$ S5 F2 i8 H2 G, t* {    對劉闖而言，膠東之戰並不值得他耗費太多精神。
# p" X) P4 J9 a
$ Z# B1 ]" c3 u$ G+ b8 m    以徐盛之能，配以三千兵馬，拿下膠東和即墨兩縣，絕不是一件難事。兩縣人口加起來，大約在八萬人左右。這個數字聽上去很多，但實際上，兩縣面積廣袤，可說是地廣人稀，分佈的也很散。這也就注定了兩縣的兵馬不可能集中在一處，徐盛取勝，想必也極為容易。

    而今，劉闖帳下可以為大將者，人數並不算太多。
# F1 y. X, L. M4 p; S( P! f: L
6 c3 J# W; n9 v2 X/ O% K+ Z( k    膠州灣的太史慈、後錢可以獨擋一面；東武縣有管亥坐鎮，也能夠穩住局勢。

    劉闖身邊，能夠為大將者，無非許褚、史渙和徐盛三人。

# {' W+ U. y- ^5 t  e    其中許褚坐鎮高密，史渙屯兵夷安，需要穩定局面。如此一來，能夠派出去的人，也只有徐盛。
+ t( D2 @1 F; ?# a  o
    劉闖為此，也非常頭疼。
4 W, ]$ p! I2 t9 n! H9 r
    因為他再一次發現，手下可用之人，實在是太少了，少的……讓他有些難受。

    周倉武安國裴紹這些人，最多是戰將，可以衝鋒陷陣，但是獨擋一面的能力，還遠遠不足。
! X; a& A1 L1 S/ u% Q) |
& z- Q% M# z1 i- t4 K- |    而蕭凌雖然不錯，卻畢竟還有些稚嫩。
! {& S6 T: P0 Q$ ~( t
    劉闖思來想去，決定還是讓蕭凌在太史慈身邊多待一些時日，待更成熟一些，再派出去任用。

    不過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

. h4 O* {$ x2 E; ]9 j- k8 X    任何一個處於草創階段的諸侯，恐怕都要面臨這樣的窘境。
5 J) n% U  i; f0 n  G
    相比之下，劉闖覺得自己運氣好多了……至少比之劉備的情況要好很多。想當初。劉備兵不過千人，將不過關張，卻一路衝殺，最後成為蜀漢之主。但這份能力而言，劉闖非常敬佩。
9 J0 b0 J0 Q/ H! b: e
: ^$ u- |% v( v7 d$ w7 t7 \    後世有人說，劉備是哭出來的江山。
  v. ~* B- a4 k) V# |
5 e2 D0 J& i  U5 m1 K    可這哭，也是一門本事……天底下會哭的人多了去，為何只有劉備能夠成功？
6 G' s% z0 v! {* ?8 |
    所以，哪怕劉闖對劉備再不喜歡，也必須承認。劉玄德不愧是一個梟雄，一個真正的梟雄。

4 |$ g9 g0 u/ y2 f$ T$ ?    這傢伙能拿得起，放得下，能拉的下臉面哭。
) a+ d, @# \2 X. [+ h
    說出去或許挺讓人看不起，卻不得不承認，能屈能伸，此人甚得厚黑之中‘厚’字真諦。

    建安元年正月二十二日，劉闖突然下令，全軍開拔。
6 }1 z  T3 ^3 g6 X3 C6 ]
    他以許褚為先鋒。渡過濰水，直逼淳于。

' b3 }& V) c; Y% ^    同時。又發出檄文，要討伐彭璆。
2 Y5 T1 I1 E, x' n0 g
    對於劉闖這個舉動，北海國人大都是冷眼旁觀。
6 N( Z0 i9 V8 w/ H
: f1 V; y) b* c+ C/ C1 N6 ]; ]( J    雖然劉闖是劉陶之後，有鄭玄可以作證。但你卻身無官職，有何資格去討伐彭璆？這師出無名，恐怕也難成事。管寧和邴原，都立刻書信劉闖，讓他切莫輕舉妄動，引發北海戰火。

    彭璆更大怒。也發出一紙檄文，言劉闖妄動兵戈，當出兵伐之。

    同時，彭璆調動北海國兵馬五千，屯兵汶水以北。
$ }" f7 P  C; p5 W. C
0 h2 {: K1 Z% ^! s1 ^    雙方都摩拳擦掌，看上去要大動干戈，來一場火併……
. g# O! S- b, r" E+ i* O, {
    “不可能打起來！”
* _6 _+ ]/ j0 [' Z: I7 F
    臨淄城裡。荀諶拿著從前方送來的情報，忍不住曬然而笑。

% J, \; l3 r  C3 c: ^    陳夫人道：“怎打不起來？兩邊都已經派出兵馬，眼看著就要打在一處，夫君何以言。打不起來？”
; n. `3 X* t+ V9 a; g
* H+ @: N0 M' t# D3 [    “有康成公在，孟彥就不可能真對彭璆用兵。

    師出無名，康成公最討厭的便是這種事情，孟彥又怎可能去頂撞康成公？而且，他入北海國還不到兩個月，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啟戰端，弄不好就會引發北海國人的反感。胖闖是個聰明人，他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，來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。哪怕擊敗彭璆，與他有何好處？”
7 Y2 I& ~, s# M
  U6 ~; U! e3 ^: x  H* z    “怎沒有好處。”
5 t' F) M3 C' y
    陳夫人道：“趕走彭璆，他豈不就只能佔據北海？”
5 G8 U* \9 @' j' ]7 u# S
    “問題是，他真這麼做了，就會得罪康成公。”
* O; {: A& A5 n3 w
    陳夫人張了張嘴，有些不太同意荀諶的看法。但她不會明著和荀諶爭執，內心裡對劉闖，始終是不太能看得上。

& Q; s* E& D* L$ I+ W    在她看來，就算女兒不能嫁給袁家，也可以嫁給陳家嘛。

    陳家在潁川同樣是大族，若是女兒能夠與陳家聯姻，豈不是親上加親，令兩家關係更加密切？
* R- V& {- l, u$ ]& k
    可這話，她不能對荀諶說。

& i- W$ R; U8 t" Q9 A* [    因為陳夫人知道，荀諶如今一門心思想要讓女兒嫁給劉闖。

    可笑的是，他這心思，卻只是因為當年醉酒之後，與劉陶的一句戲言……
5 ~; L: D4 P  F/ o2 e$ M; k
0 p1 R: P1 k: |5 n4 K, t    但願得，那胖闖能栽一個跟頭，這樣的話，夫君對這門親事的態度，也許會發生變化。

0 v* M) H" l& ?/ ~    就在夫婦兩人聊天說話的時候，忽有家臣來報，“小老爺派人送來書信。”
: q2 a) s+ c2 z8 ]- U5 \
    小老爺？
  J3 s& H, g' }; |& p! |
7 n4 V$ H6 \8 f5 I: c    荀諶一怔，旋即便明白過來。
( [' P+ `0 k$ I% Y$ h" s# P
' T1 t+ p( `* z4 T4 ]: C: J    他家中兄弟五人，荀諶排行老四，下面還有一個弟弟，便是荀彧。

    當初，荀彧未投奔曹操的時候，也曾在袁紹手下效力。後來他離開河北，投奔剛在東郡立足的曹操，荀諶和荀彧還發生了一次爭執。最重要的是，荀諶本打算推薦三哥荀衍為袁紹效力，卻被荀彧破壞。為了這件事，荀諶和荀彧有過一次激烈爭吵，此後兄弟二人便不再來往。

    而今，荀彧在曹操手下甚得重用，突然寫信來，又是什麼用意？
9 Q' d7 I) n4 F9 F; m- k
    他讓家臣把書信呈上來，看了兩眼之後，突然臉色大變。

    “奉孝好毒計，這不是把孟彥推到風口浪尖？”
1 V3 U+ W+ P2 i; T6 U. I
, G+ ]0 O7 _) P9 M  E/ Z; l    “夫君，發生了什麼事情？”
/ s) \( n/ p6 u+ j: a
! e1 Q0 G: ?; c, c/ R    荀諶臉色陰沉，拿著書信在屋中徘徊。
0 w( w5 F) d+ O- g: l& Y
/ ^+ p* m% Z! V/ B    片刻後，他沉聲道：“郭嘉小兒獻策阿瞞，舉孟彥為灌亭侯、東夷校尉、齊郡太守。”

) z# w1 E) |$ g' [* v- a2 e5 c0 e    “啊？”
: a. c7 D& Y. f
+ _6 ?5 ]4 ?6 j; s    陳夫人一怔，脫口而出道：“胖闖年不過十八，便為兩千石大員，未免有些兒戲。”
& l6 V3 r0 W' T  H1 K4 i5 J( W
- m+ @8 ?9 J. U" C    “妳懂什麼。”
( j& x" A- [0 V/ }: p: s
    荀諶瞪了陳夫人一眼，“問題不是他夠不夠這個資歷。而是這個詔書下來之後，大公子必然會感到不滿。孟彥而今身在北海，齊郡則為大公子所據。這詔書，分明是想要挑動大公子與孟彥反目……而且妳也說了，孟彥年僅十八歲。若只是灌亭侯或者東夷校尉，都不算大事。

    以子奇之威望，得灌亭侯或東夷校尉，想必不會有人在意。

    問題就在這齊郡太守……他小小年紀便為齊郡太守，那其他人又會怎麼想呢？
5 x- m. U- u* i6 d+ S
9 n3 y! s& k" M; u3 f! H& s( g    孟彥費盡心思，才獲得臧霸為盟友。牽制泰山呂虔。可現在，恐怕臧霸心裡，也不會舒服。”
* r( ^; h; h( }6 O( b1 u- }7 O
    陳夫人愕然，沉默不語。
* Z. E) ^6 o  k
) B# y! C+ @; `5 S3 \0 x    “難道，臧宣高就看不出來嗎？”
. S( F/ Q) s9 k  U2 F1 C
    “看出來又能如何？”

  j; Z' s5 Y. J' V) \/ V* F    荀諶背著手，在屋中徘徊，“郭嘉這是陽謀，算得就是人心。

    臧宣高就算氣度再好，遇到這種事情。恐怕也會心生芥蒂……哪怕他不會與劉闖反目，但必然會產生裂痕。不行。這樣子一來，孟彥就要腹背受敵。我必須要派人警告他，免得他吃虧。”

4 Y7 G# T+ H1 B; e- V. C    其實，越是智謀高的人，又是心思就越簡單。
3 o7 ], S3 j$ W- i
7 C$ p' J* k% F& c$ i! X, d6 ^    荀諶沒有見過劉闖，可就衝著當年他和劉陶的約定，已經把劉闖視為女婿。

    陳夫人看著荀諶手足無措的模樣，心裡更加不滿。

' n& [0 h4 ?7 d! T, ]    自家孩兒你都未如此操心，如今為了一個劉闖。卻如此上心，實在是有些過分。可是，她這話又不能與荀諶說出來。若說出來，只怕會引來荀諶的呵斥……但內心裡，對劉闖更加不滿。
6 T8 A2 W1 ^9 i  d. M& Y/ Z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! E7 x& c% ]% u
    “小蘑菇，妳聽說過劉闖嗎？”

1 z/ o  f5 {% v; o9 p3 o3 D    臨淄荀府後花園裡，一個花季少女。好奇的詢問身邊的丫鬟。

    那丫鬟胖嘟嘟的，看上去頗為可愛。

    “小娘子說的可是那個北海國的劉闖？”

9 |4 @6 z; Y# `  X3 p; r# ~    “嗯。”

    少女道：“近來也不知怎地，時常聽人提起這個名字。

" ~# c6 S2 m8 b% y; A. K    父親和母親也經常談起此人，而且聽他們的口氣。父親對此人很看重，母親對這個人卻有些厭惡。就連大兄，昨日提起這個人的時候，也有些古怪。小蘑菇，妳可知道，此人究竟是何來歷？”

$ ~. V& @2 C  \1 T( ?4 c' @    小蘑菇道：“小婢也不是很清楚。

    不過聽人說，他是在去年才開始崛起，而且一出來，就惹了好大的事情。

    聽人說，最開始他好像是東海郡麋家的家奴，後來反出家門，還劫走了糜家小姐。但又不知怎地，他變成了中陵侯之子，而且還是皇親國戚。外面傳言，說這個人殘忍好殺，而且好色如命。據說，他身高過丈，腰大八尺，一頓飯能吃一頭牛，一拳能打死一頭老虎，很嚇人的。”
3 v. w0 Y1 ]' l9 R
( y  I  r' A6 ^' g/ S6 D- m$ J$ E    少女聞聽，頓時露出曬然之色。

$ [& i6 A! P; ^$ X    “胡說，哪有這樣的人？

    身高過丈，腰大八尺，那幾乎就是個方塊。

5 k' z9 E# t! U# g    小蘑菇，妳不要每天在外面聽那些胡言亂語……不過說他一拳能打死老虎，我倒是有些相信。”

4 h; w9 z" l( w: X% j8 ]4 c    小蘑菇撅著嘴，一臉不高興。
4 l( _* ~9 p5 z5 j; K7 g! u4 \' I+ A
    明明是妳問我嘛，怎地又變成胡言亂語？

; v% j6 [7 u" _    “小娘子，為何突然問起此人？”
( V5 S( C. M+ \2 X4 c
    “沒什麼，只是最近聽人提起他次數多了，故而有些興趣。”

    哪知那小蘑菇卻露出一抹古怪笑容，“小娘子，小娘子，我前兩日聽大公子無意間露出口風，好像是說，這個劉闖和小娘子有很深的關係。”
* h9 l) Z# N! t3 Q3 g/ G1 h8 d
) O4 ^5 n6 |* I! g1 N    “亂講！”
  K; F3 i) i) h
3 K) U; A, l- ]: k    少女頓時露出不快之色，“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，與我有什麼關係？”
! x( Y, T' @( Y; c& m4 a5 }
    “可是我那天聽大公子酒後說，小娘子將來要嫁給劉闖。”

    “胡說！”

% ~! V4 V4 Q2 @) q, N    少女一聽，頓時急了。
+ Y! s* I- P1 {4 ]3 z
    “小蘑菇，妳如果再亂講，我可要生氣了。”

    “我哪有亂說，真的是大公子那天說的……還說小娘子沒出生就和那個人定下了親事。
1 A8 v5 U4 c6 M/ I" e9 V
    這些年只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，所以才沒有人提及此事。大公子還說，老爺和夫人為了這件事。還發生過爭吵。加上這個劉闖，人在北海國，所以才沒有和小娘子提過……”
/ _6 _5 {! M. x6 s8 {. ]0 X
4 c5 s) Y, ]4 \    “這不可能！”

    少女呼的站起來，一臉的惶恐。

    “對了，這件事妳不許和任何人講，如果我聽到外面有人嚼舌頭的話，我可饒不了妳……”
* p) S+ ^* w2 A8 P+ _( K
) C# m* X) k4 e* i! G    “小娘子，小婢是不會亂說的。

1 i- x. @7 s. n& f% w    今天要不是小娘子問我，我也不會告訴妳。不過，大公子那邊……他喝多了酒就喜歡胡說八道。我可不敢保證，大公子會不會對外人說。”

' H9 U( I, H% I0 Q- ~% l8 k( Z* S    “好啦好啦，我知道分寸。”
/ y1 Y8 g3 R0 |$ N# ~! T
    少女似乎一下子變得煩惱起來，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。
8 [/ \% J9 |# b  u4 o
    小蘑菇在一旁一吐舌頭，不敢再開口。

    而少女徘徊片刻，大步走出涼亭。
# r  F; D* d# _# v9 C
    “小娘子，妳要去哪裡？”

2 O  s4 M# Y- F7 f' k5 o7 U    “我們先去找大兄！”
/ R, h! ?! V- V0 D2 h/ g
    少女惡狠狠的說道，那模樣，可端地是有些嚇人。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    不過。正如荀諶所猜測的那樣。

* ~. _2 ?  e8 p. Q* ^) Z9 a    為許多人所期盼的北海國大戰，並沒有發生。

    劉闖在揮兵渡過濰水之後。屯兵淳于縣城外，便沒有繼續前進。
: d$ A* E5 j4 z& r( k+ s2 S
2 Y3 S# m$ H! A. H8 I    在這一點上，他非常好的遵循了當初與鄭玄的約定，不會出兵渡過汶水。

2 D, b  ^0 p8 W& |. {7 Z4 m* F: q    可即便如此，淳于縣令卻被劉闖這一舉動嚇得膽顫心驚。許褚兵抵汶水河畔之後，淳于縣令二話不說，帶著家小妻兒，便逃出淳于，渡汶水北上。找彭璆哭訴去了。如此一來，卻使得淳于亂成一團麻。城中兵馬，全都逃匿無蹤，剩下一座無人問津的空城，令百姓更感緊張。

    淳于，也是北海大姓。
* H5 g: Z/ r( l; L6 f; ~; w
( n  a& W- Q1 L    淳于縣的存在，更是因為當年緹縈救父而來。

, h) h# t" T3 K" B3 \2 l    眼見劉闖兵臨城下。卻弄不明白劉闖的真實意圖。
9 d7 a; U3 M. n; S9 E
    淳于縣的縉紳在商議之後，便推薦淳于名士淳于俊代表淳于百姓，出城與劉闖接觸。

    這淳于俊，年三十歲。精通易。
$ e% H( {, f* I
! L( A" a( r( Z    其父淳于嘉，更在朝中拜為司徒，也是一個極為影響力的人物。
' L' x: n6 d0 F' `, s
1 w% J6 u4 g3 w* E    當然了，淳于嘉是東漢老臣，自然是屬於漢帝一方。不過他很聰明，在到了許都之後，便效仿金人三緘其口，冷眼旁觀朝中局勢。
0 I$ m! T2 Y) Q) W6 l
3 N3 P, [( k+ m. W) a    劉闖方抵淳于，面對淳于這種狀況，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# h+ D1 s. l  G. S+ b
    “淳于先生，有何見教？”

* s1 b: ]+ [1 d- K9 Z  d    “劉公子，當初你和康成公曾有約定，不會在北海開啟戰端，何以食言而肥？”
/ i1 h* N8 ^/ _& @$ q1 p% s
    劉闖聞聽，頓時心中不快。

( s" F9 \, g. G. J% ~  R* ^    “難不成以淳于先生的意思，我被人刺殺，難道也不能有所動作？
& k8 I' l3 D# L2 l6 Z
    沒錯，老大人當初曾與我約定，不得開啟戰端；但我那時也回答過：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！
! z" A; _0 y: N
5 W) w0 W7 r+ r    彭璆派人在高密行刺，證據確鑿。

- [+ m  L0 B/ V8 J2 e    今我兵進汶水河畔，而且也沒有違反老大人當初之叮囑，沒有渡過汶水。何來食言而肥之說？”

    劉闖和鄭玄約定的時候，淳于俊也在場。

    今仔細一想，劉闖的確是沒有違反當初的約定。他屯兵汶水，卻未渡過汶水，算不得食言而肥。可現在，淳于已經亂成一團。淳于俊大概弄明白了劉闖的意思，他這次出兵，只怕是為了示威而來。想想倒也正常，劉闖遇到刺殺，若沒有一些表示的話，只怕被他人小覷。

/ l- ~0 H7 W1 L5 y( X/ ]5 d    “劉公子，你與彭相之間的事情，我不想過問。

    我只問你，而今又準備如何安撫淳于……”

    “淳于先生，我似乎並未攻打縣城，更沒有派兵進駐，何來安撫之說？”

    安撫，一邊都是指佔領地的行為。

8 T, o- K: }4 y7 ~' z, l9 X    淳于俊苦笑道：“劉公子雖然未對淳于興兵，可是已影響到淳于百姓的正常生活。
8 C9 k! E6 {# `) r4 C7 g0 k; c1 d( n
/ w& D& @0 _/ T5 I  i# h! g' |" f    而今，淳于縣令和他的家小，以及淳于城中的兵馬，都已經離開，淳于變成了一座空城，需要有人進行安撫。公子既然來了，便不要走了！請劉公子入城，至少也能令百姓心安啊。”

    劉闖聞聽，頓時呆愣住了。

    這還有主動讓出城池的嗎？

* N* f/ \+ r$ q$ N* |4 L    可問題是，他現在並不想佔據太多城池，因為如此一來，必然會造成兵力分散。

    “劉公子，當初康成公可說過，要你擔負起淳于的安危。
+ q1 R% A2 k/ ^
# H4 J9 _% I# @) o/ q    今淳于正處混亂，也需要一支強兵駐守此處。淳于俊代淳于三萬百姓，懇請公子能履行當初的約定，進駐淳于，是淳于儘快安定。公子一日不入城，城中的百姓，恐怕就一日不得心安啊。”

    想當初，鄭玄要劉闖在淳于、安丘和昌安三縣屯兵。

    可後來劉闖聽了諸葛亮的勸說，沒有佔領三縣，只借居高密和夷安。
3 [, @, X: V/ J$ S, f' `
% a) [) S/ g# V1 a5 m5 U1 A    說實在話，淳于俊有些失望！
* {* ~( c% {1 l' `! o) ^( O+ k9 m7 u
    要知道，這淳于地處汶水和濰水之交，也是一處盜匪橫行之地。
8 C% A8 b% }3 a, B
    此前曾多次出現有盜匪順汶水，或者逆濰水而來，襲擾縣城的事情發生。但淳于兵力空虛，更無強兵守衛，只能在城中看著盜賊在城外橫行。劉闖所部，橫行三州，轉戰千里，其武力之強盛，淳于俊倒是可以放心。他並不是想要投靠劉闖，但他卻希望有一支人馬，能夠保家鄉父老安全。
4 k( r$ s4 w2 U
    之前劉闖不肯接受淳于，那叫高風亮節，淳于俊也不好勉強。

    可現在，你劉闖既然來了……

' C/ M6 a' p4 p5 u5 {) V' ]    而且把淳于縣令嚇得落荒而逃，淳于俊怎可能再放過劉闖。
! }, ]/ I& d" \) i0 M/ y# k
    所以，就請你佔領淳于吧。
4 q/ U6 C4 Q6 |( T; N: k
( ~5 Z5 [5 U& i( Q, D    反正有康成公鄭玄作保，我也不怕你為害鄉里，否則鄭玄的名聲不保。
5 q: o; g5 L7 ^2 Z5 l9 Y" H0 b( F
$ `  G; C, ^5 P  p: r- L    劉闖看著淳于俊，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……這一次，他是真沒有想過攻城掠地，他之所以出兵淳于，完全是別的原因。他需要展示自己的存在感，卻沒有做好準備，接收淳于。

    “劉公子，當初康成公曾有言，而且又有管寧邴原作保，將淳于借與公子。
+ F3 C$ [, ~+ m5 `- P% J2 }
9 j9 h# z5 t, A5 L    公子你不願落人口實，所以不肯前來。可現在你既然來了，難道要坐視淳于，混亂下去嗎？”
  p" H6 ]( e0 f+ ?- ]7 V7 ?
5 g1 {* s* h# U5 q6 G3 M    劉闖，啞口無言！

4 ]- K# S5 V2 H! A: B) g7 n. j; p    這是賴上了啊……
; [! {( v! j/ B% v& j$ a
    好像如果他不接收淳于，便是十惡不赦，罪大惡極。

    劉闖沉吟半晌，回過頭問道：“孔明，你怎麼看？”

' Q( ]% ~, c; {- ^- Q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五章 東夷校尉
' h, d9 N" x, e  A  A0 p
3 w( |% m' n  ~" l$ Q) X# G2 @    諸葛亮就好像一個小尾巴似地，跟在劉闖身後。

. B4 R  t9 o1 P. m# N" B4 _6 F    此次用兵，步騭呂岱包括黃劭都沒有跟隨前來，除了許褚之外，劉闖只帶了諸葛亮一個人。
. z* {0 K, d  _) a% u/ ~3 ^
$ d$ L$ y2 H* W, ?    他也是希望藉此機會，能夠讓諸葛亮體會一下軍中生活。

    聽到劉闖詢問，諸葛亮一怔。
: a+ R$ Z6 n0 Z8 k1 q# e
6 {( p  y; r6 ^$ P: N2 O( K+ F    他想了想，便輕聲道：“孟彥哥哥即有決斷，何必問我？”
" w% ^/ Y) L0 c  h/ b
7 N; w% q" D( u    劉闖微微一笑，便轉過身來。
& K$ w; _- w% o2 l
9 O0 u$ m! z6 R5 @    沒錯，他已經有了決斷。
9 e% J2 v* b% q: T; g$ H
# L( M/ K( {3 v6 a/ I7 O. y    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！既然人家把淳于送到眼前，若是再不拿下，便真的是傻了。

    “既然如此，那我這就命人進駐淳于。”
6 p/ |5 [3 A, C2 V: c# U/ W
    淳于是個小縣，人口不多，而且匪患猖獗。
: s4 F- o6 O+ A# V7 b% a
    但對於劉闖而言，他佔領了淳于，便等於是扼守住汶水和濰水的咽喉。只是，要佔領淳于，必須要有一支強兵駐紮。許褚勇冠三軍，而且值得信賴，但卻不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。
! S( ?! E/ [1 b7 P
& h9 h/ J  V6 E1 v; j7 j$ S    歷史上，許褚統帥虎衛軍，但始終都是曹操的親軍。
- Y1 {4 Y: N6 {. G  ]4 J! [
/ A7 w' X6 a$ v! I2 F, g    而且他有時候略顯暴躁，讓劉闖也不敢派他單獨領兵。若許褚不成，誰可以坐鎮淳于呢？
7 ]4 F1 u* V7 y6 u
, r$ _% A: \4 b6 Z/ K  l$ {: v$ u    “孟彥哥哥何必為此煩惱，其實你身邊就有一個極為合適的人選。”

    “誰？”
! R# K- b8 D/ s* Y) B
    “就是孟彥哥哥的同族，劉政劉子和。”
" a1 Z; q6 d& G- k+ ]
5 c2 |$ l4 m& z/ w    劉政？

    劉闖愣了一下，詫異看著諸葛亮。
. B: A% r+ [: I% k, ^& Z+ Q
4 m' q5 z5 t. f$ ^- L/ G3 F    “哥哥難道沒有發現，劉政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回去。而是留在高密。”
( x+ z5 J) ^; T2 n9 r- H/ e6 |9 i5 X
    “你是說……”

    劉闖突然閉上嘴巴，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。

    沒錯，劉政有心為他效力！
- t. @4 d- U2 M* l# e3 E! f7 z
: n0 z; T. Y" _  r% o# q1 i7 Q    其實細想一下，劉政這種想法倒也不能理解。

    他是宗室，但又非正宗，所以也不會有太多機會。諸侯們未必敢用他，袁紹也好，曹操也罷，都會顧慮到劉政的出身；而宗室也不可能重用他，因為劉氏宗族太過龐大。皇親國戚多不勝數。你今天安排了劉政，來日要不要安排別人？所以，宗室中想要出人頭地，有的時候比普通人更加困難。皇帝要考慮方方面面，你除了要有一個好老子之外，還要有足夠能力。

    但有能力就能成功嗎？
- R7 t# o  r2 h3 i$ F, H& O. S& ~
    東漢末年，漢室宗親身居高位者不計其數，但最終只有劉備一人，建立蜀漢。

    這需要機遇。需要運氣……

    想來劉政很清楚這一點，他是北海王一宗偏房庶子。根本不可能獲得機會。劉闖的意外出現，卻讓劉政看到了機會。所以，他主動留下來，還時不時跑去和劉闖拉近關係，也就是希望能夠獲得劉闖的認可。在此之前，劉闖並未注意這些。可諸葛亮提起來，卻讓他動了心思。

    “孟彥哥哥，劉子和是北海國人，更是北海王後裔。
1 s/ j& E8 Q. P  R
2 h) ~* x6 E+ `    他接手淳于。強過哥哥手下任何一個人。我相信，北海國的那些宗族豪強，都不會拒絕這樣一個人的存在。同樣，如果哥哥重用了此人，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，得到北海國人支持。”
/ n4 Z1 v) A; }! O& Z. [" P2 W
# f! t2 |( K; O$ v* L    劉闖輕輕點頭，對諸葛亮這番話。也頗為贊同。
/ u- g9 J, r' A  k  u
) q2 O; k# r! ^8 A: e    “劉子和，能願意來嗎？”

    “嘿嘿，他若是不願意，又何必留在高密？”
) p; Y6 i5 w1 I" z5 C
- `  }- r/ p) p/ U    “嗯。孔明這話，說的也不算錯。”
6 J  Q/ V2 @# ~/ t4 S' l
. S/ s  R% `; ~5 I2 ~8 w    在三思之後，劉闖最終決定，重用劉政。

- q/ `  \, F9 x# p1 I: j: k7 @7 |    他不清楚劉政有多大的本事，可實際上，劉政在三國志中，也曾有過登場。

    三國志裡說，劉政勇力過人。
5 q! V: i" [7 N5 p4 Q1 X* I! v# j+ y# O
! _6 A% L4 E/ ]7 a; P6 y2 j0 m    後北海國動盪，他與邴原一同前往遼東，卻遭受到遼東公孫度的忌憚，後來不得已又返回中原。
( }( d. L+ O* ]& ^$ J
    只是，劉政和邴原的命運卻不一樣。
8 y; m9 p; [, ?( F
    邴原從遼東返回中原之後，被曹操征闢，得到了重用。

    可劉政，卻因為他漢室宗親的身份，受到曹操壓制。以至於在三國志裡，劉政回到中原，就再也沒有他的記載。
8 o# M" b9 N( h+ n# o: |
* V& P6 `, ^1 R( q    其實，在三國志裡，似劉政這種只留下寥寥十數字記載的人物有很多。
: L  c9 A$ s) T6 t3 F4 i
    劉闖自然不可能一一記下，但在目前的形勢下，任用劉政，似乎是一個最為妥貼的選擇。

' k1 W( B4 P' g  Z' ~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    彭璆調兵遣將，從都昌、營陵、朱虛和平壽等地，抽調兵馬近萬人，屯駐汶水北岸的復甑山下。
; B7 h  U, G# b
1 X1 [/ C! y* {! y8 m  x    可就在他調兵遣將之時，卻突然得到消息。
$ W4 T2 r4 H: o2 D( T% k
  z* k5 F8 N5 Y6 O    劉闖部將徐盛，以膠東人武安國為先鋒，率部自膠水東岸出兵，直逼即墨縣。

    也是膠東地區太過廣袤，幾乎是偏於一隅。加之劉闖命史渙在膠水沿岸佈防，徹底切斷了膠東與北海國的聯繫。所以，不管是即墨還是劇縣，都未能得到消息。等到即墨縣發現徐盛已經兵臨城下時，再想要反抗，卻已經晚了。徐盛命武安國帶著人假扮客商，先行混進即墨。
2 p9 N- t8 \: t& f8 j
    武安國是膠東縣人，而膠東的口音，和即墨口音並無區別。

    以至於即墨守軍根本沒有去提防，把武安國等人放入城中……是夜，武安國率部突然發難，城外的徐盛則率部突襲，幾乎沒有任何麻煩，便奪取即墨縣城，將即墨縣令在亂中斬殺。
) B6 z2 C* g3 ]% b& h* H6 S
    即墨告破，頓時驚動了膠東縣。
# U8 H( O# O' U# J( }: r
    公沙盧家族一方面派人前往劇縣通知公沙盧，一方面率部抵抗。
% F+ i, l, G# D, u3 y
- Y+ a' ?' s5 `# `: i    膠東城外，徐盛和膠東兵馬發生一場惡戰。
1 F! L% i- B$ q# u+ e4 G
3 s7 U! i; E) {8 c( x    膠東除去官軍，更從公沙家族借來三千僮客參戰。

. a; w. ?6 w- e& x; k/ a    徐盛兵力雖有不足，卻絲毫不懼。

# z+ ?1 ?9 s4 \    在膠東縣城外，徐盛率三百人強行突進。殺入中軍，將膠東縣令斬殺。

1 D1 I% R- h9 f1 }  N3 A; ~    膠東兵馬立刻大亂，公沙家族的僮客，更無心交戰，四散潰逃。徐盛旋即攻克膠東，把公沙家族的塢堡團團圍住。
/ g& |3 z7 |, W. Z
    公沙盧得知消息，大驚失色。
. D7 k. L5 ]6 ^/ f7 i" S  I- j
! v" c! H. p; \, H1 e    他連忙向彭璆懇請兵馬，想要馳援膠東縣。

; m. ~0 Q( O2 A2 w    但是在濰水河畔，卻遭遇史渙所部攔截，三千援兵潰不成軍。
$ s" Y3 R6 ?* p" F. e2 l2 s
    彭璆在得知公沙盧戰敗後。立刻收兵，自復甑山後退百里紮下營寨。

7 }- T4 j! ?4 F' E( [! V1 E5 J    他一方面繼續向復甑山增派兵馬，另一方面則向許都報信，想要求取曹操的支持。

( V1 ?2 w# Z9 r* T    可誰想到……
8 y8 H1 Y; ~2 s. s. V+ t5 D+ h9 y
    “宛城大敗，宛城大敗！”

& k0 E& s+ M) g, q    劉闖已經回到高密，正在和步騭等人商議下一步行動計劃。

    他派人邀請劉政駐守淳于，立刻得到了劉政的回應，並且在第二天就趕來淳于駐紮……
8 X+ w% U5 K0 j) P6 u# j6 d
    淳于俊等人，對劉政的到來也非常歡迎。更無半點牴觸之心。

8 F( N4 e/ H( N4 ^7 M; |, A6 X    要知道，淳于俊雖然將淳于交與劉闖。確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。內心裡，淳于俊當然不希望劉闖接手，畢竟這名不正，言不順。可劉政不一樣！他原本就是北海國人，又是皇親國戚。淳于縣令棄城而走，劉政接手淳于，也就是順理成章。與淳于人而言，更不會反對。

    劉闖給劉政留下一千兵馬，而後便帶著許褚返回高密。

6 `# y! A; X& x4 e3 _    沒想到。他屁股還沒有坐穩，就得到消息：曹操在宛城大敗！

    “這怎麼可能！”

( @7 \6 W3 ~; S    步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，連忙問道。

    在他看來，張繡雖然驍勇善戰，可曹操更不是等閒之輩。
; h0 A* C# |/ `5 g5 n7 S
    不管是從能力還是從兵力而言，張繡都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，曹操又怎會被張繡所敗？

    “曹軍兵入南陽之後。張繡便舉城獻降。
+ w3 v) o/ x# g0 l$ C
8 y  g) l0 |  r, V    可是，曹操在宛城把張繡的嬸嬸……後又收買張繡大將胡車兒，試圖刺殺張繡，為張繡覺察。
% g8 U! i0 M) e* j2 U) ]
    張繡率部偷襲。曹操猝不及防，全軍潰敗。
7 K$ `  O/ G) V( |8 v! _
    據南陽傳來的消息，曹操此戰損失慘重，不但失了愛將典韋，還痛失長子曹昂和侄兒曹安民，狼狽至極。”

. ?$ i0 h* j) c0 z; w: [    聽完匯報，步騭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。
7 \9 f9 O' `; J
    這麼說起來，曹操等於是毀在一個女人手中？

" A, a: @, v5 A8 W1 l    劉闖在一旁靜靜聆聽，心裡卻是一連串的感慨：就如後世百家講壇易中天說的那樣，曹操的小尾巴翹起來了，所以才會有如此慘敗。輕慢，驕傲，色慾……讓曹操失去了原有的睿智。

. q# {& O2 X  J# F8 n5 ?4 Q! e    “公子，曹操此敗，怕是元氣大傷啊。”
9 a, A5 Y% m2 B* z- d* b2 W$ \$ k9 L
  Q- K; ^) m: |- C    劉闖聞聽微微一笑，“元氣大傷倒不一定，勝不驕，敗不餒，曹操這第二條確是可以做到。而且他手握兩州兵馬，部下更有夏侯惇、夏侯淵、曹仁、李典、于禁、樂進這些悍將，絕不可能傷到元氣。更不要說，荀彧郭嘉程昱荀攸，皆幹才，更不可能允許曹操失敗太慘。

, x4 a  [! Z* d5 e2 g! {. c    若我猜測不錯，用不了多久，曹操就會有所行動。

* j; {" Q* ]) H; W: q    他不可能沉默太久，若不然的話，他也就不是曹操曹孟德了……”
/ h6 u' S0 L% ?9 n
    步騭和呂岱，露出猶疑之色。
  D$ O$ i1 C% V& ?( C. L# o
    劉闖則站起身來，沉吟良久，突然道：“你們說，曹操接下來，會不會拿我們來開刀呢？”
7 y! @7 C, R% G( t, ?) K& a+ C3 ?5 t
    “這個……”
% E9 d7 N( J. w; n+ G. ]; I+ i# R
    步騭和呂岱，皆啞口無言。
2 [5 P* g# a, ~/ M% z* R
    當晚，劉闖在書房中苦思冥想，曹操接下來有可能做出的舉動。
, N& H) |* b/ @6 {$ d' `( |) ^- p6 Z: ?
    歷史上，曹操在經過宛城之敗後，在年底又一次兵發宛城，結果還是被張繡擊敗。但是在征伐張繡之前，曹操一定會有所行動。最有可能的，便是把矛頭指向自己，以挽回他的面子。
: G1 \2 C* B! G9 p9 p0 R+ p
4 D% D+ F) D7 ^3 q* r% A9 e, X! l    嗯，甚有可能！
: y7 M: P: D' B  U* S  d* J
    劉闖深吸一口氣，閉上眼睛。
2 `9 ]( f7 t5 u) N: c; N; B
+ Q# x- m$ F% B9 h" z* t    如果曹操真的來找他麻煩，又該如何應對？
! L: {6 E! W% E
9 `) Z9 X2 g+ M; p: q    投靠袁紹，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主意。想必有劉平介紹，那袁紹也不會無視劉闖的存在……
1 g0 h; u2 D' ~* D1 d
. t2 T: M3 ~1 x' l! ~    但是，袁紹注定是要輸給曹操，劉闖可不太想坐上他那艘破船。
3 u4 H+ r7 b8 A/ q) Y. A+ b
    “公子，公子！”
4 [& e1 J" k6 q& Q, I/ z/ `! k
* ~3 d9 X  u6 J, N* j: Y    門外傳來周倉的聲音。
5 b6 k* F" y# t/ Y0 M: m
    劉闖連忙起身，拉開房門，卻見周倉拿著一封書信，雙手呈遞上來。
7 M! O* M9 p+ N! n0 {3 X5 u
    “方才門外來了一個人，丟了這封書信便走。”

    劉闖愣了一下。從周倉手裡接過書信，掃了一眼，見上面寫著‘孟彥吾侄親啟’的字樣。
; _6 o2 t- i" D" J* y* {9 w0 z4 J
    字跡很陌生，劉闖從未見過。

% b5 B* `( A- ]- U6 K% W    他猶豫片刻，轉身回到屋中，打開書信，看了兩眼之後，頓時臉色大變。
  p$ @5 ?3 h4 {: J5 q
, e& ]0 o5 x' r( C0 [9 e  v6 |+ E; ]    “元福，請子山和公美前來。”
( Y% f( D' [: v6 |3 t
    “喏。”
+ V( M& z0 n! r- V1 P
7 f) y' L2 r; Q' n    周倉匆匆離去，不一會兒的功夫。就見步騭從屋外走來。

    隨著時間的推移，步騭的頭髮已留了不少，看上去不再是當初那副髡發的模樣。
; ^- o7 T: g! V
    他走進書房，拱手問道：“公子，這麼晚喚騭前來，有何吩咐？”
7 W5 w9 I4 m3 E, y% R/ X
; D. _/ e2 x! J0 P  A' k    “子山，你先看完這封書信。”

    就在步騭看信的時候，黃劭也來了。

    他和劉闖寒暄兩句之後，又從步騭手裡接過書信。掃了兩眼，臉色頓時也變得極為難看。
9 k$ z8 V: Z* Z
    “曹操這分明是要令公子陷入孤立無援之地。”

4 S* y# F$ `0 J8 r& y; v1 x    劉闖深吸一口氣。點點頭道：“我也看出這裡面的問題……只是還不清楚，這信裡的消息，是否準確。若真如此，只怕用不得多久，我便要引得眾怒，陷入孤立無援之境，形式危矣。”
9 G3 ]# Z& w, r/ N% Q/ d
    “公子，何不請辭？”

1 v! O9 X9 U/ Y! V    “嗯？”

    黃劭想了想，輕聲道：“這任命裡。唯齊郡太守一職最為麻煩。
: F: u+ ]" U: w- H
    公子便辭了齊郡太守，領東夷校尉和灌亭侯足矣。想來這兩個職務，必不會被人嫉妒。”

- D& y+ s- ~) |6 E( B; q# ^% G( h8 w    “自古以來，要辭就是辭去全部，哪有只辭去一個的道理？”
& W- g* Y0 f5 e1 w/ Y
    步騭忍不住道：“其實，這齊郡太守辭與不辭，結果都是一樣。只要朝廷發出這道旨意。必然會被袁譚和臧霸所不滿。而且，公子若請辭的話，說不定會讓那曹操，更加不滿呢。”
6 P; x% z* k& @' {! P# f
; [. I; C, _) P- c8 t+ F    “辭也不是。不辭也不是，當如何是好？”
% q- H6 z! u$ H) K; ^
9 W# T: Z8 V& z2 Y# C' z2 R    劉闖陷入沉默之中，他走到門口，手扶門框。

) C8 Q# u8 t4 _* f: O' q+ n    半晌後，他突然道：“為什麼要辭？盡然曹操送上門來，我就沒有推辭的道理。
8 h, B) Y' y2 t1 }0 I
    灌亭侯我要了，東夷校尉我領了，那齊郡太守，我也當了……這年頭，撐死膽大的，餓死膽小的。不過是小小的挑撥離間，我便要瞻前顧後。如果袁譚要與我反目，如果臧霸要與我結仇，那就放馬過來。我倒是想要看看，袁譚能奈我何，臧霸能奈我何？哼，我也正欲藉此機會，在青州立威。
9 @4 G  x. E1 S( D
    對了，還有一樁事，我現在有些奇怪，這封書信是何人送來？”
- [8 W" M2 o* M, ~1 M9 B1 p
% o+ b$ U7 s5 S+ J0 h0 W$ {5 z    “公子不知送信之人是誰？”
4 `* {2 |7 S- g; R7 \/ l- O4 K
" X) W1 w& ^. S    “不太清楚。”

    劉闖把這封書信的來歷解釋了一遍，而後苦笑道：“那人根本沒有說明來歷，把書信遞給門房便走了。
7 O1 V" b5 S5 u8 C8 B
# d% L9 ]2 z; y) v( a# b    這信上的字跡，我也有些陌生，無法辨認出來歷。

+ F( n' b9 P, r8 C% H. M    所以我想請你們看看，能不能幫我找些線索出來？這送信之人，究竟是誰？又為何通風報信？”
" m- m: J8 p' j6 y6 R
    步騭和黃劭相視一眼，搖頭苦笑。

    “似這種消息，必定是出自曹操身邊。

  G% v6 P# T# ^' D6 g1 O, P9 ^: ^    此前子方曾來信告之，荀彧和鐘繇曾出面為公子求情……公子，會不會是出自他二人之手？”

! k7 u6 E, i6 H) t/ o. h- X4 ?! Y    “不像！”

    步騭馬上反對，“鐘元常字跡，我曾有臨摹，所以頗為熟悉。

/ n( i  N; }/ W" t1 @' n: Y: Z    所以這信中的文字，我一眼可以認出，絕非出自鐘繇之手；而荀彧與公子全無關係，更不可能冒此危險，與公子通風報信。這書信中行文灑脫，也不似荀文若的手筆，我猜不出來。”
4 n+ n" \1 N' T! I
  ?- b, ~: U2 h1 a* x    劉闖想了想，一擺手道：“算了，不必再為此費心。
7 h: q# [; ~2 p4 f
- \: T: k, r' A/ ^) {    猜不出來，便猜不出來……等過些日子，自然就可以知道，此事的真偽。而今咱們還是要儘快落實屯田之事。對了，我前些日子一直忙於應付那個彭璆，也不知道屯田準備的如何？”
: L: P" l& N3 E; ^; L& v
3 Q! c9 D+ p9 Y    步騭連忙道：“公子放心，子明自接手屯田一事以來，頗為用心。

) C$ S: X/ z4 `! I" S* a    而今，東武琅琊已招攏流民近兩萬人，屯田事宜已準備妥當。膠州灣那邊，自有黃珍主持此事，斷然不會鬆懈。前兩日王叔治也來說過，他已招攬數千流民，已開始在濰水河畔燒荒。只待清明到來，便會開始耕種。粗略計算，三地今年墾荒，近一萬三千畝，若能成功，則來年無需再為糧食而擔憂。
& e' r5 z. f- ], {/ R$ F% c9 M4 g
    對了，黃珍還派人送信來，說薛州在海西、朐縣兩地也招攬了數千流民，準備一併送至不其。

2 L4 u& ^4 G6 J& {/ X    所以，遷徙之事，可能要延長至五月才能結束，他懇請公子，能夠多給他一些時間。”
( I" R2 U8 M/ U' A+ X
    “元代在不其可好？”

( k8 `; K0 N: }" ]! |' S    “薛文在不其，一切安好。

    不過……”

    “不過什麼？”

3 x! R! r# m4 H* T1 N    步騭笑道：“不過元代不太想留在不其，而是希望能夠前來高密，得康成公教誨。”

    他說完後，又忍不住道了一句，“其實不止是元代，便是我，也有些羡慕，那孔明的運氣。”
0 W7 c( v  ^% j
    劉闖微微一笑，“別急，有的是機會。”

: L3 n, u, V6 i/ t8 i, M/ e0 y) Q+ {    他沉吟片刻，輕聲道：“還有一件事，子山這兩日也準備一下。
& B6 W" J1 _0 H" H/ o% H
    大家隨我東奔西走，轉戰千里……若這書信上說的不假，一旦我得到朝廷的委任，便需要給大家一個安排。子山，還有公美，你們這幾天就費點心，儘快拿出一個章程，給大家一個前程，也算不負我當初的承諾。不過具體人選和職務，需仔細斟酌，莫要弄的太過倉促。”
4 O; a5 j4 e; R
6 X! W- i" w" A$ y' p    步騭和黃劭聽到這句話，都忍不住長出一口氣。

   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！
% g9 J. m: l+ Y& B4 K8 e
, H: j; k: [+ p1 I6 z; u/ }& }    雖然早就知道，劉闖會被正名，可是這朝廷的委派一天沒有消息，便一天不能安心。

    大家之所以聚在劉闖身邊，說白了，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。

% w4 p) M: t3 U3 t  L) \    如今，終於有了盼頭……不管是步騭還是黃劭，都感到一陣莫名輕鬆，心中萬分的喜悅……
+ ?* Y/ i1 f5 Z1 o8 G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+ y. p6 i- s7 o9 d    二月初，公沙家族塢堡被徐盛所破。
: n" i' b9 a3 R; e+ Y
    雖然彭璆連發檄文，指責劉闖在北海開啟戰端，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響應。
7 S! c5 z  Z$ L  R; R
    你彭璆先派人刺殺劉闖，也就怪不得劉闖報復……更不要說，劉闖始終遵守了當初他和鄭玄的約定，兵馬未曾過汶水一步。至於淳于，是由劉政接手，北海國人對此也沒有異議。

' h4 T! t1 [7 z    說一千道一萬，是彭璆惹得禍事。

2 |& W0 X* w. H" m) Z    現在，劉闖兵伐膠東，也無人發表意見。

    倒是邴原一句話，將此事定性：“聞公沙一族在膠東跋扈，私建塢堡，招募兵馬，打造兵器，形如謀逆。今劉孟彥發兵取之，亦是為膠東剷除一心腹大患。此事，依我看卻是一件好事。
  R; w7 [7 }% z& [/ y5 B9 T4 F3 h
    邴原的話，頓時引得眾人贊同。
0 [% J5 d' f1 d6 l' F, G: z
# B0 Y: O$ G8 b, @7 j    彭璆有心再爭辯，卻也擔心，犯了眾怒！
6 ^, y" A2 @9 W  A3 B) D
. z+ Y& V$ ^- a    曹操在宛城慘敗而回，默默舔舐著傷口。
. i3 u" }5 ]8 H5 V/ P$ ?) i
    不過，他並未忘記遠在北海國的劉闖，回到許都之後，曹操便以朝廷名義，確認劉闖身份。
' u" I- B0 Y9 u& Y" c
    除劉闖為東夷校尉，任齊郡太守，拜灌亭侯！
1 S  Y6 c- m4 v, U% x
, _' Y0 V, L& o# P9 m    旨意一出，頓時引起一片嘩然。
! y- n6 i3 |4 A! P+ A
    可誰也不曾想到，就在劉闖將要被曹操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候，從壽春傳來一個消息，令所有人的目光，一下子轉到了淮南。

    袁術，稱帝了！
! q) k8 {+ f5 R* z7 v
7 T+ q3 ?9 Z6 ]) ]  M! e: ]& @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六章 兩個蹺家女

7 J8 ?; R% s2 z# D, s    時已仲春，桃汛到來。

. \( |1 H! f1 R7 X    伴隨著春暖花開，冰雪消融，貫穿北海的兩大河流，濰水和膠水，也紛紛迎來了汛期。
' ?* J7 j- B1 T+ a# f! G
) W3 B. ~2 P  x0 V8 |, A# d7 S    河水暴漲，水流湍急。
; ]( G  y9 j6 D" n6 O& `1 P
( \0 z# e; x& Q* d4 H9 u5 w    兩岸楊柳露青，顯示出盎然生趣。

. @0 f8 D0 u: I- t  l9 i4 p% V    一場小雨後，劉闖帶著諸葛亮和諸葛均走出高密縣城。

    “孟彥哥哥這次倒是好運氣。”
3 u* D, b, t: A5 p7 D$ C
    “嗯？”
4 F. r3 U8 C, B6 _: s
    “嘿嘿，袁術早不造反，晚不造反，卻在這個時候造反，倒是給了不少人方便。”
6 F5 U( T& z  O! w/ M
    劉闖露出一抹笑意，搖搖頭卻沒有開口。
3 s# a) n' Z9 W2 b) q) B; h
    是啊，他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！
% p7 ?0 E+ k/ d! g/ V& _# X
    歷史上，袁術好像就是在這一年稱帝造反，也使得曹操兵敗宛城的影響，被降低至了最低。

2 u. L+ w, n3 P$ e; q3 i    而今，天下大亂，諸侯林立。

    大家或許都有心自立，但卻知道，還不到時候。

    天下人仍心向漢室，漢祚仍未斷絕。在這種時候，誰敢跳出來造反，那就是自找苦吃。越是想要自立，就越是要表現出擁漢的態度。誰跳出來，就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。曹操宛城之敗，痛失愛子，損兵折將；孫策在江東勢如破竹，奪取吳郡和會稽，已自成氣候；包括劉闖的一紙任命，本應該是引來各方嫉妒，可正是因為袁術的造反，令這一切都不再重要……

    這袁術，還真是個能吸引仇恨的肉盾！

+ D  o9 m5 I3 l    劉闖本已經做好準備，和臧霸決裂。與袁譚反目。

    哪知道袁術這一造反，使得所有的事情，都被掩蓋下來。
2 @4 U) E7 x$ b! M
, r1 {0 @* U& o0 r% X    “袁公路這次，可是犯了眾怒。”
  `; ^5 G* V+ h/ W8 j  C) J
    他嘆了口氣，輕聲道：“可惜汝南袁氏，四世三公，偌大名望被袁公路毀於一旦。若他家祖宗有靈，恐怕也難以安寧。我聽說，袁紹已經發佈檄文，和袁術劃清界線……呵呵。接下來，恐怕又要一陣動盪。不過這樣也好，我正可加快對東萊郡整合，也許用不得一年，就能夠穩定北海局勢。”

/ R1 K1 ?8 Q& o    渾水摸魚，趁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袁術身上，劉闖自然要加快速度。
. J  [2 I7 D/ q7 g0 Z5 ?7 _1 Z# n
    說實話，北海東萊這地方不錯，背山靠海。氣候和環境都很好。只可惜青州這地方，也是個四戰之地。曹操、袁紹、呂布。都不會坐視劉闖擴張。一旦劉闖穩住局勢，必然引來戰事。

    而且，北海和東萊郡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！
5 Q# X  l) {+ X* _% N
    雖然薛州表示，可以從徐州遷徙流民過來，但對於整個膠東地區而言，不過是杯水車薪。
6 \) F3 h$ [/ P# V/ R" k- Z
    兩郡總人口也不過五六十萬，又能有多大發展？
+ |1 O2 I2 C* j5 d) M. G& m
    劉闖一直在考慮，要如何趁著這個機會壯大自己。但無論他怎麼想，都覺著發展空間太小。
& g! o$ r% ]8 K
    “孟彥哥哥。可有意投奔袁紹？”
, Z% }; R" [% v. e3 ~
) l  d1 w7 K% s    “孔明何以會有此問？”

    一行人在濰水河畔駐足，向遠處眺望，便可以看到一片燒荒過後的土地。
/ H, j" [# \5 n5 D6 A' F0 v
( X* k% f; d4 F1 P7 ?    這裡，也是屯田之所。

    位於濰水和汶水之交，渡河只需一日，便可抵達淳于。

    王修已在此處招攬了數千流民，準備季春到來後。開犁春耕。

) X* s1 D/ w  q, e+ u    雨後的農田，一片焦黑。

+ ?1 S2 D( `% G" v    前兩日燒荒開地留下的灰燼，在這一場小雨的滋潤之後，已經和土地融為一體。劉闖甩蹬下馬。走到一處山丘上。諸葛亮緊隨在他身後，看著大好河川，也不禁生出一絲豪壯之氣。
* E. L9 B6 s7 T/ t
    山丘下，周倉帶著諸葛均在玩耍。

    那孩童天真的笑聲傳來，令劉闖心中更感責任重大。
/ G0 }& a/ i" O, f/ R4 W
    他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，就必須要努力守護住大家的幸福。
+ x* U/ M1 S8 K, o
1 s; X/ a0 v# [    諸葛亮輕聲道：“袁本初雄踞河北，虎視幽州。公孫瓚自此前一敗之後，頹然無力，已無法再與袁紹相爭。一旦公孫瓚失敗，袁紹雄霸並幽冀青四州之地，定會虎視中原，與曹操之間，必有一戰。此一戰，將會是定鼎中原的關鍵之戰，勿論誰勝誰負，孟彥哥哥當何去何從？”

6 C; B2 ]0 B( J! H# Z3 j    諸葛亮只有十六歲，可是這眼光卻毒辣的很。

, V) `& }& Z# j$ X+ J    劉闖臉色微微一變，輕聲道：“孔明，如何看待袁曹之爭？”
, q0 }* ^) ~+ i% z; ^1 B
    諸葛亮沉默了。

" h1 h0 n8 ~0 d  v+ v# Z    片刻後，他道：“亮倒是不在意袁曹之爭，亮所在意者，哥哥將如何自處。”

1 l5 C2 l3 B, P8 t6 s* z3 B# c    “嗯？”
4 }( X; ?! `& |+ Y
7 J+ ]. U$ L- {4 [6 I" A" I: O    “袁曹之爭前，孟彥哥哥必須要做出決定。

2 `# ]: F  u  B: R5 Y* o. d    是想要歸附一方，亦或者想要自立諸侯。若歸附一方，無非袁曹兩人之選，就如同一次賭博。可即便是賭對了，孟彥哥哥漢室宗親的身份，都少不得要被兩人猜忌，日後必然艱難。

' }1 {! z: n; d  h! M    可若是要自立為諸侯……”
! x+ o  K2 b4 {
    諸葛亮想了想，低聲道：“孟彥哥哥的機會，只有一次。”
# m! h3 U& g6 }8 W
8 O! i4 g: E) Z1 e9 M/ x2 h6 N    莫非，諸葛亮已經有了對策？

    劉闖眼睛一瞇，看向諸葛亮，輕聲道：“孔明，你且細細說來。”
& b3 [( I4 b" r4 n) Z
% V* A% d2 s8 U" Q, ]* j/ S    哪知道，諸葛亮卻賣了個關子，搖頭道：“孟彥哥哥莫著急，亮而今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，但具體如此為之，尚未想出一個章程。此事，鄭師也曾與我談及，他說孟彥哥哥若只想自保，最好是趁此機會，請辭封賞，前往許都。如此一來，不管誰勝誰負，孟彥哥哥都無需擔心。因為無論是袁紹還是曹操，在這個時候，絕不會對你不利，甚至會對你加以善待。”
; u9 B/ P0 X. o1 f/ w1 g. R% I' s. }
9 ^( d0 e" u: P2 P! C    劉陶才死了十年，他的人脈猶在。

1 P; p+ l; p2 @    在劉陶的影響力未消亡之前，曹操和袁紹不會輕舉妄動。
, t8 M. F5 }; p! l/ ?) k
6 x" t+ L$ G; N9 N5 k9 A    不過，等到劉陶的影響力消亡了，只要劉闖老老實實，沒有野心，一樣可以得到善終……

9 \2 {9 k7 I* Q5 i    可問題是，劉闖會甘為人下嗎？
* y# ?8 v' @. b( r, H# f9 u
* k0 y" X* o0 D7 E9 O    見劉闖不說話，諸葛亮笑了。

9 j: o( ]/ m- m# o    “鄭師說，孟彥哥哥性子剛烈。寧折不彎。
( ?( C* Z0 Q/ P4 I
    在這一點上，與中陵侯頗為相似……所以，他猜測孟彥哥哥不會甘於如此，必然會奮起反擊。再說了，孟彥哥哥如今，也算是有些勢力，又豈會束手待斃？鄭師說，你定不會甘心。”

    劉闖聞聽，頓時笑了！
4 R) w2 m& h# N. T8 j  }; D
8 W$ L4 k" Y( J    看樣子，鄭玄對諸葛亮頗為看重啊。
4 q  C) s- x* E- X9 c! p
    劉闖雖然也算是鄭玄門下。但由於公務繁忙，真正去求學的時間不多。
# u; x/ A( U8 n  s+ U* n' c! o
) Q9 _# K3 ?# q5 n8 N    反倒是諸葛亮，經常會向鄭玄求教。加之諸葛亮天資聰穎，甚得鄭玄所喜，可謂是傾囊相授。許多話，鄭玄不會和劉闖說，但他會通過諸葛亮之後，提醒劉闖。而諸葛亮呢，似乎也對這傳話筒的工作頗為愜意。每天從鄭玄家中回來，總會找劉闖。巴拉巴拉的說上一通。

    對於自己的事情，劉闖並沒有去刻意隱瞞諸葛亮，甚至經常有意識的讓他參與其中。

7 M+ b( A: ~, Q# N! \) i' A    每天各地呈報上來的重要公文，劉闖會著人抄錄一份，送給諸葛亮。

+ ]9 l: g  L* @2 V" x    諸葛亮若遇到不懂的地方，也不去詢問劉闖，而是向鄭玄請教。運氣好的時候，若管寧邴原也在，他還會與管寧邴原討論一番。這口才。這見識，這判斷力，短短時間裡便增長許多。

3 }# S4 j' d0 P- {6 M' ?& n' b    “知我者，鄭師也！”

    劉闖深吸一口氣，揉了揉諸葛亮的腦袋。
; T" n4 I0 U% f& Q1 k6 ^, C
    “那就拜託孔明，為我好好謀劃一番，也好將來能夠自保。”
9 E6 I  ^8 n) k0 T7 M4 Z7 K+ p' D
; s. G( D) `4 l) l  h" ^0 n9 \    “孟彥哥哥現在要做的事情。是要好好利用大漢皇叔的身份。

    這可是天子親口認可！有這麼一個身份在，孟彥哥哥何愁不能穩住局勢？難道你沒有發現，此前王叔治雖然願意配合你，卻並未流露出親近之意。可他現在。卻事事向你稟報，哥哥何不將其招攬過來？此外，夷安左子恆也有向哥哥歸附之意，可哥哥卻好像沒有覺察出來。”

    劉闖一怔，看著諸葛亮，半晌後突然赧然而笑。

    “孔明這麼一說，我倒是想起來了。

    前日左子恆還派人來，進獻他所製的紙張……你還別說，左子恆製作的這種紙張，確是比市面上流通的蔡紙強百倍。”
2 U& a  s( H8 [4 U. {
    慢著，慢著，慢著！

    劉闖突然產生一個靈感，但是卻極為模糊。

    左伯，字子恆，與太史慈同鄉，東來掖縣人。
) a; d8 y$ [8 h2 c2 {
2 g" |. Y' A. F0 F* C: ~    此人擅長書寫八分，算得上是東漢末年的書法大家。他在初平年間，聲名鵲起，略遜色於鐘繇。而他除了書法之外，還有另一門技術，便是造紙。後世因為蔡倫造紙這個典故，很多人以為紙張是由蔡倫所造。其實，早在秦末漢初時期，紙張就已經出現。但由於紙張的製作成本很高，所以流通並不是特別廣。而到了漢和帝時，蔡倫改進了造紙的技術，令紙張更適於書寫。

9 p( e# F) w& C1 d6 y3 ?+ d    左伯，便是在蔡倫的基礎上，對造紙工藝進一步改進。
5 \# Z$ H* [& ?/ D  S$ F; Y0 [" S  k; ]
, w! l5 I' n3 U4 t! ~" B* _    他製作的紙張，又叫做左伯紙，為許多讀書人所推崇。
' v" f5 \/ ~" y1 n# f7 I
    以至於到了隋唐時期，蕭子良在回答王僧虔的書信裡提及：左子邑製作的紙張，美妙有光，如果和韋仲將製作的墨一起使用，墨黑如漆。再加上張伯英製作的筆，可謂是天作之合。
9 N- H- e! Y4 l! H( w* j* X
    左伯，左子邑……
8 o$ ^! k9 y  M; H4 A" K% q
' U9 A/ e& e" t: W; d( n- ~    劉闖突然問道：“孔明，鄭師可說過，左子邑為官如何？”

  q6 b+ r; p+ l    孔明一怔，想了想道：“鄭師言，王叔治可掌一郡，左子邑當入少府。”

    這一句話，也就表明了這兩個人的才能區別。
5 N+ X  b" w9 U( d3 n$ y' y
    王叔治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，左伯卻不適合為政一方。倒不是說左伯的才幹比王修差，而是說這個人的能力，不是在地方政務上。如果說的簡單一些，就是左伯這個人屬於書呆子的類型。他不擅長治理地方，但你若是讓他做研究的工作，可能這個效果會更加好。

    劉闖聽罷，連連點頭。

+ I5 M& {1 ~* e) e6 _& X0 _5 g    “孔明，那如果我請叔治治理膠東，他是否願意答應？”

    劉闖此時所說的膠東，包括了即墨和膠東兩縣。
! t% L5 {7 g& _! F
    諸葛亮想了想，“王叔治志向高遠，他身在高密，終究會有各種限制。
( b* L! o0 c* g$ j2 J/ Q2 U! E
1 O% Y0 I6 z% Y2 I4 n    鄭師雖不問政事，可許多事情，卻無法躲過他；孟彥哥哥你屯駐高密，雖只掌控兵事。王叔治也會束手束腳。我覺得，他應該會同意前往膠東。那邊雖然荒僻，但卻可以施展拳腳。”

/ z) u( q" y1 N% T# P    劉闖臉上，頓時露出一絲微笑。
. x5 o' p0 Z8 j% e* T
    “如此說來，倒解決了我一個麻煩。”

    徐盛攻取膠東和即墨，雖穩定局勢，但卻不擅長政務。
- h8 r& l% @% g; K- q
6 O, X5 D9 I9 {! p* E4 V! S    他已經多次派人前來，請求劉闖派人去擔任主官。
* m2 H& z1 G6 L0 i1 D, r5 m+ E
    可劉闖手上，哪有空餘的人出來？

    黃珍在膠州灣忙得不可開交，徐奕則著手於屯田事務。鄭仁坐鎮東武。呂岱和步騭，則負責解決劉闖身邊的事情。諸葛亮嘛，年紀太小……至於黃劭！劉闖覺得，這就是個參謀的命。出謀劃策，他或許可以。但你讓他去治理地方，不出幾個月，那地方說不得就要造反。

$ @6 Q/ C/ W- C) C7 G4 y+ q7 b    如果王修可以招攏的話……

  f/ r# R$ f/ k! A* g+ k    劉闖心裡，已有了腹案。

: s7 v0 F7 q- p3 H    他和諸葛亮坐在山丘上，聊著閒話。

5 A6 g4 o3 g# H9 L, W0 O; k    春風拂面。令人倍感舒爽。

    就在這時候，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。

    一名信使來到山丘下。甩蹬下馬，大聲呼喊道：“公子，公子，大事不好了！”

7 O" \6 J( i! }4 c, E    “什麼事？”

) B' l+ G: L2 j    劉闖一怔，起身往山丘下走。
" ^1 R) y& J( P; `% w
    諸葛亮則如同小尾巴一樣，跟在劉闖的身後。
# M4 @/ M( F/ d' |. ]
    “管將軍派人前來送信，說徐州來了一支人馬，準備前來高密，要找公子算賬。”

    “徐州的人。找我算賬？”
1 E0 ]! [5 Q% q* T: d/ \
    劉闖聞聽，頓時愕然。
, `% W, Y/ E" [9 Q1 F! \
    徐州，那不就是呂布的人嗎？
5 p- m$ J- F8 m- n' s; u; [
    劉闖猶豫一下，連忙問道：“可知道對方主將何人？”

    “卻不太清楚，管將軍說，請公子做好準備。”
* U9 R* C7 a" j% L
4 F9 _# H9 H5 U# c. G1 D" _9 y9 A  ?    也就是說，管亥要放行？

& }" K5 H1 X, y6 @    管亥是不可能背叛劉闖。他既然要放行，那肯定只有一個原因：徐州來人，並沒有惡意。
: u1 f$ ~( f  g" g% n" [1 w
) T. S" x' w, ?( T- z    想到這裡，劉闖點點頭。

3 g$ ]4 _# Q; {0 T    “好了。我已知曉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6 i; g" S+ h8 B& K$ h4 {
    那信使匆匆離去，劉闖卻眉頭緊蹙。
# l7 n/ v4 Z" X  j& @* D
    徐州來人……我和呂布之間，似乎沒有那麼好的交情吧。
5 }% x/ v  q4 o3 M  K: q# ]- O3 C6 \
4 s4 F( B1 X  ~& d    他回頭看了一眼諸葛亮，卻發現諸葛亮也是一臉茫然……得，這種事估計問他，他也不太清楚。

4 z6 s! ~  |/ Y    “咱們回去吧。”
) M3 q  d- U4 J8 c- R
    劉闖翻身上馬，帶著諸葛亮等人返回高密。
/ U' l" F8 x- U8 Z
, _) \; k- k8 r    哪知道，在鄭家別院門口，他卻被人攔下。

    “你，就是劉孟彥！”
' k* o! f; X" b6 Y! ~: {7 `. {
1 w- D7 p& [8 c. q  H    那人看年紀，大概在二十出頭，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。
% E% K) ^3 }% i" U# Y
    劉闖示意周倉把那人放過來，因為他看得出來，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危險。
$ J, u7 B3 j0 A. X' E; P: \
    “我就是劉闖，你是何人？”
3 P, J+ j  \' q2 |' |! D+ S: Y
+ x% W4 y9 G9 N+ `    “劉孟彥，快把我妹妹交給我！”

2 H4 e$ F6 g: a/ f$ j    劉闖聞聽頓時大驚，他瞪大眼睛，脫口而出道：“你哪位？你妹妹又是哪位？”

; v9 j5 Q: u; |/ ?/ B    “我妹妹留下書信，說要來找你。

" s9 G% I+ s" G* a! e& e3 q    你休要否認，我有書信為證。”
5 ]( u3 g1 U2 ]' ]' S8 |+ O5 r+ z8 M
    那人上前抓著劉闖的胳膊，怒聲喝道。
  m) x; @) m/ T
    這一下，劉闖是真的懵了！
$ p% r7 J  c/ W' L
    “孔明，你認得他嗎？”
; y/ G2 w3 Y' I. ^* o& F% E# D2 U
1 V, b# L6 l/ j3 W    他回過頭，向諸葛亮問道。
5 I# d1 p/ t& f, ]- c
    劉闖府中現在只有三個女人，麋繯、甘夫人和諸葛玲。
9 F0 |. C6 v7 E7 w8 @) b
    麋繯的哥哥……劉闖認得。麋芳現在就在他麾下效力，所以這人說的‘妹妹’，必然不是麋繯；甘夫人？她說過，她的父兄都已經過世，如今家中更沒有一個親人，所以也不可能和她有關。不是麋繯，不是甘夫人，那就只可能是諸葛玲。諸葛玲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，所以劉闖自然而然，就把這青年人和諸葛瑾聯繫在一起。可是，諸葛亮卻一臉迷惑。
8 G- }! E- y. E7 X1 F: M# `0 Q
    “我不認得他！”

+ t& J) x# O8 S    諸葛亮心裡，暗自警惕。

    何時又跑來一個‘妹妹’？
1 }2 r0 `8 K( m" X
    劉闖身邊的女人，諸葛亮自然清楚。

    所以，他也有些奇怪，這男子莫非是瘋了不成，否則又怎會跑到這邊來找劉闖討要‘妹妹’。

    金屋藏嬌？
4 u( R2 v! N6 ~  K3 I
5 u6 t) L3 G  w    似乎也不太可能！
/ A0 ~1 K( P8 \( e) s+ M
' b5 E- ^* \7 K; o  T! E$ A    劉闖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，諸葛亮也大體上知道，劉闖的行蹤，所以在外面找女人似乎不太現實。
1 o; l" b; |1 y( D/ g
; e9 ]9 \7 z5 r4 Q4 Y! G    劉闖一臉尷尬之色，想要掙脫那男子的手，可是這人卻死死抓住他的衣服。
. A# R6 w7 E5 Q# _6 ?+ K
    “兄台，你能否先鬆開手。

    這是我家。我也不可能逃跑……你有什麼話，不如說清楚一些。某雖非善良之輩，卻也不屑做那欺男霸女的勾當。你會不會是弄錯了？我家中的情況，大家都清楚，你妹妹又是哪個？”

    府外的這一番爭執，引得不少人圍觀。

* [2 q7 k' G% G: D2 p    麋繯等人也聽到了風聲，一個個跑出來看熱鬧。

    劉闖發現，鄭玄和邴原居然也在家裡。兩個人同樣是一臉疑惑之色，看著劉闖的目光有些不善。
4 K2 m1 A# i& u1 \. T7 ?5 }
    “你鬆手！”

    劉闖怒了！

    “我不鬆，你把我妹妹交出來。”
" N" X( A2 W7 P) _
/ h4 w- ]( q+ X; y    “我都說過了。我不曉得你妹妹是哪個……呸，我沒見過你妹妹。”
; m) ^3 c: I' R* e! L6 y; q
    劉闖越急，就越是說錯話。

  M" ^8 k6 j3 Q6 b    後來一怒之下，探手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腰，就把他抓進了府中。

& s/ X( u3 R0 k& c; M' j    “都散了吧，散了吧，是誤會！”
% i  B  Z2 D, m7 `) @# e
8 N3 |. J' u% s% }    周倉連忙帶人驅散人群，而後把府門緊閉。

; N# m( @0 h& e/ R    劉闖氣哼哼把那人抓進了客廳，往地上一放。“現在已經到我家了，你先放開手。有什麼話，咱們好好說。

    你看，鄭公也在這裡，根矩先生也在這裡，我若是真的搶了你妹妹，他們斷然不會饒過我……有什麼話，慢慢說，你究竟是誰？你妹妹又是哪個？我府中就這麼多人，不成你一個個辨認。”

& l0 T- l: k' A& _0 ^    “我……叫荀匡。”

    “慢著！”

4 u* Q' X6 }: ]' X0 G    邴原突然開口。指著那青年道：“我就覺得你看上去有些眼熟，你說你叫荀匡，莫非是友若之子？”

    “你是……”
9 E! l' g4 q+ A- I( B
2 x2 q4 ]  l4 q3 @    “我叫邴原，前年令尊四十誕壽，我曾前去道賀。”
8 M5 V# D6 ]* c* l! O
8 ]8 i8 o' v: Z- j    “啊，可是邴根矩，邴原先生。”
% J8 w- a4 ?2 L8 a/ }
( A7 X* z- M( D3 |" o$ p: e    劉闖在一旁看著。只覺一陣頭疼。
/ U; c* Q4 b3 \
1 D: o. ]) E/ ]5 \    這情況，似乎變得越來越複雜，邴原居然和這個人還認識，好像是世交？

8 @3 S! }0 X2 C  ]6 H6 R4 Q7 D+ D    鄭玄疑惑問道：“根矩。他究竟何人？”

5 ]0 H8 h; T4 [    邴原笑道：“說他父親，康成公也想來認得，便是潁川荀諶荀友若。”

& ~9 K$ x% X, H7 ~3 M    “荀諶？”

% ^0 k" I, v( r8 r8 |    鄭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，一拍額頭，臉上的陰霾頓時消失無蹤。不過，當他看到一旁麋繯甘玉和諸葛玲一臉疑惑之色，看著那荀匡的時候，臉又拉下來，露出一抹無奈苦笑。

    “你是友若之子？”
, Q/ [* P6 o8 L  |4 i" m
9 f7 W" W' w0 H+ ?% H# M$ I" z/ C    “荀匡，見過康成公。”
) }9 q9 [5 j, {; s
    “你妹妹……便是荀旦嗎？”
+ e9 f; ]+ `+ [: B
8 p7 h  I' z0 g2 L9 d    “正是。”

    鄭玄苦笑連連，突然扭頭道：“孟彥，這件事老夫恐怕也幫不得你，這是子奇生前做的好事。

  F& F8 O) B  t% m    繯丫頭，甘娘子，還有玲丫頭，你們帶我去後院賞花吧。
3 ^& W2 l" Q  U
/ c" Y7 h  H. n+ ]% J1 n- p! D    這件事，我會慢慢與你們說……呵呵呵，不過我可以保證，孟彥絕不是那欺男霸女的人，這件事，恐怕和他真沒有一點關係。”

7 k, b+ H0 F# w    “世父，你這是作甚？”
$ Q# t; s; c, [/ Q; F
! j+ M, Y7 H  b; `6 Z# {1 h1 [$ o1 i    劉闖這時候，是一頭霧水，看著鄭玄帶著三位娘子要走，疑惑不解。

    鄭玄回頭，惡狠狠罵道：“混帳小子，老夫是要為你解決麻煩……你最好還是先把荀匡的事情解決好，他說的不錯，這件事恐怕你是脫不得干係了。”

    說完，他便往後宅走。

    麋繯三女一臉迷茫，有心留下來，可又不敢拒絕鄭玄。
  W7 \4 P3 ]- a% u3 V
2 w  m/ @+ H0 r4 J3 L9 n    麋繯惡狠狠瞪了劉闖一眼，心道：大熊究竟做的什麼好事，居然要康成公出面？
$ J. e; v" x$ M2 E# ?
2 N$ P8 F9 k6 T5 Q. }' z0 y    “兄台，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，我真的不認識你妹妹……不但不認識你妹妹，你爹我也不認識。”

    劉闖還真不清楚荀諶是誰！
+ a& F! b. Q3 @  ?! G
. _/ `4 i9 M% R; \, C    他知道，荀姓是潁川大姓，但他所知道和熟悉的，卻只有荀彧和荀攸兩個。

( a2 t: w, P/ S( m( l- i  e- K& p8 Z    至於荀諶何許人也？
0 c$ k5 |- G/ i  F2 a0 s
4 q5 ~# f7 N0 U: U8 ]    劉闖是一無所知，估計也是荀家的人……可即便是這樣，和我又有什麼關係？我不認得荀家人啊！
/ P! I' W* }5 R
    荀匡怒了，“你這傢伙，怎如此無禮。
6 y2 f0 \1 L- I; Q
    家父為你可是費盡心思，還為你與大公子說和，你卻說不認得家父？”

7 M+ m& @( \8 ]1 W0 u( ^" s    邴原在一旁，似乎也反應過來，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。
( l0 i  p1 B+ I: G
9 e% w: T3 |, E. W. k# Q! V    劉闖卻依舊是一頭霧水的看著荀匡，忍不住道：“兄台，你別急，有什麼話，慢慢說。
/ g/ N0 D* n. |% J
    是我的事，我絕不會推卸。可我真的不知道令尊是那位，更不曉得，你說的大公子是哪個？

' @- u3 {% g! I  W' g    我何時又得罪了你口中的這位大公子？”
& i9 C. g- i  l2 C# x" ~. s5 p7 w+ E1 {
    “元胤……哈哈哈，我記得你表字元胤，對嗎？”

8 N0 U4 U+ f( ?2 z! T    邴原見這場面越來越混亂，實在不好繼續在一旁看熱鬧，於是站出來道：“你先別急，慢慢說。”

    而後他又對劉闖道：“你居然不知道友若是誰？”

. c* ]& ^8 ]" S! d* H1 X    友若？

    好像荀彧是叫文若，難道是兄弟？
1 \! ]2 R6 i! ?6 n, h3 E. P
/ g5 S9 N  `. p" U) M' _    劉闖搔搔頭，輕聲道：“難道這位兄台的父親，和荀彧有關？”
# C4 c/ j2 d( ^8 ?+ K
    “荀彧，荀彧……若文若聽到這句話，指不定會樂成什麼樣子。

    潁川有三若，文若最幼。元胤的父親，便是荀文若的四哥，名叫荀諶，字友若。至於元胤所說的大公子，應該就是本初長子袁譚吧。呵呵，你那老爹，平日裡嚴苛的很，不過倒是挺會心疼人。怪不得袁譚到現在沒有動靜，原來是友若在那邊阻攔，我卻把這件事給忘了！”

    劉闖陰沉著臉，看著笑得前仰後合的邴原，有一種想要抽他的衝動。

( h5 [2 W( F/ a' Y, D! v0 ~    “根矩先生，敢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？

    荀先生我現在已經知道是哪位？可他為什麼要幫我？還有，這位兄台的妹妹又是哪位？和我有什麼關係？他妹妹出走，為何找我討要？我來高密，忙於軍政事務，如何認得他妹妹何人？”

    哪知道，邴原的笑聲更大。

    “孟彥，若你丈人聽你這番話，說不得要拔劍和你拚命。”

/ C: X8 ~: C, I# u    劉闖頓時愕然，瞪大了眼睛看著邴原。
6 j" R4 ?" A- I! R# @
    這老兒吃多了酒吧，怎麼胡言亂語……我丈人？那不就是岳父？可又是從何處，鑽出來一個岳父呢？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七章 千秋大業
8 W" H: v! Z  }- G2 n* W  S
( f, q0 K( p+ v    我要去看看，那個攪得我家中不寧的人，是何模樣！
; b; c- ], u. Q0 V
/ g5 D0 a5 X: a    這是荀旦給家裡只留下這麼一句話，然後就帶著她的小丫鬟不知去向。
* l( N. h7 N, M; f$ R* h. O
5 \" N2 L" s# ]- A: v    劉闖一旁聽得，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
    這又算什麼事情？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岳父也就罷了，而今這未來的媳婦翹家出走，可真是一樁奇葩的事情。荀旦，感覺更像是一個後世的新女性……只是這一來，我才是家中不寧。
- a5 V: V3 Q- W7 R. ~3 j
( h2 o  L) d7 r2 P    鄭玄剛才那高深莫測的笑容，劉闖已經明白了其中含義。

) [* p2 k6 J) T    “荀二哥，我的確是未見到荀娘子，想來她還沒有到達高密。

; R3 p2 |5 q" X0 t! {6 `: c) Q" D  T: E    不如這樣吧，荀二哥你暫時在我這邊先住下，等荀娘子來了之後，咱們再做計較如何？先父故世，家道中落。我從小流亡在外，對這件事全無半點印象。不過我叔父還在，只是他如今不在這邊。等過些時日，過些時日我叔父回來之後，我再與他商議，看此事當如何解決。”

    荀匡是荀諶次子，上面還有個兄長。

    好不容易把荀匡安撫下來，讓他在家中先暫時住下。

  m4 Q) T) O- W: Z4 ^    可問題並沒有因此而解決，如果不能夠把此事妥善解決的話，只怕真的是要家宅不寧了……

& L9 B. ~( c, w/ k- ?/ R9 Q' D1 S% q    劉闖開始頭疼，便宜老子給他居然定下一門傳說中的娃娃親。

    這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。
- [  }0 A- Y! l5 v! J/ G
5 S, H6 P( b/ [; h' n8 L    畢竟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麋繯，而且兩人青梅竹馬。一路相互依持，感情早已經堅不可摧。
" A6 u: X" ~. ?% W( g: q8 q
    現在突然來了個妻子。確是一樁麻煩事。
3 B' b% k, e* e0 L& }) N
    劉闖可以預見，此時的麋繯，一定感到非常難過。

    該死的娃娃親……
6 b0 w0 T0 J( X! L# o! C
    劉闖獨自站在大廳裡，輕輕拍了拍額頭。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9 r7 \7 k% Y: M% I3 t' @( q    隨著荀匡的到來，別院的氣氛，一下子變得非常古怪。

! k  Y$ g- \( D; Q4 G9 q- ?    晚飯時，一向喜歡湊熱鬧的諸葛亮，居然沒有出現。讓劉闖感到非常不習慣。晚飯過後，他便來到後宅。卻見麋繯坐在廊下，看著院中盛開的桃杏，呆呆發怔，顯得有些魂不守舍。

! J2 W" M3 o" g    “繯繯！”
0 }. ^  |9 k/ A: ]
. k$ h+ U$ [4 }% u& v    劉闖輕聲喚了一聲。
8 i# T+ e, E6 W2 `8 W- B% L7 N
6 d* s9 d- V% [! N" B    可是麋繯卻沒有回應，依舊呆坐在那裡。

$ G& `+ c2 D$ |5 Q( L& e7 a, D    “繯繯！”

- L) \; i8 F! O6 z; w    劉闖又喚了一聲，這才算讓麋繯清醒過來。見是劉闖，她連忙起身，還低著頭彷彿隨意似地擦了擦眼角。那眼角，閃爍著淚光。劉闖心裡不由得一痛，上前一步，一把將麋繯摟在懷中。

    “大熊。你做什麼！”
. A% _0 T3 e9 T% G* G. ^0 T6 \
) \" c# c1 x3 a& e+ M; N: L) l# b    麋繯一愣，想要從劉闖懷中掙脫出來。
, Q3 w2 i: w! }: r" L
4 s5 `; r4 Y! V, m9 |; R. j    卻聽劉闖道：“繯繯，此事我確不知曉……我估計，連叔父也不知道此事。
7 }9 s/ |+ X, D' k9 E( P
# h6 E' c( f( c4 v8 ]5 I! l% P    我不管妳怎麼想，我卻記得。君不負我，我不負君這八個字。今日我也想與妳說。我寧負人，絕不負卿。”

0 ^9 n& k. X6 C% L0 e: F, g    麋繯身子一顫，劉闖的話，觸動她內心中，最為柔弱的地方。

! R+ S! e, @0 O! D3 C. `# `: K    當日麋竺要把她嫁給劉備，她以死抗爭，給劉闖留下來一句話，便是君不負我，我不負君。

$ R+ m, M$ D0 n; o$ E    今日，劉闖這一句話，卻讓她再也無法忍住內心裡的委屈。
6 G! A8 _: |) I- Q
    鄭玄下午的時候，已經把事情和她解說了一遍。

    雖然表面上麋繯似乎渾不在意，可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，又豈能是沒有反應？
0 A8 |& |- g* z1 B8 r
6 Q* W: e5 F3 Z1 h* a8 ]/ `    她忍不住抱住了劉闖的腰，痛哭失聲。
: {4 D: H! {  O2 u$ ^6 _) s* v
! d5 u7 }4 i9 M( U+ ~5 V3 I    麋繯有足夠的理由感到委屈……她和劉闖一路走來，同甘苦，共患難……憑什麼突然跳出來一個女子，就要佔據正妻位置？是的，正妻！那原本應該是她的位子，可現在……鄭玄勸她，不要太放心上。可麋繯有怎能不放在心上？她甚至一度有心，想要從劉闖的身邊離開。

    不過，到最後她還是忍下來。
% Q* ^$ O( F' ^( z  H
, Q% K+ h, B/ [) l& d* s/ y8 M    “大熊，你以後如果有了那位荀娘子，會不會不要我了？”
" k; d* h+ Y# c1 w7 r2 _4 m0 e
' [7 [: Z1 E8 O. y    麋繯哭得如梨花帶雨，讓劉闖更感心痛。

) L- K( X1 Y6 U5 j5 t( B& @; ]9 G4 @    他緊緊把麋繯摟在懷中，輕聲道：“繯繯，我不要那勞什子荀娘子，我只要妳！”
9 K& ~* c- |1 k" R
7 ^* x" a+ h# b+ V/ s1 q    得君一句話，足矣！
0 b) j. S7 f4 o* m. C1 O
* o2 o) E" d$ e' W6 H    聽到劉闖說出這麼一句，麋繯心裡的委屈，一下子都無影無蹤。

; O2 O2 f1 K8 D* E/ `: h    她緊緊摟著劉闖，依偎在劉闖的懷裡。

8 f$ X! e$ n, a' A    卻不知，在長廊拐角處的陰影中，諸葛玲看到這一幕，忍不住在心裡，發出幽幽一聲輕嘆。

    “姐姐，妳去了哪裡？”
3 g9 @' o6 F+ g/ r+ L
    諸葛玲回到自己房間裡的時候，心裡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。
3 f5 c$ |4 e( w: e- `8 ]" U0 z
    究竟是為什麼？
8 @* m4 k8 l! N+ i9 i5 ~( ]
/ R% }: K) A6 b& O    她也說不出來個理由，反正挺難受。

5 m+ e; f! D* l  |    以至於諸葛亮和她打招呼，她也沒有覺察到，直到諸葛亮又喚了兩聲之後，諸葛玲才如夢方醒。
9 M" i  g/ W+ o. c9 o, e+ V) x% E
    “孔明，你剛才說什麼？”

! R3 ^. k6 n2 ~1 _- a    諸葛亮一臉擔憂的模樣，看著諸葛玲道：“姐姐，妳沒事吧。”
0 `1 I) d5 ?9 d% J: E& W* g/ U/ y
/ R: K, c+ f! W) f4 V/ }. j! R7 \    “你這話從何說起，我能有什麼事？”
$ y% a% u% ~2 p+ M! N  H2 E
8 C: s$ D3 C: E' |  ?7 M    “孟彥哥哥突然有這麼一門親事，我看妳和三娘子都不太高興。”
) E+ Z) u6 i% ?
' c! s) M2 K0 E5 J/ m: x    諸葛玲聞聽，俏臉一紅，“孔明，你胡說什麼？劉公子喜遇親人，這是好事，與我有什麼關係。”
+ m% D6 Z, S1 K# ~2 P
    “姐姐，妳敢說妳不喜歡孟彥哥哥？”
$ J- H; b0 N4 Q- U
0 {- h2 o  X9 ]1 E    這一句話，頓時讓諸葛玲閉上了嘴巴，讓她有些不知道，該如何回答才好。
$ |4 \- ~# p; E, g7 Q; F
, ]8 c7 ?* ?- D    她喜歡劉闖嗎？

9 v2 ~( Z2 `2 H6 }" d' N    事實上，諸葛玲自己都不清楚。
( e8 ?. h- Z- I8 W
* e6 c% ?! R% o& o    但是自從劉闖救下他們，並幫著他們報仇雪恨，殺死蕭建之後，諸葛玲對劉闖的感觀就有些不同。劉闖不是那種很英俊的人，也沒有讀書人的儒雅之氣。按道理說。這並不符合諸葛玲的擇偶標準，但她卻必須承認。待在劉闖身邊，有一種安全感。而這，在亂世中勝似一切。

    自古才子佳人，往往會成就一段佳話。

! B: }1 I, l7 V5 o0 T; v    美人愛才子，這再正常不過。可是在亂世中，一個強有力的男人，遠比那文文弱弱的所謂才子強上百倍。諸葛玲喜歡這種安全的感覺，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。她這是喜歡上了劉闖。

    “我……”
( R/ L4 z* C+ K
1 U1 x# S6 s0 D, P2 Q    “姐姐，若妳不喜歡孟彥哥哥，咱們還是走吧。”
- g. E+ N5 p5 C$ q/ g& m
    “為什麼。”

    “這平白無故的受孟彥哥哥那麼多恩情，早點走早些了斷，免得日後這恩情多了，反而成仇。”
2 h# S5 |6 W% O
, _' k( q* @% p+ n" I    諸葛玲猶豫一下，卻沒有回答。

$ n' r* y. B# ]2 E0 _) M    而諸葛亮則沉聲道：“但是若姐姐喜歡孟彥哥哥。那就別放手。

: V6 @" ^6 i+ U) O    孟彥哥哥雖不是那種俊俏男兒，卻極有擔當。他喜歡三娘子，而且與三娘子曾同甘共苦，感情很深。可這並不代表，姐姐就沒有機會。我覺得，姐姐若真要孟彥哥哥歡喜。還要想點辦法。不然的話，等到那位荀娘子也來了，到時候妳恐怕一點機會都沒有，那才是可惜。”

' H! z. l( J2 e# H6 t    “去去去，小孩子家。懂得什麼？”
. P: H: j0 ^% v8 i! y) W
    諸葛亮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，突然負手道：“關關之鳩。在河之洲。

6 D9 j2 r0 F" a: V4 f; @    孔子曾說，飲食男女，人之大欲存焉。姐姐若喜歡孟彥哥哥，也算不得什麼丟臉的事情。可若是因為害怕，或者其他原因，明明是喜歡，卻中途退縮的話，到頭來後悔的，卻是姐姐。”

5 d$ v1 X& x* Y. \/ `/ `5 }: S    諸葛亮一副人小鬼大，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。

    讓諸葛玲羞怒不已的同時，又覺得頗有道理……
6 Q! Q' {  d/ g2 S4 f' C; T9 x
) F/ k+ o* Z* y( i$ G    “我怎知，劉公子喜歡什麼？”
, r* p  l/ k% G$ U# b- ]& C1 F% r5 v' P
    諸葛亮嘿嘿一笑，“姐姐，孟彥哥哥喜歡寫奇巧淫技。

# {. s" [- ~. o, a8 y( ?    妳看他，之前創出馬鐙高鞍，後來又設計出新式的車軸……還有，還有，他前些日子，又重新設計了一種短轅犁，與而今所用的長轅犁有大不同。只是他公務繁忙，卻沒有功夫鑽研。
* J2 ?2 p, h# U, r4 f3 _
    姐姐不也喜歡這些東西嗎？

    既然如此，何不與他多多請教，自然而然……”
( t9 h1 a% R" j# r
    “小小年紀，不好好讀書，偏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……孔明，我看你是皮癢，想要討打！”

1 }4 c8 k5 ~7 @% B$ E    諸葛玲頗為心動，但表面上，還是一副羞怒的模樣，伸手就要打諸葛亮。

    諸葛亮連忙閃躲，一溜煙兒跑出房間。

    站在長廊上，他看諸葛玲沒有追出來，於是長出一口氣，露出一絲苦笑。

, j7 m4 p' Z$ n# {    想我堂堂諸葛孔明，康成公弟子，而今卻要為這些事情費心勞神。姐姐，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，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。
1 q8 w. z# _* [1 z
5 }1 l, ^# V5 V4 E7 E3 N" X3 j! j    諸葛亮很清楚，如果諸葛玲不喜歡劉闖的話，那就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邊。

2 j$ Q, N- a4 v8 I7 }$ M' m    雖然諸葛亮口口聲聲說要寫信去荊州，但是到目前為止，卻沒有寫過一封書信。而諸葛亮呢，也不想離開。一來能夠在鄭玄門下求學，是多少讀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；二來，他也喜歡待在劉闖身邊，時不時聽劉闖嘮叨一句‘孔明，你怎麼看’，在這裡，他感受到了尊重。
  l8 z. a7 j* G* L  I) Z
! e( _9 U$ X( J/ m6 H9 j    可是，如果二姐決意要走，那他就必須隨諸葛玲一起離開。

    這不是諸葛亮願意見到的結果，可之前諸葛玲一直羞羞答答的，好像不好意思，讓諸葛亮看著，就覺得著急。正好，因為荀旦這件事，可以讓諸葛玲明白自己的心，對她，對諸葛亮而言，都不是一個太壞的事情。如果諸葛玲不喜歡劉闖，諸葛亮留在這裡，也沒什麼意思。
! e- i' ?+ h9 s3 r" x3 j
  A. M# F  |1 t# V% o, f    但如果……
" L, b$ d5 d+ i- m+ ?5 E
    諸葛亮搔搔頭，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：孟彥哥哥那麼胖，怎地還會有那麼多人喜歡？
+ b1 ^/ y3 [: z' a5 ]' O( F# P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    劉闖當然清楚，他如果和荀旦成親，對他而言，有許多好處。
6 E/ E) R! }/ u8 O% L
2 a( H/ S  l6 v6 K. d- t    荀諶而今在袁紹帳下，為青州別駕，齊郡從事，協助袁譚治理齊郡。
( r/ Q. i# w: p7 \- I
2 W9 N# i9 g! D2 v4 Q" b( a. d) {    有荀諶在，劉闖就可以免去許多壓力……特別是袁譚那邊的敵意，至少能夠減輕不少。可是。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娶了那位頗有後世新女性特質的荀旦，劉闖有不太樂意。要說起來。這妞兒的膽子可真大。兵荒馬亂的，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，她就不擔心在路上發生意外？

    劉闖一方面派人打探荀旦的消息，另一方面，他和麋繯商量了一下，決意暫避風頭。
2 F) H8 f6 @5 R4 n' k) I
    妳不是要來看我嗎？
" n+ p( ]" h5 G) K
    這如果見了面，少不得會有尷尬。
- g$ m+ u5 w. ^: g1 H
; X( X& |  C/ _8 a& l3 V/ U    所以，我不見妳！
9 _' B5 J2 {4 c1 [- I
    劉闖打定主意。儘量避免這樁婚事。

, P, `4 ]. S2 j/ j    他喜歡麋繯，他愛麋繯……更不要說，麋繯陪著他一路同甘共苦，他都不能委屈了麋繯。

5 h; A+ {: P! N3 }" B    第二天一早，劉闖就帶著飛熊衛，匆匆離開高密，前往夷安縣城。

    這一來嘛。是為了避免和荀旦見面。
3 k9 T8 P6 V; q1 [, W3 c
    妳二哥現在就待在這裡，妳若是過來了，肯定要被荀匡抓回去，這件事也就可以告一段落。至於會不會因此而觸怒荀諶？劉闖沒有想太多。反正，他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，委屈了麋繯。
5 Q2 Y2 x3 T3 ~+ g7 c& k
    同時。他去夷安，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( a& g, o9 }, R1 ^( @
    從高密到夷安，快馬加鞭，用不了一天。
' v* B; ^) Y1 |8 D2 E9 [2 [1 O+ N
  |% `- p) c4 Z4 p8 [1 Z    傍晚時分，劉闖一行人便抵達夷安縣城。一進夷安。他就發現這座毗鄰膠水的小縣城中，透著幾分雅緻氣息。
. n. V% z( z' H0 [% P  P
  O$ s& ]! Z7 H, L) L6 `: v8 P    夷安縣令左伯聽聞劉闖抵達。連忙在縣衙門口相迎。
# l7 i7 Z( c! X
    他年紀也就是在三十出頭，舉手投足，透著一股子書卷之氣。

5 U2 A4 u& i9 y    一襲白裳，更顯卓爾不群的氣質。

! e. U5 U/ b* c4 Q    “夷安令左伯，見過灌亭侯。”

    劉闖被封為灌亭侯的消息，已經傳遍北海，左伯知曉此事，也不算意外。只是，他和劉闖沒有太多的交情，或者說，他不知道如何與劉闖拉近交情。所以在稱呼上，左伯和王修等人有很大不同。王修會稱呼劉闖為‘公子’，以表示他對劉闖的敬重；而左伯卻稱之為‘灌亭侯’，雖然同樣是表達敬重之意，可這灌亭侯聽上去，似乎比‘公子’這個稱呼，少了些親近。

9 M( U' D6 N- ^- j) h    “子邑，匆忙而來，未曾提前招呼，還請多多見諒。”

    在縣衙中，劉闖和左伯分賓主落座。

    劉闖便取出一疊左伯紙，沉聲道：“子邑，我這次來，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與你商量。

    你先看看，這紙張可是出自你手？”

    左伯接過來看了一眼，幾乎想都沒有想便回答道：“公子，這確是伯所造紙張。”
: J2 ]/ a$ I$ ]$ h$ J
    心裡面，突然有些緊張。
( W" w, U" V: U* c* q6 ?( I7 q1 E
    這些左伯紙，是他送給劉闖的禮物。

    左伯本身也不是個極富裕的人，而且為人嘛……說句好聽的話，就是有些清高。如果換句後世的地方話，那就是矯情。他有心向劉闖靠攏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靠攏。後來有人為他想出了一個送禮的辦法，左伯思來想去，覺得這金銀太俗，而且他也沒有多少家產，於是就把他自己製作的左伯紙，送給劉闖。在他看來，這是一種極為風雅的餽贈……可現在嗎……
( Z* ~/ L8 E* U
    劉闖見左伯鼻翼張合，鼻頭髮紅，甚至隱隱滲出汗水，忍不住笑了。
2 }/ E4 [. o* R3 z2 Y* J
. O* s5 J1 h+ e9 X% E    “子邑不必緊張，我今天來找你，便是為這左伯紙而來。
' K1 S. ^. q9 a. B
% v  n) J2 m2 }1 ?  [7 C; I* {    我聽人說，子邑擅長造紙，可當真？”
/ G6 E. p: L  F/ x
; o3 W* G" _/ b4 N6 w) b) X    左伯不禁露出羞澀之意，點點頭，“閒來無事，伯喜歡擺弄這些事情，故而才私下造紙。”
* e9 B3 P6 R" T6 ~4 |
    “紙，是好紙。”
% D. m! a- A4 v6 ?' B( V) c0 }
: J" k4 B% T4 Q7 Z) \) G4 X    劉闖讚賞道：“可是子邑不覺得，如此好紙，卻不得為天下推廣，豈不可惜？
  O1 N7 v" j0 [, _
* {% [2 f% M2 H: ^3 [/ s. P2 n, ]) w    若紙張能夠推廣出去，人們就不必整日用竹簡木簡雕刻書籍，想必願意讀書的人會更多……說來也巧，我恰好知道一種方法，可以令紙張大量生產。只要我們有足夠的紙張，就可以把各種書籍抄錄其上。此外，我還知道一種方法，能夠令書籍製作的過程，變得更簡單。

. m5 V4 G' n$ ?  }    所以，我想請問，子邑可有興趣？”
& p! {. `* o/ O1 ^# g" b+ w
    左伯聞聽一怔，旋即精神振奮。
5 Z, ^; r8 _2 o& V
    “不知，何以造紙？”
0 a$ i5 Q% J- B1 J1 q/ p' A, Y: x
    劉闖前世，也喜好書法，曾臨摹過歷代名家搨本。

    所以，他也知道一些紙張的製作方法，比如在後世極為流行的宣紙製作工藝，他能知其大概。
: [- w4 r5 L  B; m9 s
    見左伯來了興緻，劉闖也沒有任何推搪，把他所知的宣紙工藝與左伯解說了一遍。
% C8 q! H/ g5 v1 y! Y' B' c
- |3 J  I- D4 n) A+ a    而後，他又說起了活字印刷的手法，令左伯怦然心動。
/ W3 C( x, W' ?
    “子邑，實不相瞞，我之所以來找你，也是有一樁功在當代，利在千秋的大事與你商議。”
1 x* x5 P+ G! {3 q; {
    左伯連忙道：“敢問公子，究竟何事？”

    劉闖嘆了口氣，沉聲道：“自太平道起事，黃巾之亂以來，戰亂不止。
. u3 I6 F/ |5 m" t% V- x
$ Y$ E7 h" K. u& w4 J    許多典籍，在戰火中被毀去，以至於絕版失傳。我雖非什麼博學大儒，可畢竟也在世父門下求學。世父與我提起那些在戰亂中丟失，損壞的典籍，每每痛心疾首。所以，我便產生了一個想法，想要召集一些人，把而今存世的典籍抄錄下來，也算是盡自己一份心力……

1 V7 c# |% K2 H    這件事，我可以請出世父主持，包括幼安先生和根矩先生，想來也不會拒絕。
6 L2 g. ~+ }! a0 T
- v' ^# C. O1 q, C+ e5 X* X    可若是純粹依靠竹簡木雕，這工程將會非常浩大。所以，我想找人造出大量的紙張，而後通過活字印刷之法，刊印成書籍。這樣一來，幼安先生和根矩先生可以省卻很多事情……

    只是要完成此事，必須要有得力之人專門負責。

    我思來想去，便想到了子邑，不知子邑可願意，為我完成此事呢？”

. u9 K; r! |- g  c- H& p: T    左伯的臉，此事已漲的通紅。
/ D) `. K* w8 y" p' b7 j
' K, M5 V6 c, K    劉闖話音未落，他便已經起身，連聲道：“公子此舉，實乃大事。

    伯願隨從，效犬馬之勞。”

" x* G+ T) Z' {' m    劉闖卻一擺手，沉聲道：“休言什麼犬馬之勞，若子邑同意，我便將此事全權交你負責。

    只是如此一來，子邑必然會非常忙碌，恐怕難以再兼顧縣裡政務。”

2 U2 l, B  O' x5 U    左伯聞聽，一擺手，“些許瑣碎事，伯早有推辭之心。
; H) M- i& S1 \" o5 e( W# Z
9 [1 s4 [/ z9 t) I% P    這件事好辦，我便辭去這夷安縣的事務，全力負責公子所言之事，此方為大事。”

# b& @: ^& N" Y. Q6 c8 R/ }    左伯是個讀書人，正如鄭玄所言，他根本就不適合去主政一方。但是似劉闖所言事情，在左伯看來，遠比主政一縣的意義要大。這可是名留青史，甚至是澤披後人的大事，他當然無法拒絕。

    而劉闖呢？
# {5 h4 Q- y+ b, u
1 q1 E, ^7 T0 s5 O: ]+ o7 o    則是希望能夠借助這件事，把夷安掌控在自己手中。
0 F8 `8 p6 ^% _7 m
    左伯畢竟是朝廷委派，劉闖不好擅自罷免。可如果他自動離職，這夷安縣令的位子，便等於空缺出來。正好，由呂岱接手，也可以進一步加強劉闖對夷安高密地區的掌控。同時，這挽救典籍的事情，也非劉闖胡言亂語。他的確是有這個想法，把紙張造出，併進行推廣。
7 W+ F7 Y0 `- C
    更重要的是，他可以借助這個方法，獲得士林的支持。
( }6 H! z( A- K3 s
    這對於劉闖而言，至關重要。

8 g2 e+ s  K6 R$ [    勸說左伯的過程很順利，也沒有遇到任何麻煩。
9 ]7 B0 C' T1 ^5 T
, ]$ y: Z- l- F, i: _! S    甚至，在聽完劉闖的話語之後，左伯恨不得立刻辭官，隨劉闖去做那‘利在千秋’的大事。
9 Z2 A  T( v: J) X
4 |4 N' d9 w4 x( x    不過，在劉闖的勸說下，左伯最終還是忍耐下來。

7 a' X6 B0 ]# Q0 n% t; e  ]0 @& }$ B    不管怎樣，他必須要等到呂岱前來，與之進行交接後，才可以隨劉闖離去。
! f$ Z0 ]1 e# I
    就這樣，劉闖在夷安待了兩天。

    在這兩天當中，他反覆與左伯研究了宣紙的製作工藝，以及那活字印刷的技巧。

  }% I3 |+ B9 B$ b0 H& m    直到第三天，呂岱匆匆趕來夷安。
' Q5 b, @4 o7 j4 m& C' I
8 G3 I8 j% \% D, o6 O0 r9 w    他見到劉闖之後，便一臉苦笑道：“公子，你還是快些回去吧，這家裡面，已經快亂成一鍋粥。”

7 w+ U+ U3 W* S" f2 I! ]    “怎麼？”
0 h; C: O! D$ D
    劉闖疑惑不解。

    呂岱輕聲道：“荀娘子來了，不僅是荀娘子來了，還有呂小姐也來了，你那別院，已經無人敢去。”

    “誰來了？”

" w2 t3 K3 q+ t    “便是那虓虎之女，呂小姐！”
  d# w) c& L! n% H% u$ `% b8 U
% O, E" {- f3 v! Z3 e* t2 |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八章 劉胖子，你會幫我嗎？（上）

) ?' {* p2 J  y+ W  \9 _    高密，的確是亂了。

6 k4 {2 W" d* f% H    不過此亂非彼亂，城中大小事務，沒有任何混亂，亂的只是劉闖家裡。
0 D" S9 q! z+ u& R7 g* u+ n  p
    在劉闖離開高密當天下午，荀旦荀大小姐，就帶著貼身小丫鬟小蘑菇在鄭家別院的門口。兩個小姑娘風塵僕僕，顯得很疲倦。看得出來，她們在路上也吃了不少苦。按照荀大小姐的說法，在經過復甑山的時候，她們的馬匹被人搶走了……如果不是荀旦機靈，弄不好連人都有危險。
5 H: F/ h' u2 o8 x
  I# y. a0 i& G( [    本以為是遊山玩水，哪知道卻是刀光劍影。
# n( G& p. Z9 A! ]. y7 \' _* i
    北海並不算平靜，特別是在汶水以北，盜匪橫行。
  `/ F' _, X- G& X( K( ?
    兩個小丫頭在進入北海之後，就有些後悔。可想要回去，又來不及，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。
5 X5 w$ j- j% H
    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，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。

. m: \% z- {  }+ \) Q& K  ^    以至於當荀旦見到荀匡的時候，竟忍不住放聲大哭，好像受盡了委屈一樣。

, V; k- r- i* L/ Z7 a    哪怕荀匡對她再有意見，哪怕麋繯諸葛玲懷有深深的戒心，看荀旦這狼狽的模樣，也忍不住生出同情之心。

; N  e% h! @1 W) P    小丫頭有什麼錯嗎？
% x8 {+ }$ s$ B9 Y
" _# d0 q0 S) }. w/ T    想想，似乎也沒有！

    她只是想看看，那個傳說中的劉闖是什麼模樣，哪裡曉得，這人世間會如此不安全。

    本來，小丫頭來了也算不得什麼事。

    問題是在荀旦抵達的當天晚上，一支人馬從徐州來到高密縣城外。

    為首的，卻是那個當日曾被劉闖俘虜。後又放回去的呂藍呂大小姐……

' _/ F# X# X/ N% p+ n! R+ }    這一下，可真的是熱鬧了！

    荀旦、呂藍兩個小丫頭。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) O! h, {8 H% a" T8 ?9 B+ g
. o. m: @2 n( ?* l$ ?    一個敢帶著一個丫鬟翹家，另一個整日舞刀弄槍，想著上陣殺敵。

$ R8 N; O, _2 X3 H" H7 W    這麼兩個小丫頭聚在一起的話，本來也沒什麼大問題。畢竟彼此都不認識，也沒什麼矛盾和仇恨，不可能發生衝突。可問題就出在第二天的早食，荀旦聽說劉闖跑了，忍不住在餐桌上嘀咕。說劉闖是個膽小鬼。這一下，卻激怒了呂藍……於是乎，兩個小丫頭便爭執起來。

4 E$ S7 d" U- b$ B! a    荀旦雖小，畢竟出身書香世家。

    他老爹荀諶，在後世也許算不得出名，可在這個時代，卻是鼎鼎有名的人物。荀旦耳濡目染。這文采雖算不得飛揚，卻也不俗；而呂藍呢？則拙於言辭，卻精於拳腳。說不過荀旦，呂藍就要動手。荀旦鬥嘴可以，動手又怎麼是呂藍的對手？幸虧麋繯甘夫人在，算是把兩人勸住。

; [- I. }6 {5 ?/ h$ F. b, R( ~( m; B    可兩個小丫頭之間的仇恨。卻算是結下……

    “公子，你快點回去吧。”呂岱苦著臉，很是無奈的說：“荀娘子和呂娘子一天三吵，吵完必有衝突。三娘子被鬧騰的快要吃不消，其他人也不敢出來摻和。這家裡面已亂成一鍋粥。”

    劉闖聽罷，頓時就懵了！
! G  r7 Z- `2 I& A; V4 U; n- }: d: M
, p6 V* x! w$ P3 R    “呂娘子？她怎麼會跑來高密？這個時候。她不是應該在下邳待著嗎？”

; _& H. `' p9 \: i3 r$ F    呂岱搖頭道：“這個就非我可以知曉……不過那呂娘子實在是太過於剽悍，動輒便要拔劍動手。她劍術不俗，身手不弱，荀娘子一個文弱女子，又怎可能是她對手？幸虧三娘子在，諸葛娘子有時候也會出來勸說。否則的話，我估計這呂娘子早就把荀娘子打傷，鬧出大事。”
& y, U! e6 }' O. W4 h
    劉闖這才想起來，前幾日管亥曾派人送信，說有一支人馬從徐州來。
0 l' ?8 e4 Q. a6 k- }
# M* n& E; o9 ]3 [: @    莫非，說的就是呂藍？
/ n, `& e+ y& \$ f7 Y) I1 L- g
    劉闖頭大如斗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   原以為躲避幾日後，能得一些清靜……可現在看來，他如果再不回去，估計家裡就要鬧翻天。

: r6 q8 |) A& }1 O6 g    “荀娘子，沒說什麼時候走？”

4 _5 \& Q7 }# t& b    呂岱一怔，“這卻不太清楚。
+ G% \5 }$ n6 ?- h- O
    荀家二公子也沒有催促，一直待在家裡，也很少出面，弄不明白是什麼狀況。不過，我看那呂娘子好像是打算在這邊久留。公子，呂娘子畢竟是呂布之女，若走的太近，只怕會……”
9 `% J+ U4 s1 O8 c
    劉闖聞聽，不禁一愣。
, [# ^. l  j% J6 ?
  T5 y% v7 P1 j7 m! |" n    他聽得出來，呂岱說話，好像是站在荀旦的一邊。
& d- s8 T/ e; H( M8 ]& b
: R* Z6 l6 a9 F! F* L    對呂藍，他似乎不太滿意。亦或者說，他不滿意的是呂布？
0 L; U- ~  M) o' ]( A
  U/ L' C1 [- P; ^, j    呂布名聲是不好，可是與呂藍又有什麼關係？至少在劉闖和呂藍接觸的過程中，他覺得小丫頭人挺不錯，也很善良。雖然有的時候不太講道理，可這放在後世，又算得是什麼缺點？
) Z/ A8 s" B% ]
    “定公，此事我自有分寸。

) g( L+ J. a# R1 T( Q    我今請你前來，準備由你暫代夷安令之職。
# p: `8 H. x8 y& y
    子邑要隨我前往高密，所以希望你能坐鎮夷安，處理政務。

    此外，王叔治我也另有任用，所以夷安高密以及淳于三縣的屯田事務，便要拜託你來接手。有什麼問題，可以派人與子明聯繫，他會告訴你具體的屯田章程。春耕即將開始，還請你多多費心。”
2 P; `6 F2 w( T& k" _
    左伯在一旁，頓生羞愧之心。

( z3 N5 o2 q7 x' J' m% K4 C    王修在高密推行屯田之法，他當然也知道。
' r$ j+ n/ j; I
    只是左伯這個人，的確不是一個主政的人才……劉闖擺明了是想要在這裡屯田，偏他毫無覺察，遲遲沒有行動。其實，夷安地處膠水中游。膠水自東武縣小珠山出，沿途匯聚溪流而成，注入渤海灣。膠水的水量充沛，而且地勢南高北低，是一個極佳的屯田地區，甚至比高密屯田的條件更加完善。
* P2 w( n) v3 h5 ]
* m$ T0 h8 D8 E& B    加之夷安庫府充盈，人力資源雖然不多，但卻是溝通膠東地區的重要縣城之一。

    膠水中游的夷安，和膠水下游的下密，兩個縣城，將整個青州和膠東半島連為一體。如此優勢，左伯卻從未留意。他似乎更喜歡讀書，寫字，花費在造紙上的經歷，遠超過政事……
- y5 S9 a/ {$ n+ i4 U( o  M
    也許，我真的不適合主政一方吧。

    但相比之下，劉公子所說的‘千秋大業’。顯然更吸引我。
  Y7 |% L: ~& h, S# d- r
    左伯一開始還有些不舒服，但後來一想。覺得離開夷安也算不得壞事，心裡面也就沒了芥蒂。
9 I5 u4 S" f' _* s/ E2 `
; F9 @" ~3 t2 q5 t8 o- R( q    劉闖與呂岱反覆叮嚀。

    事實上，不用他說，呂岱也知道屯田的重要性。這屯田，他最初也是非常贊成，甚至想要親自來負責此事。但由於劉闖任命了徐奕，而呂岱也要隨劉闖進入北海，所以只好放棄了念頭。
; v0 i" [% ^* Z3 i
" U6 y3 Q# J! P  [- S' W    現在。劉闖讓他主抓兩縣屯田，呂岱自然非常高興。

5 \2 j! E1 d3 Z* j+ Z1 v6 G9 D) ^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3 \, W) t! U- b    把這些事處理完畢之後，劉闖決定，返回高密。
6 D8 p7 n! X+ D0 D0 i7 {/ n1 x  D
    同時，他又派人前往膠州灣，讓太史慈把兒子送來高密。
! b* [5 Y$ ?2 ?6 h
/ w4 J7 J/ v9 H! W' s' Y    太史慈之子太史亨，年十二歲。

5 d8 K0 C" m' a5 m    生就一副和太史慈極相似的面貌。弓馬純熟。
0 K, x! |& }! M1 k5 F7 J5 P
) C6 F$ M. m* ]    早在一月初，太史慈就派人送信給劉闖，希望太史亨能夠拜在鄭玄門下求學。劉闖也徵求過鄭玄的意見，雖然鄭玄沒有立刻答應，但也沒有拒絕，只是讓劉闖把太史亨帶來看一看。

6 S; s# y0 I( c; ]8 ^    言下之意。就是要考校太史亨一番。

9 t% T6 M; K, U. Y- B# t   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，劉闖便帶著左伯，返回高密。
( g% z8 p# N, @1 w
    才一回到家門口，就聽到院子裡傳來爭吵聲。
8 ^: A2 D  f/ C6 o- n  i
    劉闖眉頭一蹙，甩蹬下馬。邁步走進大門……
3 E4 w* c' z* z3 a0 j
, C5 _$ L: ^& Z: Q3 Q* F" ~    “妳爹爹不過一介胡奴，又算得什麼大英雄！”
' `( p, R- _" D' {% x4 K3 W
+ n, _. r! i/ X5 u    “妳爹爹才是胡奴。”
6 r& @7 A, n' n  r1 D
! f( P: R' h  E2 z8 j3 C" Z% w    “哼。我可沒有亂說……我爹爹是不是胡奴，天下人自然清楚。
- R0 A7 g( j! w) `# v. f
    我荀家雖算不得名門望族，但是在潁川，誰不知我爹爹之名？倒是妳那爹爹，為謀榮華富貴，連番背主。依我看，妳爹爹就是一個不知廉恥，不曉是非的無恥之徒，卻坐擁徐州，還想做徐州牧……”

" L" Q4 X! d9 o    “我殺了妳！”
8 o2 r; J8 r0 ~2 m5 f
# A. l7 p3 w3 E' Z9 J7 |    劉闖才一進門，就看到兩個小丫頭在院子裡爭吵。
3 }# J/ g! S. w3 ~
; ?! r: S3 ]  o  h3 B    高的那個，正是呂藍；而低的那個，卻是一個陌生少女。

; Z! P0 Y3 w  |' {& k* |: O    看年紀，也就是十五六歲，生的明眸皓齒，衣著也頗為華美。只是她言語中，總透著一種難言的優越感，話語也頗為狠毒。在一旁，麋繯把兩個小丫頭攔著，但怎麼看，怎麼像是拉偏架。

    個頭最高的呂藍，好像一隻驕傲而孤獨的小天鵝。
% u8 B/ n: B# ^4 r  L0 ]' P
- X0 d# |) ^: k# y+ A& Y    她明顯說不過少女，情急之下，拔劍就要上前和那少女動手。
* p/ }/ Q( s/ x- R4 \
" Z2 G. g2 r2 @* z2 F9 F7 c    只是不等她衝上去，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攫住手臂。呂藍回頭一看，“大壞人，你回來了！”

# k8 m; R# j! w# D. P  {* f  E    那語氣中，透著一絲驚喜，還有一絲委屈。

' j2 S( Y8 r) @4 k    劉闖卻沒有理她，一聲巨吼：“全都給我住手！”

    麋繯等人回身看過來，見劉闖面沉似水，頓時一驚。
$ r9 p/ \1 `+ f1 ~  b6 D
2 c6 n& s2 f+ B3 K* D3 _    那少女卻被劉闖這一聲大吼，嚇得面色發白，有些說不出話。

8 j+ k  L0 d8 W( i+ |    “在這裡打打鬧鬧，還不夠丟人嗎？”

    他手上一用力，就把呂藍扯到身後，而後看著那少女，沉聲道：“妳便是荀旦嗎？”
6 P  J$ K$ a/ U5 T: k5 t+ J
    荀旦一怔，也回過神來，“你是誰，在這裡大吼大叫。”

- E; j: G+ m$ j' X( c0 g# k0 e    “我是誰不重要，難道妳爹娘沒有教過妳，妄論他人父母，非君子所為嗎？”

    “我……”
7 x4 R  }0 d6 e
& k# B  s* @) B: s    “住嘴！”
+ j9 K! U1 Q6 w+ F6 F) W
/ I. h5 I+ Q  G    劉闖眼睛一瞪，令庭院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。荀旦哪裡見過如此威勢，小臉煞白，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起轉。
. V* M2 B; ^  @8 P: U, o5 `
    “妳們算什麼樣子，我在外面就聽到妳們爭吵。
  p7 `" b3 `% J+ n  z6 K
. j6 N7 V; k& y( n; o    繯繯，我和妳說過，我不在家的時候，妳要幫我打理好家裡。可是妳呢？居然不來勸說，反而在一旁袖手旁觀。荀娘子也好，呂娘子也罷，都是客人。讓客人融洽相處，才是待客之道。可是妳呢？我在夷安就聽人說，家裡面吵翻了天……難道，這就是妳所謂的待客之道。”

    麋繯從未見過劉闖發這麼大火，一下子也驚呆了。
& B* R; e* ^/ ]2 z
+ J4 V/ v; ?- F" O- D    她還覺得委屈呢！
$ I  z/ q: g/ H& [# F% p
    荀旦和劉闖有娃娃親，這讓麋繯在先天上，就弱了氣勢；呂藍又是個好強的女子，她也不好做主。

    可是……
. x3 L4 h  v8 r4 E) W
    “立刻給我回屋去，都不許再鬧，否則休怪我家法伺候。”
( y: F* w, ~2 h; H
    “你吼什麼吼！”荀旦這時候緩過勁兒來，忍不住上前斥責，“你別以為你聲音大就了不起，麋姐姐待我極好，我只是覺得，你身為漢室宗親，又是中陵侯之後，不愛惜聲名，與那胡奴走的忒近，到時候會壞了中陵侯的名聲。我是為你想，你衝我吼叫什麼，我才不怕你。”

    劉闖聞聽，勃然大怒。

    他拔出寶劍，手起劍落，將一旁碗口粗細的小樹攔腰砍斷。

    就聽轟的一聲響，那可小樹倒地，蕩起一片煙塵。

$ ~6 A1 e& p: \/ G9 S" S0 q5 O* l& Z    “我與何人交往，與你有何干係？

- v" @; A- j: p7 Q4 b  @" h4 f    呂布是呂布，與呂小姐何干……倒是你，身為名門之後，卻咄咄逼人，更出口傷人，又算什麼教養？難道荀友若教出來的女兒，便是你這模樣？這是我家，你既然來了我家，就要遵從我的規矩。呂小姐來了，那就是我的客人，她是好是好，自有我來分辨，輪不到你教訓。”

    劉闖這一發火，令院子裡所有人，噤若寒蟬。
% ~+ @- a" Q& z5 ~' Y; e6 F
    那勃勃殺氣，便是荀旦膽子大，也不禁閉上嘴巴，不敢再開口。

, F! b( P+ k% i    “繯繯，妳也是這麼想的？”
- i8 F! G9 J+ a6 Q: g: }' g
    “我……”
+ `. V* g4 ^9 \- D
    麋繯咬著嘴唇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
    沒錯，在內心裡，她的確是有些看不起呂藍，更不希望劉闖和呂布走的太近。

    也正是這個原因，在呂藍和荀旦爭執的時候，他總會有意無意的偏向荀旦……看著如同一頭暴熊般咆哮的劉闖，麋繯也嚇壞了！她敏銳覺察到，她似乎做錯了事情，令劉闖非常不滿。

    “孟彥……”
2 J# P3 ^3 g1 |1 J: c3 K
    她喏喏想要開口，可話到嘴邊，卻不知道如何解釋。

    劉闖陰沉著臉，凝視麋繯半晌，突然道：“立刻給我回屋去，把《女紅》抄寫五十遍，好好反省。”

    麋繯眼中，淚光閃閃。

; M9 [: |- V& h# q( C  t    她想要辯解，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
    “大壞人，這件事和麋姐姐無關，你別怪她。”

& ?; [. H, k8 `7 [  t: P    呂藍也被嚇壞了……一開始，劉闖幫著她說話，她很開心。可眼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，也出乎呂藍的意料之外。在她印象裡，就算是她老爹呂布，也很少露出這種模樣。忍不住嚥了口唾沫，她扯了扯劉闖的衣袖，輕聲為麋繯開解。

    “妳也給我住嘴！”

5 L6 i! L9 H$ V7 n! V    劉闖一扭身，探手把呂藍手裡的寶劍奪過來。
0 T$ B. ~4 X. n2 V* a
1 e" K  p. T$ {    “說不過別人，就要舞刀弄槍，便是妳的習慣嗎？”
. z( B" F/ D! M& N! W
    “我……”

    “妳也給我回屋去，把《女紅》抄寫二十遍。

" ~! h9 P: z& V3 V+ m    繯繯犯了錯，我自會處罰她。但是妳，也要學會如何做客人，而不是整天拿著刀劍說話，回屋去。”
5 n1 ~) Q* s) h& z! f0 |
" I2 T& q2 a+ ?" I7 @    呂藍嚇得小臉發白，眼淚一個勁打轉。
$ G' l' F$ A' x6 I
    “諸葛娘子，甘娘子，妳們兩個給我盯著她兩人，抄錄不夠，不許吃飯。”

    諸葛玲和甘夫人打了個哆嗦，連忙點頭。
, q$ P' c$ y( ?" U7 o) L# e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八章 劉胖子，你會幫我嗎（下）
/ `$ Z# j! H8 M% j
    “至於妳……”

    劉闖虎目圓睜，大步來到荀旦跟前。
, ^9 [8 ?' K5 C' I
6 O8 Q* n* d5 y$ J/ y/ ~1 d# i8 J2 l    小丫頭嚇得已經說不出話，咬著嘴唇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。

    “荀匡，你再不給我出來，我便要罵你老子了。”

    劉闖話音未落，就見從中堂拐角處，走出荀匡，一臉尷尬之色。
8 ?+ J% Z2 ~! A- x$ r8 y
    劉闖也不理他，而是瞪著荀旦，“妳給妳爹留信說，要看看我是什麼樣子……現在看到了嗎？”

    “嗚嗚嗚，看到了！”

    荀旦也沒了底氣，嚇得涕淚橫流。

    劉闖冷哼一聲，“荀匡，帶著你妹妹回臨淄，見到你爹，就說：讓他好好教導他閨女，讓她知道，什麼才是做客之道。”

5 R6 N( C8 N7 E4 j& p# i/ I* t    說完，劉闖氣哼哼一甩袖子，大步流星便往後宅走去。

9 h8 }" }  d' n0 W$ `) S0 ^6 c    “劉胖子，你欺負人！”
3 Q! K% \" R  l6 F- S+ ^! W2 C
    荀旦哇的一聲，便哭起來。

  S! o  n6 y/ c* r0 I5 {5 E    荀匡有心上前勸說，卻又不敢阻攔劉闖。
' Z- l5 O* d4 I# d0 e/ h# P
5 J; d* r) D) V' H    劉闖那氣勢太強大了，莫說是他，整個高密縣城裡，估計除了鄭玄之外，沒人敢在這時候再去與他說話。

( J7 f% u: H7 R# i4 L    “小妹，劉公子剛才雖有些無禮，可也沒有說錯。

    妳這兩天太過強勢，就連三娘子也要讓妳幾分……妳要知道，這不是咱家。三娘子她們讓著妳，是因為妳的身份。可妳要知道，劉公子雖出身高貴，可自幼便父母雙亡，落難與民間。

; A4 T5 J8 d  S0 K: m- z; X    他能有今天這成就，又豈能容妳胡鬧？”
3 E& m" p; o- f- m$ B0 p" V$ T' r
    “可是。可是我只是想幫他啊！”
8 T$ U! Q2 r: p
    “妳想幫他，但卻用錯了方法……妳這兩天的舉動。會讓劉公子顏面無存。”

5 y' q' _8 S! ?, q, s# V8 U5 ?    “那怎麼辦？”
' U7 H5 f, A5 Q# k
! p; X( K- D4 O    荀匡揉了揉太陽穴，苦笑道：“好了，妳也不要難過。先隨我走吧……咱們先去鄭公家中，然後請鄭公出面。妳這樣鬧，回到家裡，爹爹會打斷妳的腿的。等劉公子消了氣，再說吧。”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3 @& b+ @  v* V8 E: N! J6 m9 K; z
9 M2 r0 Z' _' T$ U7 [9 v1 c$ Y    劉闖進了後院，見左右無人。長出一口氣。

    不過，他很快又頭疼起來！
3 w; @3 A& e# ^8 h
. t/ o5 Y% n8 I# Q; K    剛才為了平息吵鬧，他大發雷霆，甚至連麋繯也受到了責罵。

7 x5 s. b  U6 [: x# K# w$ m    可這件事，他也知道不能怪麋繯，甚至怪不得荀旦。

    呂布名聲實在是不太好，年初時他派陳登去許都。想要向曹操求一個徐州牧的封賞。哪知道，陳登陳珪父子都得了好處，陳登甚至還得了廣陵太守的職務，可是呂布卻一無所獲。
! `/ P7 _* M& s3 m/ ~" o
( e* z" k$ {1 D6 D$ p8 J. t+ ?    為這件事，呂布怒不可遏。
) m, I8 E# o' _% f+ O6 _( ?
) F; T$ j# |' t( R; V& d    陳登靠著三寸不爛之舌，騙得呂布平息怒火。
) f" ?9 P( _0 L9 |
    可這件事。卻成為一樁笑話。人們當著呂布的面不敢說，但是背地裡，常言呂布一介胡奴，痴心妄想。

    由此可見，呂布並不得人心。
: t7 d: o$ f3 `& {& ^8 \) s, \. a/ T
# n5 B# q8 t' B% A* J/ Q1 N' o    荀旦出身名門。對呂藍這種庶門之女，自然看不上眼。所以言語中多有諷刺之意；而麋繯呢，也未必對呂布有什麼好感，於是在不知不覺中，對呂藍的態度，也不可避免有些冷落。

    呂布是呂布，呂藍是呂藍……
" e8 v5 D* i2 F9 P# O& R
) J2 B3 D8 F3 z# U    人家小姑娘千里迢迢而來，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，終歸是自己的客人。

    將心比心，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劉闖的身上，恐怕劉闖也要暴起殺人，做的更加過火……

    他之所以懲罰呂藍，也是為了向荀諶表明態度，我並沒有偏向誰。
. U; b+ J) I; i
    可這後果……
. p1 q( n9 ~$ \7 G' W
. X, `6 y" `' [1 x    劉闖輕輕拍了拍額頭，回到書房裡。

# e3 g6 k, Y* w8 s& b5 }+ n# V    “來人！”
6 t" e& b6 a0 s* F  ^9 ^  t
, h! Z, q2 {& \8 [8 @5 i    “公子有何吩咐？”

    走進書房的，是一個身著淡青色長裙，梳著倭墮馬髻的女子。
( a/ z  K% f$ y. ?4 W6 B
    這女子體態婀娜，生的更是貌美。

    劉闖看到她，不由得一怔。

    這女子她認得，就是當日在彭城俘虜的杜氏，也就是秦誼的妻子。

    本來，杜氏是負責照顧步鸞的母親，後安定下來後，步騭在高密買了一個宅子，和蕭凌一起，把老夫人和步鸞接過去。老夫人不太喜歡杜氏，覺得這杜氏長的太過貌美，有狐媚子氣，所以不願意帶她走。就這樣，杜氏便留在鄭家別院，負責伺候甘夫人和麋繯……類似於內宅大總管。

    “妳怎麼在這裡伺候？”
0 j& P2 C* x6 _5 g9 i3 a
; ~# K7 ]$ q7 T  e    “三娘子說，公子這邊需要有人伺候，她要回去受罰，所以……”

    劉闖聞聽，不禁啞然失笑。
" _, E6 |& ?( d! i
. ?8 M; j* m, E. e. z- Z    繯繯啊……妳現在越學越精明了！

, a% a5 Y$ c6 t, S- ~4 y7 Q+ t2 ?1 P    他想了想，沉聲道：“一會兒妳吩咐伙房，做點粥飯。
9 Z1 ~0 `' H4 E7 O
    給繯繯做一碗魚羹，她最喜歡吃這個……另外烤些肉食，再做些菜餅，做好了再與我知曉。”

. r0 G9 d( j$ A0 @6 q; O5 s    “喏！”
  y3 W3 i0 H9 w5 Y- B
    杜氏俏生生離去，劉闖獨自坐在書房裡，輕輕拍著額頭。
. ?& ]; d+ r. Q( [, F2 G) w
    這時候，房門卻被人悄悄拉開了一條縫，只見諸葛亮從外面探頭進來，看到劉闖坐在榻椅上，便笑嘻嘻道：“孟彥哥哥，我可以進來嗎？”
5 E8 r; J6 |" j
    “哦，是孔明啊，進來吧。”
- }$ |. M' n4 x5 `: i8 S
& p# x' R( h, b) P6 ^  \    諸葛亮笑嘻嘻進來，衝著劉闖豎起大拇指。
1 y+ t5 ^2 m) H
3 Y% K; _. n$ h( m# b+ h- K+ U. I  ?    “剛才我回來，聽說孟彥哥哥把那兩個小魔頭都鎮住了。”

1 A( W" }1 Q# J" s1 g4 r% _    小魔頭？
4 r" \0 N2 q) A) n; w! e$ _
6 ?4 ~* N" {( L$ H. M6 J    劉闖先一怔，旋即啞然失笑。
8 Z  M" R6 G4 d7 ~$ M
    諸葛亮說的小魔頭，怕就是指的呂藍和荀旦吧。
. Y5 ^8 X/ F7 H4 s9 E1 }
: A6 Q+ p5 O0 J9 U% r/ W; i    “孔明，你休要胡說八道，荀娘子和呂娘子若知道你這麼說她們，必然會聯起手來，收拾你。”

- C! }8 e% C: E# N( r. a    “嘿嘿！”諸葛亮露出笑容，在劉闖身前站定。
& b9 y+ u2 ]* x! y8 P2 J( O
7 O* V& ^% R6 J7 S: [9 G+ j  `9 f& o+ n    “給！”
/ N) Z8 c" k- U( a, B  _
  t, p/ d" e* v    “這是什麼？”
3 x4 ?9 W- [! Y+ y9 J0 z
    “你上次不是說那長轅犁不甚方便，姐姐這兩日計算了一下，按照你說的那個短轅犁，繪出一張圖來。孟彥哥哥看看。是否就是你之前說的那種短轅犁？姐姐說，若沒錯的話。可以著人打造。”

    劉闖一怔，伸手接過圖紙，看了兩眼之後，不由得心頭一震。
+ d5 P" N! V. v2 b( Q  Q
: W% A. |3 o- u. Y' v* ~    他上次和孔明也只是隨口說了一下，因為當時他覺得，耕地用的犁，和他印象中的犁有很大不同。在三國時期，犁還停留在長轅犁的模式。真正轉變為短轅犁，是在隋唐以後的事。
0 U3 J# |2 u2 L& e# q( b
    他對農具也不是很瞭解，可是諸葛玲繪出的圖紙，竟然與他記憶中的短轅犁式樣相近。
' x( r# J! M3 U6 D$ x/ A
    而且，諸葛玲還標註了短轅犁各部分的尺寸，看得出，是用了心思。
6 H+ q% E- [) L! F- M& N# A, p
1 V  a9 A" o' v: U    劉闖很認真的把圖紙看完。不過也沒看出來什麼狀況。
  }, C0 ~3 u6 m6 U/ Z
    他覺得，諸葛玲設計出來的這款短轅犁，已經基本上接近於他記憶中的犁，於是連連點頭。
( u6 ]! ?! i* g; v& z+ q1 ^' T9 O2 n
& @6 r1 o. Z4 d* L) s% L( t    “二娘子這張犁，確設計極好。

    這樣吧，你把圖紙送到老費那裡。讓他依照圖紙進行打造。

    若有什麼地方需要調整或修改，便向二娘子求教……爭取在季春到來前，完成這張短轅犁。”
( z. l; _) p  Y8 |" Y3 E
) D: n9 t, O. `' g    諸葛亮臉上，頓時樂開了花。

. F" f2 q5 `& _6 ?    他忙回答道：“孟彥哥哥放心，我這就去找老費。”

& \: X% x" h/ k, ?    “對了。還有件事。”

6 C3 R0 W) v' V% r; m    “哥哥還有什麼吩咐？”

- ]2 {8 V2 T1 G2 y. a    劉闖喝了口水，潤了潤嗓子。“過兩日，子義的孩兒便會送來這邊，到時候你帶他去康成公那邊求學。對了，我警告你，別欺負太史亨。那小子練得好拳腳，小心惹急了他收拾你。”
" E- H: z4 q7 g6 {
    哪知道，諸葛亮眼睛卻一亮。
* `1 ?5 j" {8 r- [: @
    好拳腳嗎？

    他心裡一聲冷笑：正好還缺個能使喚的人，他若來了，正好！
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5 ]; o- P6 K. t, w& ~
- I5 n! k2 J/ G/ P( n4 M    晚飯時，杜氏做好了飯菜。

    劉闖讓她把魚羹和菜餅送去麋繯房間，而後端著一盤烤肉，便來到呂藍的住處門口。

+ q: [! K3 M4 }2 ]6 N" _    還沒有進門，就聽到屋裡傳來劈啪的聲音。
# T1 w! ~3 f$ v
    呂藍在屋子裡正憤怒的摔砸物品，一邊摔一邊罵：“死胖子，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？

    憑什麼你要我抄寫《女紅》，我便要抄寫《女紅》？我阿爹都沒有這麼責罰過我……嗚嗚嗚，好心好意來找你玩，你卻要責罰我？死胖子，我才不會抄寫，看你到時候，能拿我怎樣。”

3 _4 {' E. T1 s# f( B: I    劉闖在門外，忍不住笑了！

    篤篤篤！
& D, c4 u0 }, {' d4 R/ g% X% @$ X
' a9 N* {$ A& G" |& j! Y    他敲響房門。
4 C$ Y4 L# w  h  ]. z7 v
    “誰！”

    “呂小姐，我是劉闖。”
2 K0 x+ R1 |$ f
1 B: h5 \( l9 [. v3 d" g    緊跟著，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音。

    “你來幹嘛，我在抄書。”
3 h1 H7 Z1 v  Q; b0 o
& ^+ n1 u$ M; N$ M( j( y1 c0 q: M, [    劉闖沒有回答，拉開房門，邁步走進房間。

    就見呂藍坐在書案後，手裡拿著一支筆，面前鋪著一張紙和一本書，正裝模作樣的在抄書。

    看劉闖進來，她抬起頭，哼了一聲，繼續低著頭抄寫。
5 S& _0 {7 M3 l0 h
4 V2 f* T4 Y0 Z8 n+ n  l    劉闖走過去，把飯菜放在桌上。
3 _$ V2 g$ N" X0 B) |
1 V5 L2 S' k, T+ K2 b6 N    眼睛一掃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，“呂小姐，妳不識字嗎？”
) i8 M" A) u0 i, u5 M8 F9 H6 b
6 T$ L9 @3 B) R7 V    “你才不識字！”
% T9 Y* y% K/ O
* T5 ]" D. r$ K8 T- e    “可妳把書都放反了……”

) z  V2 e7 L5 D! t9 W/ U    “啊！”
6 N2 o3 m* n' C) c1 q. E2 r: a
    呂藍聞聽，頓時臉一紅，連忙把書轉過來。
" J1 X- {! \- _) B% T- B
    “我高興，我樂意……不用你管我。”

    劉闖站起來，拿起一條毛巾，在水盆裡濕了濕，擰乾之後遞給呂藍，“先把臉擦乾淨，簡直就是個小花貓。”
+ u, w0 I+ Z2 ?" q
/ M) o& z0 L- P( e5 h2 H( |* ^    呂藍的臉上，還掛著淚痕。

    她下意識接過毛巾，可又覺得很沒有面子，把濕巾扔在桌子上，頭一扭，也不理睬劉闖。
- l/ N/ e9 H2 t& Q, l% X  P  e
    劉闖搖搖頭，伸手把毛巾拿起來。

+ X' c+ s5 e  x7 a' i    “呂小姐，我知道這兩天，妳受了委屈。
9 s  `# r* o$ r7 |
% e( [0 `# r3 @& Y9 H    我代繯繯向妳道歉……來，先把臉擦乾淨，把飯菜吃了。若是餓瘦了妳，只怕妳老爹會立刻提兵殺來高密，找我拚死拚活。我如今才剛安頓下來，可不想再去和妳老爹火拚三百回合。”

    呂藍聽劉闖說的有趣，噗嗤笑出聲。
4 }) A2 F4 }+ B  ?9 X3 I
% i; K0 [" _; D9 k1 u    她接過毛巾，把臉擦乾淨，拿起一塊菜餅，吃了一口。

5 G5 Y  K! z/ N! u2 P( Y    “死胖子，我又沒做錯，你幹嘛要罰我？”

    “罰妳，是因為妳在我這裡舞刀弄槍……妳也知道，這刀槍無眼，萬一傷了誰，都不是好事。以後妳再與人爭執，最好別用兵器。我知道妳喜歡舞刀弄槍，但也不用整天都帶著把刀啊。”
% v% m' r  b$ Y" R2 E  Y
    “劉胖子，妳不喜歡我用刀劍嗎？”
- F" r0 x1 j7 N, P( i
: ?, a1 s: h6 q, s# A    “呃……這倒也是不是，只是怕妳傷了人，或者傷了自己，都不好！

) `3 S$ O5 ^5 O3 E0 J    對了，妳怎麼跑來這裡？妳老爹難道就不怕妳出事？”

' z! ^& C- d' a; f  i! L    呂藍嘴巴一撅，露出委屈之色，她低著頭輕聲道：“劉胖子，你去年和我說好，要我開春來找你，怎地你忘記了？”
! \# E% j) G$ `2 i
    劉闖一怔，驀地想起來，當時送呂藍回去的時候，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約定。

    只是，他當時也就是隨口一說，卻未曾想呂藍居然當了真。
4 u$ o$ E  z! N- m: L
    臉上露出赧然之色，他憨憨一笑，“妳看我這記性，來到高密之後，又是打仗，又是整頓兵馬，險些把這件事給忘記了。呂小姐莫怪，是我記性不好。”

    哪知道，呂藍並沒有露出笑容，眼眸中卻閃過一抹悲傷之色。
; V# ~' N5 B# n0 J" k6 `
! t  v3 G# @* u7 x: S    “劉胖子，是不是你們男人，整天都想著大事業，其他的事情，都不重要？”
+ y6 ^! _6 P1 X. {3 G. ]
  X! s3 S2 u* p    這小丫頭有心事！

    劉闖道：“當然不是！”
' E+ {# m8 ]1 i% I, p
    可他拙於口舌，不知道該怎麼勸說。
7 o/ A( y& D8 I& d. X1 P3 y
    而呂藍則低著頭，默默的吃了兩口，突然道：“劉胖子，過了這次，我以後怕沒有機會來看你了？”
3 K, p$ \4 Z( K6 V
    “怎麼了？”

2 m. i/ f1 {/ z+ a    不知為什麼，當呂藍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，劉闖心裡突然一緊，有一種難受的感覺。
+ `2 l6 R. H5 V; s6 r7 J
    呂藍眼中閃著淚光，低著頭輕聲道：“爹爹要把我許配給袁術的兒子。”

    “啊？”
2 O3 H: g( c7 N9 ~0 d  x1 n' v2 p
    “劉胖子，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什麼袁術的兒子，我又沒見過他。
1 r+ R- h0 y* W0 x: h
    可是娘親勸我說，如果爹爹能夠和袁術成為親家，身份和地位，都會提高，以後就不會再有那麼多人，恥笑他的出身。爹爹是個很要強的人，我知道，他這樣做，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7 r4 w. h' s0 Q  K
    兩行清淚，順著臉頰滑落，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，只讓劉闖感到心痛。
' c! z$ \6 Q6 T3 O3 t  P  E- ^
# `# ^) `& D/ A% Q4 z* k! b    好像，是有這麼一回事！

" E% ^7 R" b5 a5 f# H1 p: @    歷史上，呂布和袁術的確是定下了這麼一樁親事，不過後來具體是什麼原因，這樁親事並未成功。哦，對了……好像是陳珪陳登父子在中間作祟，呂布沒有把呂藍，送去袁術那邊。
6 z2 u# ]; }9 o: A: K$ N. |9 [0 E
    如果不是呂藍提起這件事，劉闖險些就忘記了此事。

6 N" E& ^! H5 N6 A, s# p    看著呂藍那副哀傷的小模樣，他輕聲道：“呂小姐不必擔心，溫侯定不會讓妳嫁給袁術之子。”

2 G0 j( ?3 B$ T1 W2 |1 s7 r    “你懂什麼，那袁術出身高貴，爹爹根本無法拒絕。”
" R% |# M. m3 g! @* H, e
# \" |& P+ g( A9 ^1 x    “沒錯，袁術他的確出身好，可妳別忘了，他如今稱帝，卻是犯了眾怒，溫侯又豈敢在這個時候，和袁術聯姻？”

6 q& ?8 V! c) S, d8 W    “真的？”
" f" X* R9 M$ a4 J- `
& l9 B7 N  h. _( e0 O- W# m0 t    呂藍猛然抬起頭，看著劉闖。
3 n, K+ j2 X: S
    “當然是真的！”
  F+ I: ]$ _1 b. U- X, K
3 z/ |5 M& X/ G" `5 \/ M! |& A: u    “可是，可是，可是……”呂藍猶豫良久，輕聲道：“如果爹爹一定要我嫁給袁術的兒子，劉胖子你幫我嗎？”
, J# W; z5 y1 w7 M0 f" T* L6 H
6 q, L. c% a; r    “幫！”

    劉闖幾乎是脫口而出，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。

9 a& s& L$ @! Z0 Y    聽到這句話，呂藍的臉上，頓時露出了燦爛笑容。

. J1 u9 V  r. H. T% X+ v$ c- Z    “真的嗎？”

) N/ F* H9 I3 @    劉闖點點頭，伸出手，“和以前一樣，咱們拉鉤。”
' s6 ]0 t$ n- U. p9 s
    那如玉般白皙的小指頭，勾在劉闖的小指上，呂藍臉上的笑容，越發燦爛陽光。
& r) w- m0 r) }5 W
    突然間，劉闖覺得，眼前這個小丫頭，還真的是一個美人胚子！
+ ~& d# u1 B) ~+ z
) _, U4 V1 c0 H, z9 U
+ z& p; q$ i' `) D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零九章 女人心思不要猜（求月票！）

1 b) b0 D  q7 D0 X" R  M- `    夜了！
4 R2 }& l6 C# e# ]
5 f$ u* z2 w+ Z4 |* I    劉闖坐在花園的迴廊上，靠著廊柱。
, o5 F7 A' s; r9 s8 [
    身後，腳步聲傳來，他沒有回頭，可是從那腳步的韻律中，已聽出了來人的身份。

" j1 J8 |# w2 B* s$ p* M- H    “抄寫完了？”
' }& e; @. N# k* S* g
9 R$ }% G, S3 n' \9 x) }  [    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，他頭也不回問道。
8 t* v! J4 T, }& U* X9 g# R0 g
    麋繯在他身邊坐下，嘟著臉，甩了甩手，一副‘我很累’的模樣。

    劉闖嘿嘿一笑，伸出手握住麋繯的手，輕輕為她揉著手腕，“晚飯如何？知道妳喜好清淡。”

/ W, ^4 c: [( P' B/ b    想起那碗魚羹，麋繯臉上的不快便消失了。
& y  |: I8 |6 J
) D& I6 P0 F! z3 ~" ]6 B    她哼了一聲，伸一個懶腰，露出慵懶之色。
; e& ~& A0 S( g* `
! j$ l* k7 p* W7 Z    “大熊，你喜歡呂娘子？”

    “啊？”
" F4 m1 |% `! y5 E8 W5 Y
: E: D& V7 f- {! x6 `    “我從未見過你發這麼大的脾氣，當時可把我嚇壞了。

0 |: [9 c  Z( A    我承認，我對呂藍是有一些抗拒，但你又何必動那麼大的火，甚至不惜得罪荀家，你就不怕惹來麻煩？”
! ?& r: @7 G% g! V6 }8 \
- ]& J  ~" |( r) Y# t1 t1 Q    “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。

    如果袁紹真要對付我，也不是一個荀諶可以阻攔。大丈夫生在世上，哪能事事靠別人幫忙？若袁譚要對我用兵，我與他一戰，又有何妨？我倒不怕什麼袁譚，我只是不想，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在我家裡當家作主。荀娘子不管是出於什麼想法，呂藍那丫頭都是我的客人……
  ]% `- K5 F# `$ j8 ]/ X
4 E. `9 J- c% U9 b# {+ Q& e8 x    她沒有資格來嘲諷我的客人，哪怕是荀諶來了，也不可以！”
: H+ F3 V' C% R/ i. B2 {; f
    麋繯，笑了！

, E( d3 m1 T" l3 {" E* p  p    她點點頭，輕聲道：“那妾身就知道。以後該怎麼做了。”
) Y: U* K0 p4 ^* G% H
    “嗯！”劉闖接著道：“至於呂小姐……其實這家裡，除了妳之外。我一視同仁，並沒有偏向誰。呂藍是個小女孩兒，雖說是呂布之女，卻不是他的過錯。就好像繯繯妳出身商賈之家，與妳有何干係？呂布是呂布，她是她，何必非要聯繫在一起？將心比心，若繯繯妳在她位子上。今日荀娘子說的那些話，妳會怎樣？反正若換做我，絕對會與那荀旦你死我活。”

    麋繯沉默不語，低著頭，半晌不說話。

    “大熊，我錯了！”

0 k/ c8 r1 }. ~: P- c2 p* I5 n    半晌後，她拉著劉闖的手。輕聲道歉。

9 g8 q( T. I) p' w  Q$ Y: N    不過，麋繯旋即話鋒一轉，“可問題就出在你這個一視同仁之上……大熊，你難道沒有發現，其實諸葛娘子也好，甘姐姐也罷。跟著你一路到現在，其實都喜歡你。便是那呂家小丫頭也是這般。你究竟要做什麼選擇？你越是這樣一視同仁，就越是讓人家誤會，反而麻煩更多。”
3 M, O- p9 g; v
4 o! p0 q, c4 ~" o' x    “這個……”

    劉闖不禁啞然，他搔搔頭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。
. ]6 U5 P. C, {' z( {8 u
    “其實，從你決意北上青州。妾身就知道，你這輩子，注定不可能屬於妾身一人。
. Q# K( G+ h# |* V$ L
    我也知道，你擔心我。
3 q+ H5 K$ @' b% D! J
   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……若喜歡她們，便娶過來。諸葛娘子也好，甘姐姐也罷，哪怕是那個小丫頭。當然，如果你不怕激怒呂布，我自然也不擔心。但你這樣優柔寡斷，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。喜歡就喜歡，若不喜歡，就乾脆拒絕。大熊，你什麼都好，就是太過婆媽。”

    “繯繯，我……”
& E2 g5 N' q; g! l1 n* o
    “好啦，我又不是那小家子氣的女子。
, s+ T  t8 m8 G: F) |8 |6 c. t
    當初爹爹娶了六個小娘……哼，只是你啊，還是要乾脆些。
8 n+ }( ?4 |/ y6 m  a4 {3 K) J
# W& |- d; }9 A    特別是諸葛娘子，你若真喜歡她，就莫要猶豫。我知道你很看重孔明，如果你與諸葛娘子成就好事，孔明自然不會離你而去。可你若一直這麼猶豫，拖泥帶水，到最後反而會成仇人。”

    麋繯說罷，便站起身。
) _8 f8 y9 M3 x! d6 w, \4 G
% n. D) h7 [: X7 m3 Z; s    “大熊，你好好想想。”
# R# ]( N* \6 V) [/ |! r
    她施施然離去，卻讓劉闖呆坐在遠處。
5 |# C( A- b" H' h6 g
) n+ q: b$ Q7 z: z, s5 w& T    此生能得三娘子，實乃幸也！

    可問題是，劉闖也不知道，他對諸葛玲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。

& G/ E% w6 b8 ^$ `    諸葛玲很溫婉，有股子書卷氣，性子也很柔，相貌也不俗。劉闖一直以為，他對諸葛玲的好感，源自於諸葛亮。所謂愛屋及烏，大致上就是這個意思。甚至，劉闖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。

    他前世有些孤僻，就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。
, v/ W+ w4 L: c8 {
    而這一世，他覺得能有麋繯相伴，已經是天大的幸事，所以即便是諸葛玲甘夫人在身邊，也從沒有去考慮過。

. Q* `% E1 G6 d' H% k( n    如今仔細想想，諸葛玲也好，甘娘子也罷，何苦要跟著你奔波？
" P$ p2 b* w) T6 E
3 q6 d: G+ W+ y+ V. z  l    她們和劉闖一不沾親二不帶故，這情義，也就躍然紙上。不僅是諸葛玲她們，包括呂藍……人家小姑娘心裡煩悶，第一個就想到了劉闖，跑來高密找劉闖，而不是去找其他人傾訴。

4 q$ k5 y) p0 i: o" R7 v* F. a# G    這，足以說明很多事情……
1 g, ]: ?; i0 z0 s6 a% Y
" @- Z. A. }' z$ D    劉闖開始頭疼了！

! \( R( D/ ?  j4 E2 p. D    說實在話，他本就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感上的糾葛。

, O" D$ z9 u  e    難道，真的如麋繯說的那樣，全都留下？說他不心動那是假話，但劉闖又覺得有些糾結。
. n9 _7 r4 v) Q6 @; U
- M. m: ~# A- }* v    套用後世一句話，賤人就是矯情！
1 @4 m) k1 P. N$ P* W+ q' c7 a
    劉闖覺得，他似乎真的是有點賤……

4 T! L- d3 `3 G. l% n& [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5 V3 q4 T8 k: B; ~6 u& o+ U    荀旦隨著荀匡，在鄭玄家住了兩日。
* V& f3 k7 j. u0 T3 H$ t' B6 m
! a! Z* k& N( z* P! I, G    這兩日裡，劉闖並沒有去探望，更沒有理睬。

    太史亨隨著太史慈的母親和妻子，從壯武搬來高密居住。
- w: \" l+ r, V' O
    本來，太史慈是希望老夫人能夠留在壯武，方便他照顧。但老夫人卻捨不得大孫子，非要跟著太史亨一起來。太史慈又擔心老夫人無人照顧，便讓妻子隨同老夫人，一同來到高密。

    劉闖在高密買了一套精舍，把老夫人一家三口安置妥當。

) i+ t0 y, ?& P$ U+ O3 B2 E, F: O    隨後，他又帶著太史亨前去鄭玄府上，在獲得了鄭玄的同意之後。太史亨得以在鄭府旁聽。
: q3 x  }  G2 c; @
6 ^$ }: J# n0 r4 M    諸葛亮很高興有一個同齡人相伴。
' g4 W- X: s+ a1 K- D- f
    一開始，太史亨對諸葛亮並不是特別服氣。
! |+ ^! T* \9 ]
# ?9 `  Z3 Q. B8 i1 b2 C0 Q+ j    可天曉得諸葛亮使了什麼手段。只一天的時間，就把太史亨收拾的服服貼帖，變成了他的跟班。

    劉闖對諸葛亮的手段，並不關心。

  ^/ E" K1 m- h6 g, b' r# U" c    他隨後找來王修，把他之前的想法與王修說了一遍。

    本來，劉闖還打算要好好勸說王修一頓。哪知道，不等他說完，王修就已經答應前往膠東。

/ }1 t, _, n( i0 z- C' F0 ~% v; o    劉闖拜王修為長史。代即墨膠東兩縣政務。

    “叔治，可知我為何要讓你去膠東嗎？”
9 z! S9 |" B3 p+ \
- l8 n+ D# y  O8 [6 v+ E! c# ~    王修微微一笑，沉聲道：“公子放心，修知輕重，絕不會耽誤了徐將軍在入秋之後，奪取盧鄉。”

    盧鄉，是東萊門戶。

    在徐盛攻克即墨和膠東之後。劉闖便命令徐盛，屯駐膠東縣，以公沙家建造的塢堡為軍營，開始操練兵馬。表面上，劉闖是擔心公沙家餘孽在膠東生事。可實際上，則是為奪取盧鄉。做好準備。

    王修為長史駐守膠東，一方面推廣屯田，另一方面則是要為入秋之後，對盧鄉開戰做準備。
& i* i4 k* e2 p2 a& M
7 T; C) O  R* @$ F    要知道，為了能夠確保盧鄉之戰勝利。劉闖已經把蕭凌從黔陬抽調出來，為徐盛的副將。以這兩人的能力。奪取東萊當不成問題。但是在對東萊開戰之前，劉闖決定，還是先緩一下，積蓄足夠的力量。
3 t; o8 n4 D! u7 [# g) I/ B* q4 [6 }
    在和王修商議過後，第二天，王修便動身前往膠東。
# R( t! X1 N7 n
, |, g5 e" F6 _# `( e    劉闖讓步騭暫領高密政務，同時又給諸葛亮安排了一個任務，讓他協助步騭，負責處理文案。
2 S( ]8 C- C7 M1 z6 X5 W4 t
    他不需要諸葛亮向步騭提什麼建議，他只需要，讓諸葛亮考慮，該如何安排。

    待一切事務安排妥當，劉闖突然發現，他居然無事可做了！
1 X0 w3 F. ]; D. ^/ ?
. w7 M/ `+ H- F$ n    這一日，他剛練完龍蛇九變，周倉來報，鄭玄到訪。

/ k, `8 W8 Y9 M5 j; k    劉闖一怔，連忙出迎。
0 ^: c- \# g* s- d- f
    見到鄭玄之後，就聽鄭玄道：“孟彥，差不多了，在鬧下去，可就要過了。”

    “世父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   “元胤在我那邊已經三天了！

    對小丫頭下馬威，也差不多夠了。若再僵持下去，反而會令荀諶心生不滿。不管怎麼說，那小丫頭將來是你妻子。這是你父親生前與友若定下來的親事……小丫頭口不擇言，有些蠻橫，讓她吃點虧，嚇嚇她也就是了。可如果真鬧得不可開交，與你和友若，都不是好事。”
# `0 Y( G5 Q% R% A) J0 a; o
    劉闖一臉愕然。

    他這幾天，還真沒有留意荀旦的事情。
" I  O0 a3 K9 i, z
    所以當鄭玄說完，他忍不住道：“世父，那兄妹還住在你家？”

$ p9 V. S; [6 O7 d3 X' M& R% @    鄭玄白眉一蹙，有些不快道：“不住在我那裡，難不成住在你這裡嗎？

5 ?9 j, o, s/ M2 ?    你要教訓小丫頭，我沒有意見。可你把她趕出去……你想過沒有，小丫頭帶著個丫鬟，為了來找你，千里迢迢。她固然是有不對的地方，可你也不該把她趕走……你爹若知你這樣做，九泉之下也會跳出來罵你。劉、荀兩家，不是一兩代的交情，你難道想和荀家徹底反目？”
: b* j- M! p5 U5 A7 t* j
    “我……”
  \6 u5 m; W3 a& K# R' v
9 E/ }; b5 z4 o7 Z    “別的不說，友若對你，其實極為關心。
) m" K7 }, _$ G0 p" [
& F" b- Q. P# r; Q* J    聽到曹操欲對你不利，立刻派人前來送信；他知道你手下沒有可用之人，便把元胤派來，也是為了輔佐於你。你可倒好，把人家兄妹丟在我那邊，不聞不問，一下子就是三四天的時間。
9 w" W& u3 i3 W- O9 ?$ T6 u
    你可知，小丫頭這幾日，都是以淚洗面。
6 c' p6 ?- w  c+ o' }( D
' E6 {4 L8 _5 |9 b# M, W    你嚇壞她了……便是晚上睡覺，都會做噩夢……”
& b  f. p2 o- ?# o6 |
    劉闖沉默了！

    仔細想想，那天荀旦雖然出口傷人，有不對之處。可劉闖做的，也確實有些過分。

    “那……”
9 I" N0 k$ k9 U6 h" f
& j. U* O/ K# G6 T# n2 a    “不要這、那的，晚上我讓元胤帶她過來，你要好生安撫。

    別路上沒有遇到麻煩，到了你這裡卻嚇出病來，那你將來可就不好與你那丈人交代了……”
( F& _- @4 t2 @; w2 ~
0 o3 ^) }* Y; A0 y/ G: }! X6 }    劉闖點點頭，表示明白。
" A' _1 k' ]4 F# j( |
: Z  e( s  S& e( H% r. \, F5 ~$ Q    鄭玄把他教訓了一頓之後，突然話鋒一轉。

    “孟彥，我聽子邑說，你欲推廣紙張，修撰典籍？”
! y; x' k6 _" f! ]1 t( w0 h# I$ P
    “啊……是有這回事。不過，子邑所造的左伯紙。造價太過昂貴，而且耗工太多……所以我讓他另造紙張。準備在批量完成之後，再開始操作此事。但這件事，耗工甚大，絕非旦夕可以完成。而且需要從各地收攏典籍，我雖然讓子方著手準備，但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。”
8 O/ c8 C$ R8 ~
6 k/ D* W: S( T4 A- s1 ~    鄭玄臉上，露出一抹讚賞之色。
* Y# e/ x, q9 {  Q+ s$ ~
    “孟彥有此心，我心甚慰。

7 R2 E# n1 Q6 p# M! s    這件事。單靠你一人，恐怕也難以完成。

    我把你這個想法，與幼安和根矩說了一些，他們都表示願意為此事出力。他們可以把他們的藏書，全部交與你來負責，包括我的藏書，也一併借與你。不過。你在高密屯田，雖說是為百姓思慮，卻終究是太過繁雜，壞了原有的幽靜。我想和你商量一下，能否借我一個地方？”

    “啊？”
: u3 S7 K9 P( O. V# Z# b3 B. N  M
    “當年，我在不其南山著書授徒。也是我生平最快活的一件事。

    高密如今不復安寧，而你在不其也站穩了腳跟。所以我想讓你把南山送給我，用來修撰典籍，你看如何？”
, I3 m0 E1 S$ i' h5 B, s
    劉闖聞聽，有些羞愧。

  d7 X# s% j8 v5 p  g  K9 q    他只想著發展高密。卻未曾想，如此一來卻打攪了高密的安寧。

9 Q8 A5 e/ d2 I    不其……

0 y7 d3 k4 \& b) @5 t' N- k! e7 O    劉闖二話不說道：“既然老大人有此吩咐。闖焉敢不遵。”
0 a8 e, V( s- W9 Y7 r
5 `* k/ o+ x4 Z# v    “那就好……不過你也不必急於操辦此事。
0 V% i3 F0 \/ w# d$ `: I# d
' U$ d* X7 Q2 J. m( g/ s$ X    我估計這件事要真正開始操辦，還需一些時日。而且你不其那邊也在移民，最好等穩定下來，我再過去。這樣吧，明年開春，我會遷至不其南山。在此之前，你儘量把事情準備妥當。”

# q3 ?7 U  e4 b3 u, q0 b, R    “喏！”
6 E8 \& I+ ^5 H: x
    劉闖聽罷，拱手應命。
& O5 ~: ^" z, N5 V2 i
    當晚，荀匡帶著荀旦，又重回別院。

( U! H3 ]" _, t; B. N3 z( l    看上去，小丫頭這兩日的確是沒有過好，瘦了不少，也憔悴不少。
2 F5 U/ Y6 M0 v
0 Q9 }3 ]' }! S* Z% S5 C    站在荀匡身邊，小丫頭甚至不敢與劉闖正視，畏畏縮縮的，一個勁兒往荀匡身後躲閃……

% @$ l$ `& `1 _. `) c    “兄長，我這兩日公務繁忙，冷落了你。

    聽老大人說，兄長有意助我一臂之力？若真如此，闖感激不盡。”

9 Y3 t0 ?$ }: V% ]    沒有發火的時候，這大壞蛋看上去倒是挺親切，臉上的笑容也挺憨厚。
! M! K/ Y& z' I! p5 s1 m
    可是一想到那日劉闖一刀斷樹，橫眉怒目的模樣，荀旦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，往荀匡身後有藏了藏。
/ Z2 w, e- f( Q7 P3 Q
    荀匡如何不知道荀旦的反應，可是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   他強笑一聲，“此家父所差，匡必當儘力。”

    劉闖看著荀旦那畏懼的模樣，也有些頭疼……看樣子，那天的王霸之氣太過強猛，讓這小丫頭受了驚。
2 P0 c9 R! x0 r, Y- t! R
    劉闖搔搔頭，站起來走到荀旦身邊。

$ O5 ^4 g* w! l2 p! X    上次，他沒有仔細打量這小丫頭，而今仔細看，發現這小丫頭雖然蠻橫，姿色卻確實不差。
. u' @4 B" ?% c. ]7 l1 v8 o
    “荀娘子，那日我也是一時氣急，妳莫怪我。”
( O( Q. ]( I( z) F
7 W. K+ ^  O  a8 X, J9 S    他不說話還好，這一開口，荀旦卻忍不住哭了。

/ u! t9 Y; r' h( y1 |& A! m    明明就是你這大壞蛋不對！
; F' d3 m8 U) z; C1 ^& R
3 c7 K7 e, M1 o4 ~) X( i( _    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，你卻跑來凶我……
: y9 C2 D- b" C0 W4 K  l
    荀旦越想，越覺得委屈，哭得也就越來越厲害。

9 K. W& I6 R- l4 w, p- u/ u' w    把個劉闖鬧得手忙腳亂，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勸說。他朝荀匡看去，卻見荀匡眼皮子一耷拉，兩隻手抄在袖子裡，好像在魂遊物外。這傢伙擺明了是要我難看……偏偏，劉闖又不能發火。
! e- j* l  ?7 [  U& d2 V
    “荀娘子莫哭，莫哭……我以後不凶妳了，好不好？”
5 O3 F# C1 ]$ m) X7 ?0 t" U
    可是他越勸，荀旦就哭得聲音越大。

7 s4 E2 D' Q5 H) ~0 ?. W$ r  R. \    那眼淚好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往外流，哭得劉闖這叫一個難受，冷汗淋漓。

    “胖子，你在欺負誰？”
$ @5 {5 k% _% H% ]* ^
. V# h. T9 ]( A    就在這時，屋外傳來一個聲音，就見呂藍蹦蹦跳跳的走進來。
: v1 k5 ]2 |; [2 g7 A4 g# q6 z  f
    劉闖心道一聲不好……那日荀旦那麼罵呂藍，她現在看到荀旦這副模樣，肯定會開口諷刺。

0 s( M7 F9 v9 _* q( Z0 t9 S    如此一來，荀旦又豈能善罷甘休？

    這兩個小丫頭剛安定下來，少不得又要發生爭執。
; h/ u. z+ n0 G1 q$ n
    劉闖連忙上前，想要把呂藍攔住。可他動作再快，終究比不得呂藍的視線快……呂藍一眼就看到了荀旦，臉色陡然一變。

0 h, r0 V/ Q$ i( K" M$ w    “這不是荀娘子！”
( Y& a9 s* R9 T! [
    壞了！

    劉闖心裡一咯噔，暗叫一聲不好。

    果然，隨著呂藍這一句話，荀旦立刻止住哭聲。

    她不想在呂藍面前漏了怯，於是挺著小胸脯，努力克制情緒。只是方才哭得太狠，還是忍不住抽泣不止。
, T% U" r6 V  X8 [# s* C
    “胖子，你又在欺負人！”

/ l* V1 A4 e7 ~7 s. M7 W6 _    哪知道，呂藍看清楚是荀旦之後，並沒有繼續諷刺，而是一臉怒色看著劉闖。

    “你堂堂大丈夫，怎能欺負女人？
: [1 Q  i2 b- R: a. h% n. }
    荀娘子，妳與我說，他是不是欺負妳了……若是的話，我，我，我……我就要我爹爹來打他。”
# A/ ~  h" G% S2 X
- L& E( W+ H5 F4 x7 `6 M7 S    呂藍本想說：我教訓他。

    可話到嘴邊，她又想起來，眼前這個胖子，她打不過。

: o0 X+ Q5 \' f- f- `7 k( V    所以，這話說出口之後，就變成了找呂布前來。
" ^6 v; c3 ?9 L  V4 Y
% K: q4 a1 W" ], G: h6 `    荀旦詫異看著呂藍，雖仍止不住抽泣，可是這心裡面，卻生出一股暖意。
, v8 \4 N4 `+ W- _& Z5 ^
5 n/ m0 `# Z# [3 b3 z( A    “嗯！”
* v& S) P& r9 ~) t1 j7 k
    她輕聲回了一句，也不知道是說同意讓呂布來教訓劉闖，還是表示，剛才劉闖的確是欺負了她。
$ O) l) h! }9 k4 B
    反正，在呂藍看來，那就是後一種可能。

    “劉胖子，你以後再敢欺負人，我就和你拚命。”
- P" Y& {+ H+ C+ h1 R
    說完，她大大咧咧拉著荀旦的手，“荀娘子，妳別擔心，他要是再欺負妳，就和我說，我找他算賬。”

8 v( F$ N$ ^7 f: J( a    那一副大姐頭的模樣，讓劉闖哭笑不得。

    反倒是荀旦，看到劉闖那狼狽的模樣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。
2 p7 d' ?, l. ]; H. c
    臉上還帶著淚水，可是卻笑靨如花……你還別說，這小丫頭笑起來的時候，還真的有點好看。
* \  h8 E# T4 K, k
1 f" A: C' a# E8 t$ E! e( o; c    “走，我們去找三娘子，先把這件事告訴她，讓她教訓這胖子。”

6 U  O4 f+ r, ^8 {    “嗯嗯嗯！”

6 M9 {4 M' w. M2 I3 P& _0 q    荀旦如同小雞啄米一般，連連點頭，任由呂藍拉著她，走出大廳……
, @1 e0 z) `2 B: Z+ ]- ?4 x
6 O. Q2 x( T7 ^# ?# I. x( j    看到這一幕，劉闖不禁搔搔頭。
! Z% ^0 j$ W) c9 c
$ f" Q5 }) E- k3 F2 d    他向同樣是一臉茫然之色的荀匡看去，半晌後憋出來一句話：“女人……”

0 d  {% t" p/ s6 U2 s+ d    荀匡，頓時流露出深以為然之色。


' [+ S" j. L& Y7 v  U; l  M* x, V' h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一零章 虓虎之邀（一）求月票！

    呂藍有些大大咧咧，是個不記隔夜仇的小丫頭。

    別看她當天要和荀旦拔刀相向，但事情過去，她也就忘了。

4 [# O: j0 O2 {+ J1 R; b/ E4 y    而且，小丫頭骨子裡有股任俠氣，這一點頗受劉闖喜愛；至於荀旦，更是個被寵壞了小丫頭片子。說話口無遮攔，想起什麼是什麼。雖說也出身書香門第，但她和諸葛玲的情況卻有大不同。在父親過世，長兄攜母渡江，大姐出嫁之後，哪怕是有諸葛珪照顧他們，可是身為姐姐，哪怕只比諸葛亮大兩三歲，卻必須要擔負起照顧諸葛亮和諸葛均兩人的責任。

    諸葛玲家中行三，上有一兄一姐，下有兩個弟弟，自然無法和荀旦那種獨女的待遇相比。
9 i9 z& M0 }0 v" _
: @5 z: `" |9 V    別說荀諶夫妻，包括荀旦兩個哥哥，對她也寵愛有加。

& j  Q) i; K  q5 l/ l8 \    兩種截然不同的環境，造就了荀旦和諸葛玲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。

    諸葛玲恬靜，而荀旦活潑，甚至有些肆無忌憚。

4 ]! {. K8 S; q- ^' e6 n; H# ^    在這方面，荀旦和呂藍的情況有些相似。
2 D# u4 K% X7 b& w. i4 |7 S
* C2 k# f6 K8 I  S! r! M    如果不是她二人上面有兩個極為強大的老子，為她們遮風擋雨，說不得要惹出多少麻煩來。

    呂藍，不記隔夜仇；荀旦，也是個有口無心的小丫頭。

7 o5 x3 z1 |9 x  M. X    兩個人很快就和好如初，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好像兩隻百靈鳥一樣，讓麋繯和甘夫人，哭笑不得。
  t! }% g3 P. Y
    這兩個小丫頭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，那就是黑劉闖。

    荀旦說劉闖如何如何可怕。呂藍就會說，劉闖當初在戰場上以多打少戰勝呂布。反正兩個小丫頭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。開始以討伐劉闖為樂趣。麋繯有心制止，卻被甘夫人攔住。

    “讓她們說吧，反正在這後宅裡，也不必擔心傳出去。
8 A4 A9 H2 N1 O
0 S1 Z& c( N3 v    這樣不是挺好？難不成讓她二人繼續和前些日子那樣，每天爭執不休，吵鬧不停？她們也未必是對劉公子有惡意，只是想發洩一下。你信不信，誰要敢在她二人面前說劉公子不是。她二人絕對會向著劉公子說話。等再過幾年，說不得她們就能明白，這世道是何等艱辛。”
7 a; {) N' t1 M$ k4 Q
0 _3 f7 k# F/ S* n    麋繯恍然！
5 b& s* y% ]" n# E
- G! c' O. g0 w* K8 o  z, w% W    她大體上能明白呂藍和荀旦的想法。

. n. Q) y  M2 x% C    想當初，麋繯在家中也是受萬般寵愛，和呂、荀的情況相仿。
* Q! p0 c) W' Z8 L/ Y1 r9 C5 s
8 B1 J, t! X5 `- V* I: }    雖然她的老爹，不似荀諶出身名門望族，也不像呂布勇力過人。但憑藉萬貫家財。麋老太公足以在東海呼風喚雨，無人敢去招惹。那個時候的麋繯，也時常會責怪劉闖。但如果有人欺負劉闖，她就會立刻翻臉。也許，在呂藍和荀旦的世界裡，劉闖就是她二人的。容不得別人去說。
# \, o9 ~6 S) \. `% K
    想到這裡，麋繯隨即釋然。

    她搖搖頭，便問道：“甘姐姐，怎地不見諸葛娘子？”

/ H+ O1 e* z/ x9 w; k    “諸葛娘子晌午去費沃那邊了，說是要看看費沃弄出來的短轅犁。”

    “她倒是個閒不住的性子。”

) g/ t" F  v0 Y- g    麋繯笑了笑。心道這樣也好。
6 `+ a2 K" R5 m; _! X2 e
    諸葛玲有事可做，便不會胡思亂想。也省得自己費心。

    突然想起來，她今天的活計還沒有做完，本打算要給劉闖做兩件夏裳，卻因為些許小事，耽擱到現在。

    於是，麋繯和甘夫人說說笑笑，便回屋去了。
: ?9 @0 m# @! c$ X0 x9 H9 ^$ i* E
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
+ r! X. l6 R- A! o! T" E    把荀旦安撫下來之後，劉闖寫了一封書信，派人送往臨淄。

    他向荀諶表示感謝，同時也告訴他們，荀匡和荀旦目前在高密安好，請二人放心。說了一些家常話，他話鋒一轉，便轉到了袁家上面。劉闖在字裡行間，表達了對袁紹的尊敬。雖然並沒有說出想要歸附的話語，但他相信，荀諶會用這封書信，為他解決一部分的壓力……

! s6 E1 L# r9 k9 ]$ P    至少在目前，他並不想開罪袁紹。

    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，劉闖在屋中徘徊。

    “元福！”

    “喏！”
+ O; Z* u* I: U' ?, H
4 u( j/ u% h) ^+ z4 O8 F9 S4 v% V  S  Q1 ]    “備馬，咱們去密水亭。”
! }3 I3 G) J" ^* d* ]+ {
    密水亭是位於高密城裡的一處宅子。
( K9 p; U& O7 `9 o
    據說這宅子的主人，原本也是個風雅之士，因思念家鄉密水，故而取名密水亭。不過，終其一生，也未能返回密水，最後客死他鄉。他死後，家道落敗，這處宅子便賣出去，為劉平收購。

    劉平離開高密的時候，又把密水亭贈與劉闖。

0 `% T2 @0 _( `: K8 Z3 C    而劉闖呢？
- W2 |, j  h; i; K7 }. j
& h% n) z- X& @    卻認為這密水亭太過偏僻，所以便作為一個臨時的囚室，把魏越關在裡面。
5 L$ j: U% |/ B* @! _' C
    魏越可以在宅子裡走動，卻不得走出宅邸。
5 ]$ X( S- p5 [. R
    隨著劉闖站穩腳跟，越發覺得，他手裡可用之人，實在太少。

    所以，他不想繼續再耗下去，決定和魏越攤牌。

    如果魏越願意歸附，劉闖會讓他前往姑幕，協助管亥；如果他不願意歸附，那麼對不起，便只能送你上路。
+ @: s$ |, O3 ^( u& p& h9 a& r
/ h6 V4 i# g$ J8 T& }! @% k5 I    在某些方面，劉闖不喜歡拖泥帶水。

' G. O2 P6 n# q4 u2 F: T5 ?    “公度，近來可好？”
' U% X# w& d* M7 _! I* O
7 K/ j& |7 ^9 t5 G# P    劉闖來到密水亭，就見魏越在院中使槍。
" d  G# k8 A/ X" W4 m; U" |+ o3 W, ~
! k- i! w+ S9 [3 m$ T) Y    他站在一旁，也沒有打攪。待魏越把一套槍法練完，他才撫掌稱讚，“公度這槍，使得果然好。”
8 _/ L. k: F+ \5 ]: x
# |- h: S, ]) d& r% [    魏越看上去，有些頹然。
' w6 M6 T+ T- A- M  @2 {
    他看了劉闖一眼之後，沉聲道：“公子今日前來，可是要取魏越項上人頭？”

4 k, s8 z) S. I6 e' ~, x3 F0 l  _    這也是劉闖自俘虜魏越之後，兩人第一次見面。

4 C) Y3 J6 @2 g- r' z( f    劉闖微微一笑，撩衣在廊上坐下，“公度，何以如此說？”
: Y$ i5 h9 M% s- O1 ]+ m
    “公子雖未說，但某卻可以感受到，公子身懷殺意。”

( L3 j1 `1 |, X9 L4 b  L5 M, f' M    劉闖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也不廢話……公度，我想請你助我一臂之力。不知你可願意？”
, U# d4 p9 o& ~5 e
+ v% u% n) K/ v5 F0 v. d0 L, d    魏越笑道：“若我不肯，公子又欲如何？”

/ b# N8 A$ d' d7 t, P) T    “這個……”劉闖沉聲道：“公度用力不俗。我甚惜之。

    你能統兵，也能上陣搏殺，是大將之才。我不想說什麼虛頭巴腦的話，若你願助我，我就任你為汶水司馬，屯駐姑幕，助我穩定住汶水地區局勢，再練出一支精兵；若你不願。我就送你上路。放虎歸山的事情，我絕不為之，更不想為甚虛名，給自己日後留下什麼麻煩。
: _) i, e: v, J2 \3 ~
    本來，我還想與公度好生勸說。
2 S  X0 \* c0 |/ }1 f; v2 ~
& d: z( H; Q2 T3 m: L    可現在，看來公度你已經有所決定……那麼，請告訴我你的答案。免得我為之牽腸掛肚。”
' [- X! e/ h' d# ?# E4 M
    魏越愣住了！
2 u, m' }/ k$ X
    劉闖這一番話，可是沒有照著套路來。
- g$ |9 H& y/ g0 u3 |- d+ R
9 d3 L+ u, I8 m& r% s6 v" @( X    按道理說，劉闖應該先好言安撫，然後再勸說拉攏。
, r  x5 r3 E4 C# P+ k( {/ p$ o' V
8 E4 Q5 k$ V7 P4 |. Q) Z8 _1 r. u    可是，他硬邦邦甩給魏越兩個選擇：要嘛幫我，要嘛就死！

    魏越一時間。也有些反應不過來。不過，他很快就把情緒調整好，疑惑道：“公子就不怕我表面答應，暗地裡謀害？”
9 I9 ]& Q$ \/ @
    “若如此，算我瞎了眼。看錯了人。
, T- T# @+ i. J. L* j# H
    我這個人，其實很簡單……我用你。就不會懷疑你。反之，若我懷疑你，就不會留你在身邊。

8 Y3 k% ?# J. l: O6 ^    大丈夫生於世上，哪裡有那許多花花腸子。你我都是練武之人，痛痛快快與我一個答案。”

    劉闖說完，便看著魏越。

    魏越沉吟半晌後，突然一笑。

    “公子既然如此說了，越願助公子一臂之力。”
- ~" _) p2 U5 ~& P2 A
    劉闖聞聽，不由得長出一口。
% _  e, W, C5 r0 S0 e) M% i+ x& o
    “有公度，則我不必再去擔心西面之敵。”
! f2 r4 l! u% @9 m8 V  W
    劉闖如今坐鎮高密，南有管亥，東有太史慈和徐盛，無需太過費心。
8 b! a5 p0 a% K4 s0 ^( `
  U2 B! v' d2 y" o# O5 H6 S3 U& S    他唯一擔心的，便是西面泰山郡和齊郡的敵人。若他們與彭璆聯手來攻，劉闖就必須要分心兩地。
- \" B& z7 b) n/ e" D0 N$ j
& u( O2 J- m" E/ X5 [0 F* C! p    姑幕，位於高密以西，本屬於琅琊郡所屬。
! D" \4 v0 }/ n+ [6 Z% Q
3 Y6 x! F* r7 V/ B' T( r    劉闖佔據東武，擊潰蕭建之後，姑幕便成為一座無主之城。

7 Y3 B+ {/ J6 f& @! q# ~9 {    這姑幕的面積不大，人口也不算多。
. \7 Z" v! ~4 e6 P- z
1 F4 z) d3 t6 y! S9 L    可是，他卻位於高密和東武之間，隨時會威脅到劉闖的側翼。

    此前，姑幕由管亥掌控。但隨著屯田推廣，管亥的精力也受到了牽制，難以顧及姑幕。偏偏這個地方，必須要有人駐守才行。步騭向劉闖推薦史渙，但劉闖卻不太贊成。史渙有統帥之才，劉闖更希望他留在身邊，協助自己震懾下密縣。所以，他必須要另選一個人才成。
( ]+ L. N4 t9 ]8 \7 A. P" P6 ^
    思來想去，劉闖覺得魏越其實是最佳人選。

    他俘虜魏越之後，又打聽過一些魏越的情況，對這個人的能力，有一個全面瞭解。
* Y6 {6 x$ M& X3 h! A3 p7 [- _2 J6 Y
    但一直以來，魏越不肯歸降，也是劉闖心頭一樁大事。隨著整個高密地區的屯田即將開始，姑幕若不能儘快控制手中，劉闖總是難以心靜。如果魏越不肯投降，劉闖就準備把魏越殺了，派薛文前去駐守。但以經驗和能力而言，薛文和魏越還是有些距離，讓他不敢重用。

% G2 i( {# K: L  W1 V  I    現在，魏越既然肯吐口了，劉闖也算是鬆了口氣。

: I/ ?) O( r( D8 |1 O* J9 [    他二話不說，立刻帶著魏越離開密水亭，來到高密縣衙一番交談之後，劉闖取出一支令箭。
7 c: Z( s/ a8 ]# w
    “公度，姑臧之重要，想來不必我說，你也明白。
% _( I5 Z9 U+ @" N" j" d
    一旦你駐守姑臧，面對的敵人，便是泰山呂子恪……所以，我思來想去，以為你最為適合。
" g$ |, z5 ^" S2 I2 `' w
" s: r. \. m- a, w/ x    我會從東武抽調一千兵馬，聽從你的調遣。
. a# ^$ z) x+ i' e. ]2 f, v  O
    西面的事情，我就託付於你。你不但要守住姑臧，更要監視泰山郡的異動，隨時向我報告。”
/ P3 _: ]/ j: K& i8 r
    劉闖的年紀，比魏越小太多。

" R9 q0 a6 j' v) i; E  y   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，他已自成一種氣度，令魏越甚為感激。

    “公子放心，越在姑幕在，必不負公子厚望。”

    劉闖，頓時笑了！
: x+ v+ U% {- U1 S3 v: j' o( l5 J
! j1 q  G5 I( l6 U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1 R% Q; |) b7 d' t
) Y5 A$ a# B; i8 o3 [    隨著魏越出鎮姑臧，劉闖在北海國的最後一個短板，就算是填補起來。

    伴隨著春耕的全面開始之後，劉闖也變得越發忙碌。
3 I. z1 F$ x& A% G" t* a
    白天。他要前去查看屯田進度，晚上。則要返回縣衙，處理各地送來的公文和情報。

2 Q; s: i% H$ ^+ ]2 ^2 W' m+ r& Z    建安二年二月底，袁術因河內術士張炯符命，潛號仲氏，以九江太守為淮南尹，在壽春設置公卿，祠南北郊，自立為天子。這也就等於。是徹底造反。雖然此前就有消息說，袁術要稱帝。但畢竟他還沒有做出行動。可現在，他不但自立為天子，更斬殺前兗州刺史金尚，令諸侯震怒。

    袁紹檄文，與袁術斷絕關係。

    曹操在許都上奏天子，懇請出兵征伐。
/ B% ~3 i, a1 c0 i: I! N2 F& o
# J: C- Q2 c; z1 g. O: k0 N    旋即袁術好友。也就是徐州陳珪見勸說無效，也與袁術劃清了界限。
8 r; Q) }+ ?5 |+ W  L
8 i4 l# n, G+ L: w    曹操詔令呂布、劉備出兵討伐袁術。
0 v6 }& c, A/ S# P! b( z4 W9 y) ?
    而袁術在這個時候，卻派遣使者韓胤，要求呂布送女前去壽春完婚。
" F- E* M$ |: m4 d$ [: ~
$ t( k& z  G3 Y5 G% N    然則，陳珪擔心袁術和呂布若聯起手來，勢必會造成國難。於是他竭力勸阻。總算是讓呂布改變了主意，更將韓胤斬殺。

    可是，呂布卻並沒有感到輕鬆，相反卻變得越發苦惱。
2 v8 m. j9 X: m, j7 E
/ A$ _' g. }1 O. `7 F    此前，他因為同意了呂藍和袁術之子的婚事。使得呂藍對他非常不滿，一氣之下離家出走。
: Y0 W* k4 X1 j) B3 B0 J
    所幸貂蟬發現及時。派出一支人馬跟隨。

    可誰知道，這丫頭居然帶著人，跑去了高密……
6 r2 T6 V1 D) P
    對劉闖，呂布即羡慕有憎惡。

/ y4 u; L2 p. [  b# c    要知道劉闖能名揚天下，便是踩著呂布的名聲上去。不管是他當時輕敵，亦或者是劉闖以多打少，這勇力無雙的名聲，算是有了。如此，呂布又怎能對劉闖不憎惡？此前，劉闖崛起於微末中，呂布對他還有些好感。因為，呂布同樣是個平民出身，一刀一槍殺出今日地位。

    可偏偏劉闖的身世，讓劉闖迅速得以上位，使得呂布羡慕不已，同時更感憎惡。

    他曾想過，出兵征伐劉闖。
; c4 ^8 \" u1 x; s& i! f! v
4 h! z8 `5 e/ [    但陳宮一席話，卻把他勸住：“那劉闖，已今非昔比。

    他得天子所認，貴為皇叔，乃漢室宗親。這且不說，劉子奇當年名揚四海，世人無不稱讚。劉闖身為劉子奇之子，得鄭康成管幼安這些人支持，已在北海國穩住根基，絕非無根飄萍。
( E2 r$ ]% x; u, h7 R% T; o# P3 C& T
    君侯勝了，會為天下人所責罵，甚至會引發戰事。

2 H+ w( C3 B( v, x' E7 \# Q    若君侯敗了，平白便宜了那小兒……他此前雖勝君侯，但終究勝之不武。可這一次若君侯敗了……不說敗，哪怕是平手，君侯的威名必將大減，更成就那小兒威名，豈非得不償失？”
% \2 j* v6 z) y
    呂布一臉苦惱之色，“可是鈴鐺兒一去半月，連封書信也沒有。

    我怎知那小兒是否善待鈴鐺兒？
/ B( V4 ~1 R( P1 m
    再者說了，鈴鐺兒是我女兒，待在他劉闖家中，又算什麼事情？這要是傳出去，豈不是要被人說，我貪戀劉闖小兒的身世，將女兒送去，換取前程？公台，這件事你定要為我想出主意。”

- }+ E- a! U# J/ h    陳宮不禁沉默了！
. l$ ]4 e1 K4 u9 _  Y9 u: s* C
    這種事，你怎麼解決？
+ n* p( Z( M" R6 x
   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，這是你閨女主動送上門去，也怪不得劉闖。
6 Q! v( g' R3 u8 v
( U- j& J8 z) n/ p- S) s4 E1 e; G    你現在說關心閨女，可你當初同意把鈴鐺兒嫁給袁術之子，不也是貪戀袁術四世三公之名？

    呂布心裡想什麼，陳宮心裡很清楚。

0 J* o8 T- x3 i5 t3 n: }    可是，他卻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，免得呂布惱羞成怒。

3 y5 A' X7 i$ w' s, l% ^    思忖片刻，陳宮想出了一個主意，“其實，那劉孟彥倒也不錯。”

    “嗯？”

2 [' S, V3 u: z. s" b& m8 j; q    呂布抬起頭，眸光閃閃。
/ ]- p* ?0 M3 n% u: f" m
    他等陳宮這句話，可是等了很久，“公台此話怎講？”

) t& r6 ?2 X( R4 \    “中陵侯生前，才學過人，交友廣闊，為世人所稱讚。
* J* a+ c- f+ a
    劉闖乃中陵侯遺孤，身世坎坷。然其人不墜中陵侯之威名，雖無中陵侯才學，卻勇力過人，膽識無雙，故才有今日之成就。而今，他為天子承認，乃大漢皇叔；鄭玄等人對他也竭力相助，為士林所稱讚。君侯難道沒有發現，此前陳漢瑜每提及劉東夷，莫不以小兒、闖賊相稱。

    可自從他得知劉闖身世之後，已漸漸改變。

) l6 a. ~, f* I) l  e% M' u    雖然很少提及劉闖，但每次提及，必然稱呼其全名……呵呵，以陳漢瑜之傲，也不敢得罪劉闖。蓋因中陵侯餘蔭尚存，更不要說，鄭康成、管幼安，以及那潁川鐘元常等人的支持。

    鈴鐺兒既然敢跑去高密，必然是對劉東夷心懷好感。
; O0 z1 A0 Q6 q3 {
    君侯何不趁此機會，順水推舟，成全此事？如此不但鈴鐺兒不會抱怨，便是於君侯，也大有好處。”
8 y9 a* p  z+ m6 |* w5 l( @
    呂布，長舒一口氣。
) H2 N5 g8 Q# p* \4 ^7 W
7 l* b+ F" T7 w: ]  X+ C    老子等你這句話，等了許久。

) y/ x4 e+ B; C5 c; T9 g    呂布為人市儈，與他出身有關。

4 B1 T1 b4 \  h$ a4 x2 S    他好慕虛名，嚮往榮華富貴……可是他的出身，卻限定了他的成就。

    當初在丁原帳下，他的地位甚至不如張遼。

    原因？
6 G" S' d* H$ O  A/ j
2 [! D$ `9 m& o) O& U    很簡單……要知道，張遼本不姓張，而姓聶。
8 f' f9 H* n6 z: i! R
- h# h) W, _/ p* [+ Q    西漢漢武帝時，與向匈奴進行誘敵戰。雁門商人聶壹，冒險潛入匈奴，行誘敵之計。可惜，最終此戰以失敗而告終。聶壹更因此而喪命，為武帝所贊。張遼便是聶壹的後人，為避乖闢怨，後來改姓為張。丁原對張遼的看重，遠勝呂布。當初何進請諸侯入京，剷除十常侍，丁原就是讓張遼前去，而非派遣呂布前往。事實上，呂布不過丁原主簿，屢受打壓。

# X0 g; _4 t: u    因此，呂布殺丁原而投董卓。
4 m8 H4 E, N3 c2 a
    後來又被王允拉攏，一方面有貂蟬的因素，另一方面，未嘗不是因為王允那公族出身的身份。
4 y$ y4 P! C/ d3 K6 r' R
    劉闖恢復名譽後，呂布羡慕無比。
' r; P; B$ T# M2 |8 u7 u
2 h$ E8 j, a5 @    呂藍跑去高密，呂布也曾動過念頭，想要和劉闖拉近關係。

    可因為他此前已經答應袁術，所以不好反悔。

: y, t7 A+ r4 O+ r    可現在……

    他看了一眼陳宮，故作矜持之狀。

    “公台，這樣好嗎？”
$ S9 n3 `7 j) G1 [; T
9 ?9 h4 ]/ L( ^0 _# d0 r    你就裝吧！

    陳宮心裡面暗自咒罵，臉上卻做出大義凜然之狀。

    “今為鈴鐺兒名聲，若劉闖不肯，君侯提兵征伐，也是師出有名。”
1 n/ `1 a+ ~7 c
    我打你劉闖，是因為兒女私怨，非是為爭奪地盤。
5 [4 R* J* l0 Z/ \
) J- ?5 e2 p& W! B3 p) a    呂布聞聽連連點頭，“公台所言極是，不過某亦不願交兵，令生靈塗炭，百姓受苦。

    公台，不如這樣，你代我走一遭，去探探那劉闖口風？順便把鈴鐺兒接回來，就說夫人對她，非常想念。”
9 P$ D7 \: g$ ~) y9 ~4 y; |8 z, W- q
5 k/ @& V2 V' N# P8 N

1月23

卷二 殺青州 第一一二章 虓虎之邀（二）
) i2 L5 t) c# E9 V8 J. F( q& G; D/ ^
    東漢時期的臨淄並不叫臨淄，而叫臨甾。
* a7 n" P0 g1 c% T$ s! d
    時近三月，細雨靡靡。

- k. m: l5 r! X& c    一陣微風吹來，捲動淄水河面桃杏隨波，又是一番動人景緻。

' M' ]  A' s6 A6 y2 U1 N4 v! z    荀諶一大早，便被袁譚叫出來，說是要一起踏青。風雅之士嘛，雨中踏青，自有一番滋味，但若是換一個人，荀諶可能會更開心。但被袁大公子喚出，心裡面就別有另外的想法。

1 X. N( t5 P: \1 X, I; {4 N    他手持竹簦，與袁譚漫步河堤之上。
; R* E) Y) ^2 |. i7 h
    遠處可見巨定澤，在細雨中，如被一層雲霧籠罩，更透出一份縹緲和虛幻。
. N; D1 l& n/ H
' \' V  H1 j) z0 h    “友若先生！”

    “大公子。”

    袁譚突然停下腳步，揮手示意扈從退下。
: G0 U/ E7 o* k; J) ~
    “算起來，你隨我已近兩載，我待你如何？”
3 F2 J& Y/ m; Q; G1 l% ~; {6 c3 Y/ f
    “大公子待我，自然是極好。”

, l3 s# L9 i4 I2 ^9 w$ e5 X( o    袁譚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笑意，“可是友若先生你，卻對我頗有提防。”
8 V3 x% Q8 P+ B/ U3 n8 O( o
+ t4 t7 Q: ~; }/ [" b    荀諶聞聽，不由得心裡一咯噔。
, A3 b: h- P  D& f  k& n. ^
8 R) u1 e+ h1 e/ r    他向袁譚看去，想要從袁譚臉上，看出一些端倪。

0 F  Q. V7 _* S' ^7 p    袁譚這一句話說的頗有些突然，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對答。兩人之間，突然間沉默下來，氣氛有些尷尬。
, Z  x! @* w& m6 F# S
* G! v, G% ~; C  ^' P$ L/ _    許久，袁譚突然道：“最近，怎不見旦兒出門？”
; G: A! h3 z% I7 |* U  \
/ N: t- m6 I+ S: ], W    “這個……”

6 m. p$ w( D9 f' h  U8 T    荀諶心裡一顫，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是。以前，荀旦活潑的很，時常會帶著她那小丫頭，在臨甾城中游耍，甚至成為一景。她出手闊綽。同時也惹出過許多麻煩，但有荀諶在。自然也就不會有事。袁譚突然詢問荀旦，荀諶當然不會往兒女之情上去考慮。袁譚比荀旦大了一倍，雖說這年代三妻四妾並不是什麼大事，可你讓荀家姑娘作妾，恐怕也不容易。
2 H8 b5 N1 N# w+ M: B1 ~' I. }
# d# @: K: Q/ G0 H- n  g    袁譚這麼問，必然是有原因。
4 z; f7 V' d; P9 a, G
    荀諶眼珠子一轉，便知道，很可能袁譚已經得到風聲。

: Y8 O* b; _, f  Z" i    “旦兒。去了高密。”
. Q. M) k2 I/ W
    “看夫君嗎？”
* n+ F, D2 p* l: N9 a( f
    “這個……”
; H" y; s3 v) }- B( F- i
& y, s) F4 \. v( U: ~/ @  J    袁譚忍不住哈哈大笑，“友若，你別緊張，我並無惡意。
2 A/ d# _) I2 G8 |+ J& t) b0 m
    其實，旦兒和那劉孟彥的事情，是父親派人轉告於我。這種事，又怎可能瞞的下來？父親問我。對劉孟彥如何看待。我今日找先生前來，其實就是向請教，我該如何與父親回答呢？”

    荀諶眼睛一瞇，已經明白了袁譚的意思。
/ c  X( ]! ]7 ~" j# `- U7 @6 \' q
    隨著袁尚和袁譚之間的爭鬥越來越激烈，袁譚正逐漸趨於下風。
* o) Y7 x: z" m: k( u% Y! a
) a" S# M6 c1 l% F  M    袁紹喜愛幼子袁尚，而袁尚的母親也頗懂得拉攏人。漸漸形成一個以袁尚為主體的小圈子。
% g8 z3 F; q9 s
$ q4 f/ x9 w# |    而袁譚靠著袁紹長子的身份，身邊自然也有一批人。

    只不過，相比起袁尚來，袁譚正漸漸失勢。他常年在外，畢竟比不得袁尚整日跟在袁紹身邊。也正是這樣。袁譚一直想要拉攏荀諶。因為在荀諶周圍，有一支獨立於河北士族之外的力量。也就是袁紹手下的潁川士族。如果能夠讓荀諶輔佐，袁譚就可以得到整個潁川士族的支持。

- Z( `. D  @  y, a7 h3 ]    這一點，袁譚很是心動。

    只不過荀諶一直不肯表露態度，令袁譚頗有些頭疼。
/ v* l+ G) u) w7 B1 {# n
! U, z7 U9 x0 x2 e1 a$ O! r    哪怕是已經歸附袁譚的辛評，也是以荀諶馬首是瞻，使得袁譚對得到荀諶之助的心思，越發強烈。

    荀諶微微一笑，“自當如實稟報。”
# z$ K' f  y2 ^$ S" F+ o
    袁譚點頭，“我也是這個意思……劉孟彥中陵侯之後，受盡磨難才立足北海。

' X- t( [/ e) d! f, i    曹阿瞞給他一個齊郡太守，以為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？且不說劉孟彥有沒有這個能力前來齊郡。就算他真的來了，我也不會與之反目，了不起退回樂安，先生說，是也不是？”

    “這個……公子切不可因私廢公啊。”

" E6 i. V  I& h    袁譚連連搖頭，“這怎是因私廢公？
% m. v4 L. p6 s+ h/ o+ y1 K+ Z
    我相信，只要友若先生在，我與劉孟彥不但不會反目，甚至可能會成為朋友。
1 s. Q+ ]! M* ~) U
* n; w2 E% M( V1 a' S) j  h   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，以司空之名任孟彥為齊郡太守，打得便是我與孟彥兩虎相爭，他坐收漁人之利，我又豈能讓他得逞？對了，我記得北海相彭璆，是曹操委派打壓孟彥的人，對嗎？”

    “正是！”
7 N$ D4 c1 N( q' y. F$ a9 U
! e9 G9 [$ S  T: A5 R4 d' V8 h. Y    袁譚聞聽，露出不屑之色。
( ~' F$ Y& G& J  v0 a8 U
    “彭璆算得什麼東西，也能為北海相？

0 e; P: Z! b* {' H+ }    此人之前，不過是溜鬚拍馬孔融，才得了方正之位。今又投靠曹操，坐上北海相，我聽說，很多人都不太服氣。這個人任用小人，為害鄉里……依我看，實在是不適合主政一方啊。”

7 J- y# \$ q. S+ }7 G8 Y5 j* A    荀諶眼睛，瞇成了一條縫。

/ u$ D9 }$ L' w9 r    這些日子他不斷在袁紹面前說劉闖的好話，為的是什麼？就是希望袁紹能夠開口。
8 }5 Z. J5 N* t/ F! @& q
4 d3 Z% h; @# j$ s* g1 k: C+ E    可能會有人奇怪，袁紹開口有什麼用？
8 T6 G2 z0 K$ H4 z/ W% X
9 z' N& h8 m/ L& S5 K5 b# {    事實上，自袁紹領大將軍之職後，便手握大將軍印，有委任官員的權力。

    曹操把大將軍讓給袁紹，是迫不得已。

& h& c  F) q' ^7 v    但同時，也等於是把朝廷委派官員的權力，分潤與袁紹。
' B0 V2 e# |+ p' r3 b5 I
    這也是為什麼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，佔據大義之名，卻對袁紹無比忌憚的原因。東漢末年，大將軍的權力之大，超乎想像。想想那何進，可以直接招諸侯入京，便可以看出，這大將軍有號令天下的權力。曹操雖然有大義之名，可是袁紹一樣能夠不聽號令，雄踞四州之地。

' r) p, }# v# [9 k& k5 D    荀諶等的，就是袁紹吐口。
; L( @, d4 K, x1 G+ `
    袁譚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白：我可以幫助劉闖討要來北海相之職。

% Y' \: C, Y' u: h    只要劉闖能得到北海相，便有足夠的力量，和彭璆抗衡。
8 {* z/ y: r* F- y& N& p
    荀諶微微一笑，“孟彥若能得棲身之地，我可保證，他會非常感激大公子。”
9 I4 F2 d1 N' P
/ H. F2 t; V- K7 S3 u    袁譚，笑了。
  ^; C: h6 q1 k+ ^5 C
    他笑的很開心，因為他從荀諶這一句話裡。聽出了別樣意味。
. F7 j, X6 i& p6 m$ X& R
7 @3 l3 I& I: n2 g4 s/ {$ X3 a    只要你能幫助劉闖，莫說是我。連劉闖也會臣服於你……這是什麼概念？劉闖是中陵侯之後，大漢皇叔，這名份已經坐實。最重要的是，在劉闖背後，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關係網。
( ?3 o7 ~- P: c& Z0 m$ X
    這個關係網究竟有多麼龐大？
$ \1 _' _+ u- {5 O0 l# ], H
& r% g4 G: I# P    袁譚不太清楚，但是從鄭玄管寧這些人，毫無顧忌的支持劉闖來看，這個關係網的力量。不可小覷。

$ B; }$ r+ s8 Y    而且，劉闖勇力過人。
5 |/ B! D: F, J) c
0 M5 A4 l9 w: ?' H    能兩敗呂布，不管他是以多打少，還是用了詭計，他畢竟是打贏了呂布。

    袁譚非常眼饞這份武力！

    如果能夠得到荀諶的輔佐，得到潁川世族的支持，再加上劉闖的武力和他背後的關係網。他可以保證，能夠在短時間裡挽回敗局，並且在與袁尚奪嫡之中，佔據上風。

    袁譚得了這句話，頓時舒坦許多。
2 N- ]5 I# o+ ~8 q+ ]7 R
+ \# V  U4 K5 v+ Y5 Q6 I    他輕聲道：“先生不必擔心，有我在。必不會令孟彥吃虧。”

    “那，我代孟彥，謝過大公子。”
3 w1 x! Z* Z6 k$ k* {* `
1 ^! d# \- o0 ^% ^1 N/ d    一場交易，在這和風細雨中完成。
# f; p. E% t3 r% Y
    荀諶回到家，便接到了荀匡的來信。把情況詳細說明。

    看到荀旦被劉闖壓制，荀諶是又心疼。又有些歡喜。心疼的是，女兒被嚇得做噩夢……你這胖闖，你要教訓旦兒我沒有意見，怎可如此駭人？同時，他又歡喜。因為在書信裡，荀匡對劉闖的評價不低。
+ I0 p9 f6 k( n& [) a
# T  K- k* p, T    孟彥善用人，且能納諫，更殺伐果決。
5 g  l/ M$ `6 `5 u
    只這三點，就足以讓荀諶放心不少……他一直擔心，劉闖因為流落民間，學不得什麼東西，是一個單純的武夫。可現在看來，劉闖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武夫，甚至有一些人主之像。

! v# d+ G$ c2 r# g    他心中歡喜，晚飯時便多吃了兩杯水酒。

8 a  [# J3 E1 y    陳夫人見他這般模樣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夫君，何以如此開懷？”
) |6 R* ?. g+ ^6 r# v5 F9 F9 i6 w
    “旦兒來信了，她在那邊挺好。”
; [; T+ h/ U) A4 K
, B3 r- H0 k" y8 W    “啊？”

    “元胤說，孟彥頗有才幹，是一個能成大事之人，我自為老友歡喜。”

- h* @( }1 E% c0 W    陳夫人聞聽，卻表現的有些不屑。
! H1 h0 t; p$ B3 ~' m
    “元胤才多大年紀，又懂得甚事？
- q7 t1 \# Q7 j# x$ s( y" _) o4 e
    能不能成就大事，不是他能看出……我不是說孟彥不好，不過說實話，以他那點力量，又能做的什麼大事？要兵無兵，要將不過寥寥數人。身邊的謀臣，也都毫無聲名……成大事嗎？”

    陳夫人搖搖頭，“恐怕很難。”

6 W' {* d7 k& [- o+ g7 y    哪知道，這話出口之後，卻讓荀諶想起了一件事。
1 X/ c4 P' E7 p# c
    “夫人，你說的沒錯，孟彥身邊，的確是缺幾個可用之人。”

3 j9 _* K! x: S9 o& o& t    他想了想，突然道：“我記得年前，你曾說，你那侄兒被舉了茂才？”
$ ~; d* h0 {& t4 c
    “你是說長文嗎？”

    荀諶點點頭，“後來怎樣。”

, d, ]- U5 w1 n- {% Q* Y    陳夫人嘆了口氣，道：“長文雖被舉了茂才，本欲除柘城令，可是卻沒有成功。

! c- A1 U7 s' W) f6 G$ W/ H    上次來信的時候，兄長說準備帶他前往徐州……友若，你問這件事做什麼？我可不會同意。”
4 {+ @" d1 O. @( K0 b
    陳夫人似乎反應過來，明白了荀諶的意思。
* s4 {8 E3 c# d0 e9 r; V
    哪知道，荀諶腆著笑臉道：“夫人，元方去徐州，投奔何人？

# C$ t2 e' ?, a6 |; S+ Z    袁公路？而今已成反賊，早晚必死；不是袁公路，難道投呂布？我看元方也不會願意自毀名聲吧。”
7 y* P$ g& J) B2 ~- z
, q$ P$ {& G; ~& f. P    “這……”

! v3 A0 u) j; y% |# R3 Y    “去徐州，沒有出路。

    不管是袁術還是呂布，都非明主。

    元方一世聰明，怎糊塗一時？再者說了，他與子奇也是好友，何不前去北海，助故人之子一臂之力呢？”
% l& n# U3 k7 ~9 n! _, V2 W+ J
* K1 n/ ^0 z; ~    “你可真敢想！”

    陳夫人嗓門陡然提高，見得無比尖亢。

+ i" A8 l0 r6 m- E/ P- K( T    “我兄長便再不得意，也曾為侍中……你倒好，居然讓他跑去為劉闖效力，他可吃受得起嗎？”
$ P0 {( L9 l1 b0 ?1 V+ J
    “有何吃受不起。”

    荀諶臉一沉，“康成公都能幫助孟彥，幼安和根矩，甚至與子奇素不相識，不也拔刀相助？夫人，你可別忘了，子奇是潁川人，孟彥更是潁川劉氏的唯一血脈。想當年，子奇得意時，曾幫助過多少潁川士子？何以他蒙難以後，他唯一骨血，卻不見半個潁川人站出來幫忙？

' E8 }% }8 g5 H' K# `    反倒是鄭康成率先出面為孟彥作證，我潁川上下。竟無一個信人嗎？”

    荀諶越說越生氣，嗓門變得紅亮起來。
. u- a2 _- w* {& n; h# B# h: p
    陳夫人閉上了嘴巴。她心裡依舊不太願意，可是嘴巴上卻不敢再與荀諶倔強。
- p" z( ~- m1 o
& W' J( p  s/ a    這時候的荀諶，可是容不得人反駁。
7 w; Y: s3 a. \2 A
    “那你說怎麼辦？”
3 ^) U9 Z; ?! P' h/ u1 U
    荀諶想了想，“算了，我親自寫信給元方。

, G- \3 B. Y+ T( E% x; I    我就不相信，偌大的潁川，難道無一信人？長文如果不去，我就寫信給別人。總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孟彥在北海國孤軍奮戰。鄭康成可以拔刀相助，偏我潁川上下，無一人願意出面。”
5 G) @: }1 p9 \8 _$ U5 H
2 S+ n; [& o. }  ~    陳夫人心裡暗自埋怨，她剛才實在是多嘴。
- n) R9 u7 J# N1 m
    早知道這種情況，就不說那些話了。

5 G! y) h& N' F' j$ w# I    如今，非但沒能貶低了劉闖，反而勾起荀諶的火氣。
# o7 o: f7 {* N* _/ g2 m
8 x$ ]* a, s+ r9 i; x    她一邊悔恨。一邊又咬牙切齒，好半天擠出一句話，“夫君，你打算何時讓旦兒回家？”
% ?& t* J: T, }# _+ g9 m
: ~9 F: M4 Q, ^: Y9 \    “嗯？”

% N5 h' E9 [& o    “她一個姑娘家，跑出去十餘日，你這當父親的怎能不聞不問？”
" i. ~3 \$ i8 J! k! @/ d
% l  m& O" V$ l2 `, |    “我哪裡不聞不問……旦兒在高密不是挺快活嗎？”

; b9 e! g3 P- T; O" y    “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啊。”
! y6 r) y; L3 `6 U2 q( ~8 Z
    “嗯。這倒也是。”

+ t8 C; l$ x2 v; n6 U    荀諶捻著鬍鬚，思忖片刻後，“這樣吧，我寫封信，讓孟彥把她送回來就是。”

/ H4 }7 D* R* x/ K9 D+ E! A    孤男寡女一路下來。這又算什麼？

    不過，陳夫人卻突然警醒。警惕的看著荀諶，“夫君，你的意思是……要胖闖來齊郡嗎？”

    “是啊，上次見他時，還是個小孩子。
3 t' I" k) W' ?7 I8 O% L
    這一晃十餘年，我真的很想看看，當年的胖闖，而今是什麼模樣。”

    說罷，荀諶嘿嘿直笑。
, B% m& S4 t. h* q
: d7 K9 e0 ?% E6 i    卻把個陳夫人氣得，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。

    劉闖若是來臨甾，豈不是代表著，這樁親事，已無可寰轉嗎？
* l4 U6 Y: S( f6 F8 S, V/ ^
# A- S* o% }* R8 n2 L4 S    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+
, x1 g4 B& b  _" C; C8 w
0 v! d7 ?- [: M5 z7 V    “陳宮，高順？”

5 K5 }5 N" B/ }8 t) A    劉闖看著從東武縣送來的情報，感到是一頭霧水。

    “陳宮何以前來？”

1 H% Q9 D4 C* a- j    他萬萬沒想到，呂布會突然派陳宮前來拜訪。

  _! f% F2 X3 s4 Y# F    不禁是陳宮來了，還有一個高順……也許三國演義中，高順並不是特別出彩的人物，只表現出了忠貞之氣。但是劉闖卻知，這個高順，絕對是三國時代，頂級的練兵人才，不可小覷。
& u% o5 ]: E; l+ i' v
* G; C# `. u+ W# B$ |, N; C* ~) }% ]    《英雄記》中記載，高順清白威嚴，驍勇有智。

    不飲酒，不受饋遺。呂布也知道，此人忠心，卻不願使用。因為高順經常勸諫呂布：以智者，慎思而行。可能是忠言逆耳的緣故吧，呂布對高順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……到後來，郝萌造反，呂布對高順更加疏遠。

    高順手下，七百餘兵，號為千人。

% s! T$ C' b1 _3 ]8 e    鎧甲鬥具皆精煉齊整，每所攻擊無不破者，名為陷陣營。

. S1 l. Q8 E8 ^& E9 R* ~    在前三國時代，有幾位練兵大家。

1 H! t; `  n& a% Q    袁紹手下的先登營主將麴義算一個，劉備手下白耳精兵主將陳到算一個，另外高順也算一個。
# ]9 x: Z8 z  z
2 j4 \. ~" S9 P! b0 i3 y' n    相比之下，此時曹操的虎豹騎尚未成型。
) X) j8 o( L, F0 V5 H0 E3 J5 _
8 _" S$ D9 R7 B5 j    而他的虎豹騎主將，在某種程度上，更無法與麴義和高順相比。便是陳到，在這個時期，也遠遠比不上麴義高順兩人。只可惜麴義驕縱不軌，為袁紹所猜忌，估計很快會被袁紹所害。
3 |' g" D9 B; m* I( i. }" F
# i4 I" u' H; l+ s    麴義死後，袁紹將先登營併入大戟士，並且交由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郃高覽統帥。
6 A2 k2 E9 Z9 m! H+ r" E9 w
    兵卒還是一樣的兵卒，卻已非當初先登營可比。

6 Z6 @1 P, G3 ^$ U) [8 e: k    最終，張郃高覽為曹操所敗，後投降曹操……
, W5 c/ {" O8 u6 ~% [
    總之，對於高順，劉闖並不陌生。

2 s- ?* d$ g6 V( F# z. B" V    後世不少三國愛好者，也對高順敬佩不已，時常感慨高順的命運多桀。
2 f+ X7 f- d9 J& v0 d$ K5 o4 F. s
; v3 n8 I. ?' s) d( m: ^    若高順能活下來，只怕陷陣營會更加強大吧。

! L7 W4 B. ]2 Z  C* A& U    所以當劉闖看到拜帖中高順的名字時，不禁感到非常吃驚。

8 I/ |% w! |3 t* [+ Q- C$ f    “鈴鐺！”
6 m4 F8 e4 U9 E
    “幹嘛？”

    劉闖溜溜躂達，來到後宅。
- O! Y5 s% i0 H) B9 o1 R! v
3 k& g% k6 V# G( Q    卻見呂藍提著一口劍，正在教荀旦劍術。

    兩個小丫頭在經過一段相處之後，關係已經變得極為親密。

    整日裡姐姐妹妹的叫著，好像親的一樣……荀旦對劉闖，還是有些畏懼，甚至依舊做噩夢。

$ q+ u4 o" R( W7 T    於是呂藍就教導荀旦：“你還是身子太弱，不通拳腳。
+ |8 e, i; O# m, l' P( ?+ @' K: u% t8 n
* ]& T6 j6 t+ F* q& B    不如這樣，我教你劍術，到時候劉胖子敢欺負你的話，你就用劍砍他，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？”
& [9 j1 {8 c5 n: w0 \$ e7 Q, p9 s
) g  h, h4 H, `2 V) I. l    麋繯聽說之後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5 Q5 ?) d' Q, T9 I  J9 I% w
2 R( j1 E8 d2 z( q% k: Y( V1 p   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劉闖，讓劉闖更是頭疼。
$ N2 ^9 u9 E( S
) T+ {! A0 X- I3 g- c    這呂藍，可真是個小祖宗……自從她來了以後，就鬧得家裡雞犬不寧。你罵她，她頂嘴，你再嚴厲一點，小眼淚就要流出來，把個劉闖到嘴邊的話，給憋回去。如今又加上一個荀旦，就更肆無忌憚。你說這要是荀諶知道，她寶貝女兒在這邊舞刀弄槍，又會是什麼樣子。

    可你還別說！
# J& q- S! k# e5 U  x8 ~. v% f- r
    自從荀旦開始隨呂藍學習劍術之後，便不再做噩夢了。
# i" Q' G* M2 F" e4 F
" G% x+ p; R' v4 x- A" ^# F  Q    如此一來，荀旦學劍的興趣就越來越大，幾乎每天都拉著呂藍，在後宅中練習。
, c9 v7 s3 M; R4 h: {& V0 v
    在劉闖看來，她劍術學得並不怎樣，可是卻把個後花園，給破壞的一塌糊塗。沒辦法，誰讓她的那位老師，也是個二把刀。哪怕呂藍是呂布的女兒，可她的劍術，怎麼看都像是跳舞。
3 O% L; b& m7 }' c0 f6 F+ g
    嗯，劍舞……

    呂藍正興緻勃勃的傳授荀旦劍術，聽到劉闖喊她，便飛快跑過來。

9 P! U# t/ e  @, x: d8 t    “鈴鐺，打聽一件事……你認得高順嗎？”
  p5 l' i0 g" n  K* ^! B" e
. c' s# q9 C+ P. w, x    呂藍一怔，旋即點頭道：“你是說孝恭叔父？”
8 ], l2 V1 s2 r( _& U1 h" [2 T7 Q
    “正是。”
: J3 [5 |' m% w/ I
$ o% }1 ~' p# g& q( U# @6 y7 J    “怎會不認得……孝恭叔父待我極好，我這口寶劍，還是他找人為我打造，送給我的禮物。”
! f, F2 w- l, N0 D, l
    不過，呂藍也很聰明。

    “劉胖子，你問這個做什麼？”
3 b" Z7 w/ J& f8 p; s8 d# N: H
) |% \4 z/ L# p' @4 e    劉胖子，劉胖子，劉胖子……我這叫健壯！

    劉闖對呂藍，有一種發自於內心裡的溺愛。

/ x$ w! X0 V( F' y    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，好像從那天和她拉鉤之後，這種溺愛感越發強烈。

    所以，即便是呂藍開口閉口喚他劉胖子，他也沒有真的生氣。況且，呂藍也知曉分寸，在有外人的時候，從不會稱呼他‘劉胖子’。對此，劉闖已經是感激不盡，哪裡還敢再去責怪呢？

    “剛收到東武來信。”

    劉闖看著呂藍道：“呂溫侯派陳宮為使者，與高順前來拜訪……他們已經過東武，這兩日就會抵達高密。”


5 W+ O# P5 i  k3 X' t